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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一段有可能出现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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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9 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跟老爹张财主一夜长谈后,张邛那一点被埋藏的自信重见天日,当他准备韬光养晦十年磨剑时,一帮儿时的狐朋狗友已经闻风而来。
    经不住众人的一再催促,又想起夕日小玉那轻颦淡笑间的撩人姿态,温言软语曲意逢迎于床弟之间半含玉露的害羞模样儿,张邛终是忍不住心动,随着一帮轻狂年少的公子哥儿寻风流去了。
    “哟,这不是张大少爷吗?您可好一阵子没来了!”画舫老鸨钱柯燕,一见张邛,立时就把她那张涂着像个蛋饼儿似的脸堆满了笑容,一手招起那片薄如细纱的红丝绢,“细细算来可有三年了啊!”
    张邛看她爬满了皱纹的脸上涂得跟唱戏的花旦儿似的,腹中一阵翻涌,几欲作呕。往年每次来此都得先受这般折磨,若不是还有那如花似玉的小玉还在船内等着他,恐怕此时张邛早就夺路而去了。
    “张妈妈,快把你们舫里最漂亮的姑娘儿都叫出来!可别怠慢了我们张公子啊!”郑公子一副老成模样。但瞧着老鸨的模样,仍是恶寒不已,这老鸨也太恶俗了些。
    强行将翻江倒海般的腹间压制下去后,张邛随一众人进了船舱。
    在老鸨的叫唤声中,歌女舞妓们一字儿排成了一排,淡妆浓抹,花红柳绿。当见到冠似朗月,剑眉星目,全身上下无不显露着男子气息的玉面公子张邛后,无不眼媚如丝,秋波频送,一时间电光闪闪,醋味横生。其余的公子哥儿全被晾在了一边。
    张邛虽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但仍是心中得意,将这一排正值芳华的美人里巡游一阵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张妈妈,怎不见小玉?”
    老鸨钱柯燕本已进了后舱,正暗自垂泪,哀叹着岁月无情,芳华不再,想当年……听得张邛叫唤,忙抹了一把泪珠,待到出现在船舱时,以是笑得跟老母鸡似的,“张公子说的可是三年前的小玉?”
张邛不答,只待老鸨说下去。
     “张公子许久未来,有所不知,年前有个从京城来的姓童的公子看上了小玉,帮她赎了身,做了侧房妾室。”老鸨看着张邛俊俏的脸显得有些阴沉,心中又是一阵悲切,只是此时她心知就算再如何,也不能扫了这些豪门公子的兴致,一对小眼珠儿转了转,“那时,小玉听得童公子为她赎了身,不但未见喜色,当即哭了出来,死活不肯,说是心中只有张公子一人。老身是小玉的妈妈,自然心疼女儿,便如实告知童公子。哪知这童公子对小玉是一片痴心,打定了心思要娶小玉过门。如此僵持了整整半年,小玉仍是未见着张公子,托人打听,才知张公子竟是失踪了,这才死了心,跟着童公子去了。”
    张邛沉默不语。
    “哎…”尊崇佛道的王公子手弯处搂着一名俏丽佳人,叹声说道。“自古欢场无真爱,千金只换梦迷离!以前,我引为真理,如今方知,这欢场之中确有真情在!小玉身世辛苦,能得人倾心,免受半生流离之苦。张兄亦是性情中人,当为小玉脱得苦海高兴才是啊!”
    “我本风流笑红颜,沧海为卿巫山缘,卿本绝色嬉笑去,我得逍遥风尘间!”郑洪郑公子不愧是书香门弟,不但出口成章,劝人的本事也与众不同,“张兄风华正茂,正是一展才华的时候,何况小玉姑娘是从良而去,张兄又何必如此苦恼呢?”
    “卿本绝色嬉笑去,我得逍遥风尘间!”张邛对小玉只是偶有牵挂,但还没到寄情的地步,他被几人说成是世间难有的情种一般,连他自己都觉得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默默地念了几遍后,一扫心中郁气,畅然笑道:“王兄、郑兄说得有理,小玉嫁了好人家。我满饮此杯,当是为她祝福!”说着,弯下腰,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一口吞下。
     “哈哈,这才是我认为的张兄啊!”
     “好!”
    “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对对,不醉不归啊!”
    “……”
    众公子见张邛恢复,都在一边起哄。
    酒盏交错,嬉笑声不绝于耳,张邛在美娇娘的说劝下,纵情畅饮。
    一众公子哥儿无不兴致勃勃,跟着身边的漂亮女子嬉笑调情。张邛怀中的美人儿,见着身边姐妹的如潮热火,也扭动着她那如柳腰枝,将两团柔软在张邛的胸膛不住磨擦起来,深秋的寒意抵不住她如火的热情,低声承呻中,一双手臂缠在了身边这英俊公子的脖颈,呵一口如兰气息,带着温软,吹动鬓间乌发,拂在张邛耳涡......
    .......
    这一生,这一世,所求为何?
    醉纸火迷间张邛突然有种沧然感觉。
    张邛缓缓站了起来,告声罪,说是不胜酒力,去船外吹吹风,便撇下众人独自上了船舷。
发表于 2007-7-9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完了,精华。这个故事是意犹未尽。。
发表于 2007-7-9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广告之后更精彩。。。
故事才开头,LZ继续,
发表于 2007-7-9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笑我辈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现一个BUG,老鸨姓郑,不姓张。

[ 本帖最后由 际晨 于 2007-7-10 10:05 编辑 ]
发表于 2007-7-10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革命尚未成功,楼主尚需努力!
发表于 2007-7-10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节选二

清晨,初升的太阳将温和的光芒洒落,郁郁葱葱的树冠,吱吱喳喳地鸟儿在为一天的开始而兴奋地鸣叫着,裘金花早早地起了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番,头发精心地扎成了许多小麻花后,拢成一束,在尾梢用丝线打上一个小蝴蝶结,额前的扣发刚刚遮住半处眉毛,水灵的眼睛睫毛翘得老高,身上是粉红中秀着片片花瓣的绸布做的长裙,在原地转一个圈,裙摆就飘了起来,十分好看。
裘金花嘴角微微抿起,这些日子,镇上的人都传着两位道长之所以在这里长住,是因为他们的弟子看上了我,所以才会一直逗留下去。昨日爹爹还特别把我叫到身边,问张邛这个人怎么样。爹爹也真是的,问得这么直接,叫我怎么回答,
“一切由爹爹做主!”
我径直跑回了房间,留下乐呵呵的裘铁匠独自一人在铺子里傻笑。
裘金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水芙蓉吗?可是,张邛每次来都只顾着和爹爹说话,偶尔看自己的时候,也都是一闪而过,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昨日,爹爹问完了话,娘又来到我房里,她问我隔壁的王婶跟娘哪个漂亮,我吃惊地望着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娘说,当年媒婆给爹爹说的亲有两个,一个是娘,一个是王婶,爹爹喜欢娘,也喜欢王婶,决定不下来。娘也喜欢着爹爹,怕被王婶抢走了爹爹,于是就去街上买了胭脂和好看的衣裳,结果一下子就把爹爹给迷住了。娘还说,男人都一样,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等到打扮完,街上已经有了人声,裘铁匠也起了床。
乘着开门的档儿,裘金花斜着眼睛朝酒肆二楼瞄了一眼,看到栏杆处的那张桌子还空着,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失望,自从两位道长到了顺河镇以后,每天都会在很早的时候,搁上几壶酒,再摆下一副旗,而张邛则会隔三差五的陪在他们身边,远远望着,两位道长都是兴致勃勃,眉开眼笑,张邛虽然也经常笑,但裘金花总觉得张邛的笑声中,含着几分无奈。
裘金花有点想不明白,张邛不但有着俊美的外表,风趣的谈吐,身上还散着一种镇上人都没有的高贵气质,而且又是两位法力高深的道长的爱徒,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每次见他笑的时候,都那么干涩呢?是什么让他那么困扰呢?
难道是因为镇上的传闻?裘金花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像是烧着火一样,烫得她忙将白洁如玉的手儿敷在脸上,心里却仍在不停息地想,如果他也喜欢自己,那我……裘金花不敢再想下去了,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以想这么羞人的事呢!
感觉着脸上好一点的时候,裘金花才发觉自己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不禁脸上又是一阵燥热,急忙向柜台走去,转身的时候,她好像看到有双眼睛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怔了怔,又转过身来,当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时,她长长的睫毛扑眨几下,就再也闭不上了,虽然鞋子沾了许多土,衣服也很普通,但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是飘逸?不止!脱俗?也不止,裘金花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如果可以拿来对比较的话,把张邛比做星星,那眼前这个人就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会让人产生遐想,而月亮不仅可以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和赞叹,更多的是驱赶黑暗,让人不会在孤夜里害怕。
“李兄弟?”正当裘金花看得出神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是高胜勇,裘金花巴眨下眼睛,高胜勇认识这个人?
“高胜勇!”裘金花看到这个人转过头,叫出了高胜勇的名字。
“啊呀!这不是我们顺河镇的大恩人李公子嘛!”刚从内屋出来的裘杰看到这个人,突然大叫起来,脸上神色动容,抢上几步,一把抓住李恬的衣袖,激动地说道:“一个多月前空道长、凌道长还有张公子就到我们顺河镇了,那时老汉还想着李公子怎么没在一起呢……来,先到屋里坐会儿,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跨出几步,裘铁匠又转过头,“金花,快给恩人倒茶,用最好的茶叶!”
裘金花看看喜不自禁的高胜勇,又看看欠然而笑的李恬,只觉得心神不宁,心如鹿撞,这个人的笑怎么就这么甜,这么好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完的人呢?
倒是高胜勇乐喜笑颜开,拉着李恬进了铁匠铺,“金花,当初虎妖横行的时候,你到了外地避祸,就是这位李兄弟和他的师傅师弟一起抓住那个祸害的!”相对于空洞、凌云和张邛,高胜勇印象最深的反而是李恬,上税前几天的寝食难安,黑暗中等待死亡的恐惧,到最后真相大白的愤喜交加,可全都是拜李恬所赐,这些时日,他跟张邛称兄道弟,混得极为熟络,这时见到李恬,除了当恩人看待外,还有种格外的亲切。
每说起这段,高胜勇脸上总会生出几分神气,要知道当初抓妖怪的时候,整个镇可只有他一人在场。李恬四人不辞而别后,他就成了镇上唯一的英雄,走到哪里,都会被赞上一番。
裘金花杵在门边,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天夜里还对自己发誓说非张邛不嫁的,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对着别人动了心呢?
咬了咬下唇,一点刺痛传来,裘金花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进屋烧水去了。
高胜勇显然很兴奋,拉着李恬扯长道短,满天吹捧,李恬则面带微笑,听得饶有兴趣。
不一会儿,一阵喧嚣传来,当先冲进屋子的是张邛,只见张邛一声大叫,把李恬抱住了李恬,带着从未有过的激动口吻,在李恬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师兄,你要是再不来,我非得闷死在这顺河镇不可啊!”声音几不可闻,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是两师兄弟久未见面,太过高兴而已,又哪知道这段日子,张邛是一日三秋,度日如年啊!
张邛承认自己很好色,但君子好色,取之有味。这顺河镇的女人除了裘金花长得好看一点,其他的没一个能够让他看得上眼的,但这也仅仅是看得上眼而已,以他张大公子的品味,虽然不一定要对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至少也得花前月下,懂得几分情调才行啊,可裘金花呢,说泼辣愣是没看出来,说温柔却是半点都没有,整天穿着一身碎花蓝布衣,闷在柜台里面,就算身材不错,也让他看得到才行啊。要不是被两位师兄逼在顺河镇,实在闲得慌,才打着跟裘铁匠聊天的借口看几眼裘金花来解解闷。可这镇上的三姑六婶八婆比他还闲,不就是经常到裘铁匠这里来坐坐吗?怎么就变成了是想取人家闺女做老婆呢?
要不是打小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张邛早就躲得没影了,哪还会没事就往铁匠铺跑,反正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只要等两位师兄一改主意,他立马就走,什么裘金花,求银花的,跟自己啥关系都没有,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第二、第三个进屋的是空洞和凌云,两个一百多岁的人在听到裘铁匠说李恬到了顺河镇,现在就是他的铁匠铺的时候,竟都是老泪纵横,这孩子实在是太有孝心了,明知自己成了三大道派要抓的人,仍是不顾危险的回来,这能不感动吗?
不过,这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就收了回去,毕竟这里还有个裘杰看着呢。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铁匠铺已经热闹非凡,屋子里却只有李恬、张邛和高胜勇三个人,其它的人都围在门外看热闹呢。
“你看,这个就是两位道长的大徒弟,长得多俊啊!”一位大妈如是说。
“是哦,可惜我家闺女已经成了孩子他妈,孙女还没断奶,不然也可以像裘老汉一样了攀上这门亲了!”一位大婶感叹道。
旁边一位姐姐型的女子(御姐)兴奋地说道:“幸好我还待字闺中!”
另一位妹妹型的女子(萝莉)白了她一眼,心想:“就凭你?脸蛋跟汤盆一样大,腰身跟水桶一样粗,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没嫁出去,也敢想入非非,哪像我,二八年华,青春美貌……”
不论是大城,还是小镇,看热闹这回事儿,永远是一件能够让人兴致盎然的事情,也是打发时间,增加茶余饭后谈资的一项必不可少的事业,是以千万年来,不但兴盛不衰,还更见繁荣。
不过,看热闹的人是一回事,演热闹的人又是另一回事,铁匠铺里,一场感人肺腑的亲情剧刚刚上演完,看热闹人们正准备散去时,裘金花端着一壶茶娉娉婷婷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哇…”人们又聚在了一起。
“这还是裘老汉的女儿裘金花吗?”门外一单身汉下巴上像是吊了几百斤的重物,怎么都合不上去。
“太漂亮了,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呢?”一衣着华丽的中年胖子往肚里咽了口口水,暗想这么漂亮的女子嫁给张邛,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打扮一下,比她还漂亮!”那位姐姐型的女子不屑地说道。
……   ……
张邛有点回不过神来,怎么才一天的功夫,麻雀就变凤凰了呢?略施薄粉的脸蛋在额前扣发的衬托下分外白皙,乍然间,看到这许多人热腾腾的目光,裘金花眼神就慌乱起来,而红晕则悄悄地从她脖颈爬起,一直延伸到了脸上,又让白里透着红,红中衬着白,头上乌黑秀发被扎成了无数小辫子,笼笼地绑在了一起,只留出两根搭在肩上,又增加了几分清秀之气,粉红色的长裙,因为腰间的紧扎的一丝红绸,使得胸前两坐圣峰更显高耸,长长的皱子裙下,两个圆圆的鞋尖,正左右移动着,一时间风情无限,硕是迷人。
“请喝茶!”裘金花被众人大肆地瞧了一番后,想到娘说的话,反道是泰然自若了,将端茶的盘子轻轻放在桌上,数着人数倒下六杯茶,水汪汪的大眼睛往边窥了一眼,正对上目光炽热的张邛,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两手垂下小指互勾着,退到了一边。


[ 本帖最后由 际晨 于 2007-9-24 09:5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9-24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节选三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个问题李恬从未想过,而三大宗主和段岩却是没空去想。
    安顿好空洞三人后,李恬就出了修炼乐土,这次他没有再远遁而去,而是悄悄地留了下来,因为他想再看看那个盯了他半天的女子。
    “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男子不多情!李恬,红颜祸水,自古多情空余恨,小心万劫不复啊!”这是潘中青的中肯意见。
    李恬不可否置,但他只承认对这个女子很好奇,并不是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自从家门遇难后,见到的是太多的逢场作戏和尔虞我诈,对于人情冷暖,他已经看得极为透彻,但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却很奇怪,究竟怎么个奇怪法,李恬却说不上来。
    第二次走在顺河镇唯一的街道,李恬正想感慨点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从前跟张邛在青明城的时候,李恬见过许多女人,或妖娆、妩媚,或温婉、秀丽,她们每个都要比眼前的女人好看,但李恬却不愿意多看她们一眼,因为这些女人的眼睛里或多或少都带着势利和虚假。可是这个女人却不一样,定定地站在门边,那清澈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失落,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于是李恬就停了下来,望着这对眼睛。
    女人倚在门边,斜着脑袋看得出神,李恬顺着她的视线只看到一张空着的桌子,以及桌子上翻着的三张长凳。等李恬回过头时,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神变了,带着一点迷惑,一点不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像是要把所有的问题抖开。李恬有点好奇,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想得这么入神,连几步外的自己都没察觉!
    忽然,女子神色一变,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骄小玲珑的耳朵更是红得像日出时的云彩,透射着青春的朝气。李恬从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羞涩,通过强大的神识,李恬感觉到她的脸上变得很烫,是发烧了吗?不像啊,为什么只是脸上热得厉害,其它地方却依旧正常呢?李恬有一点想不明白,所以,他继续看着。
接着,一双细腻白皙的小手捂在了脸上,带着凉意的手并没有将脸上的热量散去,反而将手敷得滚烫,这样又过了很久,李恬也不知道有多久,他只是觉得这时间很长,很长。
    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眼睛一下子变得得像一汪清澈的泉水,脸上的灼热也消退下去,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转身向里屋走去。
    李恬微微一笑,也准备离去,就在这时,女子突然颤动了一下,那股消失的热量又回到了她身上,李恬也跟着一怔,这个女子真的很奇怪。
    这次的热量去得很快,没等女了走出几步,就已经消失不见。李恬看着女子的背影,翩翩红裙上绣着的花瓣就像是粉红的蝴蝶,正在随着女子婀娜的走姿而欢快的舞动,一根同样粉红的带子紧紧地扎在腰间,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托显得分外纤细。这时,女子又颤动了一下,李恬却是怔了一怔,看到女子又转过身来,那清纯明亮的眸子看向自己。
    李恬又看到了她的眼睛,但这次不同的是,女子将视线定在了他身上,远山般的黛眉微微挤了一下后,目光继续往上,直到两双眼睛的对望,李恬从女子瞳中看到一脸错愕的自己,女子弯曲而挺翘的睫毛轻轻地抖动几下,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充满了惊奇。
        惊奇?为什么是惊奇呢?李恬想不明白,这时候,他又听到一声叹息,从女子眼睛里发出的叹息,是的,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这是一声叹息,从女子眼睛里发出的叹息,李恬想问她的时候,女子的嘴唇动了动,却听到了一个惊喜中带着亢奋的声音,“李兄弟?”
       高胜勇不合时宜的出现后,裘铁匠也出现在了女子身后,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张邛、空洞、凌云也闻迅而来。让李恬未及弄明白想要知道的一切,就被围绕在几人的问候声中。
安顿好空洞三人后,三大宗主也已经离开,李恬正好可以回来留意这个叫裘金花的女子,好让心中的好奇得到平息。
        跟上次一样,回来时,正是打开通道的地方,所以李恬又神鬼不觉地出现在了顺河镇唯一一家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内,打量一下这间曾经将高胜通一帮人打得落花流水,心口皆服的房间后,想到距三大宗主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怎么还有一股子檀香味。
将自身的气息牢牢锁在体内后,李恬很放心地告诉潘中青,现在不急着去称霸修真界,他要去看一个女子,偷偷地看。惹得潘中青先是一阵大笑,继而又长嘘短叹,连说李恬心修不够,都已经过了心动期了,怎么还会对女子心动呢,接着就是一串贯通古今的警世良言,可惜李恬置若罔闻,只告诉潘中青,他对这个女子很好奇,当然,仅仅是好奇而已。
        李恬打开了窗户,傍晚时分的顺河镇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街上的人已经不多,几个妇女挎着的菜篮子中装着几件菜色,正匆匆往家里赶,准备张罗一家子的晚饭。李恬斜过头,不远处的一座单层砖房上,一根横梁跳在街道上空,上面挂着一面锦布,上书:裘氏铁器,四个大字。
        锦旗下,大门洞开,传来‘叮叮咚咚’的铁器敲击声,李恬神念微露,如亲眼看到般,裘铁匠正抡着大铁锤砸在一柄烧得通红的铁器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冒出,流过脸颊,滴落在已经成形的铁器上,化作一缕白烟,发出‘滋滋’地响声。
        一侧的柜台内,裘金花合上了帐本,走到了里屋,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爹爹,吃饭了!”
        “嗯!”裘铁匠应了一声,“等打完这把锄头就来,四狗子明天一大早就要的。”
        又敲了几下,裘杰拿把钳子夹住锄头状的铁器往边上的水桶里一浸,滋…又是一阵白烟。裘金花见裘杰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从柜台里取出一块巾帕递给裘杰,转过身,走到门边,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关门的时候,裘金花又如清晨般往酒肆看了眼,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李恬仍是看到了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失落。而裘金花收回目光的时候,顺带着一扫,却看到了与酒肆只隔了一间粮铺的客栈二楼,打开的窗子里,一人正探着脑袋看着自己,隔着一段距离,天色也已经昏暗,看不得真切,但裘金花的心里却不自禁地‘嘭嘭’乱跳起来,是他,肯定是他,裘金花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李恬,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待她定睛再看时,那扇开着的窗户前却以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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