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网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2106|回复: 4

[转帖] 难舍百年西站:车迷与南京西站告别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2-3-24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jason 于 2012-3-25 13:43 编辑

2012-03-24 05:26:00  

 


题图:昨天,本报组织车迷与南京西站告别。刘浏 摄

龙虎网讯 今晚10点17分,自1908年7月以来的最后一趟旅客列车,将鸣响最后一声汽笛,驶离这里……


今天,2012年3月24日22:17,随着南京西-厦门的K161次旅客列车驶离南京西站,这座见证了百年沧桑的老火车站,将告别熙熙攘攘的客流,转变了身份,不用再起早贪黑地迎送南来北往的旅客。今后,所有南京西站始发终到的旅客列车,都只能在南京站上下客,然后空车返回南京西站的调车场。


一扇门关上了,另一扇门将开启,南京西站的搬迁改造将走出实质性的一步。


今天,我们特别推出专题报道《难舍百年西站》,让我们一起留住百年西站里那份沉甸甸的记忆。 


             
西站自述——谁渡离愁


他们说,我已经104岁了。我还记得初生的那个时刻,1908年7月的一天,阳光明媚,我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更多人则好奇地围着打量着我。“好高啊!”人群中发出赞叹声。是的,那时候,我是这一片最高的建筑呢。我都不用昂头,就能看到远处青砖灰瓦的民居深处,升起炊烟;能看到茫茫江水如白练,与碧空相连;能看到一条铁轨从我脚下蔓延,直到天边……他们说,这条铁轨通向上海。那是“十里洋场”。十里洋场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后来我就明白了,因为,三十年后,我这儿也被称为“十里洋场”了呢。


热闹,那可真热闹!我这儿濒临长江、北连津浦线、南接沪宁线,他们说我这儿就是水上、陆上重要的“交通枢纽”。可不是,当时最繁华的港口和最繁忙的铁路线,都在我身边:大马路、商埠街、宝善街一带,商贾云集,洋楼林立。各种肤色、各种打扮的人在我这儿来来往往。偶尔的,我能认出他们中的几个,比如有个老头儿,特别幽默,他拎着棕色公文包,刚下从济南来的火车就对接站的人说:“我这是刚出火罐,又到火炉啊!”后来,他们说这个人叫老舍。再比如有个戴圆眼镜的书生,常常从我身旁走过,离老远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儒雅俊秀。只是后来他就突然不来了。“啧啧,才子,可惜了。”他们说他叫徐志摩。


我就这样亦喜亦忧地过了40年。看过无数次月亮的阴晴圆缺、墙边的花开花谢,我迎来了生命中的一次转折。那天特务将请愿者们围在我的候车厅。那一夜鲜血流过长街,耳畔杀伐不歇。多年以后,史书上用四个字将那夜撰写:下关惨案。1949年,国民党军队撤退时,将我炸毁。


1950年,我迎来新生,街边依旧繁华,马车、货郎、电影院……他们还给我起了个新名,叫“南京西站”。好景不长,我这儿忽地就冷清了下来。他们说,在城的那边建了个新站。我有了个兄弟叫“南京站”。我这儿的车,后来就渐渐到他那儿去了;人也走了好多。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看着染尽生离死别的青石长阶,听着过往旅客谈论着我越来越听不懂的“微博”、
“控”、“高铁”……我好想问问他们,那跑得飞快的高铁,长啥样子;微博又是个什么玩意?我猛然发觉,自己落伍了。


人生,弹指芳菲暮,恰如三月花。从今夜开始,我这儿,就彻底远离人烟。这些日子谢谢你们来看我,让我仿佛又回到往昔的繁华。我会在漫长的寂寥中想起你们。我还记得街边那个供销社的商店是少年们的梦想;我还记得对面的戏院里,常常传出婉转的唱腔。我不知道在我身边捡烟壳的小子们,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身旁小卖部里那个男孩,你的《三国演义》看到了第几章?在站台上拥抱的那对情侣,又是否最终喜剧收场?那个来对面邮局寄信的小男孩,你最后有没有追到心仪的姑娘……我记得你们所有人的模样,只是不知,你们可还记得我?可还愿来送我一程?


尽管时光来去,我依然会在原地,安静地站到两鬓苍苍。但总有陌路人来听我这段往事话本,曾经刻骨的欢乐与伤痕都会变成年轮,那上面一圈一圈,都写着我对这座城市的爱和眷恋。  


记者 徐媛园 专题策划 赵 霞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群在西站一同工作过生活过的人们,他们有话要对西站说


2012-03-24 05:26:07   



   
他是南京西站的工作人员,他的工作就是将铁轨上的道钉拧紧。“记者在采访中偶遇的这位姓马的扳道工,每天都要跑遍西站的铁道,检查每一个钉子。他有个“绝活”,就是他随便一敲,就知道哪根钉子出了什么问题、是松还是紧了、松到什么程度。甚至于他在列车上坐着,听着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就知道铁轨上哪块的钉子松了。“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干这个活干了30年,熟能生巧嘛。”
马师傅每天都要在铁道上检查钉子。 宋峤 摄



   
张阿姨和她的店铺 王瑜 摄



   
周恩来号也光临过南京西站。 丁嘉一 摄



龙虎网讯 南京西站,沉浮百年。很多人是过客,来了又走;也有很多人和它的联系非常紧密,紧密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西站告别客运,给他们的感受,或许与普通乘客不同。他们对西站的感情更深:他们和它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来一同走过,他们心中的那份感慨,或许更深更重。

两代站长诉说西站往事

多年以后,50多岁的南京西站货场副站长华金海再次站在西站前,想起了当年身为西站站长的父亲华永福带着年幼的他去西站看大篷车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时,南京西站还叫下关站,站前人流如梭。华金海的办公室正对着高铁调车场,他没想到,短短几十年,风驰电掣般的列车,就把西站远远甩在了后面。他和父亲共同见证了这座老站的繁华,而如今繁华落尽,他又要将西站送上它宿命的归途。


华永福:西站的设计很特别,候车室正对着轨道


浦口和下关之间隔着一条长江,在1930年代以前,华永福还看不出连接江边这两个车站的划时代的意义。“北京和上海之间开通火车始于1913年12月1日。当时,客流不多,一个星期才开一趟车。到了1933年,每天对开一列。”过长江时,旅客要全体下车,乘坐“快捷号”轮渡,从下关过江至浦口。过了江,旅客乘坐的就不是原来的火车了,这给带着大包小包行李和拖儿带女的旅客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但是,火车是当时先进的交通工具,为了能乘上火车,这点委屈旅客也就认了。”华永福说,1934年,南京火车轮渡通航,长长的旅客列车被蒸汽机车分解为三截,依次被顶到巨大的渡船上,渡船载着火车车厢到长江另一边,旅客可以不下车,随原车渡江,“船拉着火车跑,这应该是现代人看起来很有意思的事。”而到了河对岸,乘客重新在下关西站上车,列车往南京西站方向开去。


当时的火车站是南北中转的枢纽,因此周边煤港、轮渡、驳运、汽车、邮局、医院、学校、饭店等,一应俱全。南北的干果、鲜货、瓷器、玉器、药材、茶叶,五光十色,都喧嚣着向浦口火车站围拢,浦口火车站一度成为南京最发达的地区。


华永福在西站干过很多工作,装卸、调车……一直干到站长。那确实是南京西站比较辉煌的时期。“1950年,人民政府拨巨款修复被炸毁的车站,重建宽敞的候车大厅、贵宾室和行李房等,候车大厅面积超过1.8万平方米。”华永福至今记得大楼主体建筑由正面三层大楼及南北两翼组成,命名为南京站,站屋中部的椭圆形候车大厅,显得高大敞亮,里面的设施很先进全面,有寄存小件物品的,有卖零食土特产的,有供应热饮咖啡的,生意极好。后来,1968年底,位于玄武湖北侧的南京火车站建成后,定名为南京站;下关火车站因相对位置处于西部,所以更名为南京西站。


华永福说,作为南下列车的起点站,下关站的设计有点特别,候车大厅与铁道线不是像大多数车站那样和轨道是平行的,而是垂直的。出了检票口,就能看到笔直的铁道线直指候车大厅,尽头就在检票口四五米开外。当蒸汽机车喷射着白色的蒸汽,远远冲过来的时候,确实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华金海:铁路六次提速,将西站甩在了后头


而在华金海的印象中,父亲就从没有过闲下来的时候。“西站太忙,每天都好多好多事情。”而他对西站的情感,则更为复杂。他是在西站边长大的,从小就看着南来北往的车,在西站进进出出。他比车迷们更熟悉西站的每一寸土地、每个人,甚至每个轨道钉。“我在西站当了七八年站长,那时候客口六个,机走线1条,到发线6条,大厅2700平方米。”他如数家珍。


华金海说,西站的“衰落”,和南京站的建成密切相关。1968年以前,南京西站繁华一时,南京站建成后,不少列车便调到了南京站始发终到。渐渐的,调走的车越来越多。Z50走了,T66也走了……这些都是当年西站的“台柱子”,如今全都去南京站攀了“高枝”。华金海经历了铁路六次大提速。他清楚地记得,铁路第一次大提速,是在1997年的4月1日。这次提速调图,列车最高运行时速达到了140公里,首次开行了快速列车和夕发朝至列车。紧接着,1998年、2000年、2004年……10年间,六次提速后,“G”字头的列车已经可以跑到300公里/小时。而随着京沪高铁南京南站的建立,西站也就彻底失去了“分流”的功能。没有高铁的南京西站,就这样被时代甩在了后面。


“这个候车厅,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华金海比划着说,以前那个候车厅特别大,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够用。春运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是会拿着大喇叭,到站外组织大家排队。停客运的下一步,就是启动搬迁。尽管搬迁工作需要两年,但两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两年后,西站会以博物馆的姿态,向世人昭示它存在过的痕迹,而华金海对于西站的记忆,也将停留在那个时候。华金海说,他也许会跟孙子讲讲西站的故事,带他到博物馆去看一看,告诉他,这是你爷爷以前工作过的地方,有你爷爷许许多多的回忆在这里。  徐媛园


>>>听他们说
“走的那天,我肯定会流眼泪”
张虎玲的小卖部就在西站旁边,随着西站的改造,她也要离开了


昨天下午,记者来到南京西站,采访了附近的商贩、过往的旅客……他们都说,不管是临时停运,还是永久停运,西站的搬迁都是注定的事情,时代决定的,谁都无法改变。“反正,很长一段时间内,西站都要和人们告别了。”张虎玲是南京西站附近一家小卖部的老板娘,西站走了,她也要搬家了,但西站在她的心中是一段永远都无法割舍的回忆。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嫁过来呀,我还是个大姑娘”


1970年,她21岁,正值人生中最灿烂的年华,她随老公赵魁际来到繁华的下关区南京西站,在南京西站附近的工务段工作。今年,她63岁,随着南京西站老城区的改造,眼角已布满鱼尾纹的她,即将关闭开了20年的小卖部,带着孙女和老伴一起离开这片遍地是回忆的土地。她是南京西站附近一家小卖部的老板娘,名叫张虎玲,也是68届的知青。对于离开的命运,她早有准备,她说:“走的那天,我肯定会流眼泪。”


“当年的西站,黄包车、小马车、小火车啊,什么都有”


记者遇到开小卖部的张虎玲阿姨时,已是晚上8点,她的店铺就在西站左边的拐角处。此前,记者接连问了20户商家,可户户都是外地人,对南京西站知之甚少。而她却不一样。“我不仅熟悉西站,而且非常留恋西站。”一听到有人来找她聊西站,她赶紧拉住记者。


“刚嫁过来呀,我还是个大姑娘。”张阿姨回忆的时候,眼角满是幸福。“那时候的西站真是繁华哦,车水马龙的,黄包车、小马车、小火车啊,什么都有。”她笑盈盈地两手前后来回画圈,比划着小火车驶过的样子,嘴巴模仿火车驶过的“咔嚓咔嚓”的响声,“那时的小火车都是绿皮车,从中华门开过来,车厢只有五六节,车头上长着烟囱,后面还有个装煤的大框框。”


而看到张阿姨在和记者“韶”西站,来小卖部买烟的老高也插了进来,“那时候下关大马路上还有小马车,前头有一匹马在拉,后头的座位像轿子一样。我当时只有六七岁,跟着大伯从中山码头坐马车来西站,再乘火车到马鞍山,从南京去全国各地,西站是必经之地,以前孙中山先生也来过这里坐车的!”


“西站老了,我也老了,等它再改造过来时,我也许已经不在了”


1993年,张阿姨从南京铁路工务段退休下来,在西站附近开了家小卖部。香烟、酒、饮料、面、鞋子、袜子、针线……都有。“一批货进来,100多个品种,两三天就卖完了。”可随着南京大桥的通车,西站的客流越来越少,不要说生意差了,连几十年的老邻居也陆陆续续搬走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有种被人遗忘的凄凉,在南京呆了四五十年,现在人气没了,商业的生存空间也没了。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会怀念西站呢?”张阿姨叹了口气说:“西站老了,我也老了,等它再改造过来时,我也许已经不在了。”


“西站关闭客运,迟早的事,货运过两年也搬了。就要告别南京西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还有没有人会跟我聊西站。”待到记者走远,她回进屋里,默默地拉上了铁门。就在完全拉上的一瞬间,她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横幅:“加快老城改造步伐,改善居民生活环境。”这条红色大横幅,一遍遍地提醒着她,她就要搬走了。


实习生 王 瑜
本报记者 徐媛园


“我坐过5分钱真正的小火车”


那一年,他还很年轻,坐五分钱的小火车从鼓楼到南京西站,然后轮渡去浦口;现如今,他已到了耄耋之年,不愿透露姓名的爷爷和老伴坐在从中华门到南京西站的7102次绿皮火车上,不时地拿出相机给老伴拍照,细数浪漫的回忆。


他说,在电视里看到这辆车“穿过南京城”,就想来体验一下。他说,这辆车并不是穿过南京城,而是绕着南京走了一大圈。他说,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火车,真正的 “小火车”就是蒸汽机车,通过燃烧煤来获取动力,由于线路短、站距短,穿行于市区,与市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才被人们称为“小火车”。他说,他坐过真正的小火车,5分钱,从鼓楼到南京西站。


“扬子江头看落霞,秦淮河上响鸣蛙。乘车直入华灯市,风鼓铁轮送到家”,是当时广为传唱的金陵小唱,描述的便是南京的“小火车”。“小火车”一天开数趟,由于票价便宜,与当时主要交通工具马车、小船相比既经济又快速,因而营业状况极好。现今靠近福建路与新民路的地方,存在着一条铁路北街,其街边公园的地上还保留两条铁轨便是小火车的见证。


真正的“小火车”由于一系列原因已经消失了近半个世纪,但在南京的铁路史上却贡献了重大的功绩。吐着烟圈的蒸汽小火车缓缓穿过南京城,纵使很慢很慢,却印刻在南京的历史上。慢,却慢得很有风韵。


一直在变化,一直在适应


葛阿姨是浦口火车站的一名普通后勤人员,她在浦口火车站一直干了27年。20岁进入浦口火车站,从事货物托运工作,做着最辛苦的活,“甩煤”、“扛大包”是葛阿姨每天的工作;葛阿姨一直为186和130车型的火车搬运货物,直到186和130的车型被取缔后,葛阿姨被分配烧锅炉的工作;到后来,浦口火车站停止客运,仅仅开放货运,葛阿姨又被分配做理货员等后勤工作,守着这个无人的老旧火车站。


27年,葛阿姨将她最宝贵的年华献给火车站中最苦最累的活,并积极配合车站的工作调配,没有任何怨言。铁路运输业快速地向前发展,一大批像葛阿姨一样的底层铁路工作者或将面临失业或频繁的工作调动。而他们,终究不会忘却曾经那些艰苦却美好的青春记忆。


>>>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翻开历史的厚重书页,除了众周所知的南京西站史,我们还找到了西站鲜为人知的故事。它们的存在,让西站更有人情味、文化感和历史的厚重感。


风光 孙中山经西站入南京就职


下关车站历史上最风光的一笔,就是1912年元月1日,孙中山由上海到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经过下关车站进入南京。根据资料记载,1月1日,上午10时,孙中山乘沪宁铁路专用花车起行离沪,同行者有南京各省代表会临时议长汤尔和、副议长王宠惠和孙中山的军事顾问荷马李等数十人。上海各界万余人在车站送行,礼炮齐鸣,欢声震天。下午5时,车抵南京下关。礼炮雷鸣,军乐齐奏,停泊在长江江面的军舰发炮21响,各省代表和驻南京的各国领事均至迎接。孙中山从上海乘坐沪宁铁路列车到下关车站后,又改乘市内小火车直达督署站(后称国府站)进入总统府就职。


伤感 徐悲鸿与蒋碧薇在此离散


下关火车站还见证了一段悲欢离合的姻缘,那就是徐悲鸿与蒋碧薇那些风花雪月的往事。


傅厚岗是南京市中心鼓楼附近的一块高地。当时,南京城里一共有三棵高大的白杨树,一棵在城南,另两棵就在傅厚岗4号徐悲鸿家的院子里。这两棵白杨树高达数丈,枝叶茂盛而遒劲,每次从上海回南京,京沪路的火车将要驶近下关的时候,徐悲鸿可以透过火车车窗,远远地看到那两棵白杨树。


这次,徐悲鸿是从下关火车站乘火车离开南京的。蒋碧薇带着孩子到下关车站为徐悲鸿送行,一个完整的家庭从此走向离散。


匆忙 老舍曾经来南京游玩


1934年夏天,老舍提着那只从英国带回来的棕色公文包,从济南登上了南去的列车。他的第一站是南京下关。他一上车列车便启动了,推开了一等车厢的门,随着毕恭毕敬的列车员指点,落坐在沙发靠椅上,窗外,扑面而来的是绿油油的庄稼。第二天到了浦口,乘轮渡过长江到下关,老舍的朋友已经在车站出口处迎候了。见面头一句话,老舍笑指着身上薄薄的大褂,抖落着说:“我这是逃出火罐,又入火炉啊。”因为南京太热了,所以老舍和朋友只是到中山陵游览一番,那天晚上又返回下关火车站,乘上夜班快车直奔上海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惨痛

南京沦陷后这里成了人间地狱


下关车站历史上最悲惨屈辱的一幕,发生在抗战期间,南京沦陷之后,下关一带成了日军屠杀中国平民的屠场。有一个叫町田义成的日军退伍老兵在1990年代披露了鲜为人知的事实。


1937年12月13日中午时分,日军开始扫荡下关火车站。火车站遭受日军飞机轰炸,成了断壁残垣。町田义成所在的部队到下关车站广场的时候,日本的炮弹仍然连续不断地落下来。中国守军正在车站各个角落,与日军殊死战斗。后来,因为寡不敌众,中国守军开始撤退。小木船、木筏、木材,一切可以浮起来的东西都成为他们逃生的工具。许多妇女和孩子也乘上这些逃生工具沿长江顺流而下。而追击的日军举起机枪、步枪向他们射击。船被击翻了,那边的水域马上就被血染红了。也有的船上中国人被击中后跳入江中,可以听到混杂在枪声中的“啊、啊”的临终惨叫声。这场屠杀整整持续了两小时。

   
程萧萧 李维平 朱威 徐媛园


上一页 1 2 3 4 5

来源:扬子晚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3-24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告别南京西站,难舍那份悠悠的“文艺”与“怀旧”


2012-03-24 05:26:10   共[url=]0[/url]条跟帖  我要报料



古朴的南京西站依旧恢弘大气。丁嘉一(中石化苏州公司) 摄
铁轨永远定格在我的相机里,封存在我的记忆中。陈凯伦(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 摄



自本报征稿“英雄帖”发出后,短短两周,记者已经收到稿件上百篇,照片上百张。大家用笔和镜头,诉说着和西站深深浅浅的情感和缘分。在他们的文字中,重新走进西站的往昔,看它起高楼,看它迎宾客,又看它归寂寥。在年轻人看来,告别西站,是告别一种文艺、怀旧的氛围;而对于年纪稍长的读者来说,告别西站,或许真的就是告别一段记忆和情感。现在让我们一同走进这些文字,看一看南京西站,和他们的故事,从中,是否又能找到你的影子……


朱威 徐媛园 整理


爱情启程在西站 陈 剑 (南京栖霞区)


第一次认识艳就是在南京西站。我深深记得那是1991年春节前,我去西站退火车票。而艳恰巧在西站购票准备回老家。真是无巧不成书。一个退票,一个购票,而且我们还都是徐州老乡。可谓机缘巧合,于是年轻的我们邂逅了。


艳告诉我她在南京师范大学读大一,我说我小妹也叫燕,只不过她是燕子的燕,同音不同字罢了。当我把自己的那张至徐州的火车票递给她时,艳欣喜地忙着掏钱包。我说,一张票区区几十元钱,何况咱是老乡,我当场拒绝了。其实我之所以免费送给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艳长得颇为漂亮,我可谓对她一见钟情。艳正为排队买票着急,我送票可谓雪中送炭。为此,艳连声道谢。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分手时互相留下通联地址和固定电话(那时,还没有手机)。


自此,我主动出击,经常给艳打电话(打到她大学的宿舍里)和写信。不仅如此,星期天,我还去南师大校园去看她。在我锲而不舍的努力追求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俘获了艳的芳心。就这样,我们相爱了。


每逢艳寒暑假回老家,我都把她送到位于下关区的南京西站。我们都喜欢西站,也许是因为在此邂逅的缘故吧,西站成了我们的缘分之地。我们还知道,西站是近百年老站,它历经沧桑。我甚至想,有许许多多的恋人,也许像我们一样,在此成就了他们的缘分吧。


由于我们每次提前去的早,距检票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俩便常常手拉手地在此趁机闲逛,谈情说爱。记得有一次,我们还看到有剧组在此拍摄,不知是拍电影还是电视剧,听说是关于民国时期的故事,而古老的西站,无疑很符合剧情拍摄的故事背景。

1 2 3 4 5 下一页


来源:扬子晚报  编辑:吴鑫浩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杭州网 ( 浙ICP备11041366号-1 )

GMT+8, 2024-11-15 20:49 , Processed in 0.232652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