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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落枫

阴冷都市长篇《刹那,昨日》 连载中,更新中,唉,我太懒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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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转了一圈。。
 楼主| 发表于 2006-1-17 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琳琳的信

   颖姐还在读大学时,她现在的老公每天疯狂地去学校追求她,久之也就感动了,并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再说他事业不错,女人都相信钱能给自己带来一种安心,颖姐也是。随后就水到渠成般的结了婚,结婚之后他待颖姐相当不错,1年以后,颖姐怀孕,他一直说:“给我生个儿子。”颖姐那天开玩笑地说了句:“我喜欢女儿。”他就阴云密布地说:“一定要儿子,是女儿的话,不用来见我了。”那天颖姐就发现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自己的人给自己戴上了一种精神的枷锁,随着婴儿的一声哭声,护士过来告诉她:“恭喜,你生了个千金。”那一刻,颖姐昏倒在了床上。整整一个月,老公没有来看过她和她的女儿,医院的护士有时也问过颖姐:“你的家属不来看你吗?”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出了院,颖姐抱着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家里,老公又是摔碗又是砸东西,嘴上骂我无能。说到这里,颖姐问我又要了一支烟,点起和我继续说了下去:“我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好陌生,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快。”就这样白天照顾自己的女儿,晚上度过这难挨的夜晚,等待丈夫的回归。孩子二岁时,有人告诉我,老公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一起生活在公司里,全公司都知道了。那时我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那一晚,我抱着自己的女儿,在附近的河边跳河自杀。结果,我没死,女儿死了。她看着我说:“世界就是这么巧妙,想死的人还活着,想活的人却死了。那时我就是请了你们这样的心理学家,浪费大把大把的钱,心情却越来越糟糕。至于你,也是朋友介绍说你相当不错,所以我来试试。”说完,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我,我也觉得颖姐太可怜,结了帐一路扶着她,等她发动车子时,见我和刚才一样蹲在桥边,问我:“和我一起回家吗?”我摇摇头,说:“好久没回家睡觉了,今天好想回家睡觉。”

   我一路想着颖姐那可怜的身世,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远远就看到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来回走动,等我走近才看出是琳琳。“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家的,我现在天天开房间的,今天凑巧了。”其实我不想琳琳再对我有什么幻想,故意说得自己很龌鹾,好让她安心地跟着胡磊。她摸出香烟抽了起来,不知道她何时学会了这个,地上依稀地丢了几个烟头,看得出她等了很久。“枫,你和那个韩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故意隐瞒着回答:“病人与医生之间的关系。”“那刚才在电影院又是什么关系。”这……难道她看到我和颖姐之间刚才在影院的亲昵举动了吗?“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琳琳看着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有个有老公的女人也不愿意喜欢我?”我退后一步说:“喜欢你的是胡磊,你应该对她好,而不是我。”索性我也点上一支陪她在这里争论。“琳琳,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为此我愿意付出代价,明天我可以向医院提出辞职,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牵扯了,胡磊看得出是个好男人,你应该和她过一辈子。”琳琳吃惊地看着我,似乎认为我放弃公务员以及这相当出名的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是懂我的意思了。“枫,我不爱胡磊,真的,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有种你在我心中无法磨灭的感觉。”如果换在古代,我倘若能作几首诗,那我不是情圣了吗?但是在现在,我十足就是一个大傻瓜。“这样吧,我走,你留下来,我知道你想要名和利。”听到她这句话,我觉得她似乎很神圣的感觉,为了我,居然放弃这大好的事业单位一职。我还想劝说,琳琳转过身对我说:“本想今晚再次尝试,可惜你真的不是我的未来,我决定了,明天就走,跟着胡磊。”我无奈地看着她点点头,知道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个结果,如果没有结果,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了。送她出了小区的门口,她回过头问我:“能不能最后吻我一次?”看着我有点似乎不大肯的样子,她笑着说:“算了算了,以后有时间联系吧。”我冲过去抱着她,在这寒冷的夜里,亲吻着她那炽热的嘴唇,我已经忍不住流泪了,她也哭着说:“枫,其实我们再也不会联系了对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唇,鲜血和泪水交融着流进我的心脏。末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塞给我,然后对我说:“我离开医院后再看,再见,枫。”说完拎着背包,一路唱着《梦醒时分》,留下我呆呆地看着这封信。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琳第二天就被调往贫困地区去了,本来这个名额谁都不想落到自己头上,可琳琳这样做法,大家心底都在开心的笑了。离开医院时,几乎整个医院的人都为她送行,惟独我,呆坐在办公室拆开她给我的信:

   枫,你好:

   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消失在你的眼前了,离开你,我知道会更你更多的自由和空间,所以我选择了这样做,因为我一直就这样默默地爱着你。

   我小时候听说过一见钟情,但是我却怎么也没想过会发生到自己身上,第一次看到你陪着一个女孩子来打胎,我看得出你的眼神和这个女孩子并不能连成一条线,所以我告诫了你:“签字代表责任。”可你依然签下了字,还好手术成功。不然你怎么能负得起这个责任。那时我就知道,你太善良,会被人骗。随后丹来打胎了,那次我看到了她和你的眼神能交融在一起了,可惜爱情不能用天平来衡量,但是能看得出爱多爱少,她是深爱着你,可惜你一直似乎处在对她的愤怒之中,愤怒中透露出一种怜悯。看着你着急地等待着她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很爱她,但是不愿意表露出来。随后我和丹成了朋友,聊到你,我怕她发现我心中的秘密,总是模糊的问几句,但是丹告诉了她和你之间的爱情,当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爱一个几乎可能再也不能遇上的人有十年之久,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当她说不再爱你时,我却又在心底离奇的兴奋,说到这里,枫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关于你问我的孩子,我现在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是你的,至于为什么是你的,我不想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也随便你。

   丹离开后,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会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可惜当我看到你坐上韩颖的车子时,看着你和她说话时的笑容,我就知道我还要等待,每次看着你和她离开,我总是心底莫名的哀伤,忍住不哭,可想哭时谁有能忍住,有一次,我在路边哭泣,胡磊看到我,停下车子问我:“小姐,你没事吧。”他对我灿烂地一笑,并递给我一张纸巾,就这样我们认识了,我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心事,他总是听我,从来不发表意见,直到有一天,我要和你去上海时,他问我:“琳琳,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想起了你,还是拒绝了他。看得出,那天他很痛苦,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痛苦。上海之行,第一晚,我根本没有睡着,黑暗中我看着你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好想过来抱着你安慰你一下,可是我没这个勇气。第二天,我知道你已经喝醉,当你错把我当成丹时,我依然愿意。当你喊出丹的那一刻时,我还是天真的以为,过了今夜,就会改变。可事实上,第二天,我被你转过身说:“穿衣。”时,已经掉了那无尽的深渊。我故作冷静,说:“回去了,当什么也没事发生好吗?”你可知道我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那一刻,我感到你是那么的残忍。

   回到医院后,我还是天真的在等待你回来的那一刻,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你和韩颖这个举动,我明白了,你宁可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决定了离开这个城市。你想说胡磊,我知道,可是我并不爱他。枫,最后我只是想说,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对吗?上天总是让人如此的无法把握自己生命中一些重要的人。

                                                                                                                              爱你的琳琳
                                                                                                                              2003.12..4

   眼泪顺着鼻梁滴到信纸上,一点,两点,慢慢地字也变得模糊了,心也开始模糊起来。我发疯似得跑到院长办公室,推门进去,院长刚想说那句我这里不推门进来的话时,我嘶吼着说:“琳琳被调哪里了?快告诉我。”院长摘下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叶枫,你和琳琳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头晕,昏倒在地上。
 楼主| 发表于 2006-1-17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色鬼沈的计划

   我大病一场,在医院足足躺了一星期。期间院长,韩颖,以及几个同事都来看我,韩颖公众场合不敢和我时间相处太长,总是聊几分钟就走。几个同事都取笑我:“叶大夫,你晚上太劳累了吧。”倒是院长实际,进来就和我谈了我最想知道的话题:“我不知道你和琳琳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她去哪里了,那你就死心吧。她走时只求我一件事,就是不要把她的地址告诉你。”我拽住院长的手说:“求求你,告诉我。”院长笑着说:“叶大夫,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承诺对于一个男人是相当重要的东西,是不是?”我无力地捶下手,躺了下去,院长替我盖好被子说了句好好休息,就关上门走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子一直默默地爱着一个男孩子,可是男孩子始终不接受这份感情,一定要自己寻找所爱。几年下来,男孩子一直在被骗,受辱,失败中度过,到了最后,意外的在抽屉翻出昔日女孩子送给男孩子的生日礼物,一不小心,把她送的水晶砸破了,却看到了夹在水晶底座下面的一封信,拆开一看,才明白这个女孩子才是他这几年要寻找的真爱。当他摸到女孩子家里时,开门的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从她惊恐的眼神里,男孩看出了这个就是当初死活不肯接受的女孩子,猛然发现有些东西错过就不会再回来了,男孩子最终孤苦一生。

   医生给我最后做了遍仔细的检查,决定我可以离开后,对我说:“叶大夫,你身为大夫,应该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你自己本身就是个心理医生。我希望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在有任何的激动或者压抑。”和我说教,切,不顾他的好言,我换下病服,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很远就看到了桌上那血一样红的一张纸,走近才知道是张请柬。我知道是谁的,我的同学几乎和我一样大,没有一个人会在这么小就结婚,那么剩下的就是丹了。果然翻开一看就是丹和宋卫平的婚礼请柬,日期元旦。靠,什么时间不好选,选元旦。给颖姐拨了个电话问了下元旦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喝丹的喜酒。颖姐倒是挺乐意的,说:“你真的要去呀,到时不会出大乱子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在病床上了这一星期我想了很多,其实我确实错把怜悯当成了爱,现在看看,也没什么必要再去计较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愚蠢到去抢亲吗?还是行刺她的丈夫。”颖姐带着一丝鄙夷的口气说:“呦,还行刺,你以为你是侠客呀。”我大骂她无知并提了个古怪的要求:“韩颖,喝酒那天,能不能打扮得漂亮点?”她其实懂我,却故意说:“万一不漂亮,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肯定的语气告诉她:“当然。”挂了电话,我突然记起明天是圣诞节,是不是该找点刺激的东西玩玩。色鬼沈这时跑了上来说:“叶大夫,明天圣诞干什么?”我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迟疑一阵后问:“你想干什么?”“玩女人去吗?”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不顾老婆,玩女人也邀请我。“玩什么女人?”色鬼沈凑近我耳朵说:“几天前你躺着那会,有一兄弟带我去新开的百乐门,那有一个小姐……”说到这里他给我形象的比喻了一下,说什么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材绝对好,我插了一句:“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倒是直接地回答了我一句:“她说她喜欢我。”我突然觉得人再怎么精明,也会有落马的一天,色鬼沈看样子已经被这个所谓的身材超级棒的小姐勾去了魂。“喜欢你的钱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的女人,不是喜欢你的钱,还真的会和你谈感情的话,那这个女人就是神经病。“不是不是,她是真的喜欢我,那天不是老婆电话来了,我还真的和她去开房间了。”说到这里,他表露出无限的遗憾,我真怀疑他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到了极点,导演和星探真是太走眼了。“那你的意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马上凑过来说:“我老婆如果我晚上11点不回家,就会给我电话,如果不回去,我第二天就别活了。”我有点明白色鬼沈的意思了,接着他的话说:“你想乘圣诞狂欢,搞出个不回家的理由,然后就可以和她一起风流快活了是不是?”他说我到底是心理专家,我们医院的宝,我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知道。“少给我灌迷魂汤,一会是宝,一会是草的,说,要我怎么帮你去骗你老婆?”他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点点头。看着他高兴地离去,我觉得自己突然头皮发麻,一种恶心的感觉。

   第二天晚上色鬼沈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奔驰,一看我下班出来,忙为我开门。我白了他一眼,相当不客气地说:“说好,就这么一次,还有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是你来,包括我万一有喜欢的女人去开房间的钱也是你来。”他连声说OKOK。坐上之后,我问他去哪?他说当然是百乐门。我说你神经病,现在应该是吃晚饭,妈的,这钱你都要省,老子不去了。一见我发脾气了,忙掉头开往南苑饭店,我就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请我吃南苑。两个大男人坐着吃饭,也许不是什么好现象,我说:“你有没有女人,叫个来一起吃饭,人家还以为我们两个光棍打算用一桌饭菜来宣泄我们那种对孤独的痛苦。”“叶大夫,我的女人在百乐门,就这么一个,难道你想叫我家的母老虎出来吗?”想想也是,我拨了颖姐的电话,她在那头说我:“你下班了呀,我在做晚饭,今天圣诞节,你来我家和我一起吃好吗?”心底突然有点感动,还是有人记得我的,“韩颖,来南苑吃饭吧,我和同事一起吃,等你。”韩颖似乎有点不大乐意,想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那好吧,我这就来。”颖姐一进来坐下,服务生就立即过来询问我:“先生,可以上菜了吗?”我点点头,转向韩颖说:“明天陪你一起吃晚饭好吗?”色鬼沈是个明白人,不多说,自己顾自己喝酒,也许这会他的思维已经乱了,他心中只有那个百乐门的小姐了。吃着吃着,色鬼沈惊叫着:“8点到了。”也不顾我们是否吃好,忙喊买单。走出门口,我问韩颖要不要一起去百乐门玩玩,他请客。颖姐摇头说:“不去了,今天晚上有点事,你去吧。”说完塞给我车钥匙,刚想问干什么。韩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去干什么我知道,没有车子,没有女人。座位后面有一个包,里面有现金十万,需要就用吧。”我坐进她的宝马,色鬼沈放下车窗,示意我也放下,我放下后问:“又什么事呀。”他阴险地一句:“有这样的情人,我那个女人都不要了。”我真怀疑,这个世界上钱是不是排在任何东西的上面。

   进了百乐门,几乎大小包厢已经满座,色鬼沈毫不犹豫的要了个总统包厢,难道这个女人就真这么值得为此付这么多的钱吗?真想一睹芳容,也许不是芳容,但是色鬼沈的品位向来不错。反正不是我买单,我跟着进去,诺大的包厢就我们两个人坐着,几乎唱歌都能听到回声了。妈眯也适时的进来问:“两位老板,要小姐吗?”“这不废话,把你们这里所有的小姐都叫进来,“色鬼沈把所有进来的小姐看了个遍,似乎没有他要的那个女人,失望之下他问了妈眯很小声的一句:“张萍今天来了吗?”妈眯却用超大的嗓门回答:“你要她呀,她在别的包厢,恐怕今天是来不了了。”看着色鬼沈失魂落魄地坐下,我也向妈眯示意叫小姐都离开吧。两个男人,低级无聊地坐着看着屏幕那歌词的填色游戏,过了会,色鬼沈起身说:“我去外面走走。”他一走,我就拿起话筒,放声唱歌。许久,妈眯慌张地推开门说:“老板,你那个朋友在和别人打架。”我扔掉话筒,急忙跑了出去,色鬼沈被人打得还不是很糟糕,我过去阻拦住他们问为什么打人?对方不客气地回答:“跑我们包厢,抢我们小姐,你说该打不该打?”我问色鬼沈是不是这样?“我只是想和张萍说几句话。”他吃力地说着,我气一下就上来了,想起韩颖说的十万,跑下去从车里拿出来,把钞票扔给妈眯说:“今天我这里全包了,小姐场子我都包了。”妈眯也是见过钱的女人,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好声说话:“老板,这样不行的。”我已经火到极点,狂吼:“有什么不行的,你仔细数数钱,现在就数”妈眯颤抖地拿出钱,所有人都呆了,听到几个小姐说:“为了一个女人,花这么多钱。”突然我看到了张萍对我的一种眼光,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我此刻正在恼火,无暇顾及。“老板,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是这样不允许的。”无奈之下,我扶着色鬼沈回到包厢,给他用那放在红酒里的冰块敷乌青的地方。“叶大夫,谢谢,今天要不是你,我可是失面子了。”我听他这样一说,到觉得自己有点愧疚了。时间很快,两个人喝酒玩猜几点,也就到了11点。这时张萍突然跑了进来,看到我和色鬼沈正在喝酒,坐到他旁边问了句你没事吧。这是我才仔细打量她,发现确实按照色鬼沈所说,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腰又特别的好。“你给我滚,水性扬花的东西。”我忙喝住他,对张萍说:“晚上陪陪他吧,钱我给。”这时色鬼沈老婆的电话来,他接起就说:“老婆,我这就回家。”看着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包厢,我觉得他更伤痕累累的是他那颗心。既然色鬼沈走了,剩下的也就我和她了,我笑着对她说:“散场了,我也该走了。”说完拿起那袋钱正准备开包厢的门,张萍却抱住我说:“不要走,陪陪我好吗?”我拍拍自己的钱袋对她说:“你是不是想让它陪你?行,开个价格吧。”她始终摇头,我说也行,先走,明天起床再给价格。到了楼下,很远我就按颖姐那辆宝马的中控了,不巧遇见了刚才打色鬼沈的几个人正在等出租,我和她坐好,开到他们面前放下车窗说:“穷人,少TMD在老子面前装阔,慢慢等车吧。”说完扬长而去,张萍却楼着我一直笑。按照她的意思,开在了东港大酒店,进去之后她问我:“你当真可以为了你朋友想和我一起而把这整袋钱给妈眯吗?”我说钱身外之物,有何足惜。“可对我们来说,却是一家人活下去的根本。”张萍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她有点可怜。她站起来,开始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的衣服,直到赤裸为止,疯狂的搂住我的脖子亲吻我……早晨腥来,我下意识的摸了下,空的,她走了?再一摸自己的钱袋也没了,却看到桌上一张纸条:“请原谅我这样的行为,母亲身换重病,需要大量的钱,我知道这叫偷,但是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想找我,请来百乐门,我不会逃跑的。”我越想越有意思,奶奶的,一个晚上十万。可颖姐该如何解释呢,一个晚上用了十万,她会相信吗?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7 21:56 编辑 ]
发表于 2006-1-17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 还是成都派风格。

^^
发表于 2006-1-18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浮士 于 2006-1-17 22:36 发表
好看。 还是成都派风格。

^^

同感啊,
残酷的,赤裸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1-18 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韩颖的假仁假义

   如果去追究这十万,我反倒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令人厌恶,我觉得她有她的难处,谁不愿意坐办公室过日子,喜欢去让别人摸自己吗?大清早的就给颖姐打电话,颖姐被我吵醒后大骂我玩了女人还要向她作报告吗?我用想了半天的谎言对她说:“韩颖啊,昨天这宝马车门忘记关了,钱被人偷了。”韩颖问我:“真的是这样吗?”她知道我向来谨慎,上次她和我去吃东西,她忘了按锁是我特意提醒她的。“枫,等等晚上你来我家接我吧,到时再说。”挂了电话,我就退房。路过工行时,我刷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剩下的钱,估计还韩颖首期都不够,心想还是晚上再说吧。

   今天上班没有看到色鬼沈,跑去问了下,说是身体不适,请假了。今天看来病人不多,我也就开着笔记本边上网边应付几个进来咨询的男男女女。上次我陪她打胎的那个网友正好在,我给她发了个微笑的图标。她回了我一个咧开嘴巴大笑的图标。“你现在怎么样了,和你男朋友还不错吧。”我不知道该问她什么,就知道随便问问,“分手啦。”这世道,果然象我所想的那样,不是地球转得快,是人心变化得太快。“也好呀,我总觉得你男朋友不怎么样?”她沉默了一会问我:“你现在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元旦吃毒酒。”她似乎不懂,我给她解释后,她笑着说:“那倒是真的毒酒了。”我又问了她一句,如果是你,你会去吗?“如果是我,我想我不会去。”还没等我打出为什么,她就又跟了一句过来:“如果去了,就说明爱对方爱得不够深。”我长舒了一口气给她打了一句:“看来我确实爱得不够深。”中午吃饭时,外科郑大夫过来和我低声说:“晚上有空吗?能找你谈谈吗?”我疑惑地看着他,“叶大夫,我有点心事。”郑大夫向来对我不错,在整个医院颇有人缘,人又为人正气,不象我们这类黑暗的很。于是我就爽快地答应了,想起颖姐,就对他说:“过几天可以吗?”郑大夫说:“当然可以,不管什么时候。”下午倒是忙活了,人山人海的来了很多,就在那天,我认识了这辈子最不该认识的人,马天。他与我年纪相仿,却已经是本地仡丰卷尺的董事长。我知道那个公司,做卷尺出口生意,当初笨笨给我提过,她爸爸认为这个人是未来这个卷尺行业关键人物。原本以为他会用高傲的口气对待每个人,但是我错了,他微笑着向我询问,从来不带一丝傲气,看来财富能让人学会谦虚的修养。最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也礼貌地回给了他一张,他小心的放进自己的公事包里那名片夹,然后和我握手,边握边说:“叶大夫,以后能请你来我家吗?”也许他是个本地的名人,这么一说,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多来医院并非好事,“荣幸之至,客气客气了。”他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我很想看看他这么有钱,会开什么车。往窗前一站,想不到他开得却是一辆,几乎很小的厂老板都能买起的现代SONATA。下了班,我就开着颖姐的宝马按照约定去她家接她,她已经衣着亮丽的在门口等我了。我熄火拔出要是塞给她,“你开好了,今天我有点累。”车上我一直不说话,我觉得有点亏对身边这个女人,她似乎也看出我的心事,调歌在欣赏着某段。我还是忍不住说了:“韩颖,这钱我会还你的,给我点时间。”她关掉音响对我说:“如果你要还我,就是不爱我,如果我要你还,那说明我不爱你。”可是我心里在想,十万,我一年的工资加奖金呀。“这钱我觉得太多了,不是还与不还能证明什么,是钱大家都难赚。”颖姐低声对我说:“你到底把这钱搞到哪里去了?”我想起了公安的口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如老实坦白了吧。“韩颖,我又讲故事了,你要听吗?”她点点头,“我觉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她说我知道你爱撒谎,但是你有时撒大谎还没那个勇气。颖姐知道我有时撒小慌,几乎都是善意的谎言,但是到了关键,我从来不想欺骗别人,因为把事实说出来,人会站得更直。我把和色鬼沈一起去包厢,然后发生打架,到最后天亮钱不见的事情说了个遍。颖姐起先沉默不语,随后问了我一句:“百乐门在哪?吃过晚饭一起去怎么样?”我心想糟糕了,莫非她要去找张萍的麻烦。“韩颖,我看还是我把钱还你,这不关她的事。”韩颖奇怪地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是个很小气的人吗?你的所有我都容忍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腾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说:“那你去的意思是……”,“给你看看她值不值十万!”晚饭我选了个小饭店吃,湿滑的地板,并不干净的桌面,颖姐拿出纸巾擦呀擦,或许她真的不习惯这种地方,我说快吃,吃完就去。看样子她没什么胃口,我也胡乱吃了点就结帐往百乐门开去。

   过了圣诞,大小包厢都开始闲着了,我们时间又早,才7点多。妈眯认出了我,笑眯眯地说:“大老板,您又来了?”看来钱,真TMD是好东西,我由老板升级成为大老板。颖姐依然面无表情,我问颖姐:“要大的还是小的?”她反问我一句:“你们上次大的还是小的?”我说是总统包厢,因为圣诞人多,我们晚到,就没了。“那就总统包厢。”颖姐对着总台说完,看着我,又看了看妈眯,“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小姐给我们倒倒酒?”我知道她想见张萍,祈祷但愿张萍还没跑路或者还没被人叫去,不然我的人生观会产生巨大的变化。我问妈眯:“张萍在吗?”,“你说张萍呀,在在!我这就去叫她。”妈眯一走,她就搀着我的手由服务生带路望总统包厢走,等服务生搞好红酒,就模仿妈眯说我:“大老板,您又来了?”看得出,韩颖是女人,也会吃醋,“少搞脑子,你要来我才陪你来的,不然哪有又来了一说。”韩颖给我倒了酒,干了一杯就拿了遥控开始点歌,张萍也推门进来了,一看到我,惊恐地低下头,又发现一个女人在点歌,也许她搞不懂这种复杂。“先生,你好。”张萍还是用超低的声音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对她说:“来,给我们倒酒。”韩颖提着话筒一边唱歌一边不时的看看张萍。我低声说:“钱的主人来了,你死定了。”她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镇定,边倒酒边说:“你们看着办吧。”我递给她一杯酒说:“小姐,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害怕死了,不过没事,她说不追究了。”我拿起另外一个话筒说:“韩小姐,是不是不追究了?”韩颖白了我一眼说:“陪我唱歌。”她点了首《相思风雨中》,我说小姐,粤语不会呀。其实我会,只是想逗逗她。唱完之后,韩颖回到座位喝了一杯红酒,看了看张萍问:“你喜欢这个臭男人?”这一问张萍倒无法回答了,韩颖又跟着一句:“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喜欢听实话。”张萍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她还是说了句喜欢。韩颖哈哈大笑说:“你个死叶枫,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然后回过头对张萍说:“钱我不追究了,听说你母亲生病,这样吧,我再给你五万,你回家吧,只有一个条件,再也不许回来。”张萍突然跪下对韩颖说:“谢谢,谢谢韩小姐,我一定不会再来了。”我扶起她说:“别这样,多难看。”其实我也不知道韩颖为什么会这么做,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她只是想用钱把她支开,而剩下的就是我和她了,那么韩颖一但离婚,自然有了我这个依靠,她知道自己斗不过比她年轻的女人。三个人居然在一起没有一丝的尴尬,相反地却玩得挺开心,其实我有点舍不得张萍,尽管她什么也不说的拿走了本不属于我的十万,但是我依然记得那一夜的风情。到了关门的时间,颖姐起身对张萍说:“明天走,这张卡里有五万,密码这个臭男人知道,你再陪她过一夜吧。”如果说韩颖这么做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伟大,我一点也不会相信,但是我相信韩颖不是个傻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颖姐在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跳上问我:“知道密码吗?”我摇摇头,她在我手上划了几划,却犹如刀子在我心里割开,凭感觉,应该是131420。看着她远去,我为张萍开了车门,我问她还是东港吗?突然我发现自己似乎是个资深的嫖客,什么都那么的轻车熟路。她却意外地说:“你陪我看最后一夜的宁波好吗?”我掉头开往环城线,在一座立交桥上停下,开了天窗,抽出香烟,烟雾随着天窗排出,张萍的容貌也越来越模糊,她透过烟雾小心地问我:“那个韩小姐和你是……”,“情人。”不打算隐瞒一个即将离开这座城市的人,“其实我这车子不是我的,是她的,当然你拿去的十万也是她的。”越说我越感觉自己在犯贱,和做鸭子无异。“那你爱她吗?”张萍这么一说,我隐隐作痛,自己到底真的爱韩颖吗?但是韩颖至少已经证明她是爱我的,一直在包容我的一切罪恶以及无耻,还有十五万的钱花在我身上一点话也没有。“张萍,你觉得我应该爱她吗?”张萍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总觉得我和她的心很遥远,是那种永远不可能碰触的感觉。”路上一辆车子也没有,也许是我们太偏僻了,也许是人们都已经累了,进入了梦乡。“不说这个了,反正说了也没用,说说你吧,回去打算干什么?”我点燃第二根烟问道。“如果母亲病好了,我就用剩下的钱和别人结婚,但是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别记得我,省得到时来找我。”张萍哭着抱住我;“我真不想离开你,我不是爱上你的钱,是你的人,真的。”我拿过放在车上的纸巾给她抹了抹眼泪说:“别,回自己的家乡好好把握你的未来,跟着我,你会什么都得不到的。”我本想推开她,带她去另外一个曾经和笨笨一起看过海的地方,但她抱得我更紧了,实在难挨了,我疯狂的用手插进她的衣服里面,她闭着眼睛,我知道她怕睁开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了……早晨我被这农村旁边的鸡叫和鸟叫吵醒,我推了推她,她迷糊地睁开眼睛,我说走,我们去吃早饭,然后我送你上火车。路过银行,我特地还去刷了一下韩颖给她的卡,密码的确是那个131420,钱也正是她所说的五万。我迅速地改了密码,变成123456。回到车上还给她时,我说密码是123456,你小心保管。进了站台,等待的时间,她一直不语,直到火车来时,她突然放声大哭,抱着我,一直亲吻我的嘴唇,直到今日,我都会回味那火车站一别,带着那剪不断的思念,她在火车上向我挥手,并一直含泪低泣。我摆了摆手,飞一样的冲出火车站,我知道自己站得越长会越痛苦,发动车子,往颖姐的家里开去。

   狂按门铃,没有人应我,我索性等她来,反正今天休息。蹲在路边,抽烟等她,几个路过的邻居对我指指点点的,我也知道,这种事情邻里之间都经过多嘴八婆的讲说,白的都变黑了。10点左右远远看到颖姐走进门口,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颖姐拿了很多菜,见到就问:“她走了?”我点点头,侧着脸对颖姐说:“就象你希望的那样。”颖姐看了看走来走去的邻居,边开门边说:“进去再说。”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长时间抽烟不喝水,我感到干渴,放下杯子我直接说了句:“韩颖,我觉得你好残忍。”她在冰箱里放好菜,过来边洗手边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和她能在一起一辈子吗?这不现实的。”走过来时,发现我脸上有淡淡的泪痕,笑着说我:“呦,动真感情了呀,枫,你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吗?你是个医生,怎么说也是个公务员,你娶一个坐台女子,现实吗?”我激动之下说了句:“难道娶你现实了?”韩颖有点沉默了,不再说话,独自一个人在水槽洗今天要吃的菜,我感到自己说话有点重了,跟着走到她背后搂住她的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颖转过身,看了看我:“算了,本来你就是不会娶我的,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等等吃过中饭陪我去买明天喝喜酒的衣服吧。”她一说,我才记得明天要喝丹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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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8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某天睁开眼,世界好丑陋。
某天合上眼,世界却如此的美好。
来也好,去也罢
失去的终归已走远
剩下的还找不到起点
彷徨只是无奈
堕落只为掩饰
想以何种姿态结束
错还是不能被掩盖!
 楼主| 发表于 2006-1-18 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苦涩的婚宴

   吃中饭时,意外的看到韩颖老公回家,一进家门看了看我,也不说什么,独自一人上楼,然后匆匆跑了下来,只听到一声巨响的关门声,震得桌上的饭碗,也随之叮当作响。我看了看颖姐,她夹了块鸡肉到我碗里说:“多吃点,你瘦多了。”其实我很容易感动,只要有人对我好点,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偏偏这个人我是注定还不了的。“韩颖,其实你和你老公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么多天了,我也想到了办法。”她看着我,说:“枫,是不是我对张萍太狠了?”既然张萍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何必为了她,伤及韩颖呢?“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和老公好好过日子。”韩颖放下碗筷对我说:“没必要了,你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生活在一起的条件了,所以就是再在一起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她转身给我泡了杯茶,开始收拾桌子。我却默默地注视着他们那张结婚照,韩颖是笑得那么的开心,人呀,今非昔比。韩颖稍微化妆了一下,就提着包包,叫了我一声,走向车库。

   随着我和韩颖在公开场合不断的出现,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和韩颖似乎应该成了情侣一样。韩颖一进商厦并没有去看自己的衣服,而是带陪着我在看陪罗成,衫衫这样的西服,我转来转去,听售货小姐的介绍,说什么今年款式是这样,不信问问你身边的女朋友。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套正规的陪罗成西服,而不是所谓的休闲西服,立领什么的。韩颖打开包包要拿皮夹给我去买时,我按住她的手说:“韩颖,我欠你太多了,我自己来。”付了钱,提着衣服,跟韩颖去了女装部,韩颖似乎没我这么麻烦,一早就应该是选好的,不七拐八弯的,径直就到了她想要的衣服面前,掏钱时,我说:“韩颖,我没给你买过东西,我来吧。”韩颖看了看我,说要七千多块呀。我笑着说:“刷卡好了。”刷卡时,小姐一直说韩颖真幸福,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也越发奇怪,难道她的年龄真的别人看不出,还是故意装不懂。韩颖则一直微笑着看我,我被她看得越来越难受,拿好衣服就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跑,她在后面说:“怎么,脸皮薄经不起别人夸吗?”我放开她的手说:“虚荣。”“是,我是虚荣,可这虚荣我喜欢。”韩颖其实很多时间不爱虚荣,有时会为了一些吃饭时的零头都要拿来,按她的话说:“中国不流行小费。”这时郑大夫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现在空吗?一起喝个下午茶,我看了看韩颖,她不说话,我对他说在哪?他说在风雅咖啡等我。我挂了电话问韩颖要去吗?她说你去吧,我回家看会书,我说你在看什么书?“悲惨世界。”韩颖也会看这种书,我越发看不懂她了,还是伸手拦出租,她再次丢给我钥匙,我还给她说:“需要时,我会问你借的。”

   郑大夫看来真的是急不可奈了,我坐下就能看出他刚才那种焦虑,至少眉心还没舒展开来,我跟服务生说:“来一杯咖啡。”然后转过头对他说:“郑大夫,有什么心事直管说,你知道,我们医生有个原则,要替病人保守秘密。”似乎他真的到了无法启齿的地步,一直不说话,刚想开口,服务生拿着咖啡过来又被打断,“郑大夫,你是不是想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缓缓地几乎听不到的几个字传来:“我老婆在外面偷男人。”我拿搅拌咖啡的调羹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证据呢?”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捉奸要捉双。他从公事包里扔过来一包东西,然后再扔给我一支很小的录音机。我戴上耳脉一边听着那令人血液倒流的女人叫床声,一边看着他老婆和那个所谓的奸夫进去宾馆的照片。我抬起头看郑大夫时,他却低下了头,“那原因呢?你知道吗?”他笑了笑说:“老婆比我小8岁,你也知道到了象我这样快奔40的人,医院有这么忙,晚上……”我知道他看样子是多次不交公粮的结果。“那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挽回还是离婚?”我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叶大夫,你是心理专家,你说我不说这事,和她当没事发生能再好好生活下去吗?”尽管这话我知道有点自欺欺人,但是我想这也是让自己婚姻唯一继续下去的理由,毕竟40出头了,离婚再结婚确实有点累。“这样吧,郑大夫,我看我回家给你想几天再告诉你,慢慢来,这事最好你当没发生,还有这照片和声音你最好交给我保管,万一你老婆发现,只有华山一条路了。”他点点头,向服务生招手,我也推开咖啡,起身披上外套。在电梯里,他小声地对我说:“你有认识的能看ED的医生吗?”我看了看他,刚想说为什么不在自己医院看,“有,在上海,我同学。”到了一楼开门的一刻他说:“给我介绍下,我想去看看。”我说行。

   郑大夫的婚姻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悲哀,辛辛苦苦的为一个家奔波劳累,换来的却是妻子的背叛。想到婚姻,我记起明天的喜酒,忙给宋卫平一个电话,说完客套话,就说了句:“丹最近好吗?”宋卫平也不瞒我,婚期越近,我看得出她越难受。“结婚后会改变的,女孩子要结婚了基本都多愁善感的,你也别在意。”宋卫平恩了一声后问我:“你真的放弃了?”我有点气了,“靠啦,我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最后我说明天喝酒一定到,放心,不会抢亲的。宋卫平也开玩笑地说:“但愿吧。”回到家,我把放在口袋里的请柬给老妈看了看,老妈跟进我的房间问:“这么快她就结婚了?”我说老妈呀,人家过年24了,不结婚等做尼姑吗?“那新郎为什么不是你?”这一问我倒无法回答了,“她喜欢那个姓宋的,可能他比我优秀吧。”“人家确实比你优秀。”老爸从房里出来和我说道,“上海演讲的奖是他拿的,最近听说他已经完成了硕士学历,确实比你优秀呀,看来你的对手就是他了,你以后一定要努力超越他,懂吗?”其实我没想过超越任何人,人为别人而活,多累,但是我不想老爸生气,还是应了句:“我晓得了。”晚上睡觉前,却意外地接到丹的电话。“叶枫,明天你不来喝这个喜酒好吗?”我真搞不懂,一会要我喝,一会不要我喝,“我都和你老公说好来喝的了,衣服我也买好了,还有我叫了个朋友,这你叫我如何收场。”我听到电话那头她什么也不说,许久之后她说:“枫,我真后悔十年后遇上你,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明天来吧。”我莫名其妙的听得晕头转向的,等到她挂了电话,我才回过神来。

   大清早的韩颖就给我电话了,说在楼下等我了。“我说小姐,是别人出嫁,又不是你,你这么急干什么?”韩颖说我还没做过化妆,你先起来和我一起去。因为是冬天,我极不情愿的起床,刷牙,不时从窗户里往下面看,颖姐的车子就霸道的停在楼下,别人的车子几乎进也别想进,出就更别想了。忙穿好衣服往楼下跑,老妈看着我穿得西装笔挺的,说了句:“枫儿,喝酒就喝酒,不要做无聊的事情。”我应了一声,就关上门。坐进车子,确实韩颖今天还没化妆过,我抱着她的头说:“先亲一个,等等就没得亲了。”她问我刷牙了没,我说你今天怎么嫌弃起我来了。说完抱着亲了又亲,缠绵一阵后韩颖把我推开说:“你不怕邻居把我和你的事反馈给你家里人吗?”我说得了,我们这里的邻居可不是你们这里的八婆。待在不能抽烟的化妆工作室外厅,犹如坐在了针毯上一般,我走来走去,尽力让自己忘记那香烟的诱惑。实在忍不住了,我对着在里面的韩颖说:“我出去一下,好了你等等我。”终于一个人蹲在马路边可以抽烟了,就象一个外地民工抽金猴那么有滋味。元旦的气氛很明显,车子堵得水泄不通的,看着别人都西装笔挺的,突然我想起自己的这套是要喝酒的,立即站了起来。韩颖给我了个电话,还没接就挂掉了,估计是她好了,算算时间,一个多小时,女人就是麻烦在这里。进去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走眼里,韩颖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失去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清醇,却不失清醇中带着妩媚,根本看不出她已经三十,我开玩笑地在她耳边说:“如果你每天这样,我娶你。”她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少贫嘴,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要挑逗我。你的头发很乱,等等去洗一个。”我照了照镜子说:“不乱呀。”她第一次撅起嘴巴逼我:“洗不洗。”我就象个仆人对主人一样地恭维着说:“洗,这就去洗。”韩颖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驶位,把钥匙给我,说:“你开,先去洗头。”韩颖一直在旁边坐着陪我洗头,令人奇怪的是,她今天居然一根烟也不抽,也许她觉得这个样子抽烟太伤大雅吧。看着令她满意的发型后,她说:“走,时间快到了。”婚礼举办的地方是个我都没去过的地方,还询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座庄园的门前,很远就听到里面的喧哗了。韩颖掺着我的手,面带笑容地往里面走,宋卫平一见到我,就和我打招呼,我说你是财主呀,住庄园,他笑着说,借朋友的,说了几句后,叫我随意,我也借机塞给他一个红包,他推辞,我说你再不拿,我就不客气了,无奈他把红包塞进了口袋。韩颖看得很清楚,等宋卫平走后问我多少?我说了个字:“发。”不巧遇见了几个医院的同事,可能和宋是同学,但是他们看到过丹和我一起的时光,好奇地又看看我身边这个女人,问了句:“叶大夫,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旁边的美女吗?”我看了看韩颖,她微笑着向大家说:“你们好,我叫韩颖。”几个见过她的说:“叶大夫生病那会你来过,我记起来了。”韩颖微笑地回答:“是呀,他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说完看了看我,我一个人拿着酒喝开了,并倒了一杯给韩颖,她摆摆手。无聊加低级的婚礼开始了,过了会终于丹也上台了,今天她可以说比和我在任何的时光漂亮,拖着洁白的婚纱,我曾经和她在一起幻想过她穿婚纱的样子,想不到她今天不是穿给我看的,而是她现在的丈夫宋卫平,主持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傻比的很,看着他们说完无聊的“我愿意”,互戴戒指完毕之后,有人起哄要新郎亲新娘,丹红着脸,却意外的把眼光扫到我这里,我和她眼神对恃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那在眼眶的泪水,是为我而流吗?实在无法再承受的时候,我转过头对韩颖说:“如果我抢亲了,你会怎么做?”韩颖倒是直接把我给打击了:“你有这个能耐吗?”生气之下,我往外面走,出了人群的包围,我独自喝着那上百元的红酒,本来这酒是甘甜中略带苦涩,而现在的感觉却是苦涩中带着巨大的苦涩。闹过之后,大家都安静地听着新郎发言,宋卫平的确是个演讲的材料,尽说一些好话,逗的下面的人开怀大笑,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问了一句:“请问宋大夫,你是怎么和沈小姐认识的?”我的血液突然麻木了,宋该怎么回答呢?想不到宋大夫撒了个天大的谎话,说什么他们邂逅在美丽的天一广场,一见钟情,随后就顺利成章做了他的妻子。有人又问丹是不是这样,丹低着头点点。旁边几个同事对我说:“叶大夫,我们记得以前她和你如胶如漆的呀,这宋卫平也太离谱了吧。”我笑着说,到底爱不爱,只有自己知道。看着他们继续去起哄,我也就继续喝酒抽烟。“叶大夫,你的女人就要跟别人过日子了,你不难过吗?”韩颖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一句话。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已经无法在承受这个场面的打击,血一滴一滴的从心脏掉到痛苦的根源。提早离开婚宴,就象韩颖所说,我没有这个能耐破坏他们的婚姻,至少我清醒的认识到,宋可以接受她,我却不可能。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8 22:0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到底马天是谁?

   韩颖还是跟着我出来了,并在我耳边说:“难受了吧,我都说别来喝了。”我把愤怒都发到韩颖身上:“你她妈的别在我这里装清高。”韩颖突然蹲在路边大哭,骂我无情,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语气过重了,跟着蹲下搂住她说:“对不起,韩颖,我心情不好。”看着她颤颤抖抖地起来,跟着我坐进车子,我低声说道:“韩颖,我们不如分开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天会说这句话,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许可以更加的安静。“枫,你说的是真的吗?”韩颖似乎觉得这一天的到来不应该是今天,“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只是无心说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确实是女人杀伤男人的重要手段之一,我听到韩颖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好端端的妆被破坏的样子,心一软说:“开玩笑的,你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韩颖知道我这个时候不会开什么玩笑,觉得我只是意气用事而已,追问了我一句:“真的吗?”“真的。”我知道她不相信,就想亲吻她,好让她安心。她推开我说:“有口红。”我说我又不是有妇之夫,怕什么口红,韩颖的泪水夹杂着口红的味道流在嘴里,也许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愿韩颖能面对现实。说是喝喜酒,什么也没吃,两个人肚子饿得要死,我说我们去吃碗拉面怎么样?韩颖皱着眉头说:“又去路边摊呀。”我说你不饿可以,看着我吃也行。果然韩颖真的没吃,看着我吃,我不断诱惑她这面条有多好吃,多香。她不屑地说:“得了得了,再怎么好吃也不可能有鱼翅的味道。”我见诱惑无效,生气地说:“吃还是不吃,不吃我以后不理你了。”这招还真灵,她软弱地对我说:“帮我要一碗。”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我刚想问问好吃吗?她就抬起头对我说:“其实我早就饿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饿了呀。”我笑得肚子也快破了,说:“你自己为什么不点,笨。”宁波的元旦晚上节目更丰富了,我和韩颖逛着大街,买了不少东西,基本上都是她喜欢的,我想起韩颖天天不上班,问了她一句:“韩颖,你每天在家没事做,不如去上班吧。”韩颖疑惑地看着我说:“去哪里上班?”手机这时响了,我接起一听,才知道是马天打给我的。我客气地说:“马董这时找我有事吗?”马天客气地回到:“别这样说,我今年26岁,如果比你大的话,你叫我一声天哥,如果比你小,你就叫我马天好了。”我说才23岁,叫了他一声天哥,他说:“老弟,不知现在有空吗?来我家谈点事。”韩颖在,我只好说:“我还有个朋友在。”马天爽快地说:“不介意的话,一起来吧。”说完告诉我他家的地址,说在家恭候我。我说客气客气就挂了电话。我和韩颖说了一下大概马天的事情,她说那是个大人物哦,我点点头说:“26岁就发迹了,不容易呀。”并问韩颖是不是一起去?韩颖反问我:“你不是说了你有一个朋友吗?我不去,你不是骗他吗?”

   宝马开到他家,是一座普通的别墅,他出来迎接我,和我握手,也和韩颖握手,在他身上,你能感到他的平易近人。“枫弟呀,你年纪这么轻,就开了宝马呀。”我刚想说不是自己的,韩颖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衣袖,“天哥客气了,一般一般混混了,和你没得比。”一进房子,马天就叫他的老婆给我们倒茶,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请佣人。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直接说道:“快过年了,佣人都回家过年了,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林晓蕾。”然后对着我和他妻子说:“这是人民医院的心理专家叶枫叶大夫,看不出吧,他才23岁。”我伸出手,边和他妻子握手边客气地说:“嫂子好,天哥福气不错,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林晓蕾说我嘴巴甜,天哥笑着说:“客气,你是不是也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我转向韩颖,说:“她叫韩颖。”天哥又问了句:“在哪高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商人的一种习惯,问别人的高就。韩颖看着我不说话。“天哥,我朋友刚失业,所以现在……”天哥思索了一会,问:“要不要去我的公司上班?我们正好缺个市场部经理。”然后低声问我:“老弟,她什么学历?”“大学。”我用更低的声音告诉他。马天笑着对韩颖说:“韩小姐,明天来我们公司吧,我等着你。”韩颖虽然不缺钱花,但是也想过找份工作,经我和马天的一说,点点头。“天哥,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何事。”马天对她妻子说:“晓蕾,你陪陪韩小姐,我和叶大夫去书房谈点事。”进了书房,他关上门,给我倒了杯茶,凭感觉,这茶用水的温度恰到好处,而茶叶,更是出名的上等铁观音。“好茶,好茶。”天哥看出我会品茶,就更加激动,犹如剑客遇上剑客,诗人遇上诗人。“老弟也喜欢品茶,好。”我知道天哥今天有事,望着杯子问道:“天哥,有什么心事吗?”自我见到马天,还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出现愁容,叹了口气说:“老弟,这事说来话长了,”我抽出香烟,想扔给他一支,他推给我烟缸说:“我不抽的,谢谢。”点燃之后,我就安静的听他说自己的心事。

   原来天哥一开始也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人,小学之后就再也没读书,每天东打点工赚点钱,西帮点忙拿点钱的。直到遇上了一个富家女孩子的追求,而这个女孩子的父亲正是做卷尺行业的,天哥喜欢这个女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她的父母也挺喜欢聪明的天哥,久而久之,天哥学会了卷尺行业的一些东西,再加上女孩子的父母的帮助,开始做起卷尺生意来,渐渐的有了气色,随后,天哥遇上了人生的转变,女孩子的父母提起他们以后的婚姻,天哥本想此事也没什么顾虑,年纪一到自然结婚,但是女孩子的父母要求天哥入赘。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伤害,天哥一怒之下,离开了女孩子,当然伴随他的也是事业的低谷。后来天哥受到一个也是卷尺行业的老板的帮助,终于得以东山再起。说完,天哥缓缓地说出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赵逸成。”这不是笨笨父亲的名字吗?他似乎没有看出我心底的波澜,继续说下去。得到他的帮助之后,我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我记得他那时有个女儿,叫赵月蕊,比我小三岁。我一直很喜欢她,她也对我很善意,老是和我一起出去玩,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出生微薄。我想月月本来就是个好女孩子,从来不会嫌弃一个人的过去,天哥继续说 :“但是后来她去读高中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到,多次去她家送礼,她母亲总是说,月月出去读书了,后来我也就和林晓蕾结婚了。但是这段时间我知道了一件事,月月已经死了。有人说她是被人害死的,有人说她是自杀的。”我脸色唰地一下蜡白地看着天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其实我很喜欢他家的女儿,不过就是没缘分而已/”我迫切地想知道天哥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就问:“你告诉我这些,想做什么?”天哥喝了一口茶,看着我,却不说话,我心虚得很,但是我还是镇定的等来了他的话:“我想找那个害死月月的人,如果她是自杀,那就算了,如果是被人害死的,我想杀了这个人。”然后问我:“老弟下盘象棋如何?”我看着他拿过棋盘,看来战争避无可避。我和他杀得平分秋色时,他问我:“你觉得我该为了感恩,而杀人吗?”说着天哥把车一横,喊了一句将军,确实这一步已经到了无法解的地步,我苦笑着说:“我输了,天哥棋艺精湛呀。”天哥一边整理棋子,一边问我还来吗?我说不了,让我用脑子,不如让我死。其实我心乱如麻,不然刚才一局也不会输了,于是便说:“不早了,天哥我也该告辞了。”天哥送我们到门口时,还不忘记说了一句:“有空过来坐坐,我们有缘呀。”我笑着说一定一定,就钻进车子,倒出他的家门。

   车上我拿了张纸巾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韩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害怕成这样。“你懂什么。”说完往她家开去,韩颖看得出我有心事,也不说话。到了她家,我突然想到给笨笨父亲打个电话,就说:“先借你家的卫生间用一下。”说完躲进厕所,拨通了电话:“爸爸,你还没睡吧。”我知道已经很晚,不好意思打扰。“枫儿呀,我还没睡在看电视,有事和我说是不是?”我听到那头电视的吵杂声消失,知道他关了电视,想听我说:“爸爸认识一个叫马天的人吗?”似乎他比我更惊讶,“枫儿,你怎么会认识他的?”我把晚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老人家叹气地说道:“唉,见到他,你们的命运或许都会改变。”我问他能不能告诉我到底马天和月月之间是什么关系。笨笨父亲说了句:“快过年了,你不如来一趟我家,我把事情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并叮嘱我最近最好少和马天见面。我说那好,我过几天就过来。挂了电话,走出卫生间,发现韩颖一个人灯也不开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奇怪地过去问她:“怎么灯也不开?”她似乎刚刚哭过,声音有些变样的说:“枫,不要离开我好吗?”我走到开关那里,打开和她说道:“傻瓜,我不离开你,很晚了,睡觉吧。”她一动不动,我奇怪今天她怎么了。于是过去蹲在她面前说:“是不是要我抱你上床呀。”她抱着我说:“别走好吗?”我确实被她今天这种打扮有点迷得神魂颠倒的,急不可奈地和她在大厅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听到时钟敲响三点,我说:“妈呀,三点了。”一想她明天还要去天哥的公司,抱着她上楼睡觉了。晚上她把我搂得很紧,生怕我象空气一样的消失,而我却越感到这不是在搂我,而是在掐我一样,窒息的要命。

   过了元旦的休息,色鬼沈终于来上班了,我在过道一眼就看到他,很远就和他打招呼。他和我笑了笑,看样子伤是好了,我说没事等等来我办公室聊聊。他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我想他或许还不知道张萍已经离开这里了。大概十点左右,色鬼沈敲了敲我的门说:“叶大夫,张萍呢?”想不到他先我一句,“张萍已经走了,回家了。”“为什么走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她母亲生病了。回去照顾。”他分了我支香烟,自己也点燃抽着,“你喜欢她对吗?”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知道苗头了,看来他已经知道事情,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再说为了一个女人,你色鬼沈绝对不是可以为她插兄弟两刀的人。“那天你走后,我和她去开了房间,然后……”他一边喊别说了,一边掐灭烟头往外走,临走时送了我一句话:“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靠,为了一个坐台女,你和我翻脸,这样的兄弟不要也没关系。色鬼沈莫非真的爱上了张萍,连兄弟都不要了,原来有些人蛮痴情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笨笨的往事

   天哥看来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不时的总是邀请我吃饭或者出去品茶,因为笨笨父亲的话,我多次推辞,说工作挺忙。天哥不勉强我,说男人事业要紧,并告诉我韩颖已经在他的公司上班了。我连说谢谢,便挂了电话。过年的气氛慢慢地逼近这个城市,街边也越来越多的鞭炮摊和礼品摊。韩颖因为上班,陪我的时间也变得越发的少了起来。其实我并不寂寞,况且我工作在这个时候也突然的变得繁忙,毕竟年底了,大家都这么忙。晚上回家吃饭时,老妈说:“是不是该买点礼物去看看月月和她的家人呀。”说完去房间拿出了两条小字中华,和两瓶剑南春,“以前每年过年我去看望他们的,今年就要你去了。”我点点头,不再说话。晚上韩颖给了我一个电话,聊了足足一个小时,说自己如何辛苦。“你就别来我这里撒娇好不好,我又疼不了你。”我明天要去镇海,还真没心思和她调情。“枫,你是不是有心事?马天的事吗?”我顿了一会说:“不聊了,明天我要去镇海,你也早点休息吧。”韩颖听我谈起过自己的初恋,知道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再多问,挂了电话。晚上我睡觉时,又梦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沙漠,废墟,一切不对称的事物。

   老爸特地把车子借给我,还塞给我两包香烟,说:“他们一家人,我们亏欠他们,你去的话,好好陪月月父母过几天。医院那里我会给你请好假的。”发动车子的那一刻,我看了看父母,觉得这几年,他们也在老去。镇海的路我还真不是很熟悉,经过几个指示牌的提示和询问几个人后,才到了镇海。和以往一样,我买了些水果,去了趟笨笨的坟墓,坐着和她诉说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最后,离开时,给她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镇海。“枫儿,我还在公司,你要不先去家里吧。”快过年了,确实笨笨父亲有点忙了。车子停好后,我按了门铃,笨笨母亲似乎已经被通知了,知道我要来,还没开门就喊:“枫儿,这么快就到了呀。”开了门我礼貌地喊了句:“妈,我来看看你们。”我把礼品往沙发上一放,笨笨母亲说:“来看我们就行了,还买东西干什么。”我笑了笑说:“应该的应该的。”坐下后她问了我这几个月工作上的事情,我说挺好,就是忙了点。谈及我的感情事时,我隐约地回避了一些,我想笨笨母亲应该看得出,我不愿意谈,也就少说了。快到吃中饭时,笨笨父亲就回来了,进来就说:“枫儿,到了呀,公司最近有点忙,快过年了。”我递给他一支烟说:“爸,要不要我过来帮你,我可以向医院辞职。”他摆摆手说:“要是把你叫来,你老爸还不发跳,我知道他的梦想,让你成为一个名人。”然后接过笨笨母亲的茶,喝了一口说:“窝在我这里,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钱对你们家看不出什么作用。”我还想说自己真的愿意来帮助的话,笨笨父亲却说:“可以吃饭了吗?我都饿死了。”吃饭时,我刚想开口问马天的事,笨笨父亲就开口了:“枫儿,你觉得马天这个人怎么样?”说完,我看到笨笨母亲的筷子不经意地掉在地上,我过去拾起说:“他来我医院看心理科,就和我认识了。看得出修养极佳,平易近人。有一天晚上特地请我去他家,我想他是个大人物,应该应邀。我们也做了兄弟,我叫他天哥,他喊我老弟。”他放心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后对我说:“枫儿,事情我们可以全盘告诉你,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故拍拍胸脯说:“您老忘了我是心理医生吗?”我也放下筷子,他看了看我吃好了饭,就说:“跟我来书房吧。”

   泡好茶,笨笨父亲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抽烟和我谈起往事:“确实,马天的今天,有我一半功劳,他就象我半个儿子一般,倘若没有你,我想现在月月应该和马天结婚了,当然可能还有孩子了。”说到这里,我感到他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忧伤,“在月月还没去读高中时,其实他们就在一起了,那时他还在我公司做销售部经理,经常跟着我来我家吃饭,那时月月对他只是当朋友,偶尔出去玩玩,其实我看好马天,以后一定是个才,所以也不加阻拦,更有让他做女婿的想法。后来有一次,月月和他出去后,哭着回来,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说到这里他注视着我,想开口却欲言不能了,“爸,你直说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其实只是想知道,到底那会发生了什么事。“月月就是不说,到后来我也是从月月母亲那里知道了,那晚,马天和月月偷尝了禁果。”我头黑眩一片,依稀记得我和笨笨第一次的夜晚,确实她已经不是处女,我没问她为什么,那时我爱得她要死要活的,还在在乎这个东西。后来相处时间长了她说她小时候上体育课时不小心破了,我更加相信她所说的。“后来月月变得自闭,和马天也少来往了。马天曾向我们提过能否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虽然他一再真挚的表达,但是月月似乎并不爱他。后来到了高中,她自从遇上你,自闭才完全解开。但是马天不知道她已经爱上了你,依然每次来我家客气的送礼和等待月月的回家,我们总是说月月在读书,没有回来,当然我们也经常通知月月,叫她别回家。”我开始把和笨笨相处的日子记忆起来,确实那时每当星期六下午,总是有陌生的传呼呼她,然后她就跑下去回一个。那时我还怀疑她是不是爱上了别人,跟她大吵一次,那时笨笨确实几乎每个礼拜都不回家。“后来马天还是知道了月月和你的事,但是他不知道你的名字,终于他独自一人在某个地方暗自筹备自己的公司,时机一到,和我摊牌了,我知道无法挽留他,也随他去了。但是我心中还是无限的遗憾,如此一个人才,就这样走了。”话到此处,我明白了,原来笨笨没有把马天放在心里,但是马天却把笨笨一直放在心里。“后来他事业相当不错,越做越大,我也感到欣慰,可就在那时,他又一次意外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那次月月正好在家,他跪着求月月答应他。可是月月那时心里只有你,哪还会把他放在心里,始终说:‘天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我有自己爱的人了。’临走时,我看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痛苦,比起当年人家要求他入赘那时,沉重得多。想不到他这次是最后一次见月月,随后月月就出事了。”说到这里,老人家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安慰他,并说:“那后来呢?”这时笨笨母亲也推门进来了,估计她在门外应该偷听了一会谈话。见到这个场面,忍不住说了:“枫儿,马天这个人性格独断,说得出做得到的。”笨笨父亲点燃一根烟后,缓缓地说:“马天走时说了一句话,如果那个人对月月不好,我一定不放过他。”其实我并不怕死,如果说处在幸福的时光,谁都不愿意死,但是如果处在一种极度不安稳的状态,死也许是另外的一种幸福。“随后他发展到了外地去,一去就是三年,也和林晓蕾结婚了。不过似乎他依然没有忘记月月,每次来我家送礼,见不到月月,问起时,我们都说她在读大学。可最近他似乎外面公司已经稳固,又回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月月已经死了。他发疯似的在寻找这个害死月月的仇人。”

   我呆呆地想很多事情,平易近人的马天,楚楚可怜的月月,以及当初霸气的自己。这居然也能构成一个故事。“爸,我明白了,按妈的意思,我应该不和马天交往是不是?”笨笨父亲说:“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是你的,尽管我们都知道月月不是你害死的,但是他可能并不会这么认为,说不定到时……说实话,枫儿,我们家还是喜欢你,马天有时做事太小人。”我看到杯子里的茶水荡漾,浮现出笨笨的脸庞,对着我说:“枫,我不爱马天,真的。”随后就是马天:“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是你害死月月的。”茶杯随着我的心灵震撼而抖动,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位我至亲的人,还是开口说了句:“天哥如果想要我的命,也好,我可以去陪月月了。”这时我看到笨笨父亲用十分悔恨的语气说:“早知道会有今天,何必当初呢?我恨自己不该帮马天,更不该放任他和月月的交往。”我站起来安慰他说:“爸,你也是好人,好人自然有好心。我和马天的事其实也是注定的,如果没有马天,我又怎么会认识月月呢?”晚上笨笨母亲还是不放心,过来客房和我说:“枫儿呀,马天能少来往就少来往,如果他知道是你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相信你爸还是能好言劝下他的,毕竟我们有恩与他。”我点点头,整个晚上有点睡意也没有,一直回想着笨笨与马天的事,为什么笨笨一直没告诉我,按笨笨的性格,什么事都不会瞒我,包括她和别的学校男孩子在一起,都没有隐瞒。难道这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事实上,确实有更大的秘密,这是笨笨父母所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在3年后,我巧遇笨笨的知己好友,我根本不会知道这改变我一生的秘密。

   住了两天之后,我动身要回家了,笨笨父母送我时,还是不忘记叮嘱我:“枫儿,凡事都要小心,如果马天真的知道是你了,你先躲一躲,然后告诉我们,我们会处理的。”其实我一定打定主意,回去就找马天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证明自己,不是个缩头乌龟。途中韩颖给了我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做女婿上瘾了,舍不得回来了。我却低声问了一句:“韩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她似乎认为我在开玩笑:“你这么坏,没这么容易死的,就算死了,我也可以再新的找一个呀。”我开了免提,放在车上,不再说话。“枫,你说真的呀,别和我玩了,到底怎么了?”我说马上我们就见面了,见面再说,挂了电话,一踩油门。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9 21:3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新年并没有新的开始

   出了镇海,我突然看到马天的现代,正往镇海方向驶去,莫非他是去笨笨家的。马天看来爱笨笨很深,或者还是很记得他们家的恩情的,这个时候基本上走动,都是送礼。韩颖还是不放心,又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来找你。”我说我快到宁波了,你好好的不上班,老是记得我干什么,马上就到你公司了,我来看看你。心想既然马天不在,那我顺便看看韩颖也好。“那你别做傻事,我等着你。”韩颖迟迟不肯挂电话,还是我自己按掉的。驶入偏僻的工业城后,很远我就看到那突显的“仡丰”两个字,门卫问我找谁,我说我找市场部经理韩颖,门卫倒是严格按照规章办事,不管我开着什么好车,还是打了个内线上去问了一声,并询问我叫什么名字。“叶枫。”然后为我开大门说走吧。上了三楼,我东看看西看看,这时林晓蕾看到了我,说:“叶大夫,你好。你天哥出去办事了。”“我找韩颖,我知道天哥忙,不敢打扰。”我好奇地多此一问:“嫂子是那个部门的?”她转过身,我发现她挂的牌子上写着:林晓蕾,总经理。林晓蕾带着我走到韩颖的办公室,然后敲门。“请进。”韩颖似乎做得挺顺手的,一见我,就放下手头的活给我倒了杯茶,林晓蕾也客气地说:“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做。”说完客气的关上门走了。韩颖立即抱住我说:“你干什么,要死要活的。”我推开她说:“这里影响不好,你做得还可以吗?”“马马乎乎啦。对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吗?问我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韩颖松开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问我。“这样吧,我今天等等要去上班,不如晚上再说好吗?”韩颖依依不舍送我到门口,门卫这次认识我,笑着说:“慢走。”我也客气地笑着说:“谢谢。”把车子还给老爸,顺便他问了我一句:“他们还好吗?”我说挺好,现在我要上班去了。老爸突然说了一句:“枫儿,你老是打的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给你买辆车子。”我摇摇头说:“爸,我想自己买。”老爸点点头,看着我跳上出租才往家里走。休息了两天才上班,同事们似乎每天说笑话的地方少了一块,见我一进医院就哄过来问我是不是做女婿去了?“你们别老是女婿女人的好不好?我难道就没别的事情了吗?”他们说了一句切,“你不是花花落落吗?没女人怎么花落。”我说统统给我滚,看到你们不花落也花落了。还好今天病人不是很多,我和韩颖在网上聊了一会,自从她上班开始的那一天,老是说你有没有QQ呀?我故意反问QQ是啥?她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天天来你医院坐着。我还是老实坦白了自己的号码。

   “枫,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来不说死的,你今天怎么会说?”韩颖可能是真的不放心。
   “我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哈,”我其实并不想让韩颖为我担心,再说我并不知道马天会怎么做。
   “枫,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了。”
   “倒,你别和我玩真的了,我怕你知道不知道,你犯得着为我而死吗?”
   “枫,我真的喜欢你,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韩颖说这话时,我想她一定在电脑后面耻笑我的无知了,骗骗你这样的小孩子这几句话还不够吗?
   “得了,我还没死你就先诅咒我死了,不死也要死了。”我开完玩笑,就把自己切换成隐身状态,独自听起了《比利的70年代》。韩颖似乎认为我已经下了,也就不再说话。过了会有发了条过来:“晚上我来医院接你,你等我。”我回复她一个笑脸,就下了。

   晚上韩颖说有家新开的饭店,要我和她一起去尝尝,我说了句:“你是自己嘴巴谗,想尝尝吧。”车子停下后,马天的现代也在旁边,我问韩颖:“你们的马董也在,你知道在哪个包厢吗?”韩颖说:“好象今天有几个韩国客户,他应该是在应酬。至于在哪个包厢,我也不知道。”这时林晓蕾正好出来,看到我们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说:“韩经理和叶大夫一起吃饭呀,不如和我们一起吃吧。”我说那怎么好意思。林晓蕾拉着韩颖说:“都是自己人,不见外的,来一起去吃吧。”开了门,马天看到我和韩颖,忙说:“来来来,一起吃。”然后去叫服务生加座位。我坐在马天旁边,想不到,我们会如此的近,如果说他知道我就是当初毁他爱情的罪人,我想他一定会愤怒地杀了我。饭桌上我和韩颖失去了自由,我们两个人只知道自己顾自己吃东西,也不说话。有时韩颖在桌子下用手捏我的手,我都挣脱出来,生怕被人看到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林晓蕾用韩语和几个韩国人谈话,马天则在旁边一个劲地敬酒。看得出,这些韩国人不懂中文,但是对马天来说是个重要的客户。我终于在说与不说的来回无比难受的煎熬下对马天低声地说:“天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他看着说:“老弟有话直说无妨。”我喝了口酒压惊后对他说:“天哥,你想找的那个人……就是我。”除了几个韩国人不惊讶外,只有韩颖了,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林晓蕾,马天都呆呆地看着我,“老弟你没耍我吧。”我用坚定地语气告诉他说:“天哥,月月爱的人就是我,害死她的人也是我。”我觉得无比的舒坦,说完此话,而平时如此和蔼的马天却愤怒地拽起我的衬衫领口说:“你,你就是我找了这么多年的人?”一把把我推到地上,凭身材我比马天高许多,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有如此的力量把我推倒在地,也许这恐怕是他积累多年的怨愤吧。“天哥,是我。”他不再看我,“别叫我天哥,当不起。”几个韩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受到了惊吓,忙询问林晓蕾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间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后,就出去了。剩下我和韩颖,马天。韩颖把我扶起来问我:“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韩颖说:“你先出去好吗?我有话和天哥说。”韩颖含着眼泪,已经意识到我所说的死,和这个有关,关上门我从门逢狭隘的地方看到了她那一丝惊恐。马天从来不抽烟的人摸出香烟,扔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对我说:“月月是怎么死的?”我不瞒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那与你也有关,没有你,月月不会死。”我点点头说:“是,我有莫大的关系,你想杀我,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马天喝了一口酒问我:“知道还说,以后我们就不是兄弟了,你走吧。”我本想说几句,看到他已经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中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开,看到在门口不安的韩颖,我笑着说:“没死,现在你也不用死了。”韩颖不顾在旁边的林晓蕾,抱着我说:“枫,我被你吓死了。”我安慰她坐进车子,飞一样的开出这个是非之地。

   韩颖自动辞职了,按她的话说,就算马天不让她走,她也要走了,工作在不安定的气氛中,外加林晓蕾现在看我异样的眼光,我总觉得自己在地狱一般。我想想也是,毕竟我和马天已经断绝了关系,再怎么说也没有意义了。终于挨过了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韩颖就给我电话,说新年好。我也回她新年好。短消息更是无话八门的,有丹的,宋卫平的,有一条我很陌生却打过去已经关机,心想可能是别人发错了吧,这过年发错短消息的人很多。我记起了笨笨的父母,忙打过去问新年好,并告诉他们我和马天已经说清楚了,说到最后我说:“我们之间已经断绝关系了。”他们都说这样我们放心了,马天那边我们会处理好的。走在鞭炮声中,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韩颖的车子从我后面开上来放下车窗问我:“帅哥,一起去玩吗?”我说你少恶心,去哪呀?她说你上来就知道了。车子开着开着我越来越熟悉,这是去我和韩颖第一次喝醉去的水库的路,停下后,她出来说:“好冷呀,想不到这边这么冷。”我脱下风衣,给她披上说:“大年三十的,在这里吃西北风,也就你个笨女人想得出来了。”她神秘地一笑,打开后备箱,拖出早买好的烟花,点燃一个看着眼花在黑夜绽开,对我说:“枫,把以前的烦恼都忘记,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也点燃几个,看着烟花升空,是多么的灿烂,可惜很短。不禁吟起诗来:“烟花璀璨终需灭,枫叶映红黄而落。”

   初一是走亲访友的日子,韩颖也去了父母家吃饭,而我也去了奶奶家吃饭。中饭一过,几个老堂老表都说搓麻将了。一个下午下来,输了几百元给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我做医生的好处红包很多,输这点钱是小事了。我说晚上有种再来,输得你们剩裤衩。他们说晚上不奉陪了,果然晚饭没见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有了女朋友,心都不在这里了。奶奶也问我:“阿枫呀,找了女朋友了没有?”我笑了笑说:“奶奶,我刚上班,哪有这个工夫?”老爸老妈什么也不说,当不知道,省得等会奶奶教育他们。吃过晚饭,老爸老妈打算晚上睡在奶奶家,问我怎么说。我说我想回去。老爸把车钥匙给我说:“路上小心。”偏僻的乡下要开长路才回到宁波,一路上我给韩颖打电话说:“韩颖,我回宁波了,你在哪?”她那头也笑着说:“我也回来了,到时在说。”正月初一,我依然搂着去年的情人睡觉,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新的开始,但是我知道时间越往后,我和韩颖就越不可能。
发表于 2006-1-19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呢...
发表于 2006-1-19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继续这样日日相同。。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上海之行

   年假就在我和韩颖每天日夜颠倒之中慢慢地消逝着,到了快上班的最后一天,韩颖依然不舍得让我走,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发觉韩颖越来越离不开我,从起初的三天一见到现在的一天三见,或者无时无刻的在一起。“傻瓜,我不上班,以后大家饿死了谁负责?”韩颖想说钱了,我知道她有钱,老公现在能给她的也就钱了,但是钱买不到快乐,所以她不需要。“别说钱,我怕这个东西,太毒啦。”告别韩颖,我开着A6回到家里,老爸进门就说我:“你拿着我的车子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在做公子爷们呀。”我说和朋友去外面玩了几天,老爸似乎知道点什么,还是改口说了句:“明天要上班了吧,今天好好休息。”然后对着我说:“好象你们医院有几个人要去上海学习,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人做到这个地步,说来也可笑了,我不知道医院里的事情,老爸比我清楚得多,连机密事情都知道。“哦,这么说,爸你知道一些事情了?”老爸又要装一种很酷的表情了,“那当然,你也是去上海的几个人之一。”哇,这次爽了,可以读书把妹妹,又可以不用上班拿工资,真开心呀,我掩饰住内心的无比快乐,对老爸说:“上海,又去呀,不想了。”老爸或许知道上次演讲失败,对我来说有了打击,安慰我说:“这次是去学习,不是别的,为了前途,着想一下吧。”我故意装作很无奈地点点头,安静的趟在床上想这次爽了,韩颖不在,估计也不会跟过来,我就可以在上海玩个够了。

   过了春节后,每天无聊地上着班,没有喜悦,也没有悲哀。韩颖不时地陪我吃饭,散步,有时我越想越感觉我和她倒是蛮有夫妻相的。有一天郑大夫突然进来问我:“叶大夫,去上海……”我只记得去上海学习,忙说:“院长还没通知,你难道也是吗?”“不是这个,是那个E……”声音小得我都听不到了,这才想起上次的事情,便问:“你老婆和你怎么样了?”他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还不是晚上不行,她还在继续。”我直接地说:“上海学习你是不是?我是的,如果你是,我和你一起去好了,我给你引见我同学。”郑大夫说听同事谈起这事,好象自己也是名单之中。其实我一直在盼望着去上海的日子,而可恶的院长又不说到底是几时,谁去。便说郑大夫你等等,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还是老样子,门也不敲的进去:“院长,上海学习到底什么时候去,又是谁去?”院长还是慢腾腾地回答我:“你是的,三月上旬就去。”我又追问了一句:“外科的郑大夫是吗?”院长点点头,说:“以后记得进来敲门,这对你有好处。”跑到楼下,我关上自己的门对郑大夫说:“你也是的,这样吧,去了我第二天给你介绍,你就去看看吧。”说完就催他可以走了,他似乎还有话,我问还有事,“什么时候去呀,叶大夫。”“噢,三月上旬。”看着他离开办公室,有开始幻想这婚姻到底是在干什么。

   转眼已经是三月开春了,院长把通知发到了该去的医生办公室,统计了一下,去的有五个,我,老郑,色鬼沈,还有两个关系一般的同事,时间就是明天。院长叫了我们五个人上去,说:“下午不用上班了,去家里收拾下,好好休息,明天准备上飞机吧。”我问要学习多长,院长说:“三个月。”我也不顾到底有没有散会,走了出去,打的直奔韩颖的家。她一开门,我就抱住她,“韩颖,医院让我去上海学习三个月,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她似乎没什么多大的变化,这我倒安心了,“枫,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等等一起在家里吃个晚饭吧。”吃饭时,谁也不说话,韩颖做了很多菜,自己却一点也不吃。我夹了很多菜给她,并说:“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她边吃菜边问我:“我能过来看你吗?”我一想糟了,你有宝马,来上海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不能来,你一来我还能学习好吗?”韩颖见这个要求不行,换了个要求:“那今天晚上陪陪我。”这个我可以做到,再说要走了,确实也要复习一下。晚上我迷迷糊糊地听到韩颖的梦话:“枫,我为了你离婚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要我,你这算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样子韩颖白天就是在想这个东西。我替她盖好被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披上衣服在凌晨赶回了家。家里人还不知道明天我要去上海了,我独自一人整理好行囊,这时天已经有点亮了,我拖着行囊,在街边吃了点油条豆浆,便给老郑打电话了:“老郑,昨天关于去上海读书,出差费用怎么说的?机票你们拿了吗?”老郑给了我一句:“机票自己买,住哪里自己决定,医院给我们每人三千。”我越发觉得院长在中饱私囊,“靠啦,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也不够,那这样吧,你先和我回合,咱们去砾社机场。”在小摊前等了一个小时,太阳也老高时,老郑来了,这家伙比我还傻,拖了足足两大包,“我说你这么节约干什么,到上海不能买吗?”他说我不象你,能用的就将就着用吧。我问老郑你的车子呢?“老婆在用,我们打的好了。”心想人家当你草,你还当人家是宝,买好机票,我却在入口碰到了韩颖,她拉我到一边,问我:“干什么和做贼似的,也不说一声就走。”我趁老郑在看时刻表,捧住韩颖的脸就亲,她起先紧闭不开,最后还是舒展开来,任凭我在里面游来荡去的。“韩颖,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知道韩颖难受,但是上海不得不去,老郑一再催促,我头也不回地往入口进去,后面传来韩颖的话:“枫,好好照顾自己,我在这里等你。”我想回头再看看她时,被拥挤的人群遮住了。

   其实我和老郑算是奢侈的了,坐飞机,同样这个航班,我们并没有见到另外三个,等到了上海瑞金医院才知道,他们是做车子来的。“册那,一个比一个节约。”我忍不住用上海话低骂这些节约鬼到底想把钱用在何处。我和老郑说:“要不我们在旁边租个房子,三个月正好一个租期。”老郑也点点头说好。找来找去,还是租下了上海特色的古老房子,二楼,采光通风极佳,左右各一间,都40平方左右,一间有电视,一间没有。“老郑便宜你了,你住有电视的好了,反正我晚上基本上很晚回来,你难道叫我看七彩色吗?”老郑连说谢谢,并又问我那同学。“行,明天带你去见他。”说完就各自搬东西往自己房间塞,同样是男人,老郑放东西比我有条理得多了,一看别人就知道,他是个成熟男人。去学习处报完道,和老郑散步时说:“你还爱你的老婆吗?”老郑看着我,递给我一支烟说:“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在上初中了,你说不爱就不爱吗?”点燃猛抽一口后又说:“责任大于爱情,我想现在唯一支撑为的是责任,淘淘学习还是可以的,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这点我想叶大夫你比我清楚吧。”我点点头说:“这倒是,但是如果你这样一直放纵你的妻子,我想并不是什么好事。”老郑也知道这事不能长久就问我:“叶大夫,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本想说离婚,可后来一想,自己到底没结过婚,不知道什么味道,再说当初笨笨和别的学校的男孩子好了一下我就难受死了,还敢说分手吗?“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离婚,我会想办法解决。”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明天就带你去看我的同学,相信他一定能治疗你。”老郑为了感激我,邀请我一起吃晚饭,他酒量相当好,居然喝了8瓶小的二锅头一点醉意也没有,出了门,我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上海的夜生活。他摆摆手说:“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不习惯了。”如今来上海,我已经没有当初和琳琳一起来时那种痛苦了,去KTV一个似乎没什么意思,想起小姐,想到张萍,也觉得没意思。转了几圈,感到极度的疲劳,还是回租房睡觉得了。8点我就回来了,老郑有点意外,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回来了。他问我要不要看电视?我说睡觉啦,我好累。半夜12点被韩颖的电话吵醒,她听得出我在睡觉那种迷糊的声音,忙说:“你在睡觉呀,不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我继续睡觉。“你到上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多担心你。”我突然清醒了点回答:“小姐,现在是午夜12点,我不睡觉,向你报告我到上海的消息!!!”“我也是关心你,还有,在上海不许泡妞,知道吗?”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我连声说好,也不挂电话就继续睡觉。

   早上课上到一半,趁下课时,我和老郑偷偷摸摸地就出去了,打的来到上海协和医院,我记得自己手机里应该还有他的电话,拨了一个问道:“陈志刚吗?我是叶枫,在上班吧。”他和我在读书时,关系相当不错,一听是我,忙回答:“叶枫呀,你好你好,我在上班,你在上海吗?”我说是呀,来你这里看病。“你不是吧,我记得你读书时,很规矩的呀,怎么也会这样?”我说你见到我就知道了,说完陪老郑往他办公室走去。“原来是你朋友呀,我还以为是你。”我是医生,老郑也是医生,我同学更是医生了,都知道看这个病还是两个人最好,我说:“志刚呀,你们谈病的事,我先出去走走。”送我到门口,他又问了我一句:“他是你什么人?”我笑着说是同事,来瑞金读书顺便治这个病。外面阳光明媚,其实我也是喜欢美好事物的人,只是有时一直被黑暗的东西缠绕了而已。这时色鬼沈给了我一条短消息:“老师在点名了,还不回来。”我想老郑是回不去了,但是我还可以呀,心急之下想拦辆出租,不料一转身就把一个女孩子撞到在地上,所有的书籍都掉在了地上,我连说对不起,等她抬起头时,我惊呆地看着她那不可能的面容。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9 18:4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笨笨难道没有死

   17岁,我为了赢同学的钱,第一亲吻了笨笨,赢回来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她的心……
1个月后,我对笨笨说:“能做我这个流氓的女朋友吗?”

   18岁,当我看到笨笨已经和别的男孩在一起时,我跪倒在地对笨笨说:“求求你,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可以吗?”她甩开那个男孩,扶起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第一次跟她去见她父母,她对反对我的爸爸说:“我爱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孩。”

   19岁,在我被十多个流氓围困的情况下,她说:“你不走,我也不走。”
一小时后,我抱着她,往医院跑。她一只手捂着伤口,血不断地流,一面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说:“枫,我怕我做不了你未来的妻子了,没有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一直喊别说了别说了,到了医院,我嘶吼着医生呢……

   女孩还在嘀咕着说:“走路不长眼的呀。”我走过去抱着她说:“笨笨。”六年前我记得第一次抱她就在那刚建成的公园。“啪”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给了我一个耳光后,女孩怒视着推开我说:“你干什么?”两个人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人看我们,也没有人理我们。“笨笨,你真的是我家的笨笨吗?”女孩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是凶狠地对我说:“谁是你家的笨笨。”我此刻真的以为笨笨那时没死,被人救了,只是我不知道她还活着而已,“我是枫呀,你不认识了吗?”说完我拿出皮夹摊开放着笨笨照片的一面对她说:“你如果不认识我了,我也不怪你,毕竟是我害了你。”女孩看到笨笨的照片时,似乎这照片就象镜子一样映射出自己的容貌,许久后惊异地眼光看着我:“先生,我想搞错人了吧。”我发疯似地蹲在地上,用最无奈地语气说:“不会的,不会的。”一张身份证摆在我的眼前:周倩,女,1982年06月24日,汉族,……。如果没有名字,我肯定会认为这是笨笨的身份证。“现在你总相信了吧。”我颤抖着起来,对她说对不起,然后往另外一个方向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走着:“笨笨你在哪里?”我也没有回医院,而是一个人走到了租着的房子里,趟在床上,抽烟。过了会,有人敲门,我以为是老郑回来了,开门才知道是周倩。“叶先生,你的身份证掉了。”说完把我的身份证递给我,可能刚才是什么都没感觉了,东西掉了也不知道。此刻我已经恢复常态,微笑了一下说:“谢谢。”周倩看了看我说:“那再见了。”我想说等等,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终于还是跑了下去说:“周小姐,现在快吃午饭了,能不能赏脸让我赔罪?”她好奇地看着问我:“你知道我姓周了吗?”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对不起。”她笑了笑说:“那好吧,你带路。”我看了看她尴尬地说:“我不是上海人,不知道哪里的饭菜最贵?”也许上海人都习惯了吃便宜的饭菜,而不是那种奢侈的一餐,经过她的带路,选了一家很便宜的小饭店。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她就对老板说:“还有位置吗?两个。”老板似乎认识她,说有,7号桌,说完递给她一张点菜的纸说:“有点忙,你们自便吧。”坐下之后,我们依然还是有些尴尬,她独自点菜,也不问我。我看了看她,与其说看她,还不如说在拼命地挖掘笨笨的容貌。“周小姐,刚才真的十分抱歉,对于刚才的举动我感到深深地歉意。”她说:“叶先生,你知道吗?光上海,每天就有几百号人会认错人,不稀奇的啦。”喝了一口茶后,“但是,象你这样的还真不多,请问你所说的笨笨是你什么人?”我又再次拿出皮夹摊开对她说:“每个人都把最重要的人放在皮夹,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可惜……”周倩似乎看到了我的痛苦说:“菜来了,先吃吧。”我一边吃一边问:“你带这么多书籍,你看来得及吗?”在我眼里,象她这么多的书,根本是要我的命,天生就是不爱读书的料。“我喜欢看书,请问叶先生是做哪行的?”周倩拍拍着些书,笑着对我说。“别叫我先生,你还不如叫我叶枫吧。我是心理医生,来瑞金学习三个月的。”她似乎不相信我的话,“你是心理医生,那为什么心理素质这么差。”我摸出工作证对她说:“说到笨笨,我无法控制自己。”她又看了看笨笨的照片,对我说:“你很爱这个女孩吗?”我点点头,独自喝酒,隐约听到她很小声地说了句:“好像。”吃过饭后,我们要在门口分开了,我不想这个酷似笨笨的人,就这么消失在我面前,“周小姐,有没有名片,或者联系方式,留个给我好吗?”她看了看我,见我脸上除了晦暗,也没什么了,翻开自己的背包,拿了一张给我,令我意向不到的时,她竟然是个作家。“叶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笨笨的故事。”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包括韩颖以及丹,她们知道的也是一些零星。那天我却对她点点头说:“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要找我,先给我个电话,我并不一定在家。”她伸出手说:“那再见了。”我客气和和她握手,却久久不愿放开,但是她最后还是抽出手,离我而去了。
   下午老郑和我都吃了批评,老郑一直红着脸,估计这辈子没被人教养过。而我却已经习惯了批评,当是他在说报告吧。吃晚饭时,老郑说:“你同学说能治,而且一个星期就可以了。”我说那恭喜了,他却有愁容地说:“他说我有心理压力,叫我和你说。”我说这个好办,我擅长这个。老郑又想买单,我说我来,你和我不一样,还有家。“叶大夫,你以后也会有家,难道你不需要钱吗?”我哈哈大笑说他:“老郑呀老郑,我才几岁呀。”老郑坚持要付,我说下不为例。出了饭店他问我:“今天我陪你去玩怎么样?”我说得了,回去吧。一边看电视,一边老郑在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问学习怎么样?我看着他痴痴地笑,问他:“要不我认你儿子做干儿子怎么样?”他对儿子说:“淘淘,要不要个干爸爸,这个干爸爸很好的。”我在旁边用很大的声音说,认了我就给你买你想要的玩具。估计他儿子开心死了,他把电话递给我说:“叶大夫,别宠坏淘淘。”淘淘在电话里一直喊我干爸爸,我挺开心的,说:“干爸爸上海回来,就带你去吃KFC,还有买玩具。”淘淘开心地笑着,我把电话还给老郑说:“宠坏了也不是我的儿子。”看着他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了周倩,对老郑说:“老郑呀,你说人投胎,真的不会记得前世了吗?”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你是医生,也信这个?”我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说给老郑听后,他叹了口气说:“叶大夫,不可能是投胎的啦,时候也不对。再说了,你可能把你女朋友看得太重了,忽略了某些东西。”韩颖这时又给我电话,一接就说:“枫,这次你还没睡吧。”由于周倩的缘故,我有点感觉自己是在敷衍她的回答了一下:“还没睡,和同事一起看电视。”说完把手机往电视那边靠近,“怎么,真的改邪归正了吗?”我说了句:“韩颖,我在上海租了房子,要学三个月,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韩颖似乎两天没见过我,确实有点难受,哽咽着说了句:“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她说了句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就合上翻盖了。
   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辗转反侧,直到凌晨倦意袭来,才沉沉地睡去,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床,和老郑一起去上课了。讲师说到一半,电话开始震动,我摸出来一看,上海的电话,难道是周倩。令我失望的是我同学陈志刚打来的,走出课堂,在外面听他说了有关老郑的情况,然后说到心病这个东西还是靠你叶大夫了。我行行,问一起吃饭吗?他说你不是要三个月吗?今天有事,改天吧。挂了电话刚推开教室的门想进去,电话又震动了,讲师不客气地说:“叶枫,你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进来,忙不忙?”这次真的是周倩了,问我现在在干什么。“上课喽,我来这里又不是旅游。”周倩直截了当地问我:“下午空吗?”本来是有课要上的,我却欺骗她说:“下午没课,你要过来是不是?我在家等你好了。”周倩说那好,下午见,就挂了电话。吃中饭时,特地去了医院的食堂,我拿着一包中华,坐到讲师旁边,在桌子下面塞给他说:“老师,下午有点事,能不能请个假。”他说去吧去吧,反正你也不爱上课。我笑着哈腰,说谢谢。等待确实有点难耐,随着烟缸里的烟蒂越来越多,以及桌子上面的矿泉水瓶子,时钟终于敲响了一点,我刚想点烟,有人敲门了,开门周倩就说:“堵车了,不好意思。”今天看样子她化过很淡的妆,比起第一天要漂亮得多,我发愣地看着她,她用手在我面前摆了摆说:“我们先说好,你说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权力,不发表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情绪失控,怕你等等说得激动时,又要把我当成笨笨。”我连说好好,然后给她拿了把椅子,看到自己凌乱的房间,不好意思地说:“别见笑,我一个男孩子也就这样了,喝水吗?我这里就矿泉水。”她说好,我递了给她一瓶,坐在床上,摸出香烟说:“你抽吗?”她摇摇头,我说:“听说作家都会抽烟。”她诡异地一笑,和当初笨笨整完我后那种开心地一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是不抽,是待会再抽。”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三五,汗,又一猛女,抽这么呛的香烟。
发表于 2006-2-2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哇,花花落落的经历可真有点悬哎,等你的下文。
发表于 2006-2-3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等
发表于 2006-2-9 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等着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2-10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不好意思,本人和朋友开了家电脑批发公司,忙的头都转不过来,所以,至尽稍有空隙,我有时间会写的。
发表于 2006-2-10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就这样吊着别人的胃口啊
 楼主| 发表于 2006-2-13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七年前的记忆

      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回忆过去,而往往每个人的过去,总是那么的不堪回首。我也一样,七年前,我充其量也就是个读初中不算混得还算可以的坏孩子,成绩一般有70%是不及格的,不是大脑没发育完全,是自己根本没往这个方向去想,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当然读初中时,也看到过别人一对一对的,特羡慕,不过话说到底,那时势力不在金钱,而是成绩。而我的成绩无法和爱情去挂钩,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地待在初中里,尽管那时还是有学生会会长,暗的明的喜欢我,但是我似乎觉得打架,瞎闹来得有意思。到了要中考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可能要提前参加工作了,那时还曾盘算如何去学一门好点的手艺,以至于不饿死在这个世界上。到了最后三个月,我还是奋发了三个月,性格决定人的一生,奋力一博也许很多人想过,但是很少人去做过。而我那时请了最好的老师辅导了我三个月,成绩下来了,不花钱的进了一家宁波技校。

        我进去没有想过自己要做最强的流氓,但是最后我成为了霸到整个学校的流氓,不是我自己想做,是被人逼到这个地步的。第一年,我进去才过了两天而已,班上就有人渣问我要香烟抽,我想都没想,愤然不肯。梁子就这样结下了,他很简单地告诉我,放学在对面的建筑工地等他。同寝室地和我早就义气盖天,问我要不要什么武器?他们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铁棍什么的都随身携带。我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说:“去买西瓜刀,已经开封的最好。”他们似乎觉得我过分了,劝我不要如此,我说打架要么不打,一打就要打得别人看到你就怕。刀子在放学前到手了,我一边发一边说:“不想去的不勉强,自动退开。”十个人没有一个不想去,我知道那时面子的作怪。我们把刀子藏在背后,走出学校大门,很远就看到了对面的工地上他们大概6.7个人在等我。我微笑地看了看同学问:“怕吗?还来得及的。”他们说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别的班级的同学看到我们10个人进去里面,就知道情况已经不对,纷纷聚集起来看发生什么,其实我们没怕,他已经怕了,旁边几个我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拿着铁棍,他假装镇定地还要和我废话,我露出初中时,那种血红的眼睛,愤怒地说:“滚。”战争很快,第一个是被我同学用砖头丢中的,一下就到,也拉开了开打的序幕,他没有想到的时,我用刀子,我比他更狠。他被我砍了一刀,手开始流血,然后一看我们个个是刀,就慢慢地后退,结果都扔了铁棍跑了。我们也听到了同学的起哄,看样子那斯不见得平时为人很好。我把刀收起,对同学说:“丢到河里,不要带回学校,下次我不用刀了。”我已经明显地感到自己拿着刀的手在发抖,也许是第一次用刀砍人,怕吧。政教主任见我们出来,在旁边搭搭我的肩膀说:“明天,来政教处吧。”

       说到这里,周倩终于点起了她的第一支三五,缓缓地吐出烟后,看了看我,“我说你不记录,很长耶,你能记得吗?”她点点头说:“行呀,继续。”我喝了口水后然后继续说下去。第二天我去政教处后,我才知道,缘分其实真的是天注定的,倘若昨天不和人打架,我就不会认识笨笨。那天我进去后,政教主任开始教育,我在旁边无心地听着,过了会,有个女孩子敲门,然后进来。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周倩,然后说:“相貌我不形容了,你照着镜子自己形容吧。”她扑哧一下说:“哪又你这样说故事的,她那时应该比我现在年轻。”我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她进来后,我发觉她真的很漂亮,但是事实告诉我,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她是来这里搞新生联欢会的,从话中我听得出她和我是同届,只是她在理教点,而我在实教点。我现在政教主任在说什么已经没心思去顾及了,专心地开始欣赏她那一举一动。“叶枫,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是放学后,拿着西瓜刀在砍同学。”说到这里时,我看到她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如此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会拿刀砍人。我向她微微一笑,她有反感地扭过头,继续整理节目。“既然是放学,那与学校何干?”我反问政教主任,他生气地说:“你这样的事情,开除一百次也足够了。”说完叫我可以出去了,关上门地一刹那,我听到了他背后说了一句:“准备吃留校查看处分吧。”而我也看到了女孩最后还是不忘惊讶地看了我一下。回到寝室,同学问我没事吧。我说留校,你们估计都警告。稍微躺了一会,我问:“政教处有个美女,不是我们学校的,应该是理教区过来的,谁帮我打听?”说到美女都有兴趣了,忙问怎么样的?我说你们等等吧,过会就看到了。果然每个人都叫去政教处教育了,但是回来没有一个是不开心的,而是都说那个确实是美女。只是我那时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情会和她挂钩,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美女,只可遥望,不可近观。

       周倩打断我的话,问我:“她是什么吸引了你,让你爱得如此的刻骨铭心?”我笑了笑说:“那时确实没爱上,不是不喜欢,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何必去丢这个脸。再说像她这样的美女,男孩子都喜欢,这个你自己也知道,你和她一样,应该有人喜欢吧。”周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下头说:“我一般都在家里,很少出去。”然后喝了口水说:“你继续。”

        同学并没有死心,说是帮我打听,其实都自己想吃天鹅。办事效率之高,令我大吃一惊,第二天大清早起床就和我说了:“叶枫,她叫赵月蕊,理教区第一美女。”我并不吃惊,凭她,确实可以第一。“那还有别的吗?”更令我吃惊的是,同学们告诉我:“她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卷尺大王赵逸成。”说到这里,十个人里估计一半已经心死,有钱的难看,没钱的白帅,象我有点钱,又不是很帅的,更应该死心了。可奇怪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她,也许我那时只是空空地思念,没有实质的东西。后来,由于我们天各一方,也很少记得她。渐渐地我也越来越多地打架,政教主任在我的钱和烟的鼓惑下,基本上也放弃了管束,任我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把别人打得住院。终于有一天,我打架到了理教区,当我一个人在理教区的篮球场时,我本想见见她,没见到她,却见到了一个晦气鬼,也许他已经自己是高三了,大哥了,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地说:“你不是这个学校的,来干什么?”我看他手上有篮球,问:“篮球能借着玩下吗?”他狠狠地把篮球砸到我脸上后说:“和你说话没听到呀。”我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说:“名字,班级。”他很直爽地告诉了我,然后我微笑地告诉他:“我叫叶枫,实教区的。”然后转身就走,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恐惧,当然很快他的恐惧实现了,他还在上课,我们就进去把他拖了出来,在操场的角落,一阵拳头加飞褪。正当我们打得过瘾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住手,不要打了。”我头也不回地回答:“罪不可赦,用篮球砸老子的脸。”同学拉拉我的手说:“是她呀,别打了。”“谁说都没用,砸老子的脸,不打我就不姓叶。”我依然给他拳头加脚。突然我感到一股很强的力气吧我拉开,然后一个女孩子站在我面前,用身体挡住他说:“求求你行吗?别打了。”这时我才知道是赵月蕊在劝我,而我的拳头却停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那禁闭的双眼,已经没有一丝的愤怒了。“你说不打就不打。”我立即改成笑脸回答她。她扶起那个男生,然后对着我说:“谢谢。”我礼貌地回她:“是我不好,不好意思。”但是我心底里已经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且是情敌。周倩问我:“那后来他是不是呢?”我摇摇头说:“我一开始就错了,一个高三,一个高一,你说可能做男女朋友吗?”说完,我躺在床上,开始抽烟,周倩也提起自己的包包,我忙问:“要走了吗?”她点点头,我说那我请你吃个晚饭。她笑着说:“改天吧。下次我依然会先预约的,好吗?”我送她出了门之后,突然感到自己的鼻子很酸,眼泪流淌了下来。
发表于 2006-2-15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弄错吧,就写了这么一点点,真当吊胃口。
发表于 2006-2-18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我还真没有耐心看那么长的东西了..
发表于 2006-2-28 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下面还不写下去啊,等了这么久
发表于 2006-3-1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强烈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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