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火小说]四季歌

等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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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火

红日微风催幼苗
云外归鸟知春晓
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
床畔蝴蝶飞走了


                   ------黄耀明《四季歌》

我站在水这边。是河。河里有水。荡漾的时刻是最美的时刻。花还不少。芬芳的日子，不多也不少。
我站起来。刚才坐着。想起这些年的时光，那一年，那那一年……美的很，端着暖暖的回忆的时候。
至少，当时，李静说：黄耀明的四季歌什么时候吹都好听，她说完吹起来，把所有的忧郁集中在我们面前，空气里很湿，我还得写作，李静还得唱歌，我考上中文系，李静准备去北京漂音乐。
你的指头很长，为什么不弹琴。
我想我不知道为谁弹。

我手里有半杯可乐。李静有一杯。她没喝。她问我吃汉堡几个能吃饱，我说不知，吃就是了，这么无聊。她高兴了，点点头，说无聊就对了，并把这五个字谱成曲，叟-发-发-发-刀
我哼出来，用假嗓，她用真嗓和，我们唱一个调，她擅张慧妹，爱是不夜城，回忆像星辰。
这德克士店色调橘黄色。和它招牌的色调一致。工作人员穿橘黄色马甲。有个女的很漂亮。较忧郁。我手里有一杯可乐。李静有半杯。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她是用国语唱，歌声穿过隔在我眼前的空气。我见歌声晃动个不停。恍惚中我记起第一次见李静，她转过身来，忽然问旁边素不相识的我：有个女的端高脚杯喝可乐。

李静说还喝不喝了。我摇摇头。她点点头，用纸巾把那只高脚杯擦净，小心拉开白色坤包，放进去。我见白包里有几只口红，几张卡，几个钥匙扣公仔，依稀见个避孕套，封套乃红。

躺在她的大床。并不做。果然她放上《四季歌》。我说这么好听？她把食指竖着放在嘴前。空调开到18度，冰箱里取出了啤酒，她拉开一罐，扔给我一罐。

我说你读亦舒，张小娴，还是李碧华。她说为什么这么问。我说高中毕了业的女人不都爱读这么。她说幸好我高中没毕业。我说艺校也算。她说滚。女孩儿说滚的时候，鼻子翘着，有的脸愠，有的直视你，李静，你明天去北京，为什么不后天？为什么不再几天？

“张国荣先吐，梅艳芳后吐，不过吐的比张国荣多，吐的血也比张国荣红。张国荣最后时刻，老了后的他见了即将消失的梅艳芳，他哭了，他觉得已错过了一生，不再相信唯美，他觉得她的痴他负载不起，也不配。”

每一个高潮都很美。李静说每一只鸟只要一飞出去不回来了。坐在钢琴前。不断的弹贝多芬《月光》。我说来首肖邦。她说不敢，肖邦的弹了能让你死。太绝望。我说春之声。她说NO，蓝色多瑙河。便弹起。我说这曲是老施为了鼓舞奥地利人抗击普鲁士侵略而作，并确实鼓舞了民众之士气，她说还知道什么，尽管往外倒，我说没了，还有就是柴科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都是同性恋，她冲我一笑，马上严肃说滚，我怏怏。

她们都听克莱德曼的时候，我听《马太受难曲》，她们听《马太受难曲》，我听《伯尼龙根的指环》。
班德瑞也弹过。
垃圾。她喝第七罐。垃圾。又重复一遍。俄国就一个托尔斯泰，不过他把卡列尼娜写死了，我就哭了。她眸仿湿了起来。女人喜毫无因由的多愁善感。她是女人。她也是。

很惨。
多惨。
四分五裂。她用手比划着这抽象的状态。寂寞又来了。月光没有。星光也没有。她的卡列宁是条狗。死了三个月。她说毛茸茸的，可好玩。贾平凹说女不养狗，昆德拉的小说里那条狗最后不见了，卡列宁，我问她可读昆德拉，她说读，不太懂，也读杜拉斯，杜拉斯有次对法国总统密特朗说：我好象比你名气还大哦。

很惨。
多惨。
四分五裂。给我倒杯可乐。我往她高脚杯里倒杯可乐。褐色的液体杯中一晃一晃。她问我抽不。点上那支555。红指甲盖儿，小眼睛，黑百褶裙，波浪卷，波浪卷上是蝴蝶（发卡），我说你唱吧，爱是不夜城，回忆像星辰，已走过去，揽过她，亲额头和胸。

喝完杯中饮料。杯底尚有一屡褐色。那褐色怎么也渗漏不下去，因为没出口，就这样被囚禁的液体，谁也不想去晃它，就那么沉静的、无奈的，等待干涸。

我看过一部电影。插曲用的王菲《暗涌》。用的很贴切。后来我倒过来重看知道那片叫《愈堕落愈快乐》。愈堕落愈快乐？愈堕落愈快乐。

四年后的一天。我养的狗不见了。我的卡列尼娜不见了。那天地上很潮。水珠很旺盛的种在地上，不断生长和分泌，有一个女孩子，喝可乐时拿出高脚杯，倒上一杯，把腿翘在另一只腿上，很光的腿，很秀气的脚，有一天，我抓在手里，摩挲了半天，她说痒，我说好了好了，与她看完了最后一部电影。

谁死了，谁又活了，谁在这样的土地上岁岁年年。我还不懂，不懂道歉，不懂礼节，不懂泪水，不懂平庸里面透漏的不凡，当我抬头看天，低头看地，我的父母已不在我身边，想起卡列尼娜，我去找，找不着没关系，她总会出现，也许和它的卡列宁，也许。

端起一个高脚杯。倒上可乐。喝。无须思考太多。高脚杯会碎。可乐已在心里。

[ 本帖最后由 等花火 于 2008-5-28 18:06 编辑 ]

二十四桥明月夜

想说的太多,话溜到口边,却不知说些什么了,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天上依稀的点点星星.

等花火

问好

等花火

原帖由 271251402 于 2008-5-30 18:04 发表
水平有限,看不懂!

写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