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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放肆

《冷月欺花》--原《我回宋朝开妓院》,懒人更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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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速度更新,急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3 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章《三》


性交是一项高尚的行为艺术,其灵感来自于欲望。既然是艺术,那就绝对不能粗糙。我一贯提倡宁缺毋滥,长相不好不碰,身材不好不碰,态度不好不碰。我遇见过几个极品,其中尤以小妹最为出众。遗憾,我至今只知道她叫小妹,缘尽一生唯独一枪,这遗憾是付华给我造成的。小妹容颜精致,眼神媚丽,身材傲人,声音宛宛仿若天籁,简直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我怀着满腔热情希杀她一个回马枪,付华与我同行,我述尽百般好,他不屑一顾,说不就是一女人,即便再好,不新鲜也没啥味道。我说我今日还非她不日了。怎料进了门,付华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小妹,把他上次震得像淮海战役的温州妹往我这一推,我说干啥,满屋子女人你非得要这个?他说兄弟既然做得,连襟当然也做得,还满嘴屁话说温州妹珠圆玉润叫床极佳。温州妹态度倒是极好,早把两粒香波靠在我手上,我看着小妹满眼带水,小妹看着我也满眼带水,再看付华也满眼带水,心肠一横,说诺了,下次可还得归我。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是贾宝玉说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嫖过,但这句话确是真理。2002年开始,我一味的追求数量,绝不重复开枪,染指过的女子成平方数上升,2005年破纪录,2006年顿悟,明白好的女人可遇不可求,需反复操大胆操以身家性命操。还有一个我印象中的极品,我呼她为韩国妹,长得和韩国影星金喜善有一拼,也是偶然所得,我一周足足进行了九次会战,尸横遍野一地狼藉,完事了我还摸着她的小手嘀咕情话升华高潮。普通的小姐我快感过后,腾起唯一念头就是蹬她下床,提裤走人,极品的妹子就像宋瓷,细腻润泽,越品玩越觉其乐融融。某次临安出差,上了小巴,小巴外一妇女壮硕如牛,尖声吆喝:“快枪快枪,20元钱快枪了袄。”坐我身边一黑面大汉闻声而起,勃然而动,三分钟后提裤上来,满脸轻松。我一直鄙视到杭州。这是艺术,不是街头卖艺,操,要是只求一射何不找块肥猪肉中间挖个洞,暴臻天物。艺术家都是孤独的,于是我一直孤独。付华推给我的那尤物,唯一的特色真的是会叫,跟唱黄梅戏似的,我这响还没进去,她已经唱到第二出,那块门板倒是被她蹬得砰砰震动,气势惊人。问题是付华那沙发也啪啦啪啦不绝于耳,我的小妹还声声唤低低吟,我忍无可忍,啪的一巴掌打在温州妹屁股上,怒喝:给老子轻点。

我再去,留一古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和小妹没有第三次的缘分。三百女人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莫等闲阿。这是我死前留下的遗憾,这些个女子生根在回忆里,即便他日年华老去,芳草更新,我记忆中的宋瓷,总是这般润泽细腻。

我死了,这是我无法确定又必须确定的事情。我飘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肉体倒在了床上,身下那赤裸裸的女人声调连提八个音,从叫春直到叫救命;我看着满厅我的那些亲朋好友以泪洗面,追忆我硕果仅存的那些好;我看着谢勃和付华捧着我满盒的灰烬,在午夜西湖小小墓前,两把铁锹,一堆黄土。我所仰慕的苏小小,你的芳魂今夜又飘在何处?

操,不对,这两狗日的黑灯瞎火不看清楚,居然把老子的青灰埋在了武二爷墓前,临走前还踩上几脚死命跺上一跺,别人还有一堆黄土,老子的呢?平整的像柏油地,呜呼!

我在自己墓前留连许久,我想拿手去刨,却触摸不得那土。清晨阳光一缕洒下,绿柳清风,我眼前暗淡,再也看不见。
 楼主| 发表于 2007-7-3 0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落枫 于 2007-7-2 23:48 发表
速度更新,急了!



你们两个是主笔,我写的是旁支,你们叙述下去,我偶尔穿插几段哈,不然我肯定跟不上您二老的节奏。
发表于 2007-7-3 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放肆 于 2007-7-3 01:05 发表



你们两个是主笔,我写的是旁支,你们叙述下去,我偶尔穿插几段哈,不然我肯定跟不上您二老的节奏。


我在说你的文章!汗!
发表于 2007-7-3 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这就是男人吗???

为了丰富自己的人生经历,居然拿无数女人做垫底.

看来女人真不能轻易跟爱的人上床.

跟不爱的男人,就不知道谁玩谁了.
发表于 2007-7-3 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论坛的八荣八耻,大家来学习! -------------------------------------------------------------------------------- 以热爱论坛为荣,以危害论坛为耻,以共享知识为荣,以为分发帖为耻, 以服务论坛为荣,以背离论坛为耻,以积极回帖为荣,以愚昧潜水为耻, 以认真回帖为荣,以看帖不回为耻,以辛勤发帖为荣,以胡乱刷屏为耻, 以发真实帖为荣,以胡说八道为耻,以文明论坛为荣,以疯狂灌水为耻
发表于 2007-7-3 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管自己 于 2007-7-3 10:11 发表
天!这就是男人吗???

为了丰富自己的人生经历,居然拿无数女人做垫底.

看来女人真不能轻易跟爱的人上床.

跟不爱的男人,就不知道谁玩谁了.

在许多以女生为主角的小说中,男人还不照样连个P都不如
发表于 2007-7-4 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性交只是一种需要,做爱才是一门艺术.
珍惜做爱,拒绝性交!

[ 本帖最后由 够贱 于 2007-7-4 01:0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4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章《四》


我慢慢恢复视力时,只感到浑身酸疼。眼睛噗一睁开,金星乱闪,耳边只听得二三女子娇唤,貌似还有一苍老男人浑厚之声,“周公子…周公子…?”

我终于看了清楚,我躺在一张榻上,四尺见方,竹荫清凉,三四个脑袋距我只有60公分,两女一男,男的白发苍苍,胡须长长,口中不断念叨:“周公子…周公子…”我想我公是公的,却也不曾如此雅致的被人唤过,正想坐起身来端妍一下周边那两个妞来,猛看得青缕长袍瓜子帽,香衫翠袖鸳鸯钗,我呼呼喘气,说日,妈的拍戏说红楼呢?怎么不叫老子宝玉哥哥…给老子把黛玉妹子唤来…

老头的眼珠子差点被我嚷的夺眶而出,两女子中一丫鬟模样的撒腿就往外跑,“李大夫,周公子癫狂症又发作额…”这些人说的话带着浓重的绍兴音,却又夹杂着京片子的清脆,软软绵绵字字清晰,我外婆是绍兴柯桥人,所以从小我就沐浴在这片方言中,讲来倒也口口顺溜。比如我要说黛玉,你来得恰好,都是我自作多情,没想到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等等我。用绍兴话就是这么说:“带肉,侬来个刚刚好,读是我自作多情,没想到侬根本就无把我放喊心高头. 侬等我几呀.”软那个叮叮。

我瞪大眼睛看着周边上那个妮子的脸,她桃杏脸,樱口唇,弯月眉,肌肤粉白丝丝细滑。我认定了该是在戏棚,我猛然逮住这妮子的小手,她任我摸着,低声道,“相公,你认出我来了么?”我轻声浅笑,“认得认得,你不就是红楼海选里面那叫啥要滴来着么。”这妮子正被我念叨得玉脸含春,那丫鬟模样的倒正正经经得领了个黑须白面的文弱书生来,引导着,“李大夫,这厢请。”

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四周,这是一间挺大的厢房,八仙桌,圆藤椅,轻纱婉挂,倒也细致,定是一部大片。我嘿嘿笑着任那李大夫这二线演员把着脉,他倒也心无二致,对我脸上细细看来,曰:“五志之火,因七情而起,郁而成痰,故为癫痫狂妄之证,宜以人事制之,非药石所能疗也,须诊察其由以平之。喜伤于心者为癫,以忧胜之,以怒解之,惊伤于胆者,为癫,以忧胜之,以恐解之。”他说喜伤于心者为癫,他说喜伤于心者为癫,我脑间突然闪过,我已经死了,谢勃和付华亲手把我给埋了,肉身化尘,青灰入土。喜伤于心者为癫,癫你李大夫个龟儿子。我看着周围那些人儿,青衫骷髅,红粉骷髅,觉得冷汗伴着风儿丝丝入骨,我抓起桌上的石杯劈头盖脸的向骷髅们砸去,凶悍无比,勇猛无匹,李大夫头破血流,缩在门角大喊,绑住他,绑住他……家丁模样的骷髅们蜂拥而上,我无力抗拒。

我想了一个晚上,厢房内点着一盏青烛,我手脚被绑定在那榻上。白发老儿陪到我弯月挂空,他一把老泪一把鼻涕,说周公子,你人中龙凤,却怎料落得个如此面目……我瞪大眼睛不答话。他哭一会念叨一阵,倒让我听明白了些,这周公子,也就是我,该是才华满京华,学富几马车的人物,却不知道怎么地,吟诗作对间发了癫狂,变成了现在这样子。那桃杏脸的妮子该是周公子的娘子,她换了套晚装,长纱铺地,发髻高束,那丫鬟陪在她身边,她坐在我榻上,“相公,你怎么落得如此,叫奴家情何以堪…”她的小手摸在我脸上,嘴唇颤动珠泪涟涟,我依然在神思。

这事儿该是玄妙着的,我姓周而她相公也姓周,莫不是老子的前世,要不就是老子冤魂不散鬼上了他身,怪哉,人家转世总也转不到前世,我他娘的日尽千帆,策马扬鞭破连环,莫非老天赏赐我一回,转上前世乐上一乐?我是豁达一人,穷不过一日富不过一日,这妮子即便是骷髅却也诱人。大不了当奸尸,最抵不过被尸奸,我眼珠子转转,我说娘子。

我说娘子,小妮子立即抬头,珠泪滚滚。我说娘子受累,脸上笑容温馨。她樱咛一声扑入我怀,雨打芭蕉,我胸口滚烫,四肢捆绑。

我一觉睡醒,已是艳阳高照。这小妮子在我身边,用丝巾替我抹拭脸颊,我巧笑嫣然,说娘子你真美,桃花朵朵开。我说替我松松,官人我要,尿尿。


[ 本帖最后由 放肆 于 2007-7-4 14:5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4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章《五》


这拉尿的地儿像极了山村里面那茅坑,木板砌成的一个小屋,上能看着天,挡了些稀稀拉拉的茅草,几块长板架在那水缸上,只要顺势两边一跨,拉大拉小任凭君便,不过不怎么臭,估计这户人家还算文雅,连茅房都粘了些雅来。

我趁着尿尿的段儿,围着屋子绕了一圈。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院落,出门便是花园,挖了一水池,边上垒着青石,在仲夏的阳光下给了院子几分凉气。院门圆拱状,两边种了些竹子,还有低灌木的植物,我是植物盲,只认得荷花,还有杨柳,我问小妮子,“这是什么?”小妮子满眼惊奇,说相公你不记得了,这是去年你亲手栽下的梅花,还为此写了首词: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小妮子,“我写的?”小妮子叹了口芳香气,轻轻拈着梅花的枝条。我说病了一场,记忆力不行了,回头你给我抄下来我看看。小妮子没听懂啥叫记忆力,但很乖巧听话,嗯了一声。

这该是那粉壁了,我嘿嘿笑着,墙壁不高,2米不到,随便一个小贼都能一跃而进,我问,“怎么不在上面拉点铁丝网,整点碎玻璃。”小妮子睁着那双大眼睛,说相公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小妮子估摸着才十八九岁,但很是成熟,知书达理,低眉顺目的跟在后头,讲话都细声细语。我瞧着倒颇为上心,一把扯过她的腰肢来,她脸唰的红了,说相公,别…欲拒还羞,我色心大起,搂着腰肢不放,在她耳边问道,“娘子,闺房在哪?”

背后有人轻声咳嗽,我转过身来,就见那白发老头,小妮子脱出我的怀抱来,行一礼,问:“王管家何事?”老头,也就是王管家,看起来大约50来岁,精神倒也朗朗,说:“老奴见公子在院里,特来问候公子,问候夫人。”

我他妈的真是极乐,乐之极矣,其一,我居然在朗朗乾坤下,有了一群奴才,开口闭口公子相公,即便是李嘉诚的窝里,恐也无此处这般专业的奴才;其二,我玩过制服,像护士,警察之类的装扮,但他娘的有谁玩过富家小姐封建夫人,想玩恐也无处找去。

我嗯了一声,说王管家你先忙着去,我和娘子说会话。拉着小妮子的手就想走,王管家又是一礼,说公子,你久病未愈,这些时日有很多事端需处理。我说明儿个上朝再处,小妮子噗哧一笑,说相公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可不是皇上,要杀头的。我说:“啊?我看你端庄秀丽,丰乳肥臀,端得母仪天下……”

王管家被我一顿瞎话编排的手脚哆嗦,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公子,这话千万说不得,千万说不得。”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共燕喜。更可惜、雪中高土,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相将见、脆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这小妮子轻磨水砚,缓卷粉袖,写出这首词来,看着我,“相公,这是你去年岁末填的,还可曾记得?”这词端是好词,小妮子笔下字迹端庄,玲珑小楷,但若说这词是我所填,恐我挤破了痔疮也挤不出这玉骨清风般的妙文来。

我说这词我自然记得,有一字我尚在揣摩,填得不好。你说承认这回事不难,但要承认的有深度,总得找点纰漏出来,找不到那就瞎编。小妮子问哪一字?看着我的眼神像看着偶像,我随手一点,这,这恨字不妥,有碍全文意境,改成日字方佳。小妮子樱唇微启,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日,依依愁悴。这日字是不是改了意境我不知道,动了我色心倒是确确,我一把横着抱起这小娘,丢在榻上,宽衣解带大施云雾。

小妮子的身子真乃极品,肉身晶莹,粉足一握,纤腰玲珑,我前进式,后仰式,剪尾式,连换五六种体位,把这小娘整得是香汗淋漓,这封建娘们就是压抑,明明高潮却又不敢喊出声音来,秀眉紧锁。等我豪强罢了,靠在榻上喘气,小娘一声不吭的穿好衣裤,坐在身旁。

王管家说的那急事是赴太学念书。按照时日,我该在10月上京。小娘子说我必定金榜题名,因为我写的那些词早就名扬四海,众人传颂。小妮子递给我一香囊,上面绣着“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赠夫君周邦彦”。她说这也是她的夫君周邦彦,也就是我写的。我确信这该是我的前世,要不然这周公子的姓名怎也与我不差一字。我在生前曾想念苏小小那缕芳魂,如今小小不得见,却见宛娘,我早把小小妹子给忘记得一干二净。宛娘就是这小妮子,我辗转反侧套出她名儿来,否则你说日也日了,连媳妇名字都不知道,上得官府恐也判一强奸。2007年,大陆强奸罪估计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徒刑,在这里,格老子的恐无那么民主,万一我遭邢不住,不用万一,我肯定遭邢不住,那可就冤了他妈的大头。

我身处的乃是北宋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宋哲宗刚死,无子由哲宗弟赵佶继位,也就是宋徽宗,他妈的号称教主道君皇帝,哲宗无子我总觉得蹊跷,你说你皇帝吧,日也日着了,搞也搞多了,会生不出一个儿子来?要按照概率论,全部捅的都是屁眼也该捅出个带把的来,除非是被赵佶派人掐死在子宫里,不过这事儿跟我无关。这朝代的事情已经弄得我晕头转向,唐朝大波妹多,性感国度,宋朝鸡多,风尘朝代。举国玩鸡,上至皇帝下至草寇,倒满了我的性儿。举头三尺有神灵,这话断然错不了,习性是世世相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总怀疑回到这朝代,和谢勃狗日的把我青灰埋在武二爷墓前带点干系,哎,我的小小,我的圆圆,我的清照小寡妇,你们可曾安好,可曾高潮。

蔡京当道的日儿,百姓昏昏沉沉倒也安宁,服帖点,他要点石头就给弄点石头,他要点小妞就给整点小妞,历代如此,何足挂齿,他们会对你好的,上层社会总是如是说。花石纲不过是个调调,王管家说上京前得先去拜见一下朱勋老人家,他受皇恩浩荡,在江南组了苏杭应奉局,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国家采购办,顺带连重点招标办,国家审计处的事儿都给办了,办事效率挺高,一帮子公务员搜刮的跟条狗似的。我没把历史记清楚,但看过水浒,这花石纲该反了方腊,反了宋江。慢,方腊他娘的是在浙江造的反,看来这汴京无论如何得去,还得带我小娘子去。不然我的宛娘被方腊这农民起义家逮去,一窝草寇你日日我日日,那我情何以堪,面何以挂。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放在我身上是对的,但这对错也是相对的,说这句话的绝对是个流氓,用现代的文字是这么翻译的:花儿开了啊,你他妈的赶紧去搞,不要等到被人家搞光了,那你活该没得搞。我操,要是谁家女儿初长成,我说花开堪折直需折,你就让我折折吧,那家尊长要不跟我玩命那准是汉奸走狗烹兔类。

我记不起北宋什么时候沦的陷,但这江南是断然不妥的。我还忆起一人来,芳名满京师,李师师,哦,买达令。上帝安排我来宋朝,就是让我和赵佶分杯羹,你日日我日日,花开堪折直需折,哈哈,我的李师师。

------------------------------

小注:这里叙述的跟历史有些出入,哲宗死于1110年,赵佶登位。1120年这小子登基已有10年。周邦彦在1120年本该60多岁了,1121年就挂了去见上帝,碰见李师师恐也有心无力,他读太学是神宗年间的事情,也就是1070-1080左右。为了情节需要,我擅改了一下年轮。见谅。


[ 本帖最后由 放肆 于 2007-7-6 11:5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章《六》


我在这周府,终日游手好闲,我让宛娘把我写过的诗词统统拿出来晒晒,宛娘满是疑惑,问我字还要晒太阳么?我曰:与日争辉。宛娘捧出来大把的扇面,丝巾,上面密密麻麻题着艳词,盖着红章。她取块长帛来,放在庭里青石之上,把那些扇面丝巾整齐摆开。这些个若是放在现今,他娘的估计件件价值连城,我若能回去,定必全塞在兜里,日一女送一词,就说是我为她写的,要拿去古董鉴定,非把小姐们吓得痛经不止。但现在我只能看一件,默念一遍。

这些个天,倒觉得记忆力有所恢复,那些诗词看过一遍,通常能记个大概,闲余空聊,就握着那毛笔狂书烂画。这朝代写的都是繁体,我唯一会写的繁体字就是“龙”字,我也顾不得那许多,能握毛笔写字也算不错了。宛娘总伴在我左右,那丫鬟离得我远远,貌似我曾糟蹋过她似的。不过这的确也说不准,就看那周公子写词的部位,不是扇面就是女人丝巾,也不是啥好鸟,给别的女子内裤上题过词也未必。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嘿嘿,别的不说,这词就暧昧的紧,明摆着破过连环马,还他娘的似风散雨收,燕子楼空。

这周府上下共计7-8口人,除了老管家,那丫鬟,还有两个家丁,一个花匠,对了,还有个大妈,管饭做菜。那菜烧得真不咋地,全部是大锅子一煮,熟了就往上端。那日吃的我雷霆大怒,直奔厨房,我问王管家还有啥半成品?王老头耳朵不好使,愣生生听出个“饼”字来,我说操,大妈说饼炒着可不好吃。

我从那花园水池里逮了条鱼,王管家跟在我屁股后面,大呼逮不得逮不得。我回头问何故,他说这是老爷和老夫人生前放养的,名曰放生池,为的是轮回,做的是法事。我说,“老爷去了多久?”王管家唯唯诺诺曰:“七年有零。”

“那老夫人去了多久?”

“恐有10年之许。”

我眼珠子一瞪,“妈的这条鲫鱼能活十来年么,就算他娘的真有鲫鱼活了十来年,那就是鲫鱼精,这精能给我逮到么?”王管家被我一顿逻辑排的云里雾里,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你的,大大的忠诚,这鱼的,肯定不是老爷放的。”我再也不理他,这几天真的把嘴淡出鸟来,我把这尾鲫鱼往台面上一摔,送它去了轮回,叫大妈拿来豆腐,蒜姜,随口问到,“有没有牛奶,啤酒也成?”大妈啊的呆了,嘴巴里倒淌出些个啤酒泡沫。我说算了,走开罢。

我在厨房整的天大的动静,王老头嘀嘀咕咕的在我身后念叨罪过罪过,后半段该是往生咒,那些个咒语对我没有法力,我信的是地狱之神,还有上帝,上帝说,世界万物,除了鲜血不可食,其余统统可吃。我做不了僵尸,自然对鲜血没有兴趣。这鱼嘛,拿菜刀横着切几刀,肚里放上姜蒜,边上堆上豆腐,一滚浓香满溢。这动静招来了宛娘,她一小手提着手绢,微微捂住秀气挺拔的玉鼻,说:“相公原来整的一手好菜。”我哼着小曲,倒生出点遗憾,好多天没个烟抽,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谢勃跟付华这两个鸟人,也不知道去我墓前烧几条中华,老子非得在晚上托梦给他俩,吓得他们话儿挺不起来方解我恨。对了,怎么托梦,这得好好研究研究。

自从那厢入土,这厢托生,蓝衣姐姐的梦停了许多天,一直不曾来。那梦境里的街道,人们的穿着和现在异常相仿。我曾仔细端详过宛娘的小脸,蓝衣姐姐是瓜子脸,她是杏桃脸,该不是她。宛娘这小妮子也不孝至极,我把鱼烧好,她便拿个小碗勺上汤,边喝边抿着嘴乐,也不想想这条鱼身上好歹寄托着她公公婆婆多少虔诚。少了牛奶调味,这鲫鱼豆腐汤略显清淡,我吃一口鱼肉,就一口小酒,摸一把小娘的纤纤玉手。丫鬟还是当我有非典似的,站在小娘一边服侍。我把碗一放,手指指着她,“来,加点酒。”小娘说,“相公我来吧。”我说别,还是她来。丫鬟挪着碎步到我身边,侧身倒酒,我顺势往她屁股一捏,光滑多肉,这丫鬟倒生了不多见的翘臀,我大乐不已。丫鬟小脸通红,眼里倒似要淌出泪来。这丫鬟长得其实颇为普通,圆脸细眉的,只不过她老跟我整些距离,才让我有痛下杀手之意。

夜间和宛娘睡在一张榻上,我总会想,我这身边的,若是从07年计算,该是千年女尸,我却搞也搞得,睡也睡得,胆大的包天。她在我身边安静而又卑微,身子缩在角落,蜷成一团,我想我那埋在武松边的青灰也该长出些蛆来了吧。

这儿的夜让我特别不习惯,最晚二更天就睡了觉,二更天对应现在的时辰才9点多,以前这时儿,正是扫街的黄金档,小姐们迎风微坐大腿微张,低低细语声声诱惑。娘的,我又想到谢勃和付华这两个瓜娃子,现在该是日着了吧。李贺说:“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这夜夜,我总是难眠,却又无消遣,也不能总是对这小娘们金戈铁马吧,性欲性欲,我都快无欲了。



第二天,我一把逮着王管家,让他把这家拾兑拾兑给卖了,整点金银细软。宛娘被我这一说,吓得珠泪涟涟,说相公你又傻了,居然卖祖宅?我说娘子,相公要带你去京城耍耍,他日功名成就,也让你整个正一品夫人。

王管家正想跟我娓娓沟通,我摆摆手,说不必多说了,你去办吧,我自有深意。人的进化是在脑子而不是性器官,古人的性功能绝对要比今人来的强,因为他们要么是毕其功于一役,要么就是铁棒磨成针,功到自然成。但这脑子,古人还是颇为憨厚了,我随便使点今人的小招数,都能咋唬得他们一愣一愣。

我说王管家,这事儿你照我意思去办吧。对了,你去给我准备好礼物,我拜访一下朱勋朱大人。

我已有跑路之意,毕竟花石纲开始采办,那就离方腊造反不远,江南不稳妥,方腊我总归不熟,也不知道上哪找他,还是先去汴京,跟李师师一会方为上策。朱勋是蔡京的门生,蔡京可是六十年不倒的奸臣,值得拜把,现在既然回不去,那就得筹谋筹谋。

刚用过午饭,王管家跑来说准备好礼物,也给朱大人送了名帖,现在就可启程。宛娘给我弄了件白色细点的丝袍,我拿了把题过字的折扇,迎风一抖,很有唐伯虎的风采。

朱勋有些派头,那苏杭应奉局门里门外站满了锦衣的侍卫,或拿长戟或跨宝剑,气宇轩昂。虽然拜了门贴,我在那威武的大堂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朱大官人。

这小子瘦的跟只猴似的,两眼凹陷,一看就气血两亏,举而不坚,坚而不挺的主,该上泌尿内科整治整治。他一摇二摆的走上堂,王管家扑腾一下就跪倒,拉扯了下我的裤腿。我弯腰一个大礼,说朱大人果然气质不凡,天之骄子。一看就是富贵满堂,文武兼备,国家不可多得之才。晚辈今日有幸得见,老天庇佑三生有幸云云。如果论到拍马屁,我毕竟比他们多出千年道行,一番话说的朱大人喜笑颜开,说哪里哪里,你周公子才名远播,此番相识才是鄙人之幸。
发表于 2007-7-5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关注。
发表于 2007-7-5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生,我们等你接赤道北极呢

啥时开工?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汗,午夜回宫见乌鸦娇唤,半夜直奔赤道口,犹如29军特务营奇袭喜峰口,哈哈
发表于 2007-7-6 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不知道哪个猪猡想出来的,吃火锅,这会好了,上火不说,全身是汗,23度的空调下,吃得出汗,一群神经病!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点击400,回贴40,10个看半个留名,还半个是我自己。都没卖门票了,好歹进来留下些香火钱,要不然,要不然俺将这小说变成太监,挖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7-7-8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章《七》


朱勋外表龌龊,却着实是个雅人。一盏茶毕,他就已述尽当朝文人,从画家文同,陈衡恪,到一代变法王安石,他说的其他我倒并不曾耳闻,王安石老大我却在读书时候狩猎过一篇。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我曰:安石前辈固然才华横溢,可惜不懂为官之道。这话倒引得朱勋些兴趣来,说愿闻其详。他两眼放光,双拳虎握。我转首看了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王管家,说,你先走吧,我要在此处跟朱大人好好讨教一番。

我看着王管家微驼的背影缓步走出府去,冲朱勋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曾当过官,信口雌黄,恐惹大人嘲笑。朱勋道不会不会,周公子人中之龙,定有妙语。

这龙么,我想我只有胯下之龙;这官么,我最大当过课代表;娘的一肚子屎尿倒是确确,哪能说出什么大道理的为官哲学,刚才不过是信口胡扯,我是做销售的,做销售最大的诀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脑子转得快。我说不外乎信任及堕落尔。朱勋问信任何解,堕落何解?

我说很简单,信任就是博万岁爷之宠信,以他为父以他为母,日日记挂在心,凡事放他在头。这他妈的其实是我去教堂时,教父跟我说的。我说堕落,其实就是共乐乐,大家官员一起娱情。这话是我那公司老板说的,他说陪客户,客户堕落你要比他堕落的更快,才能获得最大程度的信任。我告诉朱勋,比如蔡大人想玩个马子,你就得在他身边一起搞大家搞,他搞三P你搞毒龙,这就对了。

朱勋似懂非懂,说周公子字字珠玑,需慢慢回味。我说其实朱大人也是极雅,就如五岳斋。这话说得朱勋眼皮一跳,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五岳斋是当年我听一老人说起宋朝典故时记下的,老人说,可惜啊可惜,五岳斋珍宝满堂,却在晚清焚于一旦。对于珍宝我总是记挂在心的,于是我曾查询过,原来这斋子主人就是这朱勋。我不过随口这一说,却说得朱勋有些坐不住了,拿话来套我,我均不搭理,只说不知穆桂英身材如何,品貌可否端庄。朱勋送我出门,执住我手,说今夜安排一晚宴,周公子可否赏光。我正图晚上无趣,乐呵呵说,朱大人安排,小的怎敢不来。

王管家一直在门外候着,北宋年的夏季,倒也不甚炎热,踏在青砖铺就的路上,隐隐反倒透出些凉来。路人不多,尽是些挑夫,远处波澜拂拂柳叶,原是西湖。我说去那瞧瞧,我信步走去,这断断然小桥流水,青山环绕,生我育我之地,埋我葬我之土。一路行来,见不到一个美女,老妇倒是无数,我无趣的紧,转身上了马车,跟王管家说,回府去吧。

宛娘如同一雀儿,早就婷婷立于厅里,见我归来,小鸟依怀。这年头女子本该矜持再矜持,宛娘却如那花儿猛然绽放,恐与我这春风有些关联。王管家嗓子估计不怎么好,老是咳嗽,我朝他看看,他说公子,和朱大人提了上京的事了么?我一拍大腿,“哎呀,尽说风月了,把这岔给忘记…没事没事,晚上朱大人还约了我吃饭,到时再提。”我实在不习惯这里讲话文绉绉的别扭,我总跟夹生米饭似的大半句白话掺着那之乎者也。我摆摆手,搂着宛娘的小蛮腰就进了内堂。阳光普照,总得操上一操,方不负这方好山水。

晚宴朱勋整得倒的确一流,好酒好菜使女环绕。我正心无二用的吃着,老实说自从回到了这北宋,颇对不住我的肠胃,整日间清汤寡水。于是这番朱勋的雅宴自让我怀着斩草除根之心。边上有人唤我名儿,我嚼着羊棒骨,翻着眼皮一看,原是我边上一破书生。这瓜娃子一进厅,我就心底奇怪,这朱大人官居四品,怎的邀来这要饭一般的人物,衣衫破落,草鞋一双,要是背把蒲扇我还以为是济公活佛。不过吃像却也雅致,我早把面前那几根羊棒骨抓在手里一啃一个香,他袖里那手就抓着酒杯,细细品茗,穷人装阔少,骑辆三轮当宝马。我伸过手去,从他那抓根羊棒子过来,问他,“唤我何事?”他微微一笑,“素闻周公子桀骜不驯,游戏人间,今朝一见,果非凡品。”

我看着手中的羊棒子,又看看他,“老兄说我还是说它?尊父贵姓?”他说老子不是凡品,娘的随便什么品总归是商品,那就是骂我不是人,那就是污辱我祖上,那我怎的也要问候一下他先人,先人板板的呦。这破落书生说他祖上姓秦,他自然也姓秦,我说那从族谱上而言,你还算是你爹妈生的,没做亲子鉴定?我话说得极快,嘴里还含着块肉,含糊不清,含笑而言。老子又不是搞辩论,骂人自然不能口齿清晰。他果然没听清楚,以为我在赞扬他祖上,倒是谦卑了起来,举起一杯酒,说,“周公子客气,秦桧敬你一杯。”

秦桧。我一生吃下油条不下千万,却没想到吃根羊棒骨居然吃出了油条的祖先。我只在岳王庙见过这小子的塑像,当时边上一农民打扮的激进份子用不甚标准的国语与我沟通,大意是这四个跪像哪一个是秦奸臣,我指了指,刚想离开,就见激进分子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劈头盖脸的砸向那秦模特,顶上开花,生铁铸成的脑袋硬是被劈出一道坑。当保安带走这名激进分子,他死命挣扎,一口浓厚而缤纷的唾沫在阳光下脱颖而出,正中跪像面门,保安一路强行拖去,远处听闻国骂:“我日他姥姥的,老子姓岳,老子姓岳。”

中国人有义气,有拳头。这是温瑞安说的。我想每个战争中期,这句话都是对的。和平年代,磨掉的不单是拳头,还有志气,连娘的气节也早早塞进了肛门。社会上层人士尔虞我诈,要在一个行业出人头地,就得踩下千万同行去,不单踩,你最好灭他满门,铢他九族,挖他祖坟,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民族气节,统统狗屁。日本人奸过你祖先的姐妹吧,杀过你祖先的兄弟吧,那你他娘的还哈日?还他娘的恋东京?要去也得打到东京去,老子在抗日的情节上是异常的民族大义,日本女人只要上了我床,我就得精忠报国,就不能把她们当人,不能炮烙就用烛滴,不能绞刑就用捆绑…总而言之,日她个狗日的就对了。

一个中国人是条龙,十个中国人是条虫,这是霍元甲时代外国人说的。这劣根性拜着数千年封建文化所赐,不踩到自己脑袋上,不会奋起,朗朗乾坤唯利是图。所以我记住了那农民激进分子,若是放在抗战年代,定是首批一跃而起的炮灰,血肉长城就是数以万计这样的炮灰堆积而成,我敬仰他们。

所以那杯酒我终是没喝,秦桧很是尴尬。朱勋走了过来,说两位才子交谈融洽哈。他转头对秦桧说,“知道周公子干嘛不喝这杯酒?他还对昔日被你夺取那状元耿耿于怀。”朱勋满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拿起酒杯,“来,我做个仲连,和两个才子干一杯。”

秦桧原本是一教书的,年纪轻轻像个愤青,很有仇富情节。写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猴孙王。这番同宴,他已高中状元,指日高升,所以在朱勋宴上占得一席。他听得朱勋如此说来,满面堆欢,一鞠到底,说朱大人朝廷大臣,周公子人中龙凤,这杯酒定是干得。这杯酒喝的朱勋满脸堆笑,我心底发寒。


小注:秦桧1115年中的进士,1120年已是太学学正,这里改动。

[ 本帖最后由 放肆 于 2007-7-8 14:49 编辑 ]
发表于 2007-7-29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有的了~快点写闹~
发表于 2007-7-29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帖,留名~等啊等
 楼主| 发表于 2007-8-6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章《八》


朱勋把宴会设在他的府第。他府第足有千方,进门那花园就七拐八拐的走了我不少时间。一堵高墙围着池水假山,种着不少我叫不出名目来的花草。朱勋着件紫色长袍站在厅门,满面堆笑,。

在朱勋的宴会上,我第一次见苏翠,当时她双眼笑得眯成了弯月,动人心魄。她个子小巧,穿着件白色的纱衣,香肩上两道带子,锁骨也弯弯,我心也弯弯。她两眼不经意的扫过我,说句话笑一笑,说句话笑一笑,笑出春色满堂。我直勾勾的看着她,啃一口羊棒骨看一眼美人,美人依旧在笑,我不停食肉在口。这是一个见了就奢望搂她在怀的女子,是万千男人梦里心底渴望已久的黑色欲望。

苏翠不停在笑,我心荡漾。

朱勋说,“莫非周公子还不识得这位姑娘?”我问,“我该认识她?”朱勋不答话,拍了下掌,音乐响起,席间舞出了一只蝴蝶,那是苏翠,她舞出了女子的妖媚,舞出了男人的魂魄。我看着白纱下曼舞的腰肢,她笑着舞来,我油光满面。



正单衣试酒,恨客里光阴虚掷。愿春暂留,春归如过翼,一去无迹。

为问花何在?

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钗钿堕处遗香泽。乱点桃蹊,轻翻柳陌。

多情最谁追惜?

但蜂媒蝶使,时叩窗隔。东园岑寂,渐蒙笼暗碧。

静遶饒珍丛底,成叹息。

长条故惹行客。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残英小、强簪巾帻。

终不似一朵钗头颤袅,向人欹侧。漂流处、莫趁潮汐。

恐断红尚有相思字,何由见得?



苏翠樱唇轻启,唱出这段词来,在我眼帘之前五寸,无遮无拦,我反倒不敢直视。“周公子还记得这词么?”她腰肢若柳,轻纱飞舞,音乐停了。这词我倒记得,宛娘拿出来一叠丝巾里,端的写了这词,密密麻麻的小楷,让我颇费了一番时辰才大致记住。

我忘记了答话,这女子面容极具震撼力,那弯弯的眼睛,即便没笑,也媚得很。苏翠说:“公子真是艳色滔天,红粉无数,似乎真的想不起小女子来。”我正想吭声,她腰肢一摆,走了开去。

秦桧干笑一声,说周公子果然艳福不浅。边上朱勋搭话,“知道这次请来苏翠赴宴,花了多少银两?”伸出五指,“纹银五百两…”他咽了口口水,“这小娘子跟我说的话还不如和周公子来的亲切。”我说,“哦?”眼睛看着这狐媚着的尤物,远处月也弯弯,灯火阑珊。朱勋看看我,又看看苏翠,眼里满是笑意。

宴会罢,众人作辑告退,我也立起身想走,朱勋拉住我,唤道:“莫走,再小酌几杯。”他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秦桧,桌边孤单单坐着苏翠。

这年头没有明星,只有名妓,苏翠就是。名妓裤腰带系得比一般良家都紧,不是谁都可以脱了裤子上床的,即便你兜里塞足了银两。她得看人,看着不爽连面都见不着,一旁排队候着;像朱勋那样算有后台的,面是给你见到了,也最多喝口酒摸个手啥的,两条大腿早夹得紧紧,滴水不漏。男人本性是贱的,越上不了手越觉得其乐融融。我有一个朋友上夜总会耍,看中其间唱歌的小姐,没日没夜的拿花篮砸,每天接近5000的花篮消费,足足砸了一个礼拜,那女的下来跟他碰了个杯,道声谢谢;砸到两个礼拜,那女的同意出去吃宵夜,他妈的吃好就溜;砸到一个月零一周,光砸花篮砸了18万,总算上了床,偏偏那瓜娃子是个早泄,两三下没了,这欲望一退,顿时恶向胆边生。我正在隔壁房间翻云覆雨,猛听见一声怒喝,“你他娘的金逼阿!”我被他这一咋唬,凭空生出了几分酸楚。这句口号流传甚广,那是后话。

苏翠的价格比那小歌星贵多了,真宗朝开始因白银存量偏少不足以赶上经济的发展,银价不断上涨,基本上是2000个以上的铜钱当银一两。太平时期米价是1石400钱,1两基本上可以买到5石大米,以宋石66公斤计算,1两银子可以买到大米132斤,算1.75元一斤米,相当于人民币1100元。500两纹银就是人民币55万上下。娘的就吃一顿饭跳一个舞。我这还是算便宜了。苏轼文集里有一段提到他贬官黄州一家数十口,月开支只有4500钱还能有余,按上述银价计算差不多3000元/月,苏东坡是清官不假,3000元钱养活全家数十口,还有余?我是难以想象。所以我说我还是算便宜了。

苏翠也姓苏,这姓我一直觉得不好,从赌运而言总不吉利。朱勋在桌边坐下,说我们玩拆白道字吧,输了得罚。“拆白道字”是把一个字拆成两个字嵌在句子中说出来,如黄庭坚把“好”“闷”两字拆成“你共人女边着子,争知我门里挑心”。 这些游戏文字的内容多半是些风月闲话,打情骂俏,最适合在酒饭桌上逗乐调笑活跃气氛。我本来说这些之乎者也就不太利落,让我拆房子估计还行,拆字简直就是击中了我的罩门,我说这有啥玩头,我教你一个新的玩法。

苏翠眯着媚眼盯着我,朱勋哈哈大笑,说周公子有什么玩法尽管说来。我拿了块干净的桌布,翻过身来用毛笔刷刷画了个谱,说玩大富翁,真金白银童叟无欺。

这大富翁玩起来很简单,一张地图毛笔画就,加上两个筛子。他们自不懂什么商场大楼,只需标明金额就可以。朱勋大乐,说这端是有特色。秦桧边上正襟危坐,说带银子不多,看看算了,朱勋不让,说银子不是问题,他那可以借,还说连美人都玩,你这个大状元不玩,说不太过去。边说边转眼盯着苏翠,苏翠眼波流转,微笑不语。

我运气不赖,半个时辰赚了不下400两纹银,秦桧输了50两后面沉似水,紧张得要命。苏翠输的比较惨,已经欠了朱勋接近千两,朱勋越玩越开心,扯起袖子,大声吆喝“杀”,甩下筛子。

苏翠把筛子一推,说输光光,没意思不玩了。朱勋腆着脸瞧着这美人,说:“小美人,输光光没事,脱光光才乐呢。”苏翠啐了他一口,“做梦呢你。”

酒壮色人胆,朱勋越来越大胆,那手往苏翠的腰上,腿上摸去,苏翠左躲右闪,那妙骨儿逐渐往我身边倚来。秦桧倒是一脸佛光,眼不斜视,仿佛啥都没看见。苏翠的身上满是清新的香味,带着雅致,那妙骨儿在我身上触碰,滑滑软软,香玉满怀。我坐不住了,一把捉住朱勋的手,说:“朱大人,我们划拳。”朱勋想摆摆手,那手被我死死握住,我说朱大人既然累了,我们改日再欢聚,我把桌面上那银子往苏翠一挪,小妮子很是领会,站起身来一个万福,“谢周公子赏赐。”转过头来,把那堆银子推到朱勋面前,眼笑得像朵花儿,“朱大人,这里先还您800两,余下的明日让下人送到您府上。”

朱勋脸色铁青,想拽回那只被我握住的手,我贴近身去,低声道:“五岳斋可不是闹着玩的。”拍拍朱大人的手,“莫送莫送。”

我第一次在朱勋面前提起五岳斋是巧合,随口一说,但看见朱勋的神色有些变化,我猛然醒悟,他虽然蒙皇恩浩荡,任江南采办,但中饱私囊,私设五岳斋,这事儿万古不变,瞒上不瞒下,2007年如此,北宋自也如此。我本想藏着这把柄去汴京前捞些好处,但眼见着苏翠这小娘子弱不胜衣,不由得起了仗义之心。不过这银子花的着实肉疼,八百多两阿,几多春宵,狗日的要不是那小妮子酥骨软软,我也不至于冤这个大头。苏翠出门上了轿,行出几步,轿帘一掀,露出脸来,冲我笑了笑,就把帘子垂下。千金买一笑,以前只在书中读过,今儿个算尝试了一把。我独自走远,朱勋一人站在府门,眼光冷冷。

我回头的时候,眼前一花,朱勋府门边上是堵高墙,似乎有个黑影从那跃过,但那高墙足有三米多高,难道真有所谓的武林高手燕子李三?朱勋的眼神已经看得我心冷,那黑影更是让我不敢停留。这北宋的街道没有路灯,黑漆么乌,就靠手里盏灯笼照明,若是出个千年黑凶万年猛尸的,我口袋里可没黑驴蹄子,糯米,脖子上也没挂摸金符,娘的必定镇不住,对了,老子也算是千年老妖了,真出来也是老乡。这么一想,算心中定了些。


[ 本帖最后由 放肆 于 2007-8-6 22:15 编辑 ]
发表于 2007-8-10 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强呀,连鬼吹灯也出来了,这文章是写得越发有意思了,期待下文
发表于 2007-8-10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让秦老头买单  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7-8-1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章九   第一节

今日有些奇怪,老管家居然没有在门口等我,这些不识大体的奴仆。宋朝老百姓们每日吃饱了就睡觉,吃不饱也睡觉,中国生育泛滥源远流长,计划生育搞不好缘由不在于性是否开放,而是人民的精神生活是否丰富。这黑漆漆的道,我打着灯笼,树影儿摇晃着,颇有几分阴冷。

我快步行去,靠着白日的记忆,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府门。周府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府门微掩,一推之下吱呀开了,花园里也是黑乎乎一片,只有远处厢房里点着灯,该是我那温顺可人的宛娘在房间里等我。我顺手从花园里摘了朵花,打算给我的小娘子来些浪漫情调。人在夜里独自上路,总会觉得背后有人,我向后望望,府门已经被我带上,夜幕下微弱的月光照印着梅树光秃秃的枝条,黑影在墙壁上一晃一晃。举头三尺有神灵,我默默对自己说着,明儿个一定要管家安排个把人守夜值班,要不然睡不安枕。猛觉得一阵阴风钻进我的脖子,一回头周围空空荡荡,花坛里黑黑的一堆,我不敢停留,大声唤着宛娘的名字,紧着穿过这片花园。

我连着唤了数声,也不见宛娘出来,我已行至厢房门口,一把推开门,怪了,房间里居然不见宛娘,八仙桌上点着一盏油灯,人影在闪烁的火苗下拉的极长。我不由得有些慌张,嘴巴里七姑八大姨的乱叫,这花园黑影丛丛,打死我也不敢再从那边走过。管家的屋子在我厢房的正西方,妈的就算睡得像头死猪也该被我的嘶声厉喊给唤投胎了,我日他个龟儿子。我拆了根门闩,握在手里,手臂上的皮肤因为紧张毛孔都竖立起来。突然厢房的窗户笃笃的响了几下,透过窗上的纱,有个圆鼓鼓貌似脑袋的影子,我不敢出门张望,大声喝道:“谁?”

这黑影一动不动,从这纱窗上透过来的样来看,应该不是宛娘,头挺大,好像还束个发髻,我站着不动,那影子也不动,我微微移了下位置,那影子似乎也跟着转了个方向。我操,这狗日的年代,连手机也没有,要不然还能打个110告知一下政府。我恶向胆边生,若论道行,我也有千年,就算是那东西,我好歹也咬他几根毛。我一个箭步跨向窗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门闩劈头盖脸的对着窗户上的黑影砸去,哗啦啦,砰的一声巨响,哗啦啦是我把整扇窗户都扒拉下来的声音,砰的那声是我砸到了那黑影,黑影被我这一砸居然不见了。从窗外看去花园还是一片黑暗,天空中那轮月亮还闪着微弱的光。我警惕的磨蹭到窗前,探头出去,向下张望,该不是被我砸晕在地上了吧?头正探出半个,眼前猛地看见窗沿上扒拉着一只血淋淋的手,吓得我把头一缩,正撞在窗户的上沿,跌坐在地,满眼金星,那门闩被我顺势一抡,出了窗外,掉地上一声闷响。

这屁股坐在地上,就觉得屁股上湿嗒嗒像是粘了水,用手一抹,一手的血。我嘴里不由自主地叫遍了我认识的所有神灵,地上那滩血是从床下流出来的。我大着胆子用油灯往床下照去,床下果然直挺挺躺着个人。
发表于 2007-8-11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移到我版更好,嘿嘿
发表于 2007-8-11 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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