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网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374|回复: 10

晃动的青年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8-8-1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班3年后不再说“这闺女那闺女”的田东,和搞创作3年后仍说“这妞那妞”的我相遇后,相邀先去喝啤酒。
他打上心爱的领带,花格子衬衫,领带上的夹子是金色的,有种炫耀成分,这个孩子以前是多么能欢腾、能闹,这个孩子和我,在大四毕业的时候——

老马,一毕业就去求了,我很迷茫。
总得走出去,一个阶段是一个阶段的活法。
老马,我们继续吼,趁现在在好日子的边上,继续吼。田东没有唱《长城》,他顶不上,张林在我们俩稍远的地方逆着光弹《海阔天空》,我们唱到“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一起扯着喉咙往上尽兴喊,略带嘲讽。我们朝谁不羁去。我们凭什么不羁去。我们先得顾住嘴,再得顾住住的地儿。

田东喝口啤酒,说被当马骑。
我说张林也这样说。
他说还是你爽,保持着不羁的基本形态,然后往歇斯底里的纵深处发展,我听出他在以他月薪3万的身份压我,也没不开心,但也许不是呢?也许是我延续了他们都放弃的理想之路而变的敏感呢?我朝着田东当胸擂一拳,说你那熊样,还跟我一套一套的,我说的亲切,田东却有一丝不快,我能看出来。

田东说蹦迪吧,我请。我说不了。他说回去创作。我一本正经的说恩,心乱如麻,他说我用别克送你吧,我说田东你给我滚,他一愣,说好好,我滚,我滚。当年国庆他结婚我没去。我让他滚。我让田东滚。他变的太快了。人是会变的,但他变的太快了,3年前,他说,揽着我肩膀说:哥们儿,钱是白骨精,离的远远的,就没事,我田东,我田东……他说完,晕在我肩头,我拍拍他,抬头看看北斗星,我说,兄弟,睡吧,好好睡一觉。
 楼主| 发表于 2008-8-1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珊在后头,我招招手让她上前来,她蹦着像个戴乳罩大白兔,不一会和我并排走,初春的夜晚着实美丽,洋槐开花了。

李珊说去哪,我说你说,她不再吭气,跟着我,双手反剪背后,我曾偷偷看了一下,中指和中指互相勾着,我觉得她像是我童年远处观望的一个跳皮筋姑娘,她的辫子很长,跳的时候,辫子一翘一翘,上面系着红头绳。我说李珊,红头绳,她说哦,怎?我说没什么,笑笑,忽然把她揽到怀里,她没说干嘛干嘛,她有些瑟瑟,瑟缩了一下,一切便很好。

洋槐花里有蜜。
知道。
有个男人有一天,捧着你脸,说,乖,你是我的槐花蜜,你愿不愿意。
她低着头,哼《飘雪》,哼的很好听,调很准,槐花瓣掉在她头发上,然后轻轻弹在水泥街道,霓虹光往下播射,李珊在那淡红朦胧光中若有所思,若有所想,若有所苦,若有所失。她不断的扒开光明做的幕布往未知瞅。

李珊说,小马,那一次,你在宿舍楼下弹唱《丁香花》,我便被迷上了,你有味,什么味呢,我说不清。
那么…… 我说完,把手试探的放在她臀部。
李珊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她说完,往前急走两步,我那放在上面的手滑落下来,垂在空气中,像一个老虎钳。李珊又说,小马,我走了,我把你忘了。她边灿烂的微笑的说,边朝我挥挥手。然后回宿舍哭了一整夜。
 楼主| 发表于 2008-8-1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孟甜甜说,嘘。我吓一跳,说干嘛呢,她一指,我侧过身,原来在我斜后方有一只猫在睡觉,她出神的看着,说也没有人抚摸它一下,我把手伸孟甜甜衣领里,她不说话。
 楼主| 发表于 2008-8-12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孟甜甜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烫成卷儿,染成灿烂的黄毛。
孟甜甜离开家乡XX乡,来到都市大北京,她往天安门前一站,招手欢呼:有了,都有了!
孟甜甜在半年后认识我,当我站在天桥根儿用老二搞花洒游戏时她出现了,喝多了,指指我洒出来的黄色物质说,哟,这儿!这儿还有!然后一个踉跄头冲我脚后跟的不省人事。
我用三十八个巴掌使她醒后,发现,她脸被打肿了,她忽忽悠悠睁开眼,摸摸自己脸,说哟,又喝胖了,复倒下继续昏迷不醒。
 楼主| 发表于 2008-8-12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琳说,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听出来是《花祭》的歌词,我知道《冬雨》是齐秦做的曲,不知道这首是不是,李琳说我像不像艾轩画里的康巴女子,当我卸下一切假面,反朴归真面对你,面对这花花世界。
我说我只看张晓刚,不看艾轩,只看高更,不看提香。李琳有些愠,说:现代主义不顶用!理想国式的爱情不管用!爱终要归于柴米油盐!我不理她,吸根烟,过了会儿,说:现在哪还有柴。
发表于 2008-8-13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跟我回家 我最亲愛的朋友
        窗外依偎杜鵑花 明天一起醒來

                            陈升《丽江的春天》

陈绮贞的《花的姿态》我没有找着,在乡下,在整日下雨的地方,阳光与灿烂都成奢侈,我的耳机里没有我想要的歌。我前面的麦子长的很高,绿油油,那是怎样的季节?

我走在垄上,他们说这是陕北,我抬头看看天空,云彩像为蓝天穿上素雅的衣裳,我高兴起来,挥起手来,一个人没有。

很静,很多往事,在我回忆里一起一浮,像在溪水里放的扁舟,我多么,多么想像李白,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我看见一只狗,看见一只也朝我看的狗,我说狗啊狗,你可懂我,狗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懂你,很亮的毛色,黑暗笼罩这片黄色土地。

想起有一天,我在古都,和朋友们,一起在南门看那些今世挂在旧时城墙上的灯笼,它们燃亮的那么璀璨,发出火红的光芒,在黑夜中,与当时的路灯一起,照着被遗漏下来的城门,城门开着,月曾照古人。

想起有一天,我对王琳琳说,咱们找一清净地儿,我和你,一辈子,王琳琳的眼神流露出神往,但她说:那我岂不很寂寞?很殇?我说王琳琳,你说错了,在这儿才殇,虽人各有志,但我告诉你,在这儿(我指指王琳琳正往里走的城门),才殇,守着不是事儿,摈弃也撵不上,夹在中间,什么也搞不成,一定要有些人牺牲,我自横刀向天笑。我说完看看最后的城门,然后举起手里抓的锤子砸城门,所有的人围上来,把我淹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太喜欢陈升了,夏天,云彩在轻柔的飞,蔚蓝蔚蓝的心情下,你看着我唱歌,丽江的春天,那一定是和我想象中最纯洁的地方一个模样,那一定有会绘七彩画的人,尽管我喜欢残缺,尽管一定不完美,但我总想看到有一天,我站在最高的地方,他们只能仰望,无法超越,甚至离的也很远,我对其中一个人说,怎么样,不服气?他的眼光有种奇怪的味道,其中左眼里无眼珠,他说你还听陈升?陈升搞纯粹,你,可是也搞的?我撅起屁股放了个屁,把他崩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雪走过来,说:我挽着你的胳膊,跟你走,你可不要丢下我。她穿着花裙子,辫子则很长,小腿很细、很白,她说话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时候有酒窝,她的乳沟以及她的眉毛,她的红色以及她对我的呢喃,她的姿态以及花的姿态,她的一切,在当时的我那里,呈现异常美丽的色彩。

小雪走过来,说你刚才唱什么,我刚才唱的是“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瞎哼的,我唱着玩儿,小雪说你再唱一次,再唱一次,我就跟你走,我心里好笑,意即谁要你跟我走,嘴上不说,轻佻的仰起头看树上鸟窝里露出小头吃食的雏,小雪愣在那里,过一会儿,哭了,云彩又飘过去一朵。

[ 本帖最后由 等花火 于 2008-8-13 18:1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8-13 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尽管只有5天,但我觉得很长,比如:我们走在出村的小路上,我给她讲笑话,她时不时会心一笑,她说她要走了,回去,我说你住哪,他说哥哥那里,我说你家不是—— 她摇摇头,那夜的路灯以橙红的形式包裹着我们,她不知道我其实想把她留下,想和她一起牵着手,再牵一次手,不松开。

她上了TAXI,TAXI渐渐淡出我视线,她不会再来,我遇上了心仪女子后,只能与她,擦肩而过。

十分钟后,我回到阻住屋,上到住的那层,见小雪在门口拎包而站,她说东西忘了,是从另一条小路回来,我说别走了,她说不行,车还在下面等,我说没有,没有一个车,她略一惊奇,“真的,真的吗?!哦,那可、那可”,她的拎包三秒钟后掉在地上,因为我已把她死死抱紧,说我爱你。
 楼主| 发表于 2008-8-21 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个,我喜欢我写的这个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杭州网 ( 浙ICP备11041366号-1 )

GMT+8, 2024-11-16 19:00 , Processed in 0.158777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