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的紫色 于 2011-4-21 12:35 编辑
桃花儿开 都说人总有一些癖好。我这一生里,总是喜欢行走在这条堤上,千遍万遍。无论春夏秋冬,无论草枯或者花盛,阴雨或者朗晴。它都是我放飞心情与灵魂的最好去处。惬意的享受,使我每次的离别都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此时正时桃花儿开的时节,也是一年中白堤最为艳丽,最为旖旎,最为华贵的时刻。 阳光明媚,和风细软。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轻轻漫向堤岸。几叶小船,散落地荡漾水中,仿佛是熟睡于母亲怀里的婴孩。 远处的山栾,难得的清晰了她葱绿的面目。象是片刻揭开了面纱的羞答答的少女,娇秀可爱。就在这时,也就在此时,朦胧了一冬的西湖仿佛可以识其真面目了。然而你正想更进一步地观其深刻,似乎不得不再一次遗憾。可是我觉得,迷使之奇,使之美。也许这就叫内含吧。 堤上的杨柳,早已绽开了嫩芽,珠儿般地串成了幕帘。清风扬起帘儿,桃姑娘浓妆待起。她们扬着脸,笑着迎向轻轻漫过来的湖水,以及湖水边那几只优哉游哉的野鸭子。闭上眼你都能听到她们清朗的咯吱笑声。春风很逗,把个胭脂随性的涂抹桃儿的脸上身上,于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粉,一个一个花枝招展。太阳更逗了,象玩老鹰捉小鸡似的追逐着桃儿们,在堤上的人群中窜来窜去,把个天都笑蓝了。 这时的柳,更象是女人们的蓬蓬头。女孩们的蓬蓬裙。她们经不起桃花儿的引诱,也变得热烈奔放。也绽放出她们迷人的色彩。与其说她们是桃花儿的衬托,倒不如说她们大有喧宾夺主的势。风儿中,她们摇啊摇,转啊转地,不知疲倦,一群舞着的精灵儿。阳光里,她们放射出宝石般的光芒。都说杨柳是最轻曼,最柔软,最优雅的。而此时的柳是顽皮的,奔放的,热烈的。因为这是桃花儿盛开的季节。 桃花盛开的季节,就连两岸的小草也不甘寂寞,它们绿油油的疯长着,割掉一茬,清香一堤。它们再长,使劲的长,拼命的长。再割,再清香,再玩命的长……,站在齐刷刷的草地前,总是被那草香味醉迷, 风筝也在这个季节赶着上庙会似的,它们以五彩的各种形态飞上天空。它们可以是龙,可以是鹰,可以是蝶,可以是飞机……。这完全在于人的想象力,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桃花风的推助,它们便在蓝天下自由翱翔。它们与桃花儿互相辉映,又互相争宠。我不得不为这些被人赋予了生命的物品而赞叹不绝。 用什么华丽的词来形容如此华贵的桃花盛开时的白堤呢?它是热情奔放的,它是五彩缤纷的,它是雍容华贵的,它是光彩夺目的……。哪一个词都不够合我心意。然而有一点,我总觉得这样的美于我是不是过于奢侈了。如果哪一年春天没能走上桃花儿盛开的白堤,那么是不是我在浪费一种生命,或者别的什么。 我不明白,当年白娘子与许仙断桥相遇,为什么是一个雨天,而非春光明媚桃花儿盛开的时刻呢?现代人来得实在,瞧那堤上熙熙攘攘的人们,穿着比桃花儿还要艳丽。他们只是在赏花儿么?抑或他们的心里更多地是想要获得一种梦想。年轻的恋人们,是否梦想着比桃花儿还要艳色的爱情?上了年纪的人们,是否梦想着爱情一切从头再来?桃花间寻寻觅觅,白堤是最好的梦想之地!也许孩子们,倒只是想看看白娘子是否长得与桃花儿一样漂亮。他们追着春风随性奔跑着,恨不能与那风筝一争高低。 行走在这条堤上,常常忘了自己是谁。难怪一个红尘女子苏小小都可以那样风雅,那样才情。难怪孤山隐士可以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尤其在这桃花儿开的时候,春风必定迷醉我的意识。很多时候迷失在这流光溢彩之中。这时想着自己的爱情肯定与这条堤有关,也许就发生在桃花儿开的季节。梁祝化蝶的爱情,白蛇生离死别的爱情,曲折而凄美。是不是凄美才可歌可泣,才流芳百世。也许爱这些凄美动人的故事,造就了我多愁善感的性格。这与我那平平淡淡的幸福爱情真有点格格不入。 一年又一年春,柳还是那样的绿,桃花儿还是那样的红。每每我都有摄下它们的欲望。片片在库里已堆积如山,可我还是再一次举起了相机。只可惜,桃花儿还是那个桃花儿,而摄桃花儿的那个人早已改变了容颜。
201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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