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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杭州日报 · 城纪】杭州隐秘地图之:闸口电厂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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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杭州隐秘地图之:闸口电厂往事

2017-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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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初闸口发电厂
                                         
    戴春法
                                         
    戴连道
                                         
20世纪末的闸口发电厂



《浙江省电力工业志》载:1929年,当时的浙江省政府在杭州闸口水澄桥拓地4.7余公顷筹建发电厂。1930年4月工程开工。随着工程进度,资金不敷,1931年5月续与中国银行等5家银行联合组成的企信银团订立透支合同,由银团垫付完成电厂工程。电厂于1932年10月发电,是当时国内非外资电厂中第一座采用煤粉喷燃装置的发电厂,装机容量居当时全国第三。《杭州志》载:在抗日战争结束后,杭州仅剩闸口发电厂、杭州光华火柴厂等十家工厂和作坊。

1999年,钱塘江畔玉皇山下的这方土地上,运转不息近70年的闸口发电厂似乎已经功成名就,圆满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在一大圈围墙围着的厂区内,已不见了众多厂房和美国、捷克斯洛伐克、瑞士等多国制造的发电设备的踪影,空旷静寂,凹凸不平,满地都是一堆堆的碎石和杂物,唯有那支高耸挺立的落地烟囱,依然矗立在天地间,仿佛继续默默地在俯视着这里的盛衰起落,以及发生的点滴故事,只是失却了往日的生气,平添了几分孤独,几分寂落。

三年后的深秋,一个日丽风和的早上,闸口发电厂开始对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落地烟囱实施“一次性向正西方向定向倾倒爆破拆除”。

准九点,只听得一声闷响,一团蘑菇云腾空而起,仅五六秒钟的瞬间,厂区里最高、最坚固的建筑物便向西轰然倒塌,将一条预先开掘好了的十来米宽、近百米长的浅沟掩盖得严严实实。“一次性定向倾倒爆破”的壮观,吸引了附近和远道赶来的无数围观群众,“好神奇,好精确,难得一见呀!”大伙纷纷感叹。

至此,昔日繁忙的厂区终于变成一片废墟,一座曾有72年建厂史,长达半个多世纪为杭城供电,对工农业和民生影响颇大的闸口发电厂,除了两根欧美样式的水泥灯柱,竟然没留下任何陈痕旧迹。

第二年,十多幢十几层高的公寓从这里拔地而起,命名“水澄花园”,也没为杭州这份历史悠长的工业遗产留下什么印迹。但当我们从时间中去钩沉它的踪影之际,我们依然有为之心动的理由。

他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份 替人造福的工作而兴奋不已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绍兴府上虞县丁宅镇戴家村村民戴春法在乡下穷怕了,打定主意从家乡出走。他带着妻子王氏,沿着曹娥江一路往下游方向走,在钱塘江北岸水澄桥旁的闸口发电厂找到一份工作。

当时的闸口发电厂是一座庞大的建筑,它南靠烟波浩渺、波起浪涌的钱塘江,北倚高峻飞云的玉皇山,厂区北侧,是浙赣、沪杭甬两条铁路干线的交汇处,电厂自备的一条输煤专线,在闸口岔道与其相接,厂大门设在东面,北临一条清澈的小河,一栋南向的四层洋楼面朝大江,底层正中开一扇大门,是办公人员的出入通道,洋楼背后,在一幢高耸的厂房里,安装了两台发电机组,一台运转,一台备用,凝汽发电机和煤粉锅炉均从美国进口,靠左方向,是两支平行的铁皮烟囱。解放前,闸口发电厂声名赫赫,杭城电力全都由它供应,但也只有右边的一支烟囱日夜不停地冒着黑烟,解放初,两支烟囱开始一起浓烟滚滚。

刚从乡间田野走来的戴春法,第一次进城就遇见如此大的工厂,真切地感到震惊和眼界大开。电厂一间间大得令人惊讶的车间里,一盏盏雪亮的电灯日夜不熄,各种机器的轰鸣声混杂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装满燃煤的运煤机,不住地往三四层楼高的地方笔直上升……面对眼前这一切,他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几乎蹲在原地发呆,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每当傍晚时分,附近一条条街道旁,电线杆上挂着的灯盏“忽”地亮了,静静的马路被一片金色的光所笼罩,一户户人家的窗口,也透出淡淡的亮光,还有近旁的光华火柴厂(即后来的杭州火柴厂),总是不停地发出机器的转动声。戴春法觉得,身边的这些光亮和声音,没一样可以离得开发电厂,他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份替人造福的工作而兴奋不已。

他自小识字不多,在车间里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帮工”(辅助工),因此,对身旁的一台台功力无比的机器,以及自如地操作这些机器的技术人,几乎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在杭州城郊落户后,戴春法与妻子王氏有了一双儿子,大的起名“连道”,是从庙里抽签得来的,小的起名“岳本”,因上户口时戴春法误读成“鹤炳”,于是将错就错,直到解放后,户口本上仍写着“戴鹤炳”。

1937年“七·七事变”后,眼看杭州的局势开始吃紧,戴春法催着王氏将两个儿子带回到老家戴家村去避难。那年初冬,日寇步步进逼杭州,国民党军政在撤离前,用炸药将钱塘江大桥和闸口电厂的发电设备一起炸毁,于是,杭城开始断路、断电。

杭州沦陷后,闸口电厂的发电设备再怎么摆弄也没法运转,戴春法被日本人派到艮山门发电厂干活,电厂与他家只隔着一条贴沙河和一座古城墙。

始建于1919年,1922年底建成的艮山门发电厂,其历史比闸口发电厂还早,至1925年,已有3台机组可供发电,是当时杭城的主力发电厂,闸口发电厂竣工发电后,它才退居二线,转为备用,之后,2台机组又先后被拆除。日寇侵占杭州后,强令艮山门发电厂修复剩下的1台机组,勉强维持必须之用。

发电机锅炉所需的燃煤要靠人用箩筐抬上去,戴春法就干这抬煤的活。一次,他干完活去洗手,忘记关上水龙头,被日本兵发现,一上来就是重重两记耳光。

戴春法单身一人整整过了三年,便托人叫妻儿返回杭州。当时,连道在戴家村已长到五六岁,发现这里两面是层层叠叠的青山,一条溪河从村子里流过,周围是颜色不同的庄稼,煞是好看,又知道了他家在村子里有一间祖屋,还有一个年迈、耳聋的外公,靠帮人做佛事度日。

王氏即刻带领儿子从上虞启程,时而坐船,时而走路,有时两个孩子实在走不动了,她便求人将他俩放在前后两只箩筐里挑着走,好不容易挨到钱塘江畔,戴春法将他们带到宝善桥河下夏侯巷的一个墙门里,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他打开自家的房门,屋里有一张陈旧的大床,一只斑驳的紫色八仙桌、两张靠背椅子和几只旧木箱,这是他们一家的全部家当。

2 王氏:在闸口白塔岭机务段附近惨死于日本军车下

戴春法眼看自己微薄的工资再难撑起这个四口之家,便答应王氏把儿子托付给邻居照管跟人去跑单帮。每天一大早,王氏从宝善桥出发,将杭城沦陷区的布匹之类,经城郊转塘,过中村到凌家桥,再把富阳游击区里的土特产带回到杭州城里,每天要来回奔波近百里,一路险情不断。

1943年1月3日傍晚,王氏刚回到闸口白塔岭机务段附近,一辆横冲直撞的日本军车猛地冲了过来,她来不及躲避就被重重地撞翻在地,一动不动地躺着,鼻孔里流出一股殷殷的血,周围无人救助,当场身亡。

第二天大清早,戴春法得到消息,跟两个儿子吓得两腿发软,他急忙找了辆黄包车,带着儿子直奔闸口。这时,王氏已躺在小桥头旁庙里的一扇木板门上,脸上仍留着斑斑血迹,两个儿子见状,瞬间天昏地暗,号啕大哭。戴春法自然也十分伤心,托人去棺材铺买了口薄板棺材,将王氏落葬在玉皇山南的天龙寺旁。

王氏惨死后,戴春法带着儿子到日本营房里去进行交涉,但还没踏进营房几步,就被几个日本兵一阵猛赶,硬是将他们撵到了路上,他跟儿子只得愤怒而又无助地站在路边,盯着营房上空飘动的太阳旗,迟迟不肯离去。

之后,戴春法带着儿子住到艮山门电厂里。电厂是日本兵站岗把守的重地,严禁外人进入,厂里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出,一家人在里面过着半禁闭式的日子,好在日本兵顾不上管七八岁的孩子,他便随儿子在贴沙河里捕鱼、捉虾、摸螺蛳,并见他俩很快便学会了狗刨式游泳。

一次,鹤炳在厂里的循环水出水口,看到一条几十斤的螺蛳青猛地一跃,跳到了地上,他赶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好奇地拍几下还在不断跳动的大青鱼背脊,忽见两个日本兵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咧着嘴将螺蛳青拖着就走。

连道与鹤炳每天清晨起身,一路捡着厂里没有烧尽的熟煤,拿去换点钱或换几个烧饼充饥,傍晚,往往饿着肚子,呆呆地坐在门口盼父亲下班回家,戴春法看着心疼。

抗战胜利后,戴春法从艮山门电厂回到中断发电5年多时间的闸口发电厂,住进了跟电厂隔着条小河的家属宿舍明安邨。1947年春,电厂两台机组全部修复,铁皮烟囱又开始冒烟,至解放前夕,在电厂职工有组织地守护下,没断过一天电,“开着机器迎解放”。

3 当时闸口发电厂里年纪最小的学徒工

1947年夏天,戴春法经人介绍又成了个家,新添了两个比儿子大一二岁的女儿,戴春法的收入再也无法养家糊口,妻子出了个主意,让他们父子仨搬到元帅庙前17号(后改为复兴街159号)她的一栋沿街木结构草屋住,她也在复兴街边开了一爿面店,做生面卖,连道、鹤炳也停学忙着帮家里做面条。第二年,戴春法又让儿子回学校去读书,并带上小女儿,却是亏待了大女儿,让她留在家里做她母亲的帮手。姐弟三个一面上学,一面起早落黑地帮着家里做面条,星期天便到钱塘江边剥柴皮,到山上割茅草,到铁路边捡熟煤,没一刻停歇的时间。

1951年,连道小学毕业,很想去报读杭州初级中学(现杭四中),但崇拜机器和技术的父亲却坚持要他报考闸口发电厂,将来做一名堂堂的技工,连道横说竖讲他一直不松口,只得依了父亲。

这是解放后杭州电气公司为闸口发电厂招收的第一批学徒,共10名,电气公司下属四个部门:闸口发电厂、艮山门发电厂、板儿巷工区(现在的杭州供电局)和鼓楼的管理机构,报名应试的有近50人,最终,连道以第七名的成绩被录取。其实,他当时还只是个16岁的孩子,在电厂里,是年纪最小的学徒工。

连道进电厂后,在修配股学钳工,汽机场学检修汽轮机,白天跟师傅学技术,晚上和师兄住一起,业余时间打打篮球,日子过得挺充实。三年后满师,被定为初级技工,月工资45元,正好拿回家补贴家用。

戴连道满师那年,杭州电气公司取得浙江大学附设工农速成中学三个推荐名额,学制四年,带薪读书。王副厂长过来通知,说:“戴连道,你被公司推荐上了。”连道自然高兴得不得了,王副厂长问:“你爸会同意吗?”连道回答很坚定:“这回我一定要去!”经过政审,之后又顺利通过浙大附设工农速中的语文、算术、政治书面考试,连道兴奋不已:不想在16岁破灭的读书梦,这回在浙大附设工农速中给续上了。

浙大附设工农速中设在庆春门的老浙大内,连道是54届,有600名学生。54届后,全国工农速中再没招过生,他赶上了末班车。

当时的工农速中分文科和工科,浙大附设工农速中属于工科,工科学生要在四年内学完普通中学的数理化和语文政治课程。1958年,连道成功“速成”,并被保送进浙江大学。

连道进浙大那年,戴春法已为闸口发电厂服务20多年,期间没离开过电厂半步,在车间里,他依然是个远离技术的不起眼的辅助工,但他一生勤劳,老实做人,60岁退休,70岁辞世,也没享过几年清福。

五年过后,戴连道从浙大地质系毕业,先后在上海建材部华东非金属矿地质公司和杭州市郊闲林埠省石油地质大队工作,1979年被调到刚成立不久的浙江省电力修造厂(后更名为“浙江省电力设备总厂”)。在修造厂里,他发现好多人来自闸口发电厂,而且两厂仅一墙之隔,这让他很感慨:整整28年,仿佛在外面的世界兜了个大圈子,又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回到了电力系统,有点像游子回乡。

后来,戴连道在省电力修造厂担任党委书记多年,并被能源部华东电业管理局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定为“高级政工师”。

4 “那时候,它那个高呀,看得人脖子酸头都发晕。”

1997年12月,戴连道在省电力设备总厂下沙新厂退休。

那天,他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自己的书籍准备带回家去,有人轻轻敲门,他打开门,传达室张师傅递给他一个挂了号的大信封,看下落款,是他原先电厂的师兄寄来的。他走到窗前,慢慢地拆开信封,抽出一张放大了的杭州闸口发电厂建厂60周年纪念照片:在蓝天白云下,那熟悉的长条形厂房,那高耸入云的灰白色落地烟囱,像磁铁般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端详了好一刻,仿佛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手里提着一个双层饭盒,大踏步地跨进了电厂的大门……

照片勾起了他对电厂的种种回忆。

1950年2月,我军解放舟山群岛战役打得正酣,一天,国民党军机窜到了钱塘江大桥与闸口发电厂的上空,防空警报声随即呼啸而来,附近居民纷纷往玉皇山脚下躲避,电厂工人仍在厂房里坚守岗位。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对着电厂扔下几枚炸弹,一枚落在了锅炉顶部的防护钢板上,顷刻间,燃煤喷飞,黑烟蔽天,厂房和设备严重受损。省、市政府立即组织起一支百来人的抢修队伍,不分昼夜地全力抢修,不到一个月,机组修复,电厂又开始正常发电。

1955年后,为迎合工农业生产发展的需要,闸口发电厂开始陆续增加机组,不断提高发电量。三年后,全厂已有5台机组同时运转,厂区也跟着不断地向两头延伸,由原先的“微胖”变成长长一条。

为取代5支大冒黑烟的铁皮烟囱,1958年电厂建成号称“杭城第一高”的80米(一说86米)灰白色落地烟囱。此后,历时30余年,直至1990年,5台机组仍在正常运行。

……

戴连道退休后,不久便离开了陪伴几十年的钱塘江,跟着儿子将家搬到了与西溪湿地公园仅隔着一条紫金港路的新建小区里。在这里的绿树丛中,小河围栏边,聚集着一批不分行业、老少,天南海北、无话不谈的社区朋友,其中,就有我和他。

过了五六年,工业遗存作为稀缺的历史文化遗产,越来越为人们所认同,城北杭丝联的部分厂区已变身为时尚的“166创意产业园”,我忽然想起了闸口发电厂和戴连道先生跟我讲述过的故事。一天,带只相机去闸口那边转悠,逢人便问:“老底子的闸口发电厂在哪个位置?”个个摇头,一脸茫然:“闸口发电厂?不清楚呀。”于是直奔水澄花园,在很有气派的公寓门口,遇见一位老太太,明知故问一番之后,老太太正视着我,顿了顿说:“跟我来。”紧随她走进大门,在一幢幢高楼间走了一段路后,她俯身拨开一片灌木丛,一块齐腰的椭圆形大卵石整个儿地露了出来,老太太指着它说:“你自己看吧。”我蹲下身子,见上面竖着刻写着一排大字:“闸口电厂烟囱遗址”,依然清晰易辨,老太太却在自顾自地念叨:“那时候,它那个高呀,看得人脖子酸头都发晕。”我不由抬起头,太阳正穿出铅白色的云层洒下一片金黄。

(本文素材由戴连道先生提供)

王开阳

发表于 2017-6-2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闸口电厂几根地下的桩基还挡了四号线的路。。。

不知道为啥从小对闸口电厂没什么印象,艮山电厂倒是觉得赫赫有名,虽然对实体也没有很大印象
发表于 2017-6-2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早些年还有闸口街道
发表于 2017-6-2 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电厂于1932年10月发电,是当时国内非外资电厂中第一座采用煤粉喷燃装置的发电厂,装机容量居当时全国第三。
——前二是上海杨树浦电厂,南京下关首都电厂吧?
发表于 2017-6-2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座曾有72年建厂史,长达半个多世纪为杭城供电,对工农业和民生影响颇大的闸口发电厂,除了两根欧美样式的水泥灯柱,竟然没留下任何陈痕旧迹。
——还有隔了复兴路、浙赣铁路的电厂二宿舍,建于50年代,反而幸运地列入了历史建筑名录,受到保护。
发表于 2017-6-2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杭州城郊落户后,戴春法与妻子王氏有了一双儿子,大的起名“连道”,是从庙里抽签得来的,小的起名“岳本”,因上户口时戴春法误读成“鹤炳”,于是将错就错,直到解放后,户口本上仍写着“戴鹤炳”。
——不是误读,而是误听,绍兴话,岳本=鹤炳。
发表于 2017-6-2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陌生城池 于 2017-6-2 17:18 编辑
过了五六年,工业遗存作为稀缺的历史文化遗产,越来越为人们所认同,城北杭丝联的部分厂区已变身为时尚的“166创意产业园”,我忽然想起了闸口发电厂和戴连道先生跟我讲述过的故事。

——只能说闸口电厂时运不济。如果能挨到2005年后,肯定作为工业遗存保下来了。同时代的南京下关电厂和上海杨树浦电厂,就都保下来了,开发成江滨的工业遗产公园+文创园。与闸口电厂配套的煤场也随白塔公园的建设,作为公园的一部分,阐释性的保留和展示了。甚至连城北的杭州热电厂的那个大烟囱在强势的综合体开发中都作为工业遗存保留了呢!
发表于 2017-6-3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给城池老师捧个场
 楼主| 发表于 2017-6-3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给城池老师捧个场
发表于 2017-6-4 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闸口电厂和杨树浦电厂差不多的年龄啊。
发表于 2017-6-5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故事的地方
发表于 2017-6-5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成了出租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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