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凤还巢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8 18:52

　　那是怎样的一个故事而我又需要怎么开始？情绪一直有着很大的波动连药物都无法再继续维持瞬间的安定。
　　六岁的时候我就离开父母，跑到离家一百多公里的外婆家寄居。那是一个山村，有插入云霄的山峰和潺潺的溪涧，回首看不到历史，而左右，却充满传奇。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语气平和而温柔。我在那里认识渊，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像只轻盈的蝴蝶流动在苍绿色的艾草丛。她性格孤僻却能很好的与我相处，一直到十二岁，我们都同在一个班里，个子同样的矮小，坐在第一排。她总能莫名其妙的弄到一些怪异而有意思的书籍。《三个火枪手》，《简.爱》或《围城》。她会在看小说的时候哭泣，声音很大很凄厉。那是一些悲哀的故事，而她喜欢把自己放到故事里，以为自己是里面的主角。
　　如果世界真是这样，那么意义何在？
　　渊梦想着要离开山寨跑到繁华的城市，而我，却习惯了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和外婆这样安静的住在山寨，一呆就是七年，似乎再也离不去。她曾和我一起跑到深山之中并肩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脚下流动着清澈而冰凉的溪水。有风，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松树味，阳光下，两个小女孩长发飘飞，依靠快乐，无忧无虑。
　　开春之际山寨总会遭受一场山洪的冲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改变过。我问外婆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没有想过要走，外婆总是笑笑，满脸皱纹凝聚在一起一言不发。她知道有些答案，就算说了出来也于事无补。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索性沉默。可我终究是个孩子，仅仅是渴望得到一个让自己快乐的答案，于是胡搅蛮缠，直到十六岁。
　　渊和我一起考上了高中。县城里，离山寨有着差不多百里之遥。我背着一个很大的行囊，而渊，只是提着一个小小的手提袋，似乎只是串门。外婆说要送我，她满头的白发摇舞在冷风，让人心疼。我让她站在村口静静看着我离去便好，于是她便站在村口，安静的挥手，一言不语。那是一种更为尖锐的疼痛，我回过头的时候，看到阳光将外婆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右手拿着手帕擦眼泪。
　　那便是所谓的老泪纵横？而我和渊在浑浊的泪水中离去，不知方向。
　　离去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外婆一起睡，她话一直很多直到凌晨两点。我看着窗外透明的夜几乎无眠，一切是多么的冷艳。月光如水，山寨安静而平和，像是刚出世的孩子，无辜而纯洁。
　　到县城念书，你便可以回家了。外婆说，声音颤抖。
　　外婆，我还是喜欢山寨。
　　而你终究要长大，许多有答案的事，你终究还是要知道为什么。
　　我并不知道人性有多复杂。很多时候，我怀念的仅仅是山寨里，有外婆，有渊，有小说阅读的生活。而那一切，瞬息即逝，远远比想像之中的还要快速。渊对我说，城市的生活是快乐的，会有阳光将高楼的影子投在地上，樟树还有混沌的音乐。而我却害怕自己离去之后外婆会更孤独，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没有希望，没有期盼。
　　我在开学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带着渊。
　　屋子里一片凌乱，一股食物腐败的气味弥漫其中，八十年代黑白电视摆放在客厅，严重掉漆的沙发。母亲听到了声音之后从里屋跑出来，却早已经记不起谁才是她真正的女儿。我在电话里对她说，妈，我明天回家。她说好，于是我便回。却看不到父亲，我明白了一切，而她却还未明白所有。渊满脸惊愕的看着我破碎的家，而我却微笑。母亲紧紧的将渊抱在怀里，泪水洒落灰色的水泥地：雪，你终于回来！
　　妈，我在这。我依然微笑，胖乎乎的身子左右轻轻的晃了晃。
　　外婆说，我六岁才到山寨的时候很瘦很瘦，皮肤苍白缺少血色。母亲记得我离去时候的样子，却想不到无忧的山寨生活会让我得到长时间的快乐然后满足甚至长胖。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很尴尬，于是苦笑。而渊，愣在空气中看着我们俩。
　　爸呢？我明知故问。
　　我们离婚了。母亲平淡的说，离了七年，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却坚持等你回来。
　　母亲害怕伤害我，于是把我送到了山寨。十年，她不知道十年之后我得到的依然是疼痛。难以逝去的哀伤和绝望。
　　只有当疼痛接连不断的刺伤心脏时，我们才会刻骨铭心的记住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远，可是我们就这样的度过。
　　妈，我和渊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我说。
　　母亲笑，笑容干净而灿烂。她或许暂时的忘记了哀伤，她或许从我身上看到了年轻的希望。点头，于是我们写申请交给学校然后搬回家。
　　我对渊说，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你可以永远的住在那里，不必受到任何的伤害。
　　渊平静的笑，我参不透她笑容背后的灵魂，安定在那里会是多么的飘乎不定？尔后三年的某一天，她悄无声息的逃离了那个小县城到达一个植满银杏的城市，没有人知道她的地址，母亲在与她失去联系的那一天哭得天昏地暗，两次昏厥。醒来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我说，雪，你可不能这样，如果你这样，会要了我的命。
　　渊说，如果我悄声离去并且无人知道，那么我也会死去。于是临走之时，她把自己的行程写成了一封信放在我书包，只是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发现。而等我看到信的时候，她又辗转离去。我却面临高考，不能顾及。
　　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想不明白，甚至回忆都是一种疼痛。在离我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里，外婆轰然死去。母亲独自一人返回山寨料理后事，十天之后双眼红肿着回到县城。我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一个爱我的人，却不能哭泣。母亲的身子脆弱得无以复加，稍稍的一场大雨，都能让她重病一场。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细心做饭学习，还要抽出时间陪母亲打理生意。那段繁忙的日子让我快速的消瘦，而这一切，并没有赢得上苍的同情，母亲还是病倒，咳出血丝，血压和脉搏都很低很低。我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头上泛起白发，记忆里想到的却是童年与渊一起，和外婆一起的日子。
　　那段时间，无忧无虑，不必哀伤，没有泪水。而我却终于长大，然后在瞬间失去所有。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在母亲的病房里看到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母亲微笑，精神好了许多。医生说早上的时候喝了很多粥。他是我父亲，和母亲一起把我送到这个世界却又抛弃我们全身离去。我恨他，永生的恨却又从心底莫名其妙的疼痛。母亲说，血浓于水，一切忘掉，他早已经有了另外属于自己的家，能来照顾我，就已经不错。
　　他轻声唤我：雪，你长大了，变漂亮了。然后泪水流出，如泉水一般的汹涌，让我害怕。
　　我靠在他宽厚的肩头上放肆的哭泣，心里却依然恨他。想过要用匕首刺穿他的胸膛。
　　而他只是笑，泪水在笑脸上凝固和干涸。一切回归到了平静。他说：雪，你好好的应对高考，这里有我。
　　我相信了他，把唯一爱着自己，心疼自己的母亲交付给他，全心应对高考。那段时间依然痛苦如前，我思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渊，她的信件少之又少，地点不断的更换时间不断的延长。我怀疑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失去联系，于是在回复中暂时的停歇等待，高考之后我会去她所在的城市，让她回到我身边。
　　她在信件里苦笑，说想要找个依靠，却总感觉那么的飘渺遥远。于是索性停留，一面等待我的毕业，一面等待属于她的爱情。
　　那个城市藏匿了她所有的青春年华快乐和哀伤，她一直在那里等，直到我报考了那个城市的一所大学。
　　我离去的时候父亲母亲一起给我送行，车子快速的消失在天际。十八个小时之后，我接到母亲的短信说，父亲回归到了他的生活之中，不知道是快乐，还是负罪的痛苦。我能确定母亲是痛苦的，因为她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我的存在，没有渊，甚至连最爱她的外婆也早已经步入天堂。

[ 本帖最后由醉卧西山头于 2007-10-8 20:16 编辑 ]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8 18:53

　　那段记忆开始碎裂，陨落在悬崖，一去不复返。
　　我按着渊留给我的信息找到了她。在一个酒吧里，身影忙碌而柔弱，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消瘦。酒吧里的灯光照耀在她脸庞，折射出的光线藏匿着心酸与痛楚。她看到我的时候吃了一惊，简单的一句：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瘦？
　　我笑，捧着她的脸泪水毫无防备的落下。短短的两个多月，我却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了起来，失去渊，也许我什么都不是。连要做回自己的能力都失去。

　　她不知道，在她离去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抑郁得想要死去。快速的消瘦，厌食，行为怪异而偏激，灵魂空洞。一面是高考，一面是病倒的母亲，一面是暂时失而复得的父爱还有外婆的消亡。生活早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够承担的范围之外。我时常独自一个站在水色的月光下思索，思绪飘出之后却再也无法寻回。于是我只能回忆童年，想起渊和山寨，泪水不停息的坠落。

　　渊，外婆逝世了。我说。
　　逝世？她大吃一惊，然后抽烟，拼命的抽，不停歇，直到剧烈的咳嗽肺部撕裂。认识了十三年，从未见过她哭泣，那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安静。静静的坐在地板上看天空，纯洁得如同那个喜欢穿连衣裙的少女。站在山丘上，艾草没膝，笑容压倒一切。
　　她四岁时，一次开春的山洪夺走了她生命里的一切。父母，房子，还有一匹瘦弱的老马。没有人明白她是怎么活了下来，而她毕竟活了下来。靠着一个远房亲戚的资助，她上了学，想要通过学习来改变自己的世界。于是努力，拼搏，却不意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时候，那个亲戚与她失去了联系。她想过要再坚持两个月，却终于低下头，接受了命运的挑衅。然后离去，悄无声息却不知道我的担心。
　　她终于哭了起来，在酒吧里，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
　　那是二十二年来的一次暴发，感情真挚而细腻。

　　我们决定住在一起，像从前一样，有一个像样的窝，能够感觉到温暖。搬家的那天她再一次哭泣，说是对不起我的母亲还有她死去的父母。我坐在床头平静的看她，却早已经不再认识。两个月的时间让她改变了一切，是否酒精与香烟可以将一个人的锐气磨灭而不留痕迹？
　　她坐在门口，阳光将她的影子打进屋子，我在厨房做饭，而她抽烟。
　　我不再看书，她说，除了悲伤，小说里的生活永远离我们那么的遥远。
　　读书能够让你变得睿智。我说。
　　你觉得我是一个坏人吗？她问。
　　是的。你变成了一个坏人。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是的，你还是从前那个好人。
　　呵呵，呵呵。
　　你说，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住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反应？她站起来，扶着墙壁来回走动。
　　各奔东西。

　　我果然预见了两个月之后我们的未来。她在屋里给我留纸条，纸条上是娟秀漂亮的小字。我压抑着自己的思绪将内容读完，泪水却已然落下。她说，雪，我找到了能够给我幸福的男人，他爱我，能够给我快乐。
　　那是一个比她小四岁的男人。高中毕业后便开始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游荡，沉迷于网络游戏，嗜酒如命并且没有安定的工作。
　　那就是所谓的幸福，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抹杀了二十年的回眸。我祈盼着渊在跟我开一个小小玩笑，而几天之后，她独自将自己的东西搬出，身影依然忙碌。我站在门口看到了那个能够给她幸福的男人，心里冷笑。
　　千里之外的母亲如果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会是怎样的疼痛？
　　我重新想像着自己十年之后的生活。

　　阳光，清新的空气，绿色的草坪，清澈能够见底的游泳池，铺着血红色地砖的房间，CD，还有悠扬而飘渺的荷兰轻音乐，冰冻得失去味道的褐色百事可乐和各种口味的冰琪凌。足够了，一切足够了。毕竟我能想像到的也仅仅这么多而已。于是微笑。

　　我在电话里对渊说，那就是我的理想。永生的追求并且不懈。
　　她笑了，笑得很清澈很认真。
　　不要加上一个帅哥吗？
　　不需要，我仅仅是想要让爱我的母亲快乐。她是我的一切。
　　无果而终的结局让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说话。或许她记忆起了一些什么。

　　她不说话。言语在那时候是伤害，她不在我身边，我便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我习惯了躲在黑暗一些的地方独自一人，背后有依靠，可以肆无忌惮的趴在膝盖上，无须在意别人的眼神还有酒吧里嘈杂的音乐。

　　之后的多数时间里，我们依靠打电话维持联系，很少见面，也渐渐地淡忘了那种联系方式。她说，见面就要喝酒，而女人喝酒的时候大多显现出不矜持，让人心疼。她是一个爱面子的女孩，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喝少量的酒，然后胡言乱语，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不需要拥抱和任何的安慰。
　　她在城东，而我在城西。我早已经打算长时间的对她不再理会。而半个月之后她给我打电话说要离开。车票已经买好，行李也早已经收拾，给我的电话算是告别。告别十三年的相识和寂寞的拥抱。
　　天空灰色，阳光早早的离开了地平线，一切黯然。

　　房间里弥漫着烟草味道，浓烈，像是发生火灾一般。她坐在草黄色的床头，喝着啤酒，安静的听着nightwish撕裂的吼叫。她告诉过我说喜欢那样的乐队，无所顾忌的大声喧泄和吸毒。她背着很大的行囊站在墙角对我哭诉，泪水涟涟。我躺在床上，无能为力的摊开双手，面带微笑，却很伤心。
　　凌晨三点睡觉，浅浅的睡眠，没有药物维持，第二天清晨便会醒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零度冰水喝下一半，接着入睡。那是一段艰难的过程，而她却无能为力。11点半，开始一天的第一顿饭，并且不按时。她说自己有些厌食，捧着干净的脸庞，清瘦得让人害怕。很深的眼眶，脆弱的疲倦，还有银色的白发。
　　无规律的生活让她早早老去，而她所爱的男人又偏偏不懂事，沉迷于网络游戏不能自拔。每天唯一的一次见面便是跟她拿钱上网。她恳求他限制他劝阻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从钱包里掏出钱递到那只白嫩的手掌。而那样的生活迟早要坐吃山空，离发薪还有十多天，他却早已经花光了她的所有工资。于是分手，义无反顾的！！
　　渊坐下，空酒瓶丢得满地都是。
　　我要离去，她说，离开他我会活得更好，自由，快乐，没有任何的束缚。
　　紧紧的拥抱，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泪水打湿了我单薄的T恤。
　　渊，不要离去，这个城市属于你。
　　你不懂，永远不懂。她用纯洁的眼神望着我，如果疼痛，离开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快乐的方法。
　　如果疼痛，你便会永生的拥有那段记忆。窗外是灰色的黑，我想起县城里的那些事。渊在重蹈覆辙，虽然她比谁都懂得那些事。她总是微笑，以为生离死别与自己的爱情很遥远，却不知，她所喜欢的男人习惯了独自一人喝酒。
　　喝酒的人都是寂寞的，像沙漠之中的骆驼刺。点滴的绿色还有一望无边的黄。
　　雪，我要离去，无论如何的离去。她依然哭泣，没有要停息的迹象。忘记了我的心碎与疼痛，不懂得那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残忍。
　　渊，我说，如果可以忘却，还是回家吧，妈会等你，站在车站的出口看着你的回归。
　　一切都回不去了，生命如何轮回？快乐早已烟消云散。
　　渊，别这样。我很快就毕业，毕业之后，我会放弃这个城市里的一切，回家陪你和妈妈。
　　我们为了什么而离开，又为了什么重新凝聚在一起？也许尘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相爱的人，躲藏在属于自己的县城，简单的工作，平定的生活那便是幸福。只是渊还不明白这一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无人牵挂，自己也无须牵挂他人。外婆如果活着，是否会改变所有？！！
　　我告诉渊说母亲早已经愁白了头发，自己一个人孤守着寂寞的县城十几年二十年，直到泪水流尽。
　　渊还是走，连方向都没有告诉我。她说，她要让自己消失，任何人都无法找到。像水蒸气一般飘乎不定！而我只能平静的站在站台，目送远去的火车内心绞痛，让人抽空了一般的绝望……
　　生活安静，我重新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活，忘掉渊，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十月，接到母亲一个电话。她一直在笑，长时间长时间的笑，而我在电话的另一端莫名其妙。许久，手机中传来渊低沉的声音：雪，是我……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切释然！！
　　记忆重新翻涌，彩色的画面。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深黄色的山丘，迎着冷风，长发翻飞。山寨里流响着清澈的溪水，苍翠的乔木，云朵上刻着外婆祝福的眼神……
　　我知道生命开始了轮回，一切正变得美好，日子不再哀伤难熬。凤凰还巢！！

[ 本帖最后由醉卧西山头于 2007-10-8 20:19 编辑 ]

醉卧西山头 · 发表于 2007-10-8 20:23

不好意思，帮你编辑了下字体，长，字又小，看的人没什么耐心，就失去了，观赏一篇好文章的机会，
包括我，都没仔细看。。。

醉卧西山头 · 发表于 2007-10-8 20:32

人生很短暂，生老病死，寂寞无奈，总会有，把它当做自己的一种磨砺，总有出鞘的一天。

zhenzhen · 发表于 2007-10-8 20:37

雪，与渊，是两个女子。

zhenzhen · 发表于 2007-10-8 20:39

记忆重新翻涌，彩色的画面。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深黄色的山丘，迎着冷风，长发翻飞……

歪嘴和尚 · 发表于 2007-10-8 20:40

原帖由 zhenzhen 于 2007-10-8 20:37 发表
雪，与渊，是两个女子。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8 22:04

呵呵，非要是一男一女才好？？

这是我比较喜欢的文。。

在这：谢谢斑主大人的编辑。。。。

现在好看多了，呵呵。

漫卷云舒 · 发表于 2007-10-8 22:52

所有哀伤都已经过去,
我看到了风的停留
注定有些情感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8 23:15

对了，还要谢谢漫卷云舒。。。。
如果不是她，说不准这帖子我要改上大半年呢。嘻嘻。。。

zhenzhen · 发表于 2007-10-9 00:25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9 03:43

呵呵，谢谢大家的支持。。。

漫卷云舒 · 发表于 2007-10-9 19:47

原帖由 扁舟寻源 于 2007-10-9 00:37 发表

嗯，怎么说呢。

就是看好这本片子后，觉得程蝶衣和段小楼之间的恋情虽然真挚，但总觉得怪异，心里不习惯。但是看楼主文章中2个女孩子之间的恋情，反倒没有怪异的感觉和不习惯的感觉。呵呵

问题是,我感觉文中的女孩,之间的情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世俗的恋情,只是知音加上宿命而已.宛如高山流水;而那种同性之间的"情感",只是我们不习惯而已,对断臂山里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那是一种同样的震撼和感动.

[ 本帖最后由漫卷云舒于 2007-10-10 22:36 编辑 ]

淡淡的紫色 · 发表于 2007-10-10 10:18

相怜的友情。山塞里的苦菜花。

我想快乐的流浪 · 发表于 2007-10-10 10:42

楼主刻画得真是细腻！

感动的文字！

晨墨 · 发表于 2007-10-10 16:20

原帖由 淡淡的紫色 于 2007-10-10 10:18 发表
相怜的友情。山塞里的苦菜花。

也许吧，也许。

很多时候，我不想说明那是什么。而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于每件事都只能说也许。。。

或许这可以说明，我根本就不想再去争取一些什么。

于是只能也许了。。。

zhenzhen · 发表于 2007-10-10 20:58

总能引起内心的某些共鸣……

还喜欢晨墨独特的风格，比喻新奇，人物细节描写传神，常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警句，气氛也渲染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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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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