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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非洲(三十一--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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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1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三十一篇

2007年1月31日  星期三



  只觉昨夜梦里夹杂有潺潺的雨声,今晨醒来,开窗望去,地面濡湿,草木含露。

  本以为过会儿太阳定会如往日般地闪现金灿灿的笑靥,没想到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现在可是旱季,不是雨季啊。这年头,地球升温,气候有些不正常了。难怪热比往常热,冷比往常冷,该下雨时不下雨,不该出太阳时偏又把地面晒出丝丝缕缕的皱纹来。

  不知是不是这场大雨的缘故,反正我在眼科时就只看见一个患者坐在那里,椅后有把湿漉漉的伞。

  无意中听女助手说上次去阿瓦萨通过了考试,再过一周就要去阿瓦萨进修两年。恭喜她后我问,毕业后还回这里工作吗,她说或许会去亚的斯。

  我从包包里掏出相机,把边医生和男助手都叫到候诊室里,拍照留一下念。碰巧,小文过来了,充当摄像师,给我们定格了N张。

  然后我把那串在磨西古镇上跟老姐一起选购的藏式项链送给了女助手。不过见者有份,一挂藏式手链送给男助手,他手太粗,我叫他转送给妻子。一只在北京景泰蓝工厂参观时买的手镯送给了跟我们一起拍照的女工人。照片只有等我空闲时再去镇上洗出来给他们。

  我在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时,看到昨天下午自己在手术室里拍的照片,其中是一张兔唇小女孩的,唇裂得非常厉害。两片分开的上唇片厚厚地,耷拉在两旁,牙齿在其间显山露水。因为唇裂,还影响到鼻子和眼睛的构造。整个看上去就像被毁过容的样子,

  从周二开始,医院里外科的两个手术室就让出来全做兔唇手术了,亚的斯来的医生们要在这里免费连续做上一周。

  我和小文穿上手术服,进手术室观看手术并拍照做记录。这时,第二例兔唇手术已经开始。与这里相通的另一间手术室里坐着医生和麻醉师,在等候下一个兔唇患者。

  正在做手术的那位已谢顶的医生看上去60多岁的光景,他早已把患者上唇片中间裂开的部位分别剪开,一直剪到了鼻翼的下方,一名护士则在一旁用纱布不停地擦拭着创口冒出来的鲜血。然后医生用手术专用的那种弯弯的针头把修剪好的唇片外面的部位缝合起来。

    这时,我看见医生拿了一个注射针头从上而下穿透患者的鼻头,而后把细细的缝合线深深穿进针头的小孔里,再把针头小心地往外拉,但又并没拉出,而是在鼻头里来回扎了一通,再由鼻孔刺出,打结,剪线。这样,歪着的鼻头一下子正了许多。医生如是在鼻头部位操作了两次,就开始用线缝合嘴唇里面的创口。结束后用酒精消了毒。

  当蒙在患者眼以上的布揭开后,这位17岁的女患者的面部全部展现在我们眼前,术后的她看上去还蛮清秀,除了唇上的刀口有些刺目外。护士给她上了消炎用的药膏,手术彻底结束。医生还给她拍了照。

  接下来的患者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兔唇小女孩,医生在手术室外给她从正面、侧面、下面几个角度拍好照,想了想,觉得手术难度比较大,需要更多的时间,就向那女孩的母亲建议叫她们明天上午来做这台手术。

  旁边的手术室里医生正在给患者缝合唇部。

  看完这例手术,我和小文出了手术室,在准备室里取下口罩和手术帽,脱下手术服,拿上包出了门。门外两列长长的木椅上,坐着很多的父母亲,还有他们的兔唇小孩。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渴盼。

  谁说不是呢,据做手术的医生讲,那位17岁的兔唇女患者盼这个手术已经盼了整整17个年,直到今天,才圆了她那深深藏在心中的梦想。

  
 楼主| 发表于 2007-2-21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二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07 10:37:19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1日  星期四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小文跑到眼科这边来,这时候诊室里没有病人,我们就回去做午饭。

  正走在通往住处的那条两边长着青葱树木的小路上,只听见小文大叫一声:看!

  我集中目力朝他手指方向一看,前面分岔的路口处有一只绝美的鸟儿。说它绝美,实不为过,因为以前无论是在自然界,还是在动物园里都没有见过有任何的鸟儿具备它身上那些漂亮的花纹,个头跟喜鹊差不多的它,头上呈扇形的鸟冠,身上像古花瓶的彩纹,整一个孔雀的微型版!而且它从我们视野中往远处飞行时,那种幽雅的翩姿绝不亚于空中滑翔的鹰。等它飞远时,我才有些后悔没能掏出相机给它留张影。

  一回家,站在客厅窗口的小文又大叫了一声,当然,这次的分贝比刚才那次大得多。我赶紧凑到窗口一看:OH,MY MY MY GOD!我总算明白新加坡作家尤今去她先生出差的阿拉伯住处时,挂在外面的白线变成黑线的样子了。

  因为早晨小文说挂在露台上的羊腿好像有些味道,所以边医生就把那只用盐腌过的羊腿挂在了屋外的树枝上,当时还担心肉肉被猫猫觊觎,因此还专门挂在树梢处。经过一个上午,我们现在看到的情景是:那整只羊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绿头大苍蝇。我看罢一眼,连忙把头缩了回来,不然午饭也别想吃下去了。小文倒坦然一些,皱着眉头,拿起相机,咔嚓了一张。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总觉得那羊肉的臭味随着风布满了整个房间。

  正待做饭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从厨房的窗口往外一看,是邻居的邻居家的小男孩阿比梯,也就是TUTU的弟弟,开了门,一看到他怀里的东东,俺也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小文赶快过来看。猜猜,小文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看了什么?阿比梯手里有一只用块布包着的小小小小的猫咪,眼睛都没有睁开。

  一问,才知道TUTU家的猫妈妈昨晚生下三只小猫咪,其中两只被猫妈妈叼走了。阿比梯将没被叼走的小猫咪抱来给我们看,可惜我们没有牛奶喂它。小文说要是在索多,见到这样的猫咪,他一定会养一只,在索多可以买到新鲜的牛奶,但这里没有。

  只见那只小猫咪躺在小文的两手中,眯着眼睛,姿态可爱至极。怕猫妈妈回来找不到小猫,小文就抱着它和阿比梯去他家。

  这两天TUTU的大哥要参加考试,所以周三周四晚的中文教学暂停。晚饭后我和小文去TUTU家串门。

  被TUTU拥抱着入屋时,TUTU的姐姐在厨房里忙碌着,TUTU的妈妈、二哥、弟弟都在客厅里,TUTU的麻醉师爸爸法依沙则躺在露台上的一张垫子上休息,作为全医院唯一的麻醉师,他的工作量太大,每天回来时都疲惫不堪。这时,他也仅是暂时休息一下,过会儿还得去医院加夜班。

  这时,TUTU的大哥还没有回来。我们在客厅里问可爱的小猫咪们回来没,TUTU妈妈说没有,第三只小猫咪都被猫妈妈叼走,不知藏到哪里去了。由此,话题渐渐地就延伸到另外的事情上,如埃塞文化,中国文化等等。

  正开心聊着时,TUTU的姐姐端上来两杯浅咖啡色的糊状的饮料,应该是上次TUTU妈妈说的那种燕麦粥吧。仔细一问,果然。它的配方基本上是燕麦2公斤,大麦1公斤,再加少量其它谷物磨成粉,吃时舀一些粉加适量的水煮在一起熬成糊状即可,依据个人口味可甜可咸。

  现在我们的早餐基本上是面条,配蕃茄炒蛋,早吃得有些腻了。于是,拜托TUTU妈妈下次做这个时多做3公斤,到时可以用作早餐,改改口味吧。更何况埃塞种植出的谷物果蔬都很绿色,没有任何农药污染的。他们甚至不用粪肥,觉得这些东东浇在要吃进肚里的农作物上,显得太脏。所以这种观念下种植出来的东西,虽说像我前面日志里提到的发育不良,但到底绿色,吃得放心。

  谈笑间,TUTU的大哥考完试回来,这之前,麻醉师法依沙已经去医院,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这时的话题已经扯到时差上,TUTU的二哥拿来一只充气的塑料地球仪,跟我们研讨着,年少的阿比梯则站在旁边的平柜旁画着画。

  最后,是TUTU和她的二哥把我俩一直送到住处门口,正待关门时,TUTU的姐姐匆忙地赶过来,原来我们这两个马大哈把雨伞落在她家了。都怪老天没下雨,否则我们一定会记得。这不,怪麻烦人家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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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1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三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07 10:37:50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2日  星期五



  依前约,周五下午五点,是我教授TEKLU医生太极拳的时间。时间已过,但TEKLU医生还没有来,我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敲键盘写文字。

  五点半,正在想TEKLU医生会不会有事情失约时,这时,他穿着一件T恤衫、一条牛仔裤、一双球鞋来了。

  他见到我在噼哩啪啦地在手提上操作,以为我很忙,就问我要不要改时间,我说没事,现在就可以学。

  前面已经教过他三个课时,我叫他从起势到左右野马分鬃到白鹤亮翅到左右搂膝拗步再到手挥琵琶先复习一遍。除左右搂膝拗步那一节有些忘了手势外,其它的还算将就吧,手势太僵硬,腿也站得太直是他动作中的缺点,不过等全部动作教完能熟记后再纠正他的这些小缺点。

  我把TEKLU医生忘掉的一节重新教他一遍,再让他多练几遍。记住后,就叫他跟我从起势一直做到手挥琵琶这个动作。然后我接下去教授他新的内容:先是左右倒卷肱,边教边叫他记住倒退的次数是五次,继而又学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单鞭。学左右倒卷肱时花了不少时间,因为TEKLU医生一只手缓缓往后时,另一只手就忘了缓缓向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他一遍遍地模仿我的动作。不过先前我认为相对比较复杂的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动作他一学就会,相对较简单的单鞭动作倒纠正了他不少次手掌的姿势。

  练了N遍后,让他自个儿从头到尾打了一次,除动作较快外,没有忘掉任何动作,今天的太极拳课程才算告一个段落。结束时,又不忘叮嘱他自己练习时动作一定要慢一些,再慢一些。

  王医生要到外面喝酒,叫上TEKLU医生陪他一起去,TEKLU医生像东北汉子一样爽快地答应了。

  我和小文两个人在厨房里捣鼓了几个可口的小菜,感觉今晚做的蕃茄蛋汤特别的好喝。

  饭毕,我们在客厅里各看各的书。小文钻研着西班牙语的教材,我看的是一本电子书<长大成人>,不过,看了前几章觉得这本书更适合男孩子们看,比如说如何做一名坚强的男子汉等等。后面是一些关于生活哲理方面的故事。

  看着看着,从忘记关的厨房门口悠闲地踱进一只小羊羔,旁若无人地进了客厅,慢慢地打量了我们两眼,又走进小文的“阳光房(露台)”里。见此,小文连忙过去,要打开露台的门,让那只小羊羔能够走出去。这只羊羊白天就在我们住房周围吃草,肚子看上去圆滚滚的。

  记得小边同学说过,如果某天有一只羊走到我们这里来,他就把它养起来。当时我还笑着说怎么可能,没想到还真有羊来,幸好来的不是一只狼。^_^

  后来,小文到屋外信号好的地方去发短信,没过一会儿,他在门外叫我快出去看。

  只见先前进屋的那只小羊羔在门外水池边的门旁蹲着,似睡过去的模样。我们伸手过去抚摸它,它也不跑开,难怪有句形容:温顺得像一只羊!莫名其妙在心里面发了一个问:羊妈妈要是发现少了一个孩子,会不会着急呢?

  其实走在阿尔巴门奇的大道小路上,看到在闲逛的大小牛羊们,常常会发出一个疑问:这些牛羊怎么没有主人呢?难道它们晚上都知道去哪里憩息吗?上次在索多,看到一些牛在警察局里吃草,当时我问一个女警察是不是警察局里养的牛,女警察笑着和我说不是的。再问是谁的牛敢大模大样地进警察局吃草,女警察又说不知道是谁家的。真是奇了,我就寻思着在中国内蒙古大草原上的警察局里也未必会出现这种现象吧。

  晚上关灯静躺于床时,又莫名地想到,以前在首都亚的斯的每个夜晚都会做梦,怎么现在反而长久无梦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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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1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四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07 10:38:23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3日  星期六



  醒来,在房间里晃悠了一圈,得到的结果是:小文同学在客厅里看书,一人仍在酣睡中,独独小边同学不在,早饭也没吃估计拿上手提去办公室里看<三国演义>了。我简单地烧好早餐,跟小文吃罢,见外面天气还不赖,就不约而同地想到去BEKELE MOLLA HOTEL看书看风景。

  携书出门,坐上迷你巴士,很快我们就走在通往BEKELE MOLLA HOTEL的那条笔直的公路上。

  半途中,一个小男孩“YOU,YOU,YOU”地跑过来,两只手分别握成圈放在眼睛上,我问他是不是想“TAKE PHOTOES”,他点了点头。我就把相机拿了出来,掏相机间,又拥过来好几个孩子。小文把我的相机拿过去说他来拍,让我和孩子们站在一起。但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其中的一个大男孩冲我说了好几次“MONEY”,见我没怎么理睬他,他就强硬地阻止那个小男孩和我拍照,见那小男孩还想和我拍,他就顺手不客气地打了小男孩两下,那情形大有不给钱就不让拍照的味道。

  见此,我们喝住那打人的孩子,立马收起相机,离开了他们。

  在路的尽头,我们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路边,初时我没怎么仔细看,等小文跟我示意后,我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双手跟常人不一样。那双手看上去发育不良,只有正常状态下的二分之一长,也就是说,一个大男人长着小孩子一样的手,应该是先天性手畸形。

  出来后,没想到会在医院里工作,也没想到会看到很多在国内自己的工作环境中无法看到的场景。比如黑眼球脓肿成白眼球的病人、唇裂一直到额头的患者、三个乳房的女人、六个指头的男人等等。

  今天的BEKELE MOLLA HOTEL跟往常不同,一个游客也没有。倒有几个男人在那里忙来忙去搬椅子布置着什么,一看墙面上贴“HAPPY WEDDING”的纸幅才知道这里要举行婚礼。

  找了处偏僻点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瓶饮料,方细细打量了婚礼的布局。正面的右墙上依然是前次见到的那块图案复杂的布,布上方和一侧分别贴着用阿姆哈拉语写着的纸幅,再两边是英语写的,其中一张上面写着“HAPPY WEDDING TO FREHIWOT&KASAHUN”。布幅下面是一列软座沙发,它们两侧还摆有一长排单人硬座椅,沙发前的一张铺着白底碎花布的台面上摆着一瓶红白塑料玫瑰花。房檐上挂着彩色气球和一些彩纸饰品。

  我起身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时,廊檐下有个男人朝我打着手势,说他那里有电话可以打,我笑着回应他我是在发短信。后来才知道他是新郞的哥哥。我们问他我们呆在这里没关系吧,他笑笑说没关系,并说一个小时后新郞新娘就会来了。

  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宾客。本来想好了见证一下埃塞的婚礼,但发现人越来越多,我们似乎还占了两个座位,因而决定离开。反正眼科的男助手说过以后他朋友同事有婚事,会带我们去看。

  不过,初略知道一些当地的婚俗,明天再写出来给大家看吧。^_^

  回来的路上,知道要经过一家手工制品店,所以也特地没坐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达目的地。这家路边店里的木制品远看还可以,有木制的椅子、木制面具、木制的雕像,还有羊皮画。原本想淘淘宝买些作为纪念,近看才知制作十分粗糙,且价格不菲,一听就知道是当地人一个价,外国人一个价的那种,就打算了念头。还不如回去时在亚的斯买,价格且不论,那里卖的至少比这里的要精致得多。

  听人说起过美元换比尔倒容易,但比尔换美元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走之前可以把包包里的比尔全部掏光用来买些具有非洲特色的东东,带回国送给亲戚朋友同事们。^_^
 楼主| 发表于 2007-2-21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五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07 10:39:37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4日  星期日



  本打算一早起来去爬山,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一场夜雨一直下到早晨,那泥泞的路面自然不适合于登山,老天爷意外地扼杀掉了我们的周末健身计划。

  得,全国人民只好闷在屋子里,除了睡觉的同学们外,小边同学依然执着地看他的电视剧<三国演义>,我看我的闲书。

  小文同学起床后吃了点面条,又皱着眉头说胃部有点疼,这两天他总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自个儿初步断定食物中毒,说不定是那些坏芒果惹的祸,因为我们前不久从树上打下来的芒果太多了,除冰箱里的以外,摆在露台边上还有一大堆。这几天雨水比较多,夜间下的雨难免会溅到露台边的芒果上,有些都开始烂了。可能在吃的时候,有些芒果虽说只有一小处坏掉,但马虎的小文同学可能没怎么留意吧,就这样,小文同学身体出现难得的小恙。

  喝了管他家乡产的最正宗的霍香正气液,小文同学才渐渐忘记先前的诸多不适。

  午后,一人午睡去了,一人打电脑游戏,小文同学用小边同学的新电脑打录日文小说,我开始写今天的日志。

  下面就接着介绍一下昨天提到的内容,即埃塞的婚俗吧:

  埃塞人并不提倡晚婚晚育,普遍早婚,如果是乡村里的人结婚就更早,一般10岁多点就可以结婚。有点中国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味道,因为婚事由男女双方的父母作主。从订婚后到结婚前,男方绝不能同女方见面。结婚那天,实行“抢婚”,新郞会带上一些哥们到新娘家里,把新娘用一块布从头到脚 全部蒙起来,背着跑往新郞的家里。而且未到新郞家之前,新娘的脚不能沾地,头不能外露。咋看咋有点类似于中国某个少数民族的婚俗。

  从结婚这天起,新郞家里要连续几天设宴庆贺,两三年后夫妻俩才能离开父母,另立门户。

  当然,部落的婚姻花样就更多了,他们的婚礼一般来说,是既俭朴又隆重的。比如有的部落在定亲前,部落里的民众会用鞭子抽打前来向女子求婚的年轻小伙子,只有能忍受痛苦的男人才能成为未婚夫。

  同事丁丁上个月成了某个跟她颇有夫妻相的幸福男人的幸福新娘,不知红地毯上的婚礼是怎样举行的,也不知上哪儿度的蜜月。在这里,给一个迟到的祝福:祝他俩永永远远都幸福快乐!

  晚上,在电子书里找到一本恐怖小说<尖叫>,明明记得以前把恐怖小说专门删掉过,怎么还落下一本?

  打开看了几小段,也不觉得怎样的恐怖,但自己到底不喜欢这类小说呢,后来就点键删了去。自从三年前俺看过<午夜凶铃>那四本厚厚的书后,就发誓再也不要看恐怖小说了,俺得守诺才成。

  还记得小的时候在老妈的书柜里找到一本外国侦破小说,中篇,已经忘掉了题目,但有一章的题目还记得--“窗上的怪脸”,每次翻那本书看到这一章节前就再也不敢往下面看,等上大学离开家再到工作后就没再想起摸那本小说,所以终究没看到这章节里的具体内容。可能自己从小想象力太好,没看到那里面的内容就把那张脸想得太恐怖先吓倒了自己。

  不过现在自己的胆子倒是挺大的。总想着有机会能去那些神秘莫测有着自然之謎的地方去看看。钻钻山洞,去去丛林,见见怪物,坐在飞碟上跟外星人聊会儿天啥的。当然,这些仅限于想想的地步,现在的自己想过的就是一种安适娴静的生活,努力工作之余,可以看看书,喝喝茶,写写字,打打球,游游泳什么的,拥有自己简简单单的快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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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2月5日  星期一



  今天的病人中,有上周那个因以前做白内障手术发生炎者而再次做手术的患者前来复诊,右眼中的晶体已经取出,虽说还是有些红肿,但炎症基本上已得到控制。

  女助手来打了个照面就离开了,男助手却一直没有来,倒来了另一个男护士,我原本以为他是代替即将去阿瓦萨进修的女助手。结果他中途提及男助手住院的哥哥因为肺结核病于上周末病逝,难怪今天没有看到男助手。这种病在国内完全可以治愈,莫非是这边缺少治疗必需的药品?

  感觉今天的自己忙坏了,一到年末,啥东东都得写起来,除开每天例行记录的日志外,还得写工作总结,给朋友们写信,所以今天一有空就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足足写了上万字。

  为了省时间,中午就做了一道洋葱炒鸡蛋和一大锅白菜汤。熬白菜汤时突然想起上次团中央发的火锅底料。赶紧找出来,打算晚上就做个火锅鱼。

  吃过午饭,仍是一刻不停地写写写。仅仅中途花了十来分钟被小文叫出屋外去打了几个芒果而已。临做晚餐时,才写了五篇千字文,还欠下好几封信和一篇思想工作汇报。

  民以食为天,还是先做完晚餐再说吧,丢开电脑进厨房,撸起袖子便干了起来。本来想削几个土豆放进火锅里,但无意中的一瞥发现上次买的芋头还没吃,都快要干掉了。于是,把它们全部用水浸湿。俺虽从来没有弄过这玩意儿,但还是知道削它们若不小心的话会让手很痒很痒。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从卧室里找来洗衣服用的塑料手套戴起来,然后拿起刀子就削,当然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俺就从国内带了这一双手套,要用一年的,不小心被刀削破以后双手就得遭殃。

  22个发育不良的芋头,让俺削得差点失去耐心。好歹削好,洗起来切起来又滑溜溜的。最后,总算把它们弄进了锅里。接着在平底锅里煮好鱼,把鱼刺去掉,再倒入放好调料的火锅中,再往火锅中扔了些海带和白菜,烧了满满一大锅。

  晚餐的火锅鱼的味道咋样呢?用小边同学的话来说就是:真是VERY VERY的GOOD!这一下激起了小边同学煲汤的兴趣,他立马从冰箱里拿出一包羊肉,放进另一只锅里,加入各种目所触及的调料以及甘蔗块。我是决计不吃这汤的,怕腥,不过慢慢熬出来的汤味倒真的不错。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有种春节的味道!

  吃过晚餐,关上手提,跟小文去买PASTA,不然明早的早餐大家都得饿肚子。买PASTA时,刚好碰到TUTU的大哥放学回来。一起往回走到他家门时,说我们过会儿会过来,让他先吃好晚餐。

  七点半,准时到TUTU家,那时,TUTU妈妈已经睡了,前两天正在得伤寒的TUTU看上去好多了,活泼的阿比梯在客厅里窜来窜去,TUTU的姐姐仍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小文和我跟大家一一握手碰肩后,今晚的课程就开始了。

  我先让TUTU大哥复习了上节课教授的拼音字母,除开部分音调偶尔念走音外,其它的都读得非常的好。在一起读完教程中的音调练习后,我们就进入了第二个课时的学习。我先教读了五个韵母,再叫他结合前节课学的几个声母放在一起拼读,聪明的TUTU大哥拼读得相当准确。接着本来打算按教材教TUTU大哥几句汉语会话,这时小文建议教TUTU大哥先学会说关于人称和姓名的话题。

  没过多久,TUTU大哥已经能够慢慢反应作答“我是谁”“他是谁”的这些问题了。这其间,英语流畅的小文功不可没。

  这次,小文继续给TUTU大哥讲授了汉字的笔画写作顺序。上完课,小文和我商议下次课可以不采用教程上的内容,根据TUTU大哥的需求确定会话的新内容。也就是说,在下次课前,我和小文得拟定出新的课程内容。

  仍是TUTU和她的二哥把我俩一直送到家门口,亲切地握手碰肩后才进了门。此时的我,赶紧冲进卧室,打开手提,继续我未竟的写作。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2月6日  星期二



  上午的病人比较多,粗粗统计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的样子。我看见候诊室和候诊室门外的木椅上都坐满了前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比较特别的病人有三个:

  一位10岁小男孩,眼部被石头所伤,已耽搁俩周,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的光线,经边医生检查发现,其左眼的整个眼球里面全部是血,角膜早已污秽不堪。照理说受伤后应该马上来医院检查,而今也只能先用药,看能否保住眼球,能看见光线的希望当然是微茫的;还有一位30岁左右的妇女,右眼看不见光线已长达5月,边医生凭借他在埃塞这几个月积累下来的经验,一检查就知道这百分之百是艾滋病继发的眼病,一听边医生这样说,那位昨天新来的男助手急急忙忙就把她打发走了;另外是一位30岁左右的男病人,左眼被树枝戳伤后两天,已经看不见光线且眼部疼痛,不停地流泪,边医生通过仪器检查发现他的左眼角膜已经被外物戳破,眼睛里面的内容物从破裂口流了出来,必须手术,否则整个左眼不保,于是他让助手准备好消毒器械,下午准备给这名患者做手术。

    等病人离开后,边医生不免感慨:在埃塞,在阿尔巴门奇,由爱滋病、树枝、石头外伤导致眼睛失明的每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下午两点钟跟边医生去手术室,给上午那位被树枝戳伤左眼的患者做眼部手术。今天手术准备室的工人比较多,几个穿着白底蓝色竖条的女人围在一个篓子前剪白纱布。像往常一样,她们帮我找了一套绿色的手术服、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换好衣服和鞋子,我走进了眼科手术室。听到动静,麻醉师法依沙专门从另一个手术室里跑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边医生先给患者的眼部用药水消了毒,再打了麻醉针,我看到患者的左角和太阳穴之间顿时就鼓起了一大个包,病人可能也很紧张,脚在发着抖。而后全身被盖了起来,只露出左眼。手术随即就开始了。病人的左眼被专用的工具给撑开,红通通的眼球鼓出来很大。一名男助手在一旁用注射器就着蒸馏水时不时地冲洗那只眼睛。边医生就着显微镜用医疗器械做了些处理工作后,让另一位女助手打开一个包装袋,取出里面专用的针线来。

  我想但凡做眼科医生的人擅长做针线活儿。眼部手术那个针啊,小得不得了,仔细看才看到一根细细的短短的弯弯的东西,后面连着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不借助光线反射的话,我还真难看到它。

  手术并不顺利,先是这个包装袋里只有一根针,线也是断的,所以只好叫一个工人去眼科门诊拿另外的线来。等待的过程中,我跑到隔壁的外科手术室去看,这一看头就直发晕,忘了今天是周二,每周的这天都是妇科手术的日子,另一个院长正拿着冰冷的金属手术器械给一个女人做妇科手术。盖在病人下身的布上面到处都是血,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连忙掉头回到眼科手术室。

  没过多久,工人拿来新的针线,这次,打开袋子,我他细瞧了瞧,里面果然是两根针线,手术继续进行。患者的左眼被树枝戳伤得很厉害,我听到边医生边做边自言自语说了N次“It’s difficult”,看着看着,在一边做手术记录的我头又有些发晕。

  整个手术做了约四十多分钟,术后,我跟小文去镇上的网吧发邮件。

  天气很热,沿路碰到很多孩子,也似乎只有他们,才不怕这酷暑的天气,依旧跟伙伴们在太阳底下玩得欢。有些老远看到我们,就立马跑过来跟个小大人似的和我们握握手,又嘻嘻地笑着跑开去。

  真没搞清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那网速好像比以前要快了些,原本一个小时才能搞定的事情,半个小时就搞定了。我把近段时间在埃塞的工作思想汇报小结发给杭州团市委的丁立燕老师,然后又给心海等几个朋友发信件,近几天的日志同时也发给了雯。部分照片打算过些日子去亚的斯再发,毕竟在那边可以省一半的银子,且网速相对还要快一点。

  将收到的邮件拷进U盘,回住处再细细地看,慢慢地回。听雯说她帮我把博客的版面和音乐都重新设置过,打开网页,我只看得到头像变成了我最新传的一张照片,其它的却看不到,看来,也只有到亚的斯再看了。不过,由衷地感谢雯,希望她能拥有一个快乐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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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八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12 17:13:06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7日  星期三



  昨天从网吧回来,本来想抄一条虽从来没走过但满以为还算是近路的路,没想到走了N久,发现医院还在目能所及的山头上。

  在山脚行走的路上,看到一特别像女孩子的小男孩。那个小孩远远地朝我和小文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其头上编的辫子,要知道在埃塞,一般而言,大小女孩子头上都会编着各式各样让人得有十二分的耐心才能数清楚的辫子,不过首都亚的斯一些时髦的女子除外。

  这孩子模样长得非常的甜美,用四川话来讲,我和小文都一致认为“她”长得非常非常的乖。等“她”快走近我们的时候,全身仅穿着件肮脏T恤衫的“她”无心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刻,我跟小文都有些惊讶,这么俊俏的“她”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才合乎常理。那孩子把黑黑的手指头含在小小的嘴里,看了我们几眼又咿咿呀呀地左顾右盼着。

  一路上,我们都很开心,总能碰到一群群的玩耍的孩子,用当地话“阿响(你好)”“阿响”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周围的大人小孩子便会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同时也“阿响”“阿响”地应着。

  回来把从网吧里拷下来的信件放在电脑上,其中有ANGEL的来信,ANGEL是我的学生,正在念高二。一个长得像天使般温和的女孩子,一个十分喜欢文字的女孩。我刚来非洲时,她总给我写信,但那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没能好好地回她的信。及至春节将至,才给她好好地写了一封,没想到她很快就回复了我。

  感觉现在的ANGEL思想成熟了很多,她在信中提及自己不再似往常那样,而今的自己每天每天都很开心,就算是偶尔心里难过,只要微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到这些,去年那个与我坐在有着巨大玻璃窗和绿色沙发房间里的ANGEL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开始懂得生活时时快乐的ANGEL。现在ANGEL搬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屋子里,所有的墙壁都是蓝色的,被子、床单、睡衣都是蓝色的,她说她每次看到,心情就会很好。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悄悄地变化着,生活虽说繁忙,但是却很开心。

  我也执着地喜欢蓝色。很多时候,闭上眼睛一躺下来,总感觉自己置身蓝色海边的沙滩上,头顶是蓝蓝的天空,远处的海面浮现着蓝色的薄雾,于是,在蓝色的世界里做起一个蓝色的梦来。

  今晚七点半去TUTU家时,她大哥念书还没有回来。于是,TUTU就毛遂自荐地当起我的老师来,她从卧室里找来一本黄色封面的阿姆哈拉语教材,翻开第一页教起我字母来。这时,小文在旁边逗阿比梯玩,他很喜欢这个有着巧克力色皮肤和一头细短卷发的小男孩。

  我跟TUTU学了二十来个字母就耍起赖来不肯再学,乖乖,要知道这本书的字母表里罗列了两百多个字母啊,若学得太多,脑子早就跟浆糊一样一团糟了。接下去,我叫她教UNIT 3,因为那里面有很多蔬菜水果名,还配有相应的图片。还是学这个好,实用。记得上次花生吃完了,想叫保姆去买。跟她说“PEANUT”,不懂。我又边说边跟她比划着什么红色的小小的脆脆的比豆子大一些的东东,尽管我这样形容那样形容她还是没仍明白,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屋里的那几个家伙前世肯定是耗子来着,把花生都吃得个干干净净,要留下一颗来做做样本我就可以省下木佬佬的力气了。结果是和小文去网吧后顺便到市场将花生买了回来。

  现在好了,知道阿姆哈拉语中花生叫做“楼日”,其实跟英文中的“鼻子”发音一样,以后就可以不费那解说的力气了。TUTU好为人师,我竟然把部分喉音也学会了,也多亏坐在一旁的TUTU那个在中学里做外语教师的妈妈帮我纠正发音。

  很晚的时候,TUTU的大哥才披着星月回来。问他周一学的一些会话,他集中精力都能用汉语一一回答上来。不错,好学生!

  大家坐在一起,因为我有十二生肖的金属书签,想送给这家子的几个XDJM们,这下子话题就转到了中国的十二生肖上。小文作了详细的解说,他们渐渐地明白了一些。然后把出生日期写下来,我写出对应的生肖。不过TUTU对她属蛇的这点显得有些难过,因为蛇在圣经里代表着邪恶。我们说这只是中国民间的一种传统历算法,没有宗教色彩,叫她不必介意,她才又高兴起来,更何况她对中国的一切都非常地感兴趣。

  又是TUTU和她二哥还有小弟阿比梯送我们到住处,值得一提的是,现在见面抑或是告别时我们都不再仅仅是握手碰肩了,而是拥抱着“左右左”的行贴面礼,嘻嘻,还真有些不习惯。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非洲实录之三十九 推荐到社区资讯中心与更多网友分享2007-02-12 17:13:31 / 个人分类:生活纪实

2007年2月8日  星期四



  本以为上次当地法院宣判结果下来时,老朱他们已经把打井的设备拉回了阿瓦萨,没想到他们当时可能因为要去亚的斯办身份证的事儿而没能及时去拉,现在那个扣留他们设备的埃塞老板又把他们告上了法庭,一个目的,就是阻止他们拉走设备。

  当老朱公司里来的老余和老秦昨天下午来阿尔巴门奇跟我们谈了这件事后,我们都感到很遗憾,当时速战速决把设备拉走了多好,现在节外生枝,老是阿瓦萨阿尔巴门奇两地跑来跑去的太耗费精力和财力了。这次来,他们又给我们带来20斤中国大米,上次带来的海带都还没吃完呢,心里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谢啊。

  今天上午我和小文陪老余和老秦去阿尔巴门奇法院问询了出庭时间,被告知是下午的两点半。我们一行出法院时,碰到一个法院里的办事员,听他说法官们对这个案子很熟悉,因为埃塞老板的谎言和擅自更改文件时间等因素将最终败诉,而且首席法官已表态要亲自过问这桩案子,叫我们放心。

  回到医院,赶紧给老秦他们请的当地律师联系,这个国家的法律程序蛮遵循一定规则的,如果打官司不带律师来就有种藐视法庭的味道。律师早上从阿瓦萨出发,等我们下午一点过联系到他时,他说还有5分钟就赶到了,我们这才放了心。

  下午我们到达法院时,律师已经先到了,他说他有点头晕发热,不知是不是得了疟疾,偏偏我这次包包里没有带青蒿虎脂片,只找到一盒风油精,就送给他,叫他在太阳穴涂点暂时提提神。然后小文帮老秦他们问了律师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问题。没过多久,从法院门外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没打领带,坐在我身旁的老秦对我说,那就是扣留他们设备的人和他请来的律师。

  两点半,也就是埃塞时间的八点半,我们走进了阿尔巴门奇的19号法庭。

  法庭有一个实验室大小的面积。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大的木桌子,后面有三张高高的有着暗玫瑰色绒布的椅子,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法官大人的位置。下面的前方也摆着一排桌子,上面摆放着好几个话筒,有四个人已经坐在那里,我不能断定那是不是陪审团的成员,他们的右侧靠墙的位置坐着两个人,看上去有些像书记员。排进门的左边摆着三排单人椅,可以坐九个人,后面摆了一张六人坐的长木椅。进门的右侧摆着四排长椅,靠门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选了左边第三排靠窗的椅子坐下来,老秦小文他们和埃塞老板坐在前两排的位置上。我身后的长椅上坐着其它案件的当事人。

  没多久,法官位置右侧的门打开了,进来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法官,胸前都系着一根黄色的像辫子一样的带子。这时,全法庭的人都一起站起来,敬礼,再坐下。当法官用阿姆哈拉语讲了几句话后,老秦他们的律师就带着他们站起来,走到中间的空地上,恭敬地站着。为什么说是恭敬呢,因为我后排的一位仁兄看到站着的小文同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就提示我身边的老余去叫小文同学把手拿出来。而且先前法官没来时,老余坐在椅子就跷着二郞腿,当时书记员中的一位就走过来友好地打着手势叫他不要这样。

  见此,我把手机从包包里拿出来,关机再放进去,小文的手机也被老余“缴”下,关机,暂时让我保管着。

  法官们和两个律师来来回回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阿姆哈拉语,然后律师就示意我们可以离开法庭,前前后后只用去十来分钟,够快的。

  出庭后听律师说,下个月的8号还得来这里听审理结果,但这之前上次的宣判依然有效,也就是说,老朱他们仍旧可以用上次法庭出示的文件协同警察一起去拉设备。法官还说下个月审理的那天,对方的律师可以不必来了。这对老朱他们来说是个好的预兆。

  晚上老余他俩请我们还有两个医生去TOURIST HOTEL享用晚餐。今天的TOURIST与往常又不相同,全部的桌面上都铺上了白色的餐桌布。后来才明白是有人在此举行婚礼拍照什么的。

  我点了一杯绿色的阿布卡托果汁,一盘烤鸡,别以为我胃口大,吃的是整只鸡啊,说白了就两烤焦了皮儿的鸡腿,外加几块煮熟的土豆、胡萝卜条和瘦瘦细细的四季豆,味道比以前我点的那些东东要合口味得多。我说得可是一点儿不假,有小文作证,待他尝过后,就直叫下次也点这个,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7-2-22 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2月9日  星期五



  自从那晚给TUTU画了几张画后,便萌发童心,开始在老妈那本第一个教师节上作为先进工作者获得的奖品<教师日记>上画起画来。

  小时候老在作业本上画花画树画鸟画云,当然,画得最多的是古代书香门第的小姐们,从影片和杂志上看到的,在笔下凭想象给她们打扮得很美丽。画好后看着她们很是臭美了一翻。那时的自己仿画能力不错,看到什么总能画得很像,所以美术课上的作品总是被老师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最好的作品是上初中的一个暑假里把一幅外国大师的作品<思>极生动地“搬”到了贝壳上。

  最近的一次画画是在去年寒假的巴学园里,为可爱的小朋友们画了几幅儿童画,很久没有画过画,借小朋友们形形色色的彩笔瞎涂了几幅,没想到他们竟都还喜欢,简直对我是不小的鼓励。

  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闯进了为<都市快报>一些版面配画的连诚的博客里,里面放着的都是他本人创作的作品,还配有一些妙趣横生的文字,集智慧和娱乐于一体,赏心悦目。来非洲后的某天,在别人给边医生邮来的东西里看到一份都市快报,在上面,意外地看到连诚为一篇文章配的画,同时另一个版面上还有记者朋友王恺华写的一篇文章,当时拿在手里看在眼里就觉得很是亲切。

  当然,现在作的这些画,记录的全是埃塞的风味风土风情风光,它是有别于照片之外的一种纪念。

  杭州团市委的丁立燕发短信告诉我说,教育局领导已经收到我的思想工作汇报,并给我回了封信,这两天领导们正在慰问志愿者们的家属,但考虑到我老家在成都,比较远,会把慰问信及慰问品寄给俺老妈。多谢多谢!我想春节前俺寄给老妈的N多照片她也应该收到了。

  心海发来短信说她这周的考试已经结束,昨天的考试考得很不错,十天后还有两门要考。恭喜的同时还希望心海多注意休息,信可以晚点给我回,不必要那么急。毕竟在德国对学校教育十分严格,而且对外国人的要求比较高。加油加油,心海,再过十天就可以彻底放松了噢。^_^

  为答谢上次去亚的斯开会顺便把香烟和医疗物品带来的约瑟夫医生,王医生决定今晚大家到TOURIST HOTEL去吃饭。小文今天一大早跟老余老秦去木兰巴巴亚拉设备去了,我给他发短信叫他回来时直接上TOURIST,没想到发成功时他的手机竟然在客厅的窗口大声地响了起来。明显浪费感情么,只好让王医生电话联系他,看今天能不能办好事情赶回来!

  正在看书时,TEKLU医生悄然而至,沉在书里的我都有些忘了教太极拳的事情。

  依然是叫他从头打到上次我教的地方,中间的左右搂膝拗步和左右倒卷肱两节做得不太标准,有些忘记。先把动作给他纠正过后,然后开始教他左云手、单鞭、高探马、右蹬脚、双峰贯耳、转身左蹬脚几个动作。他那股认真劲让坐在旁边忽悠电脑的小边同学赞不绝口,小王同学也在旁边看着用专注的眼神推波助澜,呵呵地傻笑不已。这几节太极拳动作估计有些难,再加上我叫TEKLU医生把前面的连贯起来打,所以总听到他在说“IT IS DIFFICULT”。俗话说:严师出高徒,我当然得遵循这一史上传下的法则,让他从头到尾能相对准确地打到转身左蹬脚才喊停。

  七点过,王、边、TEKLU、约瑟夫四个医生、约瑟夫一个开航空售票预售点的朋友以及我刚在TOURIST坐下不久,就看到小文赶来,满脸的沮丧和疲惫。原来今天他和老余老秦去木兰巴巴亚找有关部门协助拉设备,先是找到一个政府部门,结果相关人员告诉他们这件事不归他们管,遂又去往那人告诉的另一个部门,等到下午三点过负责人才来,结果推说这件事应该直接去找警察。等找到警察局时对方又说这件事不归他们辖区管理,因为放设备的地方虽说离他们比较近,但隶属相邻的地方辖治。这样一来,一天结束周末开始,要办事也只能等到下周一。小文还提及他们今天被“骚扰”够了,走在路上,一路上围来一大群一大群的孩子,有穿着学校制服的学生,有流浪街头的孩子,大大小小地都伸手向他们要MONEY,估计小文今天嘴里反复练习了N多个“YELEM(没有)”。

  用餐间,问了当地医生们一个问题,就是当地物价怎么这般的不稳定。比如说半个月前一只鸡才25比尔,现在却卖到40比尔。从他们的回答中我们才知道斋戒日和非斋戒日买东西价格完全两样,而相同物品前后差价之大,让人压根儿没想到罢了。

  这两天晚上做乖宝宝,睡得都比较早,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理儿,俺从小就知道。
发表于 2007-3-28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的照片???

阳光的照片???看看是不是晒黑了?
发表于 2007-3-28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的照片

阳光的照片???看看是不是晒黑了?
发表于 2007-3-29 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边走边吃 于 2007-3-28 22:10 发表
阳光的照片???看看是不是晒黑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无晒黑哦~~旁观者清...
发表于 2007-5-13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好,我是一位唇裂者

我是一名患了唇腭患者,今天24岁,因为自己是先天性的患者,所以在家里相亲,人家总是拒绝。人吗,都一样的,我不怨他们。可辛运的我在杭州工作,遇到现在爱人,她不怕我长的丑,和我结了婚,怀了孕,前几天我还很高兴在这论坛上留,帮我未来的孩子取个名,可今天当我听到我爸给我电话,我真的好想去死,简直没有意义活这个世界上,我的孩子出生也是和我一样的,也是唇裂患者,我真的要疯了,我今天上网查了唇裂的原因,网上有说遗传,有病毒,我想我的孩子应该是遗传了,更可怕的是,网上说“如果第一胎患1/600,那么第二胎就是3/100。天哪我好害怕,我无没有勇气面对我的孩子,更没有勇气,面对我的亲人,我村子的人。。。。。。。。。。。生活压的我好重。。。。。。。。。我在网上想查了哪里有唇裂修复的好的医院,可惜找不到结果。现在我恳求好人心,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请通知我一声,谢谢了,真的谢谢了,
     我是患者,我不像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将来有大的阴影,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自卑和无能,好心的热心人。救救你们了,帮帮我吧。。。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应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一切。。。

   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 请你们告诉我一声,谢谢了。15958190870 我在杭州打工的。再次感谢老心人的来电。。谢谢你了    QQ:190287020 一般我是隐身的(除周六周日)
谢谢你,麻烦你告诉,他那位医生在哪里,谢谢你了
发表于 2007-5-13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近黑者黑。。。我知道为什么那么黑了。。
发表于 2007-5-14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阳光归期快了吧?
发表于 2007-5-19 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早啊。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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