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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lolo

凡尘俗事(原创)(长篇连载言情小说)十三、风波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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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30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只到十五,我已经很尽量抽时间在写了。

唉,没办法,要上班。上班的时候抽中午写,回家以后电脑都抢不到手。可怜啊。不是被偶婆婆说:“天气这么热,开电脑热量很大的,不要玩了。”就是被偶老公说:“今天好象是轮到我用电脑。”要么就是:“你好去看书了,十一月份要考职称的。”我的老天爷啊。我现在已经是用蜗牛的速度在写了,一个星期出二章。罪过啊,只好网上诉诉苦。
 楼主| 发表于 2005-6-30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离了岸边,天已经全黑了,看着灯火通明的街上,可心有些后悔当被离家的草率,诺大的苏州二人不知该何去何从。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柳儿有些害怕:“姐姐,接下去我们怎么办?”可心虽也迷茫,但是却比柳儿勇气足多了:“没事,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要找公子也要明天再说了。”二人缓缓向前,路上饭店酒馆客栈的伙计热情地招呼着他们。柳儿巴不得马上找个地方住下,而可心并不急,越走她越有了主意,招牌小的小店,对两个女子来说一住进去太引人注目了,还不如找个大一点的店,安全多了。“就那里住吧,柳儿。”可心手指一指,柳儿只认识几个字“苏州客?”可心笑笑:“苏州客栈”。进得门去,是一天井,厅一匾“宾至如归”果然气派。马上有小二迎上来问:“二位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宿?”柳儿答道:“既吃饭又住宿。”可心笑笑:“先给我们安排一个干净的房间。”“好呖。二位姑娘随我来。”小二提着油灯,引着二人至后院挑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房间,可心摇摇头:“这处不好。”小二又指着门口那间:“此处也不好。”可心又摇头。可心走到楼上,指着靠扶梯的第二间房子道:“此处可有人住?”小二摇摇头。“那就这里吧。”可心决定。“二位姑娘,这处……”小二有些为难。“怎么?不行吗?”柳儿柳眉一竖反问道。小二搔搔头道:“行当然是行的,但是姑娘,这是天字号房,你们恐怕……”“天字号房怎么了?我们偏住这里。”柳儿赌气道。“是啊,小二哥,为什么我们不能住?”可心也好奇。小二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你们不能住,咱们客栈哪有不能让客人住的。只是天字号房,是咱们这里最贵的房子,您二位的打扮……”“哇,你什么意思?我们穿的怎么样跟住什么样的房子,关你什么事啊?小姑奶奶乐意住哪就住哪。”柳儿气不过。小二为难地看看可心,可心笑笑:“没事,我们先看看。”
推开房门,点上油灯,发现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红木的家具,绸缎地被褥,收拾的倒也干净。“这么差的房子啊?”柳儿首先跳起来了,“这还是你们最贵的房子?连我们家的丫环……”可心朝柳儿看了一眼,柳儿领会,马上止住了。“这儿不错,我们就住这儿吧。你先出去吧,一会我们下去吃饭。”可心道。柳儿放下了包袱,开始铺床。小二却迟迟不离去,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可心好奇。“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按小店的规矩,住天字号是要先交五两银子的押金的。在离店的时候归还。”小二道。“去去去,什么鬼规矩?怕我们没银子付啊?”柳儿不满地道。可心想了想道:“好的,但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你要给我们开张收条。”“这个没有问题,小店里就有这个规矩的。我这就叫掌柜的开收条。”小二转身准备下楼。“等等,收条上要有你们客栈的章,不然我们不交银子的。”可心转头对柳儿说,“柳儿,你带着银子,跟他下楼吧。顺便点几个小菜,咱们在房间里用餐吧。” 办妥了一切,用过餐后,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二人,已经很疲倦了,早早关了门,睡下了。


[ Last edited by wololo on 2005-7-1 at 18:20 ]
 楼主| 发表于 2005-7-1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水火之间

柳儿探得,赵以俊此行最主要是收购来记丝绸行,并将其纳入赵家的名下。来苏州的第一天,二人起早后,唤来小二,询问了一下,苏州来记丝绸行的所在。

    在诺大的苏州要找个丝绸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二人虽已探得大致所在,但也不怎么顺利。一路问询,走走看看,直到中午才找到来记。

    来记大约有五六个门面,在整条街上是属于较大的。可心与柳儿二人进得店中,不敢明着来问赵以俊的去向,只能装成顾客,到处张望。这是一个很大的丝绸行,可是却显得有点冷清,来看货的顾客还是伙计多。整个店里,除了进门一排货架是满的,另外的货加均是稀稀拉拉地陈列着一些布匹。货架上的布匹成色也不是最好的,样式也不够新颖。可心二人进门后,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引人注目。反而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穿着绫罗绸锻的小姐夫人,一进门,马上就有伙计笑脸迎上前来。终于有个年纪较大的伙计从后院出来,看见了二人,迎上前来招呼。可心冲他笑笑问道:“这位大叔,你今天可曾看见一位高个子的年轻人来过?”伙计摇摇头道:“姑娘说笑了,这来往的人这么多,别说无名无姓,就是有名有姓的,咱也不知道呀。”“那是。”可心也觉得有理,点点头。柳儿又问:“那你家主子可有访客来访?是个年轻人。”伙计又摇摇头:“主人家的事情,咱们当伙计的是管不了的。”“算了,柳儿。大叔说得有理。”可心谢过伙计,转身离开了来记丝绸行。

    可心离去后,赵以俊却出现在了来记的大门口,看着前面二人的背影,以俊觉得有几分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暗自笑自己多心。看着气宇非凡的以俊进门,头脑灵活的伙计马上巴结地上前去招呼。以俊参观了一下整个丝绸行,发现这边是个绝好的地段,来往的客人也不少,但是就是没人光顾,跟整个丝绸行的管理肯定是分不开的。以俊为收并这家丝绸行,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随后,以俊找来了来记的老板,探得对方口气后,也知道对方有意向转掉这家丝绸行,按目前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赢利,事情比想象中顺利的多。

    话说可心与柳儿离了丝绸行,虽然心中很迷茫,也很无助,但毕竟是年轻人,看见这繁华的街道,一时也忘记了烦恼。可心自小就在秦村很少来到这繁华的城市,而柳儿也是生活在深宅大院很少出门,再加上苏州的街头与杭州是截然不同的,二人的兴趣就更浓了。东看看西看看,一会就逛到太阳西斜。这会二人又想起还没找到以俊,惆怅的心情又上心头。

    二人回到客栈,用过晚餐后,回到房间。推开门,竟然发现放在床头的包袱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首饰及银票都没有了。柳儿急急唤来小二,小二大吃一惊,接着掌柜也来了。可心清点了一下,包袱里的银票共三百两,金钗二件,银钏一件,玉器一件,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有五百两。二人已经六神无主,出门才第二天,身上的盘缠丢个精光。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过?

    柳儿气不过,冲着掌柜小二大骂:“在你们店里丢的,你们要赔我,没银子,我们以后可怎么过呀?连家也回不了啦。。。。你赔我银子,你赔我银子~~”掌柜的也没办法,只好请了捕头。捕头查看了一下现场,询问了一下情况,再看看二人的穿着,不禁有点怀疑:“二位姑娘真的有这么多银子吗?”“当然有啊。少夫人出门带这多银子也是应该的呀。”柳儿答道。“少夫人?!”众人都好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位就是我们赵府的少夫人。我们只是为了方便点才穿这些粗衣布衫的。”大家看看可心,可心只好点点头。“那好请少夫人跟在下回一趟府衙,写一下事情的经过,及失窃的物品,方便咱们办事。”捕快客气地说。“不好!”柳儿反对道,“天已经黑了,咱们两个女子出门太危险了。写点东西,在客栈里也可以。”可心赞同地点点头,然后看着捕头。一见捕头默许,小二马上下楼端来了笔墨。可心提笔写下了大致的经过,再细心地描绘了一下所失物品的样子及价值。捕头看后点点头:“谢谢二位,那在下先走一步,如有消息,在下会通知二位的。”“喂,那要什么时候啊?咱们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柳儿问道。话一说完,掌柜地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了笑脸。捕头并不理会柳儿,自顾自地离去了。

    掌柜地见捕头离去,马上冲可心笑道:“赵夫人,您在小店的押金可只有五两银子。咱们小店天字号一个晚上的住宿费是二两银子,您住过了这个晚上,可就没钱再住了,您看您明天是结帐呢?还是怎么的呢?”“喂,你什么意思啊?想赶我们走啊?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再怎么样被偷光,住店的钱还是有的。今天晚上我们还住得起,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嚷嚷。我告诉你,我们的银子是在你的店里被偷的,为什么人家的都不偷,偏偏偷了我们的?说不定就是你派人干的。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就是你干的,看我们的银子眼红了,就指使人偷了,好啊你。官差大哥,你快回来,小偷在这里呢。”柳儿越吵越有劲,掌柜的,拿她没办法,只得来捂她的嘴:“唉呀,我的小姑奶奶,求您了,别吵到其他客人。”柳儿可不管,扳开掌柜的手,又叫起来。可心看着柳儿闹,也不制止,只是看着掌柜,说实话,可心现在心里也没底了,也许让柳儿闹闹到能闹出点名堂来。柳儿有句话说得对,为什么人家的不偷,偏偏偷我们的呢?“赵夫人,算我错了,求您了,叫这位姑娘别吵了行吗?”掌柜的道。可心淡淡地看着掌柜道:“柳儿说得很有道理啊,我为什么要制止?”“哎哟,你说我这不是?这不是给自己个儿找事吗?”掌柜的松开柳儿,叹了口气,“得了,算我倒霉。您哪,要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钱,反正没钱我也没办法。”转身同小二一道离开了客房。可心与柳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二人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楼主| 发表于 2005-7-3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柳暗花明

二人清点了一下身上的银两及值钱的东西。可心的钱袋里还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细碎银子四两三钱。柳儿身上只有半两碎银。现在除了衣服,她们剩下的只有这些钱了。柳儿“啪一下跪在自责地道:“少夫人,对不起,如果不是柳儿的疏忽,随身带着包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打我骂我吧。”可心叹了口气,扶起柳儿道:“也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我们都不了解人心险恶。实在不行,咱们就明天回杭州吧,反正二十两也够咱们回去的了。”话虽这么说,可心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难道这就是命吗?“少夫人,对不起。”柳儿听罢更加内疚了。“没事,真的没事。”可心安慰道,“咱们回去的船票要五两银子,剩下的,我们还有十五两可以花,足够花个七八天了。说不定我们那个时候就能找到公子了,这样就不愁了。”“可是要是没找到公子呢?”柳儿反问道。“没找到?”可心思绪有点乱,她决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赵以俊的身上,“不会的,苏州也就这么大,我们肯定找得到公子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天天在来记门口等,只要公子一出现,咱们就有救了。”“但愿如此吧,夫人,你说,咱们的银子跟首饰找不找得回来呀?”柳儿很没信心地问。可心摇摇头:“肯定找不回来的。你没看到那捕快压根就没怎么理我们。如果他真的想帮我们找,那肯定能找回来。”“那他会帮咱们吗?”可心脑子里念头一闪,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在柳儿耳边私语了几句,柳儿不断地点头。

    次日,二人结帐离了客栈,看着掌柜的,小二那种仿佛是送走了瘟神的表情,可心忽然觉得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想起以俊,可心的心也开始凉了。会不会自己从赵府出来后,以俊知道后也是这种想法,终于不用休书,又走了一个……。不管了,如果真的赵以俊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那么,我肯定会消失的,让他满意。

    二人离了客栈,问了一下行人,府衙的所在,直奔府衙。还没到居然就在街上看到了昨夜的捕快。可心上前跟捕快说了几句,捕快的眼睛都开始发亮了,不断地点头。不仅如此,还热心的带可心二人至来记附近,帮二人订了一间客栈,才离去。此客栈名唤好再来,也是上房,但价格却相对便宜多了,只要五钱银子一晚。放下包袱,这回二人精明多了将银两全部贴身携带。

    来记就在这客栈的斜对面,因此,二人非常方便进出。年长的伙计看到二人,马上认了出来,也很爽快的告诉她们,她们走了之后确实有个年轻的公子来找过老板,并描述了一下他的长相,与以俊的相貌分毫不差。二人十分欢喜,但再询问其去向时,伙计却摇头了。可心并不气馁,拜托伙计,如果下次再看见赵以俊过来,就请他问清赵以俊住在哪里?方便自己找寻。伙计很热心,一一答应下来。二人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逛了一回苏州城,便回了好再来。

    话说这捕快,离了好再来,马上回到府衙调动了几个人手,分头开始寻找破案线索,从苏州客栈开始,到附近的当铺,赌坊,甚至妓院,也去翻了一遍。最后在附近的当铺全部留下了当日可心描述的金器的样子,只要一收到此物,让当铺马上报官。一天调查下来,居然有了结果,在妓院的老鸨处捕快得知一人十分可疑,以前从来没有大方过,而昨晚却异常的大方,后又有当铺老板来报案,有人来当金器,与纸上描述的一模一样,描述起来跟老鸨说的是同一个人。捕快当下决定冲到此人家中,将其拿下。并搜出了脏银三百两,及未当掉的金器首饰。原来此人就住在苏州客栈后的房子里,那日进客栈本来想到厨房捞点吃的。无意中看见可心二人包袱里的银票,而且二人离去后并未将银票带走。心下欢喜,从屋顶掀了瓦片进屋,将值钱的东西偷了个光。

    捕快在府衙将此事处理掉后,带着财物来到了好再来,此时二人已在房中。看着捕快满载而归,可心当下拿出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赠与捕快。那捕快更是欢天喜地,自己就算干个五年也没有这么多钱可以拿。谢过可心后,离了好再来。原来可心找到他的那天就谈好了条件,只要找一失去的银两,可心愿以一半的银子赠与捕快。那捕快见有利可图,又是自己的职责之内,当然乐于此事。可心算是给捕快找了条生财之道。

    可心柳儿也许不知道,她们离去后,赵府是多么担心。那送信的人,并没有遵守诺言,当日将信送至赵府。而是隔了二天,有事经过赵府时,才将信呈了进去。当时赵府已经乱成一团,上下家仆几乎都出去找柳儿跟可心二人。赵夫人一看信,欣喜若狂,当下叫人找回送信人,赏了他五两银子。送信人这才知道这信有那么重要,后悔没早点送到。也许早一点赏学要多一点。赵夫人收到信后,当下遣人赶往苏州。回到后院再一次与赵老爷打赌,谁输谁赢。赵夫人对可心满意极了,称赞她有当年自己的风范,甚至一点也不担心可心二人在外是否能找到赵以俊,是否有危险?

再说以俊,自那日与来记的老板达成共识后,离了来记,回到了赵府在苏州新购置的房子,素心园。这是以俊上次来苏州购置的,打算在苏州谈成生意后,居住一段时间的。院子的名字是新起的。素,苏也,苏者,苏州也。至于,心字,以俊至今也没想通为什么要用心字,也许是朗朗上口吧。离开杭州已经整整三天了,以俊心里有些释然,离开了赵府,这个压抑的环境。以俊终于可以卸下这张冷面无情的面具了,其实以俊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他自十五岁被迫从父亲手中接下生意开始,他每天遇见各种各样的人让他用冷面来伪装自己。再加上他的三次不如意的婚姻,使他对女人丧失了信心。但除了释然,以俊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可心怎么样了?并不是牵挂她,只是,只是什么呢……,只是有些怕,也不是怕,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以俊说不清楚,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牵挂,只是同情,对,同情这个女人。嫁给自己是没有什么好的下场的。为什么要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来形容可心,以俊说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前车之鉴吧。

在到达苏州的第二天,以俊就接到家仆来报,可心失踪了,自从,他离开杭州的那天开始。可心就失踪了。以俊心中一凉,女人,果然是不可靠的,这个女人更加是了。十天不到的时间居然就自行消失了。想起帐房那天晚上,历历在目,那是多么好的一个妻子。那天的可心,深深地留在以俊地脑海里。曾经以俊在一念间,想到与可心认真相处。可是却被往事淹没了。只是想给自己几天好好的考虑时间,没想到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寂寞。也许她等自己考虑清楚了,也许什么都有可能。可是现在……,以俊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过了晌午,家仆到达前来报信,已经有了可心的下落了,她到苏州来找以俊了。听到这则消息,以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前脚离开杭州,她后脚跟来找自己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如此执着。昨天的想法统统推翻了,就为了问一个问题,她等了自己一个晚上,也就是这个问题,她追着自己到了苏州。一个弱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出过远门的弱女子,居然追到了苏州。以俊现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对女子的看法被可心统统推翻了,自己决定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可心这个特别的女人。忧的是,两个弱女子在诺大的苏州怎么找得到自己。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二人。
 楼主| 发表于 2005-7-6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九、踏破铁鞋

自从得知可心到达苏州后,以俊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可心。于是他找了他在苏州的几个要好的朋友,派人到处打听,是否见到两个操着杭州的年轻女子。一连三天,他跟着家仆一起上街,从码头开始走,往热闹的地方走着。一家家客栈、酒店、茶楼找过去,打听可心的下落。他把生意上的事全部给搁下了,包括收购来记丝绸行。而可心与柳儿却一步也不敢离了好再来,怕错过了有关以俊的消息。三天的时间对于以俊来说是痛苦的煎熬,可心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如果真的来苏州了,为什么会一连三天派出这么多人找都没有找到呢?难道她在路上出什么事了?难道她不在苏州?苏州是个烟花聚集的地方,难道可心?不,不可能。一连串的联想都让以俊往坏处去,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找到她们。越急就越是没消息,看着朋友派出的人跟自己的家仆快将整个苏州城翻个遍了,也没有消息,以俊的心更乱了。
    直至苏州客栈,当以俊问起可否见过两个年轻女子,操着杭州口音的来投宿过时,小二跟掌柜脸色一变,两张嘴巴里跑出两个答案,一个答:“没有。”一个答:“有。”听着自己与对方答案不同时,又双双否认自己的答案变更成对方的答案。
    以俊当下就觉得不对,可心决对来过,他再一次问小二:“到底有没有来过?”小二朝掌柜看看,掌柜轻轻地摇头,小二忙道:“没有没有,小店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姑娘。”
    “你撒谎,刚刚你还说有。”以俊毫不客气地揭穿他,“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报官了。”以俊冷冷的说。
    “报官?报报报什么官?我们又没犯法。”掌柜的看着以俊的表情有点害怕,说话有点结巴。
    “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报官,我告你拐卖妇女,告你诈骗,我想告你还有理由吗?”以俊说话霸道的语气,让掌柜的更加心虚了,连连否认道:“没没有,真没来过。”
    以俊看着二人,越看越可疑:“来呀,去,把我的拜贴送到府衙,请知府大人过来一趟,咱们要好好审审这个黑店。”一听说要请知府大人过来,小二跟掌柜脸都绿了。
    小二胆小,“扑通”跪在地上:“不关我的事呀,那两个姑娘银子被人偷光了,没钱住店,掌柜就不让她们住,后来她们自己走的。”
    “她们银子被偷了?在你们这里偷的?”以俊重复问道。小二点点头。
    “你们不让她住?还赶她走?”以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掌柜的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赶她们走,是她们自己没钱了,自己走的。”
    以俊一把拎住掌柜的衣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们现在到哪里去了?”
    “是,是三,三三天前的事情了,不不知道她们去哪了。。。。”掌柜的看着以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越来越害怕,当初看着这两个姑娘就不简单,早知道今天有人来找她们,当初就留她们了。如果留下她们,今天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以俊松开掌柜的衣服,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对他们发火也没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该死的小偷偷光她了,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了?是流落街头还是到处漂泊?可怜的可心,这三天是怎么过的?一定吃了好多苦吧。以俊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女人吃过苦,前面的三个妻子都没有,苦是以俊一个人吃的。也许老天怜悯吧,派了个好女人给自己,一个愿意为自己吃苦的好女人,以俊告诉自己。
    以俊离了苏州客栈,回到素心园,便看见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张算。张算一见到以俊就问:“公子,少夫人呢?柳儿呢?老夫人叫我来问问。”
    “我现在还没找到她们。”以俊低着头,神情很是失落。
    “怎么会呢?公子,她们知道你去来记丝绸行谈生意的,应该会在来记等你呀,你没在来记碰到她们吗?那她们到哪里去了?柳儿从小就没出过门,会不会有事啊?”张算自言自语。
    “什么?你说什么?”以俊听罢张算的话,人马上精神起来了,“你说她们知道我去张记丝绸行?唉呀,我真笨。”话没说话,以俊冲出了素心园,直奔来记。
    素心园离来记还是有一些路程,以俊一路小跑,到达来记丝绸行时,天已经全部黑了。来记也已经打烊了。以俊不管,直接“嘭嘭”地敲门。敲了好一会,也没人开门,以俊只能无奈地离开。看着对面有个客栈,以俊直接走进去喝酒。借酒浇愁也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可心这几天一直待在客栈里,偶尔跟柳儿到对面的来记转一圈。来记的人都认识了二人,知道二人是来找人的。除了那位年长的老伙计,其他人从来不来搭理她们。在苏州的几天,可心经历了一些事,心里也想了很多。半个月前,听父亲说出已经将自己许配给赵以俊的时候,心中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要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而且还是嫁过去当填房。想着想着也想通了,嫁给谁不是嫁?自古到今,每个女子都是凭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嫁给完全不认识的人的,自己也逃不了。父亲从小就最疼自己,决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虽然自己没见过赵以俊,但是至少也听过江南第一首富赵府的传奇人物,第一号就是赵老夫人,第二号就是自己要嫁的赵以俊。赵老爷生病后,赵府的生意一度陷入危机,对手见到赵家如此,纷纷落井下石,挑拨离间,赵家名下一半的产业,或被对家吞并,或被店里伙计帐房暗暗吃空,留下一个空壳。赵家的继承人中年纪最大的就是赵以俊,那时只有十五岁。赵老夫人带着赵以俊挺身而出,快刀斩乱麻,整顿了一下赵府所有的店铺,该关的关掉,该买的买掉,留下几家赢利的店继续经营。当时,众人皆以为赵府该败了。可是没想到,不出五年时间,在二人的经营下,赵府不但恢复了以前的经营,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景象,羡煞旁人。可心觉得就算自己完全不了解赵以俊这个人,但是她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至少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嫁给这样一个人总比嫁给一个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的,说不定连自己也养不活的人强得多了。至少自己嫁的是一个有头脑有思想的人,只要多多沟通了解,想想也能美满地过日子,想通了也就这么一回事。可心毅然决定嫁了。其实说实话,可心第一天就后悔了,她相信从来没有一个新娘会象她这样,迎亲的人也没有,进门后,自己的丈夫不但没来迎,反而是为了生意而奔波。但是当她非常茫然的时候,她听到了以俊的声音,轻轻地一句:“是我。”给了可心莫大的安慰。可是出乎可心意料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眼神是如此的冷漠,仿佛自己是他的仇人。当诺大的新房只剩自己一个人,连红烛也显得如此苍白。冷清的洞房花烛夜,与热闹的赵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己当初想跟他好好相处的想法化成泡沫。因为这个出色的商人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机会去了解去沟通。那句“我不会再进洞房,我三个月后照样休妻。”的话,更是让可心跌进了谷底,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先输了。慢慢地了解了赵府,可心越发觉得输得不甘心,她一定要弄个明白,为什么以俊会说这句话,死也要死个明白,这是可心的个性。为了这句话,可心从杭州追到了苏州,至于值得不值得,她从来没有想过。
    “姐姐,该吃饭了,咱们今天是下去吃还是在房间里吃?”柳儿看着可心发呆,小心翼翼地问。
    可心被柳儿的问话拉回了现实,看着柳儿,有些呆呆地问:“柳儿,你说咱们到苏州来值得吗?”
    柳儿不是很明白可心地意思:“姐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您既然决定来了,肯定是觉得值得才来的。别多想了,要不,我们下去吃吧,下面人多一点,你就不会乱想了。”“也好的。”可心点点头,跟着柳儿下楼吃饭。
    以俊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慢慢地喝着酒,想着可心倒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似乎很在乎自己对她的态度,只是一句话就让她如此耿耿在怀。女人不是应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吗?不是都应该逆来顺受的吗?为什么自己娶的几个女人都是那么的个性,轩轩,背叛了自己跟人私奔了。思莹,居然爱上了一个花匠。表妹是最逆来顺受的女人,如果当初自己不成全她,也许她现在也只能嫁给自己,每日郁郁生活着。可心,可心倒底是怎么样的女人?慢慢地他看见可心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接着是柳儿,以俊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没有眼花,是可心跟柳儿,两个人虽然穿着粗衣布服,但是以俊仍然认出那是可心。他慢慢地站起来,看着可心慢慢朝自己走来。
可心慢慢地走下楼梯,发现以俊正盯着自己,目光接触,迎接可心的并不是冷冷在目光,而是难得的温柔,带着少许惊讶。二人都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二人竟在不经意中遇到了对方。
发表于 2005-7-6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是不错,只是段落能不能分得短一点?
 楼主| 发表于 2005-7-6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道了,偶下次把一章,分成四章发,行了吧

发表于 2005-7-6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wololo at 2005-7-6 01:33 PM:
知道了,偶下次把一章,分成四章发,行了吧


那倒也不必的
我是说分节分分开好了...
发表于 2005-7-6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wololo at 2005-7-6 01:18 PM:
自从得知可心到达苏州后,以俊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可心。于是他找了他在苏州的几个要好的朋友,派人到处打听,是否见到两个操着杭州的年轻女子。一连三天,他跟着家仆一起上街,从 ...

一口氣看到這裡,可惜沒了,我喜歡頂
 楼主| 发表于 2005-7-6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白你的意思了

就是在段落中最好分开,将段落中留出一片空白区,可以缓冲一下视力,对吧
发表于 2005-7-6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Originally posted by wololo at 2005-7-6 01:36 PM:
就是在段落中最好分开,将段落中留出一片空白区,可以缓冲一下视力,对吧


是呀,不然眼睛没得休息
停下来就很难找到了
我眼神不太好使
 楼主| 发表于 2005-7-7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白

 楼主| 发表于 2005-7-11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惨了,偶休息了几天,就掉的这么快。。

 楼主| 发表于 2005-7-12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互诉衷肠

可心慢慢地向以俊靠近,以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二人杵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对方。柳儿已经跟小二说了半天话了,回过头来才发现公子就在眼前,不禁激动,跑上前去道:“公子,你让我们好找。”柳儿的话,打破了二人的寂静。赵以俊微微一笑,看着可心道:“你也让我好找。”可心看着眼前的丈夫,赵以俊居然笑了,从嫁入赵府至今,都没有看到过他笑。现在他笑了,为什么笑?只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吗?有些疑惑。可心缓缓地说:“公子就准备让我们一直站着说话吗?”以俊回过神,忙请可心坐下,心里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我。”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柳儿看出来了,道:“公子,你怎么这些天都不来来记了?我们在这里等了您三天了。”
以俊摇摇头笑着说:“我最近比较笨,一直都没想到到来记找你们。”
可心听罢以俊地话,反问道:“公子也在找我们?”
“前几天刚接到母亲的口信,说你们来苏州找我。就一直在找你们,请了些朋友一起找,快将整个苏州城翻遍了,没想到竟然能无意中碰到你们。”以俊轻描淡写地说。
虽然以俊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但是可心知道,以俊肯定是花了很大力气来找自己,想到这里可心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柳儿抢道:“公子,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惨,银子都被可恶的小偷偷光了。”
“我知道,我今天在苏州客栈听说了。你们没有银子,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以俊有些心酸,不禁将手轻轻地搭在可心手上。可心脸一红,也没有将手缩回……


柳儿不知他们间的微妙,自顾着说着:“还好少夫人聪明,找了捕快,许了些好处,结果您猜怎么着?钱找回来了。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还给了那捕快一百五十两。出手也太大方了。我觉得捕快抓小偷是份内之事,其实一个子也不用给的。公子您说是吧?”
以俊听罢笑道:“柳儿呀,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不给他这么多的银子,你们是找不到小偷的。”“为什么呀?”柳儿不解。
可心随便打发了柳儿一句:“不为什么,你想不明白就算了。”与以俊二人会心一笑,此时的气氛已经不再那么尴尬了. 小酌了几杯,见张算匆匆跑进门来,看见了可心二人非常惊讶,也不管什么难不难为情,上前就拉柳儿的手问道:“柳儿,这几天过得还好吗?听说你们银子被偷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柳儿马上缩回手,脸一红道:“有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呀。”柳儿用眼角瞄瞄可心跟以俊,二人笑笑,也不语。张算这才对以俊道:“公子,您刚才跑得可走快,小的都跟不上您了。还走了不少弯路才找到这个来记的。看着来记关门了,心想,您肯定会找一地来喝点酒,你看,果然在这里喝酒。”以俊笑道:“你倒还真了解我呀。”张算挠挠头道:“没有了。只是小的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夫人跟柳儿都找到了,您还会在这儿。我一直以为您找不到才会到这。”柳儿往张算胳膊上一拧道:“你这么不想公子找到我们呀。”“没,没得事,我巴不得公子马上找到你们呢,能少让你吃点苦。”张算连连解释。
   

     四人胡乱吃了点东西,慢慢地散着步走回素心园。可心跟以俊走在前面,柳儿跟张算远远地跟着。可心侧脸看看以俊,月光淡淡地撒在他的脸上,现在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冷漠,有的只是平静和详和。以俊也侧过脸,双目直视着对方。月光下的可心又是另一种味道,淡淡地眼神带着些妩媚。在她身边,以俊感觉到的不是抗争,不是寻觅,而是一种平静。轻轻地以俊牵起可心的手,感觉到了无限地温馨。可心的手小小的,软软地,温温的,以俊有些舍不得放手。
    “傻瓜,为什么会跑到苏州来,还吃了这么多苦。”
    “我没有吃什么苦呀。”可心摇摇头,“这几天只是给了我一个教训,让我见识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人心的险恶。为什么会跑到苏州就要问你了,你为什么要跑到苏州呢?”可心反问道。
    “我?”以俊没想到可心会反问自己,“我只是过来谈笔生意,接手后正常经营稳定后,再回杭州呀。”
   “真的吗?”可心不信地摇头,“这家来记丝绸行,谈下来并不会很棘手,何必要你亲自出马,只要派个人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不棘手?这家店的规模很大呀,老板肯不肯转手还不一定呢。”以俊笑道。
“很简单呀,你看这来记,虽然规模大,但是他的经营品项并不齐全,丝绸行里面除了进门的柜台是满的,另外的柜子全部是稀稀拉拉地摆着些陈年旧货。如果老板不是资金周转不灵了,就是不会做丝绸生意。后者是不可能的,如果老板不会做生意,是不会来开这家来记的。来记在苏州也是小有名气的,老板能将进门的柜台摆满布匹说明他还是有头脑的,但是如果资金周转得当的话,他是决对不会任由一家好好的店成这样的。我分析得对么?”可心说罢问道。
     

    可心的分析大大地出乎了以俊的意料,当时他们告诉自己将要嫁给自己的是秦村有名的才女,是方圆百里都知晓的才女。以俊当时根本不相信,就算是才女,也只是会耍点小聪明而已,在这种小地方,难得有个聪明的女子就会称为才女。杭城这么大,象她这种才女说不定一抓一大把。那天帐房里以俊对可心的表现着实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居然能通帐务。但也只是惊讶,想想她是才女,也有些道理。只是没想到今天她的这番话是生意上的老手才能分析得出来的。可心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家里也没有人在做什么生意,她居然能看出这桩买卖的真谛是他始料未及的。看来自己要对可心刮目相看了。
“你分析得很对。”以俊点点头,“只是老板有些贪婪,可能要费点唇舌。”
“肯定是的,不仅是老板贪婪,我估计他们的伙计也很贪婪,什么样的将军练什么样的兵。”可心不禁想起伙计对待自己的态度。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安静的很。此时两人的感觉都很好,很想就这么平静地走着,一辈子这么平静。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可心忽然想起那两句,问道。
“什么?”以俊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
“就是那天的两句话。”可心重复了一遍,“我当初追着来苏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真的。”
以俊为可心的执着感到震撼:“这句话也可以等我回杭州再问呀,为什么会追着来呢?还吃了这么多苦。”以俊有些爱怜地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事情要有个先来后到。”可心道。
“这个,你叫我怎么说呢?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真的没有任何意思。人在冲动之下,说的话是不算数的。”以俊回答。


“不可能呀,人再怎么冲动也不会说了这样的话。第一,我跟你素未谋面,可以说无恩无怨,按常理没有一个新郎会这样说话的。第二,你说到就做到了,自那句话后,你从来就没有踏进新房一次。这就说明你不是冲动的时候才说的话。公子,恕我心直口快,我想不管是任何女人,换成我的话,肯定也会想知道结果。我不想无缘无故被休,毕竟被休是女人最大的耻辱,尤其是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事的情况下。”可心反驳道,“你问我为什么会为了这个问题来苏州,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就是想来问个明白,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来,你会在苏州待个两三个月,那么,你连让我们了解对方的机会都不给,这样你休了我,我不甘心。我追到苏州,你可以不见我,我还给你找好了休妻的理由,不守妇道,休了我还成全了你。但前提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这样我至少心有所甘。我真的不为什么,只是想自己明白真相,心有所甘。”可心越说越激动,脸色微红,眼睛里含着泪水。
听罢可心发自肺腑的话,以俊沉默了。他是该好好回想他的那两句话了,他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那两句话是为什么,只是缘于前车之鉴,自己对自己信心不足的一个预言。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会在这个女人心里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激动的可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两句话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负担,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把前面不幸的婚姻加到你的身上,对不起。”以俊深深地自责,他紧紧地抓着可心地手。
“没事的,公子,不用向我道歉。”可心摇摇头。
“我收回这两句话好吗?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时间来适应你。我保证,我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我现在真的需要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以俊诚恳地看着可心,可心点点头。看来苏州之行是一个正确的决择。
发表于 2005-7-12 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7-13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的。建议去网站上看比较快点

这样贴出来,比较慢一点
 楼主| 发表于 2005-7-14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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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收购来记

以俊将可心安排在自己的主卧,自己很主动地离开了主卧,住在可心对面的客房。想着刚刚以俊真诚的话,可心怀着甜蜜,睡了一个嫁入赵府后第一个好觉。
     清晨,可心推开窗户,便看见以俊正锁着双眉站在对面的窗口。“嗨,早上好。”可心唤道。以俊听道回过神来,也打了声招呼。二人洗漱过后,吴嫂已经将早餐送至房中。素心园,只有三个家仆,就是吴氏一家,吴伯负责打扫院子看门,吴嫂负责买菜烧饭洗洗衣服,他们的小儿子帮着看院子,晚上值值班,以俊在苏州的时候帮以俊打打下手。
    早餐有包子、玉米甜粥、麻球、面条、鸡蛋,跟赵府的早餐是没办法比,但也算丰富了。吴嫂不是专业的厨子,而以俊对饭菜一向也不挑剔。一般也就将就着吃了。可心一向不喜甜食与面食,而苏州的菜却是偏甜,面食也吃得较多。从进苏州起,饭菜就没有合可心的胃口的。可心挑了一个鸡蛋,慢慢地剥着吃。吃完了也就不吃了。
    以俊细心地发现可心比以往的食量少了许多,关心地问:“你吃饱了吗?”“是啊,吃饱了。”可心点点头,看着以俊吃饭。她忽然觉得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公子,你吃得习惯吗?”可心看着以俊吃得蛮香,有点好奇,同是杭州人,为什么自己这么不适应,而以俊却这么适应呢?“我对吃的东西没有什么讲究。能吃就行了。”以俊说罢,马上联想出来了,原来可心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以俊心里有了底。
      吃完早餐,以俊带着可心来转一转苏州城。说实话,虽然可心到苏州有几天了,但是心中有所牵挂也没好好逛过,这次是真正意义上地逛。柳儿跟张算也跟着一起出门,四人慢慢走着,可心对苏绣很感兴趣,每次看到绣坊总要进去参观一下。以俊在试她的观察力,便问她哪家绣坊生意好,哪家绣坊有了危机了,可心总能说到点子上,一语道破。


       以俊带着张算,二人进了来记丝绸行,可心与柳儿找了来记隔壁的茶馆,选了二楼一个靠窗雅致的包厢等着以俊。看着柳儿满脸喜色地看着来记张算,看着二人进了来记看不见为止。“柳儿,今年你几岁了?”可心忽然问道。柳儿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年已经十七了。”“哦,跟我妹妹是同一岁的,可人也是十七了。那是该成家了,你爹妈打算让你们什么时候完婚?”可心问道。“什么呀?”柳儿一下子回过神来,脸涮一下红了,“少夫人你别逗我了。”。“什么什么呀,在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呀。”可心看着柳儿涨红了脸,忍不住想逗逗她。“少夫人,不要说了,怪难为情的。”柳儿捂着脸不敢再看可心了,“那你妹妹成家了没?”“可人还没有好的人家呢。”提起可人,可心忽然很想念娘家了,不知道可人怎么样了,这个倔丫头是不是还是为了自己的事,跟老爹生气?还有大哥的新学堂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娘的心口疼的老毛病是不是好一点了?爹是不是还在后悔把自己嫁掉,还在自责?嫂子跟小侄子可好?想着想着也就不说话了。
      以俊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可心关心地询问:“怎么了?不顺利吗?来记老板改变主意了?”以俊摇摇头,张算抢道:“那个老板太可恶了,说好的二千两转给我们,现在又抬价格了。狮子大开口,涨了一倍。”“这个老板也太没信誉了吧。怎么会抬价格呢?”可心问道。
      “其实也正常,他现在山穷水尽了,如果不转掉这家店,他就亏得更大了。转肯定是要转的,只是现在出了个姓王的生意人,开了三千两的价格,来大成让我们出四千两才肯转给我们。价钱并不是我们出不起,只是觉得四千两花在这家店上,太不值得了。而且,这个姓王的也太奇怪了,早不来晚不来,就到我出价的时候来了,我觉得有些蹊跷。”以俊紧锁着眉头。
    “这倒也正常,你看中的店铺肯定不会差,有眼光好的人来看也正常。为什么你觉得姓王的不对劲呢?你见到过吗?”可心反问。
     “没见过,但是听来大成的语气听出来的。他很得意地跟我说的,也很期待我能答应他的要求,当我说要考虑几天的时候他有些失望的。如果真的有这个姓王的人在的话,他就不用失望了,哪怕我不买,也有人肯买了。”以俊解释道。


      “少夫人,你看那是谁?”柳儿忽然叫了起来,可心等人往外看,只见一老伯被四五个人从来记打了出来,细一看,就是来记那个和善的老伙计,禁不住叫了出来:“呀,公子,快,救救他呀,这位大叔帮过我的。”可心话音刚落,以俊直接从二楼跳出茶楼,接着是张算,在一片惊呼声中,二人已经到了来记门口,三五下就救下了伙计。可心等人也小跑过去,从以俊手里扶过老人。打人的伙计看到以俊,当下认出了是来收购来记的主,马上换了副笑脸,上前道:“赵公子,这种人不值得您救,您还是别管他了。”“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老人家,好不害臊?”张算抢着道。以俊冷冷地说:“既然认识我是谁,我想我这点面子总有吧,放了老人家。”“这个?”为首打人的伙计有些为难,张算一把拎起他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他抡起了拳头,伙计很识相,马上摇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咱们谁的面子不卖,也要卖赵公子您面子,对吧。”张算看他识相,手一放,伙计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一跤。一爬起来,也没来跟以俊道别,领着众人灰溜溜地跑进来记。
      张算雇了辆车,五人一起回到了素心园。张算请了大夫给老人看了一下伤,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只是皮外伤。老人躺在床上,开始向众人诉说他的经过。
“真是前世作孽啦,我生了个儿子不孝顺,还叫人来打老子啊,作孽作孽呀。。。。说出来真是惭愧啊。小老儿姓王,从来大成的父亲开这家来记丝绸行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是十年了,都是来家的伙计。我的儿子,一向忠厚老实,但是自从两年前去过赌场后,就天天去赌钱,后来把房子也输掉了,老婆也跑了,我的老伴也给他活活气死了。后来他就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也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可是两天前,我经过来大成的帐房前,居然听见我儿子王忠孝的声音,他在跟来大成说话,我怀着好奇心就听了听,他们在说如何抬高来记的转让费。
      就听我儿子在说:‘江南的赵府是出了名的有钱,就二千两银子收购来记,也太小气了。’
      来大成说:‘那个赵以俊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手,他一口开就是这个价格,我曾经跟他说过,让他加点,但是他不肯,现在生意冷清,资金又周转不过来,加上你们又天天在催债,我也想多加点呀。’
      ‘他不肯加就要想办法让他加,你欠我们的债可是不止二千两。你起码要有四千两才能还清欠我们的钱。’忠孝说道,‘只要你想加,我就可以帮你。’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来大成听了非常兴奋,不住地说好好好。后来我儿子就出来了,看见了我,只是低低地叫了声爹,就从我身边闪过了。我叫他,他没理我,飞快地跑了。来大成看到我,骂了我几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骂伙计,我也习惯了。直到今天我听到看到出来时赵公子过来了,就想起那天他们的对话,就偷偷地在客厅外听你们的讲话,就发现我儿居然出高价来跟赵公子竞争,他是不可能来收购来记的,他这只是出虚价来抬高价格,这是奸商的行为呀。赵公子走了以后,我就去问来老板了,我的儿子王忠孝在哪里。来大成一听,马上知道了我偷听他讲话,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他就命伙计把我赶出来。那些伙计早看我不惯,一听说老板赶我走,就把我打出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的。”
      听完了王老伯的话,以俊的脸更沉了,果然是自己想的一样,那个来大成只是来提自己的价格。众人又是同情老伯,又是觉得这王忠孝跟来大成可恶。张算是个急脾气道:“公子,咱们不收购那个来记了,让他抬价去,抬到天边也不关我们的事。”以俊摇摇头:“这么点困难我们就退缩了?这不是我赵以俊的风格。”   “那怎么办?他要涨上去,我们不买,他可以说买给别人,他吃定了我们要买的。才这样抬价的。我们不买了,看他卖给谁去?”张算有些火大了,什么人嘛,做生意这么不诚信,怪不得会做不下去了。“可心你觉得呢?”以俊问道。可心想了想:“我倒有个主意,可能跟公子想的一样。要不?公子,我们一起写下来,如果一样的话,就照这个做。”以俊点点头。二人各找了张纸,写了下来。
      当二人分别摊开给对方看时,众人看到的是一个相同的词:“以牙还牙”。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来记丝绸行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身穿一件黄衫,二十多岁的年龄,一双眼眸炯炯有神,端的是气宇非凡,俊朗潇洒的人物。那些个伙计马上屁颠颠地迎了上来,谄媚地问:“公子,有什么需要吗?小的在这里候着。” “去,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把这里买下来了。”那黄衫公子扇子一挥道。伙计一听,再看看那公子也不象说笑的主。马上跑进后院找了来大成,来大成听罢,心中一喜,我一抬价格反倒买的人更多了。见到黄衫公子,客气地迎到后院客厅,二人坐定。只听黄衫公子淡淡地说:“你这里我买下了,开个价吧。”来大成一听说话语气,就是苏州本地人,不敢怠慢,恭敬地问道:“请问公子是哪一位?”黄衫公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你好罗嗦,买你的店铺也这么多话。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不说第二遍。我叫贾历。你开价吧。”来大成一听,马上在想苏州城中的贾姓商人及富贵人家,想到半天,排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姓贾的有钱人。“原来是贾公子。我这家店铺价格有点高的,你准备出多少钱?”来大成一算,此人在苏州城中并无名望,态度上马上怠慢了下来。贾历也看出来了,也不计较:“你们这里最高的出价是多少?我加五百两。”来大成一听,三千两是王忠孝提供他的价格,这回这位贾历出了三千五,再去找找赵以俊,加到四千的希望更大了。“这个……,恐怕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已经有两位朋友报过价了,你如果要加价,恐怕要他们报好价。”来大成道。“哦,那你把他们都叫来,三个一起报,谁的价格高,就谁买,不就行了。好罗嗦,还要一个个找,麻不麻烦?”贾历不耐烦地说。来大成一想也有道理,点点头道:“贾公子此言有礼,不知道贾公子府上哪里,我好发请柬给你,到时来报价。”“报个价要这么麻烦?不用了,你现在就派人去请好了,我等着。我有的是时间。”贾历又打了个哈欠,“我就在这里睡会,你去吧。”那语气仿佛来大成是他的家仆。来大成有些不满,但想想也有理,自己也想马上把这店铺转出去,好还了赌债。走出客厅,留了贾历一人,换了一家仆看着贾历,自己写了请柬唤伙计去请赵以俊,自己去赌场请王忠孝。王忠孝听说又有人来报价,也是很兴奋,决定跟来大成回去。来大成看着王忠孝一身布衣,连皱眉,回家找了身衣服给王忠孝,虽然不是很合身,但也算添了些富贵相。
赵以俊收到请柬后,马上过来了,可心打扮成了小厮样,替代了张算跟着以俊。以俊跟着来大成走进客厅时,一眼便看见王忠孝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特别别扭。而边上的贾历则仰着头睡觉,也不管有人无人。来大成使劲地咳了几声,也无反应,只好去推贾历,贾历一下子跳了起来骂道:“那个龟儿子不要命了,来吵老子睡觉。”“贾公子,人到齐了。”来大成忍气吞声地说。可心看着贾历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出来。
      “三位贵宾,今天你们都是来收购来记丝绸行的,现在呢我们公开公平报一下价,谁出的价高,我的小店就转了。”来大成得意地说,眼看着自己的店铺越来越值钱,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屁话少说,快说,现在都叫到什么价了?”贾历道。
    “现在这位赵公子出价二千两银子,这么王先生,出价三千两。还有你贾公子没有出价。”来大成看着。
    “我都说过了,比最高价高五百两了。三千五。”贾历又打了个哈欠。
    “贾公子出三千五,那赵公子你呢?”来大成满心希望地看着赵以俊。
    以俊若有所思,半晌没说话,来大成有些失望,原先以为可以让赵以俊多出些银子,没想到还是让一个无名小子得了钱。“那,就是贾公子出的最高了。”
    “谁说的?”以俊反问道,“我出四千。”以俊的话把来大成乐得,差点没笑出来,目的达到了。正想说成交时,看见王忠孝的眼光又想起他的那句话,能多抬价就多抬点。就象王忠孝使了个眼色。王忠孝马上明白了,道:“我出四千五。” “五千。”话音刚落贾历就接了下来。三人仿佛发疯似的一人五百五百地往上加。越加来大成越开心,自己不仅可以还债还能重新开始了。直到王忠孝叫到七千五,等了好久,以俊也没有再加,贾历也没有再加。来大成的心提到心口道:“现在王先生叫价是七千五,你们有没有再加的,如果再不加,这店铺就是王先生的啦。”
      “这么贵买家店,不合算。走了。没兴趣了。不好玩。”贾历拍拍屁股走人了。来大成也不好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赵以俊也站了起来道:“王先生,恭喜你,这家店是你的了,我不跟你争了。”以俊跟可心也欲离去,来大成有些急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赵公子,您只要再加五百,这店可就是您的啦。”以俊摇摇头。来大成眼看着财神爷要走了,忙叫道:“再加一百行不?”以俊并不回头,一直往外走。“赵公子,要不,您就,出七千五?我就不给他了,给您行不?”来大成跟在后面道。赵以俊留了一句话:“让王先生买你的吧。”
      眼看着两位财神都走了,来大成开始发火了,对着王忠孝骂道:“都是你,妈的,拼命往上叫价,现在好了,他们都不要了,你要吗?你要得起吗?妈的,七千五百两!滚给我滚。”来大成拿起杯子就往王忠孝身上砸。王忠孝边躲边跑,跑出了来记。以俊可心看着王忠孝从大门跑出,忍不住大笑。
     二人上了隔壁的茶楼,看见贾历正向他们招手。“俞兄,谢谢你了。”赵以俊朝他拱拱手。“小事一桩。”贾历摇摇头。贾历真名是俞历,是赵以俊在苏州的至交。俞家的苏绣是很出名的,他们的苏绣是用来朝供的,是给皇宫送货的。以俊在杭州的好多货都是由俞家进货的。昨天二人想出以牙还牙的方法后,以俊就去找到了俞历。俞历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一口答应了下来。就上演了今天这出戏。
      “赵兄,你的小厮怎么换了个人?”俞历看着小厮打扮的俊俏可心,水灵的眼睛,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嘴,身材姣小苗条,一看就是个女子所扮。“俞兄说笑了。”以俊忙遮住了可心,让俞历的眼睛不能看到可心。“赵兄,改天要请我吃饭的哦。还有当然要嫂子一起陪着。对吧,嫂子。”俞历笑着看着可心,“嫂子,先行告辞了。”俞历笑着离开了茶楼。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知情?
 楼主| 发表于 2005-7-27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佳联佳缘

二人知道现在来大成正在往素心园赶,肯定求着以俊来买丝绸行了。于是二人并不急着回去,在茶楼里叫了壶好茶,一些点心,二人悠哉悠哉,反正在素心园,张算他们正等着他呢。
二人说着刚刚发生的事,说起来大成那见钱眼开的样,说起王忠孝那不合身的衣服还有俞历那痞子样,嬉笑不已。忽然二人沉默了,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一阵沉寂。二人本来从见面至今也不足一月,相处的时间就是这两天较多,忽然找不到话题,一阵尴尬。以俊打破了沉默:“可心,听说你是秦村出了名的才女,能告诉我是怎么得来的吗?”可心眼睛一眨反问道:“怎么?我不象吗?”“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以俊连忙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做为一个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应该完全了解,现在这样,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我连你的家在秦村哪里?你怎么得的才女称呼,甚至我现在都不太清楚你家有什么人。都叫什么名字。我很惭愧。希望你能原谅我。”听完了以俊的话,可心鼻子有些酸酸地,也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道:“没事的。我也不了解你呀。我们给对方时间好好适应不就行了?”以俊点点头,可心开始向以俊诉说才女的由来,那是在四年前……



秦可心出生在一个书香门弟,祖父秦至荣是秦村百年来唯一一个秀才,祖上留有几亩良田,日子过得也较为充裕。父亲秦生涯京试落弟,从此心灰意冷不再复考,在杭州以教书为生,专门为富家子弟教书为生。儿女的成器更是秦生涯的骄傲,儿子秦峥,在村里办了第一个私塾,为村里办了一件大好事,让村里以及方圆几里的小孩子都能上学。而可心更是秦生涯的骄傲,见过的人无人不夸她。虽然只有十四岁,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举止更是娴雅文静,温婉大方;且兰心蕙质,天资聪颖,在父亲的熏陶之下,九岁即能读《楚辞》、《诗经》;更熟于音律,诗赋文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年秦生涯从杭州带回一副上联,那是在杭州的望湖楼里挂了三四个月,无人对得上来的上联,是一个老者所作:“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该上联是当日当代才子苏轼来杭州时,一日与该老者乘船游西湖,一歌女提锡壶给苏拭等斟酒,不慎失手将壶掉入湖中。老者来了灵感,便此吟出一上联,当日苏轼都没有答出该下联,老者便将此贴挂在望湖楼,希望来回的文人墨客能答出下联。老者每日都来望湖楼,可惜,三四个月来无人能答出。
秦生涯将此联带了回村中,挂在私塾门口,引得秦村上下识字人都好奇,看秦生涯何时能得出下联。但秦生涯每日苦思冥想,终得不出下联。一日恼火之下,在村中小酒馆内,叫了一坛酒,大碗大碗地喝酒。可心找父亲找到酒馆,见父亲醉倒在酒馆非常恼火,扶着父亲回家不肯,不甚将桌上酒碗打翻。父亲舍不得酒碗中的余酒,竟跪地去饮。可心一怒之下对出下联:“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当下一对出,父亲酒便醒了一半,如此佳对,世上难得,他当下扯着可心,套了马车赶往望湖楼。于是秦村才女秦可心对出了绝联,便成了杭城一时的美谈。



听可心说完过程,以俊恍然大悟,忙问:“该老者是否号称湖中客?”可心点点头:“是的。”“那就对了,可心,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嫁给我了。”以俊大喜。“为什么?”可心问。“那湖中客就是父亲大人呀,当年苏学者到杭州就是父亲接见的,那对联我也是看着爹爹挂在望湖楼的,没想到当年对出下联的竟是你。我明白了。爹就是那时认识你爹的。”“啊?”可心半晌合不了嘴,事情竟是如此。原来爹爹秦生涯早就认识赵老爷,怪不得匆匆地许了女儿。“没想到,我是由这对联得的才女,也是由这对联结的姻缘。”可心二人不禁感概。
“其实当时我只是气愤,爹爹为了这对联已经一个多月魂不守舍,食不知味,夜不成眠。看到他那天那个样子,看着满地的酒碗碎片,就想起来了。也只是凑巧。”可心想起那时的爹,至今还有些哭笑不得。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绝对呀。”以俊称赞道,“原来那个才女就是你,当时爹爹是大为称赞,他当时还戏说如果我不是已经从小订了娃娃亲,就要向你上门提亲了。”“真的吗?你当时订了娃娃亲?”可心反问,问罢马上后悔了,自己的相公是经历了三次失败婚姻的男人,心里藏了很多的秘密,虽然自己想知道,但却不是现在。“是啊,娃娃亲,如果不订该有多好……,如果不订就不会认识轩轩了,也许就少点烦恼了。”以俊自言自语。可心不敢再问,二人又陷入沉寂。
回素心园的时候二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如不出所料,来大成已经在素心园等了一个上午。以俊不费吹灰之力,将价格压到了一千八百两,比第一次报价还要低,来大成只能接受。来记成功收购。
再说秦家,自从可心嫁出门后,秦生涯陷入了深深地内疚中,自己当时的一句话,可能会害了可心的一生,因此大病了一场。生病期间,派秦峥去过赵府,赵老夫人亲自接见了秦峥,还请人城里最好的大夫派人跟了过去。只是只字未提可心,只是说可心现在苏州过得很好。秦峥不便多问,但是看赵夫人的样子觉得妹子不会吃亏,回来跟父亲汇报了一番,秦生涯也安心了不少,病也好了一半。赵府每日派人过来询问,赵夫人也亲自来过一次。秦生涯心中的包袱终于放下了。
自从四年前可心答出下联后,湖中客就想向让可心许给自己的长子,湖中客一直不透露真名实姓,再者可心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十四岁开始就有人上门提亲,都被可心拒绝了,其中也不乏有秀才公子。虽说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但有此女儿,秦生涯也不敢冒然决定。湖中客邀了秦生涯在杭城玩了几天,再次提出要让可心嫁给自己的儿子。不过这次跟秦生涯明着说了,是当二房。


秦生涯更是不肯了道:“我们再怎么穷也不至于嫁人当二房。”
湖中客急了道:“想我赵家多少人想挤着进来,别说当二房就是当小妾当丫头都有人抢,你一个穷教书的怎么这么倔?”
秦生涯心中也有些恼了:“你赵府再怎么有钱是你的事,我的女儿是不可能当二房的。我宁愿女儿一辈子穷,也不会嫁人做小。”
“唉呀,你呀你呀,秦兄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也是想你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当我的正牌媳妇,当我儿子唯一的媳妇。可是我儿子从小订了娃娃亲,不能反悔的呀。这么好的女娃儿只有我的儿子才能配得上呀。我这不是不想辱没了你女儿嘛。”湖中客急了。
秦生涯听了辱没二字,跳了起来:“喂,湖中客,你不要太过分,你让我女儿当二房才是辱没她。”
湖中客又不示弱:“我说要嫁就要嫁,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那我就想办法推了那娃娃亲,如果推掉了,你是不是就肯嫁女儿了?”
“你要是推了我就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秦生涯见他如此说,想想儿女亲事如此重要,肯定不会推掉的,就答应了下来。
“好,一言为定,只要我儿子没老婆了,没有娃娃亲了,你就把女儿嫁给我。”湖中客道。
“行,只要我女儿没出嫁。”秦生涯加了一句。
“不行!”湖中客反驳道。
“怎么不行了?”秦生涯问。
“如果你为了不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就故意马上把女儿嫁了呢?”湖中客问道。
“我秦生涯不是这种人。既然你这么诚心,好,我就让我女儿可心等你儿子三年,三年后,我就要嫁女儿了。”秦生涯许诺道。
“如此我们击掌为盟。”湖中客与秦生涯击掌为盟,当下秦生涯留了他们的住址,也得知了湖中客的身份,赵府的老爷,赵荣升。
“如果可心真的无缘成为我的媳妇,那三年后我就收她做干女儿,这样不过分吧。”赵荣升又道。秦生涯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三年中,秦生涯推掉了所有上门提亲的公子少爷秀才举子。无论对方开什么条件都推掉了。可心虽然不知父亲何意,但也没有过问,父亲总是为了自己好的。三年过后可心十七岁了。提亲的人更多了,秦生涯并不干涉,只是叫可心自己拿主意。也奇怪,这几年来提亲的人太多了,可心暗中观察的多。总是一下子就能找出来提亲的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所以就拒绝了好多人。例如邻村的张财主的公子,在附近也是很有名气的人,文才好,乐于助人,和蔼可亲,是许多少女仰慕的对象。可是可心看见他跟张财主来提亲,言谈举止都是很有礼貌,父亲也很满意。但是可心却说,他是一个傀儡,他所有的事都是听张财主的,不敢违背。从细节方面便可以看出。可心不愿将就,她宁可不嫁。所以又过了一年,可心十八岁了,还待自闺中。
 楼主| 发表于 2005-7-27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也凑巧,秦生涯去杭城的时候经过望湖楼,被伙计叫住了,请到了赵府。此时的湖中客赵荣升,已经与四年前大大不同了。四年前的湖中客神采奕奕,眼神中透着一股霸气,让人见而生威。而现在的湖中客收起了以往的锐气,混身散发的是一种悠闲,甚至懒散的气息,双目不再有神,相反有些浑浊。与四年前相比消瘦了许多。
“秦兄,我的干女儿可心呢?”赵荣升问。
“可心什么时候是你的干女儿了?她都没叫过你。”秦生涯有些不满,嘟啷着。
“唉呀,秦兄啊,你就别跟我争了。我这把老骨头能再看可心一眼就很好了,何况是让她拜我做干爹。”赵荣升有些黯然,“大夫说我的身体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怎么会这样?”秦生涯感到很惋惜,“四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呀。”
“四年前,唉,那个时候,就在跟你分别之后,我打算推掉娃娃亲,可是我的夫人不同意,做人是要靠诚信的,怎么可能说推就推呢?想想也是有道理的。我就没有再提。一进也觉得以俊不娶可心是他的一大损失,但是你又不同意让女儿做小。只好死了这条心。当月25日结帐那晚熬了个通宵,哪里知道从门槛里迈出的时候摔了一跤,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身体半边都不能动了。大夫说是中风了,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每天吃药针炙,算是改善了很多。”赵荣升缓缓地说着,“我生病后,这整个赵府全是以俊一手撑起来的。现在可心嫁人了吗?”
“可心?还没有。正在给她物色呢。唉,赵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啊。”秦生涯关心道。
“可心还没出嫁?那太好了,给嫁给以俊吧。”赵荣升一下子来精神了,“当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我儿子没老婆,你女儿没出嫁,就把你女儿嫁给我儿子。”
“什么呀,你这个老家伙,当时约的是三年,时间老早过了。不作数的。”秦生涯连连解释。
“求求你了行不?秦兄啊,你就让我了了这桩心事好不发了?以俊已经有三次的失败婚姻了,如果再不让可心嫁给他,说不定还有第四次第五次,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承受这么多失败的婚姻呢?”赵荣升一下子把自己的语气降成了哀求,让秦生涯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但是想想又不妥,一次婚姻失败了多次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可心幸福?
“不行,赵老爷,恕我直言,谁知道可心会不会是他的第四次失败婚姻。”秦生涯直接把顾虑说了出来。
“我保证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以俊是一个好男人,决对会好好对可心的。”赵荣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秦生涯。看着秦生涯有些无动于衷,赵荣升的呼吸开始急促,脸色越来越难看,感觉马上就要晕倒了。秦生涯见状马上大呼起来,家人上前扶着赵荣升,便有人马上去请大夫。秦生涯关心地问道:“赵老爷你没事吧?”“你,你你答应我好不好?”赵荣升虽然快晕倒了,但却抓着秦生涯不放,气喘嘘嘘地问。“赵老爷等你好了再说行吗?”秦生涯有些为难。赵荣升的气喘得更急了:“求求求你了,呼,呼,答应我,就当给我冲喜了,行吗?呼,呼,呼,咱们,朋,朋友一场,还,还不相,相信,我吗?”看着赵荣升急切的表情,秦生涯的心软了,江南首富赵府的公子赵以俊是商界的一大奇才,已经是江南家喻户晓的事了,反正现在可心也没有婆家,暂时也找不到好的。而赵以俊又这么优秀,赵老爷这么诚恳,四年了仍惦记了,罢罢罢,许了吧。秦生涯一咬牙就点了头,赵荣升这才安心地在家人的扶持下回了房间。秦生涯不知道的是,离了自己的视线,赵荣升就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无商不奸,赵荣升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为自己的长子骗了一个最优秀的媳妇。
 楼主| 发表于 2005-7-27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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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7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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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7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又没啦?郁闷!
 楼主| 发表于 2005-8-3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风波乍起

赵荣升怕秦生涯后悔,在他前脚出门后,马上派了媒人提亲,送聘,连婚期都订在三天后,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感慨赵府的富有。如果没有钱,怎么可能这么迅速准备好一切呢?这些事情都不是可心及以俊知道的。
  赵荣升现在非常满足地躺在躺椅上,外面阳光灿烂,他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可心现在已经是自己赵府的长媳了。一桩心事也算落地了。不知道现在可心跟以俊在苏州过得怎么样了?
      
      赵以才是赵荣升的儿子中文才最好的一个,他遗传了赵老爷子的文才,并发挥到了及至,到了逢书必读,逢诗必歌,逢联必对的份上。他一点也不喜经商,他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他也不喜欢赵以俊,自己的兄长。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以俊是他的兄长,以俊只比他大了三个月。他喜欢直呼其名,有的时候甚至连名带姓地叫赵以俊。他更喜欢指使以俊去帮他干活,例如,叫以俊出门的时候给他带几本书。有的时候自己买了很多书,故意叫以俊到门口帮着他搬,搬书完全可以找家仆,但是他就喜欢叫以俊,喜欢指使他。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是比以俊大的。但他却不知道,以俊好多方面都是在让着这个弟弟。
      以才最近又认识了一个新的书友,他的名字叫李德。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秀才,不仅人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他更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连一向自傲的以才也对他佩服不已。李德简直是无书不读,没有任何难题可以考倒他。以才找过几本很老的书,出了几个极偏地题给他,他居然能一一答出来。从此以后,以才就开始佩服他了,和他成了真正的好朋友。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以才开始形影不离地跟着李德,除了睡觉时间,另外时间都是形影不离。他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没了影子,直接去了李府,二人一起用过早餐,就去茶楼,一泡就是一整天。吃过晚饭有的时候去喝花酒,有的时候以才陪李德去一下赌坊。李德喜欢小赌一番,而以才对赌是敬而不敏,总是旁观。有的时候甚至先回家了。李德总是在他面前说赌的好处。以才虽然不赞成,但几个月听下来也是有些心动,再加上进出赌场,看着那些赌徒赌红了眼的兴奋样,心中也有些痒痒地。在李德的教唆下,以才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赌,又紧张又兴奋,当听到“开了~~~”的声音,以才的心都提到了心口。赢时乐,输时沮,第一次下来居然也让他小赢了一把,以才开心极了。虽然赢得不多,但是心情却是异常地好。看到自己的女儿赵依依,也不恼了。以才一向重男轻女,对于娟生了个女儿一直耿耿在怀,对依依也是爱理不理。今天却异常地高兴,抱着依依又亲又叫,依依也是异常地开心,爹爹从她出世到今天二年来,第一次对她这么好。小孩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却还是开心。于娟也很开心,自己的老公一直对女儿不满意,看今日能这么好的对依依自己也安心了。
      
      话说以俊盘了这来记丝绸行后,一口气换掉了所有的伙计,那群伙计太势利了。他让王伯当了这家店的掌柜,再找了个帐房先生和几个伙计。用低价将来记的存货全部摆出清掉,买的人很多,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所有的存货出清。出清存货后,以俊再也不让可心插手管店铺的事,可心也乐得清闲。找了吴嫂教她苏绣,吴嫂年轻时的苏绣是小有名气的。经过二十几天的策划,店铺要重新开张了。开业当天,可心柳儿都去了,以俊亲手将招牌挂了上去,当以俊将招牌掀开时,可心一阵感动,来记丝绸行的名字变成了可心绣纺,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俊不让自己插手的原因了,原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各位朋友,今天可心绣纺开张了,我们的绣纺不仅是单纯的绣纺,我们经营各方的绫罗绸缎。我们也请了几位苏绣地高手在我们绣纺工作,也希望各位高手能来我们绣纺做客指导。开张第一个月所有东西都优惠供应。欢迎大家光临本店。”
来的人很多,四个伙计根本忙不过来,柳儿张算吴嫂都去帮忙了。来的什么人都有,有做轿子来的,有骑马来的,也有普通的百姓。
可心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以俊笑问道:“人多不好吗?生意兴旺才好呀。”
“没有,我不是说不好,只是觉得为什么一下子这么多人呢?”可心连忙否认道。
“做生意,最盼望的是开门红,尤其是开张当天,有些人甚至不惜亏本,也要人气旺些。我们也一样呀。”以俊答道,“有些资源是要利用的,比如说伙计,绣娘。他们都在苏州当地人,他们有邻居有顾客。我只要跟他说,叫他们代为宣传一下,今天本店开张,只要来的人多,生意好,当天就给他们分红,他们当然会做了。”

     可心点点头道:“这倒是的。尤其是绣娘,我想你请的绣娘都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她们都有固定的老主顾,能用得起绣品的都是有钱人家,所以他们今天全部来捧场了。是吧。”“嗯。”以俊点点头。
可心绣纺一开业,便在苏州城内一炮打红,一个月后,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绣纺,再加上他们讲究质量,讲究顾客至上,人气也一日日上升。以俊跟可心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绣纺交于张算打理,让他独当一面。可心为了照顾张算,让柳儿留在了苏州。二人决定离开苏州,此时算起来,可心嫁到赵府已经三个多月了。虽然可心有些舍不得柳儿,舍不得待了二个多月的苏州,但是离了杭州这么久,是该回家了。
从船上下来,可心便听了熟悉地乡音,心情一下子变地非常愉悦,拉着以俊东看西看,以俊只是笑笑。二人到赵府时已经黄昏,赵老夫人听说二人是携手进府,更是乐得不知如何是好,看来抱孙子的希望大了。

     二人回府后洗漱一番,便来到爹娘房中拜见。赵老爷只是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只是看自己的书,而赵夫人不同,她拉着可心,问长问短。以俊可心将在苏州的情景说了一遍,赵夫人高兴极了,连道:“可心呀,你呀,真是象极了年轻时的我。”可心笑笑。当听到赵夫人说起父亲身体欠安时,马上担心起来,想想自己嫁到赵府已经三月有余,至今也未回门,不知爹爹现在怎么样了。赵老夫人很善查颜观色,见可心心神恍惚,当下明白了,拉着可心地手道:“可心,别担心,现在亲家公已经没事了,我每天派人去探望的。想想你也该回门了,要不,休息一天,后天你跟以俊回娘家去?”可心听罢,心中自然感激,自己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婆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点头应允。

   正说着呢,只听于娟的大嗓门叫道:“天杀的赵以才,你要是再敢去赌,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接着是于娟的嚎啕大哭。在晚上听起来格外刺耳,以俊第一个冲出门去,作为这个家里的长子,什么事情都应该抢在前面,这是以俊的原则。可心跟着赵夫人赵老爷也往书香苑去。


[ Last edited by wololo on 2005-8-3 at 13: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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