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日报】杭州隐秘地图之：龙翔桥公交站

姜峰

(杭州日报：2016.6.17)

       在市中心下车，从西湖边出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杭州人颇为美气的事。当这样的愿望显得愈见朴素、变得轻而易举之时，我们仍然忘不掉龙翔桥公交站。曾经与它发生千百次交集，它的接地气、它的人间烟火味，它的温良实在，让我们难以割舍，也让我们充满期待。

       有清晰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到杭州，是在1974年。那年我10岁，跟着专程前来红太阳展览馆观看批林批孔图片展的父亲，白天见识高大恢宏的展览馆，晚上住在延安路上的浙江旅馆一间大统铺。入夜，30多个公社干部的鼾声此起彼伏，我却谛听马路上不时传来的尖厉的电车刹车声，竟然第一次失了眠。返程的那天早上，我和父亲跟着那群干部去龙翔桥菜场买杭州篮儿，便在无意中见识了菜场马路对面那座启用不久的公交总站。乖乖，这里的公交车可真多，发动机声、刹车声自然更响亮、更动人。大城市这番特有的繁华景致，再一次轻而易举地镇住一名对汽车怀有莫名冲动的小镇少年。

       那年头，除了戏称“11路”的两条腿和样式死板的自行车，最用得上的唯有价廉物美的公交车。











       再一次仔细打量龙翔桥公交站，是在12年之后的1986年。公交站以及周围的街区很是混乱，这是因为车流人流更汹涌了，而且周边除了原有的龙翔桥菜场、西湖电影院、胜利剧院、市一医院等之外，还多了新声路服装市场、龙翔桥大排档，尤其是那个专售时新衣裤和进口西装的服装市场，已经蔓延到附近的几条小街上。进进出出的人们都免不了大包小包，而且大家搭乘的无一例外都是公交车。那年头，除了戏称“11路”的两条腿和样式死板的自行车，最用得上的唯有价廉物美的公交车。

       1986年是我大学毕业，分配到杭州工作的第一个年头。单位在郊区，进城找同学消磨时间是免不了的，其中一名先我一年大专毕业的高中同学，就在龙翔桥公交站西侧板桥路上的浙江省自学考试办公室上班。站在他位于三楼的办公室的窗口，整个公交站的动静尽收眼底。我的言语中不禁透露出艳羡：这么多年来身在外地，一想起杭州，这座公交站往往首先跃出我脑海，甚至被我认作杭城地标性景观之一，而他竟能日日与它相伴，实在幸运。没想到老同学嗤的一声发出讥嘲：没听见汽车喇叭吵么？没觉出空气龌龊么？没发现有人偷偷在窗下墙角小便么？告诉你，在这里干了一年，我从没在上班时打开这扇窗户！

       后来想起，老同学当时的这番埋怨确有道理。当年的汽车尚未禁鸣，烧的还多是柴油，不仅吐出来的废气浓重，发动机的声音也极闹心。偌大的一片街区，除了新声路服装市场的某个深处有一座常人无法找到的公厕，汹涌流动的人群一旦需要排泄，只能找个角落，让附近的居民委屈一下。但当时的我并不认同老同学不乏激动的怨恚，与象征城市文明的大型公交枢纽为邻，听点轰鸣、吃点废气有什么好嚷嚷的。

       对龙翔桥公交站的关注以及对它种种细节的发掘和感慨，开启了我对这座城市不断地探询

      事实上，对龙翔桥公交站的关注以及对它种种细节的发掘和感慨，开启了我对这座城市不断地探询。“位于延安路龙翔桥，占地面积7420.4平方米。1972年底筹建，1974年启用，为当时杭州最大的中心站，拥有3条宽敞的机动车通道，3条双排候车廊，并在候车廊设有座位，方便乘客候车休息。公交公司的办公楼和出租汽车营业点、月票发售中心设于此，原305、308、514、315路等主要公交线作为始发站。”

      这是后来的《杭州市公共交通志》对这处大名为“延安路公交中心站”的公交设施的记载和释义，字面上出现的差错是1974年杭州全市含郊区线在内的公交线总共才30余条，所以公交线编码不可能是3位数。该公交中心站启用之时，内有驶往九溪的4路、笕桥的5路、富阳的14路、萧山的15路，后来又加上驶往半山杭钢杭玻的12路，近旁的延安路上还有多路公交车驶经。3位数的公交车线路出现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

      没有这座公交中心站之前，上述几路公交车均由湖滨站始发，都龟缩在延安路与解放路四岔口西南那个角落里。不仅是这里的土地金贵，更大的问题是场站面积太小，铰接式公交车掉个头都很不痛快。1969年，中苏发生珍宝岛之战，苏联遂在中蒙边境陈兵百万，形势吃紧。1972年，为响应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杭州需要建设更多防御空袭的防空洞、地道，填掉市中心区的浣纱河及浣纱河通往西湖的支流西河，改建为防空设施，似是最好的选择。就这样，抽干了水的浣纱河河床，覆上水泥盖板、回填沙土后，上部成了浣纱路，马路下面则成了防空洞——这防空洞又因地制宜地改成了工人路旅社，是全杭州最便宜的旅社之一，这是后话了；而西河被彻底填掉后出现的龙翔路，这片从板桥路至延安路的宽阔空地，则成了大型公交中心站的最佳场址。

        好端端的延安路公交中心站，在杭州人嘴里竟被叫成了龙翔桥公交站，龙翔桥这一地名在风头上竟压过了在外地人听来名声更牛的延安路，这也让我颇为好奇。很快弄清楚了，龙翔桥的确是个有来头的地方。确实有过这座龙翔桥，确切位置应在今延安路与学士路交会处。始建于宋，原名安济桥。南宋时，已流落民间的宋室后裔赵与莒，被奸臣史弥远拥立为南宋第四位皇帝，改名赵昀，是为理宗。赵昀登基后，把后市街他原先住过的地方赐名为“龙翔宫”，元时，宫址改为寿宁寺，龙翔宫迁至安济桥西侧，安济桥遂改称龙翔宫桥，又名龙翔桥……后来清朝的旗营、民国时重建的街区以及新中国成立后繁盛的商业区，都在此地次第出现。延安路，那是“文革”时才出现的路名，自然比不上“龙翔桥”这三个字的身世显赫。

       进城，你逃不过在龙翔桥公交站乘车

       在我当年生活的半山，周边居民要去一趟市区，不叫进城，而习惯说“去杭州”，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目中，杭州与半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这种地理观念同样扎根在周浦、袁浦、留下、九堡等郊区乡镇的居民心中，而以外地职工最为集中的半山工业区为甚。是啊，必须乘半个小时以上的公交车，经过一大片农田农居才能进入楼宅连片的城区，再乘半个小时以上的公交车，才能抵达龙翔桥公交站，这样的走法，还能不叫“去杭州”么？

       龙翔桥公交站由此成为很多郊区乡镇居民抵达杭州市区的第一站，住在市区边上的居民来市中心也得在这里上车下车。其实，由于该公交站周边有最庞大的菜场、有安装着杭州第一部电动扶梯的工联商厦，有什么衣裤都可以买到的服装市场，有丰俭由己的各色酒楼饮食店，有海丰西餐社，有妇孺皆需、门类齐全的省市医院，当然还有只需走上几步，脚尖即能见水的美丽西湖……只要到了龙翔桥，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妥，谁还需要再去别的地方，谁还逃得过在这里乘车？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从龙翔桥公交站乘到杭玻终点站，只需6分钱，后来涨价了，但涨到12路公交车起点站迁到艮山电厂为止，也只不过1毛2。这样的出行成本，哪怕折换成当年的物价和收入，也是低廉的。所以，龙翔桥公交站永远热闹得不可开交。记得1988年11月，全杭州只有两座人行天桥之时，龙翔桥人行天桥即已竣工投用，成为第三座。从龙翔桥公交站出来，往西可以通过此桥跨越延安路。淡绿色的桥身也蛮小清新，趴在桥栏上欣赏延安路上和公交总站里的公交车，还会涌上一股杭州已是大城市的愉悦感。

       由于人流集中，各色人等都会在这里出现，免不了撞上一些意想不到的熟人

       那天我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没走几步，一名年轻人就拦住了我，凑近我的耳边问了一声“师傅，日本进口西装刚进货的……”，很快就噤了声。我抬头，竟然是我所任教的学校的一名毕业生。没去干正当职业，却在倒卖日本旧西装。打扮也失体统，一头长发很是惹眼。忽然想起该学生在校读书时也是吊儿郎当的。正想挟老师之威再教训他几句，对方已像泥鳅似地钻进人群无影无踪，大概他也觉得自己目下的职业有点儿对不起老师。其实现在想来，只要守法经营，倒卖服装何错之有？

       有天晚上，从大学同学那儿出来，打算在龙翔桥公交站转车返回，最后一趟车竟已开走！这下子麻烦了。本想索性从龙翔桥步行到艮山电厂再乘车的，但倘若再次没赶上末班车，岂不更惨？那个年头的我们，根本没有打的的概念，的士也少得可怜。我绕着龙翔桥公交站外围马路走了一圈，最后决定找个招待所奢侈一晚。省电影公司招待所，就在公交站北侧的学士路上，木结构老房子，门面很小，房间更小。我睡下不久，门被服务员推开，又一名乘不上末班车的倒霉蛋进来睡觉。当时的旅馆招待所都是这样，是按床位卖的，一个人包房间很稀奇。在那家伙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住在浙江旅馆大统铺的那晚。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卡车声，一夜未眠。

       小偷落网，逃票者被捉，病人乘了公交专车……

       前面已经说过，龙翔桥公交站车辆汇聚、人流拥杂，倘若你有时间，有耐心，有兴趣，只需站在那儿的某个点上，就可以亲眼目睹不少有意味、长见识、忘不掉的情节细节。有些是某个年代特有的物事，有的则现在仍在发生；有的只是偶然事件，有的则只会在龙翔桥公交站上演。

       那天我刚走进龙翔桥公交站，就看见一名中年妇女蹲在月票发售中心前的空地上哭泣，稍一打听就知道丢了钱包。单位里10多个同事托她统一来买的，钱包特别鼓，小偷就瞄上了，神不觉鬼不觉之时这钱包就长了翅膀。中年妇女愈发伤心欲绝，周围的看客愈发义愤填膺，却又无计可施。后来派出所民警来了，身穿便衣的公交反扒队员模样的几位也问了她一通，可她什么都答不出。看客们兴奋了半小时左右陆续散走。

      不久后便是夏天。每临入夜，龙翔桥附近照例热闹非凡，每辆公交车都塞得满满的，包括正准备启动的郊区车。那晚，15路起点站一辆公交车的前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看见两名便衣把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擒住了。那女子性子很烈，甩着长发，还乱踢乱抓，嘴里也尖叫不止。反扒便衣很熟练地反剪了这女子的双手，一边还挡开了一个企图对这女子扇耳光的小个子男人，那只失而复得的钱包已握在该男人手中。

       除了偷东西的，更多的是逃票的。这也够傻，其实公交车司乘人员的眼睛是雪亮的，逃票者很难掩盖行径。那天从九溪返回龙翔桥的4路车，刚开出不久，售票员（那时4路车是铰接式公交车，配有司机、售票员各1名）就不停地提醒“那两位乘客没有买票，请自觉购票”之类，这说明她已发现了逃票者，只是想让对方补个票，避免逃票者在众目睽睽下丢丑。

       感人的一幕，也是在黄昏发生的。正是晚高峰，进出龙翔桥公交站的车很多，忽然有一辆公交车从延安路急急驶来，拐进平海路，又一个转弯拐进板桥路。这儿可是公交车的出站口，竟差点被这辆车堵上了。公交车喇叭正在表达埋怨时，就看见从该公交车上扶下来一名东倒西歪的急症患者，且通过板桥路上的市一医院西小门匆匆进去……原来又是一名好心的公交车司机，在乘客们的协助下，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好事。发现乘客急病发作，公交车便成了病人专用的救护车；一路开到龙翔桥公交站，就好像已来到医生面前。谁让龙翔桥公交站紧贴着医院的围墙呢？当年的选址实在高妙。

       对一个与公交车几乎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应该理解他对那个地方的特殊感情

       为配合地铁一号线龙翔桥站及周边地区的商贸旅游特色街改造，自2011年3月26日起，延安路公交中心站即龙翔桥公交站开始实施拆除改建。公交站周围很快围起了挡板，巨大的机械臂沉重地击打着站房、候车廊，已显颓败的建筑物訇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只有残存的钢筋还在张牙舞爪。这个一片瓦砾的地方就是那个滋生很多喜怒哀乐的地方么？37年前把我彻底镇住的城市景观的魅力现在哪里？

       其实，龙翔桥公交站告别我们之前，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4路车起点站迁到了平海路板桥路口，305路（原5路）起点站迁到了井亭桥，314路（原14路）起点站迁到菩提寺路，315路（原15路）起点站改到了望江东路，还有一些公交线起点站被迁至定安路、近江六园、望江东路等处。月票发售中心早已搬到了定安路，出租车营业点业已消失。当然，迁走更多的是依附于龙翔桥公交站生存的各色店铺。都是些能淘出金块的顶级铺面摊位啊，公交站一旦消失，它们竟也像被乱风吹走。

       事情也怪，没了那座喧闹杂乱的龙翔桥公交站，在安静的街巷旁，在格局小巧的停车场内上车，尽管候车环境不错，无需与他人争抢，无需仓皇出没，但竟很不适应，总感觉丢了一块什么。对一个与公交车几乎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应该理解他对那个地方的特殊感情。

       它的接地气、它的人间烟火味，它的温良实在，让我们难以割舍

       2016年5月的第一个晚上，暖风熏人，花香袭屦，等待观看新版西湖音乐喷泉亮相的人们，把一公园周边所有的地面空隙塞得水泄不通，然后又向湖滨路、延安路、平海路、东坡路涌动，尤其是在龙翔桥地铁站出口，一群又一群的人从地底下冒出，无穷无尽，其壮观奇诡，远胜于那个音乐喷泉什么的。而当这边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之时，延安路东侧的那片大工地却很是寂寥，尽管有机械设备忙碌着，但在城市核心区块竟有这么大一片见不到几个人的空地，强烈的反差只能让你惊讶喟叹。我站在延安路一侧，踮起脚尖，眼光翻越白色挡板，在这块经历了几番嬗变，又正经受着新的更大嬗变的土地上窥探。忽然，竟无来由地想起了朱自清散文里的几句话：“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未来这里将是一个设施齐全、颇具现代化气息的龙翔桥换乘枢纽，地铁一号线将在这里与数条公交线路无缝对接。而在原场站的地面位置，将矗立起一幢具有CBD功能的综合体，工联大厦也将被改造为大型购物广场，且有下沉式购物设施，在地下与之相连。地下，不正是40多年前为了备战而被填掉的西河么？西河的河床重新开凿，成为一条购物长廊，把龙翔桥公交站原先的购物人气重新聚拢，这是拥有宏大商业气魄和强烈怀旧心理的人才会做的事。

       在市中心下车，从西湖边出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杭州人颇为美气的事。当这样的愿望显得愈见朴素、变得轻而易举之时，我们仍然忘不掉龙翔桥公交站。曾经与它发生千百次交集，它的接地气、它的人间烟火味，它的温良实在，让我们难以割舍，也让我们充满期待。

     （本版照片由杭州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档案室提供，特此感谢！）

姜峰

姜峰

姜峰

姜峰

姜峰

姜峰

（以上图片都来自于百度）

姜峰

什么才是历史名城最珍贵的文化？不要等到都拆完了才想到原来的珍贵。
大上海的外滩都还能看到电车线网，为什么杭州延安路迟迟不能恢复电车线网？？
居然还有无知者要求拆除西湖边的少年宫，这样的宝贝一旦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在迪斯尼排队1小时玩2分钟的项目，这里都有。廉价的儿童乐园，哪里还能找得到？？？

孤独的十七岁

期待最後一段
工聯改造是在必行啊  那麼好的位置 糟蹋了

itcfangye

龙翔桥公交站是应当恢复了，即使不把315/515之类的线路拉回来，也应该把周边的一些较长单调线路放进去双调。
少年宫不是应当拆除搬迁，而是应当改造，把吞占了的昭庆寺遗址恢复出来。

姜峰

itcfangye 发表于 2016-10-17 15:39
龙翔桥公交站是应当恢复了，即使不把315/515之类的线路拉回来，也应该把周边的一些较长单调线路放进去双调 ...

恢复起来也是假的，有意思吗？ 反正菩提寺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的。
小朋友是祖国的未来，比那些烧香拜佛的重要多了。 菩萨想法可能和我一样，喜欢和小朋友呆在一起。
杭州少年宫还有西湖边唯一的摩天轮。将来我们老了，杭州少年宫最好能一直保留下去。
提醒那个民情观察室不要忘记龙翔桥还有块公交站地皮。

姜峰

王水法提出公交优先的设想我支持：

把北山路、湖滨路、南山路、杨公堤，连接成一条“双向通行，快速循环”的穿梭巴士，专线专营。除公安、交警、消防、急救、抢修等特种车辆和经严格核准的沿线单位与住户车辆外，其它旅游大巴和社会车辆一律不得驶入环湖专线内。旅游大巴发车频次介于地铁（3分钟）和普通公交车之间，大约七八分钟就有一班，站点的设置紧扣沿途景点。游客出了这个景点，等五六分钟就能搭乘大巴到另一个景点。

核心：1、道路优先：景区公交专用环湖道路。
          2、双向：这是很重要的。
          3、班次：平均7~8分钟必有一班，高峰时可以3分钟一班，低峰时最少也要8分钟一班。以信誉打造品牌。有些人担心客流不足，电瓶车1分钟三趟都有人坐。杭州公交少的就是品牌意识，做精几条线路的意识薄弱。

为什么换乘中心叫了那么多年，搞不出好的典范？？关键是要解放思路。首先第一条就是要把环湖的道路给公交和出租车优先，要把公交优先落到实处。 这是啃骨头的难点所在。难得就是“景区停车场”的收益要少了。。

有人会说公交哪里不给力了？？
1、公交道路没有优先权，经常堵路，单循环光一个圈就要绕40分钟，这可是我坐在52路车上实测的时间。
2、班次少，每次7路在灵隐都塞满了还不开，非要等到时间到再开，班次不够给力。
3、双向：受循环影响，找个公交站找不到，来的时候有，去的时候没有。

虽然西湖断桥到南山路一带每逢节假日人满为患。
但是西湖的西线和北线却出其的清静，感谢杭州公交让那边象是世外桃源一般。那边的公交真心不方便。
象三台山路有一次坐公交，不小心翻过了一座山，以为是笔直走的，没想到一转弯直接上山了。

无业游鳖

姜峰 发表于 2016-10-17 15:45
恢复起来也是假的，有意思吗？ 反正菩提寺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的。
小朋友是祖国的未来，比那些烧香拜佛的 ...

只是说不应该私吞昭庆寺，但也不代表要少年宫搬迁。

姜峰

无业游鳖 发表于 2016-10-17 16:18
只是说不应该私吞昭庆寺，但也不代表要少年宫搬迁。

青少年宫用了多少年了？
记得我16岁的时候，表姐带我去西湖边就有了。
第一次对青少年宫的广场感到惊叹，好赞呀。

阿笨蛋蛋

龙翔桥这边在考古？

banshan2009

太怀念了

子弹头

怀念能看到各种车型的315

K35

不知道考古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南宋的公交车残骸

jack831337

K35 发表于 2016-10-17 23:57
不知道考古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南宋的公交车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