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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燕
青年会老楼墙上挂满老照片,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有时光错乱之感。一百年前的笑声和喧哗,犹响耳畔。
民众体育运动
青年会似乎给当时的杭州带来了一种新生活,很多行为都开杭州先例:最早的运动场,最早的露天电影场,最早的自来水,最早的四面机械钟……以及宣传卫生知识、免费施种牛痘、举办平民学校等等。
1922年,青年会在会所内建成一所健身房,是杭州市第一所室内运动场。成立了网球队、手球队、篮球队、脚踏车队、游泳班、拳术班等。青年会负责配备设施,训练师资和裁判员、教练员。
同年,在会所内开辟一处公共健身场,可开展各种球类运动,并设有秋千、浪桥、索柱、铁杆、压板、跳远等器具设施,以供市民开展公共活动之用。
抗战爆发后,青年会被日本宪兵队占为队部,健身房被用作马厩,活动停止。直到1946年复会,恢复各项体育健身活动。
“文革”时期,青年会一切活动停止。1984年会所收回后,各项活动得以继续。
普及卫生知识
照片中悬挂着大大的苍蝇蚊子模型。一百年前的杭州,卫生条件不好,一到夏天,污水横流,蝇蚊遍地。每逢夏季,青年会都要举办卫生演讲和展览,号召民众捕捉苍蝇、老鼠。
展览期间,还邀请普通民众来体检,栏杆旁靠着的牌子上写着:“君欲知身体合格否,请来验验看。”
1920年前后,杭州出现“虎列拉”(即霍乱)疫情,“朝触夕毙”,市民谈痢色变。据当时《申报》载:“杭州城‘虎列拉’近日益烈,城站、菜市口、闸口、松木场等地,路有倒毙者十多人。”青年会成立卫生部,组织会员进行了三天的卫生游行,分发传单,并免费派送“来沙尔”等药品和卫生用品。
青年会的会刊上还讨论洗浴,“洗浴为卫生兼治疗之良法,关系个人健康,诚非浅鲜。本会洗浴室之设立,意实提倡卫生。惟浴法颇多,欲求简易者,莫如盆浴与淋浴两种……”该期会刊上详细介绍了两种洗浴方式,以及如何使用浴室内的设备,号召市民养成勤洗浴的卫生习惯。
娱乐活动
这是一张民乐队演奏的照片,拍摄地点在健身房前面。
会所经常举办各种青年娱乐活动,消夏电影会,也是青年会一个固定的夏季雅集纳凉活动。
1925年夏季,杭州青年会开办露天电影场,将礼拜堂的长靠背椅搬到院子里,一块白幕布,两台放映机轮换放映,几乎不间歇。影片以美国电影为主,当时最受欢迎的是卓别林、罗克主演的滑稽片。罗克的“球大王”连映两个多月,场场爆满。到城站杭州大戏院和延龄路浙江大戏院先后开业,正式在室内放电影,青年会露天电影场才宣告退出历史舞台。
开办平民学校
早期青年会的工作,除了体育健身,还举办英文夜校、科学演讲会、各种研究会、义务小学等,尤以平民教育规模最大。
平民学校发起人晏阳初,当时在青年会全国协会主持平民教育工作。他是旅法华人,曾在法国为华工进行扫盲运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晏阳初回国推行平民教育。
1923年9月,杭州青年会开始举办平民学校,第一批招生2000人,在全市分设80所分校。“目的是教育平民在短时内能够读书识字,得些日常生活必需知识,以补幼年失学的缺陷。”
总校设在青年会,总校长由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张宗祥兼任。招生对象为“已过学龄期而没有受过学校教育的不识字平民”,以《平民千字课本》为教材,学习期四个月,通常利用中小学教室晚上上课。
抗战时期
青年会历任干事中,除了鲍乃德,还有一位必须得说一说:朱孔阳先生。
朱先生为人热心,见人有难,无不热心帮助。1932年,湖州一带旱荒,饿死者众。青年会派朱孔阳先生带领义工到当地施粥送药,创办农村公益社,组织农民生产自救。第二年获得了大丰收,当地农民专程送来了牌匾,感谢青年会。
日寇入侵,朱先生又担负起红十字会救济难民的任务,将青年会辟为难民收容所。朱先生冒着生命危险,一趟趟将普通民众接入青年会,甚至破了会规,允许妇女进入青年会避难。
朱先生不仅要操持那么多难民的一日三餐饮食,还得和日本宪兵周旋。每次有日本兵进来索取“花姑娘”,朱先生都用自己收藏的书画将他们打发走,全力庇护围墙之内男女老少的性命安全。
遗憾的是,朱先生的义举并没有得到理解,因为破规收容妇女,后来被青年会革职了。
本版图片由杭州基督教青年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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