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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歪嘴和尚

楼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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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52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求的啊?你头像 & 签名照都不好。

原帖由 戚蜜盛 于 2008-7-6 01:45 发表
被求来顶



我喜欢讲真话,也欢迎朋友们讲真话。
 楼主| 发表于 2008-7-7 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23+.小蠶做公交

《小蠶》一條的補充說明:

《小蠶》貼出來后,大家問,小蠶什么樣的?你喜歡的就是董潔嗎?能說說后來的事情嗎?

現下對此略作補充說明。姑且名之曰 : 23+ 《小蠶坐公交》








小蠶坐公交并且主動讓座的那個下午,天不很熱,車上人很多。小蠶有座位,沒座位有很多人。站小蠶邊上的男人站老久了。小蠶一眼見到這個老老男人的就站起來了,你坐吧,小蠶說。男人就坐下了,小蠶站男人邊上。小蠶站了老久,捏著男人的名片下的車,小蠶沒把自己的號碼給那個男人,雖然說了很多話,男人沒問她號碼,沒問自然不能給。小蠶下了車還在想,為什么給一個年紀青青的男人讓坐,是因為男人沒修理的胡子嗎?還是因為男人站著望窗外什么也不說?小蠶不知道,男人一個人坐好久也在納悶。

兩個月后,小蠶又見了這個男人,那天早上,小蠶看男人好久,男人一點也不知道。賣票的叫道,擠啦~擠啦~擠一擠啦~,好像趙老爹說《賣拐》相聲一樣,小蠶說,那么多人,怎么擠啊?男人聽小蠶說話,站了起來,說,坐,你坐,好像認識。男人穿條中褲,對襟圓領短袖竹節衫,男人穿雙棉拖鞋,小蠶見了想笑。男人說,剛才沒注意到你,你說話才聽出來是你,我去我姐家玩兒。小蠶和男人一路說著話,男人要下車了,小蠶說,我也要你住地找房。小蠶就留了號碼給男人,小蠶說,你名片我放家里呢。

男人不知道小蠶要找房是不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男人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遇到小蠶。小蠶住過來以后,去直的109路還能遇嗎,想想這些,男人的腦袋就大了。。。

[ 本帖最后由 歪嘴和尚 于 2008-7-7 20:4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早上乘車又遇到她的,都真事,說了你也不信,太奇。。。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姐你頂貼我歡迎,來點鼓勵的不行嗎?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29。变脸

很多年以后,还会想起川剧,川剧中的变脸。男人演男人的,女人演女人的,
这样的安排原就很好。所以,多年以后,想起廣元縣城的戲臺上演变脸的那
个女子,男人的心還是一漾一漾。

男人一個人在外憂郁有些年頭了。男人慢慢的走路,慢慢的穿衣吃飯,慢慢
的提茶壺去老虎灶,入川这些年头,早年間剛出家門的那些毛病竟完全好了。
男人有體面的職業,是一家商行的代辦。男人的老板高高瘦瘦,帶副金絲眼
鏡,温言儒雅,所以能容得下這個步調慢慢整日有所思的男人,賞他碗飯吃。

男人听戏有些年头了。累了,就踱戏院里窝极静的角落,捧个极净极白的茶
盅,喝两盏凉白开,嗑几颗花生米或是罗汉豆。赶闲也多停会,听两场戏。
男人在的时候,女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搭过来。男人没好好看过女人的脸,
重粉油彩,美的丑的男的女的都一个样子。女人脚很臭,很大,走起台步很
生动。

男人是在江苏泗阳王家楼落日本手里的。男人到王家楼,驻楼里的两师国军
已经开拔赶北去了。男人赶到王家楼,王小巧他爷爷说,国军开拔两天了。
男人喝了小鱼汤,吃两块玉米饼子,就泡脚上床了。五更天日本摸进来,男
人啥话也没说,就跟着进城了。城里日本五六个,剩下的大户,乡下土匪多。

城厢市面不大,东头望到西头,紧搭骡马街。男人被押进城,天色还早,摆
烟摊的大宣爷爷倒是瞧见了。大宣爷又和县上曹家说了。男人在监,送衣送
食都曹家,曹家人说是大小姐吩咐的。曹家家大业大,日本来了,地早分穷
人了,一家人跑南京,留曹大小姐掌家。男人后来听说的这些。

男人心里没什么事,心里有什么都说了,倒没受什么罪,光拔光了指甲,敲
了几颗牙。男人究竟都说了些啥,当时没啥人晓得。往后国军撤退,功长当
占了泗阳,男人的口供大家才见。男人说,中国豆腐好吃,老广也吃生猛,
但中国人不习惯吃生鱼片。男人还说,日本茶道很好,日本刀也锋利,可带
中国来吓唬人就不很不好。

男人被押清江示众,有川人戏帮来淮作场,街巷轰动,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好
多人都去看了,当地人没见过这玩意。演变脸的是个小娘,蛮秀气,变到最
后就把脸谱生生拉下来了,小日本就在底下嗷嗷叫唤。男人后来说,这小娘
皮演脸谱神了,在渝就老见的。 男人说,女人脚很大,女人脚很臭,走台步
很生动。

男人再入川的时候,一道出川的差不多已经都不在了。王师长死滕县,饶国
华死广德,一道出去的没听说还有回来的。那个也出了川的戏班子,再没有
人遇过。

(完)




From: Zhu. Jackson (CIT)
Sent: Thursday, September 25, 2008 9:17 AM
Subject: FW:




<<變臉>>寫的是人群里的一個男人和女人,似有若無的愛情故事.敘述比較散漫,涵蓋的內容比較多.
比如,男人為什么入川,出川又為的什么?最后為什么又回來了?比如為什么想起那個演變臉的女子,男人心還是一漾一漾的,但卻沒有有更多的表示?反而是女人,戲班的出川是不是生祭這個男人?我們有理由相信,男人出川是有特殊任務的,但男人是做什么的?從哪里來?為什么男人到了江蘇泗陽一下子就那么多的熟人?男人在川,"早年間剛出家門的毛病完全好了",到底是什么樣的毛病呢?我們僅可從男人聽戲的慵懶樣子和對女人的那句反復的評價"女人腳很臭很大走起臺步很生動",男人的關于過往的記憶是關于背棄,關于離開.男人的口供也饒有趣味,"日本茶道很好,日本刀也很鋒利,可帶來嚇唬人就不很不好!"
文章的最后一個小段沉痛至極,那些走了的,再不能回來.<<變臉>>的最后一幕也是這樣:沒有演出的戲臺安靜了,戲臺下還坐著個老老的男人,想起川劇,想起變臉.


[ 本帖最后由 歪嘴和尚 于 2008-10-10 19:12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2:03 | 显示全部楼层

30。曹小姐

  到江边的这个小城来居住,是因为这里曾经有一个卑微弱女子以自己的伟大人格折服了一国兵,而当时,那些丘八正如同狗见了屎一般馋着她美丽的国度。女的叫梁红玉,挂五军都督印,韩蕲王夫人。
                 
  晚上,江风会悠悠悠悠地进入我的身体,复苏的味道,我就决定去陪陪大江。他也会寂寞,水没有我意料的那么凉。江也很苍老,瓦砾竟没有把我的记忆从脚下唤起。我知道,是元朝龙泉窑的碎瓷双鱼花盘一类的碎片。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失望。邻家的花儿探过墙头,花香漫进我的小院时,忽然有一种感觉游走我全身,那是在海底沉睡千年的生命见了光,听到声音的意味。我决定去看曹大姐。
                 
  农人的拖车上载了许多的白石,那沉重的叹息声把太阳一点一点震下山去。路很长,和江一直保持一个很好的弧度向她靠去,但似乎永远没有会合的希望,如同初恋情人的吻。我也在路上遇到一些酣睡不醒的白色黄色的精灵,也洒了不少泪水来祭奠,她们却不再翩翩为我起舞。
                 
  一个许多事情已经经历的老人对于年轻时候的一个人念念不忘,一定有他自己认为很特殊的理由。曹大姐还是曹大小姐的时候,东洋鬼子来了,城里的躲到乡下,当然她是到我们村,我们种的田都是她家的祖业啊。我那个时候有一点迂,别人都叫我孔大宣,我弟弟就是二宣了。
                 
  那一回在池塘里捉鱼,那时候鱼也多,大小姐在水边柳树底下纳鞋底。给我家做短佣的朱老二说:“肚脐大如枣,收粮吃不了。大宣,你有福气啊。”那天晚上小姐就真真假假地半带笑半含酸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叫我常常有了脸红的经历。如果不是国民党抓夫,我们一个锅做饭也未必。
                 
  门上一个红红的孔,筷子大小,这个就是门铃哪。一个老太婆把铃声撵了出来,“曹大姐,你好哇。”“老年人哪位啊?我看不真切拉。”“大宣,孔大宣。”她没有问我这些年怎么过的,把我让到院子。她也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光是告诉我:小孙子最近在闹,写了什么“姑娘啊!你是挂在你屋檐下的一条鱼!我是蹲在门槛边的一只猫!姑娘啊,想你啊——得不到你,鱼变臭了,猫变瘦了,啊姑娘。”结果姑娘回应说:“我柔弱的双肩禁不得你深深的暗恋。”还告了老师。结果他就吵着要转学。
                 
  我最终没有提起我的那些在风雪烈日里飘荡风化的旧事,我只是说,我在江水中行进竟然没有感受到刺痛。她淡淡告诉我,“洗洗脚。”回来的路上我真的洗了脚,我发现脚下有好多老茧。也洗了脸,我见了江水里一个很有内涵的苍老模糊的自己。一人憔悴在江南,我认了。

本文原题:一人憔悴在江南 ,讲的是爷爷一辈的旧事,2001年初发于 榕树下 。


[ 本帖最后由 歪嘴和尚 于 2008-7-14 19:4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7-14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31。找牙治

胡一刀 21:02:01
最喜欢木兰住钱塘后的那一段。还有登泰山那一段。
胡一刀 21:02:07
极好
歪嘴和尚 21:02:59
呵呵,还有给难民孩子喂奶,我想看看这个剧照
胡一刀 21:03:10
色和尚
歪嘴和尚 21:03:29
不,我觉得是玛利亚
胡一刀 21:03:35
不是有女民警,给地震灾民孩子喂奶的照片啊
胡一刀 21:03:45
看看,不就一样么


待续。。。:s
 楼主| 发表于 2008-7-16 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TOP 1. 娃他娘

请你在最高的楼层听我说话。不要介意,我的落寞和低调。找你那么久,才找到,累的。看看吧,我的风尘面黑,我的流离鬓霜。
看着你一笑,爱你的真和狂傲。这个世上,每天都在上演背弃,上演离开。背弃、离开的人很残忍,能被动接受结局的人很坚忍。
爱你,惜你,怜你,敬你,谢谢伸过来的你的手臂,暖胃的有酒,暖肺的有烟。现在知道,最需要温暖的是这颗平常而简单的心。
好好的牵手吧。
 楼主| 发表于 2008-7-16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TOP 2. 丈母娘

不管怎么说,你把我孩子的妈妈生出来,并且你的女儿最终成了我的妻子,深谢你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7-16 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TOP 3. 妻子的外婆

外婆,你也是我的外婆。希望你多劝劝你的女儿,让她把她的女儿送我做老婆。谢谢你,外婆。
 楼主| 发表于 2008-7-16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女子>>二期工程至此终.

 楼主| 发表于 2008-7-22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骂人的帖子,在这里胡扯什么?

原帖由 冰清2005 于 2008-7-21 19:17 发表
挺有趣.除了骂人不好,其它都还好看的.



新造的楼,还没装修,不要乱吐痰!!!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谢谢神龙兄弟的问好,

再次邀请神龙兄看我的29楼的帖子《变脸》。
 楼主| 发表于 2008-8-25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32。台上女子

我走的时候,儿子、孙子,还有家乡父老送了老远,我最后一眼回头看去,我的老老的妻子站村口高高的窑口上抹眼泪。二十年前,我四十四岁,母亲也是这样送我赴任广西罗城知县时,老母亲也是这样送我的。我跪下了。

二十年前给我梳头的娘子老了,这二十年,她一个人批麻扎孝给我老母亲送的终,一个人养大的三个儿子,给他们娶妻生子。忙完这些,给我梳头的娘子老了。我回来了,老老的娘子家门口等我。

你不敢走太远,你就站家门口等我,等我走近你。日日想,夜夜想,想四十四岁离家的男人二十年后怎么走近你。二十年,怎么哭了呢夫人,你对我说,他爹,老喽,你还说,都老喽,你还说,他爹,回家,回家看娘去。

你叫我背过身去,你说我老糊涂了,你睡觉前一定要帮我把辫子散开才睡下的,二十年前都这样。然后你哭,你哭我当年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满头黑发一把都拢不住,看都没看见,怎么疏落就这几根,没一根黑的了。。。

别人家咋变的,做夫人的可是一天天的看着,可你呢,我头一眼看到的还是满头黑发,可这第二眼,它咋就成这般模样了?咋能叫我不心疼。娘子,为夫头发越来越白,可这官越做越大了不是,娘子。

他爹,咱能不能奏请皇上告老还乡?为妻实在舍不得再让你走啊。我走了,你说,和当年出去时一样俊气,你又说,我一个平民女子,让那么多的百姓都说好,也算没白活一世。你说你累了,我出行就不远送。

你要在屋子里给我叩别。你跪了。现在我走了,你一个人站在窑口上,二十年前,母亲依杖在窑口看我走远。二十年后,你也拄杖了。你又惹出我许多眼泪来。。。

[ 本帖最后由 歪嘴和尚 于 2008-8-25 21:58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8-25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说老婆又送我走了吗?哪里是告老还乡,只是回乡葬母。

原帖由 乌鸦扬名 于 2008-8-25 22:08 发表
告老还乡有钱不拉?
 楼主| 发表于 2008-9-29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下接《聊斋女子》。

只要没有老婆,我就漫漫写下去,漫漫等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08-11-5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叫经常在搞楼上女子。

原帖由 野猪和神龙 于 2008-10-31 23:40 发表
和尚经常在搞楼上女子,就不能换个贴吗。


两百斤的大理石我都能托起来,你说我童子功破了没有?
<<楼上女子>>不搞了,下接《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楼主| 发表于 2008-11-5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张帖子太经典了,不准大家再顶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8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过街楼:《乌鸦与凤凰》

题记:满足大家一次偷窥欲望。


乌鸦在山上整好第三个年头,葛太夫人托人捎信来,要乌鸦回去。太夫人还顺便给
我捎了张条,致了个意,说是生了个女娃,倒象个人妖,男人一样,总在外面野,
外面疯,怕是要死外面了。

那天早上,没上堂,传话的人午后上的山。和尚就叫乌鸦过来。乌鸦开口说,师傅

今你没上堂,也没用斋饭,怎么老跑茅坑的,徒儿我数了,师傅一早到现在尿三碗
多了,天寒地冻,不要把下半截冻掉了。和尚说,严肃点。你老妈要你回呢,回去
找个好人家再结一次亲。欢欢喜喜你就过几年。乌鸦没说话。乌鸦说,我怎么上的
山,怎么成你徒弟。我说,你妈送你来的,自己倒忘了吗?你刚来那几天,一天吃
一小钵烂糊粥,束修议定也照这饭量收了三年。你自己说,三年吃我山上多少粮。

乌鸦要走了,我说,乌鸦,帮为师做点事,把凤凰给我杀了。乌鸦说,凤凰是女人
啊,师傅你是和尚和尚是男人你做男人不杀女人难道要我小乌鸦一个小弱女子去杀
人吗?和尚说,世上该斩杀的女人比男人多,女人杀女人总比男人杀女人好。凤凰
是你乌鸦的仇人又不是我和尚的。乌鸦说,凤凰昨还和我飞鸽传书的我还真有点下
不了手。和尚说,有点下不了手咬咬牙转个脑袋刀就下去了。乌鸦说,好的。

后来,乌鸦就下山去了。一个失势了的大匠作墙头能有多高?乌鸦那样的身手身材
跳过去不成什么问题。后来给我来了封信,贼秃,我山上三年白呆了,孤男寡女,
你什么都没教我闹。和尚笑了笑,把脸背过墙去。不晓得她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大匠
作的女儿还是一直想着那个曾做过大匠作的和尚师父。

[完]



原帖由 完颜不破 于 2008-11-5 19:41 发表
一群偷窥狂和一只和尚的故事。

[ 本帖最后由 歪嘴和尚 于 2008-12-28 12:2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感谢楼上的大家的顶。然后,回答记者问:关于猪的问题。

乌鸦的原文是这样写的:

突然月光从乌云中显露出来笑脸,我爬上墙,看见一个女人正在绣花,天啊,那是花吗?简直就是一只猪的形状,我于是突然领悟。师父说的:“千万不可杀错,千万不要杀猪。”奇怪,她为什么要绣猪呢,难道她姓高?更加让我莫明其妙的是,她身边蹲了一头猪,那猪也在绣花。而猪绣的花是如此的妩媚。那女人一边绣猪,一边喃喃自语。


写猪,只是说那女人绣的花还没猪绣的好。仅此而已。那个女人是某斑竹,在书吧疯狂删乌鸦和寡人的回帖。到最后直接把人家楼主的帖子删了。所以我才写了《乌鸦与凤凰》。后来乌鸦看我一个人和女人作对很可怜,担心我哑巴和尚吃哑巴亏,就写了后边的《杀凤凰》的细节,算是意淫。其实,她的担心或许没有错,我想,很多年过后,江湖一定传言和尚喜欢凤凰。和尚不怕。正所谓:长剑一杯酒,高楼万里心。秋风初乍起,先瘦异乡人。

此诗原址:http://www.cbs-tour.com/dvbbs/Dispbbs.asp?boardid=87&ID=6633
>> 长剑一杯酒 高楼万里心 秋风初乍起 先瘦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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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哪里都没有清净。

水边清爽一些。如果有个如水的女子一道,那就是清净。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9 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请你不要在我的地盘胡话。

你小女人对寡人和乌鸦sengseng的霸道我已经很恶心了,你就不要继续恶心我了,否则,你生孩子木有小jj。
 楼主| 发表于 2009-1-5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得这样的帖子有人看,有人顶。

到此为止吧,以后再盖新楼。欢迎灯火新老朋友新老斑竹。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0:24 | 显示全部楼层

29《变脸》之二《老傅》


汶川震後開春,陜西寧羌文化館的同志捎信來,老傅去世了,今年的春戲,沒辦法來了。文化館又了,口風緊點,別介徐二爹兩口子知道。

老傅是老陜,寧羌縣,千佛崖過去就是。老傅自己不認,老傅,俺是羌,哪里能算陜西人啊。寧強靠甘南邊沿上,往南出七盤關就是川地、就是千佛崖,哪裡算老陜呢。老傅就這樣,老傅不認。

老傅自己是羌,卻羌不出什名堂。寧強羌不多,住山窩窩里頭,和漢人兄弟差不多。老傅自己是羌。九那年,老爺子帶他對面山坳坳羌人家里相親,雞叫頭遍就起炕,穿戴好了,太陽上山還沒出門,老爺子踹門罵人了。老傅,那時候還是小傅,隔窗欞跟他爹,檐角割臘肉、關了門酒待客,那才是羌。吃麵喝湯,冷酒待客,那叫什羌!

去還是去了,這話傳老丈人耳里,心,乖乖這孩子有心氣,可了不得。兩親家一合計,兩家欄上豬宰了,賣肉換大洋,交孩子投埔去了。五三年,上面下來人找,有人是林彪。找了三次,沒搬動,人家再不好來了。老傅賣老鼠藥整好四十年。老傅賣藥是神方:藥倒老鼠,了皮吃不死人。早年間自然災害,承老傅情,吃老鼠肉活了命的川北人可不少。廣元文化館的同志,老傅去世的時候,家里還有兩堆老鼠等著皮呢。

老傅好講三國,我們廣元書的徐二爹傳的。徐二爹的書、老傅的藥、徐二爹娘子的臉,是俺們廣元的三張牌子。徐二爹講書是出了名的,大集體那會,隨便走到哪個生隊就不走了,小隊打麥場牛棚住下,社員上回來,講一回書,有吃有喝,折騰折騰少得三兩月。老傅講三國有他地道道,三國有個錦馬超,漢中王的五虎上將!是關張趙雲并肩的人哪。羌!正宗的羌!

老傅入川,必是到廣元聽戲,老傅入川,必得在千佛崖停幾天。老傅,這千佛崖的山啊水啊是真的好啊,在這個地方呆著,心裡頭暖和。老傅,山好水好的地方,得出頂天立地的英雄。年輕時在江南韭菜江落鬼子手里,汽船開了三百里,嘆了句,奇山異水,天下獨,如此江山,就不出一個英雄嗎?就被人給救下了。

老傅的兒子托人給文化館捎了話,文化館的唁電已收到,全家感謝。又,父親去世前,夢見跑進一個大大大大的竹林子里,然後林外高速路上一車一車的鬼子兵!路兩邊的新時期的中國少年們,一個一個興奮興奮的尖叫:老外!老外!老傅還留話給兒子:兩堆老鼠,給徐二爹送去,會了吃,不會就埋了,丟茅坑都覺得噁心。

老傅叫傅寧忠,到底是寧還是什別的字,老傅兒子,他媽也不曉得。那老傅這個老婆,應該不是九那年相的那個。關於這個人的一切,也許只有埔軍校的花名冊上才可能有線索了。老傅去世以後,寧羌、廣元兩地吵了兩三年,最後兩地都把老傅作為本地名人寫到縣志了事。倒是老傅的老鼠藥,在兒子手里發揚光大,一年一年大有一直興旺下去的勢頭。
 楼主| 发表于 2010-3-16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29《变脸》之三《郎月和尚》



老輩的人,千佛崖郎月和尚圓寂以後,廟里向宗教局上交了部分文字案。後來移交給廣元文化館了。早年間,造反派是資階級毒草,燒了,毀了。

據文化館同志後來采訪老輩的人的手稿,和尚在韭菜江畔江南鎮遇到的鬼子兵。一隊一隊的偽軍開路,中間四個鬼子兵扛了門小鋼炮壓陣,是剿匪,又是抓壯丁。鬼子兵也的,擺了二斤肉,的塊塊豆大小,丟桌子上。抓來的壯丁,一個一個排好隊,一人一人地過,輪到了就上前捏一塊。捏不到的,抓起來!捏兩塊三塊的,抓起來!

鬼子兵抓壯丁,和尚也不放過。和尚腿長,上了韭菜江橋,跳水里就沒露頭。鬼子放半天槍也沒見冒個泡,江橋上下二十里封了兩天才撤。和尚好身手,好水性。一猛子往下江扎了半里路,蘆葦蕩三個上才出來。大宣爺爺也是這回抓壯丁去世的,蹲醬園店大缸底下,身上頂了幾麻袋麥子。鬼子兵進院子也沒找到。缸底下再出來,人就不行了,活活的!

和尚命好。和尚逃掉了,還拐了個老婆。和尚老婆是下江淩城里淩家的姑娘。淩家姑娘剛結婚半年,帶前村后莊的女娃子到后湖挑野菜,招上了鬼子兵,單單淩家的姑娘遭了殃。淩家的姑娘命兒大,睡地上三天不能動彈,和尚出蘆葦蕩遇上了,就跟了和尚。和尚老婆講,剛過門啊,要是帶的莊上女娃子要是都遭罪,怎給人家交代啊。給鬼子跪下哀告,鬼子就毀了她一個。

淩家沒人了。淩家女婿兄弟倆個,哥哥拜堂三天,國軍就上了門,帶槍的長官,兩丁抽一,大的不去就小的去。晚上睡下,女人纏上男人,要了一回又一回。天亮了,女人說,待會起了床,你就去罷,兄弟太小,我舍不得。小叔子門外聽了,一大早就掛門口水塘邊歪脖子柳樹上了。早上,淩家趕著治喪呢,帶槍的長官帶了一隊兵上門捆人,淩家女婿就跟隊伍走了。再沒音訊。

老輩的人還說,和尚有過老婆,兩人沒圓過房。和尚摸上女人床上的頭一夜,摸著摸著兩人就攪一塊了,和尚要提槍上陣,女人大呼,痛,好痛。和尚就下來了。第二夜,和尚睡女人床上說了大半夜的話雞叫頭遍,女人點了燈,女人褪衣裳,張的很開,和尚上上下下仔細仔細好生看了一回又一回。和尚說,你真好看。和尚又要提槍上陣,女人眼淚就下來了,女人說,我想起我死鬼男人兄弟倆了。和尚就爬下床,兩個人眼淚就都下來了。寒僧曰桥者曰:这段比较刺激,18岁以下可以略过。)

也有老輩傳下來的話,說結婚過門讓日本人糟蹋、夫家兩兄弟死了,這都是徐二爹娘子早年間的經歷。按照徐二爹娘子自己的說法,抗戰時期,還入了窯子的,日本投降才跳出火坑。這樣說的話,徐二爹的娘子又怎么會和一個和尚扯一起去,那真是太不可能啦。不過,是與不是有什麽關係,那么多年了,亂離之事,還有人在傳講,郎月師泉下有知,亦必欣慰吧。

201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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