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事】90后小学女老师开杭州话选修课 能用杭州话无障碍沟通的孩子一个都没有

jason

【来源：都市快报】

90后小学女老师开杭州话选修课 能用杭州话无障碍沟通的孩子一个都没有

2017-11-28


网传《6-20岁能够熟练使用方言人群比例》图

杭州年轻人会说杭州话的只有9.2%

这两天，全国各地的微信公众号都在讨论一张《6-20岁能够熟练使用方言人群比例》图。朋友圈里也有很多人转发。

根据这张图的数据显示，杭州、苏州、宁波、温州这几座城市的年轻人使用方言的比例极低。杭州只有9.2%，温州7.3%，宁波4.6%，而苏州为全国最低，只有2.2%。

年轻人能够熟练使用方言比例最高的城市为重庆、成都、贵阳，比例都超过了9成。

于是很多人，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使用方言比例低的城市，纷纷表示忧虑：方言正在消亡！

文/张宇璐 记者 罗传达 张超 通讯员 邢锐 茅骏成

这张图究竟从哪里来的？图上的数据到底靠谱不靠谱？

很多公众号里的这张图上都打上了“古月说”的新浪微博水印。

昨日，记者找到了网友“古月说”在11月24日21:36发出的这条微博，只有短短一句说明：“华东即将团灭。”

但这条微博很火，截至目前，转发量11332次，评论4543次，还有2753个赞。

记者联系上博主“古月说”，询问数据来源。他说：“不好意思，我一个朋友在豆瓣看到发给我的，后面也找他要来源，没有找到。”说完，给我发了原图过来。

在知乎上，也有大量网友在讨论这张图。一位匿名网友在11月25日13:16:16发帖问，如何看待这张《6～20岁熟练运用方言人群比例》统计图？

网友“JoyneseFu”贴了另外几张图，分别是《21岁-40岁能够熟练使用方言情况》、《41-60岁能够熟练使用方言情况》、《60岁以上能够熟练使用方言情况》，似乎与第一张图为同一图组。只是第一张图有进一步加工美化的痕迹。

记者联系上“JoyneseFu”。他说，是在一个群里看到这些图的。问过发图的人，也说不知道确切来源。

他说，很多地方小孩子不大会说方言了，平时大家也有感觉，“只是用这种调查数据表现出来更加让人惊讶”。

他也对数据的真实性提出了疑问：“这个社会实践的图表目前没有实践报告的文字来解释和补充，可信度无法确定……这些图表，一没有指出调查人数（各地调查人数的差距，以及具体人数是多少），二没有说明熟练使用方言的标准（用词？发音？语法？是否夹杂普通话？），所以还是存疑。”

此外，这张图片右下角的注解为：暑期社会实践《各地本土出生人士方言使用情况调查》项目用。

记者检索发现，这类调查非常普遍，从上虞幼儿园，到宁波工程学院，再到中大南方文学与传媒系1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等，都实施过小范围的类似的暑期社会实践调查。网上甚至还有专门的问卷模板提供。

但记者查阅了多篇这类方言调查报告，并未找到网红图表中的数据。

爸妈是杭州人的，孩子会说杭州话的也不多

昨天记者在丁兰第二小学做调查

丁兰第二小学206班，有33个孩子：男生18人，女生15人。

班主任邢锐老师说，去年国际母语日前后，她给孩子们上了一堂国际母语课，当时让班里的孩子们都讲一讲家乡话。

“家乡话大部分会说。当时说杭州话的比较少，只有几个小朋友，可能跟我们这边居住的人群有关系。”

趁着课间，我在206班教室里做了一个小调查。

我先问：父母双方或者有一方是杭州人的有多少？

4名女生和3名男生举起了手。

你们会说杭州话吗？

1名女生和2名男生表示会说。其中1名坐在前排的男生很活泼，几乎举着手都要站起来了。

都会说什么？

他吐了吐舌头：“全都会说。”

他马上用杭州话说了一句，“侬做啥啦！”

他说，爸爸妈妈都是杭州人，还有一个弟弟，平时在家里，跟弟弟就一直用杭州话交流。

另外1名男生和1名女生，会说的杭州话不多，有些家常用语能用杭州话表达，再复杂一点就不会了。

一名父母都是外地的女生说，她也会说一两句杭州话。我和班主任邢老师都很疑惑。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老师教过我们一些。我会说‘伢儿’！”她说。

丁兰实验中学团委副书记茅骏成此前做过年级主任，也做过班主任，对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情况做过一些了解。

“丁桥这块地方，丁桥本地人说的话跟正儿八经杭州话不太一样，加上这边新杭州人落户和外来务工的，真正会说杭州话的可能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我在丁兰实验中学703班也做了一个小调查，一共40名学生：18名男生，22名女生。

我问：有多少同学的爸妈或者其中一方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

有5名男生和8名女生举了手。

这13名学生中，只有8名会流利地说杭州话，6名是女生。

一名女生说，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杭州人，只要回到家，大家马上就切换到杭州话模式。

其余的几个孩子，要么会说部分杭州话，要么只会听不会说。

我问大家会不会说爸妈老家的方言，大部分同学都表示会说。

有同学说，回老家时，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说的就是家乡方言。也有同学说，回到家就跟父母说方言。

有5名同学（4名男生、1名女生）完全不会说任何方言，只会说普通话。

他们都是因为父母双方是不同地方的人，爸爸妈妈分别是杭州人、衢州人；温州人、贵州人；江西人、丽水人……

在家里和父母用什么话交流？一名男生说，“我们听得懂（方言）不会说。爸爸妈妈在家里几乎就是用普通话，有时候老家有亲戚来做客或者爸爸妈妈打电话会用方言，时间长了就懂了。”

能用杭州话无障碍沟通的孩子一个都没有

天长小学90后女老师开杭州话选修课：

杭州不少学校重视本土文化，在校内开设杭州话社团课的学校也有不少。杭州市天长小学曾经在2015年开过一个杭州话社团课，执教的是1992年出生的年轻女老师虞佳，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杭州小姑娘。

虞老师的童年生活，就是在杭州话的浸润下成长起来的。

“在我小的时候，杭州话就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就连课堂上，老师也会时不时地蹦出一句来，只要情绪到了，都是自然的流露。但是从高中开始，校园里的杭州话好像就越来越少了。”虞老师说。

2015年，虞老师刚刚到天长小学任职，担任一年级6班的班主任。正好有一个“人人都来话（wo）杭州话——杭州方言公益推广项目”在杭州校园推广，邀请老师配合读物对学生进行杭州话普及。

作为当年学校新招聘的唯一一个杭州本地人，虞老师有了一个新任务：教孩子们讲地道杭州话。她的社团课“我话杭州家乡游”安排在每周二下午的三点半到四点半。课上，虞老师会教同学们一些方言词汇、儿歌。

有30多个孩子报了名，其中20多名来自虞老师所带的一年级6班。另外10名左右来自三年级，总体情况还不错。

“我猜想，一方面是学校第一次开这样的社团，课程的介绍有游览风景名胜、品尝杭州美食，学生感兴趣；另一方面，宣传单拿回家后，不少家里的大人也鼓励他们来报名。”

开课后，班上30多个孩子的杭州话掌握能力却让虞老师有些忧心。

“能三三两两蹦出几句杭州话的孩子只有一两个，能用杭州话无障碍沟通的孩子可以说一个都没有。一年级的孩子更敢于去说，但三年级的孩子就在一些情景剧表演中说过，有些羞涩，不太愿意说方言。”虞佳说。

有趣的是，班上最积极的那个男孩，恰恰不是杭州人。“我了解了一下，他的杭州话还是跟一些邻里街坊、电视节目学来的。一些土生土长的杭州孩子，对杭州话也知之甚少。虽然他们的家长都会讲，但很少会在生活中用杭州话和他们沟通。”

先飞171

记得小时候，学校里禁止学生讲方言，很多方言文化在那个时候就逐步开始走下坡路！现在很多本地小孩都不会讲，真觉得是一种悲哀

sx198

侬做撒是上海话………

sx198

先飞171 发表于 2017-11-28 12:52
记得小时候，学校里禁止学生讲方言，很多方言文化在那个时候就逐步开始走下坡路！现在很多本地小孩都不会讲 ...

好像没听说禁止方言…就说上课必须普通话。我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我们老师那时候下课就跟我们说杭州话的，有时候同学发生矛盾被叫去办公室说原因全部杭州话。除非老师外地的会跟他们说普通话。但我们那时候外地老师很入乡随俗，我初中的数学老师是个四川男老师，但杭州话说的很6，根本听不出是外地人

jason

先飞171 发表于 2017-11-28 12:52
记得小时候，学校里禁止学生讲方言，很多方言文化在那个时候就逐步开始走下坡路！现在很多本地小孩都不会讲 ...

不用悲哀啊，现在来得及，你教你孩子杭州话就可以了。

xiaoliang0573

我女儿不会说杭州话，但能听懂，我们也没准备教她杭州话

人参和醋不相逢

我女儿在老家现在上五年级了，可悲是家乡话不会讲，要讲听起来也很别扭

CBAmagic

吴语区为什么这么惨？
是因为太难学学不会？那广州
是因为新进入的人太多，大大超过了本地人？

604647354

CBAmagic 发表于 2017-11-28 18:08
吴语区为什么这么惨？
是因为太难学学不会？那广州
是因为新进入的人太多，大大超过了本地人？

粤语区很多人是以粤语为主的，方言意识比较强，甚至非粤语不讲。
吴语区其实前些年对方言的打压有些过了，至少我读小学那会儿就要求学校里必须讲普通话，不能讲杭州话。上海貌似也是吧，打压得太厉害了所以这些年要求给上海话正名的呼声特别高。

陌生城池

sx198 发表于 2017-11-28 13:05
侬做撒是上海话………

要么小男孩不是杭州人，要么这故事是记者编的，且小记小编都不是杭州人。

loganese

CBAmagic 发表于 2017-11-28 18:08
吴语区为什么这么惨？
是因为太难学学不会？那广州
是因为新进入的人太多，大大超过了本地人？

吴语区讲方言就被认为是“排外”，粤语区连新闻、报站都用粤语，一点事也没有

xiaoliang0573

loganese 发表于 2017-11-28 20:03
吴语区讲方言就被认为是“排外”，粤语区连新闻、报站都用粤语，一点事也没有

粤语、闽南语、甚至客家话的影响力确实比吴语大，前三者除了中国大陆，港澳台，东南亚甚至其它大洲的很多中国城，华人华侨聚居区经常能听到，而吴语基本就江浙沪，外面用的很少

先飞171

604647354 发表于 2017-11-28 18:46
粤语区很多人是以粤语为主的，方言意识比较强，甚至非粤语不讲。
吴语区其实前些年对方言的打压有些过了 ...

没错，我们这一代上小学时打压方言特别厉害，就连下课和休息也不能讲俚语，否则就是挨一顿骂

粉胖子

CBAmagic 发表于 2017-11-28 18:08
吴语区为什么这么惨？
是因为太难学学不会？那广州
是因为新进入的人太多，大大超过了本地人？

粤语一是因为香港，二是因为以广府话为标准语。
而吴语没有标准语，又没有文化优势，所以……

315宇通

难道是像我这样的外来人口太多了么……

jason

陌生城池 发表于 2017-11-28 19:54
要么小男孩不是杭州人，要么这故事是记者编的，且小记小编都不是杭州人。

有可能编过头了。

jason

粉胖子 发表于 2017-11-28 20:52
粤语一是因为香港，二是因为以广府话为标准语。
而吴语没有标准语，又没有文化优势，所以……

没有错，因为没有标准语，各说各的。

锦绿新城

sx198 发表于 2017-11-28 13:09
好像没听说禁止方言…就说上课必须普通话。我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我们老师那时候下课就跟我们说杭州话的，有 ...

弱弱的问一句，你是哪一年读小学的？
我记得我读小学（2005年入学）的时候方言打压的很厉害，而且我那一代本来就有包括我在内很多孩子就已经不太会说方言了，因而上课下课都说普通话。

锦绿新城

粉胖子 发表于 2017-11-28 20:52
粤语一是因为香港，二是因为以广府话为标准语。
而吴语没有标准语，又没有文化优势，所以……

吴语没有标准语确实是个问题，吴语区各个地方方言差别大，比如杭州话和萧山话之间就已经有点难以互相交流了。
但是如果现在强行搞出一套标准吴语，那么原有的各地方言会更快地消亡，这与推广普通话来比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williamjia

锦绿新城 发表于 2017-11-28 21:57
弱弱的问一句，你是哪一年读小学的？
我记得我读小学（2005年入学）的时候方言打压的很厉害，而且我那一 ...

居然是小孩 还没满20？这里版主都快40了吧。

粉胖子

锦绿新城 发表于 2017-11-28 22:22
吴语没有标准语确实是个问题，吴语区各个地方方言差别大，比如杭州话和萧山话之间就已经有点难以互相交流 ...

是啊，所以只能各说各的。
广府话的优势也不是强行推广出来的，是历史演进的结果。

cjhhzhz

锦绿新城 发表于 2017-11-28 21:57
弱弱的问一句，你是哪一年读小学的？
我记得我读小学（2005年入学）的时候方言打压的很厉害，而且我那一 ...

居然看到一个比我年纪还小的

锦绿新城

williamjia 发表于 2017-11-28 22:22
居然是小孩 还没满20？这里版主都快40了吧。

嗯是啊
我出生于杭州，在杭州长大，在杭州呆了整整15年，但杭州话也基本上只会听不会说，只会说极个别几个词。
杭州话已完
有时候想想，完了就完了吧

williamjia

锦绿新城 发表于 2017-11-28 22:41
嗯是啊
我出生于杭州，在杭州长大，在杭州呆了整整15年，但杭州话也基本上只会听不会说，只会说极个别几 ...

还有几年呆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