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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妖娆在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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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4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忘不了他。

  总之,我一直清楚地记得,他叫漠北。大漠朝北,北北以北。

  我喜欢他抽烟的姿势,半眯着眼睛,轻吐烟圈,然后若有所思。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候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那时我经常一笑而过,或是沉默。因为每个人的人生不同,有些人可以迎接幸福,而有些人,只能承受不幸。

  我不否认我是不幸的。况且这种不幸并不是能用一两句悲伤就可以描述完整。所以,我不善于抱怨,也不轻易落泪。作为一个女人,我清楚自己可以拥有的,和无从失去的。命运如果是一条冰封的河,也只能在底下才能看见它的水流。我想,我暗藏的汹涌,就是冰河底下那股长久想冲破的暖流。

  只是,一个寂寞的人,就是置身于摩肩接踵的人群里,也不会找到拥挤的感觉。我在一家大型的商场任经理职务,于是,常常会站在一个高处,看底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我的每个部下都很敬业,他们视顾客为上帝,每天都很忙碌,每天都尽心尽职,而我之所以也勤奋工作,纯粹是为了报酬。

  我开始没了野心,对目前所处的职位已达我个人的能力之内。我并不是一个不愿奋斗的人,只是,我觉一个女人倘若在追求一定目标的过程中仍不能拥有满足感,那人生就不该因此过于苛刻地对待自己。我未婚,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太害怕婚姻。我有个习惯,那就是我经常会在鼻梁上架一副平光眼镜,然后视物或看人总即定若离。

  这间地处繁华地段的大型商场置于一幢三十二层的大厦内,有六层楼面,总面积达5万多平方米,是一个年轻男人投资的,据说这男人除了这家商场,其实整栋大厦都是他的。我为他买命工作两年,却不见其人。有些员工反误认我就是老板,这样误会让我难以澄清,在处理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也觉棘手。我的权限在于管理商场的营运,而不是涉及人情世故。有人说我冷血,也有人说我心狠手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竟成了一个商业“杀手”。

  事实上,与我一起工作并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另一位神秘人物,他叫井。不过,他真的像一口井,深不可测。但他一开始就明确告诉我,他和我一样,都是金钱的奴隶。于是,我与他,一个游刃水火,一个深藏不露,就将这么一家综合型大商场给经营的有声有色。

  井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三十五岁,单身。

  我和他相处两年的时间里,对他的了解和接触只能限于同事和朋友之间。在我的眼里,他应该算是个优秀的男人,至少在商业的经营和营运方面。我欣赏他处事时的冷静和果断,他对营销的方式和商品促销趋势的敏感和挑战新策略都有大胆的尝试。只是,在他的情感生活中,他体现柔弱,在我看来,这种人用情深刻,爱上一个人之后也一定会赔上一辈子。而我,却始终无法爱上。

  为了庆祝圣诞夜,商场举行晚宴和舞会,同时邀请各行各业的商业界知名人士一起参加。在场的每一位都很尽兴,只是井还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他不适合在那种光影交错的场合。当我走出他的办公室,回望他那绝美的轮廓,忍不住为他叹息,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我能给他的,最多也只是疼痛和惋惜。

  我拿了一杯红酒,选了一个角落坐下。音乐是悠悠的琴声,这时,我想起这个若大商场的收益者,那个传闻中的年轻男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像某电影片断里的一个幕后操纵者,每每在这个时候隔着一堵透明的墙壁,然后看到这些繁华的景象在发笑。一想到他那张年轻的脸,却又似老态龙钟地笑,我就忍不住摇晃起手中杯里的红酒,我不知道,这酒除了致命的诱惑,还有没有更妖娆?

  一个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红酒邪邪地问,“你的情人?”当我看到他手中的“百威”啤酒时,不禁笑出声。男人举了举他手中的酒瓶眨了一下眼,然后微笑着说,“你应该常常这样笑的。”我惊奇地看着他,一下子因为他刚才的话而不知所措。

  “这酒的颜色不错。”我说着,一口喝光手中的半杯残红。我一改往日的冷静,竟然开始惊慌起来。我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他是那么的眩目,可能我醉了。“我叫漠北。”男人接着说道。我奇怪地看着他,这世界里竟有人说他叫“漠北”?“大漠朝北,北北以北的意思,我是属风的男人,注定飘来飘去。”男人说着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他嘴角一道冷艳的凄迷。很刺目,却可以在人的灵魂里划下痕迹。

  再看他的眼睛,迷离,略带狂野。微卷的发丝像一群顽皮的孩子,跳跃在他的耳际与前额之间。他穿一件白色棉质衬衫,襟扣对开至前胸,不羁的装束似乎与晚宴格格不入,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飘逸感。厅内的灯光突然变得明亮,音乐换了一曲《porunacabeza》。忽然感觉酒杯在我手心腾空,我的另一只手,正被那个叫漠北的男人拉着,原来,我的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滑入舞池。

  整个厅内除了porunacabeza沉迷而又华丽的旋律,几乎每个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只是,我也从未想过,我的忧伤探戈竟可以和一个陌生男人舞出欲迎还拒的风情和激荡。就如同打开了一瓶深藏地窖中很久的红葡萄酒,倒上一杯,把酒杯倾斜,举杯对着烈日,然后轻轻荡漾,如此清澈,美丽,甜而香醇,沁入心肺。有一种感觉,那是极尽的柔媚,更是绚丽的妖娆。

  那晚的舞会之后,我成了一名可爱的女郎。曾盛名于商业界的冷面“杀手”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个在我面前说他叫漠北,大漠朝北,北北以北的男人竟就是我的老板。我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对于一个三十三岁且拥有完美一切的男人,是因为性格的幽默,随性,还是他天生就有的自由感。

  我是一个即将跨入三十岁行列的女子,独身是我在十岁那年离开一个沉痛和破碎家庭之后最强烈的念头。我的父亲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男人,我的母亲因为爱他恨他才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自杀,终于她死了,可惜不是成功的自杀,而是死于医生使用镇静剂过量。我不能忘却母亲死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她没有痛苦,没有绝望,也没有留恋。

  这十年里,我拒绝一个又一个从我身边悄然经过的男人,不是我不需要爱情,而是我害怕自己也像我母亲那样为捕捉最后那一抹蔚蓝而赔掉自己的命。我辛苦地挣扎在痛楚的往事里,我母亲的爱情就像一处被撕裂的伤口,在我面前鲜血淋淋。每一个冷清的夜里,我常常紧抱住自己瑟瑟的身体,怕偶尔的风试图掀起我的衣襟,也将我伤痕累累。

  于是,我拒绝了那个叫漠北的男人。

  原来,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拒绝后,也会像女人那样的颓废和绝望。我开始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候,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痛苦的蔓延。接下去的日子,漠北并没有我第一次见他时所说的他是属风的男人,他没有飘走,而是每天呆坐在办公室里吸他的烟。

  更让人惊讶的事,井竟然是漠北的哥哥。

  后来,井离开了,漠北离开了,最后,我也离开了。

  几年之后,我平静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依然一张寂寞的脸。我疼痛的,莫过于凌晨最黑暗的辰光,它就像一道伤口,若隐若现,谁都不会看到我血流成河的惨状。那一场与漠北共舞的探戈,成了我今生最怒放的妖娆。再回首,催灿褪尽。
发表于 2007-9-15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冷艳的叙述,很自我的故事,叙述的方式似曾相识,也许这世界本来就很雷同,总有人很形似.文章也一样,对了我说这些不是说楼主的文章是抄袭,仅仅是感觉熟悉而已,也许是和我相识的人写字风格雷同.不会是谁的马甲吧.

欣赏之余,总感觉此篇文字没有完全铺开,我以为是长篇呢?

欢迎楼主来到灯火小屋,希望在这里能够舞出你的精彩.

[ 本帖最后由 漫卷云舒 于 2007-9-15 21:35 编辑 ]
发表于 2007-9-15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主人公太过于执着,没有用积极的一面看待世界,始终走在影暗的角落里不离开。其实人生何必这样呢,自己累,别人看你也累。多一点潇洒,多一点开怀,不要错过就努力;错过了就是美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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