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快报】客机在天上与地面如何联系？什么原因会导致“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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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报连线民航专家
客机在天上与地面如何联系？什么原因会导致“失联”？

2014-03-09  



  关注马航失联航班

  波音777-200型

  最大乘客数量：336人

  翼展：61.5米

  机身高度：20.6米

  机身长度：63.85米

  最大起飞重量：24.7万公斤

  最大航程：9695公里

  巡航速度：945公里/小时


  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H370航班“失联”事件发生后，快报记者采访了相关民航专家，并将他们的观点整理如下：

  

  飞行过程中的民航飞机

  与地面联系主要有哪些方式？

  民航华北空管局总工程师颜晓东向记者介绍说，民航飞机在飞行过程中，与地面主要有三种联系方式：无线电语音通讯、雷达信号以及空地数据链。

  其中，无线电通讯、雷达信号是民航空管部门与飞机联系的主要方式。颜晓东说，无线电通讯就好像航空管制员的“嘴巴和耳朵”，能够与飞行员双向交流；而雷达信号就好比空管员的“眼睛”，帮助空管员了解飞机所处位置。

  空地数据链是近年出现的、新的联系方式。它与航空公司的关系更大些：一方面将飞行动态、发动机参数等实时数据信息，通过卫星传输给航空公司，另一方面，又可向飞行中的飞机提供气象情报、航路情况、空中紧急故障排故措施等多种服务，提高飞行安全保障能力及对旅客的服务水平。

  

  飞机“失去联系”是怎么回事？

  飞机在空中飞行过程中，需要进入许多空域，就跟交接棒一样的道理。对于国际航班来说，更是如此。不同空域的空管部门需要交接，一般按照相应的协议行事。颜晓东说：“这些协议包括，飞行员提前将无线电转换到预定的主、备用频道，并与地面联系；然后按照所处空域的空管部门要求，调整飞机占用高度等。”

  飞行员与地面联系的频率，往往随着飞行高度的变化而变化。“在起降过程中，这种联系会比较频繁；而当飞机进入高空，处于巡航阶段时，这种联系往往三至五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才会有一次。”颜晓东说。

  一般所说的失去联系，是指无线电通讯失联。也就是说，飞机呼叫不到地面，或者地面无法呼叫到飞机。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多是飞行员调错频道，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而雷达信号失联，问题就比较大了。民航采用的是二次雷达，也就是说飞机主动发出信号，地面雷达可以搜索到。雷达信号失联，有可能是飞机上的雷达坏了。这也意味着空管员根本看不到飞机在哪。

  

  “失去联系”有多严重？

  按照惯例，飞行员在失去与地面的联系后，会按照预定路线继续飞行。而当地面与飞机无法取得联系，空管员首先会确认设备是否出现故障。确定没有故障，用尽一切可能途径，10分钟后仍无法与飞行员取得联系，空管部门就会启动相应的应急程序：通知可能途经“失联”航班飞行高度、路线的其他飞机注意避让，并通报相关主管部门、航空公司。

  浙江空管分局的相关负责人还告诉快报：“‘失去联系’并不一定导致‘空难’，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在我们每个月的学习会上，偶尔也会有几分钟、十几分钟航班突然失联的案例，但这些航班失联之后不久，又都取得联系了，最后正常降落。”

  

  飞机失踪原因可能是什么？

  资深飞行员、《飞行员》杂志副总编辑孙慧说，飞机失踪事件十分罕见，有四种可能：第一，因飞机老旧造成的“金属疲劳”；第二，因飞机上爆炸物引爆导致飞机突然解体，一般与乘客以及托运的行李有关，这种情况也与恐怖袭击有关；第三，气流颠簸等特殊自然条件引起的突然解体；第四，两飞机相撞导致飞机解体。

  民航浙江安监局一位专业人士告诉快报，如果飞机当时还处在一定程度的可控状态的话，哪怕给他一点点时间（新华社说，即使飞机自由落体，也有10到20分钟的时间），飞行员没理由不发求救信号，他们会尽快让地面得知具体情况以方便及时搜救。“只有突然出现的灾难性不可控状况，才会导致这般情形。”

  他还透露，编号为9M-MRO的马航客机，2012年8月9日在浦东机场执行与吉隆坡至上海MH389航班时，与东方航空公司一个航班在道口发生过剐蹭。马航飞机拐弯时未把控好自身体积及转弯半径，碰及东航飞机，马航右机翼外侧受损，当时没有人受伤。

  颜晓东强调，他相信民航飞机仍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之一。“这也是有数据支撑的。根据国际安全飞行基金会统计，2013年全球因空难死亡人数是265人；而相比之下，有媒体做过统计，每年大概有340人因为在浴缸里摔倒而死亡，更不用说每年全球因为车祸而死亡的人数了。”颜晓东说。

  

  马航曾是全球最佳航空公司之一

  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是马来西亚第一大航空公司，主要基地在吉隆坡国际机场。由于中马旅游交流密切，目前在中国航线上提供飞往北京、成都、广州、昆明、上海、厦门以及香港、台北地区的航班。

  公司成立于1947年，1963年更名为马来西亚航空。1966年，公司再度更名为马来西亚－新加坡航空，1972年拆分成新加坡航空和马来西亚航空。马来西亚航空在东南亚、东亚、南亚、中东及欧洲和大洋洲有很强的竞争力，多次被国际权威机构评为全球最佳航空公司之一。

  据马航年报显示，因燃料成本、汇兑亏损以及同行竞争，2013年公司亏损严重。尽管如此，马航依然致力增加座位供给，增加与其他航空公司的代码共享航班，希望利用“2014马来西亚访问年”吸引世界最大出境客源地中国旅游者。

  马航有不错口碑和服务质量，也有较好安全纪录。上一次发生重大事故是大约20年前：1995年9月15日，一架福克50执行马来西亚航空2133号班机，在斗湖降落时因机师失误坠毁，34人遇难。另外，去年10月，马来西亚航空下属子公司马来西亚之翼航空一架双水獭小型运输机在马来西亚沙巴州降落时发生事故，致死一名飞行员和一名乘客。

  

  波音777口碑不错

  波音777机型1995年进入市场，投入使用近20年，是一款成熟且口碑很好的机型。它是美国波音公司制造的远程双引擎宽体客机，也是最大的双引擎宽体客机，三级舱布置的载客量由283人至368人，最大航程由5235海里至9450海里（9695公里至17500公里）。1990年10月29日正式启动研制计划，1994年6月12日第一架波音777试飞，1995年5月17日首架交付美国联合航空公司。

  去年7月，韩亚航空在美国旧金山发生空难的机型同为波音777，但事故与飞行员操作有关。美国媒体将那次事件报道为，波音777首次致死空难。记者 罗传达 金弘彬 采访整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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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花了3年时间找事故原因
2014-03-09  

2009年6月14日，被打捞上来的法航失事客机残骸运抵巴西。

巴西国防部长尼尔森·若宾出示飞机失事的海域图

  关注马航失联航班

  在民用航空史上，客机突然失联的事件并不罕见。2009年，法国航空公司一架客机突然消失在大西洋上空，几天后，搜救人员才发现遇难者遗体。而各路专家最后用了3年时间才确定事故原因。

  在大西洋上空失踪

  2009年5月31日晚上10时03分，法国航空公司编号AF447班机从巴西里约热内卢起飞，原定于6月1日上午9时10分到达巴黎。不过，当天2时14分，地面控制人员失去与客机的联系。当时，机内有216名乘客（其中有9名中国人）和12名机组人员。

  由于客机消失前没有向地面飞行控制中心发送明确信息，搜救人员第一时间只能以客机发出最后一条有效信息作为搜救原点，即距巴西东北海岸1100公里的海域。搜寻中，除法国和巴西军方派出总计10多架军用飞机和10多艘舰艇，美军也调派一架侦察机和一队空军搜救组。同时，法国向美国国防部寻求卫星定位技术支援。

  6月6日，巴西空军宣布在离海岸约1100公里处，发现两具乘客遗体、有该航班机票的行李箱、装有电脑的背包，及可能是该班机上的座椅。

  6月7日寻找法国航空AF447航班终于有了线索，巴西军方表示，他们已经找到一批飞机残骸，包括垂直尾翼，还有29名机上乘客和机员的遗体；而且他们从残骸上的编号，确认这就是失踪法航班机所有。随后，搜寻人员陆续打捞出失事客机遇难者遗体以及遗物。

  

  遭遇雷击或气流？

  最终调查报告：失事原因为技术故障和人为因素

  失踪之初，法航公报说，客机起飞后不久进入暴风雨区，“很有可能在被雷电击中后与地面失去联系”。

  严重的雷击有可能使客机机身和机翼出现小洞，通常不会对客机安全构成威胁。不过，客机仪器即使有防护罩保护，遭雷击后也会受损，以前就曾有客机遭雷击后与地面控制塔完全失去联络。而且一旦客机的航空地平仪损坏、或在降落途中被击中，令制动系统失灵，也会酿成严重空难。

  但这些都是猜测，真正的原因要找到客机上的飞行数据记录器才能知道。

  2011年5月1日，搜寻队找到了AF447班机的飞行数据记录器，记录器被送到巴黎进行测试。2天后，搜寻队成功找到了飞机的驾驶舱通话记录器。至此，飞机的两个飞行记录器均已被找回。

  2011年7月29日，法国民用航空安全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初步调查结果。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机组人员在飞越大西洋上空时并不知道飞机正处于失速状态。民用航空安全局建议，所有机师需要接受强制训练，以帮助他们处理高空失速的状况。

  2012年7月5日，法国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公布最终调查报告，认定技术故障和人为因素导致客机失事。

  ■相关阅读

  华航空难：金属疲劳导致客机失事

  2002年5月25日，台湾中华航空公司一架老旧的波音747-200型的客机执行台北桃园飞往香港的611航班。飞机搭载206名乘客及19名机组人员（包括正副驾驶员及工程师），15时07分从桃园机场滑行起飞。15时28分，飞机突然从雷达屏幕上消失。搜救结果证实，飞机在澎湖马公岛东北方23海里的34900英尺(约10640米)高空处解体坠毁，造成机上225人全数罹难。

  人们后来发现，1980年2月7日，该客机曾在香港启德机场执行航班任务时因机尾擦地，损伤机尾蒙皮，被船运回台湾进行临时维修。在送回华航检修厂维修时，机务人员仅仅用一块面积与受损蒙皮相仿的铝板覆盖该处，并没有依波音所订的维修指南，把整块蒙皮更换。

  22年来，后续的机务检修人员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结果，修补部分因长年在压力变化下累积了金属疲劳的现象。在2002年失事时，在飞机爬升转平飞的时刻，这块机尾结构突然裂开，裂隙迅速扩大，造成飞机机尾脱落并失控，最后导致飞机坠毁。

  安哥拉客机神秘失踪：改头换面后可能坠毁

  2003年5月25日，安哥拉首都机场一架波音727神秘失踪。美国情报部门一直在寻找这架飞机，甚至动用了间谍卫星，担心它被恐怖组织利用发动恐怖袭击。后来，这架飞机又改头换面出现在几内亚，当时这架飞机已经被重新喷刷了油漆，然而其原始尾翼编号N844AA却依稀可见。

  2004年1月，一架波音727飞机在几内亚境内的贝宁湾坠毁，乘客共有161人，死亡人数约130人。美国权威人士怀疑它就是2003年在安哥拉失踪的飞机。

  美国两架飞机相撞 彻底改变飞行规则

  1956年，美国两架飞机在大峡谷上空相撞，造成128人罹难。这起空难在当时是最严重的商用客机空难，促使美国彻底改变原有的飞行规则。

  当时美国只有少数机场装有雷达，而航管中心的操作非常简单，航空管制人员会移动地图上的标志，标示每一架飞机的位置，飞行员则会用无线电告知他们所在的位置。航管人员则利用这份资料大略知道飞机的航线——但事实上航管人员根本不知道飞机的位置，他们只能用估计的方式来写报告。

  空难发生后，全美的机场立即加装雷达。同时，飞行规定更为严格，从此以后，飞机只能沿规定的空中走廊——即航路飞行。

  不过，即使这样，仍发生过客机在空中相撞的灾难：1996年11月12日，沙特一架客机和哈萨克斯坦的一架货运飞机在印度首度新德里附近上空相撞，造成351人全部遇难。

  相撞前，机场塔台指挥客机爬升到4200米高度；同时指挥货运飞机下降至4500米高度。两架飞机在同一航线上，横向距离为150米。

  空难发生后，人们怀疑民航官员玩忽职守，发出了错误指令，不应该允许两架飞机在同一条航线上飞行。也有媒体分析，按照国际惯例，塔台的指令都用英语发出。但哈萨克斯坦飞行员历来有听不懂印度人说的英语的问题。同时也存在着飞行员把米当作英尺来计算，从而导致两机飞行在同一高度的可能性；第三个是，机场设备陈旧，跟不上现代航空事业的需要。记者 祝源 整理报道

  罗传达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