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hfc2688 于 2023-1-23 18:13 编辑
我的父亲在1月15日在浙二的隔离ICU病房去世了。 在去年的25号,家中用抗原测出全家都阳了,我和母亲到还好,父亲却一直发烧,最高到了39度,而后用血氧仪测发现躺着的时候血氧会一直掉下来,最低调到80多,坐起来后血氧又到了95以上,当时想再观察一下,又过了几天,在12月30日,发现父亲有吃不下饭,气喘的情况,紧急拨打了120,救护车来了后,在救护车上问了医生,说我父亲血氧还好,医生说去医院做个检查,没问题就可以回来的了。当时救护车在没有征求我们要去哪个医院的前提下,一声不吭把我父亲送到了附近的杭州树兰医院(民营医院,现在非常后悔当时没有指定浙一,浙二等公立大医院,因为当时的情况心里焦急很乱,就没有和救护车强调要送去的医院,当时离家近的还有省肿瘤医院,浙江省人民医院,杭州中医院丁桥园区等公立医院,但救护车就是拉到了树兰民营医院)。到了树兰,进了急诊室,做了CT,急诊室的医生告知父亲主要是两个疾病,糖尿病酮体阳性,肺部感染。听到肺部感染,我有点紧张,特意问了医生,他说还好,感染不是很严重。当天晚上,被送去了病房。 哪里知道,在病房治疗了两天,人却变得越来越虚弱,后来饭也不太吃的下了。去问树兰的一个年轻的主治医生病情,说你们自己联系转院好了,打了120,却回答说,不给转院的,让自己联系车辆去医院,而且到了浙一,浙二,也没有床位,急诊会不会接诊都难说。父亲还吸着氧气,自己开车怎么转运??现在自己也很后悔,当时没有和120强调一定要转院,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了),在无法转院的情况下只能在树兰继续治疗。六天治疗的过程,父亲一天比一天虚弱,人到后来饭也吃不下了,陷入了无意识状态,到第六天的时候,又做了个CT,发现肺部比原来快速进展了,从原来的普通肺部感染变成了重症肺炎(白肺),问医生,说也没办法,要不准备进ICU要不转院好了,此时紧急打了120,强调说再不转院老人有生命危险,在我再三要求下,终于来了救护车,办好手续后,在6号的凌晨,我把父亲送到了浙二的急诊。 到了浙二,浙二的急救医生说病情已经很严重,预后不乐观,如果不想老人受罪,建议去康复医院临终关怀,我坚决要在浙二治疗,医生说必须要插管,让签字,签了后进了浙二的隔离ICU病房,然后我一直在关注父亲在浙二的用药情况,医生给用了西维来司他纳,这是专门针对新冠肺炎的,而树兰医院,一直只是给我父亲用抗生素,激素(也是我专门查了资料要求医生才给用上的),而浙二抗生素只用了一种。一开始要求给我父亲打丙球,也被拒绝了,后来我找了主任,才给挂了四瓶。两个医院的治疗情况完全不同,而且我父亲给送到树兰,连基本的血糖都没控制住。在浙二ICU住了四天(一天接近2万的费用)后,医生紧急联系我,告知我父亲肺上发现了霉菌,这表示预后很不好,之前有类似的三个病人也是肺部长了霉菌,后来都去世了,其中一个还只有30多岁,我央求医生尽力救救我父亲,医生说一定会尽力,但我也要做好思想准备,后来父亲的情况越来越差,到了1月14号下午,医生告知父亲的血氧在呼吸机开到最大的情况下仍然调到60,70,已经很危险了,我再求医生,他们用了最好的胸腔穿刺的办法来挽救,一度好转,我正在安心时,又接到医生电话,说血氧又掉下去了,这次真的没办法了,于是在15号凌晨5:15分,经抢救无效,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悲剧,就是一开始,在我父亲病情没有发展到重症的情况下,把他送到了树兰医院(尽管是救护车自己拉去的,但自己没有重点提出要去公立三甲),在病情没控制住的头两天,也没有坚持转院,在转成白肺以后虽然被送到了浙二的ICU,但此时病情已经恶化,再也无力回天了,现在安葬好父亲,回到家看到家里爸爸空荡荡的房间,这辈子都只能和父亲阴阳相隔了。现在心里非常懊悔,如果在病就医时,能够坚持将父亲送到浙二,或者在治疗两天后就转院到浙二,也许我父亲就不会失去生命,要知道浪费了钱是小事(后期在浙二十天ICU就自费了十几万),但人没了,就这辈子再也看到爸爸了。 想起我父亲刚送他去树兰前,人虽然有点不适了,但还能自己站起来,还坚决不肯去医院,我现在真的非常后悔,如果当初不送他去医院,也许他现在还不会去世。
在杭州殡仪馆办好爸爸的身后事,捧着他的遗像开车回家,想起以前父亲总是座在副驾驶座上,点一支烟,看着我,但现在,副驾驶座上只有他的遗像,我悲痛的大哭,如果当初不送错医院,爸爸,也许你现在还能继续做我的车。 就我爸爸在树兰的治疗过程,我已经请了专门的医疗律师,将提出医疗鉴定,如果医院是有责任的,绝对会起诉,追究其责任,以安慰亡父在天之灵!
在树兰医院的出院记录中,入院诊断还只是肺部感染,出院诊断变成了 重症肺炎
在 12.30日,入院树兰医院急诊室当天做的胸部CT,还提示只是肺部感染,后来我专门让市一医院的专家看过,说是普通肺炎 治疗6天后,于1.5复查CT,变成白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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