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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 (陆续填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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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1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版权所有,谢绝任何形式转载。
                                                  白狐
                                                    一  

                 
前言:让我再为你跳一只舞。

天空仿佛又隐现妲己的面容:精巧、飘逸,如梨花般翩翩陨落到地面,想拣拾一瓣笑容却迅速凋零在历史的废墟里。

是的,那是我外婆,万人唾弃、祸国殃民但也风情万种、绝色倾城。

母亲常在霁雪初晴的旷野怀念外婆,她说;外婆最喜欢这样清泠绝色的天气,一望无垠的旷野都是她奔跑的足印。可在执行女娲娘娘的命令后,就再也没有肆意的奔跑了,若水三千深掩宫闱......

“母亲,外婆是坏人吧?不,坏妖”?我好奇的问

“外婆是替天行道,商纣气数已尽,她只不过执行天意的棋子,成王败寇,何况一嬴弱女子,何力反驳诽言”?母亲淡淡的说。

“那她就是只好妖咯”?

母亲未知可否的摇摇头:世俗的事无法评断,但外婆是个傀儡,让人羡慕的是她在尘世里见识并经历了感情。

“母亲,尘世一定很好玩吧?”毫无城府的问。

“是的,很绚烂、很迷眼,但是它不属于我们,因为对于他们,我们是妖”。


[ 本帖最后由 回来的天空 于 2007-8-20 20: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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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1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母亲会弹一之名《淇奥》的曲子,瑞瑙金兽的烟雾缭绕中,付尽心事万千,琴弦颤鸣的乐律中,我知道她还有个秘密,她在思念凡世一个叫“名”的男子,他是烟火红尘的一个乐师,曾经和母亲邂逅过一段缘分,后来因为判官作祟,红线南北。这只〈淇奥》就是“名”教给母亲的,寓意大概是:赞美德才兼并备、宽和幽默的君子,展示了男子真正的美在于气质品格,才华修养,表达永远难以忘怀的情感。

世间真有那样的男子吗?世间人群眼光聚焦在我们身上估算的不是美貌就是皮毛,有感情吗?我只相信父亲颌下温暖的依附,可父亲下山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要不要下山”?有时我问愣怔的母亲。

母亲摇头“没那个必要了”!

“为什么”?一种心照不宣的恐惧从瑞兽的口中缥缈喷吐,直至蔓延整个山洞。

有眼泪清脆的滴落在琴弦上;你父亲,或者他已经不在了

“母亲,你不要那样说,父亲没回来,凶多吉少可我们没有找到他的骸骨,就不能说他死”!

“你父亲说过他自己会回来,如果届时不回来我们也不要去找,因为凡世凶险的非法术可左右,如果想你父亲就保护好自己,好好修行”!

我低下头,高高的山巅下就是变化莫测的凡世,可对于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俗人怎么与千年的修行抗衡?母亲多虑了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6-21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雪夜.狂奔。

怪石、灌木、荆棘不断退后。掠过耳畔的风静谧的如同母亲的鼻息。这样的速度天亮就可以到城镇吧?香樟散尽、香炉冷却,母亲发现逃逸的我怎么的态度?尾随而至?对于父亲她真的不想一探究竟吗?还有那个叫“名”的知音,他的《淇奥》让母亲如此柔肠百转,母亲没想过与之琴瑟争鸣吗?

“快看它在那里!”有人呼喊,马鞭甩响,凌乱的马蹄踏碎了黎明的寂静。

我惊呼的抬起头,一只彪行骑队闯入眼帘,成员或手扬马鞭、或脚夹马腹,我们间的距离在不停的逼近。我眇了一眼身后的灌木丛迅速掩身其间。

一只羽翎迅速飞过,尖锐的刺破空气,一个更尖锐的鸣叫应和在地,一只麋鹿倒在雪地里,失重的身体滚了几圈,眼睛呆瞪,四肢突兀的抽搐。

“哈哈,将军好身手”!一个骑士越马取猎“好肥的鹿子”!

我偷窥着那将军的表情,瞳仁边的眼白如初晴的雪霁,他微微颔首说;上山!
那只弥留的麋鹿被驮在马背上,随着颠簸脖颈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红血白雪、洒落一路。

脑子灵光一闪,我越出灌木丛,仰天长啸。
“吁——”那位被尊为将军的男子拽住缰绳。
我斜眇着目光挑衅的望着他,随后转身往丛林深处奔去。
咫尺之外,马蹄急促而猛烈。
“不要追了”将军突然扬起手。
“怎么?主人?”随从好奇的问。
“那是只有思想的狐狸,看她的眼神诡异的很,说不定前面有什么圈套”。
“哈哈,将军,我想你久在杀场,精神都过敏了?一只畜生能有什么思想?它想报复狩猎我们啊?想对人类赶尽杀绝啊?太不可思议了!哈哈哈。。。”说完几个人策马前进。我摇摇尾巴,粘在皮毛上的雪粒簌簌而散,我看到那随从把弓拉的很满,接着一阵天塌地陷的声音。呵呵,猎户设置的陷阱终于起作用了,随后丛林里其他处的机关也先后启动。人仰马翻,呼天抢地。顷刻那乱作一团的队列,让人忍竣不止。

武器、杀戮——有时候不止是对付畜生。看着那些受袭击挣扎、呻吟的人们,微笑。我仰望天空似乎又看到妲己的脸,温暖如初升之阳。她的鬓角是梅花的流苏,随着微笑抖动、散落,我伸出手想接住那一瓣瓣空灵的花瓣。


 楼主| 发表于 2007-6-21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危险!”一直冷眼旁观的将军一声惊喝,灵魂游离的我迅速灵肉复位。头顶雪松上的捕兽夹、捕兽网不知什么时候被触动天罗地网的下降。松枝上的雪簌簌震落,突发的意外让我懵在哪里。“闪”将军飞身推开我,捕兽夹迅速张开、合拢,将军很快悬于半空。


我凝望着被倒挂在树上的身体有些得意。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头领捉住,他迎着我的目光虎目圆瞪:“小狐狸,机在其中、数中有术,这一招好象是‘并战计’中的《上屋抽梯》吧?计谋数的上的不止36计!我倒想和你较量一下,看谁是最后笑的。他扬起鞭子狠命的驱赶我“保存好你的实力,有一天我也会反客为主,小心接招”!


手脚并用的疾驰,在鞭子的震荡中重新开始征程。将军迸发于丹田的喊话金玉争鸣“有一天我也会反客为主,小心接招”!母亲说世间的人人心叵测,现在看来和山间的狼豹豕突别无二致。只会青面獠牙的撕咬,不会运用头脑巧得,更别说和千年的修行对衡。


前方的视野逐渐空旷,脚步愈发轻盈。微风吹送,积蓄在树间的雪粒簌簌降落。梅花的脚印被逐层覆盖。晨曦的阳光在山岚间逐渐灿烂,“母亲,我要去寻找爹爹了,孩儿一定要找到他”!

橘红的阳光涂抹在皮毛上,想起父亲,它也有这样一身灿烂如火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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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1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邀月楼”——男人最密集的地方,或者可以从这里找到些线索。想起外婆的杏眼柳眉、母亲的高鼻樱口,综合起来幻化人形,玄色长衫、冰纨纱裙,还有那皮毛幻化的雪色长麾,莲步轻移,步摇丁冬,但隐约还缺些什么,是外婆和母亲经岁月沉淀的妩媚。

娇笑、暗香、柔软、发丝、鬓角、艳红在暖阁里酝酿如酒。酒边是醉眼迷离、不胜酒力的客人。

“鸨儿、鸨儿.....”有客人在席间大叫。

老鸨迈着细碎的步子,小心应对“大管家啊,你有什么吩咐”。

“我说鸨啊,你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吧?虽说也是给人当差的,但不敬僧,也得敬佛啊,我们主人怎么说也是平南大将军,给我们这么几个菜色脂粉”!大管家愤慨到。

“大管家啊,老婆子怎么敢搪塞你呢?这几个姑娘真是楼里数的上的了”老鸨甩着手嬉笑到。

“不会吧?如果这也数的上,邀月楼住的是嫦娥还是母猪,你的招牌还要不要!”

“大爷息怒!”老鸨的手颤抖的摇摆着,“今天客人多些,很多姑娘都陪客呢,我去找找熟识的给爷几个匀出来,稍等稍等”。

我在旁边冷笑,这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强的、强的怕不要命的“大爷”规律吧?收去隐身的咒语,飞身到老鸨前面,伸出一只脚,片刻听到“哎呦”的诅咒声“谁的蹄子啊?绊倒佛爷我,回头剁了他的蹄子,让他不长眼睛。”老鸨踉跄的爬起,迷着眼打量“蹄子”的主人,片刻惊呼一声“你是嫦娥吧?怎么这世上有这么美的姑娘,”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的判断“真的是真人呢?小姑娘,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找人啊”我舒展眉宇轻笑到。

“对、对、来我们这里都是找人”老鸨附和道。“不知姑娘找到要找的人吗?”

“没有”,我沮丧到。

“老身可以帮你找啊”老鸨一拍腿承包到。

“那谢谢老神仙了”我拱手到。

老鸨摸嘴笑道“小姑娘。真嘴甜,老身就喜欢这样识时务的,楼下就有几个爷在找人,看看彼此是要寻找的不”?

“麻烦老神仙引路了”

大管家、王府、大将军。官衔和显赫加在一起,里面还应蕴涵些东西,比方享乐、比方乐师、比方那个叫“名”的男子。父亲也有见“名”的心思,或者这也是剥开路径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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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1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陆续添加中...........

欢迎大家关注回来的小说,及《白狐》故事的进展,多提故事的意见和建议我将及时修改,谢谢朋友的支持。
发表于 2007-6-24 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调唯美,笔法娴熟,继续期待中.
发表于 2007-6-24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首歌确能引出极好且感人的故事来,期待下下
发表于 2007-6-24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中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过京绣的屏风,拨开剔透、摇曳的水晶帘,几个人的咒骂随着我的出现息隐。额头的细密的汗珠汇集、滴落,适才的怒发冲冠已春阳消融“过来,小姑娘,”那个管家招手到。

我微微一福 。

“小姑娘,你是这‘邀月楼’的嫦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见风使舵到:小女名字就是叫“嫦娥”。不才之处大爷见笑。

“哪里,哪里,小姑娘芳龄啊?”管家接着问。

山中无甲子,地上有春秋,修炼的日子多数在山巅吞吐日月、吸纳精华,积叠的苍老只在凡人的脸上,而那些朝晖夕阴、春花秋月是与我们无关的,不过前几日娘给我梳头时告诉我;我已满一千岁了。“大爷,小女一千岁了”我回答到。

几个人惊异的叹息,然后面面相觑,接着若有所悟的捧腹大笑:“小姑娘,真有趣,你若一千岁,不就是爷的爷的爷的爷......吗?”管家的一个同伴暗地干咳两声:大哥,咱们是来找乐子的,让小姑娘唱个曲什么的才是正途。

“对,”管家赞成道“小丫头,你有什么本事就施展出来,元宝,爷有的是”说着从钱囊里甩出一锭金子。

想起《羽旄霓裳》,是母亲和九天玄女学的,琵琶流水、铮铮纵纵、衣袂翻飞。凡世不会见到这样出色的舞姬。回想着母亲优美的脚步,在编钟的奏鸣里我也翩翩而舞。

伸展、旋转、翩飞,舞蹈是音乐的演绎,亦或灵魂。

《羽旄霓裳》母亲想展现给谁的心事?

彩练飘扬中,那几位看官,不断的拍手、叫喝。

我收起长袖问到:大爷,您认为小女的舞,有何不足之处?

几个人只剩瞪眼、惊奇的扬着拇指。
惟有管家咂舌、摇头。“舞——是好看,但是还有缺陷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缺点?”惊异一个凡俗世人的鉴赏追问到。

“音乐不好,虽然管家我是一界老粗,但良莠还是分辨的出来的,歌馆的音乐和你的舞蹈,简直就是牛粪和鲜花,要是换上我们的名乐师那就不一样了......”管家旁的同伴紧紧拽拽他的袖子,讳莫如深的样子。

“名乐师?他什么人啊”?

“没什么,没什么,”管家急忙打哈哈,刚才我随口说的,那人不过一乡野匹夫,没什么好谈的”。

名乐师身上有什么秘密呢?让人如此隐讳?我突然转身,用手指着他鼻子“我知道了,他是朝廷钦犯”!

“什么朝廷钦犯?他还给当今圣上弹奏过《百鸟朝凤》,真的引来天上的凤凰.....”

“那他就是天上的神仙喽”?我咯咯笑道。

管家意识到自己言语过失,不再对言,手掌握起拳头,狠狠在桌头一震“说,你是什么人?”

我慌忙退后几步,掩映住脸“我,我真的是好奇嘛?一赢弱女子,敢招惹什么是非?大爷你真的多虑了”!说罢故作委屈的用罗帕擦拭眼泪。

听到动静的老鸨也挑帘进来,“又是姑娘不对了吧?也不知今犯哪路神仙,酒菜算老婆子孝敬大爷们的。”说罢紧忙把我拽出门外教训到“看着不对路丫头你就出来啊?把招牌给砸了,卖了你也赔不上。你哪来的赶紧给我滚哪去!”

我掉转过头,新挑拨出的线索原来如此糟碎。

“丧门神!”老鸨狠狠的在背后呸了口。

“站住!”管家从背后一声。他又转身对老鸨说:这姑娘,我们包了,不,买了!
突然的变动又让老鸨找不到北。

“这姑娘,还没调教好,爷,加以时日给你弄个会伺候人的”。

管家一扬手“你罗嗦什么啊?要丫头的不是我们是平南将军!他老人家南征北战的我们献给他开开荤”!

“可是、可是这姑娘...”老鸨想接着说明些什么,却被管家甩出的银票塞住嘴,“好了,你数数,这些买十个姑娘都可以了”!

粗大的手箍住我的手臂,脚步随着他们亦步亦趋,我的线索接上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6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南润翠”明黄的大字苍劲于匾上,大红灯笼的穗头猎猎而舞。迈进门槛我好奇的张望,丛林掩映间轩墀亭榭、凹池凸山,无丹雘之饰,无雕甍之靡,华丽于内敛、富丽于幽静。前进中一青铜兵器架沉于小径边,长戟冷漠的耸立,没有主人的操纵,利刃不过虚弱的骨架。

家丁蓦然回头,看我骨碌乱转的眼珠,嗤笑到;真没见过场面。管家也停住脚步吩咐家丁;你带她先住下,我到将军那穿引一下。

随着管家的分道扬镳,家丁的话开始多起来:小姑娘,到了这府邸可不能像歌馆那么散漫啊?献给将军恐怕你也只能为妾,可惜了这个俊模子.要是被有钱人买去当正室多好!

“将军有很多夫人吗”?我问。
“将军至今还未婚配,怎谈夫人?”
“那为什么我要做妾”?
“将军一直驻守边陲,平患歼敌、战功显赫、汗血宝马,这次回乡是皇帝颁旨招来,为的就是完成将军终身大事,可是将军回家后却一直郁郁寡欢,皇帝赐给将军的是宰相的女儿,不知他还有什么不满,终日眉头深锁”家丁扼腕到“咱有这么个小差使就挺满足的,不晓得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封候?”
“将军一直在边关吗?”
“是啊”。

得到家丁的确定后我的目光有些呆滞,伴君如伴虎,即使赤胆忠心也难防谗言软耳,出世未捷不止让卧龙悲叹吧?繁华盛世失去长枪强弩何处安身立命?或者接到圣旨回京的那一刻,将军就猜到另重隐意。

“小姑娘,”看着寂然的我柳暗花明开导到“当不了大夫人,当妾也比你在歌馆里好哇,将军人不错的”。

几株紫竹环绕的居舍旁停住,家丁推开门:姑娘先在这迁就一下,明天就可以另移新址了,屋内的东西尽管用,只是不可以乱跑,更不可以到邻屋的兵器房,将军最讨厌别人窥探他的收藏,被发现会被“咔”他伸出一只手在脖颈比画到。

“大哥放心、吩咐谨记”我微微低头。


 楼主| 发表于 2007-8-20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间屋子不知以前住过什么样的人,一定悉心佛法,入世之身、出世之心,《净土宗专集》《华严专集》《法华专集》琳琅于书架。墙面还悬着装裱的偈语: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无外如是。

好精炼的概括,不过能看透、望穿的有几?外婆不能,草木凡人就更不能,遁于净土不过是虚伪的掩饰,世间的情感就是这样繁琐,还不如一只妖表达的直白。

停止观察,桌案上酡颜粉红的苹果好象更真实,我抱起一只清脆的啃咬起来,一阵连贯的足音飘然闪过,窗棂的黑影一闪即逝。我拉开门,黑影的目的地正是家丁言中的禁忌之地——兵器房。

撩开罗裙刚要迈步,耳畔就灌来警戒之声:姑娘,你去哪?

我抬头是适才那位家丁:哦,大哥啊,我满脸堆笑到“这屋子以前一定是大和尚住的,闷死我了,我想在院子里透透气!

“是这样啊!”家丁长吁了口气“我来是告诉你一声,管家那小子这次马屁可拍对地方了,今晚将军设宴请你伴舞”!

“什么”?我的舌头长吐出来“怎么这么快啊,我都没准备了”

“那你现在就梳洗准备吧?你现在是在将军府,将军才是这里的主人,更何况今日赴宴的不是一般的人,是当朝宰相!他们商议宰相千金出阁的日期”说罢,从过身后家仆手捧的锦盒递到我手里:“这里有一套衣服手饰,要昭现出将军府的富贵和威仪来”。

热气氤氲中,有木勺挟着热水从肩头倾泻而下,官宦家族的生活真是享受,没有沉浸在感官的聊赖里,仍然回想那个猝然而过的人影,那个兵器库究竟有什么秘密,居然有人舍死去探,今日错失良机,不知是否还有机会重揭端倪?

宫灯华艳、华幔重叠、裙角随着踏碎的风杳杳而舞,依稀有熟悉的乐律星散传来,《淇奥》我恍然道,那个神秘的名乐师一定也在其间。
 楼主| 发表于 2007-8-20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悠扬的筝乐出自大厅内的一个隔间,绰约的人影投映飘摇的轻纱,隐约感到灵活的手指在古筝上按、划、点、颤、揉、勾、托,乐曲音量和力度控制的都要胜于母亲,特别是乐曲赋予的情感更是栩栩如生。

“好”!一声苍老的喝彩,“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宰相大人先不忙夸他,等舞曲共和后,我们一起评点、行赏既是,”正座一个年轻的声音到“我的管家偶得一舞姬,说她的舞姿似天上玄女,大概说的就是这位姑娘吧,”年轻的声音命令到:姑娘抬起头来!

目光相遇的那一刹似乎是彤云过后的晴川,马蹄狂奔、积雪蔌然,带着死亡的箭矢命中目标又掉转矛头,计策、狂奔、埋伏。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的“上屋抽梯”,那一幕回想起仍让我偷笑,猎户的陷阱、箭弩、拌马绳同时作用下:人仰马翻、呼天喊地。天下真是小——彼将军就是此将军。

“咳、咳”正襟巍然的宰相两声干咳。

将军意识到什么慌忙问:“我们见过面吧?”

我侧身万福然后恭敬到;大人,民女出身卑微,像您这样显赫的官宦,今日第一次得见。

“似曾相识啊”平南怏怏的坐回正位。

“英雄爱美人,人之常情嘛!待小女扶持将军一定宽解些许寂寞”宰相理解到。

将军抱拳致谢。

我瞥了一眼自得的宰相,瘦腮鱼眼,正满意的捋须颔首。

“名,奏首《战台风》,让大家体会边关风采”!将军吩咐到。

罗幔内的人应和后,铮锵相撞的乐符铺天盖地卷来,顷刻间仿佛三军对峙;长矛在手,刀剑生辉。

老宰相的脸光辉渐渐黯然。

“庙堂不高、江湖不远,真正的高远还是边塞,望大人早日奏明圣上,让平南早日回阵”。

“此事圣上会三思的,社稷的稳固圣上不会儿戏,目前,将军所要做的就是早日完婚,完成皇帝的心愿”!

名的曲子平和起来,似乎倾诉将士对和平的瞻望、对妻小的眷恋。
偷偷窥望宰相一眼,眼皮包住眼珠似乎睡着了。
走廊外一阵杂杳的脚步声急促而来,一个灰头土脸的通讯兵直奔平南座下,平南抬眸之计,通讯兵单膝跪地:报——将军,紧急军情!
发表于 2007-8-21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d
发表于 2007-8-21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8-21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南霍然起身示意士卒,通讯兵伏在平南耳侧嘀嘀咕咕说什么,平南的眉头紧簇,手掌寸寸收拢关节作响,他蓦的转身像蒙昧中的宰相行礼:紧急军务,可否到室内磋商?

大厅的侍卫、歌姬、侍女知趣的行礼鱼贯而出,我混在其间,或者这就是探访兵器房的天赐良机,夜色掩身很容易甩开同行的侍女,翻身过围栏向幽径迂回的园子深处寻去,没有风,静寂的月下,茂盛的枝桠张牙舞爪,安静的分辨、回忆路线,紫竹掩映的房舍旁隐约有烛火闪耀,我慢慢靠近。是守更两家丁,俩人在兵器房前盘衡、闲话。甲曰:这个破烂兵器房有什么好守的?乙玩笑到:这个地方、这个时辰守鬼呗,不过名乐师吩咐的小心执行就对了,省的脑袋分了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甲曰:这些当官的放了屁我们小卒子都得捧着当香的。


乙无奈的耸耸肩:谁让你娘不是皇妃呢?你娘是皇妃恐怕守夜的是将军了!哈哈——两人相视大笑。潜在暗处的我也轻笑,嘘起嘴,一股冷风直卷竹篾内的蜡烛。
甲慌忙护住蜡烛,乙忐忑到:老兄,不会是被你念叨出鬼来了吧?甲颤声道:别乱说,鬼那么容易出来地狱的那些官卒有什么用?蜡烛的光芒变的幽蓝、诡异然后熄灭。

我鼓起腮加大冷风的力度,乙抱着肩:老兄,我背后好冷呢?要不、要不咱们撤吧!甲的牙齿不断碰撞到:好!


竹蔑的灯笼随手一甩,惊恐的脚步踉跄而退。我越到窗棂前朱红的漆被风雨暗哑、班驳,手臂稍稍用力,竟兀自而开。乘虚而入,又复身关严窗户。


短兵长器安放有条,刀、矛、戟、槊于左;斧、戈、牌、箭于右,长几上还安放着流星锤、飞爪、如意珠等物,眼睛在黑暗中幽蓝的闪光,琳琅的藏品数不胜收,我一件件把玩着突然长几下的木箱吸引我的视线,俯下身打开是满满蒺藜火球,再一箱是霹雳火球,再一箱是发射它们的竹筒,当我的手再拉开的时候,下一箱的储物让我眼睛惊悸,我掩住嘴,呜咽在喉管不停的盘旋。
发表于 2007-8-23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白狐想起了,小的时候在荒野里看到的一个白色的狐狸摸样的东西,那灵动的美丽,仿佛就在眼前,虽然我当时摸样来得及证实,却一直感觉那是白狐。

在沙漠边缘生活的我,曾经见过众多的黄羊,开车路过,都会不小心撞上。可惜人类的捕杀,现在几乎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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