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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落枫

黑暗都市题材文字《杭州,今夜不眠》(第一部黑暗年代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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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6,新的开始。

这个早晨手机又响了,是上官虹雪的,而且是自己起床的标准时间,7点30分。“喂!”于羝尝试着接起来,但是已经断了。
“这什么意思?”于羝不明白,发了条短信过去。“我只负责叫醒你,你别多想。”回过来这么一条让于羝想不明白的短信,说好少联系不联系的也是你,现在早晨叫醒我的也是你。
一边刷牙,一边于羝想起了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天下女人有时真的莫名其妙,不过上官虹雪这一叫,还真让原本打算辞去自己另外一份人寿保险经理职务的想法打消了,如果辞了,上官或许就不再叫自己了,而自己也许除了去和别人合股开的饭店逛逛就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一出门,就记得自己的车子了,也许那会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不知道现在车子在哪了?“请问是交警大队吗?我是浙A8XXXX的车主。我想问……”对方还没等他说完,就说你直接来队里吧。“小许,我请假半天,你和老总说声啊。”跟公司请好假,于羝就直接去了交警大队。

程序很简单,无非扣分,罚款。车子是拿出来了,开出去却想起去顺路去趟西湖坐坐,早晨出来连个饭都没吃,随手买了个饭团就直奔西湖。
这个秋天的西湖除了来旅游的人以外,本地人是相当少来坐了,于羝坐在曾经和上官虹雪一起坐过的椅子上啃起了饭团,看着湖水的荡漾,扩散的波浪让于羝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上官虹雪坐在这张椅子上,接吻的那回。
其实那次接吻也算是个巧合,正好彼此转过脸来,就嘴对嘴碰上了,结果大家或许真的需要这个意外的亲密接触吧,居然吻到天翻地覆,吻到海枯石烂,久久地不愿意分开。那是个初夏的深夜,西湖边乘凉的人很多,两个人如此大胆地举动,让别人对他们的爱情更加坚信一定能在一起,迈向婚姻的殿堂。
可是今天,物是物,人非人了,想到这里,于羝就吃不下剩下的半个饭团了,走过去丢进垃圾桶,看了看手表,又是上官虹雪送他的手表,摘了下来,丢进了西湖。手表慢慢沉下去的一刻,于羝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冲动,只能目送手表长卧西湖之底,毕竟这西湖也是见证他和上官之间感情的唯一地方吧。

下午到了公司,开了个会议,于羝心不在焉的听着,让老总非常不满意,散会后还特地叫他到办公室补课。
“我说小于啊,你最近不是请假就是上班没有魂似的,这怎么行?”听着老总的训斥,于羝只是点头说一定改,努力改。“是不是你家庭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你说出来好了,毕竟人嘛,总有世事困扰。”老总到最后想了想还是软化这个得力的助手,于羝摇头说:“何总,没事,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老总说那就好,那就好。
于羝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还是在想上官虹雪,想那块表。就这样到了下班时间,被同事唤醒才知道去打卡下班。开着车从东到西,又从西到北,再从北绕到南,于羝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以往上官虹雪还没和自己哥哥结婚时,似乎连叫她吃饭,都没兴趣,总是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约到什么地方吃完饭,就能打麻将,如果真的不行,就约去自己饭店让他们白吃一顿陪自己玩,有时麻将,有时KVT,有时足浴,反正花样永远不需要于羝动脑筋,只要他肯买单就行,其实说到买单,也不是全于羝付,但是于羝付的日子也不会少。
可是今天,那些朋友虽然来过电话,毕竟好几天没联系了,但是于羝都挂了,连接都没接,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的低沉,那是很可笑的事情。

“小姐,能陪我坐下来吃一顿饭吗?”于羝坐在大排挡里点了几个菜,然后居然对服务员说出了这句话。“先生,这样不太好吧。”服务小姐不知道该怎么礼貌地拒绝他的不情之请,于羝笑了笑:“开玩笑的。”说完把倒满的一杯啤酒一口气闷了下去,又继续满上了一杯。
菜陆续地烧了上来,于羝很少去夹菜,更多的是喝啤酒,西湖啤酒的瓶子在桌子上越来越多,于羝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渐渐地,于羝喝了点幻想出来,幻想着上官虹雪以前总是在这家酒店在于羝喝得正高兴时赶来,然后阻止自己继续喝下去,然后给自己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朋友都说自己有个好老婆。有时朋友非敬不可,上官就代自己喝了,于羝知道她平时不喝酒,可酒量还是可以的,看着她喝,自己心里特满足,有女人为自己喝酒,打心底里高兴。
有时朋友约打麻将,上官虹雪不会像别人的女朋友,一听打麻将,立即离开,就好象男人一听女人要去购物,一溜烟跑了。相反地,她会安静地把下巴扣在于羝肩膀上看他打,有时更为于羝端茶送水。
有时去KTV,她也不会厌恶大家叫小姐这种行为,于羝有时也叫了一个,她都笑着说对小姐说:“伺候好我家相公啊。”。
有时和几个朋友要去足浴,于羝一直认为她不知道里面搞些什么名堂,当然他自己是清楚里面是什么名堂,总是对她说里面洗脚而已,可是后来她在某个夜晚告诉自己,她有个朋友,是开这个的,这不全都知道了。这些的这些的这些,于羝现在想起来,自己真TMD是的混蛋,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啥。不然上官虹雪会离开自己吗?想到这里,于羝喝完最后一瓶酒,就缩到桌子下面了,看着上面那有点蛛丝网迹的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7,大学女友。

还没进入幻想的于羝被人拖了起来,迷糊地睁开眼睛,感觉饭店的灯光比刚才刺眼多了。“没事吧,要不喝杯绿茶。”于羝摆摆手,问:“多少钱?”又是刚才那位服务员,拿着张粉红色的纸片过来说:“你好,先生,一共137块。”于羝又看了看那些他几乎没吃过的菜,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是酒的后劲来了,终于忍不住在马路边呕吐起来。
若是以前,于羝喝再多的酒也不会呕吐,可今天,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只有上官虹雪能解释这一切了。
“如果你感到孤独了,这个夜晚纸醉金迷,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了。“这句话是上官虹雪当初告诉于羝的,男人寂寞了,只要有个女人陪在身边,就不会寂寞。而女人不一样,陪在身边的非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可,不然眼前纵然人山人海,还是孤寂的很。
擦了擦嘴巴,于羝买了瓶矿泉水淑了淑口,感觉吐出之后,清醒了许多。打开车门时,手机响了起来。

“于羝啊,我是沈建,你现在空吗?我们三缺一啊。”于羝本想回绝,但是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说:“就过来,在哪?”对方回答说你知道的啊。“噢,那个地方。”于羝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棋牌楼,他自己说是风水宝地,经常赢点钱。
发动车子时,来了条短信,“羝,我要回国了,你现在好吗?”知道我名字,但是我不认识她啊。“你谁?”于羝拼命地记忆自己一生搞过的外国女人或者在中国上过床出国的女人,但是没有。
“安卿,你不记得我了吗?”于羝这才想起来,那个曾经自己大学的女友,记得那时因为他们全家移民而分手,最后两人的山盟海誓也因此而磨灭。
“原来我终究把她忘记了。“于羝心里这么想着,就给她发了条:“我都忘记你了。”车子开动朝棋牌室行驶过去,许久没有回复短信,于羝想也许她没有忘记我,但是当初的那些冲动已经没了,自己大学出来之后,被社会洗礼成这样,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如果见到,或许她根本不愿意再提以前也难说。
“几号房啊?”一边电话问,一边往楼上跑。“23号,快点啦。”沈建的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推开门扑鼻而来的烟味让他倒退几步,“我说你们在干蒸啊。”于羝抽烟喜欢在清新的空气之下,而不是在这种混浊的封闭室内。“唉,等你急了。”沈建忙招呼各位开始,这时短信又来了。
“羝,后天我到杭州,你能来萧山机场接我吗?”于羝看了看,回了个“行。”,直接关机。

快12点时,大家都觉得差不多了,说打完这圈就结束了。于羝点点头,把手机开了。“现在厉害了,打麻将不开手机,打好了再开,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于羝笑了笑,说:“不干什么,干女人。”话刚说完,连续进来好几条短信,看得于羝不再说话了。
“羝,你还记得我们一起逛过的地方吗?”
“你这么久不回我,是不是现在有女朋友了?”
“你关机了,以前你说过,一直会为我开着手机,万一我身体不舒服,好有个照应。现在你都关机了。”
“羝,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
于羝下楼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脑海里居然开始不再想上官虹雪,而是那个当年远渡重洋让于羝哭了几个晚上的大学女友安卿了。“我刚才没电了,后天萧山机场是吧,我会来接你的。”于羝回了一条过去。

车子是黑的,夜色是黑的,街道边的霓虹灯把于羝那表情复杂的脸照得五颜六色的,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大学之恋是很罗曼蒂克的,那是因为建立在大家无现实生活困扰之上的。所以,于羝和安卿的恋爱当初是完美的,就像更多的大学生一样,那种恋爱没有特别的邂逅,也没有特别的感人,平平淡淡感悟爱情,爱情也过得平平淡淡。
也曾经幻想过毕业之后大家找到工作,更甚至一起工作,然后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但是安卿是个传统女性,对于婚前性行为,她始终不愿意,令蠢蠢欲动的于羝当初非常恼火,更甚至想另择放荡女。
但是安卿是个懂得如何去笼络自己男人的女人,于羝在那个时候还是个毛头傻男孩,还真的被安卿整得服服帖帖。可是有一天,安卿突然告诉他,全家要移民新西兰,后天就走。于羝当时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打击太重了,所有曾经彼此的誓言都因为移民而被割离得支零破碎。
之后于羝就再也不相信那种如梦幻般的爱情生活想法了,相反得,他开始相信适者生存,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感情,即使有,也会因为现实而被破坏。

“她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左右我,她或许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变了一个人,我已经不再是她以前爱过的那个于羝了。”
想到这里,于羝一踩油门,开进了一家足浴店,走上去时,居然这几天第一次感到和原来的日子又变得一模一样了,那种日子是于羝以前一直过着的,那种吃喝嫖赌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或者说这样做,很有安全感。
小姐还没进来时,于羝给后天去接安卿的时间设置了一个备忘提醒,他很想见见这个阔别多年的女友,如今还是处女吗?
想着想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正好被进来的按摩小姐看到,问了句:“先生,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于羝看了看她,居然顿住了。“你是……”几乎同时,大家在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了对方。
发表于 2008-12-30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压抑了


抱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

我无法再读下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预备役中尉 于 2008-12-30 21:37 发表
太压抑了


抱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

我无法再读下去了!



抱歉,我不是琼瑶,。
发表于 2008-12-30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风暴席卷杭网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血羽 于 2008-12-30 22:31 发表
黑暗风暴席卷杭网



我已经写到26了,正剧了,生活。
发表于 2008-12-31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正不正剧的和年龄没关系
重要在于心境不是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1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血羽 于 2008-12-31 15:00 发表
呵呵
正不正剧的和年龄没关系
重要在于心境不是


我心境很好,所以能写出好的文字。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1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8,午夜轮回。

“于羝!”此时于羝也认出了这个能唤出他名字的同学,只是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水若,真想不到你怎么做这个了?”这句话让她有了一点点在这个行业的自卑,但是转眼间就在她那淡然的脸上抹去了。
“说来话长,还不是因为缺钱吗?”这个回答于羝似乎并不满意,喝了一口茶说道:“谁都缺钱,可你怎么能……”水若给于羝按摩起手臂,轻盈中带着力度。“我记得你也上了大学啊。”他怎么也不会想象出自己当年高中时,学习成绩比自己好上几倍的同学会做这个行业。
“于羝,你信不信命?”这个问题让于羝又想起了上官虹雪和安卿,如果说不是命运的安排,上官虹雪的老公应该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自己,至于安卿,都移民了还要回来找自己,这难道不是老天的杰作吗?
“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水若听了于羝的回答之后,停止了按摩,看着他说:“如果那时我答应你的求爱,怎么会有今天?”于羝想起来,当初一个班的时候确实给她表白过,可是那时她心高气傲,谁都搭不上。“今天……”水若苦笑着点了非常特别的烟后说:“今天才会有如此的结局。”说完,把烟放在于羝眼前晃荡了几下。
“这是毒品?”以前几个朋友一起迪吧疯完回到房间,他们几个老是拿出来几根似乎自己卷过的香烟来抽,还问于羝要不要也来一根,说抽了飘飘欲仙的很,于羝第一个想法这就是所谓的毒品吧,就和他们不再来往了。
可今天他看到自己的高中同学在按摩房抽起毒品,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多久了?”于羝似乎还想挽救她,才这么问。
“两年了,没救了。”水若说这话时,如果一个死刑犯去法场执行枪决一样的从容。“为什么会吸毒?”其实于羝问出这个问题时,就知道问错了,吸毒都是因为生活上,或者感情上的烦恼导致,或者被人诱惑了。
“因为我被人骗了感情和金钱。”烟雾弥漫开来,于羝用手挥了挥,不再说话。

整个按摩过程在鸦雀无声中完成,末了,水若问于羝:“要不要特殊服……”她自己或许也知道难以启齿,但是这个时候于羝也清楚她,她的身体和思想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毒品了。
“多少钱?”于羝问了问,去拿皮夹。
“全套360元。”水若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于羝,“那,我不做了,钱照付。”于羝起身要走,水若哭了起来,“你是不是可怜我?”于羝又从皮夹里摸出500块对她说:“水若,我希望你能戒掉,如果你戒不掉,我这钱也是杯水车薪,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做人。”
说完开门正要出去,水若冲过来抱着于羝哭得更凶了,低声地说:“当初我要是爱你,那多好。”于羝淡然地说了句:“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回家的路上,于羝想起了这个曾经自己也想好好爱一回的女人,那时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可算得上是比摘月亮还难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你只要花360块钱,就能和她上床了,也许当初的感觉已经当然无存了,剩下的也只有空空的无奈了。

一个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了,随便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上官虹雪,安卿和水若的头像,来回晃动,时而停止,时而飞快转动,到最后真的脑子也想累了,便沉沉地睡去了,就好比有人买一幅全是绵羊的画,晚上睡不着了就数绵羊,知道数来数去数不清楚为止就睡着了,因为脑疲劳了就能入睡了。
“羝,我和你哥哥离婚了,你能娶我吗?“于羝看到上官虹雪一奔一跳地朝自己跑来,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说:“我终于明白了,我最爱的就是你。”这时旁边突然降落一架飞机,安卿走了出来见到于羝就大喊:“羝,你来接我了啊,我们马上去登记结婚好吗?”于羝看了看上官虹雪,又看了看安卿,就在两难的时候,水若一边用针筒注射着毒品,一边走到他面前说:“羝,你和我结婚成吗?结了婚之后我一定戒毒,你要相信我?”三个人围着于羝如同风车一般的转动起来,快速地,模糊地。过了很久,于羝看到自己衬衫沾着全是血迹的哥哥拿着一把尖刀跑了过来对自己说:“你还是我弟弟吗?”说完一刀子就过来了,上官虹雪闪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挡了刀子,红色的血液从她那白色的婚纱背部开始扩散开来。就在这时,安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斧头,狠狠地劈在他哥哥身上,血液开始从哥哥肩膀流淌下来。“羝,我不行了,救救我。”于羝看到水若已经过量注射毒品而命悬一线,正要过去时,上官虹雪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腰,说:“羝,别离开我。”安卿也看着于羝,拼命地说:“羝,你爱的是我对吗?”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于羝嘶吼出一句:“你们让我死了算了。”刚说完这话,上官虹雪插在背部的刀就刺在了自己心脏上,而水若已经拿着注射器在自己大腿上开始给自己注射毒品了,接着安卿提起斧子,对准自己的头颅挥了过来……

满头大汗被惊醒的于羝,跑到洗手间使劲地摸着自己的心脏和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腿,一切都安然无恙。
原来是个梦,那为什么这么真实,为什么这么疯狂。整整一个晚上于羝就呆呆地坐在阳台的护栏之上,以前他不敢坐,现在敢了,原来死对于自己已经不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心灵已经被某些人控制了。
第二天早晨,于羝请朋友帮他找个心理医生,他觉得自己非常需要。
发表于 2009-1-2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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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3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9,心理医生。

朋友非常有效率,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间就给于羝引见了一位二级心理咨询师。
“怎么称呼?”于羝礼貌地伸出手,“季晓蓓,于先生是吧。”这个看上去容貌已经超过三十,但是打扮和穿着并没有显得老气的心理医生也友好的同于羝握了握手。
“季医生,说实话,现在我是中午吃饭时间偷偷溜出来和你先见个面,大家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再好好找你咨询下,你看行不?”季晓蓓从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于羝也马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算是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请问于先生想咨询哪方面?”临走时,季晓蓓这么一问,于羝笑了笑说:“我有点精神上的问题,总是整天想东想西。”
季晓蓓也笑了笑说:“其实心理问题也没什么见不得人,改天你联系我吧,只要我有时间,一定空出来给你。”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于羝想自己这个才三十不到的男人,就开始心理咨询了,未免有点太可笑了。季晓蓓坐回车子里后,也很奇怪这个看上去如此朝气蓬勃,阳光充裕的男孩,怎么会来做心理咨询。

到了晚上快下班打卡时,饭店的合伙人打电话来说有些事情要和自己商量,速去饭店。
赶到店里时,刚进门就看到季晓蓓在点菜,“真巧啊,季医生。”于羝先打起了招呼,“于先生,真巧。”季晓蓓听到有人叫她,一见是于羝,赶忙回应他。
“难得季医生光临我的小店,今天吃的都算我的好了。”边说边把服务员在写的点菜单拿来签字,这让她感到很惊讶,只能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
于羝对季晓蓓笑笑说:“没什么,多吃点。”这时她身边的一个男人问了起来:“晓蓓,他是……?”,“噢,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老公李凯,这位是我今天朋友介绍给我的病人,于羝先生。”季晓蓓介绍完之后,于羝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不时地还在说:“别客气,多吃点。”
这时合伙人站在台阶上喊了声:“于羝,快上来,说完我要走。”于羝应了一声转过脸对季晓蓓两人抱歉地说:“就是忙,那季医生我先去处理点事情,你们自便,自便。”说完也跟着合伙人往二楼办公室走去。

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于羝听完就和他决定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你照看一下,好几天没来了。”看得出合伙人有点对自己不满意。
于羝其实这会肚子也饿了,就跑下楼去想弄碗面吃吃,却看到季晓蓓老公匆忙离开,剩下她独自一人在吃饭,便走了过去问:“季医生,你老公有事先走了?”季晓蓓苦笑地回答:“他老这样,吃顿饭都那么的不安稳。”听季晓蓓说这话时,心中有无比的苦闷。
这时于羝要的那碗面来了,“季医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吃吧。”季晓蓓笑了笑,说:“于先生不用这么见外,要不这样,菜他根本没吃,你叫服务员给你拿双碗筷一起吃吧。”
于羝忙说:“那怎么好意思。”,“别忘记这顿饭是你请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就招呼服务员给他拿双碗筷,吃了起来。
“我说季医生,你比我大,不如你以后叫我小于行吗?”季晓蓓想了想,点点头说:“也行,既然今天碰巧遇见你,而且我答应过你,有空的时间就给你咨询,要不等等吃完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于羝忙放下筷子说:“那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或者你的休息时间?”季晓蓓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说:“现在才六点多,哪有人这么早休息的?”于羝又叫来服务员多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干红给季晓蓓倒了一杯,“于先……小于,这顿饭让你破费了。”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摆摆手说:“没什么,我听人说,心理医生比其他医生更能救人性命,所以我的病还靠季医生多多治疗啊。”
季晓蓓腼腆地一笑问道:“今天中午你只是说了个想东想西,现在你能说说具体什么情况吗?”于羝喝了一口红酒说:“昨天我做了个噩梦,这源自我这几天人生的变化,所以我才来找你。”
季晓蓓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本子要记录,“季医生,不如我们吃完饭,去我办公室谈吧。”,“也好,来,先吃饭。”季晓蓓看了看于羝,发现和白天已经判若两人,至少从脸上可以看到发自他内心的痛苦与困扰已经体现了出来。

“季医生,请坐请坐。”于羝一推开门,就给季晓蓓搬来一把椅子,然后找了把凳子坐在她的前面,而没有坐在那张老板椅上,因为这样是对季晓蓓不尊重。
“说吧,小于。”季晓蓓翻开记录本,做好了听于羝的叙述。
“不介意抽烟吧。”于羝抽出一根烟,刚要点时问了声季晓蓓,“没事,你说。”季晓蓓的耐心让于羝更加从心底里对她有了好感,其实于羝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做医生的都是非常高傲的,那种冷若冰霜的感觉,他打心底里不喜欢,但是季晓蓓这种平易近人的性格,让于羝有彻底改变了以往的看法。
于羝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季晓蓓时而记录,时而聆听。“我知道我不该对自己的嫂子有那种想法,可是我又欲罢不能,现在我大学的女友要回来了,可我现在变了,她还能和我相处吗?即使她能,我也不能了。”
末了,于羝这么一说,季晓蓓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点上,细长的,如同她的手指一般,那烟于羝知道,上官虹雪以前抽过,叫爱喜,挺淡的。
“小于,具体情况我听你说大概有个了解了,这情况一时三刻我也不能马上给你治疗好,不过我希望你现在开始,做到以下几点,一,不要去纠缠你的嫂子,二,按照约定,明天去萧山机场接你的大学女友,三,再也不要去见那个吸毒的女孩,你会被她缠住的。四,好好工作,别想其他的事。”
季晓蓓说完,把记录本放进包里,起身对于羝说:“不早了,我该走了。”,“那我送你下去。”于羝把季晓蓓送到门口时,她接了个电话,听得出是她老公的,似乎因为公事很忙,晚上不回来了,季晓蓓在电话里只是说了,那你永远别回来了。
然后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忙转笑脸对于羝说:“那我先走了,小于,谢谢你的晚饭,再见。”目送她离开之后,于羝觉得季晓蓓能治疗好她。
 楼主| 发表于 2009-1-3 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10,女友归来。

和季晓蓓谈过话的这一晚,于羝感觉到睡觉前少了许多杂念,甚至觉得季晓蓓本身就是灵丹妙药一般,让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羝,明天我们请你和你妈妈吃饭,你记得来哦,是晚饭,行的话回我一条。”上官虹雪的短信,让于羝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隐动了一下,有回复一下的冲动,可是想到季晓蓓的叮嘱,就直接关机睡觉。想想不对,特地去找了闹钟给自己调了上班时间,“没有你上官虹雪,我上班照样不迟到。”怀着这样的心理于羝躺了下去。
而短信的来源上官虹雪却呆呆地看着那跳动着屏保的手机画面,其实她这次发于羝短信自己清楚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开始想念于羝了,于羝哥哥毕竟不是于羝,他永远达不到于羝带给上官虹雪的快乐,而忙碌的工作以及夜晚那呼噜声,让她无法入睡,只能用明天的吃饭作借口尝试和于羝在漆黑的夜晚能够联系上,能让自己的心灵稍微安慰点。
可惜她失望了,于羝不但没有回复自己,而且关机了。这让上官虹雪感到了吃惊,她没想到于羝会如此的理智和清醒,以她对于羝的看法,只要自己稍微引诱下他,他就坚持不住了,可今天为什么她这么的绝情。那个晚上她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总是望着于羝那层楼的方向。

下午刚吃完饭正在忙碌的于羝突然被手机日程提醒,“小许,我去萧山机场接个朋友,你帮我顶一个下午行不?”小许似乎也习惯了于羝的经常请假,毕竟于羝请他吃的饭也不少了。“行。”于羝笑了笑,穿上外套就直奔停车场。
杭州的车子实在太多了,于羝被堵在车流之中,看时间越来越接近,自己也越来越火了。等他开到萧山机场,已经快三点多了,而安卿的飞机是两点多就到的,于羝下车后就马上去寻找她,希望自己不要食言,找来找去,不见安卿。
正当他几乎快放弃要回到车子上时,安卿突然出现了,“于羝,你一点都没变,”一个充满留学生打扮的女孩就扑到了于羝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想我没?”
于羝仔细地打量起她来,这些年大学的稚气已经没有了,更多的是她成熟了,似乎不象以前那么细嫩了。
“想啊,不想我会来接你吗?”安卿听了之后很高兴,亲吻了一下于羝的脸颊,“我说这不会是外国的礼仪吧。”,“应该说是礼仪,但是到了中国,这是恋人之间才可以的礼仪吧。”于羝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许多,这次安卿来的目的,是和他重拾旧好的。
“先别瞎闹了,上车。”于羝为安卿打开车门,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萧山机场。

一路上于羝不经意地看看她,但是每次发现她都盯着自己在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羝,你为什么不象以前那样看我了?”安卿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委屈。
“是不是你找了女朋友?那没关系,我愿意公平竞争啊。”于羝没有说话,自己顾着自己开车,任凭她胡乱猜想。“难道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安卿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变成了一个垂死的人一般。“羝,我这次回来放弃了考研硕士,就是因为我在新西兰太想你了。”
于羝一个刹车,转过脸看着安卿问:“那你了解现在的我吗?”安卿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至少他没说自己很爱现在的女朋友,或者自己已经不再爱她之类的话。
“不了解我可以慢慢了解,只要你给我机会。”于羝点起一根烟,笑着说:“大学里我可是不抽烟的,那你又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安卿摇头说:“你是怎么过来的?”于羝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说:“你走了之后,我痛苦难过了几个月,最终大学毕业了。我出来之后,交了不少女朋友,前面几个有你的阴影在,我都半路放弃了,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越来越少想你了,能真正的用真感情去交女朋友了,却因为自己有点钱了,不是被骗钱,就是被骗感情,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我那时太怕被人骗了,我不敢真正的去爱她,所以我就和她只是肉体与生活上的接触,至于感情,我们起初没有,但是越是这样,我的心灵就越空虚,最后我对感情失去了安全感,迷恋上了吃喝嫖赌的日子,直到前几天,那个女孩嫁人了,我才明白我自己是多么的爱她,可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说到这里,于羝开始激动了,似乎这几年憋屈在心里的痛苦都想在这个车内立即发泄出来,“你说你现在回来告诉我,你很爱我。你说我该怎么做?”
安卿听完之后开始把自己对于羝的记忆拖到了大学时代,这个曾经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如今经他自己这么一说,不是流氓是什么,可他为什么会变成流氓,难道和自己不无关系吗?现在眼前的于羝还是当初自己在大学里喜欢的那个于羝吗?
即使自己接受了变得如此堕落的于羝,自己还能和他过下辈子吗?这一切的一切是未知的,看似简单,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行,可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因为于羝变了,尽管自己这几年下来,一直没有交男朋友,甚至把处女还保留到现在来见于羝,但是一切都已经变了。

“羝,我想抽根烟。”安卿抽第一口时,就呛了起来。
“那你知道我在新西兰是怎么过的吗?”于羝摇头说:“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安卿回答是学校的论坛查到的,“我在新西兰从来没交过一个男朋友,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话时,于羝居然傻了,原来眼前这个曾经狠心断爱的女友,居然为了于羝远隔重洋都在期盼能有今天。
“先不说了行吗?反正你回来了,先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见到你会很高兴的。”于羝知道,和安卿之间有很多说不完的话题,不是今天就能说清楚的。
发表于 2009-1-4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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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4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11,共进晚餐。

哥哥买的房子在朝晖一区,途中安卿不断地看着这个她阔别几年的杭州,总是问于羝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而于羝也不厌其烦的一一介绍。有时看到是自己和上官虹雪一起去玩过的地方时,就会浮现她曾经的一笑一颦,莫名地一阵哀伤。
“羝,你家搬到这里来吗?”于羝在开进朝晖一区某个楼房时,安卿就马上问了起来。“噢,这是我哥哥的家,今天他请我和我妈吃饭,反正你都认识,不介意吧。”安卿说:“那我得去买点礼物才可以,不然空着手进去吃饭不太好吧。”于羝说我们家不在乎这些礼节,就拖着她走了上去。
“阿羝,来了啊,咦,这个是不是你大学的那个安什么……”安卿笑了笑说:“安卿,哥哥好。”于恩明笑了笑说自己记性不好,忙迎进去他们。“妈,你看谁来了?”于羝对着正忙着看电视上连续剧的老妈说。
“这个,是安卿啊。”安卿早在大学时,就已经被于羝母亲接纳为准儿媳妇了,对她是关爱有加。安卿是福建人,来浙大读书没少受到于羝母亲的照顾,对于这点,至今安卿心存感激,当然也是她来和于羝重修旧好的重要砝码。
“阿姨,好几年不见了,你依然这么漂亮。”安卿一说,于羝母亲就顾不上看电视了,笑盈盈地把双手搭在她的小臂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没变,还是以前我喜欢的那个安卿。噢,对了,你家不是移民了吗?”安卿用手挽住于羝,尽管于羝不是很愿意这样,“我还不是想于羝了,所以就回来了。”于羝母亲最近为了上官虹雪的事弄得天天托人为自己儿子找媳妇,这不,现在近在眼前的就来了一个,这让她高兴得已经开始做起了自己抱孙子的梦想。
“来,来,可以吃饭,爸,妈,小于,还有那个安卿,都来坐啊。“于羝听到上官虹雪的叫唤,把脸转了过去,刚才她一直在厨房忙,看不到她。“小于,去多拿条凳子来,我不知道你女朋友会来。”上官虹雪说这话时,于羝听得出那女朋友三个字有点发音不是十分自在,但是想起季晓蓓的话,就当作没什么事的去里屋拿了张凳子。

整个晚饭,老妈总是和安卿聊得火热,总是说自己这么大了还不娶老婆一定是在等她,而安卿却应付着他老妈的同时,不断给于羝夹菜,这一切上官虹雪看在了眼里。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于羝觉得这样对安卿来说,不是更加会纠缠自己。“我看于羝是该娶老婆了,你看看,你哥哥已经结婚了,以前他没结婚你还有个推搪,现在总不行了吧!”一向很少说话的父亲此刻也开口了,于羝看了看低着头的安卿,知道她心里是乐开花了。“对啊,阿羝,我看安卿和你挺般配的,早点结婚好让你妈妈高兴高兴。”于恩明的母亲死得早,生下他就死了,所以于羝父亲又找了第二个老婆。
“我觉得这事慢慢来吧。”于羝不知道说什么,只要先应付下。“恩,于羝说得对,毕竟我们分开时间很长了,大家都需要彼此从新认识对方,是吧。”安卿会帮自己解围是于羝没有想到的,但是他非常感谢安卿。
整个吃饭过程中,上官虹雪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有时不经意间和于羝眼神相撞,短短地停留了一秒,那一秒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似乎双方想告诉对方什么,但是却又无法表达清楚。
“阿羝,安卿晚上住哪里你给她安排好了吗?”母亲这么一问,于羝才想了起来,“开个房间吧。”于羝看着安卿问道。“行,可是我不回福建,我父母还在新西兰。”安卿告诉大家,这次来杭州是特地找于羝的,并不是回国。
于羝想了一会说:“那住我那里吧,就在朝晖六区,很近。”说这话时,于羝看到上官虹雪的脸色突然变化了许多,阴了下来,“大家慢慢吃,我吃好了。”整个饭席,这是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阿雪,不再多吃点吗?”于恩明问了她一句。“噢,你们多吃点,我够了。”上官虹雪说完坐在沙发上开始不断的换台看着电视。
“恩明啊,阿雪和我们是不是有些见外啊?”于羝母亲问这话时,看了看于羝,见他自己顾着自己吃饭,“妈,不是的,昨天阿雪一晚上没睡着,可能着凉了,没胃口吧。”于羝心里隐动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短信,难道自己没有回,让她彻夜未眠?
“好了,我也吃饱了,大家慢慢吃。”安卿把筷子一放,于羝老妈就说:“我和你聊会,你跟我来。”说着把安卿拖进了于恩明的书房把门关了起来。
“你妈啊,非常喜欢安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的吗?”父亲这么一说,于羝看了看关闭的书房门,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不断换台的上官虹雪,放下筷子说:“我自己会考虑,你们别操心,等等安卿出来我们就走了。”说完抽出香烟点了起来,晃荡地路过上官虹雪的面前径直走到阳台。

11月将至,晚上已经开始凉了起来,于羝不禁哆嗦了一下。“小于,我是季晓蓓,你今天有去接你的大学女友吗?”这条短信打断了于羝对目前这个环境的死凝,忙快速的回复一条接好了,刚和她吃好晚饭。
“那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有时间。”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也不去想明天晚上到底会不会空,直接回复一条好的。
这时母亲也和安卿已经聊完,打开房门出来了,看得出安卿很高兴,不知道母亲又和她说了些什么,“那我们走了。”于羝拉住安卿的手往门口走去,却看到了上官脸上的一丝嫉妒。
 楼主| 发表于 2009-1-6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12,非礼勿视。

安卿下楼就阻止于羝去开车,执意要同他一起走到朝晖六区,至少几年了,这牵手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既陌生又熟悉了,外面除了夜间营业商店的灯光,只有那高耸的高架以及时而临站的公交。
“安卿,我妈和你说了些什么?”于羝有点好奇自己母亲和她的谈话内容,“谈了这几年你的生活,谈了你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说到最近的一些事情,于羝的手捏得安卿有点紧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了最近你心情不是很好,希望我多陪陪你,照顾你。”于羝看了看安卿,感觉他并没有瞒自己什么。
“你打算长住还是住段时间回新西兰?”于羝这么一问,安卿挣脱于羝那越捏越紧的手,改成挽住他,然后笑着问:“那要看你让我怎么样啊?”,“你先住下,我每天要上班,除了星期天休息,基本上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说到晚上有点时间于羝想起了明天和季晓蓓的约定,“对了,明天晚上我要出去有点事。”安卿点点头,却因为冬天即将来临的冷风哆嗦起来。
“那,先披上,到家了洗个澡。”于羝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安卿披上,看得出,安卿很高兴,至少于羝在乎她。女人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在乎她,会哄她,会关心她,对你就死心塌地了。况且安卿和于羝以前是相恋过的。

“这是你家啊?”打开门后,安卿换了鞋子在于羝家的客厅转来转去。“难道还是别人家啊?”于羝一边往桌子上丢钥匙,一边往洗手间走去打开热水器,一边对她说:“安卿,冰箱旁边有可乐,你自己拿着喝啊。”安卿却拿着烧水壶开始放冷水,然后接了电源。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喝龙井?”出来后于羝看到安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袋装的龙井,倒在杯子里。
“对啊,我从来就没变过,我喜欢杭州,也喜欢杭州的龙井,更喜欢杭州的于羝。”安卿说完,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晚上你睡这里,我睡沙发。”于羝来到卧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对安卿说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吗?”于羝捧着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被子出来时,听到安卿这么一句话。“其实我到了新西兰就开始想你了,所以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看着柔情脉脉的安卿,于羝想起了大学时,自己老是想和她睡上一觉,但是总是被她无情的拒绝,多了,于羝就开始不再有这样的念头了,当然这也是他们爱情中不完美的地方。“安卿,我想我们两个人有必要谈一次话,对大家都有好处,你看行吗?”说到这里,水已经煮开,于羝取来便给她泡好茶后想起了水已经热了,“先洗个澡。”说完去卧室给她拿睡衣,却看到了上官虹雪留在这里的睡衣,便提着出去了。“那,睡衣。”安卿好奇地看了看,“这是女人的睡衣,你怎么会有女人的睡衣?”于羝点了根烟后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安卿喝了一口茶后说:“真话。”于羝走到洗手间门口把门打开后说:“那洗完澡我和你说,一时三刻说不清楚。”

安卿洗澡这段时间,于羝接到了上官虹雪的一条短信:“原来是大学女友来了,怪不得这么拽了,有你的。” 于羝没有没有理会,只是合上翻盖,继续看着迷茫的夜色,每次于羝心里千缠万结时,总是在这里看,似乎答案就在这黑夜之中。
安卿从后面拍了一下于羝问:“想什么呢?”转过身子看到安卿穿着上官虹雪的睡衣,他又开始对上官产生了遐想。
“没什么,在等你。”说着搭住安卿的肩膀同她走进里面,把阳台的门关上后说:“外面风大,这里说吧。”安卿一边给喝了剩下一半茶水的杯子倒水,一边点头应到:“你说吧,你知道我喜欢听真话,一向如此。”
于羝把手机的翻盖打开,然后把上官虹雪的短信给她看,“她是谁,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于羝把翻盖合上说:“我的嫂子。“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安卿穿的睡衣上说:“你穿的睡衣也是她的。”安卿喝了一口茶,低头说:“让我想想,这是什么关系?”于羝把整个身体瘫在沙发上,轻盈地说了句:“这还要想,我和她的关系当然是性关系。”
安卿突然抬起头来说:“于羝,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于羝笑了笑说:“你又想错了,她还没成为我嫂子前,和我是性关系,之后,就不是了。”安卿似乎不是很相信,“那短信是什么意思?”于羝起身去拿了罐可乐打开喝了起来说:“嫉妒,除了嫉妒还有什么?”安卿不再说话,提着杯子欲喝又止的。
“这就是我的变化,她就是我说的喜欢的女人,现在她是我的嫂子。”于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对于安卿,于羝既想她离开自己,以免自己把她对自己的美好幻想破灭了,但是又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这样至少精神某些时候不会空虚。
“于羝,我能改变你吗?”安卿说这话时,于羝听得出,有点底气不足。“你觉得你能改变得了我吗?”安卿看了看于羝挂在客厅的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进来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于羝挂这样一句话在客厅,现在她明白了,于羝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为谁改变了。

深夜于羝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是睁着眼睛,因为他看到卧室里有一丝淡淡的灯光,安卿也没有睡着,此刻她心里也千丝万缕,怀着想改变于羝,却又怕被于羝伤害的想法久久无法入睡,直到早晨太阳的光芒照在自己忧愁的脸上。
 楼主| 发表于 2009-1-6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13,一茶一坐。

熟睡的于羝被安卿推醒,慌忙跃起来看墙壁上的挂钟,“还好,才7点半。”惊慌之下却看到桌子上有丰盛的早餐,豆浆和油条,“快吃吧,吃了去上班。”安卿如同在大学时一般,每天早晨为他做好早饭等他醒来,那个眼神,于羝太熟悉了。
“谢谢你。”于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大学那种惬意的感觉,但是看到安卿穿着的睡衣,突然感觉到那不是以前了。去公司的路上,于羝一直在想自己以前非常渴望自己能这样与安卿生活,可现在安卿回来了,为什么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也许人没有变,心已经变了吧。
于羝按照季晓蓓的第四条整个上午都把心思花在了工作上,不去想任何一个他生命里的女人,果然工作非常顺利,接近吃中饭时,安卿发来一条短信:“我在你楼下等你,下来一起去吃饭吧。”于羝收拾了一下就坐着电梯下去了。
“我逛了会银泰和百大,买了几件衣服,你看我穿的这件好看吗?”于羝看了看安卿的一身打扮,蓝白相间的细线衫以及全黑的外套,短裙短靴。“蛮好看的。”安卿听于羝这么一说高兴地拖着于羝就往附近的饭店走去,还把大包小包给他说:“你帮我拎好不好?”
刚接过她的包,后面就有人喊:“于羝。”他转身一看,是同事小许,走过来看了看安卿说:“新女朋友?”小许这么一说,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似乎小许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我先走了,有点事。”很明显这是对尴尬的最好补救。

吃饭时,于羝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吃这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于羝,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我就想问你,你能君子吗?”这话于羝清楚,安卿想让于羝不要再对上官虹雪有非分之想,即使于羝已经没有,作为一个想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这点总是那么的不放心,也许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我可以不和她有任何联系,但是和你,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协议。”于羝说这话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想和安卿在一起,又不敢在一起的念头又来了。
“我相信自己能感动你,能让我们回到大学一样的热恋。”安卿这次说这话时,似乎已经信心十足,和昨晚是不一样的了。
“先不说这些,晚饭我回家吃,我买菜回来烧给你吃吧。”于羝推开饭碗,走出饭店往自己公司走去。

晚上于羝在自己家随便烧了几个菜和安卿吃了一点,也没说什么,安卿只是说了电脑似乎有点慢,要不你看看。
“噢,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别人讨论,你在家看会电视,我一个多小时就来了。”安卿犹如于羝妻子一样的为他拿出鞋子,看着他穿好,站在门口送他走进电梯。
季晓蓓约于羝见面的地方是银泰对面的一茶一坐,而且这种地方非常不适合谈关于心理问题,所以走到季晓蓓面前时,于羝似乎还没明白为什么她要选这里。
“是不是觉得我们谈这么隐私的东西选在这里不适合?”季晓蓓一眼看出了于羝的不解。“其实你仔细去听,去看,他们根本没有听我们谈话的可能,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话题在讨论。”
于羝点点头说:“季医生果然是心理医生,这么了解人的心理,知道来这里谈并不影响个人隐私的问题。”服务员上来问两位要什么茶,于羝对季晓蓓说:“你先点。”说完把点单推到季晓蓓面前。“水果茶。”季晓蓓看都没看就点了,“铁观音吧。”于羝也似乎没心思去琢磨该喝哪种茶。
“你的大学女友现在住在哪?”于羝笑了笑:“住在我家。”季晓蓓追问:“她……”于羝坦然地对季晓蓓说了关于安卿与自己大学的生活,说到关于她和自己的关系时,笑了笑:“她现在还是个处女。”季晓蓓似乎也比较崇尚禁止婚前性行为吧,附和地说了句:“想不到她有原则的。”
于羝把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把那天上官虹雪发给他的短信给她看了一遍。“说说吧,你什么想法。”于羝喝了一口茶,看着季晓蓓水果茶倒出来的黄色液体,说:“我说实话忘不了上官虹雪,毕竟我这几年要是没有她,也许可能会得个什么抑郁吧。尽管我知道她已经是我哥哥的妻子,我的嫂子,但是我从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的痛苦,几年了,我了解她,她的快乐和痛苦就活生生地刻画在脸上。”
季晓蓓喝了一口茶示意他继续说。“至于安卿,她这次回来之后,我明显感觉到虽然她没有变,但是我变了,而我们以前的感情也变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爱她了,或许是因为我太在意上官了吧,毕竟这些年一直是上官陪着我。”
说到这里,于羝抽了根烟,看了看季晓蓓又说:“季医生,我怕结婚,也怕别人被我伤害,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背叛我,而我也有可能随时背叛她们。”
季晓蓓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问:“那你想怎么样?”于羝想起了中午安卿和他说的话。“今天中午安卿问我能不能君子?我说我可以不联系上官,但是我对你也没有必须。”季晓蓓听完说:“她这样是对的,至少这样你可以不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就是你的哥哥。婚是她愿意和你哥哥结的,至于过的好不好,那不是你的事,你也不该操心。其次你不觉得一个从新西兰远道而来的昔日女友对你的感情不好吗?”
季晓蓓看了看时间对于羝说:“我觉得你先尝试和她过过日子,但是千万不要有性关系,既然你们保持了这么多年,应该继续保持,我觉得有时婚前性行为确实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还有,不要去找上官,不管她有多痛苦。”于羝点点头,“我该走了,今天的时间我记下了,上次的算是免费的吧。”
季晓蓓离开后,于羝呆呆地看着那壶她喝过的水果茶,季晓蓓的叮嘱对于羝来说,最终成为置若罔闻。
发表于 2009-1-7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疯子一样的写字啊。。还2面开工起来。。。。
发表于 2009-1-7 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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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14,身难自禁。

安卿居然没睡等着于羝,只是今天她穿着自己买来的睡衣在看电视,迷迷糊糊的。“安卿,你这样要着凉的。”于羝推了推朦朦胧胧的安卿,居然越睡越死了,或许是今天逛杭州逛累了吧。
想到这里,于羝把她的头和脚双手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正当给她盖被子时,安卿双臂把自己的脖子环住了,嘴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于羝低下头,倾听起来。“羝,别走。”于羝转过脸看了看安卿,似乎像是睡着在说梦话。
安卿却环得于羝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的嘴巴与她的嘴巴已经咫尺之间,此刻安卿的睡衣突然第一个纽扣蹦了开来,露出那迷人的双峰,记得以前自己老是在她洗澡时偷看,现在这样让他看,倒觉得不自在了。
“羝,别走,陪陪我。”于羝也被安卿的梦话勾魂夺魄了,这时两人的嘴唇也已经亲密接触了,安卿居然穿过他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还轻轻地撩拨起来。于羝不是大学了,现在睡过的女人也上百号了,但是在安卿面前,他一直心存敬畏,以致现在慌乱得很。
“羝,你要我吗?”安卿的梦话让于羝开始热血沸腾,一边回应着她的亲吻,一边迅速地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于羝说不出和安卿做爱是什么感觉,但是知道这是自己许久以前就曾期盼的东西,但是安卿老是喊疼,让他品味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既没有上官虹雪的温柔,也没有其他睡过女孩子的那种狂野,但是他清楚地看到床上血红的一大片后,如梦般的过程是真的。
“羝,你回来了啊?”看着躺在旁边的于羝,安卿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对她来说似乎春梦一场。“安卿,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于羝这么一问,安卿才感到下身隐隐疼痛。“你……”安卿看着床上大片的红色血迹,呆呆地看着于羝。“对不起,对不起,我冲动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了这样的事,他又不敢说对她负责,当然他对自己能负责也是非常没有自信的。
“其实我在新西兰就想有这么一天,至少我还是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你了。”于羝听到这话时,如同一座五指山压了下来,他就好比是孙悟空,丝毫不得动弹。“安卿,对不起。”安卿爬去来,搂住于羝的头说:“羝,我没想过一定要你负责,更没有想过要你因为这样而娶我,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唯心主义的人,我不喜欢口是心非。”于羝亲了安卿的脸蛋,说:“我挺愧疚的。”
安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顺便倒了杯水进来后说:“羝,我想过,让我和你生活一段时间,大家倘若真的不能在一起,可以好聚好散。”于羝此刻不知道该为这个为了自己做出如此巨大牺牲的女孩,心想也许自己真的该重新爱过她,至少以前能爱上,现在也能爱上。

那个晚上于羝抱着安卿相拥而眠,奇怪的是于羝只要身边有女人陪着他睡觉,一定会睡得特别香。可是此刻的安卿却心有所想,呼吸的热气仿佛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一般,半醒半睡的于羝翻过身来看着她,也许大家真的分别得太久了,有了第一次,于羝很想要第二次。“还会疼吗?”安卿问着已经被自己欲火燃烧起来的于羝,“不会,相信我。”这次的进入让安卿感觉到了于羝是个温柔的男人,随着于羝越来越快的动作,安卿第一次感觉到了高潮。“你好象对这个很有经验?”安卿其实心里知道,和于羝分别之后,他有过很多女人。
身体是按照自己的愿望给了于羝,可是于羝的过去,以及他目前时不时想起自己嫂子的心理自己能接受吗?女人就是那么善变,刚才还想让于羝能再次爱上自己的,现在却又自己在打退堂鼓了。
“羝,我和上官,你爱哪个多一点?”女人有时非常自信,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非得到那个男人不可,毫无退路的情况下。有时却非常不自信,因为他的心里有太多的女人需要他的呵护了。
安卿问这样一个问题,也算是非常不自信的了。“我说我爱你多一点,你肯定不信,我说爱她多一点,你又吃醋,你教教我怎么回答?”于羝这招“欲擒故纵”用得非常适时,安卿果然无话可说,搂着于羝的身子开始想了起来。

早晨两个起床已经是9点多了,于羝把床单丢进浴缸泡了肥皂粉,自己就去坐早饭了。等他做完出来,看着安卿泪水盈盈地正在洗那沾着她第一次的床单,于羝心想,女人的第一次确实宝贵,怪不得她那么的不愿意在大学时给他,相反的,认识上官时,她并非处女,当然那时于羝也没在乎过什么。
但是安卿不同,她和上官完全是两种人,安卿是非常有原则的女人,说到底这次不让于羝负责以及娶她,已经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而上官则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没有这么多精神上的枷锁让自己疲惫不堪,到最后,一嫁也不做了人家的妻子吗?
想到这里,于羝开始觉得安卿带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有点承受不起,更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莽撞。
“吃过早饭,我们去逛逛西湖吧,现在西湖有很多新的东西了。”于羝这个提议让心情复杂的安卿有了一丝开朗,毕竟安卿是爱自己的,和自己喜欢的人逛喜欢,那是非常开心的事情,吃起早饭来也比刚才显得有精神多了。
于羝心里这时,却想起了也和自己逛过西湖的上官虹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她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15,柳浪闻莺。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有时人生就像是一首歌,而结局和歌词永远差不了多少。于羝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这首《爱的箴言》。
也许女人只要把第一次给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之后,这个男人她就一辈子记住了,到死都还念念不忘,这从安卿的对自己的眼神变化可以看得出来,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丈夫。
“羝,你多久没来西湖了?”安卿这么一问,于羝又想了昔日上官虹雪陪着自己来到西湖,这个陪着他绕完整个西湖的女人。
虽然是这个夏天刚过去的事情,但是于羝还是回答说:“好久没来了,等等我带你去柳浪闻莺。”于羝穿过南山路时,安卿看到现在这么多的酒吧就问:“晚上我们来这里玩好不?”
“我记得你大学时,不去这种地方的啊,再说现在南山路上的酒吧已经没落了。”于羝随便瞟了一眼,酒吧自己以前是最喜欢的,为什么现在一点兴致也没了,男人都喜欢去酒吧泡女人,却不愿意带女人去酒吧,这和男人的思维有关系。
“噢,那现在你哪里好点啊?”于羝想了想脱口就说:“MAX吧。”为什么于羝每次提到某个地方总是与上官虹雪有关系,他想起了自己和上官吵架,这个她去独自买醉的酒吧,那天要不是于羝过去找她,恐怕上官已经睡在别人的床上了。
“那里其实也不好,算了,晚上我们回家去看电视吧。”于羝总是把安卿想成是大学那种文静的女孩子,至于酒吧这种张扬而又狂野的地方,对她是不适合的,可他不知道安卿这几年下来也变了,虽然谈不上奔放,但也没低调。
“好吧,不过我看韩剧的,你也爱看?”于羝一笑说:“宋承宪,宋惠乔。”安卿大叫:“你也是韩迷啊。”,“是啊,我看过的片子很多了。”于羝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看韩剧,或者说被《蓝色生死恋》感动了吧。“我俩其实共同点还蛮多的。”
安卿开始寻找与于羝的共同点,即使找不到,也可以随着于羝而改变吧,这样共同点会越来越多,恋爱的人总是主动去爱的那个人为被爱的人改变,这是惯性。
就像某人所说:“人最可怕的就是爱上某人,你会为她失去原则,迷失自我。”于羝清楚这点,所以从来不敢主动去爱对方。

就算是即将入冬的西湖,依然有不少旅游者来观光。这源自它的几点:一,免费。西湖范围太大,倘若一天想仔细的观赏完绝对是不可能的,只有免费的才让人有第二天继续来采风拍照的可能。二,故事多。梁祝啦,白娘子啦,这些古代凄美的爱情故事,是大多数活在现实中的人们的一种美好仰望,虽然自己达不到,但是看看也好。三,历史名人多,苏东坡的苏堤和白居易的白堤,都是含有大量留世文学的名人所造。四,野生动物多,松鼠啦,鸟类啦,包括花港观鱼的鱼类。这都是自然给予人类的美好。
“去那边坐坐吧。”于羝牵着安卿的手,迎着照在身上微微暖和的阳光走到外西湖的坐椅前坐下,抽了一根烟出来。“羝,我上回国的飞机时,老是想着能和你来到西湖,坐在这里,聊天说话。”说着就靠在于羝身上,静静地观赏那西湖里流动的波浪。
“安卿,如果你喜欢,我愿意随时陪你来西湖,我知道你很喜欢西湖。”安卿摸摸于羝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背说:“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在断桥上等你,你会来吗?”于羝拍拍安卿的肩膀说:“不会的,我从来不会不辞而别。”
清风拂柳,人自醉,此刻的于羝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至少安卿陪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自己总觉得给不了安卿那种男人般的安全感,但是至少她能给予自己片刻的宁静。

安卿靠着于羝,不说话,休息着,而于羝也此刻想着关于安卿与上官虹雪之间的心事。“我想找你谈谈。”上官虹雪的短信打断了彼此的沉寂。
于羝站起身来,走到旁边发了打了个电话给她:“找我谈什么?”上官虹雪似乎生病了,低靡地说了句:“能来我家吗?”,“不行,我现在陪着安卿。”上官虹雪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便挂了电话。
“是不是她?”本能的反应让安卿想到了是上官虹雪,“是啊,她好象生病了。”安卿挽住于羝的手,打算离开,“怎么不坐了?”安卿说:“我们买点水果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嫂子。”
于羝点点头,跟着安卿走到门口正要发动车子时突然说:“我看还是算了,我给哥哥打个电话叫他多照顾她好了。”安卿摇头说:“有些话,我想和她说。”于羝感觉到可能世界大战要爆发,“那更加不应该去了。”安卿坐在副驾驶位置转过头看着于羝问:“我知道你不放心她,去吧。”

车子开在路上,于羝的心好象悬挂在空中一样,他不知道安卿会和上官虹雪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上官要和自己说些什么,这些都好象是个迷,需要解开,却又不敢解开。
人的心理本身就复杂,而于羝的心理是更复杂的,不敢真真正正地去爱一个自己原本喜欢的人,而失去了对她有牵肠挂肚,近在眼前有爱自己的人,却又怕辜负对方。“也许我这种人,根本不该来到这个残酷而又现实的世界。”于羝想起了自杀的诗人顾城。

敲开门时,只有上官虹雪在家,病泱泱地披着睡衣问:“你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不放心。”于羝这么一说上官虹雪眼睛突然一亮,但是看到身后出来的安卿时,立即又回到那种呆滞的状态。
“姐姐,我和于羝来看看你。”说着拉着于羝进屋,把刚才在楼下买的水果往桌子上一放,拿出一个苹果去水槽冲洗。“噢,你们随便坐。”上官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阿雪……嫂子,你身体不要紧吧。”于羝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但是他只能这样称呼,至少界限就划清了。
“着了凉,吃了药了,马上会好吧。”上官也根本不在乎于羝喊她什么,毕竟这已经不再重要。
“安卿想和你说些事情,要不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你们好好谈谈?”于羝征询着上官的意思,“安卿,你跟我来。”上官也没理会于羝,只是把正在为自己削苹果的安卿叫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没关,但是想要听清楚有点难。于羝很想听,只能把耳朵的方向朝卧室方向,居然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安卿第一句话是让上官先躺上床,而上官第一句话是我想坐着和你说。
于羝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曾经因为两个女人的纠缠,几乎跳楼,那时他曾经说过:“这好比是一个深渊,你永远找不到出口。”想想自己现在也和他差不了多少吧。

“姐姐,于羝和你的事,我知道一二,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嫁给于羝?”安卿的话让于羝也觉得这个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因为我只能和他快乐,不能和他生活,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对生活没信心。”这是上官的实话,于羝和她确实因为这样一起快乐了好几年,但是结婚,都没想过。
“那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给于羝生活的信心,至少我想我自己是爱她的,就像你一样的爱他。”这点于羝其实很早就知道,之所以安卿弃学,回国,给身体都是因为她爱自己。
“其实你那天来我们家吃饭前,我并没有打算因为自己的结婚而放弃对于羝的爱,虽然我曾经想过忘记于羝,但是我做不到。但是你出现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后悔,我是那么的爱于羝,那么的不能失去他,甚至开始后悔这段不该的婚姻。”听到这段话时,于羝的心情开始压抑起来,原来上官虹雪是爱自己的,而且爱得那么深。
“但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是于羝的嫂子,你还能爱他吗?你觉得这样对另外一个人,他的哥哥是不是一种伤害?”这就是今天安卿找上官谈话的主要原因吧。
“我明白,所以我也愿意和你谈话,我只能把自己的爱寄托在你的身上,让你代我好好的爱于羝一回,照顾他一生一世。”听到这话时,于羝的眼圈突然感觉一种在发热燃烧的感觉,他为上官感到了悲哀,这个一生楚楚可怜的女人,到最后,却把爱给活埋了。
“姐姐你说真的,那我今天真的没有白来。说实话吧,我今天来原本不打算你会放弃对于羝的爱的,我只是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安卿说话的语气比刚才开朗多了,并不像第一句那么压抑。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和于羝之间的感情,那种感情跟你和他是不一样。我相信你们的爱情是朴实无华的那种。不像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给他安定,还要因为快乐和迷恋毁了自己的的一生幸福。但愿还有来生,让我真真切切的爱他一次。”上官的话让于羝开始默默地为她流泪了,从来不为女人流泪的他,第一次因为感受到上官虹雪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深入骨髓,那么的刻骨铭心。
“姐姐,要不你先躺进去,躺着也可以和我说话的。”听到上官的剧烈咳嗽后,安卿想让她躺在床上。于羝的心也因为她的咳嗽而开始滴血。
“没事,不早了,要不你和于羝回去吧,大家以后可能是一家人,来日方长的。”安卿也不好说什么了,觉得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就安慰了上官几句出来了。

安卿出来时,于羝已经用纸巾把眼泪擦掉了,临走时,看了一眼倚靠在卧室门口的上官虹雪,忍不住便走过去把她再次拖进卧室,也没顾及安卿会怎么想。
“阿雪,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说这话时,于羝显得非常无奈,却又那么的伤心。
“羝,你都听到了啊,也好。我们真的没缘分,要是有缘分,那天结婚时,你就能拉着我走了,可你没拉。而我要是有勇气,那会也不会结婚了。”于羝痛苦地低下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即使知道该说什么,那说了有用吗?
“羝,能不能再抱抱我?”那种眼神于羝太熟悉了,每次上官虹雪有求与他时,总是这样,每次于羝都因为她这样令人怜悯的眼神而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再抱得我紧点,再抱得我紧点。”被于羝抱着的上官虹雪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阿雪,你不能离婚吗?”于羝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能说出这样有勇气的话,但是上官虹雪丝毫没有震撼。
“算了,羝,我们都是被感情害死的人,我不想再去伤害另外的人,伤害了你,伤害了我自己,我已经感到自己这辈子没什么爱能给别人了。”说完上官虹雪把嘴巴吻住于羝,那种感觉就好比是两个几千世纪分开的恋人重逢一般,却转眼又要分别几千世纪。

“好好爱安卿,她是个好女孩。”上官虹雪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不再看于羝。“如果可以,忘了我,把我真正的当成你的嫂子,以前的事情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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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官虹雪

整个晚餐都觉得死气沉沉的,于羝拿着当初上官虹雪留下的半瓶干红喝了起来,依稀地记得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夜晚。
“安卿,你喝吗?”于羝又去厨房拿了个红酒杯推到她面前。“好吧,陪你喝一杯。”安卿从于羝走出上官虹雪的卧室之后,发现他的精神变化了,他开始变得不再说话,开始越来越消沉。“这瓶酒是她不辞而别后留给我的,可是为什么它这么快就没了。”于羝的自言自语让安卿说不出来的为他难过,她知道,于羝是受伤了,那种受伤不是被人抛弃,也不是被人欺骗,而是两个都明白自己的爱情时,却被上天用这种残酷地方式分开了,而且又要时不时的见面,伤口刚刚愈合,却突然裂开,等再次好时,又裂开,如此反复,恐怕谁都会崩溃,谁都会想到去选择用死来解脱。
“安卿,想不想听听我和上官虹雪的故事?”如果说于羝和上官虹雪两个人是痛苦的,那么最痛苦的还是莫过于夹在中间的安卿,安卿本想今天通过谈话,自己可以和于羝开始新的生活,可于羝却要把新的痛苦灌输在她的身上,她想拒绝,但是不行。

“你知道上官虹雪以前是做什么吗?”于羝这个是自带答案的问题,安卿摇头。“她和你一样,是留学生。”这个答案让安卿有点意外,她想不到上官虹雪和自己是一个档次的,起初的时候安卿一直认为自己是留学生,或许战胜任何人的重要优势,可今天于羝这么一说,明白了上官虹雪和自己谈话,非常有内涵。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杭州吗?”安卿又摇头。“因为爱情,当然不是我和她的爱情。”于羝喝了一口红酒,把筷子一放,开始叙述上官虹雪的一生:

上官虹雪是江西人,留学在德国,因为她对学德语有天赋,所以理所当然的去了德国学习。她在德国第二个学期时,爱上了另外同样也是来自中国的阳光男孩高严,两个人一见钟情,高严很会搞点罗曼蒂克的东西,让孤身一人在异乡的上官虹雪深深的爱上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孩。其实高严是个穷孩子,在德国靠勤工俭学过日子,但是对理想有很高的抱负,这点是上官虹雪最欣赏的地方。当然上官虹雪也不是很有钱的女孩子,两个人虽然贫苦,但是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感情,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高严有时和上官虹雪情到深处自然想到那里去,可是每次上官虹雪都不愿意,当然高严那个时候也没强逼她。直到有一天,高严得了重病,需要立即动手术,本来两个人和两个人的家都并非有钱人,如此昂贵的手术费用,让上官虹雪急到了心眼里。但是最后,上官虹雪还是帮高严把整个手术的费用给交全了,康复出来后的高严发现上官虹雪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即使说话也是神魂不在似的,有时高严想知道她如何交全手术费用的话题时,上官虹雪更加的会独自一人悲哀起来。最后当高严从上官虹雪同学那里得知当初为了筹措这笔钱时,她把自己的第一次卖给人家之后救了自己,当场就跪在上官虹雪面前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会爱她到海枯石烂,那天上官虹雪哭了,她第一次感到爱情的无奈和幸福,她的心默默地在那个时候已经全部交给了高严。恩爱的日子过到最后因为高严的毕业而结束,临走时,高严说:“你毕业了,第一时间来杭州找我好吗?我带着你去逛西湖,上灵隐。”上官虹雪纵然不舍得他的离开,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就在大街上,上官虹雪最后一次吻了高严,最后一次面对面听高严对自己说:“我爱你一生一世。”一年里上官虹雪虽然老是上网看杭州的风景照片,甚至幻想挽着高严的手如同夫妻一般的走在西湖的断桥之上,但是回到杭州的高严很少和自己联系,电邮里基本上说自己工作很忙,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对她甜言蜜语,这种幻想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上官虹雪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高严抱负远大,自己怎么可以为了感情拖累人家。直到上官虹雪毕业了,她才从他同学那里得知高严已经娶了某个集团董事的女儿为妻子,目前自己担任总经理一职。走出萧山机场,上官虹雪第一时间去找了高严,见到她的一刻,高严很吃惊,但是转眼就恢复平静,把她带到会议室,给她泡了杯咖啡后说:“阿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就两点,我和你分开,一,你的第一次给了别人。二,我的抱负和你在一起无法实现。”上官虹雪不管咖啡有多烫,抓起就朝高严丢去,他一闪,褐色的液体在地面流淌开来。“你先别激动,我给你五十万,算是还你当初给我救我命的恩情,其他的一笔勾销。”说完,把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上官虹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这么一个西装笔挺的衣冠禽兽。“高严,你还是人吗?我的第一次还不是因为你才这样,你的抱负,你当初说,我比你的抱负重要啊,你要陪我到海枯石烂的啊?”说完把支票撕烂,砸在高严的脸上。怎么离开高严的公司她不记得了,走在马路上,连汽车都不看,甚至连路都不看。那个时候她想到了自杀,可是她为这样一个人自杀又不甘心。就在那个时候,她选择了去纸醉金迷的夜总会做小姐,听说那里可以让人堕落,让人不再有烦恼。

说到这里于羝看了看安卿,把剩下的最后一口红酒喝下,点了根烟。“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安卿心底里确实为上官虹雪的身世感到悲凉,同为女人,同为留学,为什么遭遇却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于羝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外面已经黑了下来的夜晚,对安卿说道:“因为我怕黑夜带给我的寂寞,而她也害怕黑夜带给她的空虚。所以我们相识了。”

于羝走进厨房为安卿烧了一壶水,然后给她泡了杯龙井放在她面前,笑了笑说:“你真的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似乎他知道自己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改地告诉安卿,那么这一辈子,安卿会是水深火热。
“哎呀,说吧,我都看半部戏了,继续说。”安卿知道即使自己不想再听,于羝也会告诉自己,因为现在他已经不吐不快了。
于羝翻开自己的皮夹,把和上官虹雪的在某个酒吧门口的合影递给她,开始讲述自己与上官虹雪的相知相遇:

我和她认识在一次交友聚会上,并非你想象的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这也是我们两个人之所以相处几年的重要原因。那次我是碰巧路过,看到外面的宣传标语说:“你想找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吗?那就请进来吧。”其实我进去并不是找另一半的,而是好奇,好奇和我一个单身的人在这种聚会上会什么样子,是不是和我一个样子?进去之后才知道,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单身或者光棍,很多人看得出,早已结婚。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情人,漂亮的情人。我坐在吧台边要了瓶红酒,解百纳干红独自一人喝了起来,时而看看这个社会上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那些丑陋之人。这时上官虹雪就过来了,一边过来一边骂着:“就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想让她做情人,她不愿意,或许她在等待有财有貌的王老五也难说。怀着这个好奇,我多看了她两眼,的确她是个标准的美人,上帝把她的五官放得非常恰当到位,淡淡的化妆让她更加显得一份消魂的感觉,再看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材时,我当时就有一种恨此生枉度前日的感觉,如果我有钱,我也愿意包养她。“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噢,我忘记了,今天来这里的男人是光棍。”说到这里,她自己笑了起来,即使大笑,她的美丽依然尤存。“美女多看,这也正常嘛。”我只能做这样一个不算奉承的奉承。我刚说完,她就取下吧台上倒挂的红酒杯,拿着我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不介意请美女喝一杯吧。”我笑了笑,对她说:“你都已经美女自酌了,我还能说什么?”她看我不是一般的那种男人,似乎也感觉到我骨子里散发开来的那种饱受世间伤痛的气质,问了我一句:“你长得不错,为什么没女朋友?”我继续给她倒了一杯,然后告诉她,我是碰巧路过进来看看的。“呀,你怎么和我一样,太巧了吧。”想不到她不是来找王老五的,和我一样,纯粹好奇而进来。“这么说,你有老婆了?”上官虹雪这么一问,我却无语了。“没老婆,没老婆你碰巧什么啊,唉,虚伪,既然来了就来了,还要假装清高。”上官虹雪站在吧椅上,大呼起来,我一急说:“虽然我没老婆,但是我不虚伪,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想不到我这话一出口,上官虹雪安静了下来,看了看我问:“你真的不相信爱情和婚姻啊?”我点点头,继续给自己倒酒。“我也不相信。”于羝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也不相信爱情和婚姻。“你为什么不相信?”她皎洁地眨了眨眼睛,问我要了手机:“如果你来XXX文化娱乐城,就打我这个电话。”说着在于羝的手机上按了一串号码,然后在姓名上写下“上官虹雪”。喝完最后一口酒,上官虹雪告诉我她要走了,问我叫什么名字,突然又说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推开门出去时,组织方正在拍此次活动最终牵手的情侣,见到于羝和上官虹雪走出去说:“两位恐怕是这次活动的招牌情侣了,拍个照,让我们觉得这次是成功的。”于羝刚要解释什么,上官虹雪挽住他的手臂说:“拍吧,不过要寄给我照片。”我们两个人拍了之后都给组织方留了地址,最后照片果然在三天之后寄到了,所以我一直放在皮夹里。

说到这里,于羝看了看安卿看完后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照片确实是个好东西,它能保留你最那个时间最真实的情形,照片上的于羝和上官虹雪都因为喝了红酒脸色略红,但是都笑盈盈地看着镜头,上官虹雪掺着于羝的动作和情侣毫无差别。
“那后来呢?”安卿打断了于羝对照片的回忆,“后来,后来我和朋友去XXX文化娱乐城时,第二次遇上她了。”于羝看着照片开始讲述他和上官虹雪相遇相依:

那天有个朋友请客,约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XXX文化娱乐城唱歌,刚走进包厢,就听她们在说叫小姐,你也知道,我对小姐没反感,也没好感。“于羝啊,要不你也叫一个,我请你。”于羝笑了笑说算了,等几个小姐进来之后,大家都忙开了,吃豆腐的,占便宜的,灌酒的,各种绝活都拿了上来,这些在平时大家是看不到的,也是难得看到的。于羝自己顾着自己喝酒,看着妖娆鬼魅的小姐和自己朋友那些低级下流的动作,不禁拿出手机翻看起来,而上官虹雪的名字也在这个时候激发了自己第一次和她联系的欲望,毕竟她告诉过他,只要自己来XXX文化娱乐城,打电话找她。于羝来到走廊拨通了上官虹雪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找谁?”听得出,确实在包厢这种地方,嘈杂得很。“照片收到了吗?”于羝这么一说,对方反而莫名奇妙了,反问他:“什么照片啊?”,“交友聚会门口我们拍的照片。”这样一说对方马上来了精神:“是你啊,不相信爱情和婚姻的那个,你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了?”吵杂声越来越小,而她说话的声音几乎和自己话筒的声音产生了重音,这种情况只有一个时候才会发生,就是打电话的两个人近在咫尺。“上官虹雪。”于羝喊了一声那个穿得几乎身上什么都快暴露出来,提着电话背对着他的女孩子。


于羝又问了一次安卿,问她是否愿意再听下去,况且时间也不早了。“想听,你快点说完,我们去休息好吗?要不先躺在床上,你再和我聊。”安卿说着去洗手间开了热水器,出来时于羝说:“今天还是老样子,你睡卧室,我睡沙发行吗?”安卿点点头,;理解于羝此刻即便和自己睡在一起,也心里想着上官虹雪。于羝打开一罐可乐,边喝边继续说了下去:

我说实话,自从上官虹雪告诉我她在XXX文化娱乐城时,就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坐台小姐,但是自己还真不愿意把她想成这样一个女孩子,所以迟迟未联系她。但是今天从上官虹雪的穿着上告诉自己,她就是一个坐台小姐。“干嘛呆呆地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上官虹雪看着于羝对自己全身的打量,疑惑地问。“没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你是……”这么一说上官虹雪就笑了,“我记得当初就告诉你我在XXX文化娱乐城,难道象我这样漂亮的女人来这里还能干什么?”看着于羝不说话的样子后,上官虹雪推了推他,“怎么,在你心里对我很失望?”,“那倒不是,不过我现在相信你对爱情和婚姻的不信任了,在这种地方的你,永远也不会相信爱情和婚姻了。”我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上官虹雪。“你今天来这……”上官虹雪还没说完,包厢里就有一个小姐跑出来跟她说:“客人生气了,说你打个电话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忙说:“那你先回去包厢吧,改天可以再聊。”上官虹雪说:“你在哪个包厢,我等等来找你。”我点了点这个差不多隔壁的包厢后,上官虹雪就说了声知道了就走进自己的包厢了。当我回到自己包厢继续欣赏着那走音严重的卡拉OK时,不知道为什么,就一把夺过朋友麦克风唱了起来,大家立即夸:“于羝不错嘛。”然后说刚才那个走音的朋友:“你还唱什么,人家于羝比你好多了。”我一口气唱了很多齐秦的歌,狼,不让我的眼泪陪你过夜,无情的雨无情的你……而我边唱边想着上官虹雪,原本这些都是我被别人欺骗了感情之后学会的歌,此刻却成了我对上官虹雪的一种感悟吧。就在我们快要收场离开时,上官虹雪推开门探进来一头使劲地搜索着我,“上官虹雪,我在这里。”她轻盈地走了进来,然后看到朋友都在给小姐小费,马上问我:“我也算你叫的小姐,小费呢?”说着就摊开手问我要。“于羝,原来你在这里认识当红小姐啊,怪不得不叫小姐了。”没有理会朋友,我看他们给人家小姐起码两百,就摸出三百块放在她手上。“谢谢啊。”她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掺住我的手臂说:“你请我吃夜宵好不好?”想不到我还没答应朋友就立即说:“我们这会是去吃夜宵,一起吧。”上官虹雪说:“我就和他吃夜宵,我找他有事。”朋友走了,剩下我拖着这个所谓的当红小姐开始寻找夜宵。“我想吃酸菜鱼,就这家吧。”上官虹雪也没问我爱不爱吃,就直接拖着我进去了,放好了碗筷后,她立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老是哎也不是办法。”我把我的名片递给她,然后独自磕起瓜子来。“于羝,你卖保险的啊。”我笑了笑说:“不是,是管理卖保险的人的。”上官虹雪低声说那还不是差不多。等酸菜鱼端上来之后,上官虹雪大喊:“来十瓶啤酒。”我看了看她问:“刚才包厢里没喝过瘾啊?”,“还不是遇上个小气的客人,这么多人,才三瓶红酒,到最后消费才给了一百块。”边吃鱼片,上官虹雪边埋怨着。“你为什么做小姐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问她如此幼稚的问题,因为很多人都会瞎编一个被人骗了感情的故事,然后自甘堕落做起了这行,但是上官虹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那你会娶一个坐台小姐吗?”我想了会自己的传统教育与男人的理想尊严都不会容许自己去娶一个类似妓女的女人,便摇头说:“不会。”上官虹雪问:“那我坐你的伴侣你愿意吗?”对于伴侣我确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上官虹雪就说了:“伴侣就是除了上床,其他事情一般不联系的朋友,其次大家都不需要对彼此负责,我们甚至可以不去想未来,当然你愿意记得我时请我吃饭我是愿意的。”于羝这么多年了,居然第一次听到有个惊为天人的女子告诉自己,除了她陪你睡觉,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这比天上掉下馅饼恐怕更有震撼力吧。“怎么了,需要考虑是不是?行,给你三天,你不要我就找别人。”上官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己顾着自己吃东西,到了最后,大喊买单,这一顿夜宵是上官虹雪请我的,付了一百三十七块。离开时,她又问了我重复的问题:“你真的不相信爱情和婚姻吗?“我点点头,她又问我:“一辈子都不相信吗?”我还是点点头,她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坐上了出租,她坚持不要我送她回去,启动时她放下车窗和我说:“等你答复,机会难得。”说完一笑就走了,那个晚上我失眠了,总是觉得她这样做有企图,可是我又被她发自骨子里的魔鬼气质吸引了,最终我在第三天的下午给她电话,告诉她我愿意和她做伴侣。当天晚上她就和我在宾馆里发生了关系,结束后我给她钱,她一脸怒气,再次给我解释:“你还是不明白伴侣的意思。”说着她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开始和我再次陈述伴侣的几点:一,只上床,不谈感情,不谈承诺。二,上了床,不用付钱,更不用负责。三,双方不得干涉对方生活,即便是对方要结婚,也不能干涉,至于婚后是否要继续保持伴侣关系,视双方意见。四,无金钱来往,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五,谁反悔,谁下辈子投胎做猪。那个晚上上官虹雪为我亲笔撰写了一份这样的协议,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让我也给上官虹雪写一份后签字。

说到这里于羝去了趟书房把上官虹雪当年写给自己的协议给安卿看了看,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天下有几个人相处时间长了没有感情,即使是动物,也会有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17,不堪往事。

陷入回忆后无尽痛苦深渊的于羝,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他和上官虹雪之间就因为这该死的协议,而把感情给焚烧了。
倘若不是今天上官虹雪在安卿面前清楚的告诉她,是多么的爱自己,当然她应该也渴望被于羝好好的爱,只是那时自己根本就没想过上官虹雪是这样等待自己的,他一直以为,上官虹雪听到自己如果说爱上她了,那对她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我们的爱已经被自己的不安全感给错过了,安卿,你说对吗?”于羝看了看同样神色凝重的安卿,“即使现在知道彼此了,也不能爱了,也没机会再爱对方了。”说到这里时,于羝已经钻进被子,不再理她。

安卿受到于羝情绪影响,和自己的情绪影响,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半夜起来给于羝盖好被子,见书房电脑还开着,就进去想关了,却见于羝个人日记WORD文档。
偷看日记是不道德的,但是回国后的安卿确实想知道到底于羝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他从一个对爱情充满信心的人到一个对爱情再也不愿意相信的人,以致失去一份真真切切的爱情。怀着这种心情,她偷偷瞄了一眼熟睡的于羝。
偷看别人的日记,其实是肆意窥探别人的心灵,是有罪恶感的,但是于羝的变化对于安卿来说实在太需要了解了,只能做贼般的感觉双击了那个文档,开始阅读自己离开他之后于羝的生活:

2004年4月27日。我最爱的女朋友,曾经想和她步入婚姻殿堂的安卿离开我了,移民新西兰了,这对我来说如同青天霹雳……

2004年9月13日。大学毕业,终于开始新的生活,我打算忘记安卿,找个好工作,交个女朋友……

2004年11月11日。自安卿之后,第二个欺骗我的女孩子,她不辞而别,钱没了,不要紧,可是我的感情也跟着没了……

2005年3月2日。我又交了一个新的女朋友,这次我一定能好好地和她一起生活,希望我的愿望可以实现……

2005年5月16日。第三个离我而去的女孩子,她说我不适合她,说我钱没人家多,工作时间又比别人男朋友忙,我很伤心,看不出她是这么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

2005年8月25日。第四个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了,我有点开始怀疑感情是骗人的,两个人生活有时其实很难……

2005年10月31日。她也走了,说我爱得她快窒息了,她说她不需要如同潮水一般的爱,她喜欢平淡而又自由的爱……

2006年1月15日。原来她是个这样的女人,和我在一起,外面还有别的男朋友,不止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做,我对感情已经有点失望了……

2006年3月22日。今天,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感情了,还包括婚姻,因为我看到同事的妻子居然在外面和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宾馆……

2006年4月18日。我第一次出去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她问我要了400块钱,早晨醒来时,她已经走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心里空荡荡的……

2006年6月29日。短短两个月之间,晚上除了打麻将,去找女人上床,其他事情基本很少了,甚至连写日记都很少。

2006年8月21日。今天七夕,中国的情人节,我路过交友酒吧,参加了别人组织的单身情缘聚会活动,我认识了上官虹雪,她说她在XXX文化娱乐城,还给了我手机号码,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千万不要是坐台小姐啊……

2006年11月9日。参加朋友在XXX文化娱乐城的KTV邀请,所有我对上官虹雪的美好期望都破碎了,她的的确确是个当红小姐,但是晚上她和我吃夜宵时,问我是否愿意和她做伴侣,当然指的是性伴侣……

2006年11月11日。我答应了上官虹雪,当晚就和她发生了关系,但是和以往不一样,我对她的肉体有了迷恋,可是又怕她随时会离开我。可是我们已经签下了协议,内容如下:……

2006年12月25日。圣诞节,我和上官虹雪一起在杭州西湖游玩,离开安卿之后,我第一次感到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她不属于我……

2007年5月17日。上官虹雪告诉我她为什么不相信爱情和婚姻的原因,想不到故事居然会是这样,听了之后,我去寻找了高严,想不到当我谈起上官虹雪时,他居然说我:“你和那个贱人好上了啊,你知道吗?他和德国老上床了。”我一怒,打了高严,被派出所拘留了……
2007年8月20日。天气炎热,我开始第一次想念上官虹雪,我想自己是爱上她了,迷恋她的脸蛋,迷恋她的肉体,迷恋她的一切……

安卿看到最后就是看到于羝写的关于今年10月24日,知道上官虹雪成为自己嫂子的那篇,里面包含了于羝太多的心理想法了,安卿看着,觉得仿佛于羝在告诉自己对于上官虹雪是多么的依依不舍,但是他害怕自己不能带给上官虹雪幸福,也怕上官虹雪谈到婚姻,会笑自己不怕下辈子投胎做猪吗?

安卿关了电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起了自己当初那个大学男友于羝,曾经对自己如此百般呵护的他,如今成了一个生活在黑色世界里的人物,也许是太多的磨难吧,让他不敢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可是当真的爱情降临下来时,“狼来了。”的故事再次让于羝相信这不是真的爱情,这只是一个虚伪的爱情,但结果呢。安卿想起于羝的悲哀时,不禁开始哭了起来,恨自己不该离开他,没有自己的离开,哪会有今天支零破碎的于羝。

和往常一样,安卿为于羝做好早饭,已经在等他的醒来,更多的时间是用手托着下巴想昨天晚上那些不该看,看了又忐忑不安的日记。
“你起来了啊?”于羝看着安卿整夜失眠后的眼圈,关切地问了句:“告诉你我和上官虹雪的事情是因为我尊重你我之间,但是你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彻夜未眠。”说着穿起衣服,跑到洗手间刷起牙来,安卿走到门口,看着于羝问:“你好象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她永远不会明白于羝晚上是怎么睡好的,但是于羝自己清楚,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上官虹雪已经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即使成为,他也将离开杭州,与她隐居异乡,他了解自己是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的,尤其是来自家庭的指点。
“我有我的想法。”于羝走到餐桌吃起早饭,然后又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和你生活下去,就这么简单。”安卿不可思议地看着于羝的脸,如果说昨天的悲伤和今天的释怀相比,那只能说明于羝是个好演员。
“真这么想?”安卿有点无法相信,“日子总要过下去,上官虹雪也要过日子,你也要过日子,大家都得过日子,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搞得大家茶饭不思,跟死了爹娘一样。”说这些话时,于羝一点也没做作,相反地很自然和轻松。
离开时,于羝看到了安卿久违的笑容,目送着自己离开,也许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把于羝的心给拉回来,最终终成眷属。“不关爱情。”于羝走进电梯时,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他所谓的解脱就是这样,和上官虹雪的协议一样,和安卿只生活,不关爱情,甚至连未来也不想不谈。

有人说过灵魂协议,讲的是只要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签下协议,那个魔鬼可以帮你满足很多愿望,权力,金钱,爱情,什么都能实现,但是你永远要不回自己的灵魂,但是很多人到最后什么都会不要,只想要自己的灵魂,但那是不可能的了,最终成为行尸走肉。
于羝也一样,他同样把自己的爱情牢牢拴在了昔日与上官虹雪的协议之中,协议取走了于羝的真情,让他学会了可以逃避感情的纠葛,从容的面对生活,不怕被人欺骗,也不用对感情负责,但是最后于羝想要真情时,可能再也要不回来了。
“也许她不该回来,更不该给我她宝贵的身体。”于羝知道这对安卿是不公平的。车子已经开到了自己的公司门口,走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才知道公司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根据小许所说:“老总的情人来了,起初老总也没说什么,关了门和她在办公室卿卿我我,怎么知道老总的老婆也来了,撞了个正着,当场要求老总解释这是什么关系?”于羝好奇地问,“那老总怎么解释的?”
小许喝了一口茶,圆珠笔一弹,如同说书的一般开始下回分晓:“老总说是秘书,刚刚要聘用,还责怪老婆坏事,这么多心,还有谁愿意做他的秘书。可老总老婆也不是傻子,发了一连串如同机枪子弹般的询问老总的情人,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了了吧。老总老婆当场哭闹起来,要求离婚。现在里面正在拉锯战呢!”
说到这里正好老总的办公室门开了,全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听书的同事都开始埋头工作,于羝想想人就是这么悲哀。结果老总没出来,出来的是他的情人,于羝看了看,挺妖媚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脸色,似乎对刚才老总老婆的炮火洗礼也没什么感觉,依然一脸微笑地往电梯走去,或许钱可以麻木自己的神经吧,于羝这么想着。
“就是这个?”于羝问小许:“就这个?”小许点点头说:“挺正点的,给那老家伙有点可惜。”于羝刚想说什么,正好老总一边劝说着自己老婆,一边走了出来,和自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就收口继续干活了。

下午于羝主动给安卿发了条短信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安卿回得相当快,“想吃葱烤鲫鱼和肉末茄子。”过了会,安卿又发了一条过来:“我给你买了可乐,薯片,下了部韩片,晚上一起看好吗?”于羝回了个笑脸,就自己干起活来。
刚放进口袋的手机突然又有短信,于羝以为又是安卿的,一看才知道是季晓蓓的,简短的一句:“一切可好?”于羝有点想抽烟,跑到洗手间然后点上一支,其实他是想给季晓蓓打电话:“季医生,多谢你的记挂,怎么说呢,还好吧。”季晓蓓在那头询问自己:“怎么算是还好呢?”
于羝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季晓蓓,并问她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有点不可思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季晓蓓很明显听的不是于羝的内心完全版事情详细叙述。
“生活,只是生活,不关爱情。”季晓蓓有点不是很明白,问:“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不收钱的。”于羝想起了晚上还要给安卿做饭,问:“晚点行吗?8点以后。”季晓蓓在电话里说行,晚上约地方。

下班后,于羝去菜场买了河鲫鱼和茄子,肉家里应该还有,电梯门一开,安卿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了,“我来帮你拿。”安卿没穿外套,看样子在家一天了。
“你坐着等吃吧,我来烧。”于羝把她推到沙发上,然后自己去厨房忙了,噼里啪啦的半个小时后,于羝端着两个安卿说的菜就出来,然后又去厨房烧了两个,“安卿,我晚上可能要出去有点事,不能陪你在家看韩剧了,没事吧。”安卿笑了笑,把一片鱼肉夹到于羝的碗里说:“没事,下次看。”吃完饭,安卿坚持要洗碗,更让于羝早点可以去赴约了,以免让人家久等。
出门时,于羝看到放着的可乐和薯片,心里感到虽然温暖,却为什么那么的不自在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18,内心独白。

出了小区,于羝先给季晓蓓打了电话,听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彩铃后才接起来,“小于啊,我待会再打给你好吗?”听季晓蓓说话的口气有点哽咽带着气喘,似乎正在吵架一样。“行,那我等你电话。”挂电话时,于羝听到另外一个方向传到话筒里的男人声音,模糊地只听到:“又要去找哪个男……”就断了。
其实每个人的家庭都一样,充满了不为人知的苦衷,于羝这么想着,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除了自己卧室开着灯光,其他的都暗了下来,自己未尝不是季晓蓓这样呢,总有宣泄不了的难处,但人都因为适应了自己现有的生活而不敢再去反抗,即便反抗了,新的家庭难道没有新的争吵吗?

于羝开着车子,漫无目标地缓缓开着,等待着季晓蓓的电话,可是电话总是静静地在自己的口袋沉睡。街道两边霓虹灯下的门面陆续关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做夜间生意的那些足浴,棋牌和饭店,由此想起了水若,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吸毒吗?想起了她,自然会想到上官虹雪,想到安卿。
看到水果店里,于羝停下车,进去给安卿买了草莓,她很爱吃这个,记得在大学就很喜欢。出来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季晓蓓打来了,“小于,能不能来趟枫华府地,带下我。”于羝看了看车子上的时间已经9点多了,想说要不改天,但是想到季晓蓓盛情难却,就赶紧发动车子过去了。
开过文三路转学院路,就到了,季晓蓓已经等在了小区门口。“挺快的啊。”季晓蓓一坐进来就和于羝聊了起来,“还好吧,季医生我们去哪?”于羝不经意看到了季晓蓓脸上淡淡的泪痕,却又不好说什么。
“去纳德大酒店。”于羝不敢相信为什么她会选择去酒店和自己谈话,但是自己对季晓蓓是敬畏的,既然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小于,你和安卿住在一起,彼此什么事也没发生吗?”季晓蓓的问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询问,不像别人是为了八卦,而她是为了治病。
“怎么说我们之间呢?”于羝本来就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再说当初季晓蓓是叮嘱过自己。“看样子,已经……”季晓蓓说这话时,脸上略过一丝红色,女人就是女人,说这些不管是什么职业,都有点腼腆。
“对,但是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既然这样了,就算了,我看你现在似乎打算忘记上官虹雪,和她好好过日子了,这样就没什么。”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更加认为自己错得太厉害了。“季医生,你忘了,我今天说了句‘不关爱情’吗?”季晓蓓点点头,然后看着于羝问:“你的意思是大家一起生活,不谈感情?”
“对,也许我很自私,但是我这样也是为了安卿的好,一个已经残缺的我,如何再可能好好的爱她。”季晓蓓听出了于羝话中含义,加重了语气说道:“你根本没忘记上官虹雪,也没想过开始和安卿好好生活,就像你说的生活,不关爱情你都没有去做。”
于羝原本把自己与上官虹雪的感情坟墓刚刚建立好,并用无尽的野草把它遮住,希望谁也看不到,除了自己偶尔去祭奠一下,但是现在季晓蓓这么一说,就等于把他和上官虹雪的爱情拖到太阳底下晒了晒,还让所有的人都看看。
心里隐隐作痛,看到纳德大酒店快到了,就和季晓蓓说:“到了,等等再说。”走出车子,季晓蓓直接就进去开起了房间,于羝似乎更加有点奇怪为什么季晓蓓今天如此反常的举动,一男一女开房间对于自己来说,无非就是为了做爱,至于还能谈话,那也是做爱的前奏吧。

打开房门后,季晓蓓见于羝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就问:“有想法?”于羝坦言:“确实有想法,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谈话要来这里?”季晓蓓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进来吧,我又吃不了你。”于羝进去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看着季晓蓓到底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我打算晚上不回家,所以开个房间睡在这里,你别有想法哦!”季晓蓓这么一说于羝终于明白了看来确实吵架了,那她为什么不去朋友家住呢,而是开个房间。
“现在说说你吧,告诉我,你真实的内心想法。”季晓蓓把刚刚烧开的水给于羝泡了杯茶,递了过来。“我就想这样生活,难道没有感情就不能生活吗?”季晓蓓看了看于羝,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也忘不了上官虹雪,她带给你的安全感超越了安卿带给你的。”
“季医生,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忘不了上官虹雪,更不想伤害安卿,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不让安卿爱上我,也不去爱安卿,两个人为了生活下去而生活。”于羝发自内心的话说出来时,感觉犹如这茶带给自己的清新。
“可是你已经伤害了安卿,你在走当初和上官虹雪的老路,你和安卿相处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感情,可是你又给不了安卿应该有的感情和希望,相反的,你把自己所有的真情都白白葬送在这个已经成为你嫂子的上官虹雪身上,当然她知道后,一定会来找你,哪怕她是别人的妻子,因为她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在你身上错一次了。”季晓蓓说得确实挺透彻的,但是于羝纵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去思考正确的处理方式。
人的感情是没有对错可言的,但是选择是有对错的,相处后也会发现对错。如果说上帝再给天下所有的男男女女一次重新选择自己最爱的人的机会,通常那个人多数不是自己的现有丈夫或者现有妻子,这就是人的悲哀,爱情的悲哀,现实的悲哀。
“忘记了上官虹雪,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谁都不会爱了,不管是谁,如果你让我选择和安卿一起生活,假如我没认识上官虹雪而安卿比她先前一步到了,或许我会考虑,毕竟我内心里对安卿还是有信任的,毕竟我们以前爱过。”说这话时,季晓蓓相信于羝是内心的肺腑之言,可是并不代表这是解决的办法,她开始思考了起来。

于羝推了推正在沉思的季晓蓓,递给她一根烟,问:“其实你真的不用为我煞费苦心了,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拉开窗帘,看了看夜色后告诉季晓蓓:“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黑晚却又害怕夜晚吗?”
季晓蓓抽了口烟,抬起头来看着于羝:“因为你没有安全感,却有期待安全感,所以你喜欢夜晚,黑夜可以给你伪装,让你能够生活下去。”季晓蓓走过来,拍拍于羝的肩膀说:“小于,你真的一点也不爱安卿吗?”
季晓蓓的希望是能让于羝爱上安卿,这样或许事情就会圆满的解决,但是于羝吐出了三个字:“做不到。”其实季晓蓓知道,于羝是做不到,即便答应自己,也是敷衍自己。但是现在……

两个人不再说话,季晓蓓仍旧坐在床边独自在思考,看着窗外的于羝被冷风一吹,觉得也有点晚了,正要起身告辞,季晓蓓突然叫住于羝说:“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看到于羝脸上似乎有点尴尬的样子,忙又说:“算了,你走吧,路上小心。”于羝蹲下来,看了看季晓蓓,问:“季医生,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季晓蓓经于羝这么一问,就哭了起来,虽然不是嚎啕大哭,但是哭得也很激动,于羝默默地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这事情是瞒不过你这样的聪明人的,我总是去治疗别人的心理疾病,可是我的病又谁能为我医治呢?”于羝似乎听季晓蓓的口气想让自己安慰她。
“季医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你丈夫又不是出轨外遇,只是因为忙,才会忽视你。”听于羝这么一说,季晓蓓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圈,舒了一口气后说:“如果只是那样,事情就简单了。”

于羝回到家已经过了午夜12点,连灯都没开,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看了看自己的卧室,灯灭了,看来安卿早已经入睡,自己也就爬上沙发。可是躺上以后,他想起了季晓蓓今天晚上所有的异常,原来人真的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只是不愿意被人看到而已:

季晓蓓在房间里告诉于羝,其实再过会,她的情人就来了。于羝很好奇地问季晓蓓为什么要找情人?“因为我是个女人,我需要有个人能疼疼我。”季晓蓓觉得不够清楚,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在冷清的家庭加上一个对自己并不是很负责的丈夫时,他以为赚了很多钱,或者自己非常忠于自己的事业是对一个家庭负责,那么他错了,其实很多女人在结婚后,需要的并非是这些,她们仅仅是需要老公的疼爱,不高兴时哄哄自己,发烧时给自己额头上放块冷毛巾,生日时送件并不贵重的礼物,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到不说,回家后还说我要求太多。”然后看了看于羝一眼继续说道:“这些他都做不到也算了,可是有时连我母亲在家都会因为小事和我争吵,大发脾气,起先我总是忍受着,时间长了,我对他的存在与否已经不再有什么感觉了,到最后我甚至对婚姻都失去了信心。所以我在那个和他又一次吵完架的夜晚,一气之下去了酒吧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时,他出现了,并好心劝我别喝了,他的绅士气质打动了我,但是酒劲让我和他还没说上几句就醉倒了。醒来时,我已经睡在房间,而他就正在用冷毛巾敷着我火热的额头,然后递给我一杯已经温和的茶,当然我身上的衣服一点也没动,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但是那个晚上他见我已经好多了,就留下了联系方式和名字就匆匆离开,他叫程东锐。走时他告诉我,他是同朋友一起被硬拉去酒吧喝酒的,而他又不喜欢他那些朋友带来的女孩子,只能闲暇之下,东走西逛,见我喝多了,想来劝我别喝的,不料我已经倒了。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也没问我为什么去酒吧,只是告诉我,他家里有妻子在等她回家,太晚交代不了。他走了以后,他如此对待妻子,让我更加对他产生了高高在上的爱慕,非常羡慕他的妻子。那天我离开酒店时才知道那个晚上我就是睡在这个宾馆,纳德。”说着季晓蓓开始兴奋起来,又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原来从不抽烟,就是因为自己的家变成这样才会抽烟的。”弹了下烟灰,又说了下去:“别了他以后,我以为再也不会和他有联系了,毕竟我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但是也许是我们的缘分吧,那天他和我又见面了,但是是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因为有抑郁症来咨询,看到我们认识,突然病发了,他一边安慰妻子,一边和我告别。因为他妻子的病,我们见面的机会多了许多,很快地我第二次恋爱了,我了解他心中的疾苦,一个如此妻子,简直是拖垮了他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而我,也需要一个好男人来疼疼我,而他也需要有个正常的女人能关心他吧,就这样感情的升温让我们第一次在这个酒店开了房间。”说到这里,季晓蓓站起来,把吹来阵阵冷风的窗户关上,打开空调后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轻松而不带丝毫愧疚感的出轨,甚至连出轨都没想过,可我在那个晚上就这么出轨了,而且不止一次,后来我告诉他,如果我为你离婚,你会和你的妻子离婚吗?他那时坚决地告诉我,不会和妻子离婚,如果你不愿意再见我,我绝对不会来打扰你,他的话虽然伤害了我对他的感情,但同样也提升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要知道这样的男人,你可能一辈子打着灯笼也是找不到的。”说到这里,季晓蓓问于羝:“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于羝是个逃避惯了的人,这次却说:“离婚,和他结婚,死活都要结。”季晓蓓笑了起来,很甜蜜,“那你为什么不敢按你自己说的做呢?”这话于羝不是很明白,但是记住了。此刻传来了敲门声,于羝开门看到一个俊郎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道自己很惊讶,见到季晓蓓后才问:“这位是?”

想到这里,于羝感悟到其实每个人都残缺的,只是自己没看到而已,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追求能爱自己的人怎么会错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1-7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19,哀其不幸。

看似完美的两个人,他们的爱情不一定完美,再说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完完全全的完美。想想自己和季晓蓓,于羝想起了这样一句话。自己就不算上去吧,可季晓蓓算是个比较完美的女人吧,可惜她的婚姻并不完美,悲哀在于彼此根本无法用心灵去交流,导致身心分裂。
出轨在所有的正常家庭看来,这是一个道德问题,如果女人出轨,那问题算是最严重了,几乎在古代会被凌迟处死,或者浸猪笼。
但是现在,很多人越来越看得懂女人出轨的问题了,于羝更明白,一个没有爱情和责任的家庭,女人出轨是迟早的,尽管那个男人还认为自己每天的忙碌是为了家庭,可最后多数即使有了金钱保障的家庭还是会离婚的,因为人总是希望心与心贴着,而不是两个人形同陌生的睡在钞票之上,这样非常没有安全感。
对于季晓蓓,如此唯心的一个女人,于羝只能为她感到不幸,默默地为她悲哀,除了这样,他什么也不能做,毕竟自己已经焦头烂额,再说季晓蓓有个如此绅士的程东锐,有他照顾,自然季晓蓓不会感到丝毫的难过。
“为什么我总感觉程东锐和季晓蓓之间总有一点点的奇怪,或许是我多心吧,或许是本身他们两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尴尬吧。”于羝回想起晚上那些事情。

“早,你昨天几点来的,我都睡着了?”安卿今天很奇怪,不是等自己。“有点晚,12点多回来的,见你睡着了,就自己睡了。”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安卿的脸色,她怕她多想,“噢,我想找个工作,今天可能要出去。”于羝接过话就说,“晚饭去我的饭店吃吧,就在清河坊巷,你坐K8可以到那里,到了打我电话。”说完递给她一张公交卡,这是自己中午给她买的,在杭州你如果天天打的,估计一年下来,你可以买辆车子了。“谢谢,那晚上见了。”说着就拿了包资料什么的文档袋,然后背上包就出门了,临走时还不忘记说一句:“吃完早饭,你放着,我回来会洗的。”
于羝应了一声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安卿自从住进于羝的家之后,整个单身宿舍就变了,变得有家的感觉,也变得回家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好比是大学时与安卿在一起时一样,虽然这是于羝曾经非常想要这样的日子,但是现在已经要不起了。
以前上官虹雪来自己家时,也会为自己打扫,可她不长住,一晚,最多两晚,每当上官虹雪不请自来的时候于羝总是非常开心,尽管大家有时吵架,不过上官虹雪离开后,于羝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以前自己不是很在意,过个一天再次见到上官虹雪时就顿然全无了,但是现在她永远的和自己分开了,甚至连偷偷地见个面,或许自己都觉得非常有罪恶感,毕竟她是自己的嫂子。
可是安卿,她毕竟不是上官虹雪,即使她把自己的家变得更象家,于羝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感觉了,他希望终有一天,安卿告诉自己,她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男朋友,要嫁给他了,此刻或许他会祝福她,甚至会告诉她,自己根本没有爱过她,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吃着早饭的于羝想到这些,为自己和她们开始感到了悲哀,其实有时想想人就是这么自虐,想要钱,等有了钱又要感情,有了感情又想要另外的一些东西,人总是那么的不知足,就好比想和神仙下象棋一般,到最后连玉皇大帝给他做,他还嫌弃天宫不华丽。
“也许我们都是在错误的时间,铸就了错误的相遇,又做了错误的决定,导致错误的结局。”这是于羝的感言,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的感悟。

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公司,于羝还坐下来,就被老总叫进去办公室了。“小于啊,最近公司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吧。”于羝清楚老总说的是关于他和他情人被老婆发现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总,干脆不说话。
“我清楚你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就简单聊聊。”说到这里,老总去给于羝倒了杯茶,于羝忙接住说:“我自己来好了。”老总独自坐下喝了口茶问:“你在我公司也有几年了吧,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否结婚?”于羝不明白为什么老总会问这样的问题,记得以前吧,他除了管工作的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可是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小于,不瞒你说,我和我妻子要离婚了,就为了上次那个女人,其实有时我想想自己,也没错在哪里,那个女人也就陪陪我,人家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陪着我这样的老头子,给她点钱是理所当然的嘛,可为什么她老是说我和她睡觉?”说到这里老总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使劲地抽刚点燃的香烟,很快很急。
“韩总,那你打算离吗?”老总点点头,坦然地说:“离吧,毕竟她压着我已经几十年了,是该散了。”说着又拿起于羝喝了一半的杯子去给他倒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其实我只是找了个能陪我聊聊天,谈谈心的孩子而已,称得上是红颜知己吧。”
外面有人喊于羝,走前和老总说:“看得开点,世界上有些感情一开始是错的,你是不愿意错到最后的而已,至少你死的那一天会明白,这辈子没白活。”老总笑了笑,这是于羝进公司几年下来,第一次看到他笑。

下班后于羝就直奔清河坊巷,一天安卿没有给自己电话,其实自己也挺不放心的,打她电话也不接。等到了自己店里,再想打时,她打过来了,但不是安卿的声音。

电话的那头是一院的医生打来的,说安卿出了车祸,“我马上就来。”此刻安卿的生死对于羝来说,相当重要,平时没这种感觉,可是到了生死关头,就不一样了
。一路上于羝想了很多安卿的车祸后样子,鲜血模糊,或者锯腿截肢什么的,怪自己下班不去接她,怪自己没对她好,怪自己……实在有太多的怪自己了。
车子都没停好,就直奔急诊,“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于羝慌忙问着,“别急,不是大事,就是摔了下,皮外伤加有点贫血而疲劳,现在在病床上,你可以去看看她。”医生这么一说,于羝才放心地走向安卿的病房,推开门时,见她已经睡着,轻声地坐在床边,双手把她的裹着白布的小手放在手心,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稍微感到一丝安心。
“你来了啊。”安卿被于羝的触摸而醒了过来,看着满脸愁容的他立即笑了,“没什么事,皮外伤,都怪我自己过马路不小心,被车擦了。”于羝没有说话,抱着安卿在她背后喃喃而语:“都怪我,来接你下就好了,都怪我……”其实安卿此刻即使是于羝害得她成这样也会原谅他的,毕竟安卿要的就是于羝能爱自己,只要还能爱自己,自己为于羝死了,又有什么呢。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出门了,行吗?”安卿点点头,却立即又问于羝:“那我上班以后总要自己去吧。”于羝一本正经地对安卿说:“上班下班我接你。”本来就是一起吃饭的,现在两个人都饿着,“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于羝觉得肚子确实开始饿了起来,问着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安卿,“随便什么,你爱吃,我也爱吃。”

于羝去楼下随便买了点饭菜就上来和安卿吃过,想让她好好休息,不料她却说:“我想你陪陪我。”,“你休息,我不走,我就在旁边陪着你。”于羝想起了母亲会炖个什么鸡汤,忙打电话给母亲说:“妈,你帮我炖个鸡汤行吗?”结果她老人家也要来看安卿了,弄得安卿怪不好意思地对于羝说:“小伤搞得连你妈都来看我,不太好吧。”于羝搭搭安卿的肩膀说:“没事,等等就有鸡汤喝了,你先睡会。”说完把她垫着的枕头放平,让她休息。
“有你真好,羝,我在新西兰有时病了,会想起你,如果你在我身边,一定会照顾我的。“于羝笑了笑说:“睡吧,我一直会陪着你的。”看着安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于羝坐在旁边把手机拿了出来调成静音,他怕晚上那些朋友又来找他,铃声惊醒了安卿。

安卿确实睡得很香,连于羝母亲进来都不知道,还是于羝把她推醒的,“来,鸡汤,趁热喝。”于羝把从碗里舀上来的鸡汤,吹了一口,放在安卿嘴边。
“阿姨,让你这么远过来,真的很不好意思。”安卿喝下一口鸡汤后对着于羝的母亲抱歉地说道。“自己人,客气什么。”母亲的话让安卿可能会觉得这车祸真值,至少于羝和他的母亲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羝,等等喝完你就走吧,明天还要上班,送阿姨先回去,然后回家,我明天想走,下午就出去打个的回家,好吗?”于羝说明天来接她回家,但是安卿执意要自己回去,也就无可奈何了。
送母亲回家的时候,老人家唠叨开了,说完安卿的车祸就开始说婚姻了:“趁现在大家都不错,阿羝,早点结婚吧。”于羝不说话,因为知道自己一反驳,会引出更多的话。
“我又没生得你很丑,况且卿儿也不难看,再说你们以前好过,这不挺好。”于羝不耐烦了,就说了句:“妈,我自己有脑子,会自己决定。”这话一说出口,母亲就冷下脸说了句:“你还在惦记你嫂子吧,怪不得你们两人都这几天混混厄厄的。”于羝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上官虹雪到底怎么了。
“也奇怪,前几天我去你哥哥那里拿点东西,你哥哥不在,就她在,给我开门后,我看她整个人象没了魂似的,就跟你一样,对,就是这个样子。”说着点了点于羝的头,埋怨道:“我真搞不懂那上官虹雪,她既然喜欢你,为什么要嫁给你哥哥呢,是不是你对不起她,她报复你啊。”
“妈,哪有的事,我挺好的,嫂子可能是生病刚好吧。”于羝知道上官虹雪是因为自己才变得这样的,但是这和自己封建顽固的母亲怎么能说清楚呢。
“到了,妈,我不送你上去了,你小心点,我先走了。”,“好好照顾卿儿,别老是想不该想的东西。”母亲就是走之前还不忘记再三叮嘱,尽管她知道那对于自己是耳边风。

晚上于羝睡在了自己的卧室,桌子上只是多了一些书,那些都是安卿大学里就爱看的恋爱小说,都是那些现实生活不可能发生的浪漫爱情故事,于羝没翻几页就合上了,想想自己老是在网上看那些残酷的都市小说,这些简直是心灵的腐蚀剂了。
闻着一股女人的香味让于羝久久不太适应,开始想起母亲的那些话,上官虹雪到底怎么了,难道她放弃了我不开心吗?难道她真的已经精神殿堂崩溃了吗?记得以前,上官虹雪告诉过于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精神殿堂,有些人只是路过自己的殿堂,有些人则住了一段时间就走了,而自己最爱的那个就把自己的精神殿堂占领了,到最后,想赶走他都办不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倒塌,让自己的精神殿堂崩溃。
想到这里,于羝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上官虹雪的容貌,禁不住去看了看手机里那张和上官虹雪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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