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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都市长篇《刹那,昨日》 连载中,更新中,唉,我太懒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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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 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袖第一时间更新:http://novel.hongxiu.com/a/69665

一切,一切,都随风,散吧。
“如果你感到了疼痛,但愿不是感情,宁可是拳脚之类,因为有些痛你花一辈子或者三生都是无法愈合的,那些事情就这样在你脑海里停留了。”

马天一审判处了死刑,连缓期执行的资格都没有,我呆坐着,看着被押进去的马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知道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刚走出法院,就看到林晓蕾在外面等着我,对我笑了笑,“叶枫,你赢了,可是你失去的,比你得到的要更多更多。”突然取出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扣了扳机。血从另外一边飞溅出来,看着她渐渐瘫软下去的身子,我才明白,她自杀了。

次日清晨,律师拿了一份赵逸成生前立下的遗嘱,正要对我朗读,“算了,丢桌上吧,我自己会看。”我开车到了埋葬韩颖与月月的坟墓旁边,给韩颖上了根烟,然后去用抚摸着月月的墓碑。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如此的低沉,这个曾经想要我死的人,已经被枪毙了,而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缓缓地拆开那份遗嘱,手开始颤抖,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原来,我在17岁那年,就已经成为一颗被人开始利用的棋子。“为什么!”我对着后面一大排的坟墓大喊,可他们已经是死人,能听到吗?能告诉我答案吗?我摸出自己那把原本用来保护自己的五四式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

妻子小薇赶到我的面前,痛苦地流泪,“枫,别这样啊。”我苦涩地一笑,把遗嘱丢给她,“就算你被人利用了,也用不着这样。”看完后,我知道她想靠近我,“你站住,别过来。”忽然我眼前开始走马灯的出现那些我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或者说她们爱得我死去活来的女人,如同疯子一般,我伸手去抓这些残像,“不要,枫,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什么,还有我的孩子。“你说真的。”小薇点点头,把医院的报告丢给我,我一看,确实有了孩子。“枫,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们母子。”我缓缓地把枪放进自己的口袋,刚要走到小薇面前去,却听到一声枪响,我感到了疼痛,第二枪又响了,我艰难地走到小薇面前,抱着她,看到她惊恐的样子,我还是微笑着说:“好好照顾孩子,以后孩子大了,就告诉他,他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没什么,坏人也是他爸爸,好人也是他爸爸。”我感到越来越吃力地开始说话,含糊不清,“我其实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恨我吗?”小薇知道我已经不行了,一个劲地说:“我不恨你,不恨你,我送你去医院啊。”我摇摇头,爬到月月的墓碑旁边,突然想到某人所说:“飘飘荡荡的,现在不踏实,未来也看不到,而唯一的过去,也回不去了。”对,我回不到过去那种曾经只是想想的美好日子,而现在这种日子,我也无法生活。我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除了她,还会有谁会恨得我这么深呢,想到这些,我感到天色暗了下来,手垂了下去,对着月月的墓碑说:“我和你,居然是这样的结束。”我的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哭声,另外一声枪响,一切随风而散……
上卷《花花落落》 中卷《商海沉浮》 下卷《你死我亡》 全文大概40W字左右,现已经17W。

本文所提女性名讳,不可对号入座,除非你想,我也不勉强与你。

本文独属原创,发表于杭网论坛,不可转载。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8-5-28 14:5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卷《花花落落》 一,回家,四年后。

宁波的秋天有点寒意,比起北方的寒冷,似乎显得有点那么不公然。刚下火车,习惯性的看了下手机,下午两点四十三分。出了检票口,想起了高中时,和同学一起从这里,因为随地吐痰,而被大妈罚了五元,不由心底有点感慨万千。本想立即回家,洗一个澡睡上一觉,回头一想,家里有三姑六婆等着我这个大业已成的学子呢。何必呢!拦下一辆普桑,司机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去哪里?我却用地道的宁波话对他说:“新江厦。”几年不见,宁波的变化真的好快,街道比我走时大了许多,绿树成荫,司机见我是本地人,也就和我聊起天来:“小兄弟读完书刚回来吧,看你这么多行李。”我点点头,并问道:“宁波的路现在大多了,树也多了不少。”他看了看窗外,说:“还不钱好,修马路,只要有钱,你全部叫它变马路都可以,不过对我们开出租的倒是好事。”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估计罗马这里直接通到是不可能的,如果当初这句话叫我来说应该是“条条大路用钱铺”。
付好车费,拖着行李,我觉得去商场有些不方便,突然想起附近有高中的同学,我摸索着来到他家门口,按了门铃,老同学开门的一刹那呆呆地看着我,我笑着说:“怎么,几年不见,都老了几圈了!”同学这才回过神,说道:“叶……枫!”“干什么,我记得你以前不结巴的呀!”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我迎进了他家,我环顾四周,说:“怎么还是住在这里?”他泡了茶出来回答道:“我高中毕业就没考上大学,这你也知道,现在在外面靠修摩托,小本生意,只能养家糊口,却不能买车买房。”“你爸爸妈妈可好?”我转移话题不想谈别人伤感之事,哪知道他低下头,说道:“爸,一年前就走了。”我感到世界有时对人是不公平的,一个家的顶梁柱,突然消失,我知道这是什么后果,那就是一个家的衰败。记忆中他的爸爸很友善,对我们这些所谓的狐朋狗友相当热情,经常留我们吃饭。推过茶,叫我喝,我掀开茶盖,一闻茶的味道,就知道这是下等茶叶,这几年跟着导师老是品茶,都能分辨茶的质量了。我喝了一口茶,摸出中华抽了一支递给他,他摆了摆手,“戒了!”回到宁波第一次让我意外的就是老同学说他戒烟了,这比天方夜潭更离谱,当初嗜烟如命的他,如今却告诉我已经不再嗜好了。“家里都这样了,就是抽也已经没那个兴致了。”我本想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话到嘴边却停住了,看着他起身给我去拿烟缸时,我发现他当年直板的腰身已经不存在了,突然发现经过人生痛苦和磨难的洗礼后,他有点苍老了。当初一个顶三这么能打架的他,已经变得很忧伤了,甚至连提当年勇的兴致都已经没有了。
告别他时,他问我工作找好了吗?我笑着说:“先轻松几天,慢慢找。”“你爸这么有地位,还要自己找呀,再说你拿了本科文凭,容易。到时候发迹了,别忘了兄弟就行。”我点点头,心想有朝一日,我真的成了CEO什么的,就一定来找扶他,因为他是我兄弟。胡乱地逛了下新江厦商场,买了几条内裤和一些自己在大学已经用习惯的生活用品,突然我在一个曾经和笨笨一起买过衣服的柜台楞住了,虽然当初她买的衣服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记得这个场景,她说你给我买这件衣服吧,我喜欢。我以为她一个千金选的肯定是名牌衣服,等我看到了价格,才明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我为她做什么,因为这件衣服的价格,只有3百都不到,难受开始涌上心头。匆忙去拿回行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忙拦车回家。
我无法想象三姑六婆们的毅力,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她们居然还在,还叫嚷着说我来得时间正好吃饭。我靠,我本来就是等到吃饭来,等你们走了再来,想不到你们居然没走。我假装无力的靠在门口,还是老妈懂我,说:“枫儿,进屋先休息。”当我走进自己的房间那一刹那时,我看到了三姑六婆那渴望从我嘴里掏出点什么的眼神,似乎我学业已成和她们有着莫大的关系。关上房门,我依稀还能听到她们吃饭时的谈话,嘈杂中总是带着阿拉枫儿,似乎我是她们的孩子,我的光芒能够照射得她们更有光泽。
我在抽屉里翻出埋藏了四年的笨笨照片,不带去,怕想起她,书读不好。其实这四年,我想了笨笨四年,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照片有点褪色,不过依然没有影响当初她那灿烂的笑容,和美丽的容貌。我想到了明天去她的坟头看看,告诉她,我没有失信与她。迷迷糊糊地我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旁边有间木屋,笨笨从屋里出来,张开双手想拥抱我,我也张开双手想拥抱她……我被老妈拉着手疯狂地摇拽,原来我做了个梦,老妈看着我放在被子上笨笨的照片:“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到你哭了。自从她走了之后,你每次做梦都会哭,她真的这么好吗?”我把照片藏在皮夹里,抬头对妈说:“妈,你不懂,爱不是一定要拥有对方,但是当你永远看不到对方,比得不到对方还痛苦时,你会发觉自己已经爱上这个人太久了,想要抽身也就太迟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毕业了,就可以拿笨笨的照片随身了。”老妈点点头,示意我去吃饭。“麻雀们走了吧!”,老妈说不许没礼貌,她们回家了!老爸老妈看着我吃热过的饭菜,老爸一向严肃面无表情,同学来我家吃过一次饭,第二次就怕了。就因为我爸爸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老妈一直夹菜让我多吃点,老爸不耐烦地对她说:“他自己没手吗?不会夹吗?怪不得有句慈母多败子。”老妈瞟了他一眼,说:“咱们枫儿不是大学毕业了吗?你是吗?”老爸生气地喝茶抽烟,顺便问了句:“工作怎么说?”“什么怎么说?”我有点奇怪老爸为什么会如此一问。“如果你觉得自己翅膀很硬了,不需要我了,那你自己找。如果觉得需要回来找我也可以。”无可否认,老爸是最了解我的人,到底是看我长大的。他了解我的性格,一个先自强,实在无法自强了再求助与他的人。
第二天,我拿着文凭,在接二连三的碰壁之后,拨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在电话里说会帮我搞好,顺便还问了我:“不要你是什么原因?”我说有的说我经验不够,有的说我工资要求太高,有的则说我大点了再来,这么小别人谁相信你。老爸得意地说:“你回来前就给你准备好的,市人民医院心理专家门诊。”我挂断手机想起了老同学的话,你爸这么有地位,一定会给你搞好的。看着那些门面堂皇的医院,我心底暗骂,狗样的东西。骂归骂,我突然想到了我应该去看我的笨笨了,四年没见了,不知道她一个是否很孤独,我买了水果,还有笨笨喜欢吃的东西,坐上了开往镇海的中巴。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8-5-27 23:4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镇海,再见笨笨。

车子沿着柏油马路向镇海开去,我想不久就可以看到笨笨了。我斜靠着坐椅,无神地看着窗外,偶尔翻看自己的手机,其实里面存的号码都是大学同学的手机号码,想想也是,都毕业了,联系自然会少许多,都忙着找工作呢。他们不象我,他们需要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工作。也许不久的将来,我里面的号码会被更新一遍,所有的同学都会遗忘,只是没有想到,随后我这只手机里存的都是女人的号码,而朋友同事却去了那只所谓的联通新时空CDMA里。
上车时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和别人叽叽喳喳的聊开了,尽管他不认识对方,但是居然也和对方聊出了话题。我怀疑此人不做推销员真是浪费了这宝贵的资源。终于他和那个他素不相识的男人聊了话尽。他转过头,看了看我,看了看我的水果和一些吃的,一张笑脸的问我:“朋友是去看望病人吗?水果对病人有营养,那些吃的有些不能给他(她)吃的。”我其实很反感这种连认识都不认识就喜欢和我搭话的人,觉得这有点不舒服。“看望死人,你又有什么高见吗?”我阴着脸回答他的问题,扫了兴的他扭过头,和另外一个男人想聊点什么,只是那男人也不爱搭理,无趣之下,他选择了睡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人到了寂寞无趣时,是不是会默认了自己,所有自己的要求都会被淡化。就象性欲一样,来时,只要是女人,先做了再说。可我不是,宁可寂寞,不可饥不择食。看到镇海1KM的标志,我知道快到了,笨笨离我已经不再遥远。售票员也开始叫嚷,镇海快到了,要下车的早点说。我看到一条广阔无际的公路,笨笨在路的对面,她向我招手,我跑过去,突然有辆车向我驶来……“小后生,到站了还睡觉,快起来。”我被她一推,突然惊醒了,我摸了摸眼圈,没泪。匆忙下了车子。拦下了一辆出租,司机用镇海话问我:“先生去哪里?”“人生后花园。”司机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我拿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一些,启动了。沿着山路,阔别四年的地方我第二次来到,记得第一次,我死活不肯离开,甚至想在这里,了结自己的生命。这与这墓圆名字相当吻合,死后,去花园。很远,我就看到了笨笨名字里的月,按她当初的意愿,墓碑里的名字里的月必须比另外两个字大三倍,她说她喜欢月,月亮代表爱情。想起她死前所说的那些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艰难地走到她的坟前,无力地倚靠着她的墓碑,说:“笨笨,我没有失信与你,你让我一定要读大学,我读了,现在是心理学本科,如果有机会,我会读得再高一点。还有,我在大学没爱过任何一个人,我想了你四年,把你丢在这里四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说完我拿出她最爱吃的东西,放在台上。点起一根烟。“笨笨,这四年你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人喜欢上你?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喜欢你的,因为俺家的笨笨人人都会喜欢……”说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是闭着双眼,靠在墓碑,似乎笨笨在自己的身边。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恐怕暴雨将至了。我不得不离开笨笨了,我知道笨笨已经在天堂哭泣,因为一年我陪她的时光并不多。我想过,如果还有来生,定会再找笨笨续前缘,可惜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在我走出墓地的一刹那,一道闪电划亮了整个天空,接着雨就来了,我习惯性地躲了起来,并翻看了手机,已经傍晚五点半了。我知道回宁波除了打的,已经没有车子能带我回去了,我想到了笨笨的家人,虽然他们家里有人恨我,毕竟她的死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我知道她的母亲对我就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亲切,按她的话说,人死不可能复生,剩下的只有活着的人怎么面对今后的日子了。如果你们喜欢恨一个人一辈子我不勉强,但是你们或许没有想过,她的死,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你们最恨的人,你们觉得有意义吗?
我沿着自己六年前第一次跟笨笨回家时的记忆,终于在六点之前赶到了她家的门口,笨笨的爸爸是个生意人,家境相当不错,我看了看他们的家,想起了笨笨和我第一次来时,笨笨看到我发呆,问我干什么。我说你家是老板吗?住别墅。她笑着告诉我,我爸爸开厂的。和笨笨进去后,我无法想象我那天是怎么挨过来的。我是个粗人,无法适应那种绅士气氛的晚餐,要不是笨笨母亲看我人虽坏但是诚恳,还是到最后答应女儿跟着我,只是问过笨笨:“月月,你如果觉得跟着他,你是开心的,妈不反对,做妈的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既然因为他你看起来比以前开心多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笨笨那一刻坚定地对她母亲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了母爱的伟大,和爱情的力量。她爸爸无法接受我,但是选择了回避我,按他对笨笨的话说,粗人,十足的粗人,不过看上去对你倒是不粗。那天晚上,笨笨带着我,看了她小时候的照片和她卧室里所有的一切。后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母亲特地过来和我谈了会话:“你叫叶枫吧。”“伯母,是的,您有什么话要说吗?”她母亲和我讲了很多笨笨的事,最后希望我能对她好点,不要辜负她。我连连点头应下。临走时,她母亲问我:“不介意我叫你枫儿吧。”我忙说:“我妈也是这样叫我的,你喜欢就行了。”后来笨笨告诉我,她妈妈已经默认了我和她的关系,并答应只要你们两个人不分开,等到了年纪就结婚吧。为了这事,我开心了整整一个月。
当年的记忆犹如毒蛇般地游走在我的脑海里,痛苦夹杂着开心。我按了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他们的保姆,看到陌生人,她连忙呼叫主人,还好来的是她的母亲,阔别四年之后,我觉得她母亲苍老多了,我连忙叫:“伯母,我来看看你们。”迟疑了半天她才记起我,吐出几个字;“你是枫儿,你不是在读大学吗?”“我毕业了,今天来给月月上坟,回不去了,想来这里住一晚,没事吧。”她母亲笑着把我迎了进去,边说:“四年不见了,都成大人了,不象当初那个黄毛小子了。”我进去看到了笨笨的爸爸,叔叔,奶奶。她爸爸第一个反映就是扭过头继续吃饭,别人也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枫儿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说完她母亲硬把我推到餐桌前,并吩咐保姆去拿碗筷。我只是低着头吃完了饭,大家都在沉默中在心底宣泄自己的那份感情。
我问她母亲可否让我去月月的房间,她点点头,领了我上去。昔日曾经我触摸过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放在原位,只是在台上多了她那带着笑容的黑白照片。我捧起来看着看着就哭了,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不可能再见的遗憾。她母亲搭搭我的肩,说:“枫儿,咱们说起来也半个亲家了,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儿子看待,如果你真不介意,叫我声妈吧,如果有朝一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只要能帮到你就一定帮你,也算是月月帮你吧。”我第一次泪痕满面地叫了眼前这位曾经是为我开解所有人的人,一声妈。那晚我睡在笨笨的房间,她母亲问我不怕吗?我说这里也就月月会来找我,她不会害我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终于可以上班了。

清晨醒来,习惯性地走到阳台,呼吸新鲜的空气。大学那会,我们都喜欢边吸烟边呼吸新鲜空气,按我的话说,辞毒迎新。我看到她爸爸正在下面喝茶看报纸,出于礼貌,我还是叫了声:“伯父早。”他摘下眼睛看了看我,挥手示意我下去。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却感到受宠若惊了,一个思想地位立场完全和我不一样的人,这样做,肯定有理由。我喝了一小口,知道这是上好的龙井,几千元一两的那种。“叶枫,你大学毕业了是不是?”“是,我刚毕业,心理学本科毕业。”“工作找了吗?”我看到他眼神里充满了那种与以前看我完全不一样的眼神,一个是轻蔑,现在是怜惜。“我爸帮我安排好了,市人民医院心理专家门诊。”“枫儿,踏上了社会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自己的父母,还有我们家的月月呀。”他突然发现自己叫了我枫儿,连忙又说:“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我连忙回应:“没事,伯父喜欢怎么叫都可以。”他父亲突然严肃地说:“还叫我伯父,见外了吧。”“爸爸!”那天我和她父亲的隔阂突然烟消云散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幸福呢,也许笨笨知道了会更加开心。
在他们家人的送行下,我离开了镇海准备回家。突然老爸给我电话,说明天就要上班了,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镇海,正准备回家。挂了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家,钻进了中巴,无力地倚靠着座位,因为笨笨就要离我越来越远了,再见她也许又要很久了。窗外的场景我依稀地把我的记忆深处都挖掘了出来,第一次和笨笨来,还没到镇海,我就大呼,镇海到了。她笑我是傻瓜,还没到就喊了,你来过吗?我说这不算来过吗?往日的一切象潮水一样的朝我涌来,我觉得眼眶里有一股热泪又在翻涌了,用手一擦,安静的睡觉。
刚回到家,老妈就问我去看月月了是不是?我点点头,问什么时候上班。“明天上午八点半,不要迟到哦,到了先去见院长,然后他会带你认识一下新环境的。”老爸端着茶杯,得意地走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找不到,特地叫人去跑关系了。”我耷拉着脑袋,默认了关系确实是这个社会上行走必须的东西。晚上突然久别多年的高中患难兄弟们来我家找我,听说我回来了,一是看看大学生到底会怎么样,二是聚聚,好久不见了。走时,老妈再三嘱咐,别喝太多的酒,明天要上班的。我要是真的听话,那晚我就不醉了,什么兄弟好呀,猜拳呀,酒得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了?问我要女人吗?这倒蛮清醒地回答,不要,我只要俺家的笨笨。突然我酒醒了许多,看了看他们被我扫兴的样子,说:“走了,回家睡觉,你们继续,以后看医生直接来市人民医院找我,我给你们看看,心里有没有鬼?”说完哈哈大笑,拦了辆的士,到家倒头就睡觉。
还好有老妈,把我死拉活拽地叫醒了,我惊恐地看了看四周问:“几点了?”“都十二点了,你还上什么班!”我懊恼不已,连呼天亡我也。“快出来吃饭,马上就八点零五分了。”老爸在外面边吃点心边说。我衣服都没穿跑出去刷牙,边刷边说:“还是老爸英明,每次不唬我,不象老妈,读初中开始叫我起床次次骗我。”老爸提着全新的一套西服给我,“穿上,今天你没办法不穿的。”我一看是杉杉,高兴地连说:“谢谢老爸,一定努力工作。”等我西装领带的,都已经到了八点二十分,饭都不吃的跑了出去。
等站在市人民医院门口已经八点二十七分了,询问门卫院长办公室在哪一分钟,用快跑两分钟,到院长门口正好八点半。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苍老的一声请进。我推门进去,一个大约快到七十左右的老头坐在办公椅上,后来才知道五十八岁,摘下老花眼镜,“叶枫吧,蛮准时的,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叫一丝不苟。”我笑着说:“院长说的极是,应该自我锻炼,提升自我价值。”院长笑了笑说:“大学里叫你的就是迎合领导的话吗?”“您别误会,我可是发自内心的话呀。”院长端起茶杯,走向窗前,眺望了远方一会说:“叶枫你过来。”我跟到窗前,他用手指了一下停在院内的一辆宝马车,说道:“你们学心理学的就是玩的别人的心理,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们不谈这个,下面这辆车子是我的,我想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有这么一辆。”我疑惑地看着院长,“怎么?不信?”院长回到自己的座位,“你是个聪明人,我看得出来,你将来会相当出名,而且也会赚不少钱。”说完,他拨了一组电话,吩咐主任医师上来,并安排我去上班。穿上读大学时就梦寐以求的白大褂,端坐在办公桌前,哈,老子也终于做医生了。我把笨笨的照片相夹放到桌前,然后开始跟主任医师了解这里的一切。
第一天,确实是非常难挨的,一个病人也没有,看了看我,一见我是个黄毛小孩子,都走了,恐怕他们认为我无法解决他们的心理疾苦,认为自己倒可以给我上一堂课的也难说。我自己心里也想,爱治不治。突然我想起了笨笨爸爸对我说的话,决定好好的治疗所有的人,解决他们心理的压抑和痛苦。下班时,院长特地过来看我了一下,并问我还适应吗?我忙点头说适应得了,汗,我又不白痴,我说适应不了你不是要让我跑路了吗?我有这么傻吗?这可是公务员的待遇,傻瓜都知道这里有钱,有财富的说。刚出院门就有几个同事喊我了:“喂,新来的,噢,应该是叶大夫,一起吃个晚饭吗?当是大家认识一下。”我点点头,坐上了他们的奥迪A6。饭是在红金龙吃的,上来一些对我来说只能塞牙缝的一点菜,席间他们说吃完是不是一起去KTV搂女人。我很反感这种肮脏的东西,立即回应说要回家休息,今天很累。他们都说我扫兴,我心里还发牢骚呢?我想今天我肯定是买单了,于是大喊买单,同事们都说应该我们请的,等服务员到了,没人拿钱出来,就我看了看单子,付了钱。回家的路上一想,888元,吃都吃不饱,我靠。同事给我上了第一课,人不要做得太好,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初遇小学同学

一个星期下来,我也就看了几个小孩子和一个心理抑郁的男子。小孩子都想不读书,玩,随便玩什么,电脑啦,玩具啦,甚至在外面象疯狗一样跑,也许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种快乐,到了我这个年纪,或许已经体会不到一丝这样的童贞快乐了。上班不可以在里面抽烟,每次吸烟室里都挤满了为人医表的医生,我进去习惯性的兜了一圈小字,也在旁边杀杀瘾头了。外科的郑大夫一直很照顾我,也对我比较亲切,随和地问了我一句:“叶大夫工作还习惯吧。”我哭笑着回答:“真想老十年再来做这行。”逗得满屋大笑,同是心理医生的刘老大夫,一个快过五十的心理硕士,一个得过很多奖并发表过论文的女医生,笑着对我说:“有人过来问我,旁边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心理医生,才几岁呀?你别误会,我每次劝他们来你这里的,说你这方面是行家。”我掐灭烟头,摇晃着往门外走:“我想好了自己的第二职业,门卫。哈哈。”众人大笑。
下了班,回到家发现门口停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车子,是笨笨爸爸的奔驰S600。飞一样的跑到家,开门只见伯父伯母都坐着和老妈聊得正开心着。我礼貌性地叫了喊了他们爸妈。老妈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再看看他们。伯父说:“你不知道吗?我们已经认枫儿是自己的孩子了。”老妈连连点头称好。晚饭老爸因为公事在外和别人应酬,我还是劝他们去了南苑饭店吃饭。饭到一半,突然伯母问我:“枫儿,你找了女朋友吗?”我摇了摇头,放下筷子,“我读了四年大学,没有交一个女朋友,也不大和女同学说话。”“枫儿,你应该找一个。”伯父摘下眼睛,擦了擦和我说道。伯母也插了一句:“枫儿,你和月月的事情,事实上已经结束了,在你读大学前就已经结束了,人死不可能复生,你应该面对现实,把握自己的婚姻。”我坚定的告诉他们:“月月确实已经走了,也不可能再活了。但是我不可以辜负她。”我看到伯父伯母都有点要哭的样子,连忙说:“不过如果你们觉得我可以找女朋友,那也未尝不可。”心想答应了找女朋友,说找不到好了呀。晚上伯父伯母坚决要回家,无法挽留。临走时,伯母在我耳边说:“枫儿,我们想看到的不是你为了我们家月月变得自闭,告诉你一件事,月月走时,和我说过话,叫我们一定要让你忘记她,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她说她知道,你这个人心死了,不会再打开了。所以呀,我们今天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个事,只要你记得给月月上坟,我们一家都不会怪你,毕竟你的路还很长,要走下去。”伯父也跟着说:“我其实你第一天来就喜欢你,只是怕大家都对你好,你就会大闹天宫,所以一直压着你,如今我告诉你,枫儿,如果你真的当我们是你的父母,就好好过日子,也让月月开心点。”自闭了四年的心灵在那晚突然间被伯父伯母点化了,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梦到我和一个女人结婚,揭开婚纱的那一刻,发现新娘是月月。惊醒之后,我整晚就坐着发呆到天亮。
单位的电脑配置相当差,我怀疑院长,是不是自己中饱私囊呀。把自己读大学时用的笔记本带到了单位,插上网线,上网聊天。反正没人来我这里看病,我也不指望他们来,再说院长有批言,将来一定成功,会有宝马车的,怕什么。整个上午唯一的收获,就是加了本地三个美女妹妹,都看过PP。成绩依然是鸭蛋,这不奇怪,同事就更不奇怪了。和女孩子聊天中,她说她咳嗽了,而且已经咳得都说不了话了。我突然想到大学时发明的一种治疗咳嗽的药粉,于是跑下楼,往药房走去。
挂着工作证,进去也没什么人说我,看着象书城一样多的药,我无法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药,于是低头询问旁边一个小姑娘,并报出我需要的药品名称。她看了看我,起身把药都给我了拿了过来。因为我的药原本是药片,我需要把它凿成粉状,并问有没有东西给我,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问我:“叶大夫,您好象是心理科的吧。今天怎么来这里发明制造药物了。我觉得以后你肯定要得个什么大奖。”我赔笑说:“见笑了,一朋友咳嗽得话都说不出了,我想给她弄点药吃吃,让她好得快点,毕竟我们的口号是您的健康,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嘛。”拿到了东西,我就一个人坐在角落开始磨药粉了,后来我这药居然成了医院里,治疗咳嗽的最好药方,几个看咳嗽的,都来我这里了,弄得我真的很尴尬。磨着磨着,突然窗外有人叫我:“叶枫,真的是叶枫。”我习惯性的回头一看,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漂亮女孩子,我掏干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无法记忆出这个女孩子是谁?忙问:“请问你是谁?”她立即板下脸说:“连你小学同桌都不认识了,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才记起,是我小学同学沈艳丹,“啊,是你呀,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了,因为你变得漂亮了,所以……”她脸唰地一下红了不少:“你做医生了呀。”她看了看我的白大褂,有看了看我的工作证。我点点头,说:“快到中午了,赏脸吃顿饭吗?”她看了看手表,说好。我突然发现,她手上还没有结婚戒指。
一边吃饭,我一边问她:“你来医院做什么?”她不说,我开玩笑道:“不会是来打胎吧,哈哈。”她说你才打胎呢。我知道一般女孩子不说的病,那就是妇科病了,我也就不再询问,问她现在状况如何。“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做经理助理,还算可以,只是有点忙。”她边说边又问我:“你怎么做上大夫的呀,我听很多人说,你读上高中之后就已经是个流氓,这大学莫非又是你那神通广大的老爸给你买的吧。”我说你就知道数落我,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没有花一分钱。她摇头说死也不相信。我说:“你不相信就拉倒,你相信我又没好处。”“你真的能治疗别人的心理疾病吗?”我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不能治疗,那我这块牌子不是等于废纸吗?”说完在她眼前晃了几下自己的牌子。她问我要名片,我递给了她一张,也反问她要了一张。我买了单,走出门口突然想到她光秃秃地手指,随口问她:“你结婚了吗?”她反问我:“你呢?”我摇了摇头,说:“我还小,等等吧。事业要紧。”她坐进自己的桑塔那2000,放下车窗说:“还没有,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就这样拖着吧。”看着她的车子缓缓启动,我向她拜了拜手。
我拿出她的名片,想储存到手机,却告知,已经存满。名片这个东西,对我,真的是太容易消失的东西了,几乎得到和失去在同一天。晚上下班路过手机专卖店,突然想起买个手机,经过那个美女营业员对CDMA种种介绍,我买了一只,两千送两千话费。事后才知道,这手机是捆绑在DCDMA机子上才可以使用,后悔。晚上小心翼翼地把所有GSM手机里的号码一一储存到CDMA后,突然想起丹的号码,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名片,心想也许又掉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断了十年如此衔接

玩好手机玩电脑,一上QQ就发现三美女都给我留言了,说你真的是心理医生吗?还有说明天来看看我。我真怀疑女人都是不是天生有心理抑郁的毛病。为什么看到心理医生就跟看到国宝似的。我都一一回复,市人民医院心理专家门诊叶枫,喜欢来看的话尽管来。过了会一个上线了,和我瞎扯了一会,然后问我别的病会看吗?我说除了神经病,我不会看。别的都会。她骂我是变态。我骂她无知。说到正题上时,她说她可能有小孩子了。我纳闷了大约三分钟后问:“你和你老公的吗?”也许现在想想这个问题绝对属于傻比级问题。她说是同居男友的。我思想虽然放荡,但是在大局上还是比较保守和传统的,我回答打掉。她说她舍不得。我说你疯了,你会背上一个未婚妈妈的可能的,我说你想可以,立即结婚。但是她又说不大可能。我也许是读书多得脑袋出问题,劝了一个晚上,终于劝到明天她来我们医院做这个手术了,我附带了一句,要家属签字的。她给了男友电话,过了会,她问我明天能不能帮她签字。我说你男友呢?她说他没空。我还是答应了帮她签字。心里想,不是没空,是不想来吧。躺下时心想明天该如何面对这熟悉的同事,唉……
早晨她还特地上了下QQ,问我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了她新的CDMA手机号码,并告诉她,我为她已经挂好号了。说完就跑到楼下进挂号室请小姐帮我挂了个妇科。小姐笑着说:“叶大夫这是给谁挂呀?”我笑笑,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九点左右,手机响了,她说她到了大堂,我说你稍等,我马上下来,你穿什么衣服。她告诉我她穿了红色的外套。一下大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向她摆了摆手,她还特仔细,看了我挂在胸前的工作证,确定是我了才开口说:“落枫是吧。”我微笑地点头,并告诉她挂好号了,陪着她到妇科。妇科的几个老女人加上一个新来的方清琳看到我和一个女的进来,象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说:“呀,看不出,叶大夫原来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我说你们误会了,她是来看病的。医生给她看了看说,2个多月了,你的意思是什么?她直摇头,“那你就叫家属来签字。”我说给我,我来签。“还说误会,女朋友吧,未婚同居吧。”我想解释什么,却不给我一丝机会,我正要签字的那刻,琳在我耳边说:“签字代表责任,你应该懂吧。”我突然发现她为什么能看出我和她关系仅仅是一种帮助呢?我假装不懂,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下去。
手术相当成功,因为我的缘故,她少付了许多费用。我借了辆同事的车子把到送到家,然后问她需要我帮忙,尽管给我电话。也许那时我还小,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怜,需要帮助。她强撑着身体,笑着对我说:“谢谢,我已经欠你很多了,再说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我说没关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她再次说谢谢就进屋了。等回到医院,我一进办公室,就过来一群医生,一个说我看不出,原来是少女杀手。另外一个更离谱,说我是禽兽。琳正好经过,听到我们的谈话,进来说:“叶大夫,那个真的是你女朋友吗?”我假装不懂,说:“怎么,不够漂亮,不过当然比不过方大夫的容貌!”琳一笑,看得出女人都喜欢奉承,众人起哄。同事们每天看我上网把妹妹,知道我的网名叫落枫,特地给我取了个绰号,叫花花落落。意思我不懂,不过他们懂,就是花花的男人。看来她恢复得挺好,在医院风言风语之下,挨过了几天后,她打电话给我说谢谢我,并想请我吃顿饭,我也想看看她是否如同电话里说的那样。我还是借了辆车子去她家把她接到了饭店,看她红润的脸色,果然恢复得挺好。吃饭时,我故意开玩笑说:“为了你,我可是背上了花花的男人的一个绰号。”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叶大夫,真的对不起。”“没事没事。”顿了一会,她突然问我:“叫什么绰号”,“花花落落。”两人顿时大笑。
晚上送她回家后,就把车子还了,徒步回家路过超市,想买点吃的回家可以消遣时吃吃。刚进去几分钟电话就响了,陌生号码,而且是我的老手机在响,我想这个人应该认识我,接起一听,原来是丹,一开口就说我:“做了医生,架子大了嘛,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要女生打给你。”一边看红酒,一边我回答说:“还不是名片的祸,找不到了,所以也就不知道了。”听得出她很生气:“怪名片什么事呀,在哪呀?”“超市买东西吃,打算回家。”她说她也在超市,几乎同时我们发现了对方,她挂断手机径直朝我走来。她看我在看红酒,问我:“哪个酒容易醉点?”如果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哪个酒容易醉点,恐怕是有心事,我转过脸去看她时,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有清楚的泪痕,连她的粉妆都已经被破坏了。我不敢问为什么?通常一个女人哭泣的时候,会发疯,甚至让你很难堪。我说那就买二锅头好了,小瓶的。她拿了五瓶往结帐的地方走去。我马上放下自己的红酒,跟了出去。刚出门口,她就拧开一瓶喝了起来,恐怕这么烈的酒她是第一次喝吧,被呛得要死。我搭搭她的背说:“有什么事不开心和我说,我是心理医生。”她说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我有点茫然,到底是什么事,天下谁都帮不了她,莫非杀人。看她柔弱的样子,杀鸡都难。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她继续喝她的二锅头,我也不打算阻止,人不开心是要喝酒的。她舒了一口气后,缓缓地告诉我:“我被经理……”她泣不成声,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了,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要是能轻易地被一句两句话说平息自己的压抑,那也就不存在为这个而自杀的人了。我有点愤怒,并说要去法院告这个衣冠禽兽,她始终摇头,说我丢不起这个脸。拿出纸巾递给她,安慰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她发疯似地说:“就是因为漂亮,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死死掉算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不亚与她的生命的,我知道这个的重要,无法用任何理想的语句来安慰她时,拿起二锅头对她说:“我陪你一起喝。”她看来是一点也不会喝酒的人,醉意已经上来,摇摇晃晃地拿着瓶子和我来干杯,突然手一松,掉到地上碎了。接着开始反胃,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看来她今天一天什么也没吃。
我搀扶着她,来到KFC。我给她点了很多吃的,她一动都不动。我边吃边说:“天塌下来了还是要吃的呀。听话,快吃。”她突然嚎啕大哭,对着我说:“叶枫,你做我男朋友吧。”整个肯德基在吃东西的男女老少都唰地一下朝我看来。我感觉自己是千古罪人,有种万劫不复的感觉,我是喜欢这个同桌,读小学时就喜欢,她那时成绩好,老是让我抄她的作业,我也感激她,那时不会爱,但是现在可以了。我点点头,笑着对她说:“乖,先吃东西,我答应你就是了。” 太爱面子也许是人的弱点,而我恰好有这么一个弱点,她挂着泪水问我:“真的,拉钩。”我伸出手指,和她拉了钩,她这才满意的吃起东西来,看来她真的是饿了,很快吃光了,我问还要吗?她说够了。我们起身要走时,全场的人都说好,我笑着说谢谢,谢谢。到了门口,她想把酒扔了,我说这是钱呀,你不要吃,我要吃的。她说:“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不要酒鬼男朋友。”随着三瓶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入河里。我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开始改变。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她喜欢我为她改变

那晚,她的全身在我所开的华中大酒店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览无馀。她的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丰满的胸部和那细小的腰身以及浑圆的屁股。我疯狂地亲吻她的嘴唇,耳朵以及脖子,听着她那越来越沉重地呼吸声,自己已经性欲高涨了。舌头在她的全身游走,她也开始嗲叫起来,我的手刚碰到她下面,她习惯性地一动,双腿夹得更紧了。我小声问她:“可以吗?”她急促地呼吸着问我:“真的不嫌我脏吗?”我其实心里在想,你是个很会让人冲动的女孩子,可惜为重要的地方却是被人抢走的。我摇头,并亲吻她,慢慢地进入。我始终和她边做边说,甜言蜜语,生怕她闭着眼睛,把我幻想成夺走她贞操的那个可恶经理,我了解女人,第一个男人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否则自己的第一次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在精疲力竭之后,我安静地躺在她身边,她问我在想什么?点燃一支烟后,我起身站在窗前,呼吸着深夜那有点凉的空气。一句话也没说,天空漆黑漆黑的,看不到一颗星星,忽然想起笨笨,觉得自己做得太不应该。她也披上衣服,站在我旁边,靠着我的肩膀,双手搂着我的腰。那晚,她搂着我睡觉,而我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可能我已经太久而不习惯身边多一个人夜晚吧。
早晨起来,听着浴室那哗哗的水声,她已经在洗澡了,我喊她,快洗好了吗?她说刚开始,你要来吗?我说你自己洗吧,我上班快迟到了。她说今天星期六,难道事业单位星期六也不休息的吗?这我才发觉今天星期六,也许昨天被她的琐事搞昏了自己正常的日子概念,我说那我也来洗。还真不习惯赤裸着面对一个赤裸着的女子,不敢去浴缸,作为医生,我首先注重的就是洁身自爱,我知道很多病,尤其是性病,就是因为宾馆的浴缸而得来的,所以我站着和她一起洗,说实话,丹的身材在小学时,我倒没发现有这么好,也许那时她还没发育,也许我还不懂怎么看女孩子的身材。我一直乱摸她的身体,她骂我:“连洗澡都不安分,你这几年一点也没长大。”我耻笑她腰好粗,她就生气的一个人擦干身体,出去了。好象锅炉房热水没有了,突然冰凉的水浇到了我的头顶,呆呆地这样冲到她喊我怎么还没洗好我才回过神,关上水。她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正在看电视,广告里正在播放长发商厦那新到的男装,叫嚷着要和我等等出去给我买一件穿穿看。我坐在她旁边,随手点燃一根烟,她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说:“枫,能不能不抽烟?”我想了想,“少抽点行吗?”她说最好不抽,猛然发现我全身冰凉,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洗到后来变冷水了。她开始亲吻我的嘴唇,亲到我耳朵时,小声地说:“我温暖你。”说完搂着我进了被窝……
退了房,她搀着我的手,看得出,今天她很开心。拦了辆的士,到了长发。她拉着我直奔广告里说的那种男装的柜台,绕来绕去,终于被她发现了。她提起那件广告上的男装,对着我说:“枫,穿上给我看看。”我一试,还真的不错,于是我径直走到结帐的地方说:“多少?”小姐微笑着说:“576元。”丹把钱给小姐,我连忙对小姐说:“我会付的,她的钱还她。”丹固执地一定要她付,弄得小姐打趣地说:“你们小两口不是一个钱袋吗?”最终还是丹为我买了衣服,我说了句谢谢。她又搀住我插袋的手说:“枫,你是不是不爱我?”“这个怎么说,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好好爱你。”她说我不象是爱她,还在钱上面区分得这么清楚。我笑着说:“你有所不知,我好面子,这让你付,不习惯呀。”她疯狂的摇拽我的手说:“以后,我付钱时,你不许付,要你付了你会让你付的。”我连连说好。路过买银器的柜台,我看到一条挂饰不错,对服务员说:“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把挂饰给丹看,叫她试试。挂在她那开敞的胸口,觉得蛮配她的。看了看价格,掏钱买了。服务员问要不要包一下。我说免了,她都挂上了,就是答应和我结婚了,你再包以后我又不要骗她过吗?惹得旁边的人都大笑,丹也红着脸幸福地拉着我的手,飞一样地跑出长发。
丹出了长发,好奇地问我:“你真的会和我结婚?”“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我苦笑着回答。她说:“那拉沟。”我伸出手指,说:“大小姐,你又来这套。”当她的指尖要碰触到我手指的一刹那,突然她缩了回去。然后抽噎着说:“你对我太好了,只是我要求太多,我不敢再奢望你为我作更多的承诺了。”我搂着她的腰说:“傻瓜,我愿意的,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了。”那天若不是她母亲叫她回家,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临走时,还特地问我:“真的会和我结婚吗?”我再次伸出手指时,她亲了我一下,往自己家的楼上跑去。难道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吗?我听母亲说过,女人如水,看掺到哪里,如果是掺到酒里就是酒,值钱多了。我看她回到家,然后在楼上看着我大喊,路上小心。我点点头,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跳上了出租。
母亲问我昨天怎么没回家,我说和几个兄弟一起喝酒喝醉了就睡在他们家里了。她也不多问我,知道儿子大了,终有一天,是要自己飞出去的。老爸依然喝茶看电视,见我进来也坐下看电视就问我:“枫儿,工作怎么样?”“一般一般咯。”“什么叫一般一般?”我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说:“可能我太小,别人现在很难相信我,不过我会改变这个状况的。”父亲也走出来拿热水瓶,跟着说:“枫儿,院长和我说,你一定是个才,他这么相信你,你可别辜负他。”我说他说我会很出名,有宝马车你相信不?“只要努力,未尝不可。”老爸看来是最懂我的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金子还是烂铁的人。
晚上上网时,丹给我电话,说她的电脑坏了,明天要找人修一下。只能电话里和我聊几句,就睡觉了,她说她妈妈问起我是谁?我说你怎么回答。“未来老公。”她不加思索地回答我。我说你呀,万一你以后不要我了,看你怎么向你老妈交代。她突然问我你有没有告诉过你老妈我和你的事。我只是忽悠地回答了她一句:“说了。”她本来想追问我老妈怎么看的,话到嘴边她却突然收了回去,改口说亲亲,晚安。我说明天我休息,你要我陪你吗?她说不用,明天她要去朋友家,朋友帮她介绍了新的工作,要去厂里部门看看。我说那好,明天我约同学打篮球去。她只是说了当心身体,早去早回。我说好,有事打我电话。
星期天上午我睡了一整天的懒觉,下午约了几个高中同学去打了会三对三篮球,汗流浃背地回到家。晚上打丹的手机,说不在服务区域,心想大概是信号不好吧。老妈注意到我晚上总是打电话,也好奇地过来问:“枫儿,是不是新交了女朋友?”我一向不瞒老妈,虽然我知道她总是失信与我,每次把我的秘密告诉老爸,但是我还是次次告诉她。我点点头,说:“你记得我小学的同桌沈艳丹吗?”她说记得,那会还来我们家一起做作业呢,这么说你是和她在谈恋爱。我说:“妈,你土不土,谈恋爱,这叫拍拖。”老妈生气地说:“好,我土,你最新潮行了吧。对了,她工作怎么样?”“一工厂做会计的,女孩子嘛,也就这样了。”老妈不势力,不过也不能太穷,按老妈的话说,你爸面子比你看得还重。老妈给我盖好被子说:“我记得她人不错,小时读书很好,妈支持你。”我笑着说:“谢谢老妈,不许告诉老爸。”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都在走廊边吃早点边聊天,见我一到,很远就大喊花花落落,快,这里点心还有多的呢?我暗骂他们,给我吃便宜的早点,让我请你们吃888元的大餐。“不吃了,吃过了。”靠,老子饿死也不吃喈来之食。我坐定后,突然想起那个网友,于是打开笔记本开始上QQ找她。她在线,问我这会刚上班吧。我说是呀,又要做门卫了。她问我这话怎么说。我说我是整个医院最没人看的医生。她给我一张笑脸,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人来看的。”她刚说完,就有一个大约30来岁的妖艳女子在我门口站来站去,看看我。我忙说不聊了,托你的福,有人来看了。我忙说请进。她坐在我对面,我给她到了杯白开水问道:“你好,有什么心理问题要咨询的吗?”她突然反问我:“你几岁?”我被她问得迷糊了,回答她:“23岁。”“那你怎么能懂30岁人的心理呢?”我真的有点气愤了,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让我看。我还是强忍着说:“既然我挂上了这个牌子,我相信我一定能治疗你的心理疾苦。”她开始诉说她的婚姻,原本自己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嫁给自己的丈夫,当初是非常爱他的,丈夫也非常爱自己。可惜自从自己生下一个女儿之后,他就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了。时常喝醉回家摔东西,骂我无能,我也默默地忍受着他这一切。到后来,他把自己的厂交给了一个24岁的女孩子,听人说,那个女的为他生了个儿子。那我说又是重男轻女,既然他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她说我都这么大了,离了该怎么办。我看了看她的挂号里的名字,韩颖。我说:“你比我大,我叫你声颖姐吧。我想问问你,你想怎么办?”她抽出一根香烟,询问我可以吗?我说:“你抽好了,没事。”抽了几口,她说:“我有时想过好好找他谈谈,但是电话打过去,他都按掉,去找他,见到我,他就避我。”我仔细地写下她的状况,并询问:“有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比方通过双方家长,谈话一次。”她摇头说:“他父母看到我非常难看我,谈话,那只是一种奢望罢了。”我觉得有点棘手,想尝试改变一种谈话方式,“如果不介意的话,留个电话,我晚上请你吃饭时,再慢慢谈。”她给我抄了手机号码,提包出去了。我站到窗前,心里想她的问题,看到她开着黑色的宝马745Li缓缓地驶出了医院。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6 20:4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这个不简单的女人

导师曾经告诫过我,书本其实是一种形式主义而已,真正的问题,你不可能依靠书本去解决,而是需要你的脑子,去灵活运用。想了一整天,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和她一起的晚餐。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四点半了,我打了她电话,电话那头她说她已经车子在楼下等我了。我脱下制服,穿上西装,直奔大门。
车子好到底就是不一样,坐着也舒服多了。我象个好奇的孩子,东摸摸西摸摸。她问我:“你在找什么?”我话不对题,问她这个按钮是做什么的。她说是用来调整座椅的靠背前后幅度的。我又问她旁边的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说是调整整个座位的前后幅度的。她奇怪地问我:“听说医生很赚钱,怎么你连自己的车子都还没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才刚上班没几天呢?别说车子了,车子的轮子还没呢!”突然丹给我电话,问我晚上晚饭一起吃吗?我说我陪病人一起吃饭,需要谈点事,我想了一下,问她要来吗?她说:“哪里吃?”我说就凯悦饭店吧,并问颖姐行不行?她点点头。我和丹说你来凯悦饭店门口等我们。结果不是她等我们,是我们等她。颖姐笑着对丹说:“叶大夫的女朋友吧。”丹客气地说你好,却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说她叫韩颖,我都叫她颖姐了,你也叫好了。并告诉颖姐丹的名字。说笑着我们进去,订了个位置就坐着聊她的事,我发表了自己很多的看法,已经很多解决的方法。颖姐都一一摇头,她说这些都不是最好的办法,丹在旁边看得有点不明白,不过我也没打算把病人隐私告诉她。
服务生上完冷菜问我们喝什么酒?颖姐说来三瓶红酒吧。丹说一瓶够了,他不会喝的。我有点反感她的无知,对服务生说两瓶好了。我看得到她眼睛里那种愤怒,似乎我喝酒是一种罪业,或者是一种她的痛苦。颖姐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也许她读不懂我的心灵,但是我却能读懂她的心灵。丹一直闷闷不乐地吃着菜,也不和我说话。我和颖姐也谈得比较投入,忽视她的举动。喝完一瓶红酒,大家都有些脸色红润了,颖姐说今天喝得开心,叫服务生再来几瓶,我想既然我的病人能开心就是好事,我也就陪她继续喝。丹在这时,突然提起背包要走,我拽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回家,你慢慢喝。”说完和颖姐也说了句再见,就跑了出去。颖姐示意我追出去,我说她爱管我,没事的,她自己能回家。颖姐笑着说我:“你呀,大男人主义太强,不是很好。”“你还真别看我,我是很大男人主义的,我不是气管炎。”两瓶红酒对我来并不是什么问题,颖姐看来是醉了,我买了单,搀扶着她走出饭店,问她钥匙在哪?她说在包包里,我拿好发动车子,突然想起她家在哪还不知道,想问她,发现她已经睡得很沉。我把车子开到水库旁边,站在坝上抽烟。拨了丹的电话,我想说声抱歉。她一直按掉,我发了条短消息,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有时工作就是这样,我想治好每一个病人。”过了会,她打电话过来说我:“你呀,别把自己给别人治了就行,我看你治不了别人,就会被别人治。”我天生不爱听那种所谓的劝戒之言,我说:“你随我好了,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吃一个比你老的女人的醋,你没事吧。”风吹得水动而响,她问我:“你在海边,你这么晚了,一个人在海边干什么?”我说我在水库旁边,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不想告诉她身边还有颖姐,我知道女人都天生嫉妒,少点多点而已。丹开始发愁,说:“这么晚了,要着凉的,早点回家,我以后不耍脾气就是了。”我说恩,就回去。
颖姐看着我挂断电话,从后来走过来,问我:“你也喜欢水库旁抽烟?”我点点头,摸出中华抽了一支给她,并用ZIPPO打火机给她点上。我越来越不明白,身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需要如何才会变得快乐。我问她:“你觉得快乐是什么?”“已经没有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孤独。”她看着水击打着坝面,对我说:“我也喜欢来水库,只是好久没来了,我喜欢快乐时来。”我把烟头弹向夜空,转身对她说:“走,我送你回家。”
车子行驶在无边无际的黑夜,我边开边问:“你家住在哪里?”她卧躺着起来对我说:“我不想回家,有没有更好的地方?”夜色之下,我突然发现她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但是依然如此的妖艳和美丽。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可我看她不是,倒象是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都薄命吗?我说:“要不我们去放烟花,把烦恼都放到天空的另外一边。”她只说了你看着办,就又躺下了。停在街边我买了些烟花,放好后,问她想去哪里放?她说我们去纺校的操场,我读书就是那里毕业的。两个人象做贼似地爬了进去,当烟花向天空飞去时,我在旁边开心地说:“颖姐,今天之后,你就要更加快乐了哦。”她苦笑着回应了我一下,坐在看台开始抽烟。我把所有的烟花放完之后,我问她:“快乐是不是很容易找到?”她抽出一根烟给我,苦闷地说了句:“叶大夫,你觉得我可悲吗?”“我觉得你很坚强,真的,如果你没结婚,我真的会选择你。”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直接,马上接了句:“可惜我们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突然抱着我说:“天下,恐怕真的只有叶大夫你能救我了。”我有点不知所措,推开怕伤了她的自尊心,不推又怕自己深陷这错误的旋涡。我拍拍她的背,低声说:“我是你的医生,这是我的职责。”她抬起头说:“陪着我,行吗?”一种无法拒绝的请求,我紧紧地抱住她:“好,只要你需要。”
她自己开车,我询问她可以吗?她说我在水库就酒醒的,你自己没发觉而已。过了几个红绿灯,车子停在一间别墅旁边。我想这就是她孤独的来源吧。她把车子停在车库,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进去,我说你老公不在家吗?“这会,他在跟那个狐狸精鬼混呢!”她问我喝点什么吗?我实在是困意相当厉害了,我说我想睡觉,不想喝什么,说完直接在沙发上大字型的躺开。她突然抱着我的头疯狂地开始亲吻我的嘴唇,我也在她身上胡乱地拉扯着她的衣服,外套,胸罩都陆续掉了下来,我亲吻她的全身,直到褪去她的最后一件衣物……记得同事和我在妇科聊天时,见到一位来看病的三十左右妇女,一等她走出门,就唧唧喳喳地说:“这少妇,一定床上工夫很厉害,看得出来。”妇科的女医生说:“你们呀,别带坏我们年轻的叶医生,人家好好的男孩子,被你们这样折腾。”出了门我跟着问他们:“为什么少妇床上厉害呀?”他们神秘地和我说:“经验呀,还不是经验,有了经验,也就有了情趣。”我被说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今天,我顿时明白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原来少妇床上经验老道,能把男人搞得很舒服。的确,她用她的技巧,把我征服地欲罢不能。我想睡时,突然问她:“你那死鬼老公会来吗?”她笑着说:“你为什么不能做西门庆?”其实我一开始就不适合做西门庆,为一个女人杀一个人,一开始就不符合我的性格。“得了得了,还西门庆,我还武松呢?睡觉。”我其实是真的累了。
早晨她摇了摇我,说:“你该上班了,我以后不会再来医院了,记得我给你电话,就来陪我哦。”我无法忘记昨晚她那消魂地呻吟,以及她那鬼鬼魅的身体。“好,但是我不想我们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她点点头,看着我穿衣,最后为我套上西服,打了领带。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八,丹突然失踪

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精打采地走进医院。同事又在走廊里吃早饭了,扑鼻的肉馅味,突然我有种反胃,噢地一声。“几个月了呀。”同事取笑我,突然发现我眼睛深陷,忙问:“这几天晚上很‘忙’吧。”傻瓜都听得出这是反话,不理他们也许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方法。我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突然丹给我电话:“你昨晚没回家?”我支吾着说:“恩,睡在朋友家了,你怎么知道?”她说她早上去我家门口等我,到了八点半还没见我出来,倒是见到我母亲了,说昨晚你没回家。我越来越反感这个女人对我的束缚,我不想别人管我,更不想自己的女朋友管我。“我说你能不能不管我呀,以后我是不是晚上不回家睡觉先要和你打个报告。”她电话那头哭泣着说:“我也是担心你,算了,随你吧。”忙音传来,我没当一回事。
今天突然有了几个病人,我也不知道今天吹什么风了,我都为他们做了仔细的询问,并告知一些解决的办法。到了下班时间,我习惯性地打了丹的手机,想和她一起吃饭,毕竟我讨厌她的管束,但是我还是当她女朋友看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想肯定是她生气了,要么是手机没电了,晃悠着回到家里。老妈惊奇今天怎么突然舍得回家吃饭了,忙为我准备了碗筷。边吃老妈边说:“今天早上个小学同学在楼下等你,你昨晚没和她在一起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应付了一句在朋友家。老妈也不多问,和爸说别的事情去了。吃过晚饭,我习惯性地上网想找那个网友聊几句,正好她也在线,我说:“你觉得救一个人,背叛道德,对吗?”她说:“哪得看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她又为你做了什么?”我突然发现她比我脑子清楚,对呀,做什么事,都要看为什么。我却无法回答为什么。我相信她能为我保守秘密,把自己的事全盘告诉了她。她惊讶地问我:“叶大夫,你没骗我吧。”我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这是真的。“叶大夫,你错了,这件事你错了,我想将来痛苦的应该是三个人,感情无法救赎,只能彼此相爱。”“我只是想治疗我的病人,只要她开心,就可以了。”她对我说道:“这也只是短暂的快乐罢了,建立在你对她身体的迷恋,和她对你一种精神的寄托而已,说到底,自欺欺人而已。”我对她说我需要整理一下情绪,明天见吧,下了QQ,我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突然发现远方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了。

两个月来,我一直周旋在丹和颖姐之间,感到无比的劳累。尤其是丹,总是管着我,精神的疲劳超越了身体,但是丹在我突然想放弃时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夜没有合眼,我睡不着,我想颖姐,也想丹,突然眼前出现了两个人,拿着刀要杀我的场景,两把刀穿过我的胸膛,红色布满我的双瞳。我被恶梦惊醒,一看挂钟,已经是早晨八点零四分,我摸了摸额头,湿嗒嗒的,忙起床刷牙洗脸。今天走廊没有同事吃早饭,我倒觉得有点冷清,似乎不习惯一个人路过这过会就人流拥挤的地方,拿出饼干吃了几块,有个中年妇女外面看了一下,跑进来问我:“你是叶枫吗?”我说恩,你找我有事?“我是丹的妈妈,丹失踪了。”说完无力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有点急,忙问:“伯母,她失踪了?”丹的母亲告诉我,昨天一天不见她,原本以为和我在一起,但是今天早上厂里打来电话问起丹为什么没上班,我才知道她失踪了。我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莫非真象网友说的痛苦的开始。连忙和旁边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借了车子,陪伯母去找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拨她手机,一直关机着,伯母在车内一直哭泣,我安慰她并说一定能找到。“叶枫,你当真喜欢我家女儿吗?”伯母这话问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假装镇定地说:“恩,我喜欢。”“那你们为什么一直在吵闹呢?”我觉得伯母应该知道丹的失踪和我的关系铁定了,于是我只能回答:“丹有时管得我太严。”伯母叹了口气说:“她就是有这个毛病,她力求完美主义。”我心底暗想,你自己不完美,要求我完美,这什么话。也就只能想想,不能说,“伯母,我想我和她的关系我们能自己处理好,您放心。”伯母也不再多说,指点了我几个她常去的地方,但是都没有她的身影,我想她会去哪里呢?这时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颖姐打给我的,我接了电话就说:“我很忙,现在有事。”“你是不是在找人?”我奇怪她为什么知道我在找人?于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你是找你的女朋友吧,她在哪里我知道。”我觉得颖姐真的是我的救命稻草,连忙转化语气对她客气地说道:“姐,你是不是看到过她?”“不是看到,是她现在离我不远,她没看到我,我看到她了,好象脸色不大好,所以我才打电话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颖姐终于给我指了方向:“在宁波轻纺城,快点,我跟着她,你到了给我电话。”我连说谢谢,挂了电话,也不顾能不能掉头,罚就罚吧,往段塘方向开去。
我喜欢颖姐这一点,虽然她需要我,可能也喜欢我,但是她不愿意破坏我的正常生活,甚至愿意做个非常好的朋友。很远我就看颖姐的宝马745Li了,伯母说你先进去,我走得慢。我也顾不上她了,边打电话边往里面走,颖姐说她在左边的37号摊位等我。到了我东张张西望望的,她笑着伸出手指了指丹正在徘徊的摊位。我也顾不上和她说话,走到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我怕,我怕她再次在我的眼前消失,就象当年笨笨在我的面前消失一样。她惊奇地看着我,却一句话都不说。我拉着她冲出轻纺城,她终于甩了我的手,“叶枫,我告诉你,你不需要我管,我现在不管你了,你还来干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很在乎她,我那天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失声痛哭,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谁而哭。她被我这样一哭,反而安静地在旁边站着一句也不说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发疯似地找你,不要再离开我可以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在乎她在我眼前的消失,只知道她一但离开我,我就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而在时却有嫌她管我,矛盾的心理一直缠绕着我。她递给我手帕,拉拉我的衣角,说:“对不起,枫,是我太任性了。”她的记忆中,应该没有我的哭泣,读小学时,别人打我我都不哭,老师骂我,我也不哭,不管多痛多苦我都不会哭。可如今她却看到了我脆弱的一面,仅仅是因为感情而哭泣。颖姐在她背后走过,向我笑了笑,钻进了自己的车子开走了,伯母也终于找到了我们,看到我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也就安心的站在旁边不说话了。我拉着她的手,送她进去坐好,为伯母拦了辆出租,告诉她,我们还有事。
路过长发,我说我去买个相机,她说你要拍照。我说是呀,天气这么好,今天我们拍几张照片。不是休息天,中山公园也有这么多人,我为她拍了不少照片,她拍了几张后,才发现自己的妆因为泪水破坏了,连忙坐在椅子上补妆,我说你够漂亮了,没事的。她说不,我要更漂亮点。她也为我拍了几张,有人路过,她礼貌地和别人说能不能帮我们照几张。对方欣然同意,也为我们拍了几张。我们感谢他,他笑着说:“年轻就是好,美丽漂亮。”丹害羞地低下头,我笑着说:“谢谢。”出了公园,她突然问我:“你真的是朋友家过夜吗?”我说你要我发誓吗?当我要伸出手指时,她按住我的手,说:“我相信你的。”其实女人都有个矛盾的心理,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又要多此一问呢?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她又提起颖姐,问我治疗得如何了。我马虎地回答:“还行吧,也就这样了。”她不懂我和颖姐之间的隐私,也不多问什么,但是我已经预感到,她似乎很注意我和颖姐的关系。深夜,我送到她家门口,亲吻了一下她,说:“晚安。”她拉着我的手,征求我意见似地问我:“晚上能陪我吗?”我说你妈妈在,不大好的。她说:“我妈早睡了,明天你早点起来走好了,她不知道的。”我呦不过她,跟着上去了。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8 11:0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九,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们偷偷摸摸地进了房间,她母亲似乎因为女儿的未归根本没有睡着,隔着门问了声:“丹丹你回来了呀。”“恩,妈,我回来了。”丹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应了她妈妈一句,“女儿呀,叶枫这个人不错,妈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别再出什么意外了。”丹噢的一声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在极小声的动作下我们办好了事,我还开心地说:“我是个快乐的地下工作者。”丹骂我无耻,我说你就是喜欢我的无耻。
车子还没有还同事,我想他该发急了,心想反正是借了,不如早晨做个好人送丹去上班,到了她厂门口,她还是有点舍不得我,说晚上下班来医院门口等我,一起吃饭。我点点头,开车回医院。颖姐真的很明白我,在我上班时,才给我打电话,问我和女朋友怎么样了。我说你没看到我哭了吗?她舍得我哭吗?颖姐说我就是演戏演得好。我骂她无知,我是真的哭了,多感动人呀。她问我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我说丹和我说好了。她说那下次吧。挂了电话,我看了会报纸,就有病人上门了。说来也奇怪,我现在的状况明显比开始时好多了,每天多则五六个病人,少时也有一两个。难道颖姐真的是我命中的救命稻草,让我开始风顺的人。同事中午吃饭时说我借车子有你这样借的吗?一天一夜。我连说抱歉,改天请你吃饭。同事倒也直爽,我这个人爱套现,改天不如今日。我想想反正丹要来吃饭,一起吃也不是什么问题,就应下了。还没下班他就在我这里等我了,我说:“你是不是怕我忽悠你呀。”他说不是不是,是我那里没事了,早点过来陪陪你。鬼相信你是来陪我的,还不是怕我闪人,不等你。丹站在门口,喊了我一声:“枫。”我说你这么早就到了呀,等等我,我还没下班。同事眼睛和狐狸似地看着她:“弟妹吧。”“谁和你弟妹呀,你大我几岁呀。”我有点不爽地数落他。丹笑着说:“你好你好。”三个人坐着他的车子来到福中园,这是他想吃的地方,想想今天还是让他说了算吧,以后车子好借点。
一边吃饭,同事就夸丹漂亮,说她到自己一大群女人身边,她们比都没得比。“就你那些女人,也算女人?”我还是不忘记数落这个色到骨子里的家伙。丹一直笑,并和我说:“你同事蛮风趣的,比你好多了。”我生气地说:“我也能风趣,到时你别哭就行,”同事也在旁边起哄说:“看看看,狐狸终究要露出狐狸尾巴的。”丹笑着搂着我的脖子说:“你这只狐狸。”也许我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做狐狸,可惜就是因为她们,才让我变狐狸的。“你们高尚,我狐狸好了。”突然丹有反胃的感觉,我说没事吧,她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同事凑近说:“看样子是有了,恭喜恭喜。”他不知道丹的事,我知道,心里不是滋味,认定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经理的孽种。等她出来,我说明天你请假,来医院我陪你去妇科看看。她惊奇地看着我,后来也许知道我是医生看得出来,就默认得点点头。晚上我送她回家,安慰她好好休息,明天早点来,我先帮你挂好号。她突然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不是,绝对不是。”虽然我也不爱戴套,但是我坚定得认为,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凭直觉。“枫,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有点生气地回应她一句:“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孩子,你要,我们分手吧。”她哭着跑上楼去,我也抑郁着一股气走出小区,突然我想起了颖姐,这么晚她应该睡了吧。我试探性地发了条短消息过去,问她睡了吗?她很快就回我,没睡,在家看碟片呢。我打电话过去问:“你那个死鬼在家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跟着她一起称呼她老公叫死鬼。“没有,他一般回家也就一两分钟就走的,你要过来吗?”颖姐笑着问我。我拦了辆出租,来到颖姐家,我其实进去并不是想和她上床,只是想诉说一些关于我和丹之间的问题和以及今天所出现的孩子。她穿着睡衣,问我:“你爱她吗?”我说这你叫我怎么回答,如果爱,我也就默认了。既然我为了孩子的问题,还她吵了,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没有彼此信任,颖姐给我倒了杯茶,安慰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烦恼。
颖姐看了看手表,问我还回去吗?我摇头,说想洗澡。她为我放好水,退了出去,一个人有时也许很寂寞,可有时却觉得必须要度过。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许我和丹不会闹得如此的僵,但是为什么我会如此憎恨这个孩子,难道我真的在乎她的干净与否。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了,也许一开始我和笨笨谈恋爱,根本就什么棘手的事情都没发生过,甚至可以说到了她走的那一刻,我都和她没有产生过太大的矛盾,可能有些人能安然的度过一辈子,有些人则小息片刻都那么的难。我起身擦干身体,往颖姐的卧室走去。
颖姐知道我今晚肯定会睡下,因为男人某些时候,会把不快发泄到女人身上。她一边呻吟一边问我:“你讨厌孩子?”我说哪有讨厌自己孩子的人,因为我讨厌的是别人的孽种。她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男孩。”颖姐也不问我为什么,继续扭动着腰身。我看得出她想知道答案。“男孩子至少能做些大事,女孩子则不行。”颖姐生气地说:“看不出,你还挺封建的。”我突然想起怀孕,问她:“我们这样你不会有吧。”她故意吓我,说:“我要是也有了呢?”“得了得了,一个已经够烦了,还两个。”我有点不耐烦,从她身上爬了下来,躺在旁边,她坐了上来,捧着我的脸说:“我早就不能生了,放心好了。”我这才放心地继续下去,我怕责任,很多东西都怕责任,偷情责任就更加难以负责了。
早晨上班我还是记得和丹说过来妇科看看,跑到楼下挂了个妇科,挂号的小姐都知道我专挂妇科,问我:“叶大夫,改天你转行妇科不就得了,省得挂号了。”我板着脸说:“哪个男人没有认识的女人,你们男朋友没有认识的女人吗?”丹虽然生着我的气,但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是肯定的,还是来医院看看比较好。看得出来,她昨晚没睡好,布满了血丝。她也不理我,看了看医院的门诊指示,朝二楼走去,我也不说话,跟着她去。我把挂号塞到大夫面前,大夫看看我,见我一脸阴云,也不说什么,给丹看了起来。“琳琳,孩子如果还可以流产,你们给她做掉好了,我那边还有病人,先不陪她了,你们有事打内线叫我。”我对琳说完,就跑去自己的房间。病人已经在里面等我了,我开始自己的工作,也不想这烦心的事情。过了会,琳敲了敲门,示意我出去。在走廊上,她告诉我丹不肯流产。我说孩子几个月了,她说三个月。我估计了一下,应该是那个经理和她的孽种。“打掉,必须打掉。”我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琳看着我问:“是你和她的吗?”“你懂什么,一定要让她打掉,就说是我说的,手术同意书呢?我来签字。”琳见我失控,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抽出一根烟,摆摆手,对她说:“让我静静,琳,你帮帮我,劝她打掉。”“叶大夫,你懂女人的心理吗?你不是心理学家吗?怎么连这个也不懂,流产,要看双方的意思,大家都同意这就可以,如果有一方不愿意,你觉得强迫会好吗?”琳还是想劝我,“不如你和我下去,劝劝她。”掐灭烟头,我点点头,跟了下去。
丹还是始终一言不说地坐在那里,我进去拉着她的手到了走廊,“你疯了,不打掉,你难道还想生下来呀。”丹突然哀求我,说:“枫,我们结婚吧,孩子就可以生下来了。”我也动了恻隐之心,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坚定地说:“打掉吧,不然就分手。”丹还是想努力一下:“这个孩子是你的,打掉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叹气着说道:“那就后悔一辈子吧。”丹最后的一丝信念被我崩溃了,失望地看着我说:“好吧,你决定吧。”我走进妇科,在同意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并嘱咐大夫,希望她能早点做。琳向我点点头,我说了句拜托了,就跑了上去。丹下午就进了手术房,我一直默默地站在外面等结果。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分手再所难免

琳是第一个出来的,她看了看我,问我:“担心吗?”我感觉手术应该是顺利的,马虎地回答了一句,“随便了,我回去上班了。”琳询问我:“是不是让她住在这里?”,“随她好了,钱我会付的。”到了傍晚下班时,我刚想进丹的病房,琳拦住我说:“她不想见你。”也许她是真的恨我入骨了,不见我自然而然。我拜托琳好好照顾她,跑下楼去。
生活似乎在那刻突然失去了重心,我不想回家,象一个幽魂似地徘徊在渐渐被黑暗笼罩下的城市,如果说一个城市文明的进步看很多,我想还不如看有没有穿得很露的女人在街上行走的数目,数目决定需要。以前我很反感这类叫做“鸡”的女人,出卖自由和肉体,在我眼里是无法宽恕的一种罪业,这个根本没有解释的理由,至少这两样东西在我看来,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与任何东西都不能相提并论。风有点大了,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点上一根烟,此时我已经步入了本市最大的红灯区,一路上都是:“帅哥,进来嘛。”我只知道里面是敲背或者洗头,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老的,中年的,年轻的,甚至年少的。浮躁的心情让我想到去里面轻松一下,我并没有细心去挑选哪一家,只是突然改变方向进去旁边的一家。日光灯被粉红色的带子包裹之下的暗淡灯光,扑鼻地香水味,以及粉底打得比丹厚至少5倍的妖艳女人,组合成所谓的洗头房。我有点怕,早些时候同事说起过这里,说这里带有色情,也就意味着进来,都怕被熟人发现,我匆匆往里面走去,外面小姐问我:“你还没叫谁敲呢?”我回过头,看了看她:“就你吧。”
她领我到了二楼,一张几乎我无法伸直全身的小床,灯光依然昏暗昏暗的,见不得人可能形容在这里真的是很适合。我脱掉西服,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她开始为我敲头,没学过推拿什么的,也不知道她在敲属于正规呢,还是凑合。随她从头敲到手,然后敲到大腿,当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碰到我的重要部位时,出于本能,我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她开口问我:“你怕痒。”我很好奇难道你不怕痒吗?张开眼睛,发现其实她有另外一种漂亮,清纯谈不上,妖艳也谈不上,一种看着十分舒服的舒服。我问她:“你哪里人?”因为她说普通话,我想应该是外地人。“福建南平,知道吗?”我知道那个地方,但是没有去过。“知道,但是没有去过。”接下来的是时间我们谈了很多她家乡的风情,问起她家的情况时,她说她有7个兄弟姐妹。我无法想象这一家几乎能吃圆台面的样子,我说:“我们这里基本都一个。”她理解我的想法,她告诉我,家里有田,不生谁种。穷人和富人的唯一区别,恐怕就是体现出来的一种思维,我想我的思维和她的思维有着天壤之别。40分钟20元,我敲了3个背,只是和她聊天,也许她自己不知道,已经让我沉重的心情得到了舒缓。走时,她问我你有电话号码吗?我报给她号码,其实很多男人都不会留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洗头房女子,因为怕她们给自己带来麻烦,而我却不怕,因为我相信自己,自由一直在身边。我也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告诉我:“杨琴。”“电话呢?”她替我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名字记在了手机上,穿上衣服付了钱走人。
告别了琴,我飞一样的冲出洗头房,怕慢慢出来也许会被更多的人看到,心虚有时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东西,在里面我什么也没做,却要背上一个做贼的名。奇怪人为什么都喜欢妄加猜测,根据却没有一丝。开门进家,老妈问我:“这么晚回家,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点点头,进了自己房间,呆呆地靠在床上,不知道明天丹会不会见我。
第二天上班,丹依然不肯见我,我一气之下把水果都扔进过道的垃圾桶,扬长而去。无精打采地上了一天的班,没有兴奋,也没有休止。吃中饭时,琳过来问我:“叶大夫,需要我帮你去求求情吗?”我拿着筷子,摆摆手,“罢了。”在食欲全无的状况下,我走出食堂,到外面买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琳在不远处看着我,我看出了她的眼神,是一种极度地不放心,但是我没有理会,这个时候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的怜悯。
傍晚琳陪我走出医院,我刚要拦车去琴那里,她突然问我:“你真确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吗?”我无法想象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在乎孩子这个话题,“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凭什么?”琳这么一句有点问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觉吧,也许你们认为应该生下来做个DNA检测是不是?”她有点愤怒,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压抑了,不发泄。“如果这个孩子是你和她的呢?”“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如果是,但愿我出去马上被车撞好了。”我有点开始激动,她的秘密我想我应该为她保守,但是为什么她的秘密要我为她付出如此几乎不近人情的代价。琳似乎还想说,我打断她说今天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跳上了出租。车上我给琴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有客人,她回答我没有。我说那你等等我。我还没下车,就在不远处看到了琴已经在外面等我了,见到我,冲我微微一笑,而我只能回应她一个非常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她慢慢地开始为我按摩,并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说:“你喜欢孩子吗?”她点点头说“如果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个孩子,那是非常幸福的。不过我想你觉得我说这话应该很可笑是不是,毕竟我们这类人已经不配谈幸福了。”我仰起身体,看了她半天,“你觉得如果你和你相爱的人要你打掉自己怀的孩子,你会恨她吗?”她奇怪地看着我,说:“哪有人会狠心打掉自己和所爱的人生的孩子。”那晚我向她诉说了我和丹的事情,末了,我只是有点颤抖地说:“可能我真的错了,那个孩子是我和她生的。”眼泪顺着流了下来,我想抹掉,她伸过手来帮我抹,边说:“你难过吗?”我想我这次是真的难过了,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这个孩子应该的确属于我的,毕竟我已经在不安的气氛中感受到了窒息的压迫,“我想我只是太自大了,也太独断了。”她看到我挂在衬衫里的工作牌,惊讶地问我:“你是医生,叫叶枫?”我点点头,郁闷地回答:“可笑吧,而且还是心理医生,却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是不是很自私?”她说也许你太在意她的清白了。可能吧,如果不在乎她的清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计较孩子的事情呢。此刻电话叫了起来,是丹的,我看了看琴,示意别发出声音,也许她们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默契的配合,笑了笑,“丹,什么事,你身体好点了吗?”我有点担心地问道。“枫,我们分手好了吗?”她的声音很响,琴应该听得相当清楚,“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孩子?”丹冷冷地说:“我以为你还是当初同桌时的你,那时你忘记了吗?你对我特别好,男同学欺负我,你就帮我打他们,然后自己受伤了,也不顾,到后来他们就不欺负我。那时我就觉得你是对我最好的人,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说喜欢这个词语时,她的语气很激动。“可现在,你变了,你变得有时不近人情,那么地冷酷。经过了这两天,我想说,忘了你,也不难。”丹挂了电话,我呆呆地看着手机,琴碰了一下我的手问我:“你没事吧。”我却象一只受伤的野兽,倒在她怀里,心底呜呜的嘶吼。琴搂住我的头,让我安静地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出来。许久,琴低声说:“时间到了,你还要加吗?”我这才恢复常态,对着她说:“有点晚了,我该回家了。”
离开了琴,我还是一个人漫步在都是穿得暴露的女人的街道,看到了夜宵,突然想起了是该找个人一起喝酒了,我想到了颖姐,拨了电话,她说她刚和朋友包厢里出来,问我在哪?我说了红灯区的名字,她好奇地问我:“你这么也喜欢那里?”我说废话少说,快来陪我喝酒,不醉不归。她说:“叶大夫,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真奇怪颖姐为什么能把我看得这么清楚,难道就因为比我大,我靠所有比我老的女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丹似乎比我想象的坚强

颖姐还没到,我就已经坐下开喝了,还是二锅头吧,劲道大。胡乱点了几个小菜,就开始抽烟喝酒。宝马在我身边停下,颖姐笑着出来问我:“不等我就吃了呀。”旁边一大圈的男人女人都看看我们,事情很清楚,我是做鸭子的。颖姐说:“你真的不怕被丹的朋友看到说过去吗?”我突然大笑:“你懂什么,分手知道不,自由知道不,有什么来着的,自由万岁。”她开了一瓶二锅头,边喝边说:“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好,若为爱情顾,两着皆可抛。”我把一瓶二锅头灌下,“得了得了,我们两个人,谁有爱情。还是喝酒最好呀,这个东西最实际,易醉品,就是容易醉,不会忽悠你。”颖姐疑惑地看着我:“真的分啦?”我点点头,问颖姐还要点些什么菜吗?她看了桌子说:“够了,就因为那孩子!”我听到孩子就敏感:“别给我提孩子,我讨厌孩子。”说完和颖姐干了一下,开启第三瓶。我也不知道那晚我喝了几瓶,就知道是颖姐把我扶进车子的,结果还在她的车子里呕吐。她问我地址,我含糊地回答了一下,早晨醒来已经在自己家了。
母亲给我泡了杯茶,问我:“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是谁呀?”“你说那个很老的女人吗?”妈说不老呀。“我说妈呀,她都30岁了,还不老吗?她是我的病人,我叫她颖姐。”说完喝了一口茶,起床穿衣,妈一边给我拿衣服,一边问我:“你昨天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有心事。”我说没事,开心就多喝点。“丹最近也没有来过,你们是不是有矛盾呀?”妈还是不放心地问了我一句。“分了,你也别多问什么,不适合。”既然瞒不住,就不如直说了。路过妇科,我向琳做了个出来的手势,问她:“她走了吗?”琳说医生告诉她,最好一个月后走,她还没走。我恩了一声就上楼去了。丹在四楼,我在三楼。咫尺距离,却产生了天涯海角。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感受到了心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渐渐地,我也就习惯了,夜晚找琴陪我诉说,有时需要了,就去找颖姐。丹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脑海里,直到一个月后她出院的那一天,琳急匆匆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她要走了。”我说你说得清楚点,谁要走了。“丹呀。”突然所有的记忆又被拉回了过去,在KFC的承诺,在长发我的求婚戏言,在轻纺城我的哭泣……麻木了一下,我立即跑到了楼下,她独自一个人拎着包,往门口走去。我冲到门口,拦住她,“你等等,我想最后看你一次,和你说最后一次话。”她看了看我,说:“没有必要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请你让开。”我还想执意不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舍不得她还是真的怕最后看到她。“叶枫,你给我听好,不要把自己当成真的神,你以为我忘不了你是不是,告诉你,在你那天让我打掉孩子时,我就发誓再也不见你了。”说完把我给她买的挂饰,取下还了给我。事实告诉我,至今那天她出院是我最后看到她的一天,她离开我的视线后,就消失在了这座曾经给她痛苦,曾经给她快乐,也许那不叫快乐,叫短暂的快乐永恒的痛苦的城市。我只是想最后听她说,到底这个孩子是谁的,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琳在她走后的几天,告诉我,丹住院时,曾经她和丹聊过一段时间,丹告诉了琳自己的遭遇,琳替她算了日子,因为我和那个畜生的相隔时日只有一天,也无法确定到底这个孩子是谁的?但是琳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是我的,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其实与孩子无关,孩子只是一个导火线,最终原因是我们开始的那一天早就已经种下了阴影,一个她永远和我无法结婚的阴影。
我疲惫地拖着身体回到办公室,看着给她买的挂饰,放在抽屉,看着跳动的网友,我自嘲地给她发了句:“你们是自己的都不要,我却不知道打掉的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打掉的不是孩子,是爱情,可笑吧。“她回了我一句:“叶大夫,女人看孩子比自己的生命还重,你懂吗?”我真的懂吗?我到底懂不懂女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读过心理学。
我把自己的哀伤都化到了工作上,整整几个月,我都一直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努力终究都是有回报的,不象爱情,有时你付出了全部,得到的却是一个自己和曾经想象完全相反的结果,这种痛苦比起在工作上的劳累,我想还是后者比较实际。琳也一直夸我是她的偶像,短短几个月,就成了医院的主力医生了。我说别取笑我了,有时我也想知道丹的情况,去过她家,她母亲用不友好的脸色告诉我:“丹不会回来了,你别等了。”而夜晚我总选择去寻找琴诉说自己的生活压力,以及时而和颖姐的暧昧关系。我承认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什么人,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爱。
颖姐在我下班前给了我一个电话,问我晚饭有着落了吗?我说还没,她说那你来凯悦吧。今天可能颖姐也去得晚了,凯悦里已经没有任何包厢给我们了,那就在大堂吃吧。其实我很怕和颖姐一起抛头露面,毕竟我们的关系外人知道也就医生和病人之间吃饭谈事,但是我自己知道这背后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既然到了,大堂也是无法选择的了,颖姐问我:“你今天好象脸色不大好。”我很直接地告诉她:“我不爱在大堂吃饭。”直接在颖姐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我认为她根本不会在乎我那丑陋不近人情的一面。“韩颖。”颖姐和我说笑的脸听到这个声音突然腊白地看着那个叫她名字的中年男子,身边跟着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子,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小,但是面相应该是成熟老道,而且漂亮迷人。我心里有了几分大概的了解,那个男人看了看我,笑着对颖姐说:“你也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颖姐没有站起来,坐着说:“他是我的医生,你们两个要一起吃饭吗?”说完,我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递了名片给他们两位,笑着说:“你们好。”看来这个男人肯定是颖姐的老公了,再次看了看我,转身朝包厢走去。颖姐沉默着吃完这顿饭,然后叫来服务生买单,我说我来吧,她说不用,今天我叫你,就我付好了。走出饭店,颖姐接了个电话,我从细小的话筒里听到了几句,说什么没有我,你有今天,你居然泡男人。颖姐发疯地说:“那个狐狸精算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跟她一起吃饭。”争执了一会,颖姐挂断电话,看我发呆的样子,推了推我,说:“走。”一路上,我问颖姐:“你快乐吗?”颖姐突然刹车问我:“为什么这么问。”我有点难受,颖姐原本也是个很好的妻子,就因为女儿,“我觉得我无法治疗你的病,真的,不过我想你现在生活应该比以前好多了。”颖姐抱住我,“枫,我好想离婚,可是离了婚,我跟谁去,我都30多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自己不会和她结婚,更加明白什么叫偷情,我发现颖姐是个极度玩不起感情的女人,我想终点已经离我不远了。我说送我到开明街,放下我吧,我有点事要办,颖姐点点头,说:“枫,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一直会和我做朋友。”我坚定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宝马离我越来越远,拦下了一辆出租,去了琴的地方。似乎今天琴也不是很开心,闷闷不乐地给我敲着,也不说什么。我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摇摇头,“你要相信我呀,我可是心理专家,这样吧,给你看,不要钱。”我开玩笑地说着,琴依然还是不说话。“我说你既然不说,那你能听我说吗?”她点点头,我开始给她讲述我和颖姐的事情,她安静地听着,也停止了敲背,突然她说:“你别陷进去,真的,有些女人真的碰不得,她们会让你这一辈子完蛋的。”我有点不信,心想颖姐向来对我不错,应该不会害我的。“不会的,你太多心了。”琴问我:“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我摇摇头,她把整个过程在半小时告诉了我,令我吃惊的是,她已经是个结婚后再离婚的人,她说:“男人都没好东西,有了一个还要更多。”那天我奇怪为什么她会告诉我这些,莫非她想告诉我一些道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去光顾她,整整一个月,我们都在聊天中度过。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20 23:50 编辑 ]
发表于 2006-1-11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乌鸦到此一游
发表于 2006-1-11 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好,很真实,透着一股隐痛。很期待你的继续
发表于 2006-1-11 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实的人生!
发表于 2006-1-11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全看完了.
如今的社会就有着这样的真实.
 楼主| 发表于 2006-1-14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丹为我带来了最强的对手。

      上班正象琳琳所说,院长打来电话说叫我上去一趟。一边走,我一边想起了琳琳的话,也许我要出去演讲了。我径直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院长看到说:“坐,我这个办公室不敲门进来的只有你。”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您老别和我说教了,有事就快说吧,我下面还有病人。”院长把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说:“叶枫呀,我说过你会出名,现在这个就是你出名的机会,好好珍惜吧。”我仔细看了下文件,关于去上海做演讲报告的事情,就象琳琳所说的。“就我一个吗?”我觉得一个人去那里有点孤单,“还有琳琳,她是去学习的,你们一路顺便照顾一下。”院长站在窗口说道:“叶枫,宝马离你不远了。”我笑了笑,带上门走了出去。中午吃饭时,琳神秘地跑到我的面前说:“刘老大夫生气了,本来年年她去的,这次你去了,你看看,她都没心思吃饭了。”说完我把头转向了刘老大夫,确实不怎么精神。“叶大夫,你几时去?”我把文件给她看看,然后说:“你和我是一起去的。”她突然兴奋地问我:“真的呀,那我也可以演讲了。”我开始耻笑她的脸皮厚:“你不是演讲,是学习。”她哑然地看着我说:“噢,那我知道了,后天是不是,那我准备一下。”

       吃过中饭,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抽烟,之前院长抓到过,说:“你喜欢,就在自己这里抽吧,毕竟抽烟不犯法。”我突然想起院长当初的话,叶枫,不久的将来你会相当出名,也会有宝马车的。难道是他在不断背后帮我吗?还是我父亲的缘故,我只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眼前这个社会了。刘老大夫的敲门声,把我的思绪打断了。我礼貌地说:“刘大夫,请进。”刘大夫做在旁边,也不说话,“刘大夫有事找我吗?”她有点支吾地不肯说什么,我知道是为了演讲的事,“是不是外出演讲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去合适。”刘大夫叹了口气,起身说:“也许,我是该退休了,年轻人,努力呀。”刘老大夫离开之后,我有种说不出的压力,似乎自己把她的饭碗抢了。晚上家里吃饭时,我告诉老妈要外出演讲,老妈说:“枫儿,我给你准备下,好好努力。”老爸突然问我:“是不是院长让你去的?”我说如果不是他让我去,我自己能去吗?“看来老马这个家伙挺行的。”老爸独自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我知道老马是爸爸的好友,颇有关系。“爸,如果你相信自己的儿子,就不要让别人帮我可以吗?”我开始有点反感这关系的作用。“你懂什么,没有关系,告诉你,去的就不是你,你以为你有了几个病人就了不起了,你远远还没有去的资格。”老爸气愤地拿起茶杯去看电视了。我呆呆地想着一些过去读大学时,同学们谈起自己的父母那种神气,当他们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时,我说他们乡下种田的。短消息的提示:“叶大夫,在家吗?”琳琳这么晚了和我发短消息肯定有事,我打电话过去说:“琳琳有事吗?”琳琳好象很急,气喘吁吁地说:“你快出来,我看到丹了。”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披上外套跑了出去,一想又回去问老爸拿了车钥匙,老爸疑惑地看着我,“我有急事,马上就好。”飞一样地开车按照琳琳所说的地方驶去。在车里我继续打电话问琳琳:“你给我盯好了,我马上就来。”一到琳琳就跑过来说:“在那里。”我顺着看过去,果然是丹,但是身边多了个男性。“伊,叶大夫,看不出,你还有辆奥迪。”我说少废话,这是我爸爸的。我快步走到丹的面前,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下我,然后对旁边的男孩子说:“我们走吧。”我走过去拦住她说:“丹,过去是我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连个机会也不给我。”丹礼貌地笑着说:“叶大夫,过去就过去了,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男朋友,宋卫平,第一医院的心理科大夫。”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地,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我的情敌和我是一个行业的,而且也注定了两个人已经在这个时候,剑拔弩张。他礼貌地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瞟了一眼,正如丹所说的那样。“叶大夫,后天上海有个演讲,我想你应该也是吧。”我点点头,“只有一个名额,看来你我要看鹿死谁手了。”说完伸出手礼貌地想和我握手,我回应他时说:“既然如此,那也再所难免。”双方在握手时较劲,感到他的力气好大,许久,我们分开手,他和丹渐渐消失在这黑夜里。我独自一个人发愣,摸出香烟却把整包都倒了出来,我弯下身子捡的时候,发现这路是湿的,烟已经湿了。不知道何时,琳琳站在我后面问我:“叶大夫,你没事吧。”我说你让我静静,你先走吧。琳从自己背包摸出一包已经开封的中华,塞给我说:“也许你需要这个。”说完就走了。我开始抽烟,想以前和丹在一起时的那段时光。

         第一天晚上丹说:“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不要酒鬼男朋友。”

         第二天她说:“我温暖你。”

          第三天她说:“未来老公。”……

        颖姐知道我要去演讲,特地送我和琳琳去了砾社机场,告别时,看得出颖姐有点舍不得,碍于琳琳在,她只是向我微笑地告别了一下,然后就开车走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她会疯狂地亲吻我到她满意为止。刚进大厅,就看到了丹和她的男朋友宋卫平。我礼貌地想他打了个招呼,伸手搂住琳琳的腰,琳琳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也顺从地让我搂着,丹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忧郁,猜不出她在想什么,我拿起琳琳的行李和琳琳一起走向入口。黄粱一梦,已经是在上海浦东机场了,琳琳推醒我说到了。下了飞机我问琳琳要不我们先去开个宾馆,琳琳低着头说:“你决定好了。”上海到底是世界级的城市,美女几乎多得看都看不完,我和琳琳打算住在建国宾馆,进去看了下一般房间1200一天,出差经费并不多,我本想换一间,可大堂小姐问我:“先生要几间?”我被问得已经无法脱身了,硬着头皮刚想说两间时,琳琳搀住我的手对小姐说:“一间。”其实确实是一间够了,基本上标准房几乎都有两个床位。琳琳看了看一切,觉得挺满意,看起电视来了。我在旁边一直抽闷烟,想那个可恶的宋卫平,抢我女人还不够,连我的名额都要抢,真想现在看到他就大卸八块。“叶大夫……”我打断她的话说:“琳琳,叫我叶枫吧,不习惯。”她改口说:“叶枫,你真这么喜欢丹吗?”我弹了弹烟灰说:“喜欢也没用了呀,她都跟别人走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宋卫平,抢我女人不够,还要抢我名额。”琳琳突然问我:“叶枫,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我记得你以前很自信的。”在接二连三的失去女人的打击之后,我还能自信吗?我心里想着想着,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来者就是我恨之入骨的宋卫平。
        他礼貌地笑了笑说:“叶大夫,我看着你住这里,所以我问了一下,想和你谈几句。”我没好声地说:“谈什么。”他看了看琳琳,我对琳琳说:“你一个人看会电视,我和宋大夫去谈点事。”关上门,我示意去过道那窗口谈。我分他一支中华,他摆摆手说:“丹让我戒烟,我就没抽过。”靠,世界上如果真有你这么听话的男人,那还需要我们这些心理医生干什么。我自己点上一支问:“宋大夫,你想谈什么。”“谈你和丹。”我欣赏他的直接,他是我后任,当然想知道前任做过什么。“如果你想知道我和丹,那我可以告诉你,丹爱的永远是我,只是我辜负了她。”他似乎也不是傻子,问:“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又想起了孩子,如果我告诉宋卫平整个事情的过程,我想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不会再要丹,那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但我感到可耻,用这种手段得到丹,换来的也许是丹更多的鄙夷。“没有为什么,是我辜负她,所以我想挽回。”宋卫平拍拍我的肩膀说:“叶大夫,我们明天分高下吧。”说完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叶大夫,顺便告诉你一下,丹答应我的求婚了,一个月后,希望你能来喝我和她的喜酒。”我假仁假义地客套回答他:“一定一定。”站到自己房间的门前,我庆幸自己还好是个心理医生,打击不了我,不然说真的还真的会气急攻心呢。琳琳见我面无表情的回来问:“你们谈得还好吧。”我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说:“情敌见情敌,你说会好到哪里去,换句话说,不是一条道上的。”出来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演讲稿,便打开包包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修改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任凭我怎么修改,脑海里一直闪着丹的影子,想安静地躺一会,却又梦见了笨笨。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感到独子已经在抗议了,穿好外套打算去吃点什么,琳琳问我:“我陪你一起去吃好吗?”我点点头,带着她在上海尝了很多地道的小吃,她突然搀住我的手,说:“要是每天能这样多好。”我挣脱开对她说:“琳琳,机场那会是我不对,请你别误会,我对你真的一直当妹妹的。”琳琳没有任何表情地回答我:“你看你,自做多情,我有说要你做我男朋友吗?再说我又不是没人要,哼。”我点点头低声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我整理了一下被子,倚靠着床头开始抽烟,琳琳在里面洗澡。我一直在想,丹现在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难道她真的爱这个相貌一般,除了是个医生的宋卫平吗?想着想着,琳琳裹着浴巾出来对我嚷道:“你不洗吗?明天可是重要场合。”我说:“得了,我昨天刚洗过,不想了。还有你不要这样穿着,到时被你诱惑得不行了,你可别怪我。”我还真没见过琳琳的肌肤,说实话,不是一般的好,是真的相当好,我甚至幻想触摸时,那种柔滑的感觉。“你敢,以床头柜为分界线,你晚上不许过来。”我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可对她来说,也许就痛痒难当了:“怕是晚上过来的不是我吧。”关了灯之后,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而我却怎么睡也睡不着,听着琳琳均匀地呼吸声,我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我蒙住头,强行让自己入睡。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6 21:00 编辑 ]
发表于 2006-1-15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熬夜终于把它看完了,睡觉
 楼主| 发表于 2006-1-15 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丹不为人知的秘密

    琳琳还没有醒来,我却挨过这一夜的煎熬后,独自去卫生间开始刮胡须。我曾幻想丹和那个宋卫平结婚的场景,丹笑得很美,宋卫平则狰狞地看着我,然后换成一种轻蔑的眼神,而我却低迷糜地走出这个结婚的场合。琳琳依然在熟睡,我穿好衣服,看着她因为空调的过热而露出的半个肩膀,难道她昨晚是裸睡。我喊了一声琳琳,她突然人仰了起来,看来我的猜测一点也没错,她的确是裸睡,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我看光时,害羞的连忙用被子遮住,红着脸说:“你要负责的。”搞什么,小姐,你自己什么都不穿睡觉,被人看到,我要负责?“这……这要我负责从何谈起呀!”我转过身,继续说:“穿衣。”足足等了45分钟,她才搞完一系列的女人起床必修课,洗面奶,刷牙,化妆,复杂到几乎按我的话说,女人太麻烦,除了做爱时。她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化妆很浓,问我漂亮不。其实她化淡的还看不出漂亮,浓得还真的不错,我说蛮漂亮的,有点冲动了,她说你想死呀,快,走啦。
     到了会场已经人山人海,各地的医生几乎都到了,我除了认识那个宋卫平外,一个也不认识,招呼都一一免去,倒是有几个人一看我的市人民医院的,问我今年怎么刘大夫没来。我说她有事,来不了,由我来代替。几个医生都说:“年年刘大夫拿,今年看样子我们有机会了。”我阴险地说:“那是那是。”宋卫平看样子昨天也没睡好,因为他也懂心理,看得出我心底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估计也想了一个晚上。他礼貌地过来说:“叶大夫,好。”并礼貌地伸出手来,我也客气地和他边握手边说:“宋大夫,今天看样子你稳操胜券了。”他客套地和我说了几句就离开和别人去谈话了。琳琳问我:“丹真的喜欢这个人?”我笑着说:“他们下个月要结婚了,这是最好的证明。”也许我释怀了,说话变得有点轻松。“那最好,我怕这事影响了你的情绪。”我看着琳琳说:“放心,我是最棒的。”之后,大家入座开始简单的开场白后,就是演讲,我在宋卫平之后,去厕所时,无意中看到旁边那个也不知道是谁的手里的演讲排名单。一个小时后,琳琳推推我,说:“该你了。”我奇怪为什么她知道轮到我了,没有和她说过呀,她说我偷看来的。我拿着自己的稿子在死气沉沉的大厅读完,然后说了句谢谢,就下来了。宋卫平跟着就上来了,我仔细听他的演讲,句句精炼,而且听得出在心理学上的造诣相当不错。又过了一小时,有个看似做官的料上来说:“此次演讲经评委一致裁定……”我暗暗祈祷,但愿是我。“是…宋…卫平大夫。”悬起的心终于掉入了万丈深渊,我不顾琳琳叫我还要颁奖和证书的事情,出了这个让我失去女人再失去名利的地方。已经快到吃中饭的时候了,琳琳不断地打我电话,我索性关机。走来走去,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座繁华的城市,却没有我可以栖息的地方。我去了游乐场,玩了很多孩子玩的东西,云霄飞车啦,大风车啦,玩得自己头晕忽忽的,分不清东南为止。我找了把椅子做定后,想看看时间,开机后来了几条琳琳发给我的短消息。

   “叶枫,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以后还有机会的。”
   “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你再不理我,我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我直接拨了她一个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琳琳就立即兴奋地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我有气无力的说:“在外滩。”因为乱丢烟头,罚款50。环保人员给了我这样一张罚单,我拿出皮夹,没有五十,给了他一张一百。他说我找不出。“那你拿走吧,等等我再扔一个不就是了。”说得他们也搞不懂到底我是不是神经病,琳琳跑着到我面前,看得出她好象很急,气已经接不上了。她看了我一会,确定我好象没有任何意外后,却哭开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开始怀疑,人只要符合两个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年龄相当,是不是就一定会有感情,深浅而已。我有点感动,抱着她说:“傻瓜,没事的,今年拿不到,明年还可以拿。”几个老外也用外语说:“Very good”,向着我微笑。我一直回应他们:“Thank You。”琳琳把我这套西服可以说是彻底毁了,等她抬起头时,我前面的泪痕犹如小时吃饭不会吃,把汤给漏了下来一样的邋遢。我索性说:“妈的,买东西去,老子今天要买很多东西。”琳琳拉住我的手,我想要拿出来,她却捏得更紧了,我感觉这力量,已经超出了与她身体不相符的标准。我买了套西服,试穿后感觉还可以,掏钱要买时,琳琳说我给你。“琳琳,你的工资和我的工资不一样,而且你是女孩子,我没有理由要求你为我买衣服。“说完我付了钱,营业员问我要包起来来吗?我说给我把剪刀,拿好把那块在袖子里的牌子剪掉。大包小包很多很多后,我建议先回去宾馆一趟,然后出来吃晚饭。还没走到房间门口,我就看到了宋卫平,他看到我的来到,微微一笑说:”叶大夫,今天真不好意思。“我客气地说:“没事,愿赌服输。我的女人都输给你了,也不多一个名了。”他似乎想说,话到嘴边又停住了,我见他有话想说,就说了句:“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告辞了。”“等等。”我就知道你有话,“叶大夫能赏脸和我吃顿饭吗?”我看了看琳琳又看了看他,“三个人一起去吃吧。”琳琳看着我,我想大概她的意思是你决定吧。“那好,我们去放好东西,等等就在旁边的饭店见吧。”宋卫平点点头,按了电梯的按钮。走进房间琳琳问我:“你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吃饭吗?”我点点头说:“似乎他有难言之隐。”琳琳说了句哦之后就进去卫生间把门锁住,我想可能她是在补妆吧,刚哭过。过了会她出来了,看得出妆已经补过了。说:“如果你觉得我不方便去,那我还是不去了。”我拉住她的手说:“走啦,你又不是外人。”
   宋卫平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我们了,一见我们跨进饭店,就叫来侍应生说:“可以上冷菜了。”并把菜单递给我,说:“你点好了,要么你旁边的美女点。”说完对琳琳说:“还没请教芳名?”琳琳客气地说:“我叫方清琳,你叫我琳琳好了。”我点了几个菜然后给琳琳,她也随便点了几个,就不再说话。“还是开门见山吧,宋兄有何事想问?”我不喜欢僵持的局面,太尴尬和无聊。“好,叶兄也是爽快的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他开始讲述自己认识丹的过程。认识丹他正好那会在外面吃饭,独自一人,丹也是独自一人吃饭。他很远就看到了这个女孩子与别人不一样的气质,便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要离开时,看到和侍应生在解释什么。于是便走了过去问侍应生发生了什么事,侍应生告诉他,她没钱买单。那时我也奇怪如此女孩子为什么会没钱买单,我为她付了钱,然后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来丹过来了,红着脸说谢谢。我也多问了一句:“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吃霸王餐。”她低着头说:“我确实没有钱了,不过我会还你的,你给我个电话。”我礼貌地递给她自己的名片,当她拿到我的名片时,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失去常态地问我:“你真的是心理医生。怎么会这么巧。”越来越大的好奇使我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等她走后,我便悄悄地跟着她,直到我看到她在阴暗的小巷和一个看似很老的男人说了几句后,边拐进旁边的一间小屋。
    琳琳也停止了吃东西的举动,而我已经开始在大口的喝酒了。我已经预感到丹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宋卫平也举起酒杯对着我说:“叶兄,来,干了这一杯。”杯子碰击声过后,他继续讲述下去。我停好车子,悄悄地走到那屋子门口,我看到的确是……我发疯似的跳了起来说:“别说了,别说了。”琳琳拉了拉我的手说:“叶枫,冷静点,听宋大夫说完。”我安静地坐下,然后继续听他的讲述。当我看到这一幕时,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慢慢的眼泪流了出来,也许是做这个的女人都有一丝警觉,她出来开门,看到我,僵持了几分钟后我说:“你让那个男人走,他多少钱,我十倍。”那晚她跟着我去了房间,但是我却没有碰过她。说到这里,他自嘲地对我说:“可笑吗?我付了十倍的钱却没有碰她,就是到现在我也没碰过她。”宋卫平继续说:“那天是她第一次接客,之前她一直不肯做这个,但是走投无路之下,她选择了做这行。”如果宋卫平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丹除了那个可恶的经理碰过意外,就只有我了。“其实她一直爱的是你,我知道她和我结婚,是为了报答我而已,因为我和你一样,有着洞穿别人心理的能力,第一天她看到你,我就感到她看你,和她看我是不一样的,后来在机场看到你搂了一下这位方小姐,她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说到这里,琳琳脸红了一下,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什么,丹到现在还爱着我,那为什么她一开始要选择离开我呢。我感到人心真的很难摸透。“叶兄,请恕我多言,这位方小姐是你什么人?”我知道他这一问,是想把丹让给我了,“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你可以去告诉丹,我希望你们幸福。”我已经知道丹对我的感情,但是现在我已经还不起了,唯一能保佑她幸福的男人就是前面这个宋卫平,我知道他深爱着这个受过太多伤害的女人。
发表于 2006-1-15 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瘦草路过...
发表于 2006-1-15 0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今天两位都那么早啊,,来向瘦草打下招呼~
发表于 2006-1-15 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野猪兄早啊
嘿嘿
我昨晚去乌鸦家了
吃了好多
这里不好玩,去你们博客玩去

[ 本帖最后由 瘦草 于 2006-1-15 10:08 编辑 ]
发表于 2006-1-15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嫉妒加羡慕啊~我都没得去~我也要去啊..我们博客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去乌鸦家~~吃了什么好吃的,现在我要关心起食物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1-15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丹的选择

   令我吃惊的是宋卫平还是坚持想让我去看看丹,也许可能破镜重圆。我对宋卫平只是说了很淡的一句:“没必要了。”看着琳琳走到座位,我搂住她说:“现在我只想和她共度一辈子。”琳琳依然没有习惯我的突然举动,还是微微的身体扭动了一下,这点宋卫平看得相当清楚。“叶兄,你知道丹为什么会去做这行吗?”他这句犹如拿着一枚巨大的针直插我的心脏,一种无法想象的疼痛蔓延我的全身,“可能你是真的不知道,她离开你之后,没有回家,在这个城市跟游魂似的徘徊,习惯了抽烟和酗酒。慢慢地她学会了靠这种东西过日子,自然工作也无法安心的做下去,就辞了职。随后就越来越往黑暗的地方走,直到我碰到她为止,她才开始恢复正常人,和我谈了自己的心事,我实在是无法体会一个人有如此的痛苦,当我发现自己爱上她时,便提出了求婚。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永远不会知道她谈话中一直提起的枫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天,我就知道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远远的超越了我,对我她是感恩,对你则是真的爱。”琳琳从来不插嘴,今天却说:“枫,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宋卫平也跟着劝我:“去看看她吧,她就在你的楼下。”戏剧性的东西又再次在我的面前上演,原来丹就住在我的楼下,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叶兄,她今天来会场的,看着你输了,原本我以为她应该会高兴,想不到她哭了,她对我说你好面子,面子一失,会做傻事。”此刻我的心已经血流成河,再也无法伪装自己是绅士了,问宋卫平要了他的房间号,“我和她不是一间,她在我旁边。”琳琳把外套递给我,说:“我在房间等你,别太激动。”我笑了笑,飞快地往丹的房间跑去。
   提起敲门的手,再次放下,当我再次提起想敲时,丹正好开门,我冲进去抱住她说:“丹,你受苦了。是我害了你。”丹慢慢地把我推开,给我倒了杯水说:“叶大夫,一切都过去了,谈何害我呢?”我颤颤抖抖地摸出自己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她说:“丹,请你相信我,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你过一辈子的。”丹接过我的烟,点燃后笑着问我:“叶大夫,你到底想做什么?和我结婚还是继续和我玩感情?”她站在窗口继续着,“你想过自己的内心吗?你不是心理学家吗?你想想自己是真的爱我还是怜悯我?”突然我有种被人说到了心坎的感觉,每次让我爱上她,总是因为她出现了一些人世变故,没有正常的让我看上过她,但是真的错把怜悯当成了爱吗?“丹,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丹回过头来,看了我许久后说:“叶枫,能给我幸福的人不止你一个,宋大夫是个好人,我想和他结婚。”说完拨了一组电话对里面的人说:“卫平,你过来吧。”我还是不死心,想用别的手段让她重新回归,冲上去便用嘴封住她的唇。丹挣扎了几下,觉得不可能挣脱时,也顺从地让我在里面肆意。我感到脸被一股很热的东西灼伤,丹在哭,低泣着说:“枫,我爱了整整十年,而你却不知道,等你爱我时,我却已经不干净了,这就是命运。过了今天,我就把你放在心里的十年都忘记了,希望你能和来喝我和卫平的喜酒。”我依然不想放弃这最后一丝的希望,对她说:“你对他只是感激,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丹主动亲吻我的嘴唇后,说:“叶枫,你就是太自大,不然你也不会输给卫平了。其实机场那天我已经爱上了宋卫平,他说一定要打败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感动了,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当晚就告诉她,同意他的求婚。当你搂住方小姐时,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分界线,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应到。但愿吧,来生我再好好的和你爱一次。”我还想说什么,门铃已经响了,我不想放开丹,就象四年前,笨笨离开我一样,但是丹还是最后说了句:“枫,你是个优秀的人,尽管有时偏激乖张,但是不乏任何男人的本色,所以你以后肯定会有比我好的女孩子的。”说完就推开我为宋卫平开了门,似乎他比我尴尬,问:“我可以进来吗?”丹搀住他的手说:“我和叶大夫已经说好了,我们结婚时他会来喝喜酒的。”宋卫平此刻心底已经心花怒放了,我微笑着说:“是的是的,到时一定来,宋大夫技艺高超,不知道愿意和我交朋友不?”这次我主动伸出手来,他客气地和我握手:“愿意愿意。”我凑进他的耳朵说:“好好待她,有事来找我,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当我松开手时,隐隐作痛,丹和笨笨一样,在四年后,有缘无份。出了房门,宋卫平跟着出来说:“叶兄,真的很抱歉。”我搭搭他的肩膀说:“这是什么话,感情没有对错,她选择你,就是你的福气,和我说抱歉没用,我就算输,也要输得有男人的样子,没事的。”丹远远地站在房门口看着我的离去,其实我知道,到现在她应该还没有放下我。于是快步走进电梯,本想按自己楼层的数字,却按了一楼。
   我应该难受吗?我应该痛苦吗?看着路上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突然想起了一些歌,我这个你不爱的人啦,痛并快乐着啦,慢慢开始低哼起来。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还单身一个人
   守在感情门外撑了又撑
   你又何必来敲打我不安的心门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还单身一个人
   没日没夜心和回忆抗衡
   你就不要来触碰我的疼
   让我一个人

   路过一家让我突然血液沸腾的酒吧,钻了进去,选了个极佳的位置坐下就有服务生问我要什么酒,我说:“有没有二锅头?”他也许觉得我是个乡下进城的货色,不屑地回答我一句:“对不起,我们没有这样的酒。”“那给我来瓶最烈的酒吧。”看着他离去,我独自开始抽烟,并把自己的小字中华放在了桌上,暗骂他是个势力狗。随着舞曲的不断变化,我也酒过三旬了,有点喝高了。过来一妖娆女子坐在我旁边边摸我大腿边问我:“帅哥,晚上有没有空呀,陪陪我。”我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说:“滚,妈的,老子就是想女人了也不要你们这种垃圾。”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走到吧台问服务生要了两瓶威士忌,然后掏空整个皮夹的钱砸向服务生,轻蔑地对他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用找了,老子有得是钱。”服务生突然转变了态度,打算扶我出去。执意不需要他的怜悯,我一手一瓶,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宾馆,我看了建国宾馆四个字,心想,明天也许我就再也不会看到这让我伤心的四个字了。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时,我已经无力地开始坐在门外了,但是我依然和酒鬼似的在喝那也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高级酒了。琳琳可能听到了门外有响声,开门时,我就自己倒了下来躺在了地上。琳琳看样子是拖不动我,使劲地推我,我睁开眼,却看到了丹,喝了这么多酒后居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拥抱着她,并用脚一踹把门关上。我亲吻着她,刚开始她有点抗拒,随后也附和了。她摸索着碰到了她的胸部,她用手挡了一下,看到我执意要伸进去时,就放弃了。当我拉开她的裤子时,她就象被电击一样的推开我,我强行把她压在床上……随着呻吟和气喘,看到了天堂,更看见了天使,突然笨笨出现在我的面前,对着我说:“枫,你什么时候来陪我?”酒劲褪去,我被梦再次惊醒,却发现身边躺着熟睡的琳琳。
   我一丝不挂地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自己的脸,感觉冰凉冰凉的。照了照镜子,用手拧了一下脸,发觉有疼痛。我无力地坐在着冰冷的地砖上,想抽烟发现烟在裤袋里,我回到床边想拿香烟时,琳琳却用手拽住我说着梦话:“枫,你让我陪你一辈子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有点难受,我喜欢的离我而去,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结婚去了。而我不喜欢的却要陪我一辈子。独自在卫生间抽了半包烟,不知道想什么,只知道等琳琳一醒来,我就向她说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给下面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订了两份早餐,服务生敲门,我拉住车子说:“我自己会推进去的。”琳琳迷迷糊糊地被我和服务生的谈话吵醒,等我推着进来时,她红着脸又钻进了被窝。“琳琳,吃早饭了,等等收拾一下就回去了。”和以往一样,我转过身说:“穿衣。”这个举动也许对我来说已经是习惯,可琳琳却已经知道,我依然和当初没有任何变化。“枫,昨天……”我打断她的话:“穿衣,吃早饭。”琳琳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走进卫生间,门都不关,听着水哗哗的响,我也在想到底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没有化妆,一脸忧郁的琳琳头也不抬地吃着早餐,也不和我说话,我吃完开始整理包包,她也开始整理自己的包包。“枫,回去了就当没这事好吗?”琳琳突然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轻松了许多,我点点头说:“这样最好。”然后和她走出房间,但是我没有看到丹和她的宋卫平。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6 21:1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无法面对的琳琳

   其实女人有时真的是海底针,你永远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回到医院后,每次看到琳琳,我就会想起那一晚的错误,我想她也应该会想到。院长倒没什么批评我,说:“宋大夫,到底是老江湖了,你斗不过他是正常的,来年再来过吧。”什么,还有来年,难道院长真的会让我去来年。颖姐知道我回来了,特地请我吃晚饭,其实我知道,她的本意并非请我吃饭那么简单,估计是想我了。我坐进她的宝马车时,意外地在反光镜里看到后面默默看着我们的琳琳,颖姐似乎也看到了琳琳,但是她没说话,直接开到了吃饭的地方。琳琳就象一块石头,一直压在我的心坎,虽然是我的错,但是只要她存在,我就一直会面对愧疚,饭菜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枫,去上海,和琳琳玩得开心吗?”颖姐喝了一口酒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还好吧。”我没有抬头,生怕她看出我眼中的欺骗。“还有和你说件事,我看到了丹,她找了个男朋友,和我一样,心理医生,打算下个月结婚了,我打算和你一起去喝喜酒。”颖姐迟疑了一会问我:“你当真想去喝这个喜酒?”我岔开话题说:“好象现在这里的菜不大灵了,以后我们是不是换一家吃吃。”颖姐也接了一句相当巧妙的话:“活在相思中,饭菜再怎么好,也没什么味道的。”我承认喜欢和颖姐在一起,一方面是迷恋她的身体,又不用负责。二是她真的很了解我,懂我,并包容我的错误。吃到一半,那个被我称打桃色官司的律师也进来了,坐下看了看我,颖姐看着我说:“他是自己人,你直说好了。”他对颖姐说:“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你不适合和他离婚,很多财产问题,几乎很难分到你手里,再说他现在的公司以及所有的钱的名字都不是他自己的名字。”颖姐想了想问:“你知道是谁的名字吗?”律师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说还会是谁的名字?”颖姐把整杯的酒喝下气愤地说:“又是那个狐狸精。”我终于听懂了颖姐和律师之间的谈话,她想离婚,但是要钱,对颖姐说:“我也觉得不适合,不如再拖拖。”律师不客气地对颖姐说道:“你老公是知道叶大夫和你的关系的,他不和你离婚,也许也有他的原因,但是我想离婚目前对你来说,可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然后看看我继续说:“如果叶大夫不介意养韩小姐,那倒是可以。”颖姐已经脸色蜡白,我坐到律师旁边低声说:“你说什么废话,可以走了。”看着律师走出包厢,我关上门,对颖姐说:“不要冲动,现在不适合离婚。”颖姐哭着抱住我说:“我想离婚了和你在一起。”温度在这个时候下降到了零下几十度的感觉,无法相信颖姐真的来真的了,我原本以为偷情可以持续到我结婚为止,到时,也许她最多伤心一下,我并不认为颖姐会真的爱我,只是当我是一个可以一起维持的朋友而已。她这么一说,我却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想得到,却不想为得到付出些什么。“韩颖,你要冷静,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你我都清楚。”我还是不希望颖姐为了我和自己的感情而放弃目前的一切。她一直在我怀里哭,什么都不说。那天晚上我陪了她,躺在床上她问我:“你和那个琳琳,去上海有没有?”颖姐为什么这么看得懂我,难道真的看出我现在看琳琳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吗?“颖姐,我不瞒你,确实我和她发生了关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错把她当成了丹,我一开始就不爱她。”颖姐拧了一下我的大腿说:“你是不是要把全世界的女人都伤了才甘心。”我亲吻她的嘴唇,“我只伤你,哈哈。”颖姐骂我无耻……
   早上我提着几根油条,拎着一袋豆浆,走楼梯碰到了琳琳,我叫了声:“琳琳早。”她看看我,也不回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也没当一回事,望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小儿科沈大夫,一直为人阴险,啃我没话说,而且人又色得很,我常说你看儿科是在摧残祖国未来的美女。看到我和琳琳打招呼的场景,凑过来问我:“叶大夫,你们两个是不是好上了?”却得到了我一句经典馈赠:“多管闲事。”看来他还是不死心,跟着我进了办公室,“叶大夫,你号称花花落落,果然与众不同,晚上吃饭有宝马来接你,走后又有一个女人为你哭泣,你是不是来这个世界催花的呀。”难道我昨天走后,琳琳独自一个人哭泣了,然后被这个小人看到了。“你说谁哭泣了?”沈大夫反问我一句:“你说谁为你哭泣了。”既然他知道了,我害怕事情被人知道,总这样拖也不办法,正好楼下有人喊沈大夫,他走了,我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拨了内线琳琳的电话,过了会,她敲了敲我的门,就走了进来,一句话也不说。我示意她坐会,然后开口了:“琳琳,我知道是我的错。“她打断我的话说:‘晚上说吧,这里不方便,等等下班我们去吃KFC。”我想想也没错,点点头看着她出去。沈大夫看样子心还不死,非要从我这里掏出点什么来才甘心,中午吃饭时,一直瞟着琳琳对我说话,“叶大夫,我看你不如要了我们家的琳琳吧。”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时候琳琳成了你家的了。”他有他的道理,“琳琳是咱们医院的第一美女,自然是医院的宝,你不要,要的人多着呢?”我接下去说:“比方你,是不是?”他急了:“这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有家事的男人。”我知道他怕老婆,继续挖苦他:“可以偷情呀。”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颖姐,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离婚。“我觉得吧,你以后肯定偷情。”沈大夫这么一说,我倒来了句:“那要不我的位置让给你,或者你来我这里兼职?”说完却看到琳琳已经离开桌子走了出去,路过她吃过的饭桌时,沈大夫叹气着说:“相思呀,饭都吃不下了。”说得我心里隐隐的难受,虽然我不爱她,但是觉得她为了我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很不值得。
    晚上我走出医院时,特地环顾了四周,确定色鬼沈没有跟我,我才打的去KFC。按照约定,她先等我了。我进去看到她点了很多吃的,已经在开动了,这让我欣慰了许多。“琳琳,我迟到了,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她笑了笑说:“没事,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坐下拿起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说:“琳琳,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但是今天儿科沈大夫似乎看出了点苗头,我想很快医院就会知道,怕到时……”“你怕到时你不要我,我很难堪是不是?”我点点头,她笑着说:“等等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许久之后,一个十分阳光的男孩站在了我们面前,笑着对琳琳说:“不好意思,迟到了。”他那灿烂的笑容,我记忆中只有当初读书时,对笨笨笑过。“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医院的名人,心理医生叶枫叶大夫。”琳琳说完对我说:“这是我的男朋友,胡磊。”说完他已经友好的伸出手来,我站起来说握住他的手说:“别听她胡说,什么名人。”他笑着递给我一张名片。上写:“环球制品公司总经理胡磊。”我对琳琳说:“你男朋友才是名人。”似乎这个男人对琳琳百依百顺,看得出,这个男人对琳琳很好,倒让我觉得安心许多。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想找个理由脱身,于是我想到了颖姐,刚打过颖姐的电话,我按了次通话键然后挂掉,颖姐自然会打过来,果然电话立即响起,我接后和颖姐说了几句,然后对他们说:“有个老表找我有事,先告辞了,你们慢慢吃,改天我请你们吃饭。”琳琳冷不防地说了句:“女的老表吗?”我倒是机灵:“女老表没有吗?”说完走出了KFC。
    已经是一月份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而我却还在灵桥上面抽烟,我总是制造麻烦,但最后都不是自己解决的,要么是这个麻烦里的女人,要么就是别人。琳琳救了我一次,应该能让我在医院可以继续专心的工作了。想着想着,颖姐已经停在旁边,在按喇叭了。放下窗问我:“你打算冻死在街头了吗?”我蹲在她的车边问:“想和我一起逛街去吗?”颖姐好奇今天我怎么会不避任何麻烦和她去逛街,她记得我说过,我们两个无耻的人最好一直躲在黑暗的地方,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肮脏的一面。“行。”颖姐点点头,我催促她说:“那就快去把车停好来这里。”今天她穿了一件貂皮大衣,看得出很贵,而我穿了一般的羽绒服,相比之下,她显得那么的高贵,而我那么的低廉。走在繁华的城隍庙附近,很多人看我们这一对令人无法读懂关系的男女。我边走边问:“没离婚吧,先说好,你离婚后,我养不起你的,你看看你,一件衣服就几千,我做死也没有这么多钱。”颖姐扑哧一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谁看得上你呀,你相信不相信,这里我一喊谁要做我男朋友,不要太多哦。”我甩开她的手说:“算你毒。”她跟过来又把我的手拽住说:“怎么,吃醋了,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我骂她是神经病,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个地摊正在买一些挂饰什么的,蹲下身子看了起来,也许颖姐已经习惯了一些修养,始终站着。记得四年前,我和笨笨来这里买东西,笨笨买了一样后看上了另外一样,然后一直求摊主买一送一。最后摊主说:“你男朋友亲你一下,我就送你。”那时我死活不肯亲,大街上多没面子。她生气地说:“你不亲,我以后不理你了。”我回敬她:“大家看,哪有女孩子求别人亲的呀。”结果我还是对她深深的一吻,笨笨高兴地拿了那个她喜欢的东西。想起往事,每次总有种刻骨铭心的痛。颖姐问我:“你想买什么,什么都不挑,发愣干什么。”我起身对她说:“走吧。”路过电影院那巨大的海报面前,正在放映的是成龙的《特务迷城》,颖姐说她好想看,一直没时间。我买了票子对她说:“我陪你去看。”确实我从来没想过为颖姐付出点什么,时间或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历经了这么多事,感到有时能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不管多长。影片放到一半,黑暗中颖姐紧紧地捏住我的手,并深情地看着我,我很好奇地问:“怎么了?”她抱着我一直亲吻我的脸,我一直想推开她,并小声地说:“这样不好,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她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也就随她亲了,反正黑得很,谁能看到,但是有一个人却偏偏看到了。散场后,颖姐说我该回家了。我说:“韩颖,陪我吃个夜宵吧。”她点点头,跟着我往城隍庙小吃走去。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她有个女儿,问她:“我记得你说过你生了个女儿,为什么每次我去你家没见过?”她停止吃东西,呆呆地看着我:“她已经死了。”“什么,死了?为什么?”颖姐问我要了一支烟,我知道她通常香烟都放在车里,然后开口说:“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她开始讲述自己和丈夫之间的故事……


[ 本帖最后由 落枫 于 2006-1-16 20: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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