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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 【杭州日报·城纪】山居杂忆——杭州旧时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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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8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先母十几年前写下的文字。1994年,父母从嘈杂的大上海来到南澳州阿德莱德市,在一片美丽的山丘上,与花虫草树做起伴来,除了煮饭菜、种瓜豆,老人就是看书写字。家母出生杭州的名门望族,虽年过八旬,对儿时所见所闻,老杭州的风俗礼仪、人情世态,都记得一清二楚,且叙事状物,惟妙惟肖。她从杭州的四季风俗起笔,写了各色人物、各种事件,虽然写的是一家之事,却能看到当时社会的侧影,是对老杭州的真实记录。这些文章先在澳洲《汉声》杂志上连载,后集辑成书——《山居杂忆》。家母写的都是平常人的平常事,就像周作人所说,是“邻人在院子里吃晚饭,走过时招呼一下,顺便一看那些小菜”式的文字,一派天真自然,既诚实又亲切。她觉得,生活中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大悲剧、大喜剧,她这一辈子,经过那么多战乱、运动,早已波澜不惊。在她眼里,那些“小菜”,是生活里最真实的味道,那些屋里屋外的平常事,才是一个人一辈子要过的真正的生活。
——徐家祯于南澳州“红叶山庄”

雷峰塔未倒时
文/高诵芬
新年

今年的农历新年是在澳洲度过的,周围毫无节日的气息,让我想起儿时过年过节的情景,已是恍同隔世了。
小时候最喜欢的是过年,因为那时有吃、有穿、有看、又有玩,真是一年之中最为高兴的时候了。
大年初一,早晨一睁开眼,不等我开口说话,保姆就会将冷冰冰的橘子和干荔枝塞进我的嘴里。因为“橘”“荔”两字与“吉利”近音,再加过年时的橘子多福建出产,叫“福橘”,当然更吉利了。记得看鲁迅的《朝花夕拾》,他的保姆长妈妈也在年初一一大清早给他嘴里塞一片冷冰冰的橘子,可见这一习俗不只在杭州,在江浙一带都有。
初一早上起来,换上新衣新鞋,辫子上还要扎一朵红花,这又是孩子高兴的事。以前的人生活俭朴节省,平时很少给孩子穿新衣,小的孩子就穿大孩子穿旧的衣服。丰子恺先生是浙江桐乡人,有同样的风俗习惯,所以有“老大新、老二旧、缝缝补补给老三”的漫画。我们家还有小孩不准穿绸衣的习惯,说是“折福”,所以终年穿的是布衣,而且常常是大人穿旧的衣服改一改给小孩穿。我们家以前也不准小孩穿丝绵和皮货,说是因为“小孩骨头嫩,要焐烊的”,其实当然也是要孩子懂得节俭。到了十六岁,男孩子戴冠,女孩子梳髻,算长大成人了,才可以穿绸衣、皮衣和丝绵的衣服。女孩十六岁时要穿着红裙子去拜祖先,记得那天我穿红裙子去大厅拜祖宗,十分害羞,拜好之后就飞快地跑掉了,怕被人家看见我穿着红裙、梳了头,已成大人了。
还说年初一,打扮好了先向父母说“恭喜”,再去拜祖宗,然后向长辈叩头“拜年”。年初一早上吃的东西是固定的,有糖汤年糕和各色粽子,早饭后跟着大人到宅内各房长辈处一一拜年,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拜年完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兜喜神方”,坐黄包车去喜神的方向兜一圈,算迎接喜神。记得有一年年初一下雨,地上很滑。我弟弟同保姆王妈同坐一车。王妈圆面孔、大胖子,车夫大概吃不消,不知怎的车子就失去控制,翻了身。王妈抱着弟弟,两脚朝天却安然坐在车里,像个元宝。回家后大家都笑王妈今年运气好,大年初一变个大元宝。
过年的主要活动是拜年,家家桌上摆满了点心,我家的特色点心是枣饼。枣饼制作工序繁多,先将上等的红枣蒸得发黑,去皮及核,与水磨糯米粉和成团,然后将粉团搓成小粒,包进猪油、冰糖、核桃和松子沫做的馅,再在印版上印出各色图案,上蒸笼蒸。蒸的火候很难掌握,因为皮子很薄,一过了时就会露馅。我家的枣饼必定是曾祖母亲自制作,只有我母亲和一个在我家做了五十多年的女佣叶妈可以做帮手,其他人曾祖母都嫌脏,不让参与。
初二必至外婆家拜年,外婆家人也很多,我小时怕生,不肯叫人,直到十岁都这样,每去外婆家,我二舅就说:“挖不开的黄蚬儿来了。”“黄蚬”是一种类似蛤蜊的贝类,买来的黄蚬如已死,贝壳就会张开;而活的黄蚬,贝壳就闭得紧紧的,要到煮熟才会张开。所以舅舅就把不肯开口的我比作黄蚬。
正月十三上灯,家家户户都要买灯笼,有龙灯、走马灯、兔子灯。那时街上有各色灯笼店,到这一天真是好生意。夜晚时,街上举行灯会,迎龙灯,满街男男女女,大概像古时笔记小说中所写的那样:那天在人山人海的庆祝活动中有的小孩就此被拐子拐去,有的小姐和书生就此眉目传情,于是闹出不少悲欢离合的故事来。
过年的最后一个节目叫“落灯”,正月十五,把挂着的灯除下,也把年前挂上去的祖宗画像收起藏好,这就表示过年的庆祝活动结束了。小孩时总觉得过年开心,因为既有吃穿,又有好玩,样样新奇有趣,于是一年之中天天盼新年,好像日子过得真慢。等到成年之后,只觉得一年一年过得何其快也,于是再也尝不到小孩时过年的乐趣了!

 孩儿巷老宅天井
立夏
夏季从立夏节开始。立夏头一天,在高庄管庄的朱师傅必拿一大札青精饭叶子来。高庄是我家在西湖边的庄园,由我曾祖父所建,造得幽雅非凡,成为西湖一景,直到现在遗迹仍在。
平时因为主人并不去住,只是空关,所以管庄子的朱师傅空闲得很。偶尔接待一些去玩的亲友,朱师傅端出清茶、果品,客人自然也给赏钱,这就成了朱师傅的外快。庄园占西湖一角,湖中种有菱、藕。到了夏天,朱师傅采了鲜菱、鲜藕送上门来,让主人尝鲜。庄中也有菜园,种些一年四季需要的特殊菜果,比如青精饭叶子就是一种。
女人们把叶子摘下,放在竹编的大淘箩中,浸入一只放满水的大木盆,隔淘箩揉搓。渐渐叶子变碎,水变黑,然后将糯米放在大布袋里,浸入水中。次日早晨,厨师将浸了一夜的糯米,用大蒸笼蒸成青蓝色的糯米饭,清香可口,名之曰“乌糯米饭”。做乌米饭的青精叶也叫南烛草,道家的神仙诗中说,吃了青精饭可以长生不老。李白有诗曰:“食我青精饭,令我颜色好。”
我母亲极爱吃青精乌糯米饭。我在娘肚里时,临产她还吃下一碗。后来我也爱吃这饭,家人就笑我:“在肚里时就已经吃过了,所以爱吃。”可惜我二十岁时,日寇侵杭,我与夫家迁到沪上,就此无缘再吃乌糯米饭了。我生日这天,正是立夏。以后每二十年一轮,所以我二十、四十、六十岁生日那天都是立夏。
立夏之日还有一个风俗,要用大秤称人。我家的大秤是取一只长凳,两头扎了麻绳,挂在走廊梁上,被称者坐在长凳上,称之。有一次,大胖子王妈又闹出笑话,她一坐到长凳上,绳子就被压断,凳子翻倒地上,胖王妈扎扎实实地仰天一跤。幸好凳子挂得并不高,王妈没有受伤。
立夏那天还要吃咸蛋、苋菜,据说有解暑作用,夏日不会中暑(杭州方言叫“发痧”)。记得我父亲还教过我一首关于立夏的儿歌,讲的是立夏要吃的食品:“薄切猪肉蒜泥浇,青梅白糖与樱桃;海蛳甲鱼健脚笋,咸蛋米苋乌饭糕。”海蛳是一种很尖的螺蛳,不知为什么立夏要吃海蛳。立夏时冬笋、春笋早已落市,只有一种很细小的笋,叫“健脚笋”,据说吃了对夏天时的身体也有好处。

高庄(红栎山庄)旧影
落夜湖
暑天的正式到来是“入伏”。一般都在阴历六月。
入伏那天,高庄的朱师傅又来了。这天送来的是庄园里的荷花。曾祖母叫人把荷花插到客厅霁红色的大花瓶里,可欣赏多日,望之即生凉意。荷叶则交给厨师去做荷叶粉蒸肉。先将粳米炒香,磨成粗粒的粉状,然后把在酱油内浸了几小时的五花肉拌上粳粉,包上荷叶,蒸到肉酥即可。此肉因带有荷叶清香,所以不但入口油而不腻,而且其味无穷,为杭州的一种特色菜也。
“伏”期分成三段,每“伏”十天,一共三十天。每一“伏”都有特殊的食品要吃,杭州有顺口溜,“头伏火腿二伏鸡,三伏金银蹄”,说的就是三样菜:头伏吃火腿,二伏吃鸡,三伏必吃金银蹄。所谓“金银蹄”,就是一只火腿腌踵(杭州音读成“撞”)和一只鲜猪蹄放在一锅炖。因“火腿踵”色金黄,鲜猪蹄色银白,故称“金银蹄”。其实,头伏还有一样特殊的食品,叫“双插瓜”,是一种酱菜。杭州有一家很老的南货店叫“徐德昌”,店里的双插瓜总在头伏开缸。
夏天的最后一个活动是“落夜湖”。这也是杭州话,意思是晚上游西湖。“落夜湖”必在阴历六月十八。六月十九日是观音菩萨生日,商家在此日必做纸荷花灯,内插蜡烛,人们买了放入湖中祈祷太平幸福。那天,杭州人家多早早吃了晚饭,买了荷花灯,拿了在井中浸了一天的冰凉西瓜和菱、藕、炒果,去“落夜湖”了。
记得我五六岁时去落过两次夜湖:一次是同外婆一起去的,一次则是同曾祖母一起去的。西湖上有两种游船,小船比较便宜,半天只要几毛钱;大船可坐十一二人,但船钱要贵几倍。那天,我们坐的是大船,内舱外舱都有桌椅茶水。我只记得看见大大小小的游船,在湖上摇来摇去,还有做法事的船,有和尚念经的喃喃之声和钟磬铙钹之声传入耳中。湖里到处有人在放荷花灯,满湖红烛照得湖光闪闪。漂来漂去的荷花灯映在水面,水上一盏,水底一盏,使人迷迷蒙蒙,恍恍惚惚。看久了,小孩只觉睡眼蒙眬,快要睡去。这时,只听得大人在喊:“快吃西瓜!”只好勉强睁开眼来。吃了凉冰冰、甜蜜蜜的西瓜,瞌睡顿醒,睡意也就全无了。
我二舅还叫船靠到三潭印月的坛旁边,在湖中的三个大石坛中点燃蜡烛,三个石坛的倒影映入水中,极为美观。“三潭印月”的妙处就在这里。
其实,那天“落夜湖”也并非一切都十全十美。因为六月十八正是杭州最热的时候,西湖水被太阳晒了一天,湖水发烫,热气未散,坐在船中犹如隔水炖菜,热不可耐。老太太们平时很少出门,更不习惯熬夜,坐在船上还会头晕、呕吐。只是那夜的美景,却至今还清楚地留在脑海,不能忘怀。

高庄(红栎山庄)旧影
七夕
农历七月初七是“七夕”,也称“七巧节”,这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每家都要供香烛。我母亲说,织女手巧,会做花织布,所以女孩子应该祈祷织女保佑,以后长大了也能成为巧手,于是晚上也在天井里供上香烛和水果四盆,叫我跪拜。再用清水一大碗,供到次晨,水上会结起一层皮,此时将缝衣针一根,轻轻投到水面,针便会停在水面上而不会沉入水中。水面的针在碗底投下阴影,如果影子呈一根细针状,那么女孩子长大之后会成巧手;如果影子是粗粗的一根,那么女孩子长大会是笨蛋一个。我依照母言,战战兢兢地把针放下去,很巧,是细细的一根。然而我至今也未成针线巧手,看来也只能姑妄听之罢了。
今见清顾铁卿《清嘉录》上也载有这一风俗:“七日前夕,以杯盛鸳鸯水,掬和露中庭。天明日出晒之,徐俟水膜生面。各拈小针,投之使浮,因视水底针影之所似,以验智鲁,谓之‘磐巧’。”书中还引吴曼云《江乡节物词》中一首描写这一风俗的诗:“穿线年年约比邻,更将余巧试针神。谁家独见龙梭影,绣出鸳鸯不度人。”诗中所谓“穿线”则是指另一风俗,在专记南宋时杭州杂事的《武林旧事》(南宋周密著)“乞巧”一节中提到过,我小时候似乎已经消失了。那是“妇人女子至夜对月穿针,短钉杯盘,饮酒为乐,谓之‘乞巧’;及以小蜘蛛储盒内,以候结网之疏密,为得巧之多少。”
旧时妇女不剪发,都梳辫子。当时有迷信说法,说每洗一次头发,阴间的母亲就要喝一次洗头水,所以不能多洗头。不知这种说法出自何处,总之,那时女子是不常洗头的。到了七月初七这一天,则家家妇女皆要洗头,用荆柳叶。高庄朱师傅前一天就已送来山上采的荆柳叶,将叶子用淘箩搓洗,浸出水来,次日上午大家用这水洗头,清凉、滑顺,比肥皂还佳十倍。
冬至

阴历十一月里只有一个节日,那就是“冬至”。节日虽只有一个,却很重要,俗话说:“冬至大如年。”
冬至前一日,在市上购得一种特地为冬至做的青白两色方块年糕,用来供祖宗。祭祀时,把一青一白两块年糕叠放在一碗白饭上,再把一个橘子、两只剥壳的老菱和两只荸荠放在饭的两边,顶上插一支柏枝。“橘”当然是“吉”的谐音;菱的形状像元宝,象征“财”;青、白两色则代表青年和老年两代;荸荠有“齐”的音,象征全家人口齐全。皆是取吉祥之意。
冬至前一夜称为“冬至夜”。这是全年最长的一夜,据说那夜做的梦最准,能预言以后的事。我常常希望这一夜能做个好梦,但是实际上却往往不是做了梦到早上已经忘得精光,就是一夜睡到大天亮,什么梦都没做。
冬至这天还要吃年糕,一般早上吃甜的,晚上吃咸的。
冬至只有这点内容,无法跟过年的热闹相比,那为什么说“冬至大如年”呢?其实早先冬至的庆祝活动跟过年很相似,在《清嘉录》中就有记载:“郡人最重冬至。先日,亲朋各以食物相馈遗。提筐担盒,充斥道路,俗呼‘冬至盘’。节前一夕,俗呼‘冬至夜’。是夜,人家更速燕饮,谓之‘节酒’。女嫁而归宁在室者,至是,必归婿家。家无大小,必市事物以享先。故有‘冬至大如年’之谚。”在南宋时,冬至的庆祝更为隆重,《武林旧事》说,不仅朝廷要举行大朝会庆贺,市井百姓也都要相互贺节:“贺冬车马,皆华整鲜好,五鼓已填拥杂沓于九街。妇人小儿,服饰华炫,往来如云。岳祠城隍诸庙炷香尤盛。三日之内,店肆皆罢市。垂帘博饮,谓之‘做节’。”
可惜这样的风俗,在我小时已经不见,不知失于何时。

高庄(红栎山庄)旧影
年底

十二月一到,就要准备过年了。
过年的准备工作很多,小孩最高兴的是采购年货,有自家用的,也有作礼品的。一般的年货总不外桂圆、荔枝、核桃、枣子、雪枣、寸金糖(一种外面拌上芝麻、内有糖粉的管状糖食,约一寸长,色金黄,故名“寸金糖”,吃起来香脆甜蜜,是杭州特产)、长生果、酱鸭、咸肉、火腿、海蛰头、皮蛋、干贝、发菜、醉蟹、糟鸡、糟鸭等等。街上到处是忙碌的人们,挑的挑、提的提,将年礼送这家、那家的,礼来人往,好不热闹。
十二月廿三下午送灶司菩萨,是年前一项最热闹的仪式。那时家家灶上都有一尊灶司菩萨,他是监督家中一切事项的菩萨,每年年底回天庭汇报这一家的善恶诸事,所以没有人敢得罪这位菩萨。
送灶时的供品中必有一种小小的糖圆子,叫“亮眼汤圆”,大概叫灶司菩萨吃了眼睛看得清楚些,不要讲错。最有趣的是点心中的“灶糖”,与“照常”谐音,据说灶司菩萨吃了,嘴巴就被糖封住,到了天上,玉皇大帝问他那家人家一年如何,他就只会说“灶糖、灶糖”(“照常、照常”)了。可见中国人自古就知道怎么开后门、贿赂干部,不但对人,而且还如法炮制用来对付菩萨!
这时,离新年越来越接近了,庆祝活动越来越密,小孩也就越来越兴奋了。

城垣记事·十滴水
林 之
老底子的夏天,杭州人家里的常备药是“十滴水”,主治暑湿引起的各种不适。高诵芬家的十滴水是她曾祖母亲手调制的。这是一种最平常不过的药,高家却有一张珍藏的祖传药方,民间的神秘之处就在此了。每年到了夏天,拿出药方,配齐各味药,然后将这些药在密封的烧酒里浸三年。三年后开坛,还有一道重要工序——过滤。
几十年后,高诵芬依然记得,小时候看着药水渗过滤纸,一滴一滴,慢慢滴入一个大玻璃瓶,要好几天才能滴完。(不知道,“十滴水”的名字是否这样来的。)
十滴水,最可以用来说明民间风俗的力量,一滴一滴,渗入我们的生活。
早几十年,爷爷奶奶们都是按当地风俗生活的,像是生活在一道道仪式里,即有乐趣,又有规范,也有了敬畏。俗话说,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所谓观风俗,而知得失。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民风民俗,往小里说,影响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往大里说,延续着一座城市、一片区域、一个民族的生活习惯及精神风貌。
看高诵芬写的杭州风俗,有许多,早在南宋那时候就是如此。无论城头变幻大王旗,四季轮回,风俗依旧,人们的生活依旧,过年还是要吃年糕、挂灯笼。这就是风俗的力量。
还想说一句无关主旨的、怀念旧社会的话:没有机器的时候,人们手里的活真是精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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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8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除了春节和立夏的部分习俗,其他的都近乎失传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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