【品钱塘·观四方】远方那消失的地平线——行走彩云之南

yue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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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过多次云南，都行色匆匆，从没有细细体会过它的曼妙，到过的丽江和香格里拉倒是很想故地重游一番，借着端午假期和一时兴起，去云南行走。

       确实很幸运，从杭州飞昆明和昆明飞迪庆的机票都不贵，时间也很好，起飞那天遇到暴雨，所幸是早上的航班，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抵达云贵高原的时候，晴天朗日、云淡风轻。

       行程是从杭州开始的，飞往昆明后乘坐米轨小火车，然后飞往迪庆，从迪庆包车前往飞来寺，徒步明永冰川后回到丽江，然后乘火车回到昆明，昆明租车自驾前往滇南。回程从昆明坐火车到广州，再飞到上海，看似很折腾，其实行程倒还不算太紧，可算是张弛有度、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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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去过三次昆明北站，都去了云南铁路博物馆，但都因时间关系而和米轨小火车擦肩而过。这次总算不会错过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机会去石咀、亲眼看看米轨和准轨交叉形成的“大十字”。

       昆明北站的改建工程已经开工，将来要把云南铁路博物馆和站线建在一起，估计会将博物馆和机车分馆整合，这样一来，可供展示的物品将更多一些，米轨车站上拆除的一些设备、报废的机车车辆便更多了一个容身之所。

       云南铁路博物馆的老古董，保存至今也算是个奇迹，所幸当时将“米其林”保存了下来，要不然真的是千古之憾，只不过机车车辆馆目前馆舍局促，米其林没法很好地拍摄下来，感兴趣的朋友们不妨去近距离感受一下它的非同一般。





       本来以为这是戈姑站淘汰的旧设备，后来到了滇南才知道，开远以南除了草坝、芷村、腊哈地、山腰等站外，其余车站均已取消，拆除了道岔和行车设备，因而才得以在此看到这台应该刚退休不久的信号控制台。


       虽然小火车渐渐落寞，可司机作业仍然一丝不苟，几十年的老家伙“DFH21”仍然保养得很不错，依旧在发挥作用。每天几个昆明市郊往返，虽已没有了往日编组五节时的辉煌，但也成了许多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了。





       每天也就这么一列车来回跑，站台自然是随便用，只是可能由于改建的原因，原本停靠一站台的小火车，全部在二站台停靠，进出站不用购票，只需简单安检，上车补票即可。记得原来这趟车用的是定额车票，现在改成了区段票，并且还是取消保险费以后的，从昆明北到王家营的票价是2元。



       米轨客车的内装并没有太大的不同，1000mm的轨距让它比普通客车每排少了一个座位，虽然是2+2的布局，但因为定员少，倒也不显得很拥挤。



       一出昆明北站，便在昆明市区中穿行，普遍存在的平交道口又响起了当当当的声响，想要怀旧，来这里就对了。铁路两侧没有护栏，行人也不断地穿行着，以至于列车全程都在不停地鸣笛，这倒是让我觉得唯一难以忍受的地方，刺耳的鸣笛声搅扰了旅途中原本平静的心情。




       在一些小站，这是很重要的出行方式，有一群固定的旅客，守候着小火车的到来。黑土凹站已经快要接近昆明东，即将和准轨并行。


       昆明东附近的米轨准轨并行区段。这段线路也没有闲杂人员进出，线路也很平顺，大概是运行条件最好的区间了。站在列尾看着轨道无限延伸，会有一些幻觉的产生，似乎看到100年前小火车刚开行时，滇南大地上的那种热闹场景。





       一路往南，渐渐来到了郊区，沿途一些农民家离铁路很近，顽皮的孩子喜欢抓起石头砸火车，米轨小火车也没有安装限高器，乘坐的旅客需要多加留意。



       越是远离城市，天气也越发明朗起来，虽然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但昆明的作息时间普遍会晚上一两个小时，来克服时差的影响。



       短短23公里的路程开行了一个多小时，王家营站到了。

       阳光下的王家营站，安静、似乎没有人在意它的存在。为数不多的货物列车等待着南下，偶尔一列车出发，都会猜想着它的目的地，是宜良、开远，还是经过那高高的人字桥，去往远方的河口？



       午饭和晚饭都是米线，午饭是昆明有名的江氏兄弟，晚饭是个旧米线，味道各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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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昆明只停留了半天，夜宿长水。

       第二天一早7点多，云南大地的第一缕朝霞洒下的时候，飞往迪庆香格里拉。祥鹏航空的737座位布局实在令人不悦，只有45分钟的航程也令人疲惫，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昆明，透过洁净的天空，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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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丽江上空，空乘通知飞机下降，遥远的地方，是卡瓦格博。感觉仅在咫尺，却需要我们在飞机降落后再驱车五小时方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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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纳帕海，让迪庆有一片辽阔宽广之地修建机场，四周群山环绕，飞机降落也只有一个方向可以完成。绕过这些山峦，在消失的地平线边，就能见到香格里拉了。

       飞机降落在机场后，原地调头通过跑道滑行，和几年前相比，迪庆机场的廊桥已经全部建成，虽然机场不大，但却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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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飞机，机场外面很多拉客的出租车，本想坐车去迪庆汽车站，然后坐长途车去德钦，但后来考虑到舟车劳顿、反复中转，决定直接包车去飞来寺，价格是750元，人也不用负重来回奔波，五个小时的车程也舒适不少。虽然可能有些贵，但确实可以省却烦恼、节约时间。

      在迪庆郊外有一个纳帕海观景台，随时让师傅停车，便可好好拍几张照片，这也是自己包车的一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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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子栏是去德钦的必经之路，也是休息补给的最佳场所。沿江的公路两侧餐馆不少，大多是四川人所开，口味也以辣菜为主，味道都还不错。价格和大城市差不多，荤菜一般30-40元。江鲜是这些餐馆的特色，也是他们的重点推荐，不过这可能是对当地这些难以吃到河海鲜的人来说的，对我们来说，江鱼并不怎么具有吸引力，相反倒是那些山珍，更容易引起食欲。

       奔子栏位于金沙江干热河谷，气温高且空气干燥，午后来这里尤其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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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金沙江第一弯”的月亮湾，是画报上一直能见到的景象，这回总算亲眼所见。然而，这个景点是全程感觉最差的地方，要求所有游客模样的人购买228元的通票，包括月亮湾、雾浓顶、飞来寺观景台和明永冰川四个景点，即便你在这里不买票，在去别的景点时也要购买通票。

       为了防止路人“偷看”，在这段公路临江处已经砌起了高高的砖墙，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自然景点，干嘛还要收钱才能看？后来在明永时询问司机，得到的答复是这些门票收入丝毫没有对他们的生活有任何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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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奔子栏，继续驱车向西北进发，路经白茫雪山（更多人习惯叫它“白马雪山”），从刚才的金沙江干热河谷冷不丁地看到了冰雪，很是让人惊喜。全程近5000米的最高海拔也在此附近出现，白茫雪山有寒带原始林区分布。此外，这里还是滇金丝猴的栖息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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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德钦县，又开了十公里才到达飞来寺，飞来寺本身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它目前也仅仅是作为了一个地名而存在。在这里生活和逗留的人们基本上都与梅里雪山有关，或是专程前来朝拜，或是为那些朝拜者提供各类服务。

       飞来寺只有一条街，遍布着各种酒店宾馆，所有的酒店都正对着梅里雪山，我们的也不例外。酒店也是专为雪山而度身定制，躺在床上就可以尽情欣赏雪山美景，也可以边泡澡边观赏，丝毫不用担心错过了它一闪而过的真容。超大的浴缸、欧舒丹的护理用品、宽敞的阳台、雅致的布置、优质的服务，让我们一进房门便对这家酒店的好感油然而生，以至于回来后发出了宁可不去丽江而在此多住两天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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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初原本打算订的酒店，也有个浪漫的名字——梅里往事，后来到了才庆幸自己的选择，倒不是说它有多么不好，只是临街的酒店多少有点吵闹，底下是饭店，几乎通宵达旦熙熙攘攘。不过这家酒店价格还行，位置也不错，离开观景台几步路就可以到达。之前那幅照片中有白塔的地方就是观景台，每天都有许多人在那里等待日照金山，然后发出种种不同的声音，倒也是一种趣味。





       第一个下午，卡瓦格博没有出现， 倒是强烈的紫外线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清澈的风和干燥的空气很快吹干了我们的衣服。高原和雪山地区的天气向来多变，这边厢还是艳阳高照，那边厢却已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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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晚，也许是因为兴奋，还可能是因为期待，基本上没怎么睡好。入住时，前台已经提醒我们日出时间是6:28，而我们5点多都已经集体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们都很兴奋，高耸的卡瓦格博躲在云里，我们想，就算看不到全景，也能看到太子十二峰的日照金山，也甚为不易了。于是乎，各种设备全部就绪，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日照金山”其实是一种独特的自然现象，是指太阳刚升起时，阳光从山顶往下蔓延的过程，仅持续十几分钟便结束，之后金色褪去，只能看到白色的雪山。来时的司机说以前拉过一个客人，来了八次梅里雪山，都没有能够看到卡瓦格博的真容，看来除了虔诚，缘分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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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自然令人捉摸不透，人类丝毫无法预测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短短十几分钟，不知哪里来的大片云朵遮盖了雪山， 我们只能透过底层的空隙看到雪山的山体。

       太阳已经出现，日照金山却成了日照山腰，但这幅景象，亦足以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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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车前往明永冰川徒步，车费是200元，如果能凑上五六个人，人均还能更低些。

       从飞来寺去明永，单程需要一个多小时，山路弯弯，甚是险峻，不过沿途能看见不同的风景。过澜沧江前的道路还是不错的，开车没有问题，过江之后的碎石泥沙路却很难走，雨季更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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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图上可以看到，过了澜沧江有左右两支，往右可去明永，往左则前往雨崩。

       雨崩村是徒步爱好者的乐园，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徒步路线顶多算是中级，而明永也只能是初级徒步者可以尝试的路线，雨崩村全程需要4-6天，而明永则一天足矣。不过你要是已经是骨灰级徒步爱好者，那墨脱是当之无愧的首选。

       在雨崩西北，有一个叫做“大本营”的地方，那边是1991年中日联合登山队所设，只是不幸17人全部因雪崩遇难，这也成了人类登山史上第二大山难。直到1997年，因为冰川运动的关系，登山队员的遗骸和遗物才被当地村民在明永冰川下的夏季牧场发现，证实了因雪崩导致发生山难。

       卡瓦格博是藏区八大神山之首，关于山难的原因和传说从未间断，2000年，当地政府下令永久禁止攀登梅里雪山。云南电视台在那次山难后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卡瓦格博》，详细讲述了山难前后的故事，记得有一位被采访者的话让我很是触动，大意是许多人对山的兴趣体现在要攀登它、征服它，而藏人的“转山”则体现了人对自然最高境界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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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冰川景区后完全没有方向，也没有什么指示，以至于前半个小时走了一条沿河的错路，险些丧命，好在及时悬崖勒马，走上了驿道才逃过一劫。

       虽说到了驿道，却也艰险难行，从马场到上观景台海拔爬升700米，路程是9.5公里，一个来回便是19公里，而且还要面临缺氧的可能。许多人是骑骡子上山，但我们觉得骡子太辛苦，不忍伤害，还是选择步行。

       上山用了三个半小时，到后来不得不走走停停，总算到达了上观景台，而下山则轻松很多，70分钟宣告结束！








       这是高山杜鹃，漫山遍野盛开时，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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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接近明永冰川，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没法看到第一级冰瀑布。后来发现，如果不去上观景台而去莲花寺，那可以看到更大范围的冰川景观。

       照片上难以看到气势，但实际上是很壮观的，从站立的地方往下方冰舌部位看去，颇有点恐高。此时天空开始下雨，寒气逼人，停留了不到半小时便开始了下山的路。

       回去路上一直留意着最初为什么会走错路，到了终点才发现原来出发时便已不对，应该直接上山而非沿着河岸而行。只能怪马和骡子适应性太强，哪儿都有它们的粪便，一开始就坚定了我们错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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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的长途跋涉，人都快散架了，到了酒店就感觉到了天堂，把所有的衣服洗干净晾出去，静静地看雪山，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和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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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夜，狂风呼啸，几乎把人从梦中惊醒，令人感到恐惧，便早早地都睡不着醒来。屋外寒风刺骨，卡瓦格博掩藏在黑暗中，混沌一片。五点多，微微有些亮光，惊喜地发现卡瓦格博四周的云朵已经被大风吹散，一切都在眼前。

       日出前五分钟，酒店庭院里的灯光会全部熄灭，所有人都静静等待神奇的时刻。那晚酒店只有五个房间有客人，安静得出奇。

       太阳升起，我们如愿地看到了卡瓦格博的全貌，美中不足的是后方云层太厚，日照金山的奇景不如前一日那样强烈。可这一切都来得那样意料之外，来得那样迫切和热切，让即将离开的人们怀着满满的欣慰和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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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来寺的两夜，很快过去，刚有些归属感的时候就要踏上行程。

       每天早上9点，会有一班从飞来寺去迪庆的长途班车，可以方便游客不必舟车劳顿地去德钦转车。下午两点左右便可以到达迪庆香格里拉。班车的车况挺不错，乘客也以旅行者居多，中间会在奔子栏停留休息。从飞来寺开出的车会在德钦县汽车站稍作停留，这是汽车站外的县医药公司，门前的人们在进行着虫草的交易，同行的伙伴笑称后悔没有去问问价格。

       那天，天空出奇地晴好，梅里雪山陪伴了我们很长的路，直到它消失在地平线。在我们心里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总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回到卡瓦格博。

       到了迪庆，没有出汽车站就直接转乘去丽江的大巴，路上需要开行三个半小时到四个小时。这是一条旅游线路，甚至有青年这样的高档车型运营，而且生意很好，开车前都不一定买得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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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前来过一次丽江，除了四方街有些闹腾之外，对其它地方的印象都还是不错，不知这几年丽江究竟是施了什么魔法，往来游客越发络绎不绝，发展到今天实在难以让人驻足。而当时印象中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束河古镇，也俨然是丽江的一个翻版了。

       在丽江，也就匆匆休息了两天而已。在拉市海玩了一天，因为云南的多年大旱，湖水面积逐渐缩小，以至于小船都只能在有限的水域中穿行，倒是在茶马古道上骑马行走，颇有些意境。

       倒是松茸菌菇土鸡火锅，还挺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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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行的第二部分几乎就是一趟和铁路有关的旅行，在巴家微博中展示过的双层软卧车引起很多人的兴趣。我们乘坐着这趟车从丽江前往昆明。

       想体验这趟车，也很简单，丽江—昆明的K9616次和昆明—丽江的K9614次便是，在12306上选择此车的“一人软包”席位即可。每票最多乘坐三人，票价按两个软卧下铺和一个软卧上铺合计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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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昆明租车，前往滇南。

       本来的安排是乘火车前往蒙自，走访滇越铁路的一些老站，如：碧色寨、鸡街、蒙自等，再去趟元阳梯田。后来一时兴起，还是觉得应该去一趟人字桥，取消元阳梯田，因为人字桥是一个太有吸引力的地方。

       这趟旅途的艰辛超乎想象，从昆明开到人字桥单程花了9个小时，回到蒙自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公路行进的路线，常常可以看到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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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来到的地方是蒙自。

       蒙自是一座很有故事的小城，且不说它出产了云南著名小吃——过桥米线，西南联大那些风云人物都曾在这里聚首。时至今日，许多历史建筑仍然在讲述数十年前的精彩往事。只可惜囿于时间，我们没能仔细地探访这座城市，只能在传统的过桥米线老店和已经几乎被废弃的蒙自站寻找一点历史的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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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的辛苦远在我们的想象之外，尤其是接近人字桥的最后28公里，几乎就开了一小时不止，最后的道路泥泞难行，生怕车陷泥潭，只能走路方能到达，半小时走下来，双脚已全是烂泥，可这一切和看到人字桥相比，丝毫算不了什么了。

       一路走来，很长的一段公路都和米轨相伴，只可惜凋零的米轨没有让我们看到一列火车，这是此行最大的遗憾。第一次亲眼看见弯弯绕绕的铁路依山傍水而行，却体会到了那句“英雄的司机、不怕死的乘客”的含义。

       看到人字桥的时候，我却觉得一下子的宁静和心安，从小就在各种画册书籍中看到过的人字桥，今天终于在我眼前出现。很难不被这座精致的铁桥折服，难怪当年人字桥的设计者——法国女设计师鲍尔·波丁在人字桥建成后，因为太过喜欢自己的作品而在桥下建了一所茅舍，天天仰望、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