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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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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YUKA
很快,我到英国已有4个月,还在语言学校呆着,不过换了一家语言学校,因为那里便宜。
在原先的语言学校,我的英语水平,尤其口语水平,在东方人里是佼佼者了。所以,在那个充满各国美女的语言学校,我很快就认识了很多人,和一个日本女孩良子关系比较好。
语言学校曾组织学生去看电影,那天我和良子坐在一起,整个晚上即浪漫又温馨,电影散场之后,我主动送良子回去。
但有一天,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语言学校的一个韩国女孩慧约我去唐人街玩,我觉得这只是正常的交往,于是就答应了。结果在去唐人街的路上与良子碰个正着。
那时的良子正好从中国超市“泗和行”买了东西回来,旁边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与她同屋的中国女孩萍。见到她们,我像是小偷被抓一样,一时不知所措,想不出说什么好。结果和良子的关系看来是要完了。
我回到住处后,躺在床上,感到很后悔,试图挽回,便大着胆子拿起手机给良子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良子很友好,还和以前一样。于是聊了一会儿之后,我问良子是否还说话算数,做寿司给我吃,良子说当然。当即便订好日子,我到良子的住处去,她做寿司给我吃。
那天傍晚,我换上了那套从国内带去的黑色的高档西服,乳白色的杉杉牌衬衫,配了一条金色的真丝领带。搭坐顺路的火车,心情愉悦的去了。路上碰到了同屋的王阳。
“去泡哪国佳丽啊?打扮得这么漂亮。”
“没有!哪有什么佳丽。”
“老弟厉害啊!啊!”
我不知如何回答,也许是因为心里想着早点到那儿,于是寒暄着匆匆而过。
半个小时后,便来到了良子的住处。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极秀美的女孩,长着一张瓜子脸, 年龄和我相仿,但眼睛无神,显然是近视眼。我一惊,因为和良子合住的是两个中国女孩,我都认识,关系也不错,怎么是一个陌生女人开得门?穿着与气质同中国女孩很不一样。日本人?还有更多日本人在里面?怎么回事?直觉告诉我,良子并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只请了我一个人。我一下觉得被出卖了,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走进里面,便见到了韩国小弟阿菲。这韩国小弟,我是认识的,我和他经常在格林威治公园里一起踢球,他和我配合得很默契。那时良子也来玩,我知道阿菲和良子的关系也挺不错, 但相比之下,那时的良子更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自信的以为阿菲对我并没有大的威胁。
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语言学校里,我在高级班,而阿菲和良子都只在中初级。而我,后来因为学费太贵了,考虑到几个月后要去G大学念硕士课程,所以我只在那个昂贵的语言学校呆了三个月,很快发现并转到了另一家更便宜的语言学校,从此便和良子明显少了联系。
而阿菲和良子还继续在那个在我看来是学费昂贵的语言学校里学习,即同校又同班,后来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而我不久又在麦当劳找到了一份零时工,有时还有意无意的冷落了良子, 以为就如李敖所说得,爱情要有一定的距离,这样可以保持住这份新鲜感和吸引力。时间长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良子还是否喜欢我。
那韩国小弟的家底不错,看上去为人也很好,老老实实的,也挺聪明。相比之下,我则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良子主动地带我进了她的房间,陡然进入我眼帘的是摆在她床头的阿菲的大照片,旁边还立着一张卡,上面写着“良子, 我爱你”,署名是阿菲,字写得既大又鲜艳。
“砰------”,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掉到了冰窟里一样,差点没晕倒。
“骗我!”,我心想,良子在电话里不是这么说得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阿菲很尴尬的和我打了招呼。而此时的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心里只觉得很闷,透不过气来,沉重且有些痛。
骗我!混蛋!我知道自己是喜欢良子的。我和慧从来没亲热过,而且那天去唐人街是慧提出来的,我本无意去,但又不想拒绝,所以只是顺应着去罢了。
尽管我一直以来女孩子不断,但是毕竟那晚看电影,是纯洁,浪漫和美好的,是发自内心的。那柔弱的任由我摆布的手,还有那娇小的肩膀,凌乱的头发和轻柔的声音……
大家在良子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良子和阿菲,还有一个中国女孩萍,另外就是我和那个开门的日本女孩。
那中国女孩萍不知是站在良子一边,还是我这一边。尽管她和我同是中国人,但那天在去唐人街的路上意外与良子相遇时,萍正好和良子在一起,她目睹了我的花心和愚蠢。萍,良子和阿菲是同班,经常在一起。从她的脸色看,她应该是为良子抱不平,至少对我这种花花公子行径很不满。尽管她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中立的,但我觉得很无助。
房间里面,有一张纸显眼的贴在墙上,良子说这是她母亲寄来的信。变异了的中文,无论如何还能看懂几个字,并猜出整句话的大概含义,“***火烛小心***”。还有日本寄来的零食。可怜天下父母心,儿行千里母担忧!
显然,谁都是很郁闷的,装模做样的说着话,还得发出笑声。
我的心情从条件反射式的懊恼慢慢的变成失落,又从失落变成无奈。很明显,良子是把我骗来,暗示她已经选择了阿菲。但我总觉得不甘心,也不愿认输。
后来便是到厨房做寿司吃。紫菜裹着糯米,里面夹一片三文鱼,加些芥末,味道极好。但我的心情,已不能百分百的享受这份美食了。
芥末是种很辛辣的浆。我心里难受的不行,在一片乐意融融而又假惺惺的气氛中,我做了一个寿司给良子,里面故意放了很多芥末。她吃了,差一点流眼泪,口里直说辣,但没有生气的样子,而且把那个寿司全吃了。我知道自己是在报复,报复良子的变心。
在初到英国的阶段,大多数留学生是充满了好奇与迷乱。后来很快,韩国女孩慧回国了,我跟她也失去了联系。或许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在那一时,你不是我的唯一,我也并非你的唯一。大家就像是在舞池里一起跳舞,和某个人跳得怎样并不重要,曲终了,大多都要说白白。
吃寿司的时候,我还处于挫败和怨恨之中。也没多注意另一个日本女孩。
我显得不知所措。那女孩已经明白的告诉我,她选择了另一人,而那人就在现场,我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一个人伸手去拿桌上的一个苹果,手伸出去了,突然有人说,“对不起,这个苹果是我的。”这种情况使人尴尬的不行。一般情况下,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谁要那苹果了,我要的是旁边那个橘子。”这便使我开始注意良子旁边的另一个日本女孩。
在门口见到这个日本女孩时, 就能看出她是日本人,神态和韵味与中国女孩是不一样的。我开始和她聊天,那是一种别无选择的举动。因为,良子和阿菲俨然已成了一对,容不得第三个人进入他们的天地,而此时的我和另一个日本女孩已成为多余的了。自然的,我便试着和那个日本女子聊天。
‘你在这里上学?”
“是的。”
“你学什么?”
“现代时尚。”
我觉得这个女孩的英语不错,比良子高出一节,无论是发音还是流利程度。
“什么样的时尚?”
“印度时尚。”
“印度时尚!” 我觉得很奇怪。印度时尚, 那有什么好的,穿个长袍,头上裹块布 ,鼻子上穿洞,还要戴颗小砖石。唱歌依依依,啊啊啊,声音也不自然,总觉得像是戳破了自行车轮胎似的,一点点地漏气。而且每唱个字,嗓音要抖三抖。什么时候流行印度的东西?
我是后来看了电影《男人四十》后才知道最近日本流行印度时尚,电影里的女孩骂她的老师张学友是老土,“现在最流行的是印度服饰。日本人专门到香港买印度服饰。”
“印度时尚! 哈哈! 酷!那你以前是学什么的?”
“英语。”
“英语!?”
我记得良子也曾跟我说过她的专业是英语, 怎么两个人都学英语,程度相差那么大?良子说英语,嗯嗯啊啊,说一句话,得想很长时间,老是我猜测她想说什么并用英文说出来,然后她点头说“yes yes yes” 或者“no no no”。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英语很好啊!”
“是的,是的。” 一旁的良子也插进来,“她很聪明。”
“很聪明! 哈哈哈!” 我乐了,发出了习惯性的白瑞德式的笑声。
“你也说的很好,你是学什么的?”那日本女孩开始问我。
“银行与金融。”
我和那日本女孩就这样聊起来。
房间里的音乐节奏变得越来越明快,我不由自主舞动起来,那日本女孩也跟着舞了起来。我盯着那女孩,微笑着,微笑着。
突然,她看着我,问:
“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是的!我在勾引你。”
我什么也没想就回答了。其实脑子里一片糊涂,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觉得她很漂亮,挺聪明,很有些好感。我知道我这人见到美女时一般情况下会变得脸皮很厚。
过了一会儿,那日本女孩和阿菲都要回各自住处,得白白了。在门口的时候,我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跟那女孩要电话号码。她居然告诉了我,同时我知道她叫YUKA 。
几天之后,我开始给她打电话,一开始她总是找借口推脱,但我决不放弃。最后被缠得不行了,她总算答应在某酒吧和我见面,但只能给我一个小时。
第一次约会是在留学生经常去的“克里斯多”酒吧。那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薄薄的羊毛衫,下面是一条棕褐色短裙,她化了一点点妆。没有了那天在良子那里的学生气,倒是很有了一些成熟的韵味。我们只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个自点了一派啤酒。她很快得走,真的只有一个小时。
我继续给她打电话,后来我们就有了第二次约会。那是在泰晤士河边上的一个很时尚的酒吧,她要了杯“Gin Tonic”, 我要了瓶百威。过了一会儿,她说要回家写作业了,我知道她正在读硕士课程,学业可能挺紧的,于是就跟着起身,离开了那酒吧。
沿着泰晤士河,迎着风。她突然站住,说,
“你知道吗?我是同性恋。”
我笑了,看着她,说:
“是吗?” 竟顺手将她搂了过来,将嘴唇不紧不慢的贴到了她的双唇之上。
她动摇了,投降了,柔软的无与伦比。
拥吻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手牵着手离开了那里。
第三次约会,不知怎么竟变得那么无聊。在酒吧呆了很长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后来我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门口,她邀请我上去喝茶。于是又是聊天,她给我看她的照片,很美,还有她的同学,一个个长的清纯而秀气,像山涧的泉水一样;还有她的家人,一看觉得都是素质挺高的人。
她又拿出她的另一本相册,那完全是她自己的,里面是她穿着和服和不同时装的照片。
“啊!太美了,”我一边翻着相册,一边赞叹。我想要一张大的照片,她不肯,结果拿了一张小的。
她的手就在旁边。我不一直不懂,为什么她的手会这么的柔软。这种柔软是由内而外的柔软,包括她的身躯。这种柔软,可以让最强硬的男人都放下武器。
一个小时后,不得不说再见,于是下楼。
夜很深了,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她给我开门,走了出去。
要说拜拜了。
我犹豫着犹豫着,突然又一次将她拉入了怀里,她瘫软了。
很久,我说我不想回家。
她犹豫了,开始和我辩论,但后来,我们还是再一次上了楼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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