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网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8177|回复: 40

等花火重回文学:随笔.日记.片段总选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9-12-1 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比如现在,随便的一段音乐弥漫在我的四围,我竟抚摸到它们的芳香和友好来。我用触觉告诉它们,这样的邂逅真棒急了,我们要珍惜。

当阳光在天上迈出步子往西走去,也把我一天的哀愁带走。
我以最真实的表情面对雨滴的到来,落入泥土,激起一些尘埃。我越过黄昏,选择在黎明前,到达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放一颗心,给我音乐,我就回来,我抱你,吻你,让你幸福,好吗?

当我知道,我又要回到那里,回到你身边,看你调皮的翘起小嘴唇并用身心触碰你柔细的声音,我还没准备,我只是去了,我只是激昂了,我挥动所有的手臂,带着柔情爱你,在四季里爱你,你也坐在那里,莞而一笑,浅浅的,你的发丝涤荡我所有的水珠,在一面湖水上,我问你还爱我吗,你说爱,你说-----爱。
看你低下头去,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满脸通红。

我用文字梳理你最美时的容颜,等待你笑的灿如烟花。我和我的江南,向你问好,在生命中最好的时段中,梦你甜美如往昔,然后我就爱你,我义无返顾,不怕折磨,小心牵起你的手。
很短,这段旋律,要结束了,我已听了六遍。窗外有儿童的欢笑,树影里遗漏的那么些月光陪伴在此刻我想你的青春里,点上一段红色,我的灯笼旋转,可是诗歌,已泪流满面,当我们真要相爱的时候。

[2]
这是一个透明的夜,我走在陕西一路,面对黑暗,或者说对抗着黑暗,尽管在黑暗里,我那么的如鱼得水,但黑暗的冷感还是让我颤栗,我需要温暖的环境,我的心需要小心的御寒,不然的话,它会结起一块一块的冰来,使我的整个身心寒冷不已,这种傻事不但我不会做,想一下就要哆嗦一下。

我走在那条漆黑的路上时,耳边就刮过呼呼的风,刮的十分惬意与彻底,说它彻底是从它的力度以及地上被卷起树叶片数来考订的,我的耳朵像两片大蒲扇一度甚至发出扑棱棱的声音,十分难听,谁让我耳朵大来着,我烦也无用,就这么把我的耳朵的大算在了客观范畴内,尽管我在主观里一百个不乐意不批准诚惶诚恐叫嚣呼东西隳徒呼南北,那也只能这么着了。

很多人围在彩票发行点等着中大奖,那样他们就可以一天吃一斤大闸蟹同时搂三个女的睡干事儿的时候不准其中一个脱袜子她也笑嘻嘻的说好勒,可没钱不成,没钱他只能继续回家喝三块钱的白杨搂糟糠之妻忍受邻居的揶揄与闲言打个瞌睡呼噜声稍大说不定一脚就被老婆蹬下床说还让不让老娘等会跟周公约会了?

这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世界,说清道明了反没意思了,就跟问个一岁小孩1加1等于几旁边一大人忙不迭抢句等于2,是吧,那多没劲,要的就是孩子傻里吧唧的懵懂神情你这一嗓子算彻底没戏了,太认真反没意思,以前有首歌,名字就很好,叫《游戏人间》。

[3]
我会告诉你我现在听的歌曲的名字,是《地下铁》里的主题音乐,复歌部分让我可以体会一种飞或者游的感觉,总之是自由,那是我极爱的,对,就是自由。

我的自由是在不打扰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营造的,这很重要。
我的自由是在道德与伦理基本框架内塑造的,这也很重要。
我的自由基本是精神范畴内的,行为其实还是受制于精神,我要的,也便是这样的自由,我相信它更纯粹。

王小波的杂文与小说哪个更好是现在我忽然产生的一个念头。与我看来,还是他的小说,当然最好是《黄金时代》,再而《革命时期的爱情》,当然人受西方现代主义浸染严重,你能看懂看不懂,接受不接受,又另当别论了。比如他作品里,大量充斥的荒诞,夸张,变形,几乎全部的内心独白与暗示,你看惯路遥,巴金,贾平凹,就会觉得怪怪的,这当然不是人水平问题,思维定式不同,我感觉王小波是在用小说这种形式进行一种声讨,他不向谁叫板,就是把问题提出来了,然后让人自己想去,是谁造成文革中的极度扭曲的人性,极度压抑与残酷的生存空间,他没学人巴金直接让觉慧站那痛快的骂封建制度封建家庭,也不像王朔,虽也无直接攻击,但每句对话,每个行为动作都似匕首投枪,尖锐无比,王小波好象就是来写小说,带点自传性质,他不是来给你编故事来了,他要反映的是“人性”,带有普遍性的“人性”,而我认为,这恰恰是最难整的,要有对生活的高度概括能力与解读能力,也就是艺术天分与阅读积累与生活积累一样也不能少,而王小波,至少在后两方面,绝对有这个能力把他的反映人性的现代主义小说整好。艺术天分,虽不一定比过莫言,贾平凹,余华,但也就这三人了我看,况且在最关键几年去美国转一圈兜了不少最纯粹的现代主义熏陶回来,也算把劣势抵消了吧。

王小波的文字就是一词儿,自由。不受一点话语权威的影响,天马行空,桀骜不逊,怪不得他媳妇儿叫他“浪漫骑士”,浪漫咱没法评,但绝对是一骑士。他的杂文我之所以说不如小说,首先我认为他是以写小说的笔法来写杂文的,比如总要讲几个颇有诙谐意味的故事,靠故事连接行文,文字也极度随意不连贯,没有重点,写哪算哪,要说杂文创新,人是真的做到创新了,但让中国这些一贯看鲁迅的杂文家们还真丈二和尚了,包括我在内。他的杂文最经典的两篇《一只特例独行的猪》《沉默的大多数》,我倒还是喜欢前者,暂且算做一个寓言,但读了真痛快,且读一次痛快一次,甚至是越读越痛快了,我是没魏晋那放浪形骸的大环境,不然我也续貂的放逐山林名士风度一把,有何不可?

[4]
是的,我在听《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了。那很好,在把小提琴拉响些,对,就是这种意味,我们沦丧了再出来,就是这种意味。
我试图固定一种彷徨,然后看的仔细清楚,下次它若再来,我一百个不乐意并迅速揭穿它的嘴脸:你都来光顾我一次了,怎么又来我这儿玩来了?去,边呆着,爷不欢迎你了。说完把它捻起,一个大脚开往天涯海角,我成功的阻止了一次彷徨的入侵。

在音乐中手舞足蹈。看自己快乐的样子,站在高处那么演着,像大家一样,演着,十分程式化,有时候僵硬了,用手捏捏,慢慢就软活了,我时常僵硬,但我总知道用手捏捏,把生命捏的软活点儿,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不知道的,就让自己一直僵硬着,得捏软喽,有时候我真想在吃馍的时候大吼一声然后再咽。

其实就是一种态度。

是的,有时候我需要摇滚来麻醉灵魂,带着我飞升与超越,从此岸到彼岸,从现时到别处,音浪让我来不及想那些蝇营狗苟流言蜚语,再说,其实我也不怕这个,只要你足够强大,我怕的是绝对的孤独,陈子昂写的那种孤独,心灵无法靠近温暖分崩离析的孤独,甚至带点绝望。不过还好,我早已学会享受这独一份的孤独,并学会欣赏它的姿态与内心世界,甚至我想,我就搂着孤独说,妞,咱俩搞吧,就这么简单,我操它,孤独。

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幸福,都扯他妈D蛋。

悠哉悠哉。最后,同志们,让我用李哥的诗来给这篇扯淡文字结尾,就是这两句-------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5]
我刚才坐在那里,吹着《姐姐》的前奏,然后心里面响起“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跳还很温柔,你该表扬我说今天很听话。”
我不否认这是我文字里引用歌词字数最多的一次。当时,月亮没有出来,我站在一副画背后,以为我已长成一棵橡树或者一切耐旱的植物,我的意识流动就是在这一刻起运转,像一但你把开关打开,整个机床就高度运转(对不起,我把耳机声音开大些),我抽着一支不知名的烟,让那烟雾缭绕在我疲惫的影子里,我发酵那些烟,像我小时候把馍扔地上,然后用脚碾碎,并看着碎末被风静静卷走。在那面墙下,我站着,我用我头上的眼睛,没戴眼镜,不十分大,但有那么一对,你要说贼眉鼠眼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见不着你,除非我们在街上邂逅,然后你叫住我,说喂,你是不是好写扯淡文字的老屈,我说是啊,你是?你说你甭管我是谁,反正我见你就是想对你说,你是贼眉鼠眼,然后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就觉得好玩,就继续贼眉鼠眼的行走天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在为我营造这对贼眉鼠眼的过程中,我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因为当我带着这眉眼首度出现在公众面前时,我是不知情的,尽管接下来我就狂哭不止并用小脚踢抱我女护士的胸部,但我那完全是处于本能,至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下意识罢了,那是1981年6月的一天,正值夏季,我突然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虽哇哇大哭,但心里面有数,我想的是,日他姐,我可被变出来了,你瞅我这小脸在红水里泡的,皱的跟包子褶似的,我一百个不乐意,就是寻思着有生以来第一泡尿是浇在俺娘身上还是再忍忍等那个刮我鼻子的护士抱我我再睚眦必报的好好出口气。
坐着木马戴着大红花的相片我还留着,我的小车子(没牌照,不敢上高速)也一直在我的印象里有着落,时不时我能回想起我兴高采烈的穿着开裆裤火气十足的与小伙伴一同奔驰的场景,那时没事了我也嗷嗷唱两嗓子,目的是吓哭全班所有女同学我好提前回家,我那不是一般性质的调皮捣蛋,这么说吧,萨达姆当时不是差点把布什气成脑溢血吗,他一见我根本就来不及使脑血管破裂还得等一天才能寿终正寝,我直接让他心肌梗死,临死晃着指头指着我断断续续说:摊你这么个捣蛋货,布爷爷我认了。然后旁边一人喊“咔”,演布什那美国演员把我抱起来在镜头前树着大拇指说:中国孩子的忽悠水平是世界级的!

是的,我出生在1981年,这一年金鸡百花奖重新开整,陈冲拿朵小花换回座金鸡,我妈每年过年从五金公司抱回台彩电过完年再抱回去,我爸则不愠不火的给尚在俺娘肚子里的我讲故事,说胎教比啥都重要,害的我一出来就警惕性很高,我没有在刚出来就哇哇的哭,那多没意思,对吧,我其实当时是想说我爸天天隔着肚皮跟我说的那句的,但没想到我刚张口,就变成了号啕的哭声,而不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句“多喝点儿”。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6]
洗了澡,畅快的风吹的我的几缕发起立,模样甚是好笑,面对我脑壳上毛发的不景气,风也来欺负一下,既惬意,又无可奈何。就这么清爽着,身体轻盈起来,要在这夜色中,多呆一些时候了。
走在小区,有孩子玩着健身器械,高中生了吧,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月亮连牙儿都没给我们露一下,隐藏在云层里,像害羞的姑娘,擦了粉的脸,我现在不婉约一下,实在要错过机会了,于是写下这篇文字来,往后俺媳妇儿边看边捂嘴笑边戳下我脑门儿说,哟,当家的,你还有李清照的时候--------  我当然喝一杯茶叶水,然后听她说完,扑哧一下高兴的把茶叶吐出来,乐呵呵的拍着手说不是是求。

小桥流水,杏花春雨谁不会整,却把青梅嗅,应是绿肥红瘦,再定眼一看,一树寒梅红透。莺歌燕语,十里扬州,应是杜牧先行,再看是姜夔,玉龙飞转天下平,李广一箭漠北静;若问英雄出处,且上北固亭,当年稼轩凭栏望,一世豪情,却被雨打风吹去,孙仲谋已死,无人浪遏飞舟。


[7]
在知道自己必须写点什么的时候,我的眼前闪过一年前的一个冬天的夜晚,我在西郊穿过一些黑暗的物质,然后路边的光线射在我身上,我一愣,心说我靠这里是亮的,吓一跳,也许是太习惯黑暗了,所以会有凡此种种的不适应。然后我吃了面喝了汽水结了帐掂了啤酒回住处,开了防盗门,把啤酒放在电脑桌下,打开一瓶,喝起来,听的是,林肯公园的,马上换到陈升的《你一直在玩》,什么,陶哲?那是三年前的冬天的夜晚了,我跟俩哥们抱俩吉他在鼓楼广场吼摇滚,其中一哥们的马子听我用摇滚唱“阿里,阿里巴巴”时忍不住笑起来笑的不那么矜持笑的房子都不得不抖三抖,因为笑的太难看了。戴着眼镜。可我那哥们就是爱。他们一调弦,唱起《奔跑》,我说奔几吧奔,还是跟着合高音,整个一草根界三大男高音,西安的十月有些微寒,凌晨一点的广场上蚂蚱都没有,每隔十分钟过来一对狗男女朝这边望望,赶紧迈着细腿努力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所以也节省了我们对着他们的背影吐口吐沫说“傻逼样子”的力气,在这点上,他们的善解人意让人欣慰。


[一鳞半爪3]
刚才出去走了圈儿,凉风很多,身体泡在风里,感觉好,演林妹妹的人逝了,都纪念着,我也纪念,我不知道是纪念林妹妹还是纪念演她的人,反正是一个人,也许我老了我孙子扯着我胡子说爷林黛玉长啥样,我把他揪我胡子手慢慢放下,说就陈小旭那样,有点悲,现在是夜里11点,夜里11点,你要到外面灯光很亮,曾经我是夜的孩子,我总在夜晚时分出没,没人看得清我,我无须掩饰,就那么以本来的面目投入到激流里,我总闻见街上飘着暧昧的气息,在过街天桥下走,那边是西电,这边是何家村,我会要两块钱的炸饼,我会加着香肠豆腐串回去听歌做梦,我会告别了一天迎接新的一天,歌声响起了生命等待沸腾,夜晚,我会听见有的生命在哭,我会听《不走》,还会想起你,王宁,这是个女孩的名字,在你当领班的宾馆,在那个标间,我穿不惯薄薄的纸做的拖鞋就光着脚到卫生间不慌不忙尿起来,我知道你在另张床上看资讯台,我想刮胡子,下巴上的不刮,我想照镜子里的我,我想看见灵魂,我在内心为自己放歌,我想着下午见的那个西翻女孩,黑黑的,我给她做麻什,她说好吃,我烦,她看出来了,她晚上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支着腮用心的思念你,她说滚,知道你在外面,我有一天也就是今天想起王宁,她说你能不能把肩膀借我用用,一会儿还给你,我答应了就坐她枕边,她便靠着,我还记得电视里放陈慧娴的歌,她手里夹支烟,头发上很香,过了会儿我用一只手揽了她腰使我们的整套造型更偏向于唯美,她也很满意,就那么手里夹支烟,头靠我肩眼睛不眨的想事情,当时很悠扬就是现在想起来仍配得起这两个字,她是咸阳的,精致的一张脸,眼睛很好看,眉毛修过,纹眼线,乳房很硬,戴着黑色乳罩,很好扒,我们没有做,她只想和我接吻,我说我以前没有和女孩这样她竟信了,认认真真教我接吻,我则表示出应有的谦逊与好学,那是三月,第二天我要离开她,也许永不再见,她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案板街,然后我们去西北影院旁的网吧上网,三块钱一小时我们上完20元后她表示愿意跟我去我住处,院门已锁,叫了房东把她引我狼窝她喜滋滋的问厕所在哪,我指指关切的问如果她掉粪池我是先打119还是120,她说都不是应该打110,我说好记住了,她打我一下说怎么那么讨厌你,我们睡一张床她总是抽烟,我没有碰她,那是边家村,我在边东街,边西街有我哥们,跟他马子爱出来散步,边西街的饭好吃,我也会做,不过闲麻烦,王宁见我不碰她过了会睡了,我烦的很,溜出去,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汉堡饮料,太晚了,通往边西街的巷子口有买包子馄饨的,没有烤肉,我眉头一皱溜了回去,小声关上院门,进了我那斗室,吃完后,忽然想让王宁滚蛋,我准备把她拈起来一个大脚开出边家村,但我酝酿了好久,还是觉得以我个人的力量,实现这个愿望是有难度的,所以更烦了,就掏出主持晚会发的硬皮本,胡乱的写起几行文字,我拉开窗帘,看不见月光,但恍惚又能看见那么一点亮,把帘子放下,转头看睡在床上装着睡着了的王宁,第二天王宁起来说快我下午班坐608到火车站再到自强西路,我送她到站牌,我盯着她嘴看,没有看她眼,她眼好看,可我不看,直到她上了车,我才发现她的嘴从我眼睛里消失了,这是件失落到极点的事,我迅速忘记了昨天的一切,因为没有多少青春可以在一个女孩身上停留太久,这是奢华的事情,当我每次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游走,我是夜的孩子,从一个深处走向另一个深处,停下的时候,就是我向生活缴枪的时候,至少现在,那枪还在我手里紧紧攥着。


-------现在没有人,等一会也没有,这是空无一人的地方,我们没有来过。

(1)
等到夏天来了,我开始出动,挖出一些土,那个洞穴你不要跟我抢,是我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卡夫卡知道,你问他他也不说,他的脸很瘦削,颧骨很高,我曾盯着那张照片好久,我发现黑白照片的唯一好处就是由于无法看到全部颜色,无限增加了观赏者的想象,他在41岁那年做了什么,他和两个姑娘之间的恋情,他咳嗽了吗,难过了吗,正在写《城堡》吗,他为什么要写中国的长城,而博尔赫斯也写了中国,卡夫卡他现在有多瘦呢,谁理解他呢,谁理解孩子呢,谁知道他的心现在多么抑郁,他的精神多么不堪一击,我等夏天来了,我就到能发芽的地方了,我就看见你了,卡夫卡,那一定是一个节日的夜晚,在想象力与创造力中间,我们两个小声的问声好,千万别感冒。


(2)

有一首歌里高潮部分就一句“我的幸福在哪里我要找到你”,这样的歌在这样的夜晚在一片空旷的想象的目光中被炸响,一股凉灌满你身心,你感觉你没有感觉,你的压抑无须特别标识,它步满你的周身,像有一千只脚的虫子爬满你的身体而你,以之为乐,灯我关上了,开了也没有用,其实我们不能指望通过它来看的更清,因为心关着,眼睛看到的毕竟有限。

有一首歌里高潮部分有一句“让我飞让我飞在夜空夜空里才会让我和懦弱那头离的比较远”。


(3)

我把灯关上了,我喜欢你了,然后忘记你,残酷是一首优美的民歌,我喜欢苏格兰风笛在我的悲伤上生火,喜欢笛子吹《江河水》,我父亲多喜欢,我父亲下了班,斜靠沙发上,放上这曲子,闭着眼听起来,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脚动了一下要么就没动,他生存在那样的年代,我在这样的年代,他懂我骂我打我,我不叫他爹叫他爸爸,我叫一声,他说恩,他听着《江河水》,暗里我看不见他表情,有一天,我想叫他爹,他答应一声,然后冲我摆摆手,他懂我骂我打我。


(4)

我有一天翻看一本书,把书翻过来翻过去,那是一本成语的书,尸位素餐,三人成虎,为虎作伥,一不做做莫休,一鸣惊人,每个成语配着连环画讲它的出处,我那时不大,我爬在窗台看远处的河流,那河叫涧河,水老断流,没水时,我和小屁孩下去走走,走一脚泥爽的不能行,几乎无法自持了,我瞄过一个姑娘,她叫苗苗,我想把她写到小说里就写了(《我的联盟路》),我想把所有我想写出来的人都统统让他们暴露在你们的目光中,顺流直下,有板有眼,跌宕起伏,婉转优美,精神抖擞。


(5)

去哪。
回家。
家在那。
你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是住的地方,家是家。

一头扎进火锅里,投入这沸腾的生命。
北京乐与路。
有朵鲜花,它一直开着,永远不败,尽管只有一朵,但毕竟有这么一朵,它叫执著。

得有一块红布蒙着眼。崔健的这个形象,我只能说:日你妈,没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潘多拉,一切都太迟了]

放姜昕《潘多拉》。
再次让耳朵嘈杂。
这样的文字很可能写着写着就成了诗。
那就当诗写。
很嘈杂了。很惬意。尽兴。吵就对了。王菲说。
泽维尔进了军官妻子的家,泽维尔是《生活在别处》里的那个别处。别处。梦。潘多拉最好睡着了。我的诗最好永远不要完成。
刚才有一对小年青在公车牌下亲嘴(准确的说是准备亲,要发出啧啧声,发出混和着力比多暧昧气味,进到城市的母体,进到一个个打听幸福下落的耳朵里),我跟着乐队唱摇滚,我的吉他手吼,鼓手也吼,我舞他鼓棰,我抚摸女人头发,我咽口水,我现在有足够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感受,这不容易。
刚才是11点10分,现在26分钟过去,我还活着。
一个戴紫耳环的小女孩。一个脖子。一副油画。一个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
太迟了。无法回头。没人再看你一眼。你在巷子里走,路灯昏暗,你一个人,你望着荒谬的世界,你与它做对。
我无法做到委屈自己的自尊心。我知道什么不好。什么做了就会麻烦。
戴紫耳环小女孩小眼睛。玩劲舞团。她牙齿一定很整齐吧?她晚上也会做丁香花开的梦吧?她爱上一个男生她与他接吻了吧?谁是谁一生的梦魇挥之不去?谁无动于衷的耗费生命其实他不想?

再喝一口好了。我听见死亡的呼吸。我听见大风车搅动晚风的声音。我听见你叫我跟你去,我们不管去哪里。当我奔跑啊!我欢乐啊!救救我吧~~~~

潘多拉。一切都太迟了。一切,像我最初看到的-------支离破碎。



[假设我和她]

假设我爱上一个窈窕女孩对吧,当我望她背影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怦然一下,假设我们邂逅了并说了话,然后坐那辆的士去吃饭了,当然她要了7分熟的牛排,我要意大利面,当然她喝开胃酒的时候优雅的不像样子,而我摆出一副吃兰州拉面的架子来吃那份意大利面,她也没有皱眉头,我说我粗鲁惯了,她微微一笑。
假设我看她拿起一块手帕轻盈的挡在身前,然后开始举刀叉,而我当然适时的叫一份比萨,而她喝卡布其诺时不时用小勺搅着,而我们把目光从对面的她所在的医院的大楼调整到对视只是一秒钟,我们当然是在丹尼斯的那个西餐厅,我们当然刷了卡之后商量去哪,当然她要轻轻泯一下嘴,我们从电梯上下来,出了门,冬天的风着实冷酷,我会为她挡一挡寒风,外面也许飘荡着许巍的歌,也许是那首“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
假设我们走着走着,她电话响了。她男朋友让她回家。怎么办呢?我喜欢她,她弯弯的眉毛眼睛很美,皮肤那么白而且性格温和。我爱她,我要告诉她!
假设我说我爱你她说噢我说真的她低下头摆弄手机我听见她说别逗了。
假设我说我猜你不反感我她没有说话我说你对我也不能说一点想法没有她没有说话我握她手她没有说话。
假设她是我的一个读者她知道那些文章都是我写的她见了我说哦是你吗我点点头她说把我写的浪漫些好吗我点点头,她的脸就红了,像三月的桃花,像卡门第一次见何赛,内心复杂,像我妈第一次见我爸,有些羞怯,又有点妩媚。
我问她你叫什么,她说随便给我起个名字,反正我只是假设,我说不一样的,有没有名字不一样的,她看着我,怔怔了一下,她低下头去,她去羞怯了,她要好好想一想了,她叫什么?

你叫什么。天明了,我搂着她。她叫什么,有所谓吗,我一直在考虑,她说我只是假设,我说万一成真呢,她说不会的,看过《罗拉快跑》的都知道,罗拉不可能跑三次的。


[豆]
黄豆现在走在去找李凤的路上时,五月的风带着些炽烈而来,黄豆不在乎李凤已经爱上别人,当他对对面的李凤说他仍需要她,想和她做时,李凤的表情有些激愤了,她跳起来开始咬黄豆的勃颈,然后把扯出来的筋、血管用力在嘴里嚼着,嘴唇当然沾满鲜血,黄豆很快乐,拍拍李凤的肩温柔的说再咬他就死了,李凤听见,想了一想,然后点点头,从黄豆身上起来,黄豆把从伤口处露出来的血管、筋、神经重新塞进去,他看了看李凤,示意她应该把嘴上的血迹擦去,李凤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绿豆近来对新把到的女朋友没有理由不满意,特别是她D罩杯的乳房竟渐渐成了他的精神支柱,而她那个叫黄豆的男朋友实在是个大麻烦,在一个细雨纷飞的清晨,绿豆建议女朋友在一个适时的机会,让他们见一面,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对他女朋友说:李凤,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豌豆小小的手被黄豆抓着,绿豆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那天李凤咬完黄豆脖子后,等黄豆复原后,告诉了绿豆要见他的消息,黄豆说好吧,豌豆见了李凤怯声声的,不敢往前挤,李凤见了豌豆,嘴唇动了动,不再表示什么,绿豆说来吧,把枪递给黄豆,黄豆明白了,指指地意即就这里吗,绿豆点点头示意就是这里,黄豆点点头,潇洒的使左眼贴着枪筒口往里看那黑洞洞,绿豆笑了说你真逗,黄豆点点头。
豌豆小小的手现在垂在裤子两边,李凤看了看豌豆,嘴又动了动,不再表示什么。黄豆与绿豆相隔30米站定后,豌豆开始哭,默默的啜泣着,不时用手背擦自己的泪水,李凤看看豌豆,走过去,狠狠扇了豌豆七记耳光后,豌豆开始止住哭声,怔怔的愣在那里,过了会以更大的声音哭起来,李凤索性两手抓着豌豆两腿倒着提起来,两膀一用力,把豌豆从中间撕开,豌豆的心脏掉在地上,滚了滚,仍在跳,血喷到李凤脸上、胳膊上、腿上、阴毛上,李凤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绿豆和黄豆,黄豆面无表情,绿豆没有回望她,拿起白手帕擦枪管,然后用嘴吹吹枪口。
黄豆点点头说好了,绿豆也点点头,李凤正大口的嚼手里拿的豌豆的一条腿,顾不上点头,但仍象征性的把拇指竖起来朝他们晃了晃,示意完全可以开始了。
黄豆先射出第一颗子弹,然后绿豆连抠扳机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射出三发,黄豆又连开两枪,乌黑的枪口冒着白烟,绿豆不敢示弱,也连发两弹,黄豆说好了,绿豆说还不够,往李凤身上又补了两枪,李凤微笑着睁着眼睛,看着她爱的两个人把她击毙,这种惬意她在生前不可能感受到,死后也不可能感受到,在被第一颗子弹击穿她的心脏的一瞬间,她恍惚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个乘着羽毛来接她的人,可直到她断气那刻,她都无法确定,她是否拉住了那个人的手。


[没有人会像我一样]

如果一些雨打在城市的脊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我看了《史记》的前三十页,我记住一个故事,我还听见程蝶衣最后在火焰边说:你们都骗我。我还看见王家卫撑着雨伞在早晨划过这个城市唯一的寂寞,唯一的柔软,我都看见。
我看见那年三月,我与M在她的房间,完事后她坐起来,不,她不是,她靠着我,枕着我胸肌要跟我亲嘴,在我的嘴唇与她的嘴唇触碰的一瞬间,我亲眼目睹黎明提前到来,这是反作用。我得不到什么。7年前我18岁。她和我永远无法相交。我爱就轰轰烈烈的爱,不爱谁说也不行。但我知道,或者说我能分辨出,爱的脚步,那声音好久没来,可一来就激起了全部心湖上的潮水,哗-哗-,你听,哗-哗-,我已两年无法听到它了。

让我在BEYOND的《情人》里寻找失落的日子。我们只听这个。
这在于,你不知道你是你自己的。
只要有话语在心里翻滚,我就把它挖出来,献给你。我献给你。我的读者。我总有一个读者,她是我的。
我见菊仙穿着红色的鞋。她吊死在小楼的软弱上。或者说,总有些人要吊死在自己或他人的软弱上。软弱?你说可不可怕?可谁没呢?

我不再循规蹈矩。我要新秩序。或者说。我建它。总有一天。
你总逼走我的柔软。所以我为你而坚硬。
我告诉她,我看见了。是的,有个她,这你知道。她是红色的。她稍微裸露。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活在电影里。我随着结局而结局,随着开始而开始,没有黑夜白天。任何人侵占不了我。我把防御扩大到无限大。进攻的一方始终无法发现我的准确方位。我总把自己彻底隐藏。我的眼睛不再闪烁。它不发光。
有时候我睡在一道光源里,往北漂,北方有我一成不变的心灵家园,我把它建在抽象上。它有形状。它无形状。
我说,我是强大的,因为没人能让我停下来,除了我自己。

那话说给自己听。就像一首诗,那是心灵的祭歌,我得到,然后写成诗,然后全部失去。
没有人穿过沙漠来到我门前。那些雪,很久,不再打扫。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推翻]

当时我戴着耳机听《推翻》,我告诉你们屋里有个电暖气,已无法360度旋转,买的时候就坏掉了,我的电脑就在床边,我坐在床上。我想了,也不想,因为想也白想,我迷路了,确切的说我陷入到另一个场中,那个场没有我要的欢乐而总是充满隔膜,他们要的,我厌恶。我站在纯洁与污秽的交界上。你看,我听《推翻》了,可只是听,现实中我什么推不倒,什么树不起,我只是听,〈推翻〉。
回忆无法拐弯。回忆是直的。回忆不会欺骗我们。我点支烟,我喝瓶酒,我要的生活在哪儿呢?
两年前我会结束一段感情。或者说两段。一年前我会彻底沉溺,并一沉好久。现在,我了望那些过去的场景时,要方便的多,容易的多,客观的多。可我不愿说对与错。我跟着感觉走。我认为,只要我走,就一定会和我想要的生活相遇。

那天戴着耳机,听着〈推翻〉。歌是人非。淡泊了那些纷纷扰扰。因为活着,所以活着。

你不会知道,有一天下午,我走了三十分钟的路到桥上望着下面的河水,听生命破碎的声音,看巨大的落日掉入河的身体中,你不会知道。还有晚上,灯光擦破我对你的回忆,把一张憔悴的脸挂在四季中枯萎。我掉在远方。


[回忆]

我要离开。不管这是哪,但离开这儿。
我会记得你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细长的修过的眉毛,总爱笑,我说的没错吧,你说,你也爱笑,我不得不点点头,并说恩那。那时天像现在这样冷。我们不怕。我们以为彼此相爱了。可我告诉你那是嫉妒的魔力。如果他不是那样伤了你的话。我叫你名字。你叫我小马。我便答应一声。我总看你的长头发,那样很好,很顺,很自然。那个冬天你忘了吗,我没忘,我不会在有你的这段回忆周围撒上烟灰,一点不,我无须磨灭它,它已长在那儿,它发芽了,不过你不会知道了,薛琴。那是你的名字,我知道爱你的代价,所以我会远远离开,我留的愈久,对你的伤害愈大,这在那时候,你不会了解。你单纯我不怪你,我正爱的是你的单纯呢?你偎依过来,是的,是偎依,多么温暖的动词,哦,已好久不使用。

薛琴你来了。薛琴,你来看看我,看看我过的不快乐,不是因为你,但你来看看,我会记得你的笑。

小雪,小雪我又要说到你了,你看我一停下来,就想起你带道弧线的鼻子,那么精致,还有你的眼睛会说话,我不管你闲不闲我酸,可这是真的。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能够读懂那迅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那是在我去了另一个城市的一天中午,我庸懒的吃着一碗凉面。我听《ANGEL》的时候会想你,听《黄昏》也会。你把着我脖子,有时候还煞有其事的捂住我的嘴巴鼻子,看我能坚持多久,而我只要一挠你的痒痒肉氧气就能再次与我的鼻黏膜亲密接触。如果我的功力,我是说文字功力够的话,小雪,我真想像川端写驹子那样写你,因为你开始也那么顽皮,虽不像驹子那样坐在窗台上欲说还休的要回家,但你会靠在那座枣红漆的桌子上,双手打响指,说今天晚上还是不能在这里了,第二天还不是我大清早起来送你去的公车站?

好了,让我沉默一会。你听,恩,是的,《ANGEL》。


[其实这篇文字很悲]

一首十五年前的歌,此刻,又静又温柔。我再次来到自己身旁。
文字巨大的力量会撞击在岩石上替海水发出啪啪的声响。我偶尔坠落在意义的前面。

好象我已习惯这样。每当夜晚来临。这是孩子归家的时刻。我听他们的敲门声。他们把鞋放在鞋架上,还有个圣诞节,他们,中国的孩子,不用袜子装礼物的中国孩子。新年才是他们真正的节日,可是很多孩子已经不知道这个了。

那旋律如此娴静,是娴静,想不到吧,不是清脆,也不是和煦。娴静。朝这边走来的娴静。哦,我要静静搂它一会了,看起来,这并不坏-------

十五年前?那是怎样的一段间隔了。我知道再过十五年我的花镜就有那么三四千度,我戴着它,然后满脸腮胡的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打量那段时光时,我会把酒瓶放在刚写的文字边,或者微风要把几页纸吹起来我就用酒瓶压住。我咳嗽一声。有个叫老伴的女人或者没有,我咳嗽一声。然后看着十五年前的洛浦公园的小径上十五年前的我怎样走动在上面,思考着形上的问题,他走动,他偶尔胃疼,他经常在一首歌里沉醉,对了,伙计,那歌把他灌醉,那首娴静的歌,不是清脆,也不是和煦,娴静的歌。谢特。那时候我老了。我一想起来就心房发颤,海明威写的那个打鱼老头多英勇,我不似他,我一定不似他。老有老的好,比如我会忘记很多事情。王家卫的电影里说,人之所以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等我老了,我是说十五年后的一天,我没有老伴或者有一个,我咳嗽一声,望着现在的在房间里打文字的我时,我一定大声的提醒这个人,“记忆是条金色池塘铺就的路。”还有一句是,“最大的残酷就是,记得。”

我听娴静的歌。在22:48分。我的海又在头顶汹涌。每一次都会打湿若干面积的夜空。汹涌。你听。你闭上眼。你也能。

有一天,我不能证明什么给你了,我爬上草坡,随便打一个滚,像孩提时候那样。然后就躺在阳光下羽化吧,我已做到了。




[生活是一场黑色幽默]

一年前我在西安南郊何家村一个面店吃兰州拉面时,电话响了,我接,是小红,我说你是小红,她说是,我们聊着,傍晚,晚霞肯定染红了天空下沿儿,但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在吃拉面,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拉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被吃着,目的直指一个词儿------生存。我说小红你别说你又想我了她说去别臭美了,我喜欢她说去别臭美了,而不是屁别臭美了,因为小红不是小青,也不是小绿,小青会把去换成屁,小绿会进一步把屁换成求,所以如果是小绿说这句,就会说成“求,别臭美了”。再来说小红。她跟我说她妹最近喜欢弹一歌,我说哪首,她说《泪桥》,我说那歌也能被钢琴弹?女的不都喜欢弹《I BELVIE》《一千年以后》,哪有弹我家伍哥的歌的,她说好听,有空给你弹下,我恩了一声。

现在我再次回忆起这段场景,在离开这个城市后。在再次听到《泪桥》后。这个时候,我希望我像花一样飘落下来。对吧。有这句吧。恩。我喜欢。我总有一天会这样飘落下来。我喜欢我的天空。并且与自恋无关。

我保存很多记忆。并且依照重要程度把它们按序排列。所以我总轻易记起几个我爱过的女孩。女孩。这名字怎么样?嘿,是的,棒极了。

是的,很快乐,我又饮酒了。我的春天在镜头里摇晃。有一天,我会拍个D什么V,把我的春天装进去,并且只装这个。

我已无力去爱。爱让我耗尽所有热情。我空无一人。包括我在内。我的自我被架空。

叙述是一条路。我们在上面走。我需要这条路回家。或者说使用它回家。
当时,有一只猫。猫,对,九条命。我想问它第十次怎么办。总有个尽头。死不是结束。

我总觉得我电脑上方墙头的那个瓶子要掉下来。里面装满星星。是的,她为我叠的幸运星。1000多个。那个火热的夏天。我们在彼此的爱里呼吸。后来~~~   再后来~~~  我一听刘若英的这歌就笑。接着,黯然神伤。

你们不会理解我。但这世上,总有个人知道我的痛苦,她会过来,过来,从那个地方,她看我哭了,就擦去我的泪水,说,总会变好的。我会跟她走。这点,就是到生命尽头,我也会再次确认,她问我,“跟我走吗?” 我点点头。

我的生活是一场黑色幽默。但是,我保证,我会好好演下去,因为我只有这个。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光倒流70年]

在深夜,起风了,风从东边来,风从西边来,风从北边来。我不说南方。南方除了没有梦,也没有风。我固执的这样坚持。久而久之,竟成真了。

这是神秘园的旋律,是他们的第一张专集,我买了张,我在听,音乐灌溉我的生命,音乐停下,我的生命也将停下。这些温柔的倾诉。这些老朋友。我记得一首《时光倒流70年》,我现在就在心里为自己演绎一下好吗,不然准晚了,迟了,赶不上了,花样年华,不是旗袍的那个,是那首歌,那首上海滩的老歌。有一天我告诉自己,结束了,于是打开碟仓,把碟片拿出来。

那年我14岁,或者,更小一点,我听《简爱》的录音剪辑,我听广播,我看精华本的《唐吉可德》《悲惨世界》,我听父亲给我讲红卫兵的故事,我的眼前就出现一列不卖票的火车和天空中漂浮的绿军装。我那时候,14岁,或者,更小一点,我戴着东芝的WALKMAN耳机,后来耳机坏了,我买了个15元的耳麦,你知道,没音乐是不行的,没音乐就没意义,无论是交响还是电影主题音乐还是摇滚还是流行,要响起来,喏,在耳边,不打响指,响起这个,叫音乐的家伙,我们真快乐,我们的青春在流动,竟在流动。旋律向左,青春也向左,那么默契的。

时光倒流70年。那些旧照片。我爷爷说他的那个眉毛不能剪,说那是寿眉,爷爷的身体完全僵硬的时候,我喊他,他不答应,并且永远不会答应了,我想难过一下,就难过了一下,确切的说我想起每次暑假我去看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睡我的脚头,如果我睡不着,他会在那头轻握着我的脚揉我的脚心,说睡吧,快睡吧,用山西话,我在这边点点头,当然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点头了,可他知道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然后他才敢进入梦乡去打呼噜。我爷爷说他的那个眉毛不能剪。他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缕阳光。

生活就这样触目惊心的发生了。触目惊心。完全不经预设。来不及细细抚摸。


[9]
现在,我努力回忆那一晚的鼓楼广场,那些记忆的碎片凌乱的像暗夜中一柱光源里的飞虫,苍白而无绪。但我还是在此刻听唐朝时整合了那些碎片,比如我们在回民街吃完烤肉后出来,看见一个个又白又嫩屁股滚圆的妞被猥琐男往的士里塞。我还顺势太头看看夜空里的星星是否也看到了这幕,结果很让我失望,一个厚的跟他妈似的云层遮住了星星的眼睛,让它们登时傻了眼就是反抗最多也是趁这傻B云层睡着了偷望一眼这充满腥臊的冰激凌味的人间。那哥们搂他马子回去进行不以生殖为目的的生殖器大火拼去了,于是我看着另一当时没老婆后来有老婆再后来有仨老婆的哥们坐上了摩地以三秒钟不到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快的我来不及说完那句“尿床的是时候别忘了打999”。我下了的士,问多少钱,那位指指表,我按价付他,进了村子,门早锁了,我从那道门缝里钻进去,登登登上了楼,我在二楼,进屋好半天没睡,打开电视一看又是韩剧吓的赶紧关上并嘟囔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爱看这个,又拿出电话,拨个号,喂,郭哥,跟嫂子咋样儿~~ 啥,要结婚了,不是结过一次了吗~~~ 哦,没结成,好,你继续搂着嫂子打炮吧,我就没事干问一下看你死了没,恩,我也活着,闲了喝呗,喝完一块到丰庆公园打醉拳,恩,不见不散~~  挂上站起来,到楼上的厕所撒尿完后,蹬蹬蹬下来,房东半夜里跟媳妇掐架,我就听到句“老子锤子怎么了,年轻时候你咋不说”就把门关上,翘起二郎腿点根猴王,喷出一口烟雾,烟雾撞到灯上四散开去,不再袅袅。关上灯又打开,然后仔细想想今天干了什么,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在心里说了三句日他姐(本来想日点别的,心里一烦,就先日这个吧)把烟屁股扔到远处墙上,砸了个10环,被子一蒙到梦里恶搞女人去了。


[一个女孩儿]

有时候雨会下在我嘴唇之间,没有一丝杂质,而一部昆德拉的小说,适时的填充在我的寂寞周围,看它宏大起来,那小说叫《不朽》。也就是我看了70页的那部《不朽》。此刻。它在我的意识里光着脚(也不说穿双拖鞋)的在地板上走,木地板被它一走,不用说,你听过那种脚步踩出的声音。是的。阿涅斯。是的。歌德。是的。那部填充在此刻我的意识内的小说,我告诉你我又听到张韶涵的《雨后》,这不是在西安,不是在郑州,不是在洛阳,这不应是。我空无一人,并且凌乱的存在。我只是存在,我不知道我在哪。真的。

我刚才喝了杯水。你们看,我一仰脖子,液体就统统灌入体腔。顺着喉管。我的那些细胞即将干枯,得到润泽后它们恢复丰盈。这是好的。我眼见一些蓝色垂头丧气,不再有美感。不现代主义,不达利的画还有毕加索,不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也不《卡门》,竖了起来,那些念头,飞速的往外涌,等待进入我的文字,比如以下这些:有一个下午我在边家村走太阳掉到我头上将头发烧焦后迅速逃遁,或者说遁逃好一些,我认识董晓宁后到她屋里她说你涧西的吧我点点头,当时我穿着宽大的牛仔裤和旅游鞋,穿着灰色的长T恤,她的屋里有很多书有徐志摩有古典文集,我问你爱看这个她说是她很喜欢文学,我点点头说我也是她笑了。那是近四年前我比现在自信的多并且那时我习惯舞台并想一直在上面呆着,我认为那上面的自己更鲜活,换句话说我习惯了有掌声的日子。我那时不写东西,我静不下来,音乐是全部,在我在那家交通音乐电台做DJ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是这样子,音乐是全部。董小宁眼睛很小甚至比虾米的眼睛还要smell些但她很乐观也很善良我给她唱过一首改编歌曲,我唱“村里有个老头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她很高兴仿佛她就是那个小芳虽然她不是老头可她想当那个小芳,晚上她介绍我去蓝火吧试唱,头天去音响师让第二天来并自己带碟,第二天她跟他男朋友出去办事他们赶来时我已唱完,就在刚才,我站在舞台上,唱了一首《祝福》一首《吻别》,唱《吻别》低下一桌提前来的客人狂跟我鼓掌,一窝蜂似的掌声响在厅内,几位穿绿色露脐装的售酒小姐一个劲儿瞪着他妈贼大贼大的眼泡来LOOKING我,我特烦,真的,我希望一切,都简简单单,真的,那样多好。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我这儿的爱不是爱情。爱情太小。

董小宁,你这个小眼儿的性感美女,你不知道吧?哼哼,我嗓子,真的坏了。好。太glad了,真是再美不过,对吗?就是年初,我K歌的时候,把嗓子喊破了,我去看CBA,又大声吵吵了四十分钟,于是,像上帝为我的嗓子关上最后一盏灯,那盏灯,“啪”被按灭了,我唱不出歌了,比如我准备唱《你最珍贵》,给她听,唱到一半我准卡住,很洋相的,算了,想起来就非常周星弛,还是不想啦。


[NO LOVE]

千万别让我听《海和天空》,千万别让我冻僵。但我听《海和天空》,我的手冻僵。
我认为一种感觉又回来了,如海潮碰撞赤壁的声音。我迷恋上写作时的那种亚歇斯底里。我不说它彻底那样。亚歇斯底里。就是过把瘾就死。在我极其喜爱自己制造扯淡时光的那段日子里,我竟看了这电视剧。那片很文化。很文化的电视剧是好的。我一年如果能看两部或两部以上的电视剧,那地球人都会用各国语言说一句话------“别逗了,老屈不是那人。” 我爱电影。冯小刚的我爱看。姜文演的我都爱看。我甚至去找来《芙蓉镇》乐此不疲的瞅。我喜爱陈旧的东西。没有光的所在。黑白的。没有其他颜色。我蹲在那里,我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演下去。哦,一支歌被时光轻轻吹起了,然后是那首《海和天空》。

喏,你的一个朋友结婚了。22岁。一年前她喜欢你,主动追求你,你骄傲了,所以冷淡。然后她跟了别人。然后今天,你知道,她结婚了。哦,欢乐的唱歌吧,老屈,你踩着自己的脚了,对吗?那么不要皱眉让他们看出来你疼了,你微微一笑,对,把嘴角裂开,就是那个广告,照相师露出大牙然后和镜头那边的一家四口说“对,田--七--!” 你也来,你他妈也来。田七。你笑,是的,你得笑,别的什么不做。你得亲手埋葬一段段青春,然后呵呵呵或哈哈哈的笑。

当我点上一支烟。并看它焚烧。那段时光多么快乐。我可以奋力的游。无论是岸上还是水里。
她们都走的时候并不发出一声。并不让你知道。而且最后会望你一眼。你不再打响指。你不说话。
寂寞。心灵的寂寞。没人进到你心里。你和他们谈话聊天说笑。没人进到你心里。你要的不是这个。

灵魂之舞。那是没有沙丘的日子。那是被风打湿的日子。意识流,流的满天都是。你不说话。你看着她们转身,就是把脚掉转方向,本来冲着你对吧,现在掉转方向,把背影留给你了。影子越拉越长,然后,不见了。

没有一个是天使,尽管涂粉抹脂。


[梦中人]

一部电影最后的台词是-----无所谓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一部电影的另一句台词是------一个人哭的时候,你只需要递给她一包纸巾,一个房间哭,你就有麻烦了。


[这一个下午]
起舞。我喜欢这个词汇。我用一下,在这个下午,一部小说即将读完,一部电影已经看完。新生活被放在飞机跑道上等待飞天。我的耳朵关在音乐中。
这一个下午,没有人进入我的视线,光线很多,没有我要的那根。我用那根跳绳并手舞足蹈。
这一个下午,很多航班照常进行,很多人嫁给别人或者嫁给自己,嫁给别人的迟早还要嫁给自己,或者说,嫁给寂寞。
是的。我开始飞翔。我一抬头,是天花板,再往上,是天空,再往上,就是我的飞翔了。我的飞翔在天空之上。


[一部电影]
聚拢,都聚拢。那些回忆,都聚拢。
有一天,我进到屋里,把门关上。很静,没有人跳舞,或者舞会散了。我坐下来,拉开窗帘,月光进来把屋子填满后显的无事可做,我穿着人字拖,让鞋子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一会儿是“哒-哒哒”一会儿是“哒哒-哒-哒哒”,看的出我很快乐。五种颜色,至少有五种。我的鞋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然后有五种颜色。至少五种。或者更多。颜色与这声音融合。

一部电影完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真的。电影最后,“哗”的一下,END了,完全消失不见,就像那天我亲眼目睹一颗流星的坠落,也是这样,划出最美的弧线后,“哗”的一下,消失不见。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听《狠不下心》]
一首歌刚开始。却已经死在那里。死在开始的那一刻。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比如爱在说出的那一刻也宣告到了尽头。梁朝伟演的那个电影就很好。《偷偷爱你》。

一些爱情在灿若繁星的夜晚划出美丽的弧线。不包括我。我没有爱情。对的。曾有过吗?曾有过。现在没有了吗?恩,是的。END。我在城墙下走。

寒夜里有缕星光依然很美。与它对视。不然无事可做。

那时你很寂寞。
是的。
或者你可以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呢?
她不说话了。 她走向日光灯下。在边家村。在西何家村。在渔化寨。有个MAN。有个MAN。在孤独中庆祝自己的沦落,那天路过他的人们都沉默,他也沉默,他的名字就叫沉默,我们放了他,让他一个人回家好吗?

如果两年多前我走上去,或者到她宿舍楼下,我开始喊,“刘莎,刘莎不能没有你”,所有的暖色会不会为我多停留一段时光?而凋谢的场景往后推迟。我见到她,告诉她,我想她。她171的身高伫立在我注视她的眼眸中并有延长的趋势。所以我听那歌。依然听。让时间凝固了后听。有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我的心塞满回忆的锯末。却不打算燃烧。对于无爱的灵魂,燃烧他的心不但是种奢望,也是种奢侈。

埋葬了吧。从今不再提起。是你不懂得珍惜。不是女孩不好。女孩是好的。只是你用情太难,所以你决定,“孤身走我路”。

[似水流年]

在一首梅艳芳的歌里固定一些回忆瞬间,刚开始是你下了长途客车,谢磊和他女朋友已经等在那里,6月的凌晨三点带点甜味在视觉里弥漫。

兄弟来了。握握手。叫了快捷货运。到了边家村。掏了15东西搬下来。把东西搬入我的出租房内天早亮了我和谢磊坐在席子上听西安音乐台他女朋友回他们屋拿东西,我问这什么台他说西安音乐台我点点头当时两个男主持在那讲笑话妄图让全世界凌晨5点不到半的人度过快乐的三十分钟,我看看窗外,拂晓来的坚决且带着无垠的鱼肚白,我当时没听这首《独身走我路》,我在来的路上在心里为自己演奏的是孙燕姿的歌,“一点点你的微笑,已经让我,觉得温暖~~~” 我不知道一年多后芸也会如此钟爱此歌,我记得那是个下雪天,美丽的雪花把古城装伴成银色世界,风中我便听芸唱那歌,“一点点你的微笑,已经让我,觉得温暖~~” 我见光阴开出美丽的花来涌进我快乐的心绪里,好想抱她一下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我知道古人遗留下“物是人非”一词就是为了让我现在描述当初的若干场景时有词儿可用,我得鞠躬感谢了,并且芸不会知道“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忘一个需要忘多久”这句话出自哪位小伙之口,她要是知道就是我,就是我,她淡淡的笑容上是挂上一缕动容还是------- 夜很深了吗?我看一下,我拉开窗帘看一下,恩,月亮很好,风很好,想一些往事中的人啊,想的害怕听情歌啊,忘了身在何处--------

广播发出滋滋拉拉的调台声,谢磊说换个台还有个音乐台988也不错净放痴男怨女们爱听的小情歌你是痴男怨女不我摇摇头他哦了一声说那不听了调着调着出了个性病讲座类节目气得谢磊差点把德生广播扔出去于是不得不继续调台然后他女朋友来拉他回去,我看了看墙角放的装满84消毒液的喷壶,看了看10平米的黝黄墙面的屋子,在告诉他晚上我请喝后,目送他女友依偎他而远去,我躺下望着天花板,闭上眼心里很乱,渐渐的睡意袭来,恍惚中一个女孩哼着《相信》离我越来越远,一首歌远了,代表一个人要走了。她要走了,可她是谁呢?这是个至今仍困扰我的问题。

我是听着《歌唱祖国》的旋律进入梦乡的,然后,西安在我生命的1000天里,演奏出一曲曲决不雷同的乐曲,但我敢肯定,里面有一首,就是我现在正听的,《孤身走我路》。

我叫她芸芸。她在我旁边。那时雪停了。路很滑。我们走。一直走。是的。她唱的。你听,对吧,像不像孙燕姿?恩,我张开双手,摸一张叫时光的脸孔。雪花飘,孤身走我路。她唱的。《相信》。哦。她唱的。当时我叫她“芸芸”,她笑了。


[]
比如我刚才在看《奋斗》,下午去洗澡的时候,我泡在池子里,靠近临着外面的通气窗,从外面源源不断进来新鲜的、粘稠的、甜甜的空气,7年前我也这样子,然后吹着动力火车的口哨曲,我现在听《孤身走我路》,等一下我要喝酒,麻醉之后我觉得我至高无上,而偏偏只有这样我才会有这种感觉,我相信每个喜欢喝那么点儿的家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曾经不受尊重,现在至高无上,帆已张开,在远处,有人急促呼吸了,我刚才去修鞋,那个残疾人老哥看看我,他的眼神里带着刚强,他女人在旁边,他儿子在他们后面,一家三口,他墙上挂着市残联主席和他的合影,还有中间挂着的上书“自强不息”的毛笔字横幅。
孤独,当你莅临我,我为你腾出位来,我修鞋的时候,脚踩着他们递给我的蓝色拖鞋,我进到屋里,屋子在一楼,光线不好,有卫生间、厨房、简单家具,我的思想却在美国或巴黎,可以拉的很长,我很久不写就这么敲着键盘,把一个个文字放好,放整齐,放在我认为合适的位置,三年前的一个冬天,我侧着耳朵听外面的风声,我把电暖气调到800瓦后,开始就着啤酒看流行的电影,有时候看凤凰卫视与星空卫视,看孙国庆,杨扬,星空舞状元,那时候叫这个名字,比如刚才我看《奋斗》,我欣然的看着刚开始时出演职人员字幕,其中有这么一行:编剧:石康。我从家里把罗素与荣格与海明威拿上,现在放在屋子里的沙发上,现在我听《孤身走我路》,梅姐走的时候我很伤感,我甚至在朗诵比赛得的那本儿上写了段文字来缅怀,你不知道我有时候好累,很颓唐,我沿着悲伤走,我知道是错误的,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木已成舟。
《HERO》。窗帘已经拉上,那个橘红色窗帘,那个遮着小窗口的窗帘,我爱死你了,当你张开你纯真,向我招手,当我用文字把自己献出来,我在生活那里什么也得不到,受尽委屈,所以来了,尽管有些悲壮,但我来了,我微仰起头,看看今夜有无星光,我透过天花板,直接拉着星光的手,那么绚丽,那么如烟火绽放在期盼烟火出现的人眼前。
没有月亮。
黑黑的,椅子上没有人,痛彻心扉,是酒,那汩汩声,从上流到下,从开始流到结束,从生流到死,那汩汩。
没有月亮。
其实我在写诗。其实,已经不能改变什么,我打字的时候,总觉得我的十个指头弹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多热爱音乐,我多热爱人,我多热爱浪漫的夜晚与情感,在我望也望不到星光的那一年,你无须牵着我的手走,我胆怯了,你不知道。


[]
前天在新浪看了三个人的博客,恶魔丁天,王小枪,狗子。
前天,我在办公室里俯瞰我的城市,我之所以说我的,是因为我在那里,我总在那里,久而久之,城市仿佛生了灵性,成了我的,我觉得谁与城市共鸣,城市就是谁的,所以也可以是你的,他的,她的……总之我们在它的身体上撒着欢,然后燃尽巨大的激情,像块贴到路面上后,迅速融化的沥青。

去过一次北京。12岁。在通州。吃了烤羊肉,好像15元一盘儿,我爸,还有一技术员,我爸开车,技术员不吸烟,我开始数国道上每隔一百米都会树一个的那种路程标杆,它们的身体上都有一个涂了荧光嵌进去的“1”,第十根就会换成小石碑,上面用白石灰涂着,然后写着是第多少公里,我数着,一辆又一辆的车超过我们,而我们也超过一辆又一辆速度不如我们的车,我数着数着睡着了,再一次梦见了我抱着一只白鸽,却不知道往哪去。

第二天,我站在天安门城楼上,那时候上一次十块,我站在毛主席主持开国大典,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站的那个位置,我也叉起了腰,耍起了小威风,我用右手搭凉棚抬望红太阳啊,抬望红太阳,那巨大的广场上的人们在蠕动,他们也生活我也生活,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天安门城楼上的小伙永远长不大,定格在那一刻……我默默流泪,流出黄黄的泪水,浇在土地上,我故意的,当我站在天安门城楼上,那一天,五星红旗你飘吧,长安街上的黄面的,你开吧,你收我五块钱吧,我坐了什么直门那一站的公车,我去王府井买东西,我买吃的,买喝的,高兴的像个小傻子,我知道我在天安门站过了,而且也搭凉棚抬望红太阳了,多年后,如果我回忆起这个场景,我是站在什么地方回忆的?我的身边还有没有当时与我同去的那些人?

有时候我老想回去,可是回不去,可是,我老想回去,可是:回——不——去


[]
我忽然想到有个女孩说她会打保零球,她说也不常打,她说的时候看着我。
她们的皮肤很柔软。
我的上方有个灯,它不亮。


明天我将重新坐在办公桌前,坐在那台电脑前,17的纯平,惠普的键盘。早晨8点太阳透过大窗户照着我热切的脸,我朦胧过,现在不,可是,没有谁知道我如何让自己强大起来,借着酒精的力量,我开始记起很久以前,骑着车去上学,天很黑,我不敢忘了回家的路……

我的嗓子在一次意外中声带被拉伤,所以无法婉转歌唱,我苦恼过,也彷徨,现在好多了,但偶尔唏嘘。
要知道曾经我多么依赖唱歌为我借乏,为我指导一种贴近于年轻的生活状态,但是一但硬件失去,我发现一切于事无补,没有了硬件,也就是客观的话,我无法继续很惬意的迅速抛却我的忧伤,我的不安日积月累的增多,没有闸可刹,脚踩的都没,更别说手刹闸。

好了先写到这,我得赶快找到写作的感觉,近来老不写,手生,心也渐渐随波逐流去,没有灵芝和草药糊在我急待外救的灵魂上。

如果我说我渴,你就知道,
我没有骗你
我相信你也常有类似的感觉
那么 在一个夜晚 或者两个
我们听着歌搂着一个人睡去
我们必须这样
我们的价值权在于此
我们在拥抱、嘈杂中
得到天天过年的感觉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
那一年我穿着黑羽绒服在雪中走。04年的冬天在我心里、记忆里的首席意象,就是雪,一场挨一场的雪,我听了《爱值得》,以为哪天可以亲口为她唱,因为我随时可以见她,而且那时候我们好的辈儿瓷实,以为可以长期厮混下去,可没成想一个月后就烟消云散,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特幻灭,幻灭那词儿我22时特好用,是因为茅盾写过一叫幻灭的小说,我看过故事梗概,对这故事深爱不疑,而且我这个特操蛋的人,还真的时不时顾影自怜的以为自个儿时不时也要幻灭一下,幻灭多好,幻想着灭亡,幸好只是幻想着。


我昨天对自己说,躺在床上,一米宽,两米长,显然是单人床,我想:我要拄着文科生的拐棍继续走下去,就跟崔健唱的似的: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如今,摇滚乐已离我很远了,我没有了锋芒必露的心和玩世不恭的体。我完了。

所以我的文字现在另我极不满意,你们一针见血,图穷毕现,窥斑知豹,直接从现象到本质的,就知道了,我失去了批判力,我按部就班,虚与委蛇,狐假虎威,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往垃圾的境地又光荣的迈了一步。





[笔记1]
知道爵士乐里有个吹小号的,叫阿姆斯特朗,我那年听大概是他的一首歌:What a Wonderful World,也是这样的夜晚,我很疲惫,便想起未来的样子:圆圆的脸,握在手里化不了,像含一块牛轧糖,含着便像嚼他。

觉得宫崎峻最好的还是《天空之城》,但印象最深刻的是《风之谷》,王虫就是小胖版“三叶虫”。

贾樟柯看过的有《站台》《任逍遥》《小武》《三峡好人》《世界》,其中感觉印象最深的是《站台》,他好像对《喋血双雄》这部电影很推崇,几部电影里用到里面叶倩文唱的主题歌《浅醉一生》。那歌确是好。电影里的音乐对整部电影至关重要,杀死比尔里在日本雪地里决斗时,头被削掉半个后,响起的音乐如此唯美,与这血腥形成强烈反差。对比也是美学上的一种手段。

最近看了几部鬼片,其中有部《荒村客栈》,里面女人的名字起的美:胭脂,小枝。
今天买了《老子》,打8折,其实还想买《聊斋志异》,我17岁喜过一阵子宋词,婉约的不行,最喜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那首,还有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还有京口望北固亭怀古,古代的那些个,一个李白,然后就是老辛,大英雄,少年意气,英气逼人,却多时落寞,长使英雄泪满襟。李白长空万里送秋雁,辛弃疾烽火扬州路,那一年,老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单骑闯敌营,只手擒贼王,临安却是依旧灯红那个酒绿,商女不知亡国后那个恨啊,隔江尤唱后庭那个花啊,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春宵要醒,好时日留不住,春去了!春去了!

前段看侯孝贤《海上花》,一上来一群晚期老上海说着方言,互相暧昧的互“掐”,梁朝伟一脸阴郁,画面色调压抑,暗红色的,全都是暗红,没旁的色,没看完,就是觉得里面的妓女好看。

我亦喜欢《二泉映月》,喜欢排萧曲,喜欢《孤独的牧羊人》,《爱情故事》,都喜欢,我都喜欢,喜欢《猎鹿人》主题音乐,吉他弹出来的,特别一开头,哎呀…… 喜欢〈出埃及记〉,上来就很宏大,当然这部电影叙述的事也着实宏大,在那个洞穴里发现的“羊皮卷”,“索多玛”的传说。希腊传说里那个自恋到被水中倒影的自己的脸气死的小孩儿,我还想到我最的电视节目是这么几个,最近,最近一段时间:〈百家讲坛〉〈面对面〉〈深度105〉〈男生女生〉〈华尔街金融危机〉,说到这场危机,我记得在一次佳宾访谈节目中,一佳宾说:美国政府出手救市,避免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不认为他这是危言耸听,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便是最高级别的解决方法:以暴力和完全摧毁为目的的战争,很多仗打的还不算很荒诞(民族战争),很多毫无意义,甚至因一个很小事件便被点燃,如一战。二战完全因为世界金融危机,不然老希上不了台,还在监狱里关着,就是写出〈我的奋斗〉第三卷,照样卖不出几本,最多自己买个书号,油印几本,给亲戚朋友们发着玩儿。

现在全球经济正在洗牌。出口的企业全倒了血霉。2万亿的外汇储备其实多吗?咱可是有13亿人,你人均一下试试?农民们的春天到了,政策向我们(包括我)全面倾斜,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但还是有点晚,我们觉得,应早点重视起来,早点把德先生、赛先生迎进农村来,早点给我们更多权利和收益,在自己的地盘弄好了,谁愿意往城里去卖力气活?还没人给个好脸色?但是改革就是这样:一部分人(阶层)被牺牲掉,成全另一部分人(阶层)。胜者为王。目前世界需要强力意志,尼采说的超人引领人类发展,岂是错的?历史是一小部分人书写的,我们叫:居在上层建筑中的、被历史选中的有充分才能和处于适合的时代、出身一个对世界来说足够强大的民族中(卡尔扎伊大手一挥,跟毛主席大手一挥能一样不?)的伟大人物。

我一直喜欢的节目有〈天下足球〉,里面的歌很好听,而且制作人员很强,不但艺术,而且艺术,老不见黄健翔了。目前欧洲,英超最好看,而且最出色的球队全在他们那卧着:曼联 阿森纳 切尔西。切尔西比较完美,玩足球得有钱,最近德甲一个06年还是丙级队,但现在居然排德甲第一的球队,就是因为一个大富舍大钱注资。

不要简单的看那种如足球一样,全球有几十亿球迷的运动。他们的成败已不仅是体育范畴内的事。全球人喜欢巴西,怕不是他们的淡水河谷钢铁,罗那尔迪尼奥露大牙一笑,多少黑色儿、白色儿、黄色儿人神魂颠倒,举个图案复杂的国旗狂叫“我爱巴西我爱巴西”,几个女铁丝一高兴,还得用手捂着嘴哭上几亿年。

不要小看2001年7月13号。2001年10月7号。审奥成功,打进世界杯,对提震民族士气,民族凝聚力,绝对起了不容小qu的作用,大街上多少人舞着红旗,家家户户放鞭炮,比过年都高兴。“最重要的是信心。”股市里玩的人都知道这句。 现在看男足,光想自己冲到场上,把主教练放在弹弓上,玩了命的一蹦,尽量控制在亚洲以内吧,不让他被蹦的太远,因为到了外大洲还是黑户,警察问谁把你蹦来的,他非说我不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记2]
有段时间,我愈发苍白,我觉得现代人太累,拥挤,不知何为意义。现代拒绝意义和彼岸,这是个此在的世界,一直没有彼在,一直没有自己,自己就是沉落在社会集体里的幻象。人们凭借外物觉察出自己的方位和存在状态,能自觉到何谓活着的人越来越少。社会节奏太快,人们甚至来不及思考,文明正与它的初衷越来越背道而驰,文明现在对人类是反作用,文明到了另一个极端,文明不是文化,现代人类文明到了反思与拨乱反正的时候。一是地球确已没有多少资本再让我们耗费与毁灭的了;二是资源越来越少,人口越来越多,世间事若真合久比分、分久必合,那世界已合了够多的年头;三是凡事总是到一个极端后再重回另一头,没有终极,就是一个从A-中间-B,再回到A继续重新演进的过程,而且我略微怀疑46亿年的地球只有目前为止的一个高度文明,人类不应是首个主宰地球的物种,或许“他们”发展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社会状态后,终于达到了B,所以没有办法,被造物主推倒重来了,彻底的毁灭后,地球又回到了A,于是他们没了,猿猴从此开始存在……

历史总是在重演。人类历史是螺旋式上升。目前来看,我国的政体形式在当今世界是最佳形式,看看泰国、以色列甚至美国最近的国内形式,美国次贷危机与布什即将卸任而新总统彼此忙于内耗、政权,而出现的松懈与权力真空、不稳有关。我们则闷头心无旁骛的搞经济与外联,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而在别国,其他的问题倒是大问题,干4年、最多干8年后又要推倒重来,既定政策能否继续贯彻执行?民众们都忙投票与分析竞选人去了,咋着都会延误其他方面发展进度吧?我们当然有我们的“之踵”,政策再全民一些,监督机制再完善一些(防腐是个本质问题),管理、建设中国其实是13亿人的事。这牵涉到提高全民素质。进而是继续发展教育。可我们要发展的是什么教育?我们所谓的优秀学生除了文化课学习成绩这一唯一指标外还有什么?如果一个艺术特长生与一个文化课尖子竞选班长,班主任可会让他当?尽管他流露出的特质是一个未来毕加索、邓肯、约翰丹沃的特质,可是将来看班主任的成绩,主要看的是他们班文化课成绩,班主任不希望在他的带领下,产生出更多的未来艺术家,而只需有更多考进年级前XX名的学生,而一些有特长的学生,因为未在初期、在最适宜、最佳的时期进行培养而夭折。

其实从根本上,还是国民性。开放的世界需要开放与开朗的国民性,因为你要和陌生的、甚至有些蛮横的、甚至十分霸道的万国人打交道(因为世界秩序是他们定的),而且现在的整体人类特性早抛弃了“礼义信”之妁。允许不同观点与个性之人存在。全国人民都穿绿军装的时代没人喜欢,敢在街上溜着冰回家,想跳了人再多也敢跳一段儿的人也很可爱,最终要达到的是:宽容与理性看待,若他没有侵犯他人,尽管你不喜欢、不赞成、不支持,但你绝不干涉与歧视,因为你知道:每个人都有按自己的意志来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最后一点想说的是,我们应提高高中、大学教育中“哲学”的比重和力度(因哲学的深度性与抽象性,从高中开始为宜)。哲学不同于我们上的“政治”这门课,当然高中“政治”有很多哲学(马哲)成分,但一是与“语数外理化”比起来,它有些式微,即使文科班比理科班好些,但仍无法与“语数外”提高到同一高度,即使除“语数外”的其他科目来说,它也是地位有限,有些偏门,所以无论从教育部,还是学校,师资配备等方面就十分有限,问问对高中“政治”感兴趣的学生有多少?真正能充分调动起少年们学习兴趣并能把“物质是不依赖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政治老师有多少?但实际上呢?

学哲学可以使人更理性,更能站在整体上,宏观的面向未来的把握事态发展,而且可以锻炼独立思考能力,不至人云亦云,学哲学可以在思想上、精神上更加有深度,更加透彻与明晰,而且——

很多人说中国历朝历代,使用的哲学,其实是经世济用的“实用”学,面对的是社会与他人与上层建筑,而真正的哲学则思考的是“本质”问题,世界是什么、由什么组成的问题,是人类如何“存在”的问题,是终极意义与把全人类纳为一体的事关人类何去何从的思考,这种思考将使人的抽象思维得到大幅提升,进而提高理智思辨能力,这恰是整个国人所欠缺的,因几千年来,读书是为了经世济用、出世,充当统治阶级治理民众的工具,因此决定他们接受的教育实用性很强,文官而治的传统,谁文采好,写的一手好批文,好文章者,才被提拔任用,考试就考诗文,数学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就行,只要你能写,只需你能写。千百年来,我们的知识分子接受的教育,若现在,相当于年年高考就考一门语文,而且只考其中的一部分(40分):作文!这造成我们的受教育者严重偏陂与知识结构极度倾斜与狭窄与不合理,而我们的现代教育是在西方已经进行了3、400年现代教育(若从文艺复兴算起则更早)以后才从外面舶来的,满打满算不到100年,(咱不从1919年算,就是从1909年算也是99年哟),加上又兵荒马乱了30多年,真正开始正儿八经搞华夏民族现代教育问题,也就是49年建国后,而且又经历了那不堪回首的十年后,简直把中国教育逼到了一个真正死胡同,真正搞教育,我看,也就是这30年,所以说,这30年的伟大在于:经济火箭般的上去了,更重要的,其实是教育火箭般上去了,因为只有国民普遍的接受现代教育,国民摆脱蒙昧建立理性,也就是国民素质上去了,其他方面上去,那是早晚的事,水到渠成的事。社会是由国民构建的,国家是由国民建设、经营的。

但因我们的真正“现代教育”,时间太短,而且在不断完善中,因此出现这样、那样(前段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大讨论)的问题是很正常的,完全合情合理。

而若把我们的教育改革比喻成补钙,那岂不再简单不过:缺什么补什么!在我们的国民思维力里多加点极大提高思考能力并提出正确思考方向与方法论的哲学,多加点本来没有的、或欠缺的,才是教育发展的根本方向之一。而该重视的都重视了,西方的数理化那是早已提上了最基本层面,甚至为了和老外打交道方便,把“英语”这个不算学科的学科也放在了重中之重,音乐课也越来越玩真的,体育老师也认真教足球了而不光是一礼拜去户外做两次团体广播操,美术课老师也不再端个大茶杯让同学们把书本翻开照着书画,自己则不紧不慢的喝毛尖了。但唯有“哲学”这块软肋,若是没人提,没人在银屋子里喊一下,那又是多少代人的事,而不是咱一代人,几个人的事。

一切都是渐进过程,急不得,但要坚持,我们赶上好时候了,岂不出去大干一把。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河南大学]

(序)

我又听起《紫竹调》,我被驱使着回归,这是我的幸福,比如我写下这样的句子:我被琵琶撩拨着进入甜蜜的古典意境,那样的韵律下,我见到了古船与青荇,那江南的女子掩面只露两只眼睛,我的舟儿轻缓的驶着,鹧鸪与黄鹂鸟儿呀,你们也来到这样的意境,我见水面荡起波纹,波纹一层层荡开,吹了2000年的风,还有牵着牛儿的牧童,我终于说出那句压抑许久的诗句了:我愿长醉不愿醒。

(1)

我昨天今天都在听葛瑞盖斯,那首anyone of us当初听的时候是在单位的电脑上,那时我还玩聊天室,只是一个都不见,我只是浅娱乐,不是深的,深的虽更好玩,但和我的理想背驰,我将搞的是项静谧的事业,我也愿意像梭罗,找个“瓦尔登湖”,完全把自己交给内心和自然,我已在近几年的追逐理想过程中放下了太多的防备和角质,剩下的都是柔软的东西,我更敏感与沉入内心,我在我的世界可以自由飞转,带动万种风情,可现实中却步履为艰,我现在的手段就是等待最终的大爆发,将给我一个交代与和我的付出对等的外界支持,所有的旋律下,我只是独自舞蹈,不让人看见。

几天前我来到开封。我在秋风中踏上承载过太多历史的土地,它的古朴与萧瑟便扑面而来,我把背包往肩头提提,继续走,在太多的城市与角落留下我的足迹,在太多的时空中我留下自己的影象,尽管它们一寸寸上演又一寸寸消失,但是我用这样的方式存在着,我的故事每一秒都在真实的发生,我坐上3路车,上车时我问那个漂亮的售票员到河大不,她正斜着身子与第一排左椅上的一个相识聊,听到我陌生的口音,努力看看我,用响亮的普通话说,是,去。她头发是长的,披在两肩,年纪30多岁,模样漂亮,只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少些大城市市民的那种狡黠,七站后,我将到河大西门,七小时后,我将把背包放在西门一个小旅馆的209房间,我拿了钥匙后,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又关上,闭上了眼睛。

每一天发生的,在我看来都有颜色,星期一是白色的,星期二的上午是灰,下午介于灰与浅蓝之间……直到从浅色过度到深色,当然星期六是深红,星期天是黑,你看到的每一眼事物都有意义,比如一位驾驶校内电瓶公车的中年妇女,当她在我前面开着车时,侧过了脸,用复杂的深情的眼神看向路过电瓶车与她擦身而过的几位大学生,而从她的年龄判断,她的子女当恰在与那些大学生同样的年龄段,或许她来这儿开车就是为了她的孩子赚取大学学费,或许,她的丈夫是个重病之人,全家的负担都要她来扛,而她那与大学生同样年龄段的孩子,考上了大学却偷偷撕碎录取通知书,而告诉妈妈没有考上,她要去广东打工,好减轻家里的负担,好让妈妈能多点时间歇一歇。这个故事的色调就是个渐变色调:我刚上车时没有看到这一幕时是银黄(我上车前低头看了落了满地的黄叶),而在行驶途中是绿色,因为我看到好多军训的新生纷纷从我身边经过,她们稚气未脱的有说有笑,笑声像银铃般单纯美好,而从我看到这位母亲的眼神起,一切变成了紫色或橙红而迅速转为静穆的颜色:纯白,那时,我听到她说,好了,孩子,到了,下车了。她叫27岁的我孩子。

(2)

前几天我在艺术学院一展厅看了宋思霖的现代主义版画展,并和作者亲切的攀谈与探讨其创作动机与艺术本质,她齐耳短发,染成栗黄,穿紫色T恤,很平民装扮,看不出是个在日本最有名艺术学院留学三年半的硕士,她和我说话时时常面露微笑,她的画立体风格非常强,而且有模仿毕加索之虞,她也是用艺术来表现精神,表现神秘幽深的人类精神世界,把瞬间的感受通过画儿来框定,她的眼神里带着艺术家们那种坚定的意志力氤氲下,迷人的穿透力与可以直接穿透形体而与你心灵迅速达成交流的那种力,她说女孩的形体是最美的,我的画大部分是女人,女人的身体最美,她说完盯着我的眼睛。

(3)

带着潮湿的风在金秋,向我们招手,向河大招手,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而且也许很美,眼见的美太有限。

我在秋天踏在另一个城市的皮肤上,传过里弄和小巷,我多想走入历史,我想象这里是江南,稻花那么香,我想象这里的辛弃疾很多,人人都在手里拿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句子,人人都是行为艺术,每一时,每一刻。

哦,这大宋的天空。
哦,这大唐的天空。
哦,这么多,这么多
飘过我梦中……

汴梁有雨。雨滴从屋檐角滑落。砸进青砖。青砖也许是大宋的青砖。我哪一天,还要抱一抱相国寺和“春江花月夜”,找几个晏殊、苏轼、贺铸、姜夔,再来几副清明上河图,钧窑的瓷器在手中,李师师抱不抱琵琶都无所谓,但她必须来。

汴梁有雨。多少年,多少年前,我摘一颗月亮,一看:原来是汴梁的那颗!太白东坡稔须大笑,十碗御酒,如隔靴搔痒,再来十碗!一千年一千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且邀明月入厢房,把酒言欢,戏噱耳语,好不欢颜!

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我好苦啊!


(4)

看百家讲坛的蒙曼讲“太平公主”,看央视经济频道请成思危讲美国次贷危机,前几天去学校周边小书店买两本书,一个出版社发行的同一系列,一本介绍托马斯曼,一本则是博尔赫斯,加上我带的《铁皮鼓》《丧钟为谁而鸣》,不过倒没怎么翻,翻的是这期《小说月报》,发现两个好写家儿:朱晓琳,钟晶晶,钟晶晶写的那个现代主义风格短篇我看完后,一直在嘴里嘟囔了三遍:这篇写的好。朱晓琳主要是抨击都市人之间的冷漠与漠不关心,虽题材不新鲜,但叙述实力强,诙谐、轻快中三下两下剥下附着在实质身上的硬壳,而且带着脉脉温情去批判之,属温和派。此跟鲁迅不是同一阵营。

《读书》这本杂志好。但好多是系列的,连载性质的,少了不少兴致,想看完整的,得凑齐好些本,倒使人却步,《书屋》这期有篇介绍黑泽明的,我翻了几页,其他的几篇都无兴趣,便没买,环球时报要涨价了,《汴梁晚报》有些简单。我在席殊书屋翻过他们的几期《当代艺术》,开着空调,和外界隔离,外面多么炎热啊,书的世界里可以平静凉和。

我怕我成书呆子,但我想书呆子就书呆子吧,想入世什么时候都可以,抖抖身上的痴与迂,又蹦的比谁都欢实,净心搞这一套,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和能忍受,喧闹容易寂寞难,寂寞着搞寂寞的事业,欢娱着搞欢娱的事业,两不相干,也才能搞出名堂。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河大系列)小说:其实大路朝天


我从学校西门的都市村庄出来,等公车,天很凉,我穿着短裤、蓝T恤。
一辆三轮儿来,我叫住,我说往新都汇,他说哪个新都汇,他说他不知道,我放过他。
秋风乍起。旁边的时髦少女看看我。我又叫了一辆。

到哪。
新都汇。多少钱。
三块。
我恩了下,上车。车刚开几步,那个时髦少女在撵这辆车,我示意司机停下,司机戴着眼镜,镜框是金色金属。

我让这女的上来,司机扭过头问,你们认识?我笑着说不认识。
她上来后一言不发,只顾拿着两个手机(最时髦的MOTO款型)发短信。她微胖,眼涂了烟熏,睫毛弄的长,她上来后一屁股坐我旁边,紧挨着我,她胳膊发短信,时不时碰着我的那只和她挨着的胳膊,她没抹香水。

多少钱。她冲我问。

“多少钱”? 她侧过了头,摆了个凝视的动作放在我面前,我说我付了,你不用管,她说哎呀,那怎么……

你是不是河大的。
不是。你呢,是不是。
我还没到上大学的年龄。她声音有点粗。不过不嗲。她头发烫过。手里拿俩手机,早发完短信,也没人给她回,但她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

冷不冷。
不冷。
我冻死了,回家换衣服呢。她说完冲前面做了个鬼脸,并没有冲我,如果冲我,我就会看着她的眸子对她笑一下,可她没有冲我。

天阴,四周的一切对我都很陌生。我在陌生的环境里呆了良久,我不知今昔何昔,我不觉得冷,很多人觉得那是他们的感官过于发达,这分散了精神,使他们的精神发不出太多热量,他们的SOUL,他们的步伐,他们吃着炒饼,煎饼,牛肉火烧,我的大宋不见了。

她把身子朝我这边靠了靠。我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小女子,这个小女子,她想的我早想过,在她这样的年龄,那一年,我拍拍我的麻玲,我说麻玲,起来,起来,别继续在我身上爬着,小心烂在上头。

(在河大系列)小说:男与女


我在新都汇口的KFC二楼边喝果珍边看博尔赫斯,我俯窗看着窗外楼下的一个穿裙女子,她穿着丝袜,身材正好,瘦的正好,匀称的正好,她的同伴把电动车放在一棵树下,她手里转着钥匙扣,嘴里仿佛嚼着什么,她忽然转过身来,把头抬起,突然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

(小说)

她果然端着一盘杂七杂八上来坐我对面。她一个人,她的同伴没有,已是傍晚,因天阴,傍晚近夜晚的颜色。她喝着热咖啡。她不是在咖啡馆,无法用银勺搅动糖块。银勺自会碰着瓷器发出有质感的声音,那是一种生活,她喝着八块钱的热咖啡,我低头看书,过了会儿,我见她冲我招手,我乐了,摇摇头,过去。她见我摇头,于是等我过去后,冷冷的问我过来干嘛?我一笑,摇摇头,准备继续坐过去,她说好了好了,指指她旁边的靠椅。

她说舞会要开始了。
在哪。
旁边的“夜色”(新开的慢摇bar)。
你邀请我去,还是。
你请客,我就跟你去。我很烦。
不行,各付各。
小气。她使了点儿娇声。

你看什么书。
小画儿书。
我看。她可爱的伸出手来。我笑笑,没动,她把手放下来,愣愣的就着管子和咖啡,她眼皮上的眼影有些地方被冲淡了,被液体,她眼眶很红。

坐在吧位上,她挽着我胳膊坐我旁边,我当然派头十足的点了根烟,特许文强。她过了会儿把头靠我肩膀上,但她不是冯程程。

最近听什么。她喝口beer问。
枪花,涅磐,披头士。
听张楚不。
听。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听。
唱两句。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中充满情侣的味道。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她接过来。唱的挺好。她唱完点上一支520。我抽的是蓝白沙。我们一起把烟喷出去。

我们去跳去。她拉上我去扭。我说来瓶伏尔加吧,她说傻哥哥,你买不起,我说日,几百块钱么,她媚笑一个说傻样,逗你,逗你呢,把愣在那儿丈二和尚的我拉到舞池里,把臂搂我脖子上,优雅的和我转圈儿。

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没理由不。
不什么。
爱你。
连上说。她用一个手指头抚摸我的脸。
连上说?
恩。
我没理由不爱。
谁。
你。我说完她把嘴贴我嘴唇上,特好玩儿,我头有点热。

音乐嘈杂,一瞬间我觉得她像苗圃,但灯光一照,又觉得挺孙俪,但我长的和邓超太大相径庭,我觉得她这样对我,完全是为了好玩和平复内心创痛,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对她动情什么的,不会,跳完我们一拍两散,我把钞票从钱夹里一抽,往服务生手里一放后,一切便开始,又结束了。

夜里一点。我们从里头出来。很冷。夜黑的很透。她把双臂抱在胸前抵御寒冷。我想了想,没有把念头付著行动:过去揽着她的肩膀。但我想。

她说你拉着我,你拉着我,你这文艺青年。我说你看出来了,她说是,不然怎么那么爱看小画儿书,我笑笑,她也乐呵呵,她过来扯着我手,然后悠然的晃前晃后,她的头发在凉风中拂动,我忽然紧走几步,拦在她前头,说我,是有点喜欢你。她愣了一下,然后想笑,但迅速严肃,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说好了,你走吧,够了,这就够了。我想揽她肩,她大声说你干什么!声音很大,因街静,所以回声很大,这句是这条街上唯一的嘈杂,她打掉我即将碰着她的手,她有些腻烦的皱皱眉,十分反感的表情在她脸上毕现。

我扭头就走,大声的说了好几声“操他妈”,我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想上去抽她两下,真的,“啪啪”,两下。我不会回过头去,不会回头再看一眼在暧昧城市灯光下的她,她在那里,带着全部的沧桑,带着所有人都无法明了的心境,抽着那只520,那烟从烟里飘出来,弥荡在这城市的夜空四周。

转过个弯。我停下。想了想。像特务接头那样,从拐角处伸只露一双眼睛的看她最后一眼,发现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膝盖上哭。

晚上我忽然很想她,我想,要是她不那样,不那样刺激我的话,我反而不会,最终,我很苦恼,我觉得到只有到梦中……到梦中旁的不干,就是好好猥亵她一回,让她知道,比一个男人高明,注定要付出代价。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日记一组》

[2008年7月18日 晚22点30 有点闷 昨天下的雨 ]


我听披头士《in my life》,2升雪碧因我基本告罄,有一点动静我就写不下去,完美主义可以至人困境。

近来喜欢的杂志,〈作家〉。是因为封面一句话较牛-----中国的〈纽约客〉。我那天在西部电子商城的报亭,报厅离文理学院较近。报厅老板在我张望有何杂志时,指指窗口挂在显著位置的〈商界〉,我没有去翻,而对10元一本的〈三联生活周刊〉感兴趣,但只买了张〈环球时报〉,华商报在那些天天天买,那报印刷一般,搞的我天天一手因触摸报纸而粘的墨黑,大何报没有,当然杭州 上海的报纸也没有,去年我去的时候买的几份当地报纸还留着,记得看了一归程,他们的报纸都没几版,和大河报一样大,华商报是我接触的报纸中最大的,但也是综合类报纸里最好的,我这样说不是因为我有几同学在那里供职,其中一个很牛,天天在Q上看她挂着,没事北京、上海的跑,看照片,越来越女人、漂亮,天天嚷工资不够花,其实比我们这一伙哪个都挣的多。

前几天可给我找着个好博客------洪晃的,这位颇文化的大姐愤青加嬉皮到骨子里,颇和胃口,但一看她在上海做的英文节目那英文流利劲儿,惭愧的赶快退出那一页,看她充满个性的文化散文,她说姜文,而我那天半夜刚看了姜文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他在里儒雅着、幽雅的光脊梁,徐静蕾用毯子捂胸歪一边幸福的酣笑…… 我总说多看点文艺的片,下了很多,〈十诫〉,老说看,老没看,登网站上,见了新近的张楚照片,四张人了,仍清清楚楚的孩儿脸,记者问,你不打算过那种归隐山林,田园牧歌生活?张楚说得了,就是田园牧歌,乡野人生,不还要与乡邻接触,与现世接触?我觉得他过的正是我想过的,他过不上我更过不上,理想主义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有多少愤青,就有多少坑,等着埋葬他们的一个叫dreaming的器官。那器官一个个掉入坑穴,然后那些不再愤青的人拿起掀,一点点静默着往坑里填土,埋完后,那些被划入“好人”行列的失掉器官者,又接过那些人的掀,等着下一批受刑的愤青者来。就这么延续。

上个月我看了部好记录片〈国殇〉。一共好几集,我把一共好几集看了后,心中很沸腾,思考了很多,那时我在车站等公车,往回去,往沙井村去,我想,小说不是编个牵涉爱情、友情故事,并戏剧冲突剧烈这么简单吧? 写东西的也应扛起一个叫道义的东西,我当时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小说不是用个针把脓包挑开,好了,没我什么事儿了,小说是等脓血流完了,然后让大家明白:哦,为什么这里流脓血,以后怎样才能不在这里流脓血,并让越多范围的人了解此越好。

报纸还是当地晚报,环球时报,参考消息这些上学时喜的报纸,我01年开始正而八经浏览互联网时,颇喜军事频道,啥也不看,就看一些战史,和20世纪以来本国军队内参,我坐在网吧,那时上网是两块一小时,网速极慢,那时文化水平低,吃完拉条就在那看古惑仔、黄片、周星驰,也不管辣不辣,拉条五块一份,牛肉多,我就爱吃牛肉,吃的时候,嚼的时候,嘴舒适的扭动,发出微微个绷声,我那时已经能分辨出哪些黄片里的人是真进行,哪些只是做做样子,糊弄老百姓。并教会了几个身边伙计。我那时在电台吃香的喝辣的,抽烟喝酒放屁拉稀,坐看人进人出,在21世纪第一年好好活着,滋润活着,去录象厅看2块钱不限时录象,〈百变星君〉,吴镇宇,黄秋生,出来的时候赶紧深呼吸,里面实在乌烟瘴气,但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我那时没文化,做着周武正王的事,倍受力不从心的压抑而无计可施。

最近一直去图书馆借战争一百年系列碟片,今天看的是摩萨德,看他们如何把 黑九月 幕后的10个人用近10年时间陆陆续续全部干掉。下次该借 北非 隆美尔了,那个抹掉军帽是个小秃子的帅哥,最后被老希毒死,全是因为让老美老英从诺曼底把第三帝国裤子弄差个大口子,老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不,就把他宰了,君叫臣死

下了〈马路天使〉。有一面没下下来。周旋16岁已那么可爱。上海女人有味。我前两天看完介绍1920---1930年有关〈申报〉广告的一本小知读物,看看人30年代的广告意识已颇强,印象尤深的是那个时候上海不管男人女人都吸烟,而且对汽车很是青睐,没汽车就到照相馆抱着汽车摆姿势咔嚓一张,其中有很多名媛、翘楚、才子、文人。

take care ,I want to sleep。

californiadreaming……

天热我一天洗3次澡甚至更多,老婆说你倒积极,我哼哼着说是,威胁她再说再说我再洗!极度心疼电的老婆终忍住,我遂洋洋自得……

我们那天躺在大床上看书,我在西安给她买了张小娴小说全集,她另人气愤的不到两个自然天数给翻完了,然后嚷着让我给她找本儿造一点儿的,用北京话说牛逼一点儿的,她等着我去书箱里翻,我噔翻着本在西安买的安妮宝贝全集,隔电脑以抛物线的形式扔给她,她接着,一看,索然,翻了翻,脸往里一扭,往下扒两件套短衫,说我睡了我睡了,我想摸她两团凸出处被她打掉,我不便继续讨扰,继续拿起莫言看起来,今儿写我爷爷如何把我奶奶拉到高粱地里愣个儿蜜,完了我奶奶她爹还晕晕呼呼的说,闺女,你这一泡尿咋尿恁长时间?

我某一天特想听马休连恩,下了好多,但都没我三年前在西安屋里用CD听的那几支超爽的,那些乐曲多么迷人陪我度过曾经的漫漫长夜,另我独处的时候不寂寞。我今儿中午在公车站候车的时候,耳机里响起〈恨情歌〉,我喜欢前面的吉他前奏,很随性,很亲民,不像周哼哼哈兮,不像王脑袋都是你,我很想和一下,只和一下便好,旁边站了一骚首弄姿的割双眼皮熟女,拿余光时不时扫我,我蹲在那里,阳光照不着我,有遮阳顶,熟女穿着牛仔短裤,脸上带着类傲慢,也就是不光她有,是她这类女的都有-----大老粗,会化装,照着林志玲的上凸出处整,猴急的用耳朵勺挖出孙俪、李湘般的酒窝,结果挖深挖大了,一喝汤就漏,一喝汤就往外渗透。我们这个省的人说:淤了。

[2008年7月21日 雨过有云 晚风轻弥]

老婆穿着黑短裤兢兢业业的写完了博客,告之另个屋的我,我写完了,爱看不看,不看是要挨板子的,我识相的用充满期待的语气曰看,她脱起了衣服,也不把卫生间门关上,我合上毕淑敏,看完其博,夸耀一番,听见卫生间喷头的水声响。

给她借本毕的,还有雪小禅一长篇,她擦擦头发,把小脑袋悬过来,瞅着书本儿,洗发水味儿灌进鼻子里。

写作是项孤单的事业。我翻了克鲁泡特金开头,有点烦,毕竟22岁时很是看了番马克思,他跟人家是小巫见大巫。也可能是译的不好,插图很多,而且语义晦涩,胡绕八绕。又去看《科学简史》,介绍宇宙部分我是不看的,我以为可以不看,06年在西安万邦书城原价买的《时间简史》,我只对那画儿兴致勃勃,其中说到时空场如果弄成一个弯曲的网状的磁力场,形状有点像花式轮滑运动员的那种半圆形的管状结构,就是把个水泥管切一半那样子,那就可以进行时光穿越,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而连接两个时空的那个管子,叫虫洞。

《半首歌》是首经典,98年这样认为,现在依然,吾以为曲风与辛晓琪的《遗忘》近,不知是否台原著民的原生态曲风,可能有点,看7月5日金曲奖颁奖,欣赏他们对本土原生音乐的不懈支持,而觉得小S着实可爱,而高凌风和康康的调侃当是亮色一笔,俩活宝。

我下雨的时候不高兴,心烦意乱,我只在阳光明媚的时候阳光明媚。

现在很少听歌,看电影,想看卡尔维诺,去书店,全市只在席殊有他全集中的一部分(他整理的意大利童话)。这期读者上选他一篇,写的很有意思,君特格拉斯的〈猫与鼠〉也有意思,一个最后不知是逃是死的小纳粹,喉结大的像小老鼠,把猫坑的光抓、光撕,偷了德军上校的绶带,老沉默着,无奈着,时代使染然,谁能逃出时代就不用文学了,文学就是个出口,精神上给你逃出时代的感觉,物质永远等着烂在这里。德语作家能写的如此黑色幽默的,怕不是老君状元,也差不多了吧?

我要写个小说,这个人读卡夫卡的小说,看着看着笑,又哭,他把头抬起来,想学〈城堡〉里的那对被城堡派来看管K的极度荒诞的似毫无智商的人,他读到K进到酒吧,看到那个女招待,停下来,因为窗户没有关,当他关的时候,时间停止了,K在这当口走过来,说进来吧,进来吧,把他拉进了〈城堡〉里……

我小时很喜欢看科幻,看的第一篇是〈弗兰肯斯坦〉,全译的,好象是个女的写的,英国的,还是个有爵位的人,我就觉得那个人很怪异,读完无法平静,然后是隐形人,然后是 海底两万里, 还有威尔斯的 火星人,那是个缩译本里选的,是叶永烈编的,收了最著名的世界科幻作品,其中有倪匡,选的那篇是关于一只猫的,记得后来看过根据此篇改变的香港电影,猫是黑猫,里头的少女是当时正红的叶蕴仪。还收了篇老舍的,当然有〈日本沉没〉。 我买的时候是5年级,陆陆续续看到初1吧,期间看漫画看的厉害,七龙珠前15卷几乎本本不落,以至当时只要街上走过个谢顶驼背老人,我都想着是龟仙人来了,而我对里面唯一的女主角念念不忘,时常盯其脸蛋一看好大一晌,我觊觎画中美色,现实中不得(也不知怎得),我那时觉得班里一个大眼姑娘颇顺眼,每次玩次水枪大仗,我都大声吆喝着,想吸引她注意,可她一次也没注意,后来我无意中在她与同桌丑女闲聊时得知:她闲我的“枪”不好看,一点也不造。吾遂换一把当时就是全城来说也算最大的M16,要是戴个墨镜,脸摔十七、八块疤,简直跟终结者一模一样!可她还是对我兴趣不大,而对一个天天拿把小五四的爱穿干净白衬衣的小伙流露明显好感,我愤怒了,我不管,我吃醋了,每次打仗,我都将满腔怒火发泄到白衬衣身上,好几次他已缴枪,以为不杀俘虏,而杀红了眼的我每次都是“子弹”打光了才放弃对他的射击,大眼妹看在眼里,也只能心带唏嘘,却无法把这情郎来救,她是怕我急了也给她一枪呢!

[2008年7月25日 多云 大口呼吸 美滋滋的流浪文字中]


放关淑怡《忘记他》。翻唱邓。又回想起《堕落天使》里李嘉欣走在黑夜里。我也曾走在同样的黑夜里,我也能被一首曾经的歌曲捞起。

今天跟老婆去买泳衣。她嫌一件两件套的露的多。我们买了个布料最多的,也就是在两件套里包的最严实的。老婆昨天把雪小禅看完了。说是个悲剧。我说基本上都是悲剧。她说那我们呢。我则赶快扯起了呼噜。

又骑电动车去老城吃佰人王。扎啤打不满。店员说我们那是青岛的,好喝,我说啥不好喝,女服务员愣了一下,遂说啥都好,只是,我们的更好喝,她说的时候,我光想往她大屁股上踢一脚。

喝了四杯。她泯了十几口,其中有一口很大,看出了她的决心,主要是我那句“美女原来都没酒量哇”起了作用。叽叽复叽叽。喝酒、仰头看天花板上灯、跟着脑里的一首歌往东往西、我说吃不了多少,还是创纪录的吃了150根,我回去还想喝,但她管着,她说莫再喝,再喝不利于你晚上对我老爷们,我吓坏了,不能对她老爷们儿,难不成,她对我酒多后的能力表示怀疑?于是晚上对她好是老爷们儿了一把,不一会儿,她昏昏睡去,我乐滋滋的想着刚才浪漫的事,想着我原来在喝了几瓶的状态下,还是能肆无忌惮的老爷们儿的。这对我很重要。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8月1日 今天有日全食]

上午往手机里下电影,鉴于网速,徐克拍的那个惊悚片《深海寻人》《快乐大脚》《庄子》(动漫)《魔比斯环》等下次下,下了滨崎步05-06演唱会,《暗花》,《地心游记》。

我初一时买过一盘日本经典旧曲盒带,当时买的是5块,里面有五轮真弓,松田圣子,我那时就很喜欢松田圣子的声音,觉得很纯,我喜欢一切很纯的事物,比如女子,我现在的老婆,我就觉得很纯,1米72,眼睛很大。里面有《空港》,不是邓丽君版本,在新浪播客上看过邓在日本颁奖典礼上唱此歌是哭的哗啦啦,要在台北、HONGKONG下面早感动哗啦啦,掌声哗啦啦了,日本人不卖帐,一点掌声没,邓愣是哭着唱完了最后了一点腰一弯来个“阿里亚多”,灰着脸站后头看下一个歌手唱了,回酒店指定要拿匕首朝自带的抱枕瞎戳20好几个洞,然后用闽南语大骂鬼子坏。

几年前看洪晃博客,知道“凹造”原来这么写。她的《我的无目的生活》近来老去书店没事翻几十页,发现一个漫画高手:王原。出的漫画集叫《大红脸》,本人隆重向全世界(带河外星系)隆重推荐。很有味儿,把人物身体比例画的奇荒诞,配的话语见功底,达到句句经典程度,当然论深度、哲理性,和丰子恺还差些档次,当然俩也不是一类型,老丰当时在重庆冒着日本炸弹在陋室用大毛笔那个画!我的意识是:两人肚里的书本储量不同导致的格局的不同,印象深刻丰子恺有一副画的是一只大雁被船上的人放锅里煮着准备吃,天上另一只大雁(指定是一对儿)在船边盘旋,久久不愿离去,发出无辜的哀鸣……

我还喜欢的漫画作者:阿根廷莫迪洛,《读者》上老选他的作品,画的小人儿都可逗,觉得圆嘟嘟的,《父与子》也很棒,很生活,想起曾经的童年时光。

中午在翻奥威尔《一九八四》,确实很吸引人,有点科幻性质,经典的一句:老大哥在看着你。

几年前喜欢过春树,觉得很野,叛逆的比较造,现觉的写的浅,就是用比较造的文笔宣泄叛逆情绪,大了,成熟了,便无甚可宣泄,无甚可依傍的了,这跟我很像。

大雨下在我的世界里
我只听见妈妈的棉花还没有摘
还没有摘
妈妈的
棉花

[奥运前一天 雨停 闷]

我找了好音乐。《snow queen》。当我听着它的时候,我喝一罐COFFE--------
刚才下了雨,现在不下了,可乐那么冰,我的思绪任意递到另一个过去的下过雨、又停了的下午。
今天是七夕,我对老婆说:

我没有为你写文字了,好久,我总是想写最好的,最完美的,其实,我现在知道:哪里有完美,最真既最美。

让我们都平平安安的,看奥运,不止一届。让我们都幸幸福福的,看《男生女生》,我不喜欢左岩,但她着实机灵,智商、情商都高的吓人,我说完侧头去看你在黑暗中的脸:你也看着我,荧屏光照着我们,已是晚上10点……

让我好好的爱你,给你,当我的手在键盘上灵巧的飞奔,穿过一阵阵思维迷雾,我想象你是山里的神仙,水中花朵,总是那轻飘飘的事物,我舍不得摘,或者,当我有一天真的摘了下来,你稍微觉得疼,觉得不适,就好了,就可以了,我说:嫁给我吧…… 把你摘了

从前牛郎织女只在今天的这个份数见面,相思折磨着他们,他们曾遍体鳞伤,他们的爱长久,因为除了爱和等待,无外物,但是若有外物呢……若是还有个男,或女,在他们身边,而他们能天天见面…… 爱在新鲜与谎言,谁诚实,谁觊觎永久,谁就跌落的早、频繁,但除了生理外,还有个叫良心的东西,关键是谁也不想伤害对方:当他把头枕在你的小肚子上,当他以可爱的面容正面、像从前许多次一样的凝视着你,用眼神告诉你:没有你,他将一无所有,打入地狱。

神曲里面有炼狱,算是中间阶层,介于地狱与天堂之间,也包括很多层,我们,不都在炼狱之中吗?有时候觉得升了,便到了天堂,有时觉得降了,到了地狱……那不过是虚幻的感觉,我们牢牢在的,我们一直生存的,只是炼狱,谁比谁高不到哪去,也低不到哪去,得到了这个,必失去了那个,而失去了那个,又会得到别的东西……

我希望你读更多的书,看我的文字看的高兴,我希望你,希望你……我只是希望你爱我,希望你,在你被蚊子叮的时候,对我说:没有你,蚊子光咬我,还是有你好哇…… 不只说一次,我希望你每次,蚊子叮不叮,都想到有这么一个人,他希望假如蚊子叮他了就不再叮她,他愿意在她身边,就是叮的满身都是疙瘩,也是快乐的,他这么想,就会这么做。

我知道我如抛物线一般的意志状态。低谷和颠峰仅一秒之隔。
我为什么,走到雨中,去寻找火?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
果丹皮,2升coca cola,当我对旁边的王端说我爱喝这个,他和我说完沙漠之狐,坐下来,一周后我把那本隆美尔还给他,初三我们坐了二个月同桌,他考上一高,我上了二高,他父亲是研究导弹的,他父亲是干什么的,关乎到他将来是干什么,遗传到的智慧与品质与优越感,或助他一臂之力。

他问我这个念什么,我说扣克扣勒儿,他说哦,扣克扣勒儿,不再理我。
说人人平等的那个家伙在哪?让我,揪住他的衣领,“亲切”的逼视住他,问他:你,可愿再说一次……

加缪《局外人》写的默而索。他发现哪怕他在自由自在的状态下生活了一天,那么若他真无自由,在被禁闭中,只需对这一天的事进行回忆,便可度过余下的生命。你闭上眼,开始在另一个自我的世界里生存:昨天,那个飘满鸽粪香的上午,你醒了。你首先睁开眼,发现四周无人,你惊的一叫,终于发出了凄然声音!而这竟是昨天,唯一的在你生存空间里唯一的声音,你不愿起来,在一个人里,没有任何人,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极力调动意识思维来应付外界、应付人际,你是你自己的,完全是你的自己的,你说,哦,好了,我开始过这种纯粹的个人生活了……你刚从棕色床头的床上下来,穿上拖鞋,一看,门下面的缝隙处躺着一张今天的报纸,你又往厨房走,你饿了,鸡蛋没了,无法吃煎蛋,你说没关系,我不出去,不看报纸,不打电话,不听MP3,看影碟,玩游戏,不回忆,我过我自己纯粹的生活…… 于是你只能继续躺下,不一会儿闭上眼。控制着回忆。一分钟后。你高兴了。因为死亡不过如此。

[好玩的故事]

(1)

大狗去找二狗,说你别叫,你先别叫,人还不知道愁,不叫,你为什么要叫?

(2)

二狗耷拉着耳朵,觉得自己是猪。
大狗说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母狗”“不对”“那是什么”“可以发情的异性同类”“哦,知道了……那么母狗呢,母狗是什么”“你不要问我这个,我只知道可以发情的异性同类是什么,却不知道母狗是什么,狗只知道狗该知道的,知道不了那么多” 大狗说完,“汪,汪”满意叫了两声。

(3)

二狗说,人,其实很简单:女人身体里是:一半男人的,没进化好的实质;男人也是,一半女人的,没进化好的实质。
大狗上去“啪啪”闪了二狗两巴掌,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二狗哭着说不对。

(4)

大狗说,假如一只母狗生了一大窝的劣质狗,而一只母狗只生了一只,但那只无论生理、精神上,都是可以为种族、为后代的未来贡献最优良的遗传精英的品种,你选哪一个?
二狗都不愿意理它,说那还用说。

(5)

大狗有一天,把二狗请到窝里,二狗问怎么了,大狗有些难为情,可还是说了,他要包“二奶”,二狗说直接说包“二狗”不就完了,大狗说你愿意,二狗说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本来就是。

(6)

大狗用机器轧了点面,二狗一粒一粒剥了麦壳,用工具(磨)也弄了点面,大狗已经比它多吃6顿了。二狗不觉得,二狗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狗机器坏了,准确的说没有油了,去找二狗,二狗说你也磨,大狗说老慢,二狗说,总归有吃的,大狗说已经忘了怎么磨了,于是饿死了。


[]
我把烟灰弹在床上,那张我平时用来睡觉的床,我准备听《夜半歌声》,但还是坚持把《梦回唐朝》听完。
我曾写过一个句子:脸望着天上 看鸟儿飞翔……


9年前,或者更早一些,我,躺在家里我的10平米小房,打开60块钱德生收音机,听音乐之声,楼下有人声鼎沸,我这里只有音乐,声音不大,我开的不大,仰着脸,看漂浮的寂寞把自己击败。

我那天叼着烟,上铺的三儿哥说,哟喝,叼烟了老弟,我说叼烟了、叼烟了,他也塞上一支,用打火机点上,猛吸一口,说第一口叫挂香头,宿舍的电棒很亮,没有乌托邦,没有新衣裳,我的衣裳,成年不洗,三儿哥说揉一揉,你只须揉一揉,我看看他,只管吸烟。
军哥回来,说老弟也吸烟了,我说恩,吸了,吸烟了,和你们一样。
发表于 2009-12-1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歌叫白雪]
我的全部文字围绕着这首歌曲,然后想起一个人,我写她,写那段转瞬即逝的日子,我的手在打字,这没错,我的心在向遥远的过去漫溯,这也没错。

天很冷,灯开着,两年多前我也是在同样的氛围中问那个人,我问她你喜欢看这个,她点点头,便不吭气,认真的把视线对准屏幕,当我面对一个热爱电视剧的女生,当我抚摸她身上所有值得抚摸的地方后,她的无动于衷让我可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我想象着她完事后抽一支烟,然后把手指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敲着,我告诉她关于卡夫卡的一切,她告诉我大3好累,就是这样。

那个房间,那个小小的房间。你看,进门是排鞋架,放着几双欧版鞋,几双旅游鞋,袜子塞在旅游鞋里,当然只会有三只,另一只不知去向,这是光棍男人处所最基本象征之一,之二是墙沿那里的一排酒瓶,我当时,也就是她在我房间里的那三天半里,曾经数过那些酒瓶,不多不少,20瓶整。点一支烟,让烟燃烧,烟雾缭绕了,这很好,看着一个女孩慢慢把她的青春搁在你这儿让你暂时保管,你笑着,说着,唱着,在这欢乐的时刻,你忘了许多个阴天许多个没有泡沫的日子,忘了炎热中你写着小说,你写的精神抖擞,废寝忘食,热血沸腾,山呼海啸,近而热情洋溢,乐不思蜀,像李白在梦里猛亲杨贵妃的手,像陆游见了唐婉后猛喝黄腾酒。

她的手指很长。她从咸阳来。
她前几天听了我的《两个人的烟火》,就是我在每个BBS里签名处的那首。
她和我如两条平行线,在一处强磁场,彼此观望着看平行线会否因之改变方向,然后相交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和她走在吉祥村附近,那片鸡多,我跟几哥们就曾有幸被多次邀请过,当几个穿着刚遮住屁股的裙子的妞向我们欢快的招着小手时,涛涛以一个极其夸张的飞吻极尽调戏之能事,继而附到我耳边说“真扯淡”,我点点头,刚想说“那是相当的扯淡”,涛涛已经拦下了TAXI,将我拉到后座,最后因为他对恶劣行为进行了口头抵抗,而我没(他说“真扯淡”了,而我没说),所以当我怏怏的付了打车费钻出绿富康时,涛涛的脸上发出了骄傲的微笑。就是在那次聚会上,我认识了这个大3女孩,从咸阳赶过来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而那个朋友,正是我们混吃混喝混小妞CLUB的骨干成员之一,胖子,胖子,当然就是那个西影厂办的那个传媒学院诞生的众多虚无青年中的一个,他的口头禅永远是:“苗圃跟我钢的很”,然后再认真的问你苗圃男的女的。

好了,我要讲了,要讲这位姑娘了,你当时是短头发,对吧,你那163-165的长度上凸起的那两团肉常情不自禁的以颤微微的造型勾起我对情欲的美好追忆,我让你看的书你指定没看对吧,你和我走在吉祥村附近了,你穿着蓝色的毛衣,牛仔裤绷着你那紧凑的臀部,和所有大3的有着较顺溜容貌的女孩一样,你也一蹦一跳,走路都透着那么股活泼,你让所有比你大三岁的男人勾起灵魂深处对于有个小妹妹该多好的认同。
那天的夜有些异常,比如当我像模像样的抬起头来时,并没有在夜空里发现任何星光,只有一个月亮以近乎疯狂的亮度跳上我和她的脊背,那是唯一的光源。所以为了再次看清她的大眼睛,以便再以后与她彻底分离后,我能凭这双眼睛再次清晰的回忆起她,我把头向她近前靠了靠,与此同时,她竟采取了和我一致的行动,所以我们的额头戏剧性的撞在一起就在所难免,接下来我以一个大哥哥的语气亲切的问她疼吗,看得出她那分管感激的脸部肌肉有了较大频率的展现。我牵起她的手时她哆嗦了一下也在我预料之中。
每个女孩在耳边说话的感觉都不相同。有些人凭借这种独特性辨认她们,就像我。她的声音有点粗,但她撒娇的时候竟能发出超过林志玲好几十个加号的甜音,她一唱歌全村的狗都在哆嗦(实在太难听了),可她每次唱歌的时候都能摆出张学友唱《吻别》时的投入表情,这让我很是为她的居然把自欺欺人上演到如此地步表示了应有的钦佩,在她第二次为我倾情演唱时,我冒着被她唱死的危险充满人文关怀的怂恿她,“没事乖,接着唱,唱死人,是不偿命的啊!(我这儿用了祈使语气)”

她说,这首好,我给你放放,然后满屋子的BEYOND的《海阔天空》。她还掂着她柔细的嗓子欢快的唱起了那句咸阳版粤语“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她说,写点文字也好,我爱看诗的,然后抑扬顿挫的吟起北岛那句傻瓜都会背一半儿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她说,波伏娃的一生很值,她和与自己的灵魂靠的最近的男人共度了一生。我说莎乐美也很牛,让尼采因对她的无望的爱活了一生,她说可是我还是喜欢波伏娃,她活的更接近哲学。

我说,诗要做的就是开闸放水。她瞪着大眼睛,让眼眸闪动着湿润,静静靠我肩头聆听着我的扯淡。
我说,你闭上眼。她闭上眼。你想象着一百个人在太阳花底下唱歌。她不说话。然后她笑了。点点头。
我说,音乐和诗歌都要是你的朋友,你搂着它们就像我搂着你。我抱着她像抱着一串水。她那一时刻的溶化,给了我以后诗歌意象的创造很好的回忆源泉。
我说,记住现在的拥抱吧,只要记得,就是活着,记多久,这个拥抱就活多久,她过了许久,说,“知道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
100年前跟100年后大不一样,100年前的经典跟100年后的大不一样,单单写人性出路不远,得掌握一种横穿亘古的方法。


我的爱情,一直漂浮在前方,我写着写着有了感觉,自由的感觉,舒服的感觉,但我想放下,我写的苦。
我是一字一句的,用我的生命去写,有些悲壮,但这是我的路。

生命减少一点,我的文字精彩一点,比如点燃一盏油灯,油在不断减少,灯在不断变亮。

有一个人,他走来,说孩子,明天,你可以站在舞台上了,我不敢相信,说别骗我,他说没骗你,你看——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天


[逗乐的日子多么的好]

中岛美嘉。
是中岛美雪吧,特有名,陈彗娴的好些歌都翻她的,包括王菲那首《容易受伤的女人》。

这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巧克力,举我眼前晃晃说来一粒吧,我正犹豫如何应答一粒巧克力已经放在我手里。

我叫魏红。
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你是女的。
错。我有职业的,下面,我隆重的允许你叫我女教师……咦,臭小马,跑哪去了……哎呀,掉粪坑里了……(以上剧情纯属虚构)

魏红,你们幼儿园看门人的视力一定很不好。
哦,还真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你穿的这么性感,他应该适当的流些鼻血才对。
去,你不也没流。
哪,我这是内出血,全流腹腔里了。
……!

魏红,我将来写篇小说,指定让你当女主人公。
当女主人公有啥好处?
没啥好处,不过你死了,文字里的魏红也将永远活着。
靠(脱下拖鞋给我一拖鞋),那不行!那太便宜她了!绝不能让魏红得逞!
魏红要和魏红一起死!
对!……靠(反应过来,脱下另一只拖鞋给我一拖鞋)

魏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幽默。
是的,我看你上辈子一定是个说书的,嘴这么能说。
其实我上辈子的职业跟你说的差不多,也全仰仗嘴。
是什么?
职业伙夫,专门负责用大喇叭往炉子里吹气助燃,你学不,我教你,先学扎马步,炉子眼儿都很低……恩,我不说了,再说你又要掐我胸肌了……恩,不过我真的有六级吹工证的,带钢印的……

魏红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像一部动画片的风格(我用蜡笔小新的语气暗示她)。
哦,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葫芦娃大战圣斗士星矢》。
(头上冒下一串冷汗)有这片不?
别逗了,昨天你不是也看了吗,周润发演葫芦娃。
……!


[听刘若英]
本不准备写文字,但没成想,就听了这首《成全》。那一年的灯光于是照过来,那一年在淮河路,那一年读读不懂的书,那一年我有床,我坐着或躺,我是孤独的,青春像只小鸟,也不叫,默默飞走了。

听刘若英。边听边写散文。散文的名字叫[听刘若英],听她的歌,想她的样子,想她在电影中的扮相,比如〈20 30 40〉,比如〈天下无贼〉,想她在演唱会时的俏皮,她永远若人怜爱吧,哦,好吧,我们听她的歌支持她,刘若英,你要加油,你要再唱出〈成全〉〈花季未了〉这样的旋律流畅、贴近情感的情歌,不管他们怕不怕听情歌,但你唱给他们听,唱“我对你付出了青春这么多年,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唱“花季未了你却走了泪在掉,剩下的绽放回忆里烧。” 是啊,为什么那么悲呢,很沉重不是吗?无力跳舞,无力演奏,用心也不行,僵住了,跑也跑不掉,冰块中加着的花朵,渐渐垂头丧气。

写吧,慢慢天会亮,白茫茫,人不在了,心里想着的人不在了,花季未了,午夜里,收音机里穿来老歌,陈慧娴〈夜机〉?是的,你猜对了,我奖你什么呢?我们还要赶路,那天你问我疼不疼,我说疼,可已惯了,惯了,就好了。

你为什么拉着琴坐在月梢上一动不动,你等着谁呢?你冷,你苦,你睡吧,在梦里,我在耳边,哼歌给你听。
是的,你说,我听刘若英了。很好呀,然后你哼起来,那如水敲冰的旋律,那红裙子白裙子漂洗的浪漫时光,那个早晨,你说爱着一个人,你大声的说:我们在一起了。那时不听〈后来〉。结束了听〈后来〉。听那句有些人一但错过就不在。结束了才听。可怎么去结束呢?

写吧,写个散文吧,把忧郁的目光与心情兜进去。像装显示器一样,箱子盖撑开,放进去,箱子盖盖好,透明胶带拿出来,一封。

好了,听吧,你听你的,我写散文,写为你而喜欢的歌手,为你而珍藏的她的歌,为你而抒发的,07年1月10号零点第1分钟的心情。然后有一天,路过一个下雨天,把这些文字置换成雨滴。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周蕙]

------我真的不是无所谓。

安静的打开她的歌。安静的听。安静是这一刻唯一要做的。因为要用她的歌打开心绪。因为我们都曾爱过。因为真爱往往无法守到最后。而最后与你携手的不是你最心悸那一个。

第一句是:我真的不是无所谓。
没有第二句。全部停在这一句上。然后历史关上。时间朝后倒退。直到你出现。你出现,你是18岁的你,笑如烟花。
没有第二句。你唱着,用你圆润的嗓音如百灵在水面上照映身体,你蓝色的羽毛在我脸颊摩擦,那么柔滑。

你就坐在河边,说我们是不是相遇太早啊!你就坐在公园长椅上,说冬天是不是最适合画句号。你就在望不到我的地方坐着,什么也不说,哭不出来,就把回忆一片一片找出来揉碎,或者把几片回忆放在手心,猛的用嘴一吹,回忆飞到水面上,不一会儿就没了。回忆没了。这时你才放心的哭出来。说现在好了,我哭哭就好了。甲路过你说姑娘你怎么了,你哭着摇摇头说我没什么我的男朋友不要我了我哭哭就好了,谢谢你,眼泪我不擦,风吹在上面一会儿就干了。乙路过你身边说姑娘你怎么了,你用右手抹抹眼眶溢出的泪水,说没什么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刚才刚把回忆抛掉了所以我现在想哭了我一哭就好了,你看我刚才还很伤心现在我的泪就不如刚才多了,恩,是很红,哭泣的眼睛就很红,谢谢你,我知道,有点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哭了,我把回忆抛掉后,我的泪就从眼睛里滚下来了,慢慢的眼睛肿了,我一哭眼就肿,妈妈说眼睛一肿鼓起来很好笑的,我不敢看,我不敢看。

丙过来说姑娘你哭的好伤心啊,你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的,我哭的很伤心,我的男朋友不要我了,他人走了我还有他的回忆,但刚才我把回忆扔掉了,全扔掉了,包括第一次见他他坐在转椅上唱的那首歌曲的名字,我也扔掉了,我扔的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扔,可我太想哭一回了,我一直没哭,但今天我要哭了,所以我把回忆扔掉了,恩,我哭哭就好了,我哭完站起来,回到家后,我躺在那张有软软床垫的床上,我的身体空了,我把回忆扔掉了,我只有回忆可现在我没有了,好的好的,我不哭我止住-----  不行呀,没有办法呀,你看泪还是从我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了。

丁路过你身边时你睡着了。他不知道你正做着的梦是这样的:2000年6月17号下午3点半的朋友聚会上,你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子,他在转椅上唱一支歌,然后你对他说------  然后所有的影象终结于这一刻,你的梦里,一片空白,因为就在不久前,你把他的回忆,扔掉了,但你剩了一个开头,一个只有开头的开头--------

2000年6月17号下午3点半。我在转椅上唱〈旧伤口〉旁边一个女孩开口说换换,这歌太伤感有活泼点儿的不? 而这也是日后成为我女朋友的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写散文-----找爱的萤火虫]

忽然间,我决定,写篇散文,这个念头是在上午我思考一件形而上的事情时突然冒出的,当时外面的阴霾通过暗色调的天气向我示威,淡淡细雨由城市上空飘落下来。
当你像我一样,听着一首轻柔的班得瑞的钢琴曲,那曲调如此和谐的调动你身心柔软的部分,那么好,我觉得你也能像我这样:以一篇散文的形式来圈住这一刻,永恒就是在这微笑的流动时刻中被圈住,近而诞生。
是的,很久了。最思念的人不在你身边。一段爱情以半裸体告终(就像上山困在半山腰,上不去又下不来)。一段爱情,在开始的时候,你注意我的表情:欢欣与不顾、满足与充实。开始的时候总是这样,淡淡的班得瑞的曲子你听着,像全世界的泉水进到你心间。一段爱情,在结束的时候,你注意我的表情:绝望与崩溃、苦闷与彷徨。我们的情绪,我们的爱,如同笼里的金丝雀出去又进来,进来又出去(可岁月其实已使它每况愈下)。总是反反复复,像那螺旋式的上升,以为没变,其实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知道这篇散文写着写着就会变成散文诗。我控制不住情绪的倾泻,这些词汇,这些句子,我无法不使用它们------梦幻、小径、嫁衣、告别的年代、溜冰圆舞曲、哭了的氢气球、爱情飘向远方/沙漠受洗,伶俐的一支簪子/如果我回来,需要你的眼睛/为我点亮灵魂,那空空的/一道流泪的天光-------
“请告诉我还来得及。”以前在那沉默的日子里,这段歌词铭刻在找爱的人的身上,是提醒亦或是种慰藉,我们不管,找爱的人已疲惫,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们昏黄的脸上的两道瀑布,日益增加着我们的同情与唏嘘。
“不要找了吧。”我们说。
“不,你看,谁家的小妹妹,提着灯笼,为你照亮回家的路?萤火虫……”

[]

几年前,有一个下午,我走在太白北路去往西大的路途上,夕阳早早的在镜头的左上角准备好,我当然在镜头的中下位置,而且只是一个大大的背影:头发混帐般的长、宽宽的肩膀上顶着思想营养不良的脑袋。公车开始把道路堵的死死的,几句陕西话“贼你妈”和几句普通话“我靠”一起从车窗那儿撂出来当场把地上砸了个坑。几百个处女以虔诚的眼神注视着残花败柳,输了几千毫升血的小偷拿起刚抢的肉加馍反复看了又看才吃起来……于是你收起手中的DV,镜头里于是一片黑暗了……
几年前的又一个下午,我在镜头里再次出现,我的发型已经十分收敛:烫过后并没有局,白色衬衫让全世界以为我是白领的妇女们都上当受骗。刚看了王朔、喝了干啤、吃了哨子面的我,以一种比麻木更颓废的眼神郁郁而行。边家村文化宫门口放着电影片花,这并没有留住我的脚步,相反由于人流大量的涌向那里,倒使我产生一种无名的焦躁,我忽然像癔症发作的病人,拼命加快脚步,生怕稍慢一些,那人流的旋涡将我吸入其中,无论我怎样挥臂求救,可结果却与约瑟夫.K并无二至:没有任何原由的被枪毙掉。在逃离那个旋涡的斗争中,我是积极的,我别无选择,在个体与社会的对抗中,我压个体赢,尽管我知道这毫无希望甚至有些悲壮情调,但我猜桑提亚哥在他的船被鲨鱼撞来撞去时,是没有功夫去想把大马林鱼带回岸上之后的事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
有一天,我听了《DONT BREAK MY HEART》。天有些阴,阳光不充足,我的睡眠不充足。我开始在回忆里制造一种语感,我顺着这语感很容易打捞一些真实感觉,我以为我的内心始终丰盈,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有一天我看见了或者说听见了成长的一种感性形式。我用感觉器官就可以窥见成长的姿容。我让成长不再抽象。成长=忍受+蜕变+自我质变+逃脱歇斯底里。我很欣喜我能用公式一样的语言来总结成长。偶尔我天真一下,为的是更清醒的内省自我。
我有一天看着摇滚累了,靠在一株老树下,我走过去,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我累了。”“我知道,可你应该自我调整,你不应在大多数中,你应在一部分那里,在那里被认同,被迎合。”“我累了。”“我知道,意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新的改变所以需要不断调整,但是你不应在这里,就像中国的摇滚进退维谷的时候,我们仍有一块红布,有花房姑娘。”“我累了。”“我知道,你不应该停下,只有行进才有意义,做胜于一切。我若是你,我就走下去,一直到看不见阳光为止。”“你不懂的。”他最后说。摇滚最后说,我看着他摇头的姿势,像一只鹰,又有点像蝙蝠,总之我看不清摇滚的脸。


[]
今天下午看了《罗拉快跑》,人玩儿的就是艺术,镜头好,解构的爽。
天阴了回忆里面是空的,还得喝酒,麻醉着,像只逃离家园又被逮回来的鸽子。
曾经我多么热切的投入人群。
曾经我看着文字翩翩起舞,我写出有分量的东西,我看着希望,希望,固定在正前方,一些漂亮的姑娘开始飞起,一双打字的手开始运转,一未丢了钥匙的小孩要我抱,一万个意象等待被展现,就是这样,那是个没有桃花的下午,许多人睡去,还会醒来,许多人不会。
嘴里依然有杭州酱爆茄子的味,依然有永和豆浆的味,依然有几滴西湖湖水溅到头发上的动作,我手指无序飘着,经过中国美院,那建筑,那线条,那特质,那透亮的艺术的火燃烧着。
罗拉的喊叫4次把不同时段不同玻璃体震碎,她表情焦灼,她要救男朋友,她要两人都不死,她跑了三遍,导演让她超现实的跑三遍,我多想为同一事件在同一时刻跑这不同的三遍,我将甄选我喜欢存在的一个方式而遗弃另两个,这样的事总使人怀想,我将珍惜生命不再饮酒不再敷衍着向前进,我喜欢蓝天上有朵白云,喝酒的时候也喜欢,我喜欢你背着手从后面蒙着我眼睛,让我猜猜你是谁,我说不知道,你说真笨,再猜。

我喜欢坐在火车靠窗地方看窗外,怎么着都行,你得让我在这飞驰的车厢里做着唯一有纪念价值的事,而不是我在1154次车上看了5个钟头的《读者》《上海一周》《青年时报》《今日早报》,我还得看向窗外,让飞驰而过的原野尽量多些与我亲和,我的词汇还有很多,比如忐忑、摇晃、焦躁不安、无目的、滑行、寻欢作乐。

好象全世界的山都堆在我身上,而我,无动于衷。

今天下午看了《罗拉快跑》。今天下午活着就好,今天看不到阳光,我四处打探幸福的下落,得知每个早晨,太阳会照常升起,只是被乌云遮住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给张国荣祭4周年]

阿荣说一定有一个人比烟花寂寞,他当时在我前面吸着烟,手指涂了红指甲,我未曾诧异,听他继续说,阿荣不高不瘦,开始说一定有一个人比烟花寂寞,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阿荣说沙漠很孤独,沙漠里没有红色,所以孤独,我说那落日呢?落日不都归憩在沙漠的皮肤上吗?阿荣说快乐时,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阿荣那天在最后一抹红消散前拥抱我,拥抱最后一个擦身而过。
我在河边的茅屋的时候,阿荣常来过,阿荣唱《当年情》,也唱《当爱已成往事》,我坐在藤条扎的床上,阿荣问我到不到4月1,我说不到,阿荣的脸色迅速阴郁下来,我听到他内心的雨声,对于太敏感的人,他们之间冥冥中有一座桥梁,能传递彼此最隐秘的心绪,阿荣和我之间有这座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我懂阿荣,我告诉他,我懂你,阿荣妩媚的笑了一下,我觉得很好看,不过仍离他很远,欣赏不代表认同。阿荣,我叫他,他本来凝望着河面上几只栖息的飞鸟,扇着翅膀,我叫他,他也没有把眼光射向我,他的长发仍被风拂,我又坐下来,阿荣问我到没有到4月1,我说没有,阿荣心里的那场雨更大了,我见河面上一个人撑着筏来救他,在即将接近岸的时候,掉入火做的漩涡,渐渐沉了……
你有没有和一个女孩对唱过《深情相拥》,你和她唱,然后你们四目对视,就像这样……然后四月的雨滴在清晨的泥土上,一些灰尘被溅起,你们开始十指紧扣。阿荣问我有没有见他的春天,我摇摇头,阿荣站起来,走到水池边,开始把池水用手捧起来泼在自己脸上,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看见他哭的样子,从这点上来说,他有一点奢侈和苛刻,我忘了告诉他,他哭的时候很好看,像阿旭最灿烂的笑给苏丽珍。
你有没有看见阿梅。我摇摇头。他有些忧郁,不再说话,哼着《似水流年》的旋律,“望着海一片,满怀倦,无泪也无言……”
我告诉过阿梅,虽然隔了半年,可你不应该来。阿梅说总要相聚的,我们说了一天的话,喝了一天的酒,抽了一天的烟,阿梅的脸渐渐红润。我的脸呢?阿荣问我。我说稍微有些苍白,阿荣可爱的说,这就对了,说实在的,阿荣的眼神天生有种夺人心脾的忧郁,我惧怕这眼神,所以我不再抬头。
再一次见阿荣是在有着高高古城墙的城市的一栋房子,我见阿荣戴着红色的帽子,头发依然好看,他说我烫个卷好吗,我说好,你烫什么都好,你很美。是吗,他面露喜色,说实话,我不得不想起程蝶衣,他那次穿着白色的前系扣的短衫,他那次没有手捧戏冠说“我本是女娇郎”的念白,饮一壶老北京茶馆的茶,茶很好喝,蝶衣不喝,他在高高的城墙上,他多想抓着蓝天白云,可他抓不到,他死了。
你有没有在4月1再次遇见我?又一年遇见阿荣,他说话明显缓慢,他的国语讲的越来越好,他的眼神依然忧郁,沁人心脾,我不敢看,把目光对准落在对面城墙的落日,我看那些青色的墙砖,我想抚摸那些连接活着死去的东西,我能听到生命的花谢了又开,但不复美丽。
你写的东西太忧郁,和我一样。阿荣开始笑,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挠挠头,意思是,全让你看出来了。阿荣招手,说来,我过去,阿荣摸着我的头,说,4月1,你有没有看见我的4月1?
有一段时间,我只有听着《有心人》才能安稳睡去,阿荣知道后,只说这样不好就走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夏天的夜特别短,仿佛我闭上眼还是黑天,睁开眼尘世已亮日白昼。阿荣总是在黑暗中轻轻哼着歌曲,他仿佛看见那个真正懂他的人终于停在不远处,他不用再每夜每天去寻找,现在,那个懂他的人就在他前面,阿荣哼着歌曲,鸟有没有翅膀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它在天空划出的弧线有多长;现在存在不存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被多少人记得。
阿荣说该走了,我很惆怅,阿荣说不留了,即刻出发。
阿荣让我猜他下一站去哪,我没有回答,我没有回答,我听《共同度过》,我和阿荣共同度过,阿荣,4年了,每一个4月1,我打开窗户,我让你进来,我说阿荣,那边可有烟花吗?阿荣笑了,他说:你说呢?
阿荣说一定有一个人比烟花寂寞,就是我。
阿荣说:从来没有坠落,只是选择在风里睡了一觉,还会醒的。
阿荣……
没有阿荣,只有……张 国 荣……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夜的想法]



我很高兴,找着了一首好歌,《泪洒天堂》,艾力克克莱普顿,当它的忧伤穿过此刻的宁静,我就不能无动于衷。
很黑很黑的夜里,有小虫往我显示器屏上撞,那种个头很小的微不足道的虫子,它们死的时候也流不出几滴血。
我前段到了几个城市,我还记得那里的气息与温度,还记得那里的植物与水塘,当我在旅馆内看《追风筝的人》,看到最后,我发现我的失望已无法遮掩,虚构就容易失真,失真便会索然无味,前半段我还真以为是自叙传,但读到主人翁又回阿富汗后遇到的人,特别是那个德国人后裔,那个塔利班领导人,特别他们在屋里打架的所有描述……本来能打8分的小说,因了那沿着虚构的路越走越远,到了一汪并不清澈的水潭边仍未停住,我不会打太多分数,尽管这分数,无足轻重。

梭罗。我又想起我的哥们。当他,拿一把斧头,绕着湖边走,那些蕨类植物长的比他还高,那些杉树,灌木,我的伙计拿着斧头自己活自己,他在那里的几十年看见多少真正的太阳从湖对面升起,木屋里有《圣经》,爱默生的著作,英国人法国人不再嘲笑他成立尚几十年的国家没有历史,没有文化,因了他。我的老伙计拿着斧头在瓦尔登湖边抽一支烟盯一只鸟和自己下一盘棋,他在等我回去。

多少次我抱起一团空气便弹。弹出华彩与和弦,弹出最令自己动心的曲子,弹出我的孤独和仰望,天上多少树、多少鸟,多少美丽的诗,美丽的画,多少美丽的人儿在那柔如彩虹的地方穿着白纱衣,她们的衣袂飘起来。

写作一定有其必然的大作用和大目的。写诗也是,写小说也是。我刚才在翻介绍托马斯曼的小册子,有种教育小说,引导本民族青年觉悟与精神上升,歌德写过,他也写过,写作,写每个句子,每个段落,把它们打造美,还要有深度、广度,还要让全民族各色人等都接受都能从中获益,你必须选择自己民族的语言(而不是纯口语,只是符合自己民族文字叙述方式、习惯的语言即可),贾平凹在以他的天才语言驾御能力东突西走时,对终极关怀的热衷便减少许多,他太热衷中国古典,土豆好吃,吃的多了也上火,土豆全是淀粉,是很顶饥,但营养有太多种,淀粉只是其中若干分之一,还有很多维生素,微量元素,怕是要到橙子那里去取得,还有从拉美来的西红柿。

海子卧轨的时候身边随身带着《瓦尔登湖》。昌耀从病房窗口跳下来。有个女艺术家把自己的头伸进电烤箱。斯大林死于脑出血。前天看了《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廖凡很出彩,很酷,但导演把王朔改的面目全非。很多人不懂完美主义。这是天生的。我们应该信仰点什么。包括信仰活着本身。

我的思维跳的太快。很多人说我的是意识流。我觉得遵从自己的内心写作是件必须和快乐的事。我的心到哪儿了,我的笔就到哪儿,省的落下什么重要的只言片语。前些天,我对自己说:我找着一部分对于我来说写作中的法宝,那就是箭箭中红心,干净利索,每一个词都让它至关重要,每一个字。把东方、西方的玩意结合起来,只取其精华和我认为有用的部分,不要没用的:比如余华叙述语言的偏西方;王小波向调侃的领地走的太深,明晰性与深刻性与思想性自然会此消彼涨的下降;海明威的刀太利,现实中的人可也会像他小说里的人那样说话(但他的98%是好的)?安妮宝贝的很多话都是废话,而且只是一些诗意语言的堆砌成块(绝对的意识流派),真正的实质她点不到,而且她小说的味太雷同,所有的主角都像一个人,所有的故事都一个路数。读了《霍乱时期的爱情》后,我找着了一个看似完美的作家,马尔克斯。他的语言太高超,他做到了不浪费一个句子,让每个句子都有用,他的每个句子里的涵盖量惊人,一句顶一般作家五句甚至更多,而且相当紧凑,像金字塔砖与砖接缝一样:最锋利的刀片都插不进去。羚羊挂角。高来高走。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夸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实在愚蠢。
女人爱的越深,将来恨的越切。但无论怎样,若她真爱你,她即使从你背后把刀子捅进去,也是脉脉含情的捅。
40岁左右的女人欲望最强烈。往往是这种欲望把他们推向了和睦与忠贞的反面,他们这两个即将分道扬镳的夫妻。
不要100%的爱一个人,70%差不多,不要把宝押在你挚爱的人身上,越是爱越不要,你应有你的重心,在心理上保持独立,生理上也就保持了独立。很多东西需要去经历,你接触的任何人都是你成熟路上的推动力。在爱中伤痕累累却屡教不改的,只能是女人,男人都太现实。那些终于看透爱情本质的,追逐稳定与物质安逸的女人,哪个不是头破血流过至少一次?绝望的想到过自杀(甚至付著实践过)最少一次?
从一种意义上,伤害女人的男人是懦夫。强大的男人不会让他的女人受伤,更不会因为自己。但当然他们普遍大男子主义,爱一个人就是爱全部,包括他的说一不二,和不给伴侣足够的个人空间,而且他的强势,会让他的伴侣渐渐看不清自己,因而也失去了自信。

女人多可爱。当你扬起手准备打她的时候,你想想你就是女人生的,从一种意义上说,女人都是母亲,你要不要打你母亲?


[]
前两天在图书馆看鲁迅小说。《孤独者》《在酒楼上》还有篇什么,忘记了,〈示众〉是04年看的,〈伤逝〉03年看,感觉〈伤逝〉很好,淡然的整个时代之情绪:一无所去,爱情在生存与时代通病(封建荼毒)面前的脆弱不堪,战乱使人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严与人格,人在生存面前的卑微与无力显露无疑。都活的很累,且荒诞。二战时有人捅萨特一刀,萨特老儿捂着肚子问人家:为啥捅我呢?对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此刻我必须捅你,别的就不知道了。

阅读卡夫卡小说给我最大的帮助是:使我可以跳出一定的格局以及创造另一种存在,就跟前段看〈收获〉访问王安忆,王安忆说苏童的小说最大的精髓是创造了另一种存在,只用小说呈现的存在。卡夫卡=绝对孤独。有点类似黑格尔“绝对精神”。

我必须阅读当代顶尖文学,我的语感需要稍稍框扶,我前两年的作品现在拿出来看:中国人根本不会那样对话,而且语言组织完全昆德拉、杜拉斯,当然杜拉斯没什么不好,昆德拉以小说家的身份干哲学家的活,我胜直接捧着真正哲学大家(黑格尔、尼采、康德)的作品看去?杜拉斯的小说语言太高超,你都不知道她怎么能那样去建构句子,把句子写的跟带着满满哀愁的十四行诗似的,她的语言很冷静,节制且深富层次感、律动感,〈情人〉一开头就让很多所谓高明作家相形见绌。

两个月前看的〈战争论〉,作者名儿老长,克什么塞什么,普鲁士家伙,看到40多页,但把丹纳〈艺术论〉看完了,说了古希腊艺术一堆好,主要是他们的裸体雕像,巴台农神庙,雅典卫城,古希腊人由于是人类的初级阶段,固思想单纯,和自然贴的贼近,而且他们把艺术放在和政治、民主同等高的地位来对待,古希腊有个女同性恋诗人萨福,很短小隽永,风格有点像阿赫玛托娃,就是与耄耋之年里尔克搞精神恋爱的那个,我下面诗兴来了写一个短的,OK:

最美的 你是最美的音乐 和画
和一只骆驼 驼峰是一只小鸟
最美的小鸟 在这清晨
鸣转 失去羽毛和一兜红色

我还站在过去的甜蜜记忆上不肯下来
当外面刮起大风 把我的面纱揭下来
露出我老态龙钟的迟暮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1)


最近听的歌:《红色高跟鞋》《越来越不懂》(蔡健雅),李玖哲,王若琳新专集,Duffy的,《DONT Push ME》,《暴风一族》《拒绝再玩》(张国荣),《分开旅行》,《遇》,《如果我现在》(高旗),陈升,陈绮贞演唱会(她现场声音超棒,像加了金属的曲奇) 金马奖颁奖典礼,马三立、郭德纲相声,晚上睡不着听评书。

最近看的电影:〈芝加哥〉(齐薇格太诱人,太有味道的脸)〈雨中曲〉(金凯利)《西西里岛的动人传说》《窈窕淑女》(赫本),《飞越疯人院》。最近院线上的电影(桃、非、叶、爱左、女、梅),,李小龙电影几部(除死亡游戏)。下〈西区故事〉,速度慢,故推迟再说。

最近一个多月看的书:尼采〈悲剧的诞生〉等;罗素〈世界哲学史〉;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海明威〈丧钟为谁而鸣〉〈太阳照常升起〉;奥威尔〈动物农场〉;杜拉斯〈广岛之恋〉〈劳儿之劫〉;柏格森〈道德哲学原理〉;


[]
那天我在屋里思考,忽然隔壁传来用钢琴弹奏〈卡农〉的声音,我一下着迷,舒缓的旋律多么令人沉醉,我陷入恹恹的意境中,我甚至眼前出现十个手指在琴键上弹奏之景象,使我觉得周围的寒冷不算什么,在寒意里点燃一堆音乐之火,让它不断燃烧不断趋赶寂寞与严寒,生命之树永远挺拔不息,即使音乐到了末尾,声音衰弱下去、渐渐归于阆寂……但音符已被汇入心灵,谁也不能再夺走,艺术便是这样愉悦人生、愉悦人的精神,当你,渐渐的汇入艺术的河流,感受着尘世没有的境界,你放下了所有的阻挠和评价直接进入了更高一级,你快乐的忘了姓名。



[]
*我时常为了那个词汇而苦恼、垂头丧气——那最后的词汇,最后一个,叫做“恰如其分”的那个词汇。


*多次流徙与辗转,多次的,想抛开枷锁、桎梏,直通最美的那个层面——换来的是三个字:慢慢来。

*我必须让这文字之剑:穿过外面的迷雾,直接劈在那身上,那就倒下来,剩下的全是本质。

*很多时候,我心里想的和用文字表达出来的大不一样,其实人的很多意思,无法用文字这种形式来表达,属于最抽象的层面,再多的句子,表达不出我看着夕阳欲落下:一朵花正从7楼缓缓飘下,而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多年前,我唯一的鸟儿,死在笼中时那最真实的内心感触……

*真正的现代汉语毕竟只有100年光景,除那些经典华语作家的作品,我们每个人都在推动现代汉语,比如你明天又想起一个字,然后在网上光大起来,使它竟能替代了如今“冏”的地位。

[]
*中国现在所有问题的根源——人口太多。那么,想想俄国的亚洲部分:几百万几百万的土地上几乎空空落落,稀无人烟——什么都全球化了,人口可否全球化?真正做到全世界成一个地球村,各个民族不以国家的形式而纽带,而以地球的名义!全球几千个民族成其一族:地球族。因为随着人口过多,资源日益枯竭,环境恶化,我们是没得选的,人类没的选,早晚要抱做一团,才能生存。

*1942年有了整风运动……这运动、那运动,当时是我们政治特色……现在,关于反腐败,这一愈演愈烈,根本没有特效办法,却给百姓带来巨大损失和对政权不信任的最大硕鼠,是否有必要来那么一次反腐畅廉“运动”?大力整顿,严肃处理,在1到2年内,以最大的力度(类似1983年举行“严打”的力度),毙那么几个,放几回大的响跑,在心灵上真正震慑住!心里怕了(谁不怕死?),而且把这种腐败的风气在官场上刹住……其实处理腐败问题关键的四个字是:决不手软。……因为出了问题不解决,早晚会出漏子。越早解决,出的漏子越小,事出来了,躲是躲不过的,必须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解决掉。因为早晚要解决,越往后越不好解决,越往后,产生的破坏效果越大。

*人民的力量还是太弱小:那最广大的,曾经是最令人羡慕的阶级的人民们。绝大部分的人无法参与政治。一是根本不知如何参与,二是懂得参与也无可奈何:因为没有途径。我们没有选票。

*从现在看:网络成了人民的传声筒。

*其实我们的执政党已做的足够好。因为解决问题非一朝一夕。关键是是否每一年都能够好一点。现在在倾听民意这方面,肯定是自有汉人政权以来最好的时期。

*伟大的中国之崛起已是既定事实,是完成时态,而不是进行时,更不加will。

*中国在呼唤——“给我两个索尔仁尼琴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于网吧作]

(1)
就在不久前,我开始惶惑的最厉害的时候,我把门前的树全都砍倒了,我用绳子捆起那些被折断的枝条,把它们与树干捆在一起,我做完这些觉得轻松不少,然后掏出烟斗来,并不急于点着,乐呵呵的看着离我房子不远处的山谷,那里有布谷和杜鹃、麻雀,嘈杂过后,它们不再鸣叫之后,我才把那些捆在一起的碎木,装进烟斗,很大,但慢慢装还是可以,我的兜里没有火柴,我会用打火石,我拣起两片石片,然后把它们的侧面相互摩擦,就会有很多火星迸裂出来,然后掉在那些捆在一起的被放在烟斗里的枝条,最短的一根只有2米,它显得那么细嫩,于是最先点着的是它,然后它使其他的枝条也燃着,迅速蔓延在我的烟斗里,蚂蚁从远处叼着大象乱跑,它们的头也撞倒了好些衫树,一、二十米高的树迅速倒下,哐的一声压在离我三十公分距离的地面上,我更镇静了,于是把烟点起来,我把烟斗拿在手里,抽着那些枝条发出的烟雾,我感觉很好,没有咳嗽一下,甚至连一声都没有。

(2)
很多小溪,我有一天顺着一条走到了尽头,还不满意,就继续掉转头往回走,可我发现当我往回走的时候,却无法找到那一头,历尽千辛万苦,我忽然明白,我当初往回走是个错误,我完全可以从那个尽头走向新的尽头,而不必回头。

(3)

傍晚,我进到新都汇,路边KFC里放歌我听了一下,听出是《樱花草》,无所谓好听不好听,就像我问你到底多寂寞才算刚刚好你摇摇头一样,我进去,然后坐电梯上三楼,进到书屋,里面很多书籍,很多书籍的地方很温暖,我困惑的时候,不安的时候,就会去那里,沾一身熟悉的气味回来,通往幸福的路太漫长,我已尝试多次。现在我回忆起来,大胆的把回忆背景设为暗红加暗绿,我忽然想到《有话好好说》李保田追着姜文在饭店过道里砍时,过道里就是这种颜色,我想起我第一次看这电影,就是安红安红我想你这电影是在大一,掏5毛我看一场,掏5毛我看一场,看到最后,发现很多人都走光去搂异性说着甜蜜慰藉的话,我没有,久久坐在散场坐椅,渐渐灯光都灭,我看着自己,恍惚并惆怅,寂寥并莫可名状。


很多场电影,我看了很多场电影,跟别人,或自己,没有一部电影可以那样放着,一直放,一直到我发现幸福不过是隔岸观火,好看不实用。

历史上我在2007是痛苦的,假如多年后一位人类学家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我2007的事,他绝不会以乐观、洋溢的词汇来为我堆砌起一个“我的2007”,而会带着同样沉重、压抑的感觉,慢慢的把我的2007写出来,这样后人看了后,就知道,不光在2007,而且在任何时候,其实我都一样,我都一样,我有多少灵感和才华,就会有多少痛苦,我的艺术敏感是我用对等的痛苦换来的。

我上了三楼。坐在木制凳子,手捧一本介绍黑格尔的书,我一个人不认识,一个人不认识我,我们互相看了看,又赶紧把眼光投向别处,我懂得,我手捧一本书,接了个电话,是西安的一个喜看我小说的GN,GN笑盈盈的语气,然后问我在哪里,我说我飘着呢,她有些悻悻的说,飘着好,飘着就不会沉浸在世俗里,好。

当我一次次的经过年华,我的惆怅一寸寸长长,长规矩,长的痛痛的,凛冽着。
当我摸不到一个实际,都是浮着,都没有根基,而且一切准则都不可靠,而且变的太快,太不稳定,道德与规范,太不稳定,我感觉我是在一个巨变期,就像耕种期,被犁翻的乱七八糟,毫无规则的,狼籍的土地,虽然最终是为了孕育果实,而且种好种子后的土地上有多么美,但在耕种的时候,却只有呈现给你这样的不规则与狼籍,找不到头绪,而我,现在就是在这样的土地,而且什么时候能种上种子,也就是我能享受到、看到种子种上,甚至孕育出果实后的一畦畦绿色的田地,我感觉也许(并很有可能)遥遥无期。

而且我感觉我唯一能相信和憧憬的是我心。但是我又感觉,我往一个地方去的越远,我就离现有之地离的越远,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我离现有之地的人越来越远,我越来越孤独。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若在凌晨一点不睡]


我若在凌晨一点还不睡,我也没有起来喝杯酒或抽支烟,我依然躺着,脸冲天花板,脸冲天花板的男人就是我。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杂念,什么也不行,不需要烟雾升起,不需要小说和稍微舒缓点的音乐,我的手机放在枕边,不再把播放器打开,里面有《姐姐》和《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都不放,一首都不放,凌晨一点不睡的人,他只是把眼睛睁开,想起一些发生时是美好,现在只能徒增唏嘘的片段,他说过“美好只是一瞬,悲伤却常永久”并且写在一首诗里,他一动不动。知觉僵硬。这个房间里有香味,被角有缠绵时沾染的某些皮肤味道,播放器没有开,并且永不再开,只让当时对着播放器唱歌的两人,永远在那一刻,而无法泅渡到别的时刻,[只发生在属于它的那一刻,被拘禁],没有什么是必须坚持不懈留在身边的,带的越久,你的自我被牵引的变形的愈甚,这也是我一再远离那些,然后靠近另一些的原因。

但是。我若不睡。但是。凌晨一点的寒冷。但是我是一个人。我没有办法。无法逃脱。右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头花。左边的放着眼镜盒,那个无框眼镜的女主人。睁着眼。闭着眼一切就黑了。一黑就得回忆,那沁人心脾的难捱的对往日的追忆,带来的孤独堆的越来越高。

别动。一动就要付出代价。脑子别动。思想别动。外面刮过四到五级偏北风。你就沉在那里。
人们看到街道上的冰已融化。化成黑黑的水。那黑黑水向哪里流?你脚踩一下,一些黑汁水就从未化的雪中向下扩散而出,人们穿的厚厚,人们阅读并写作?人们在公车上、座位上,他们目光看向哪里,他们寂寞的时候也凌晨一点不睡,脸冲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我听见寂寞从那个方向而来,然后嵌了,嵌进疲惫的他的身体——凌晨一点不睡。


[]
这个冬天我得到了一些也失去了一些。我开始更成熟更坚定的追求自己认为是一生的不变的追求。
外面放着鞭炮。我对寻常欢乐麻木了。我的感官日益钝化。除了绝对的刺激,一切都索然无味。我感觉我的思想带着刺。我感觉很多美好的事物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一个庞大的人站在那里,然后把它们堵在即将到来的我对它们的接触上,我无法打倒他,冲破他的阻碍,他看我还在写着,然后用一只眼睛好玩的瞪我,我听着鞭炮声,想着这个只有一只眼的巨人,把我和美好事物隔开的巨人,他未必是形体上巨大才称其为巨人,我想他在精神领域内的巨大阻力,才是人们说他大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玩意,他现在在我脑子里梗着,我不是说的煞有其事,他常来并且不穿任何鞋,他不需要鲜花,因为他只有一只眼,别的什么都没有,鼻子、耳朵、嘴,他只是用一只眼,用那只眼好玩的瞪我,他让我的头低下。

[]
人是会变的。这尤其可怕。因为很多人仍在像从前那样对待一个已经变了的人。
我想不来太多。我的精力应该用在有价值的事物上。我种了种子,先握在手里好久,然后坐着公车到很远的地方,雾还没有完全散去,很多过去的人物,然后好久未见的他们,都在那里等着,有穿红色衣服的少女,他们仍是当初的年龄段和模样,甚至他们的思想、举止、内涵都是那时候的,我们见面后相对无言,然后我说走吧,有几个动了动,把脚尖转移到我指的方向,然后戛然而止,有几个刚一迈开步子便被一种暗示所左右,他们彼此间的暗示,所以只有一个人是勇敢的跟着我走,我也没有仔细看他,我说你好吗,他点点头,我只能借着黎明的星光看见他点了点头,月亮已经落下,太阳照常要升起,我说你可也爱读小说的?他点点头,梨树上挂着白色的香花,花就是要很香很香才好,他跟着我走,我的手一直指着要去的方向,当我们一抬起头来,阳光终于一丝不苟的洒在我的脸上和他的脸上,我一转身,发现他是年少时的我,年少时的我跟在我身边,也不说一句话,他怕我认出他来,怕什么呢?该来的一定会来的,而且,太阳要照常升起,狼永远在夜里闪着绿眼睛,那光芒像箭射穿一切前面的阻碍,“怕什么呢?” 他摇摇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说:“这么些年来你变了没有”……


[]

有一种日子:放进三个冰糖,一个舌头进去舔,开始很甜,但很快,舌头上的液体稀释了那甜度,那你舔是不舔?


有一个人:明知接下来将有不幸的事发生若他还沉于其中,但他静默着允许这种不幸事发生,他已经陷进了整个链条中:一但踏入,便成为其一部分,他们的发生、发展、高潮、覆灭,就是他的发生、发展、高潮、覆灭,他是他们的一部分。

有一支烟:没有任何味道,也可能是吸者的事,也可能是它自己的事,但既然是烟,它一定会被点燃。

有一瓶酒:不是我们喝过的、能喝到的任何一种,红的、黄的、白的都不是,却能麻醉人,并且比我们能喝到的,喝过的都甚,这瓶酒没有瓶口,液体仅贴着瓶底,有人说他喝过它,那是骗人的,因为本就没有,可它却在那里,有一瓶酒。

有一首歌:你听一遍就想起一个人,听一遍就想起一个人,听到最后,总要空无一人,旋律可以一直演下去,人,就那几个。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现在]

阅读海明威的感觉一直未曾褪去,从昨夜凌晨到现在,只是16个小时过去而已。
我刚才走在小雪中的城市、小雪中的道路,雪继续覆盖人行道,我把脚踩在上面就会有格吱声。
我说了一句:一切都太迟了。我还想说。你知道,一个人多么热爱舞台和艺术的世界里他被打湿。
还记得吗,许多个黄昏,我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渐渐被风淹没……

你喝了酒就无法发出婉转的声音,海明威那短小、意味深长的句子,以及你发现了托尔斯泰的巨大魔力,这些东西都在夜晚来临,而且你不须洗净身体,你还可以干着自己的事情,关注房价,关注股票,关注王石说同志们,咱们可以三年后再买房,你吃芦柑,吐出子儿,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外面下雪,雪是白色,你冷不冷,走在雪地上,还未融化,听我说:

那个下午,我与一个叫摇摇的小伙一起去看晚霞,我们必须并肩站在一起。
下了雨,不是雪,雨,雨把一些叶子打了下来,叶子平铺满土路,渐渐顺着雨水形成的水流往地势低处走,摇摇扭过头来,说滚滚,还听《如果我现在》吧,所有被热烈浸透的夜晚,如此遥远的旋转,我们的叶子都不见了,谁也没有多吭一声。

摇摇的腰上有伤,心上也有,两道伤口都很深,一个在具象中,一个在抽象中,风像一道鞭子,鞭痕使我们东躲西藏。我们的叶子不见了,我们看《白象似的群山》,用假声唱歌的人也觉得冷,杯子里足够的啤酒,村上春树最爱喝啤酒,威士忌少来点。

滚滚,你看见晚霞,它们闭着眼睛。晚霞像一个红眉毛女孩,对吗。摇摇说完把手插牛仔裤兜里,摇摇一只手是六指,一只手缺根小拇指,他把六指的手插进去,把缺了小拇指的手露在外头。[我们不需要象征][也曾冷过]

音乐不能结束,叶子不见了,树很高,黄土地上有条路,路上走着两个人,去看晚霞,很悲壮的行为下,他们的脸不敢被人看到,隐藏起来,悄悄的活,敏感与紧张的孩子有一天,看见了晚霞,晚霞其实像妈妈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遥望,那略微弯起时的,手的弧形,那诗歌里流露着困扰人一生的情愫,比如:

如果我来到
山坡 下面是谁的脸?
如果寒冷 寒冷穿着我唯一的外套
还要贴紧我身体……

滚滚,你看见晚霞,叶子不见了,潮湿的空气中,玻璃上反射着我们的过去,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写了什么,可其实我们活的最现实、最无法憧憬,你看我……我见摇摇一下把眼睛闭起来,让眼角流出透明泪,我没看清是几颗,我有些高兴,雨还在下,道路上的两个人,晚霞只是在我们心里。


[]
我曾有很多的海,现在没了。
假设那个夜晚我没有和白小丽在大风中一起看蜻蜓,然后我们沉默不语呢?往事在现在回忆起来该减轻多少负担?我还会因为失去而困惑并喈叹?而她当时说的那句:你眼看着摇滚被这风吹的七零八落,你眼看着摇滚被这风吹的七零八落,你眼看着摇滚被这风吹的七零八落,可却无可奈何

[]

有一天,摇摇说走吧,他刚把一盆花从窗户上扔下去,我问他砸着人怎办,他说不会,我说如果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摇摇说走吧,他喝了杯冰镇过的纯水,把那个杯子也从窗口扔了下去。


[]

我们三个在一起,白小丽的头发刚刚留长,我和摇摇都抚摸过,我先摸的,我摸的时候,摇摇在旁边有些焦急,我笑笑,他才开始摸,白小丽闭着眼睛,我感觉她什么也没想,又像是想了很多。


白小丽的连衣裙。白小丽被我们叫丫头的白小丽。谁爱她谁不爱她,都无所谓,我和摇摇都抚摸了,并且,我和摇摇摸完后,白小丽便从这个窗户上跳下去,我们噔噔噔的跑到楼下,一切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完好如初,这个时候,白小丽把头从那个窗户上露出来,招手让我们上来,上来,我们急匆匆的又噔噔噔跑到楼上,推开门,却发现白小丽并不在窗户那儿站着,我们喊:白小丽,白小丽,屋子里空的很,这两句结束后,竟静的令人压抑,我们没有再喊。“白小丽,白小丽”。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
--------最近生活出现了很多变迁,我的文字不知该如何蔓延。


我的左边桌子上有一瓶水,打开盖子可以喝,但是快完了,那天我见一轮皎月在东天上挂着,我在阳台上举目一望,心里便油然而生淳动,很多个回忆被牵出来,它们如果打开就可以覆盖在周围,像霜洒在十好几丛冬青身上,那些心爱的姑娘已不知何处,我还要往新的地点漫溯,如果我胆怯了,我的文字立在那里,我变成一片云,始终不允许下雨,固执的站在人群后面,从一个缝往外打量众人。

我的椅子正好,桌子正好,曾经我依赖文字,灌注了多少热情与精力,我觉得已没有退路。写的苦。我写的苦。现在好了,春天终于来了,我在冬天,最深的冬天里说过,我的春天来了后,我歇一歇,比如我在路上一直走吧,现在不了,现在春天来了,将有更多的人懂我,看我一眼的,现在多看了起来,我的身上的忧伤开始撤退,我的爱张开帆来,以最高昂的姿态来爱一个女人,当她温柔沉睡的时候,我在她身边守着,月光被窗帘遮住,我以为我们爱的紧凑和投入,当我陪她看电视剧,我并不觉得不妥了,一月前不是,我那时只抓紧时间看哲学,我的思想太浅我曾以为,我现在觉得尚好,并且需要有个使我心里暖的人把我从天上拉到地面,我对她说:是的,你把我从天上拉到地面。她说这么说你以前飞的很高了?她造了疑问句,我还要饮酒吗?我那曾高亢吟唱的喉咙如今不再觉得堵,并且能唱多久就唱多久吧,[为生命歌唱的人永远年轻]。

我要打开一扇扇门,看看你在不在
你在,我留下;你不在,我就画,
所有的颜料用尽了,总要,听到你的声音。

我喝水了,不抽烟了,不徘徊在黑色的路面上,然后还没有月光,那时我是害怕的,我告诉她:我曾多么胆怯,但你医好了,你还要改变我多少啊,我的女子…… 我有了相机,拍拍天空和鱼,我觉得自己宽松了不少,最近中国发生了不少,我发生了不少,我们迈过一万米高的玻璃并不把它打碎,《猜火车》里的那个在屋顶爬的婴儿还没有死,我还没有看完《蓝莓之夜》,多少夜色里,我寻了又寻,一首《恋曲1990》总要从五楼阳台掉下来,没有任何人不想接住,可他们都没看见。

仔细的从东到西,我喊,喊的什么?我抓住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什么在什么上面失了火并且不需要被浇灭,不需要被牵引到另一个地方继续燃烧?我的身体属于我,但我的心怎么那么惊惧与常常迷失?我感觉我死了好久,但其他的,就是你们固守的,固有的,以之为平台而表演的那一切,一点也没有变,变的是我寻找方向失败的心。


[]
我在摇滚中站着,没有明确方向,但我不断的试图迈开步子,然后以光速甩开死亡的跑起来。很多的歌手的脸上戴着面具,我曾是个歌手,但只为自己唱,唱的时候刚好没有花,我告诉一位乞丐:好久没有写。他不再伸出双手,但他的手里多了一束花,他使我想起张宇的《蛋佬的棉袄》,“蛋佬娘死的早”,所有的天桥你上去后,回不去家里,明天是否是晴天,焚烧了自己信件的过时男子招谁惹谁了?变的是苹果肉不会是苹果核,我在抽象里看见的唯一的睁着眼的马化为唯一的诗。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两个人能相遇多不容易,恍惚间我忆起一些熟面孔,无非是些陈年旧调下的慢半拍旋律。
这些天,一到晚上,风便很紧,风从左边来,上边来,一些植物在疼疼的抽枝,一些事情已尘埃落定。
要是多年前,我留下了她,或留下她,结局会是……我那天在西安外事学院的人工湖旁的一个花池沿上坐着,手里捧一本《不能承受生命之轻》,我那时读这样的书还觉得语感很吃力,我读的东西那时不多,我抬头看看天,原来是冰寒时节里,我抬头看天,原来是一场梦,我想坚持到底。我读到傍晚,把书夹腋下,穿着黑羽绒服,颇与大熊神似,我读的中文,喜欢现代文学这部分,我03年读的《来来往往》《金锁记》《围城》《骆驼祥子》《家》,我那时还读桂正和的漫画《IS》,没想到时光这么快过去,像是一场梦,那么些人!哇说不再遇见就……在各自奋斗的城市里听一首曾共同听过的歌曲,英文歌是我们喜欢的,我现在怎么问候你们,那些人,还有即将从我生命里消逝的人,总共的人,我一生所遇的人,我现在有了啤酒肚,老谢,不是你遇我时的我,我们那时总争论不休,想想也没必要,已过年少轻狂,那我们是?很多的人再不会遇见,又将有很多的人出现在你未来的人生中,我总想找个句子来总结这个段落,我总想寻觅到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结尾就把这个段落了结了,如同你走在夜色中,想要把烟用火机点燃,可风一次次吹熄了火机中的火,最后,你到了家,把门关上,再次扣动打火机,然后火点上,然后你把烟点燃,然后把火熄灭。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杭州网 ( 浙ICP备11041366号-1 )

GMT+8, 2024-11-17 00:55 , Processed in 0.315010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