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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活动] 我死去的姐姐是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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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6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没有风,很清凉。凉得让我的心发慌。


很多在这样的时候我就想起姐,在印象里,姐的整个感觉就象风象雨,象山城的雾气,朦胧而迷茫。


我问过姐:姐,你要是雨你会怎么样?


姐沉吟许久,眼睛望着窗外的雨水幽幽笑着说:姐要是雨水啊!那就尽情地下,尽情的飘,尽情的飞,尽情地跑,尽情地笑,尽情地唱,尽情地....


那一会我看到姐眼角流下了泪水。


我不解姐话语间的含义,听她说感觉很美,很好听。


那年我12岁。


或许所有的事情停留在11岁那年,我想往下的故事就不必要讲了,我想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姐叫雨情,是伯父的女儿,姐还有个比自己大5岁的哥,叫雨刚。雨刚那年25岁。

雨刚成天跟他们家大黄狗拘在一起,性格内向。雨刚是我伯父伯母一块心病。记得我每年过年时候回乡下,听到伯父说的最多的是雨刚怎么怎么样,雨刚又怎么怎么样,雨刚倒是没说什么,搂着大黄狗闷着头,伯父再说一句重的话,他就捏大黄狗一把,狗惊叫,伯父就不再说什么了。


雨刚给我的感觉是木头,比木头还木头,我去他们家过年几次,他都没有跟我说过话。那双小眼睛一点都不象雨情,单眼皮下那两颗黑眼珠子似不会转动,沉沉的,没有光。我没有去伯父家的时候,父亲跟我说过雨刚的一些事情,具体什么事情我忘记了,总之就是说雨刚人有点问题。当我第一次见到雨刚,我才知道所谓的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


雨刚从小有小儿麻痹症,双腿和身体比例很不协调,细小扭曲。让我不忍看的是他站起来的时候,腿软棉棉的,跟过了火的葱,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残疾人,但对残废一词倒是熟悉;就是一个人不能走路做事情就叫残废,那么雨刚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废人。




读初中一年级的暑假我有一个星期在雨情家过的。


我到雨情家那天就是个雨天,灰蒙蒙的天,漂着迷茫的雨。


我还没踏入他们家门口雨情的声音就从屋子里飘出来了,她一见到我,先捏我的脸,又纠纠我的耳朵,说着总喜欢说那句话:脸大有福,耳大长寿。


我喜欢听雨情说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很多时候,雨情会不自觉的唱起歌,她喜欢琼瑶电视里的歌,唱得比那些歌星都要好听;很多时候我都在她的《在水一方》睡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唱那么好,反而成不了明星呢!


进大门的时候,雨刚搂着大黄狗坐在大门旁边,头没有抬起,小眼睛撑起来鼓了我一眼,让我很不自在,雨情拉着我没理会雨刚,直接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雨情的房间很简陋,对着门的是一扇小窗户,窗户下是一张由两张长凳搁的木板的床,顶上挂着打补丁的旧蚊帐,但绝对是干净的,挂蚊帐的挂钩别有她编的绳子花,花的颜色就象她绑头发的绳缙。是红色。窗上糊着变了颜色的宣纸,纸上写有字,是娟秀的毛笔字。窗的前面是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四方桌子,斑斑驳驳没有什么颜色,缺了腿那处就搁在床边缘,桌子上摆半面镜子,一把小梳子,还有一打书。我环视一下屋子,只见墙角摆放几个高瓷罐,雨情说装的是泡菜。另一边墙角堆一堆红薯。床的后面也是个角落,放一个大衣柜,柜子的旁边是些瓶瓶,听说是农药。基本上屋子装满了。


雨情把我的背包放下笑着转身出去了,我忽然感觉呆在她这里没什么兴致,至少比不上我们家,至少这里没有我的伙伴,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走都桌子前,翻翻她那打书,都是些小说,我先抽出的一本是《红楼梦》,还有张爱玲文集,以及一些外国小说。对于小说的兴趣,我在那时侯绝对是没有的,放下大部头的《红楼梦》我感到十分空虚,了无生趣。那时候,我开始佩服雨情,她怎么过的日子呢?一天都和书过吗?


或许我想错了,她还有个自我娱乐的方式就是写毛笔字。窗户上糊的宣纸上的字,我认为我是在看印刷品,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笑,忽然间我想拆下那些宣纸,可是我的手没动上,雨情就进来制止了我。


雨情瞪着我笑说:“拆下来叫人家晚上看你睡觉是什么样子啊?”


我笑了,原来她是糊纸遮羞的。


我望着纸上的字,我不禁自念了出来:

雨后日红照霓虹,

情到深处自深沉。

芭蕉低头承恩露;

珍珠玉粉空自恨。


雨情拽住我不让我念。雨情说:“别念!多羞人啊!”


我说:“有什么羞的!以后老师叫我背诗,我就直接给他背这首,姐,是李白的诗吗?”


雨情笑了出来,放开拽住我的手,转身走到墙角打开那几个罐,不一会拿一窜香蕉塞给我,笑对我说:“堵住你的嘴巴!别乱说!”



我记得那是我吃得最正中的香蕉,很香,很甜。雨情始终没有告诉我那首诗的作者是不是李白,可后来我知道,那诗是她自己写的。



[ 本帖最后由 关塘村 于 2009-3-16 13:05 编辑 ]
发表于 2009-3-16 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想听听往下的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nowonder 于 2009-3-16 13:02 发表
还是想听听往下的故事。。



恩,故事继续呢,斑竹大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暑假过后我过完12岁的生日。

十一长假我们学校没有补课,父亲说姐有点想我,让我回去看看。

我到雨情家那天又下着雨,比上一次要大一些,屋檐都流下长长的水帘。

到雨情家的时候,感觉没什么变化,但似忽冷清了许多,说不上的冷清。我这个人喜欢跟感觉走,说不清楚,道不明白。雨情见到我的时候也不笑了,也不捏我的脸纠我的耳朵了,我尾随她走进她的屋,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桌子上的书不见了,桌子上摆一张牛皮纸,纸上是一本笔记本。她坐在床前,目光有些凝重,什么话也不说,我依靠在桌子前望着窗外。就这样,我们两谁也不说话,呆望着,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伯父来叫。

次日一早,我是被一真争吵惊醒的。

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忙往门外跑去,这时候我看到一幕令我怯步的画面,雨情举一把菜刀从厨房冲出来,头发蓬乱。伯父一脸怒火,伯母瞪大眼睛,手脚发抖,不知所措,雨刚搂大黄狗坐在小凳子上头也不抬,捏着大黄狗汪汪叫。

我连连后退,把自己掩在门的后面,只见雨情手中的刀上下摇晃。

伯父指着雨情说:“我们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雨情什么都没说,边抹泪边晃着菜刀。僵持了很久。伯父软了下来:“算爸求你了!”

雨情嘶叫回应:“我不——!”

我的头望前一探,只见伯父大步跨上前抓住雨情手中的刀,两人扭打起来,不一会,雨情被伯父摔到地上。

伯父恶狠狠地指雨情说:“不愿意也得愿意!”

紧接伯父和伯母摁住雨情,我没有听到雨情挣扎,也没有听到她哭。那时候我倒想听到她哭,凄凉的哭。但雨情没有哭,她是被伯父伯母夹着拖进屋的,她被拖那一瞬间,头发一摇,我看到她的脸,看到那双比雨刚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的大眼睛布满泪水。

雨情被关进自己的屋子,我走的那天也没见到雨情。

我在雨情家呆三天,没等父亲来接我我就自己回去了。走的时候我想跟雨情说点什么,或者想安慰点什么,再或者我想对他说我想办法救她,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




我再来雨情家的时候是十一月初。

那天也下雨,毛毛雨,很清楚记得,天空还有闪电,一阵一阵的。

我还是一到她家先进的是她的屋,端视着她,除了消瘦一圈外其他没有什么变化,再环视屋子,发现前面墙角的东西都没有了,整个墙角是空空的。

雨情见到我第一句话跟我说:“我要嫁人了!”

我瞪着眼睛望着她,希望她说点什么,最后她什么都不说,别过脸望窗外。我有点说话的冲动,可我找不到我想说的话,和她一起看窗外的雨水,感觉自己的眼睛涨涩的很,鼻子有点酸。

我问雨情:“姐,你要是雨你会怎么样?”

雨情说:“姐要是雨水啊!那就尽情地下,尽情的飘,尽情的飞,尽情地跑,尽情地笑,尽情地唱,尽情地....”

雨情没有再说下去,抹了抹眼睛。我怕她看我,我故意把眼睛挪到桌子上来,摸桌子上那本笔记本子,还有那张牛皮纸。

我顺手翻开那本笔记本,只见首页上写有几行字。字是这样写的:
月光如水,
水照人,
人不知水中人,
是假亦真,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道是地狱魔,
言宫阙仙神?

本世无事,
事乱人,
明理勿为明理,
理应有门,
门门刀刀,
刀刀刃刃,
看似雾中影,
原自在其身。

我接翻开第二页,只见写道:
秋山气薄意远,
蹬高处,
凌顶绝山小,
气短山河,
最为俏?

冬风寒凛情殇,
翘指尖,
望其似红苕,
量节数叹,
谁能妖?

我本还要继续看下去,但听到雨情哼唱那首《在水一方》,我的思绪飘老远老远,感觉自己快成文人弱士了。我第一次感觉我和文字的意境靠的那么的近。内心出奇的平静。
发表于 2009-3-16 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又素精3
发表于 2009-3-16 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系才人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夜晓霜 于 2009-3-16 13:13 发表
楼主系才人



我用情感讲故事,讲我身边的故事,谢谢晓霜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就是过年我又一次到雨情家,那一次又下着大雨,父亲和母亲说回来跟伯父一家吃个年饭就走。

和往常一样一到雨情家首先到的是雨情的屋子。

再见到雨情我几乎不敢认她了,眼睛是红肿的,而且深陷得厉害,似老了很多。但头发还是那样乌黑有光泽。

雨情说过头个断发不可乱,男人啊,千万不能随便给人下跪,膝下有黄金。那时候我不理解什么膝下有黄金,给老人拜年的时候我总是摸我腿的周边,可连一分钱都没摸到,那时候我懊恼雨情欺骗我。

雨情问我:“你以后能记到姐张什么样子吗?”

我点头。

雨情笑了,是我12岁生日后头一次见到她笑,很开心的笑。

我也笑了。

雨情捏我脸说:脸变尖了,刮财!她又纠纠我的耳朵说:耳朵不变,是长寿的命!
我笑说:“姐脸比我还尖,比我刮财,耳朵.....”

雨情的头发绑在后面,露出两只娇小的耳朵,几乎看不到耳垂。

雨情笑把头转开,手举起来弯到背后把头发放下来。她说:不给你看!

年饭间,雨情没吃上几口就不吃了,我母亲想叫住她,但我发现父亲的脚下意踩了母亲一脚,母亲把快冒出来的话噎了回去。我见雨情潸潸的走了,我心情一下子不是滋味,饭间只听父亲和伯父寒暄些家常没什么意思,紧跟我吃几口便跟雨情去了。

雨情拿一把香蕉摆在我面前,幽幽地说:吃完它!

没等她说完我的第一个香蕉差不多进肚子里了。

雨情问我读书好玩不?我说不好玩,很辛苦。逃学的时候被爸爸打了,现在背上手臂上还有打的疤痕呢!

雨情挽起她的袖子,露出手臂给我看,我顿然傻了。她一双手臂上有两圈黑疤痕。
雨情把袖子拉下。抬头对我说:“你的疤痕有我的严重吗?”

我赶紧吃香蕉,但我暗自乐了,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喜欢逃学。

雨情说:“你有学不想上,我是有学上不了。别人去读书,我就跟着去,我爸不给我去,拿绳子绑住我,一绑就绑好多天,我手臂都勒伤了,就留下这痕。知道鸡蛋多少钱一个吗?”

我说不知道。

雨情说:“现在不知道还来得及,等你知道了就来不及了。喜欢谁的诗词?”
我说:“《春江花夜月》。”

雨情一笑,手拍了拍我的头,不说了。

临走的时候,雨情倚在门口对我笑,我忽然有感觉雨情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起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外面的车开不进来,我只能和父亲母亲撑伞走到公路外面坐车,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听到我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第一个反应就叫了出来:姐姐!

我远远看到大雨中雨情那单薄的身子摇摆着,撑一把塌了半边的伞,已经不能遮雨的伞,分明她的身子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泻,那深陷的眼睛一眨一眨,禁闭的嘴巴收了收,她努力跑到我前面。雨再向我这边飘洒,雨情站在我前面给我挡住顺势的雨。

我感觉我鼻子特别酸,酸得厉害。喉咙卡什么似的,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雨情很不雅观地从胸内掏出一个东西,是牛皮纸包着的。她递给我,脸上充满诚挚的笑意。这时我发现全身湿透的她而纸包是干的,接过纸包感觉还有她暖暖的体温。

我本想打开,但雨情不给打,说你回去再看。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父亲和母亲走的,耳朵一直萦绕着雨情的声音:“不要去知道鸡蛋是多少钱一个,要吃真正的奶油,外国的最正中了!”

那天我是一直流着泪水到家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与雨情送我的东西我是迫不及待打开的,在车上我好几次想打开,可我一想到她那眼睛她那句话“回去再看”我就不忍心打开。到家后当我打开那个牛皮纸包,跳在我眼前的是那本笔记本,笔记本下还有那几张贴窗的宣纸。

我随便翻了翻笔记本,整整一本都写满了,最后一页夹着一屡头发,我怔怔盯了许久,因为我不光看到头发,我还看到头发旁边的字。字行间让我除了惊呆,便无他表达。

写着:
你要活得好,那你要自由,你要自由,就要奋斗,要奋斗就要努力,要努力就要忍得住流汗流血留下疤痕。千万不要想报复你身边的人,因为你身边的人跟你没有仇,跟你有最大的仇恨的是自己,要是太怨恨就拧自己一把。

你没有资本,那你没本事,你想拥有,那就争取,要争取就要懂争夺,要争夺就要忍得住疼伤痛和大屈辱。一定不能急去应对竞争对手,因为他们比你更狡猾和混蛋,想轻而易举去拿下这块肥肉,除了等待等待就是等等等。

不要想今天的事情你做不了就不做,不要想今天不想吃饭就不吃,不要想明天不下雨就丢伞,不要想世界上的人都对你好,不要想你自己有多么的了不气,不要想别人有多么的了不起,不要想你家还有多少钱用,不要想不该不应想的东西。

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带来,你出生的时候,是光身子来的,走的时候也是光身子走的。

记住,不要让别人死在你手里,但是也不要死在别人手里,那么要死就死在自己手里。

记住,活着谁都累,但活着要有奔头,你的奔头你自己都看到的,想跑得快千万不要自己在脚底下抹油,要一步一步的跑。乌龟跑得再慢还是能跑过兔子的。坚信一点,你还在跑,没有输给那些没跑的不跑的。

姐姐不喜欢下雨,但下雨的时候姐姐会想,田里有水了。你喜欢逃课,那你想到的只有疤痕了。

不要去知道鸡蛋是多少钱一个,要吃真正的奶油,外国的最正中了!姐姐没吃过奶油还不知道什么才叫正中的奶油,书上都说外国人的奶油正中,你要是有机会给姐捎点,姐姐会高兴的。

千言万语,道不尽,数祝福,愿弟福禄寿康安。

苦尽甘来,需日待,拈赞颂,歌弟真善美诚情。

姐姐雨情沉笔
XXXX年X月X日

这本笔记本子后来一直跟随我身边,我的初中,高中,现在我的大学,都一直跟着我,就好象姐姐雨情时刻在我身边一样。虽然跟她见面的时候没有很多的话语,但是那种情感至深至重无法言喻。很多年以后常常的在某个夜晚我会在梦里见到姐姐送牛皮纸纸包那一幕,我甚至会清晰看到每一滴雨水。

后来我母亲告诉我,伯父为了给雨刚找媳妇,就拿姐姐去换亲,就是让姐姐嫁给对方的儿子,然后雨刚娶对方的女儿。结果是,姐姐要嫁的那个人是哑巴,而对方女儿嫁给残废雨刚。所谓的两全齐美就定局了。可是姐姐死活不答应,甚至拿菜刀威胁,不料伯父一狠心将姐姐关了起来。

母亲说姐姐是有心上人的,那男的是镇里面一个老师,伯父不愿意他们交往,就是雨刚的事情才关住姐姐的,不然姐姐早和那老师结婚了。

过完年就举办婚礼了,举办婚礼的前一天,姐姐被关起来,次日对方来人接新娘的时候,屋子外面一片喜庆,鞭炮烧老响,等伯母开门请新娘子的时候发现新娘直挺挺躺在床上,身子板是硬的,床头放着原本在墙角的一瓶农药,她嘴角红红的流一丝的血,一直源到耳根背后.....

姐姐死了。

现在窗外的雨还下可不停,淅淅沥沥的,令人发慌。

我手中那牛皮纸似还有姐姐的余温,我总想,我什么时候也能象姐一样写几行字,当然不能跟姐比的所谓的诗,然后拿来缅怀她,悼念她;很多很多的时候,我就是想写,可我就是写不出,为什么呢?我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姐姐的头发还在,姐姐的字还是那么娟秀,我是写不出来的了。我从包里拿出笔,又在我往常想念姐姐时候写的那句话的下面写上那句:姐,你在天堂可好?你的奶油我给你定了,不久就给你捎回来!

(完)
发表于 2009-3-16 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感人的
老天本就不公...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滋雨花廊 于 2009-3-16 14:58 发表
看完了,感人的
老天本就不公...



天下有太多的不公了,怎么算?
发表于 2009-3-16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必顶上来

这些都算什么玩意
 楼主| 发表于 2009-3-17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算什么玩意,它要上去没办法呀。
 楼主| 发表于 2009-3-23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朋友好卡娃依啊..........
发表于 2009-3-23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妒红颜!红颜薄命!命运多舛!

想起苏轼的《满庭芳》:“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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