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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乌鸦扬名
引子:好久也没有写小说。总在想会试着表达一些什么?于是我想可以了,就象一个练笔太久乏味的人想玩一玩。我以他的名义来写,这样是不是在我这里可以更立体化的呈现出第四维空间呢。无论如此只能算我的一个文字游戏。
第一部:昌君的语言。
(1)
我总在想,我真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吗?还是仅仅因为懒惰。我有非常好的身材,在男人中少见的好皮肤,我吊儿郎当的生活在这个世上。我今年34岁,不能当软蛋了。可是我为什么就找不到工作。我的表哥丑极了却当上了大款,有一天他让我去他那里当业务员。我就去了。
那里人不多,我每天就打打电话催催债务,很闲。我其实知道不就是救济我吗。 我有很好的口才,常常把公司里那些娘们逗得乐呵呵的,可是这有什么用,我难道真的不介意被救济吗?晚上5点钟的时候我的饭局又来了,有时候我怀疑我的电话,就是为了接纳请我吃饭的人。生活真有点莫名其妙.我就象骑着一匹不肯向前走的马,并且时不时的睡着.我记得小学年代我写了一篇作文<我的理想>.这种狗屁文字大约每个人都写过.我大概是写的太崇高了,以至于理想象早晨刷牙时的泡沫沫儿,水来了逛一圈消逝的干干净净.吃饭的时候我照例废话连天嘻嘻哈哈,我边笑心里边哭.怎么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幽默感,她们和他们才喜欢喊上我.可我为什么还要来.生活就是这样的被孤单感淹没.
我妈老是说作孽啊,你这样大的一个男人,人模人样日子却过成这样.她为什么喜欢这样说,因为我老婆她去了北京三年,已经有一年半没有回家过了.但没有关系,她还是会按时的寄钱回家.当然她不是因为怜惜我的关系.因为我们还有个小男孩存在.有时候她会打电话回家找儿子.可是儿子每次都自顾自的玩,不喜欢接电话,他毕竟才四岁啊.这样的时候她就会骂我,用很多恶毒的词句.她认为是我变态,不让儿子接她的电话.我操,我每次都沉默算数.
夜来了,11点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风呼啸的吹过窗台.我总喜欢坐在窗口,挂着两条长腿抽烟.我这样英俊,这样孤单.开往云南的火车在这个时刻通过.我忘记说我就住在铁轨的边上.我叫昌君.这可不是什么网名或者艺名.那是真实的生活.
(2)
我常常想女人到底是什么,她们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但同样我也搞不清楚男人又究竟是什么.生活真的是一种巨大的悲伤.我有时候想,去吸毒麻醉自己.身边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去了.他们死状难看极了.我帅不要那么个死法,我既虚荣又臭美.虽然我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活着并继续.思想一再的深究是无用的,什么都是残念,微弱烛光.
她,孩子他妈.在清晨六点就打电话进来.他妈的我刚刚睡着,自从她去北京后我缺乏性的安慰,一直睡的不塌实.我估计我的声音比南极的冰还要劲暴.我用一种死人的调调问她"干啥"于是她一声不坑就挂了电话.我郁闷的找烟灰缸,在床上抽烟,鸟儿飞过我窗台.我恶毒的想,飞吧飞吧,老子一枪把你打下来.
她为什么要去北京,在最初我们也是非常缠绵的生活.她喜欢我的身体,常常抱着就不肯放.可是金钱是什么我又算什么.没有钱太让人沮丧,于是她得了机会就走了,那时候孩子刚生出来没多久,也就十个月.我最奇怪的是,她常常怀着巨大的母爱,往家打电话.却不知道回家也不知道问候我,哪怕是最简单的问候.
她走后的第四个月让我去看她.我回答她没钱.电话里的声音巨大温柔.她说你想办法来吧,到时我到站台来接你.于是我联系了混混一堆,爬上了去北京的火车.那时是秋天,天气刚开始冷.我穿着白色的T恤,很白真的白到我心里去了.我穿着就象个婴儿,纯洁.当一个人心里装着美好事物的时候,她比上帝还要高尚.反之就是天使长,天使长了龌龊的脑袋.我怕在车上转悠的目标太过明显,于是又套上了黑色的甲克,两面派.
后来她真的来接我了,晚上我住在她的宿舍里.狭小的床上我试图纠缠她.她却翻脸比翻书还快.说什么情绪有问题.我拿着双眼皮,摸着高鼻梁,迷惑不解的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点心虚,于是就说我们去吃饭.人类真愚蠢,没事找事整天想着吃饭,饭有什么好吃的,吃高了还要减下去.傻不傻.我在她那里待了三天,她始终也没有解下的盔甲.我心里想完了,肯定有外遇.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在这样的时间里都会有那样直接的反应.那么我来北京干什么来了.难道自己的老婆还要进行精神探索,泊拉图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3)
到了第三天,她的脸比我还要阴沉.因为我说,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她听我这样说,拍一声关门就出去了.奶奶的,我想应该住在帐蓬里,看你还摔门不.北京的夜晚是一只巨大的兽.我就象个蹩脚的间谍般跟在她身后.而她居然没有发现.这一切都没有在想象之外吗?只见她没有走出居住的小区,脚步轻巧的转弯.摸样象可爱饥饿的小鹿.门随即打开,她竟然是用钥匙自己进去的.那么是什么人在等着她,而她又为什么需要住两间屋子?我在小店里买了烟和啤酒,独自的趴在栏杆上,看人来人往.只有自己的影子试图翻越而去.然后我觉得饿了.就满大街找吃的.有什么吃什么.有没有人吃到吐?我突然想到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切.无可比拟的一切.我吃饱后就回去了,感觉身体象头苯猪骡.她已经回来了,张嘴骂,死到哪里去了?我拔出一棵烟来抽,你说我能到哪里?她突然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在一个深冷的秋天.我打量了一番,下结论说:不错,没有胖起来,维持的很好.她又把自己的裤子脱掉,使劲骂.你是不是男人啊,还不过来.我就上去说,好,我干死你.我在她的身体上挺进挺进,总感觉不够深没有到底.我发了狂原本的温柔情意全部死去,往死做,做得出感情吗?
第二天早上才八点,她就叫我起来.把一叠钱给我,大约有五千.我问:干什么?她瞧我一眼,死气洋洋.你好走了.就这样把我打发回来了.这就是我老婆.其实我知道她也不是对我一点感情也没.她想不通而已.一个女人总是有很多想法.她们想象生活应该懒散浪漫.而男人要赚钱的时候象部机器,回家后关心入微.她只是不小心和我一起下了一个蛋,如今觉醒了.
有时候我猜想,是不是大部分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是婚姻,婚姻就是大家互相唾弃不到万不得已死都不分开?他妈的和一只汽车备胎的命运差不多,偶尔用用,基本挂着看看.我买了一张卧票,雪白的衣服已经给穿得象块抹布.灰塌塌的好看,扔在人堆里看不出来老子是人是兽.
(4)
过了一阵子,某天, 我在街上转悠遇见陈安。我们俩有段时间也算是无话不谈。陈安拖我去喝酒。我们俩就钻进一家小饭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菜,陈安吸螺蛳,吸得跟螺蛳有仇似的。他其实过的也不开心,刚和老婆离婚。我就奇怪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不开心的人。天天开心的人大概就是脑子有问题。喝着喝着,他就开始话多,其实他不会喝酒,但喜欢喝,一喝就高,一高就罗嗦。我说他离都离了,你烦个啥,应该庆祝一下新生啊。他拎起眼睛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咋知道离婚的痛苦啊。我翻了个死鱼眼,不吭声。他就在那里继续说。天下好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我比较幸运呢,竟然遇见自己女人和别人上床的样子。真风骚,我一辈子没有看见她在我怀里笑得那么荡过。我就说,是你记忆力出现问题,忘记你们刚认识时候的感觉拉。
他好象很迷惑似的,是吗?三年前我在干什么?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棒槌,想想看人真是没记性,全是笨蛋。我就问他,那你一个人干点啥?陈安卷着舌头说,什么也不干。看太阳升起又落下,看月亮笑哭,哭了又笑。东边日出西边海,混混噩噩几春秋。我昏倒,我们在探讨人生吗,安哥?什么是人生,真希奇,人生就是他妈一狗屁。我们还不如聊怎么赚钱实在。我想,做人真是奇怪,费大力气赚钱。养了家糊了口。老婆一寂寞还是跑了。那我们在忙点什么?后来我就问他,最近没有泡妞吗?他说,有妞泡他,不过是一丑妞。我就说,丑也好?安哥其实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并不希望有什么大作为。他总是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了。偏偏上帝最喜欢和人作对,你想怎么样就反其道而行。于是安哥就飘荡。于是我就平安的想不通。喝到后来我得扶着他回家。他家自从女人走了以后就象个冰窖。我四处转了一下看,连口水都喝不上。看这是35岁男人沮丧的生活写照。
(5)
女人和爱在我的身体里慢慢的逐渐死亡,摸样是一把缓缓躺下的琴,暗哑无声。如果我依然记得青春的摸样,那仅仅因为我的身体尚存。日复一日。我惧怕在黄昏时刻吃饭。我总是先喝一点点的酒。然后等我吃饭的时候,夜已经迅速的抽离。那么日光是一位无力的男人,他阴气太重。很奇怪,我吃饭的胃口与黑夜有着联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那些飞蛾才纷纷扑向光明,以死亡来代替永久的黑暗和无望。我还是渴望着女体,我幻想一具温热的充满感情的身体,透明的,透明。。。
这一切因为渴望了太久,我想必然会来到。若是没有死去,那肯定是我在某些时刻补充了水分。一个正常的英俊的男人,虽然没有钱还是会被看上。这一切只在于我是否忠贞。那么我有什么不背叛的理由。也许我心中有阴谋。我不肯去揭示的是她背叛我的肯定书。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傻女人,她们等着随时被男人们忽悠。只需要一点点关心和疼爱。只有在虚荣心战胜一切的时刻亦或者现实压倒了她们。她们才锐利一点点。
因此,她,我是说另一个她,随之而来。透明的柔软的混沌的大地的肢体。她是怎么来的,是随着命运大神安排的脚步,乘着火车前来。并在一个充满瘟疫的季节里。是的,非典时期的火车站。比平时更为热闹繁忙。因为大家不得不推迟脚步,缓缓的进来。我陪着陈安接待他的朋友,那时候和我们上次的聊天。时间又过去了一年整。安哥特地找我,说是一个女人将拖着另一个女人来看他。为了不至于另一个女人太寂寞。让我陪着唠嗑。我糊涂的听完后,下结论说,那个要来看你的女人是不是你泡的妞?安哥赞叹的夸我:真是一针见血啊。我想奶奶的,我算是交际一把。
[ 本帖最后由 乌鸦扬名 于 2008-12-4 09:2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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