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原来我一直在装饰别人的梦

南方嘉木

关闭电视准备睡觉时，电视上正直播体彩开奖。
    记得自己曾拿着体彩票对过两次奖，当然什么奖都没有中。那两次还都是参加好友婚宴时发的礼物。
    睡下了想着，让自己做一个体彩中大奖的美梦吧。谁知,没梦到体彩大奖，却梦到小时候自己站在窗口，看窗外小河里那小船上的鸬鹚抓鱼。那边的人又把它叫做鱼鹰或者鹈鹕。
    每每听到船老大脚踩木板发出那“啪啪”的响声，我就会跑到窗口去看鸬鹚抓鱼。
    黑色的鸬鹚有点像鸭子，船老大一边大声吆喝，一边用脚踩着木板发出响声，在船老大的吆喝声与木板响声中，一只只鸬鹚先后扎入水中，一会儿功夫，便冒出水面，跳到船上来，嘴里含着鱼，然后在船老大的威逼之下，很不情愿地吐出嘴里的鱼。我那时特别同情鸬鹚，其实我很希望它能吃下去，其实我也早就知道它的颈部被船老大用绳子缚住了，根本无法吞下这鱼。鸬鹚的成果就这样活生生被船老大吞没了。当然，捕鱼结束后船老大都会扔给鸬鹚一些碎小的鱼以作为奖励。
    那是个小城市，位于杭州与上海的中间，那边的人们更希望自己是上海人，所以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模仿上海人。那时我不知道杭州是什么样，却以为上海就是小城市那样。
    我在这个小城市度过了我的童年，所以我的记忆中痕迹最深的就是那里。特别是那个临小河的窗口。
    站在窗口望去，小河对面刚好有个公共自来水笼头（那时家里都还没有安装自来水笼头），每次打开窗户总会看到对岸水笼头边上有人在担水。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有时候会偶尔抬头看看我，当我们的目光相互接触，我会有一丝丝脸红的感觉。水笼头边上有棵细细的桃树，小姑娘在动桃树也跟着动。然后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那时小河的水很清，我低头便能看见水中游动的鱼。我把吃剩的食物慢慢丢下水，看着鱼儿围过来抢食物。看着鱼儿自由自在地游着我很开心，此时我很希望它们都不要让鸬鹚抓去。
    后来读到卞之琳那首《断章》的诗，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在装饰别人的梦。
    抬头看到办公桌上的日历还是3月31日，我便轻轻地翻过昨天，忽然看到今天的日历上清晰地标注着，今天是愚人节。一想，给这篇东西起个愚人一点的标题吧。^_^

[ 本帖最后由 zhenzhen 于 2009-4-9 11:44 编辑 ]

FLY110

zhenzhen

我们都是在装饰别人的梦，同时别人也在装饰我们的梦。

不过有时候是美梦，有时候是噩梦。^_^

雨做的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zhenzhen

我小时候也住在水乡，河道遍布、小桥连绵。不过后来都没有了。

我常在河边走。那时瘦、小、美丽。不知道有没有装饰过别人的梦？呵呵～

血羽

姐姐多久没有见过那样的水乡河道了？

zhenzhen

小桥流水对我来说太熟悉啦～所谓熟视无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很久不看也无所谓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