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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非洲(八十一——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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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6 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7年3月21日  星期三

 

“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边这棵小树……”。起了个早,走在农学院的小路上,一下子想起了这首古老的校园民谣。

起早不是为了读书,而是想趁初阳升起之际拍照留念。小文昨天就见到校园某处有一辆废弃的坦克,念念不忘想与它合个影,所以也就跟着我出了门。

路边那种高高大大长着紫色花瓣的树很是中看,宛如中国北方的丽人。而此时,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微微的晨曦中做着惺忪的梦,校园里还看不到其它的人,连风也没有。

在行政楼前照完相,我们来到那辆坦克旁边,它卧在枯枝败叶中,颇有些沧桑和无奈,如在沙场上历经风霜的老帅,一经弃用后,报国的志向只能空对头顶的天和脚下的地。

拍完照回来,小张还磨磨蹭蹭赖着床,我们得赶上头一班校车到镇上坐车去巴哈达尔,时间紧急,小文不由分说地扰了小张的好梦。

校车发往镇上是为了送教师子女们上学,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车子经过的路上,还有些学生步行着去学校。我看到的一处校舍很简陋,就是一大片空地上修着两幢用树枝和牛粪做的房子,那就是学校。

到镇上我们很快就找到去巴哈达尔的车,今天想到它附近的青尼罗河瀑布看看,但不巧的是,金凤身体不适,也就不能陪我们一起前往了。她以前和其他的几位志愿者去过那儿,本来还指望着她给我们做导游的,但她把价格和路线都清楚地告知我们,这样我们也就不会被人“斩”和走弯路了。

坐车来到青尼罗河旁边的一个小镇上,司机给我们指明售票的地点。走进售票点,只有两个办事员在那里看着报纸。我们因为有当地身份证,所以票价由每位15比尔降至3比尔。出门前,办事员告诉我们,不要轻信野导,小心被骗。出门后,几个毛遂自荐的野导就迎了上来。鉴于告诫之言,我们跟他们道了声“阿嘛色格拿鲁(阿姆哈拉语:谢谢)”后就朝一个标示牌所指的路线走向瀑布。身后,一名自称是巴哈达尔大学学生的人执着地跟着我们,说没有他我们是找不到船到不了瀑布的。

不过,我们沿标示牌向前走了200米真没看到船,只看到河,几个当地人在河边洗着澡。考虑再三,最后我们就按60比尔的价格让那位学生给我们做导游,这个价格包含坐船的费用。

跟着那人走了没两分钟,我们这才发现折过一个弯就能看到船,河边密密的丛林欺骗了我们,不过有人带路,也好。

这一段河道比较短,坐在船上,看那水,那草,那高原以及那天搭配起来的景色,清幽无比。只怨河道不宽,不能饱览眼前的秀景佳境。

青尼罗河(或阿贝河)是埃塞国内最著名的河流,从源头的塔纳湖到苏丹境风的卡图姆汇入白尼罗河,全长1450公里。

过了河,有一两个小孩跟着旁边,要我们买他们手中粗糙的工艺品。见我们不肯买,其中一位就掏出一支笛子,跟着我们一路吹着。那声音听起来有种魔笛的风味,还真希望他一直吹下去。

在<上帝也疯狂>的背景里走了十来分钟,我们终于看到了青尼河瀑布,今天运气比较好,上游开闸放水,所以水量很大,瀑布就显得煞为壮观,我们赶紧掏出相机来捕捉美景。

青尼罗河瀑布当地人称为“Tississat”,意思就是“冒烟的水”,从高55米的山峰上一泻而下,有些四川九寨沟瀑布的味道。听说这儿有彩虹,但我们没能看到。

我们下到瀑布底部,那里有黑色的潭泥,小文看到过小谢拍到的当地人玩泥的照片。一来到这里,早就按捺不住喜悦跳进泥中,从头到脚将自己糊上了一层黑泥,还不时摆出昨夜想好的造型,要我和小张为他做专业摄像师。

我们近旁还有一对前来观瀑的年青情侣,看我们如此这般,笑得好生的开心。

别说,至此偶发现,那些做面膜的深海海泥用来美容也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只见小文冲完泥上岸后,我和小张发现他脸上的皮肤竟显得异常的光洁白净。要不是嫌麻烦,偶还真想亲自试试呢。

回来时,导游带我们在一个原始村落里穿来穿去,说这是去车站的近路。两旁都是圆顶草屋,透过门看里面,根本没什么家具,不知村民是怎么生活的,睡则将身上所披的布一裹便躺下,吃则就着一张土灶便可以做食物,一种最基本的生活满足。

下午赶回巴哈达尔,匆匆去塔纳湖边以120比尔的价格租得一条机动船,没想到看见美丽的日落。塔纳湖作为埃塞境内最大的湖泊,被认为是青尼罗河的发源地。湖中有大大小小20来座岛屿,今天没时间,就不上岛了。在阔大的湖面上迎风而立,颇有种东坡临西湖吟诗的冲动,哈哈,可惜俺是一凡人,成不了诗人,也就不再费那心神。

船到湖另一端的某处,慢慢停下来,听船主说这里可以看到犀牛,这种体格笨重的东东以前在阿瓦萨湖里也看到过,只是天有些暗,只看到它们灰灰的影子,倒是有一群黄牛涉水而过,在落日余辉里构出一幅别有风味的美景。

而此时更美的风景却在天上,浩翰长天里,竟然只有一星一月洒着清辉伫于其间,那里,是它们独有的世界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2日  星期四



昨天拜托小谢将福建志愿者小李的东东转给他,然后我们打点行装,重新踏上新的旅程。

杭州的小谢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别看他年龄在团队中算小的,但为人办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很真实的那种。昨天游塔纳湖之前,在小谢他们住处看到小谢拿着剪刀耐心地帮小王理着发,那个认真劲儿,简直就像大师在打造一件艺术品。

小张那像陈佩斯的头是无须剃的,而小文的发型被小朱和小张花了两个多小时打造成所谓的平头,看第一眼觉得还行吧,看第二眼时就总觉得不对劲,也说不清怪在哪里。

这次出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北方看看埃塞有名的风景点,身处南方州的我们以后也不大再有机会顺路来这边,更何况五月底将进入为期4个月的雨季,到时哪儿也去不了,等雨季结束时,也差不多就到了回国的时间。

坐车去贡达尔的路上,经过一座监狱的门口,数十位犯人坐在地上,一位警察拿着枪看着他们。牛羊在路上悠闲地自顾走着,逼着车子主动绕过它们。到贡达尔城附近时,我们在车里就看到了古城堡的身影。

先找到一家餐馆解决民生大事,点的是PASTA,其实就是蔬菜炒当地面条,跟粉差不多,味道还可以,照例还会送上一份面包。店内装修洁净清爽,墙上还有一幅红艳艳的石榴树的漫画像,店的门口也立着一盆假的石榴树。

饭毕我留在店里在纸上写东西,他们二人去找下塌的HOTEL。没多久,我注意到外面人来人往地有些不对劲,带着好奇心出门去看,只见一个疯疯颠颠的人拿着根棍子在大街上挥来舞去,行人们莫不纷纷避之。

在HOTEL里放好行李,我们轻装前往去看著名的贡达尔城堡。出门碰到一野导说可以带我们去观赏,为了省却麻烦便应允了。他说去城堡打的得20比尔,然后把我们带上一的士,结果没一两分钟就到了城堡门口。晕,明显上当,那人被英语口语特好的小文指责得哑口无言,拿着我们付的10比尔跟司机灰溜溜地走了,后面的行程自然用不着他们导引。

门票50比尔一张,在这里,当地身份证不管用,而当地人花5比尔就可以到此一游。不过,古城堡的丽影早驱散了先前的不快,我们在古朴凝重的城堡遗址间尽情游览起来。

贡达尔是继阿克苏姆和拉利贝拉之后的又一个政治中心,这里的城堡建于17世纪中叶法西利德斯统治时期,周围还有历时好几百年的教堂,我们分明听见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古城堡的上空,给这片肃穆之地带来福音。

为了避免天气的炎热,这些城堡都是由火山灰和厚重的石块垒筑起来的,有隔热的功效,其中不少城堡已在风吹雨淋间早坍圮为一片石墙石柱,却莫名地为自身平添了独有的魅力,显出一种凌乱的美感。置身其间,我想象着王子和公主的美丽神话,他们的故事应该就是发生在这样的古堡之中吧。

部分古堡的外层搭有金属架,正在维修之中,巧夺天工的建筑奇迹本就应该得到良好的保护。站在高高的城堡上眺望远方,竟有种进入时间隧道回归中世纪的错觉。

拍到相机没电,我们才打算回去,这时,小张发现自己的相机突然发生意外,只能看所拍的照片,却不能拍照,关关开开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最终他也只好沮丧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对此,我和小文也都感到很奇怪。

回到HOTEL,疲累的小张倒床而息,我和小文去附近的邮局,昨天游湖归来在湖边的一家特色店里花100比尔买了50张明信片,想寄给国内的家人朋友们。想想还真不够用,也只能先寄给一部分朋友了。

贡达尔邮局在埃塞算得上是大邮局,进大门时自然少不了搜身,估计见我是女士,保安让我直接进去,小文举起手让他摸了摸身侧才得以进来。那位邮局的女工作人员态度非常好,写好地址贴好邮票后她就笑容可掬地叫我们把明信片直接投门外挂着的邮箱里。

晚饭仍是在那家“石榴”店里吃的,漂亮的女侍者已经认识我们了。饭后天色已经灰暗,我们三个坐在HOTEL对面楼上的露天酒吧里喝饮料,谈着火锅的历史和成都古老的文化。

露台上的风比较大,但那种吹吹风的感觉特别的好,不信,你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3日  星期五

 

整晚没睡好,身上痒得不行,本来睡前就往被窝里倒了不下半瓶的风油精,但醒来时还是见到双腿上生出十多个小红疙瘩来。听说跳蚤之类的东东专咬新人,谁叫俺之于此地是新人呢?

早上六点半我们搭乘的士来到贡达尔机场,这是我在埃塞见到的除亚的斯国际机场外最漂亮的机场了,建筑式样就像古老的城墙一样。机场大厅前的小广场上有Emperor TewodrosⅡ拿着长矛的塑像。

只见石头底座上镌刻着这样一段文字:Emperor TewodrosⅡ is Cenerally Regarded as the founder of modern Tthopia,a person of great vision,his life was dedicafed to realizing the objectives of unification and modernization.Althodgh his twin project was thwareed by rebellion and insubordination,his dream became an imspralion to his successors,who were able to realize his objective.

九点过的机票,我们来得太早,机场大厅里的各家特色店尚未营业。小文掏出明信片来继续给他的朋友们写着祝福,我和小张在大厅里瞎张望。各处墙上都挂有大幅油画,主角是火狐狸、国王、教堂等。

为了方便,安检前我们将背包都办了托运,然后两手空空地过安检处。在候机大厅往外面看,宽阔的机场上竟然没有一架飞机,眼前能望见的除了山还是山,直到起飞前十分钟才从天上稳稳掉下来一辆小飞机。

进机舱,看见里面坐了四五十个来自各国的游客,在贡达尔机场上来的乘客可以随便找个空位坐下来。我最后一个上,舱位只有两个,其实别无选择,因为小文旁边那个位置的安全扣有问题,于是,我在飞机中部左边靠窗的位置安下身,舷窗外是飞机滑翔的轮子。

小飞机飞得不高,可以清楚地看到非洲大地上奇特的色彩和青黄相间的块状图案。半小时不到,飞机就安全降落在拉利贝拉机场上。出口处有很多HOTEL在这里设的办事点。我们领好背包跟三个法国女人上了一辆去其中一处HOTEL的车子。

在HOTEL安置妥,我们立马去游览拉利贝拉有名的教堂群。门票不针对当地人,卖给外国游客是200比尔一张,一周之内的每一天都可以来,而我们也就只有这一天的时间来逛,所以买好票我们就直奔圣乔治大教堂而去,连进门见到的最大的石头教堂都不大感兴趣。

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自己古老的标志,就像长城之于中国,金字塔之于埃及一样。如果来埃塞没有见到圣乔治大教堂,也就相当于没有来过这个国家。由巨石凿成的拉利贝拉教堂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具有惊人的建筑设计及独特的内部装饰,圣乔治大教堂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座。神话传说拉利贝拉国王在天使的帮助下凭借自己的力量才建成这些教堂,而这位国王死后,亦被称为埃塞的圣人。

在热心的当地人的指点下,我们快速地找到圣乔治大教堂。“十”字型的教堂顶部与地面齐平,因为它就是我们脚下踩着的这整座岩石中雕出来的,从12世纪建立至今已有900年的历史。

沿着一刀一斧凿出来的沟壑石级我们穿过好几个石洞来到教堂底部,两位当地妇女蹲在教堂正门右侧的地面上翻晒着谷物,一位穿着宗教长袍的人从教堂里走出来,将一些麦子之类的东东交给那两位妇女,又走了进去。

进这里的教堂,必须脱鞋。走进圣乔治教堂,里面非但不宽阔,还显得有些阴暗,光线从高高的小雕窗外懒洋洋地照进来。主壁上悬挂着耶酥的画像和一些陈旧的布幔,不时地有一两个信徒进来朝拜祈祷。

出门来,在教堂外转了一圈,发现教堂对面的四壁上都有凿出来的洞,有大有小。我们下来穿洞的洞口两边,一边是信徙们作祷告的地方,一边竟然是放置僵尸的所在,那两位翻晒谷物的妇女就正对着僵尸。这个洞不深,两具僵尸清晰可见,脚朝外摆放着。听说这是12世纪从耶路撒冷运过来的,不知是何方圣人,如果真是圣人,也不至于弃置洞里不得好生入殓吧。这个问题横竖没有弄清,问了当地人也没得出个子曰来。

中午在SEVEN OLIVES HOTEL里点了面条和蔬菜拼盘裹腹,没想到那面条上真的摆着七棵橄榄。然后接着去看余下的教堂。没人带路我们还真找不到那些教堂在哪里,有个小孩子自告奋勇给我们带路,当然,是要付小费的。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顶着烈日爬坡下洞总算又游了两个教堂群。其中一些教堂的顶部正在搭建棚顶,肩负着保护这些世界文化遗产的重任。

因为小张的相机出现故障,所以昨晚我把电池充得足足的,今天才不至于此行因没电拍不到想拍的东东而留下什么遗憾。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4日  星期六

 

昨天游完教堂时近黄昏,我们是步行回HOTEL的,顺便欣赏小镇风情。经过路边的一个小货亭,简陋的小方牌子上豁然写着:CHINA SUPERMARKET,来头够大。

今天要回亚的斯,先去邮局寄明信片。镇上的邮局在十字路口的一角,一大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里,用古旧的柜台隔成两半。我们买了20张邮票,没想到2比尔一张的邮票竟然比贡达尔邮局出售的要大1/3的样子。有几张明信片上面写的话太多,余下的空白根本不好贴邮票,邮局工作人员见此过来帮忙,将邮票的一半贴在空白处,将另一半折向另一面,我们仨算是开了眼界。我们追求美观,工作人员追求的是实际。

在拉利贝拉机场候机时,小张掏出他的相机又想哀悼一翻,没几秒钟,耳边传来他的欢呼声,原来,他的相机莫名其妙地又能正常工作了。我和小文都笑他的相机在游古城堡时给活了900年的幽灵给上了咒,现在瞧他要离开北方,才饶了他。他听罢想了想,蛮正经地言及俺们说得极是。

小张心情一乐,便请我上机场大厅二楼的咖啡厅喝饮料,这时,一边的小文却跟一位比利时男人聊得煞是起劲。

咖啡厅装潢高雅,墙上挂着巨幅的关于拉利贝拉教堂和人物的画像。从宽敞明亮的窗户望出去,可以望见面积不菲的机场和厚重沉稳的山峦。我们的邻座是一对恋人,一位漂亮的黑人姑娘和一位皮肤白晳的美国男人。在靠栏杆的座位上小张用意外起死回生的相机给下面坐着聊天的小文来了几张特写。

一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螳螂在栏杆上独自漫步,想起台湾作家刘墉曾为他家养的一只螳螂写了厚厚的一本书,不禁再次叹服。小张遂将镜头从小文身上移至这只绿得像翡翠一样的螳螂身上。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相机放进托运的包里没拿出来,本来还想在飞机上拍云朵的。

偏偏今天的云朵特别漂亮,飞机时而接近白云,时而穿云而过,当它飞临云端之上时,我从云做的镜框里可见地面的风景。云真是一种神奇的物质,轻盈而不规则,以人无限想像,这样,看着云朵发发呆也不失为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小飞机降落在贡达尔机场停留十分钟后开始朝巴哈达尔飞去,此时,飞机在宽广的塔纳湖上空滑行,湖面似凝重的碧镜,镶嵌在非洲大地上。半小时后,这架空中客机降落在塔纳湖另一端的巴哈达尔机场,上好乘客后开始朝最后的终点站首都亚的斯方向飞去。

40多分钟后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亚的斯国际机场,阳光依然是那么的热情四溢。

打的直奔小张的住处放好包包,然后我们三人坐车去默卡托市场,这个市场是非洲最大的市场,里面可以买到民生需要的一切用品,包括精美的传统和文化制品。

但逛了一圈,觉得也没什么东东好买,最后看到一个摊点上出售的小干红椒卖相不错,便一人买了一斤,又在汽车站买好明天回阿尔巴门奇的车票,继而坐车前往紫禁城火锅店。

终于吃到我们念叨好几天的火锅了,听说火锅店的大厨是重庆人,和小文是同乡。但到底山高路远,调料上配备有限,味道上虽不及川味火锅,但吃起来究竟也不错。我们三个眼大肚皮小,点的菜多了些。

小文的那把伞终究还是被弄丢,而且我们还始终想不起将它到底遗失在拉利贝拉的哪里了,早上还见到它的。我问起春节在这里联欢时忘带走的那把遮阳伞,但中国侍者说时间太久,也不记得有这事了。真想建议他们应在店内设一个失物招领处,总有客人在这里消费时会落下东东吧。不过,看在吃得比较尽兴的份上,自不多言。

出紫禁城时,街灯盏盏早就照耀亚的斯的各个角落。这时,街面上的风比较大,现在有些明白当地人为什么喜欢披那大大一张床单似的东东了。好不容易拦截到一辆的士,直接开到小张住处。

找到北京的小李,将小吕给她的东西转交给她,出房时,她养的那条只有几个月大的小黑狗WEHA(阿姆哈拉语:水)在我的脚边绕来绕去,不放我走,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抱住它忙喊来小文帮我留影。

睡前,打点好行装,在手提上拷好各自的照片便各各休息。明早四点半出发,为方便叫早,晚上我又在小张隔壁小焦那里借住了一宿。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5日  星期日

 

凌晨四点钟就醒了来,洗漱一翻后小焦也被我弄得清醒起来,和她聊了会儿天,开始欣赏她昨天在皮阿萨金银一条街的店里买的三色银链和蜜腊。

国内见过三色金,但却从来没听说过三色银,这次算是见着了。到底是别致,价格也公道。小焦给链子配的坠子是圣母抱着耶酥的画像,银光中映照出一种圣洁之气来。蜜腊是一种树的分泌物,看上去与琥珀差不多,只是比琥珀的年代还要久远一些,真的蜜腊是用火烧不化的。那串形同橄榄的蜜腊珠链在灯光下透着酒红般醉人的色彩,感觉这东东挺适合老人们佩戴的。蜜腊有不同的颜色,听小焦说绿色是很难买到的,直道昨天运气不错,被她发现了一颗,当即买下。

四点半,我和小文同小张小焦道过别赶往车站,今天出门搭车特别的顺,那长途车没让我们等多长时间,就很干脆地驶离亚的斯汽车站。

车一动,就心安理得地睡起大觉来。这两天的睡眠时间都很少,昨晚东弄西弄只睡足四个小时,前天晚上究竟睡了多久,还真不知道。原因为何,且听我细细道来:

从拉利贝拉教堂归来,在HOTEL里草竹搭成的特色小屋里用完晚餐回房,莫名地想起白天在圣乔治教堂旁边看到的僵尸,蓦地生出一种恐惧感。

再看看眼前这屋子,我们在HOTEL里订的是一间套房,三室一厅一卫,偏偏里面有两间屋子是用铁丝拴住的,露出一丝黑缝来,另一间摆放着两张床,还有一张床则摆在大大的呈“L”型的客厅里,毫无疑问,我是睡这客厅里的。奇怪的是,我怎么感觉这张床的朝向跟僵尸躺着的方位惊人的一致。

其实平日里自己的胆子挺大的,从小就梦想着未来当一名探险家,但今晚是一个例外,僵尸的影子在脑海中驱之不去,我赖在小文他们房里装模作样地看着<读者>,其实心里在想多捱一分钟是一分钟。

最后终于熬不住困意,和小文他们谈妥晚上客厅的灯不要关他们的房门得开着的条件才肯去洗漱就寝。睡前还用两把笨重的竹椅抵在那两扇用铁丝拴牢的房门前。好在晚间的天气有些凉,可以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在客厅三盏灯的照射下闭上眼,听到小文小张他们先后在卫生间里弄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我渐渐迷迷糊糊起来,然后就见到自己在几个岩石教堂群的沟壑壁洞间穿来穿去,每到一处的尽头都见到那个僵尸洞。

我从恶梦中惊醒,猛然察觉客厅里黑黑的一片,三盏灯都隐没了它们的光辉,昨晚明明告诉小文他们不要关灯嘛,这灯,怎么回事了?我赶紧闭上眼,全身开始冒冷汗。也不知怎么捱到清晨的,再一睁开眼,客厅里的三盏灯明明晃晃地照着自己。

好歹胆子随着窗外日头渐升而大了起来。等小文他们起来,和他们讲起昨晚做的恶梦,顺便问他们睡前有没有关客厅的灯,他们都说不曾关过。过了好久,小文冒出一句来:或许昨晚停过电。我宁可相信这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也不愿想及这夜灯的邪门。

那两扇关着的门还是钩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凑牢一门缝往里看,里面放了一张拆开的床,另一间没再看。只是好生纳闷,这家HOEL不知搞什么鬼,有足够的卧室房间不布置,干吗把床往客厅里摆放呢?

中午车停在一个小镇上,让乘客下去吃午餐,我们在一家店里点了两份面条。没吃两口竟吃出煤渣子来,便不肯再吃,小文倒是不在乎,将他自己的那份吃得个精光。

我们后座上坐着一家三口,小男孩活泼得很,一会儿唱着埃塞儿歌,一会儿又唱起“A、B、C、D”的英文歌来,我们回过头去逗他玩,他就乐呵呵地直笑个不停。

车子经过木兰巴巴亚时停了下来,外面有些女人顶着烈日卖香蕉,一比尔10只香蕉,我们买了一份。前面的男人一个人买了两份,然后就一根一根不停地吃起来,那速度令我和小文咋舌不已。

总算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阿尔巴门奇了,还是感觉这边的山水草木好啊。回到住处,先将小王妻子带给他的东西找出来给了他,然后就洗澡休息。

躺在床上,心里不禁叫苦连连:这十天的日志该补到啥辰光才是个尽头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6日  星期一

 

眼科又来了一批新的护士,医院对面深处那几幢伫立在荒草间的平房里几个月来不知更换了多少批主人。这些护士也就十七八岁,和我的学生们年龄差不多,愿年青的他们来而有获,来而有得。

把照片给了眼科的男助手和女工,并拜托女工以后把另外的照片转交给已去阿瓦萨进修的女助手,他们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属于自己的礼物。

上周周三一位因眼球破裂而不得不做眼球摘除手术的男病人来到眼科,因为装的义眼太小,男助手为他换上大一点的义眼,然后,边医生又为他上好药包扎起来。几只不同型号的塑料义眼躺在金属的托盘里,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以前在<都市快报>上看到一图片新闻,报道萧山一位男青年一只眼睛安装的义眼,真假莫辨。那图片上拍摄到的两只眼睛,如果不看下面的说明,还真看不出来哪只是真哪只是假。可在这里,能装一般的义眼就很不错了。人的要求在现实不允许的情况下,逐层降低,已是很正常的事。

小文也记着把在亚的斯洗出的几十张照片也给了TUTU他们,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小文和我与TUTU一家已经结下深厚的友谊。

下班后开始着手图片博客的事情,想好类别写好开博自序后,又为照片先选哪一部分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起来。手提里的照片已经存有不少,大部分已经整理妥。想了想最终决定先选孩子一类题材,这个念头源于这里的孩子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菜市场里一些坐在菜摊后,以稚嫩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的孩子;

抱在父母怀里流着鼻涕,苍蝇飞停额头也不会用手去赶走的孩子;

街道旁那些无所事事地跟前跑后,一整天的时间在无知中消逝而去的孩子们;

上学途中那些抱着书背着包穿着校服上学的孩子;

路上那些踢着一个用布缝制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东的“足球”追逐的孩子;

上次在附近散步时碰到的一位拎水的孩子,还有村庄里的孩子们。

……

那日的一个镜头记忆犹新。黄昏的余光中走着一个小孩,拎着一大一小两个盛满水的塑料壶,大的水壶有他半个人高。我过去拎了拎小水壶,挺沉的。后来,小文拎着大水壶,小边拎着小水壶,我搂着这个胳膊肘挺结实的孩子沿着公路一直走到一座教堂外。那小孩子谢过我们,就又拎起这两个水壶快步走进教堂里去了。

去亚的斯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如以往一样饭后散步,信步走进一个村庄,一个有圆顶草屋和牛粪屋子的村庄。走了一遭,我们身边渐渐聚集着越来越多的孩子,叽叽喳喳像小鸟一样。不过,还好的是,他们目前的现状虽然并不如意,但是大多数孩子的脸上还没失却和天上阳光同样灿烂的笑容。

有时真想为他们能做些什么,但在路上碰到那些穿得破破烂烂或是干净整洁的小孩伸手要钱时,我们也并不想以施舍者的身份可怜他们。有时,亲切的笑容反而比薄薄的纸币更能温暖人心。

不论何时何地,爱都是可以无限传递的,付出爱是一种幸福,收获爱亦是一种幸福。愿我眼光邂逅的每个孩子都是快乐的,一如小时候的自己。蓦然间,忆起英国诗人拜伦在一首诗中写道: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栖身于广阔高原的洞穴。

在朦胧的旷野里游荡,

在蓝色的波浪上腾跃。

……

就这样,整理出五张照片,配上文字,发到雯的邮箱里。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7日  星期二

 

白条鱼姐姐来短信说杭州现在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想必西子湖畔的岸边,美丽的花草正勃勃焕发出生命的光芒吧。那断桥旁的桃树缀满一枝的红了吗?那苏堤白堤上的柳飘舞在风中了吗?这一桃一柳,一红一绿,是否挽住了游客们的脚步?

但这里,每天清早醒来,就能发现太阳在天上微微地探出头,偷偷地窥视着自己。一如既往的炎热里,无所谓春,无所谓秋。

住所到眼科必经的路上,发现那段枯枝上的花儿凋谢后竟又绽放出艳丽的花来,不禁被这自然生命力的顽强深深折服。

这一批来的实习护士有的还比较上进,来得比我还早。有上了年纪的病人,他们也会主动上前搀扶。当需要阿姆哈拉语的翻译而男助手又暂时不在时,他们亦会帮助边医生询问患者病情。有的还在外面候诊室里帮病人检查视力,甚为用心。

病人不是很多,八九个人的样子。待近中午时,已经没有病人了。这时男助手给实习护士们讲解起一些眼科方面的知识来,我也就赶回去烧午饭。

吃饭时听小文小边说起外科那边今天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究其实,也不想多加评论,总觉得志愿者们若是人人都能够埋头做好手边的事情,就不会无端端地生出那么多事情来。

饭后趁边医生小睡时,借他的电脑上了一会儿网,看到老妈的留言,说她看到巴哈达尔的小胡博客上说他们那里停了一天的水。呵呵,没想到老妈的信息比俺还灵,志愿当起新闻发布人来了。

下午担着几分压力补写日志,那过往的经历凭着纸上所记的提纲逐日加以回现,才发现见闻太多,暂时不能一一诉之笔端,只待以后的日志中再加补述。

写到吃韩国菜的部分,心血来潮地想创新一翻,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就起身到厨房里开始捣鼓起来。

先把面粉适量地倒在大碗里,然后加上水调成糊状,将切碎的蒜粒、洋葱粒、青椒粒倒入碗中和上,在客厅里看西班牙语的小文这时走过来,想了想,又弄了些碎的卷心菜在那面糊里,我打了两个鸡蛋再撒了些盐、味精在里面。

接下来就是在平底锅里倒上油,等油热了后将面糊倒入锅里,照份量来看,可以做两个大大的饼,估计是洋葱和菜加得太多,那饼横竖不能形成一个整体,就干脆顺其自然。没多久,一大盘自创蔬菜油饼就端上桌了。虽然外观上看像一堆炒过的土豆泥,但好不好吃不在于形而在于味,至于那味道怎样呢,从没开饭前那盘炒饼被我和小文忍不住偷吃的份量上就可知一二了。

其实,挺怀念老妈做的土豆丝饼,曾经请教过老妈,但疏于操作而最终不知如何去做,所以现在想吃还做不出来。

晚饭后去散步,走的路线是往上面的镇去的方向。在路上走着时看到一家小店,就过去买了鸡蛋和蕃茄,付好钱往回走不久,老天一下子翻了脸,只见乌云密布,旋即狂风大作,接着就噼哩啪啦地下起雨来。我们跑了一段路,两边根本没什么可避风雨的屋檐。被雨一淋湿,加上风一吹,感到阵阵冷意。

实际上,很久都没有领略被雨淋的滋味了,这一次,竟感觉有些爽,我们三个嘻嘻哈哈地快步走在雨中。

这时,前面跑来一个撑伞的年青人,要为我们遮雨,我们真心谢过他说不用,他就撑着伞跑到前面一家店面的屋檐下。而雨越下越大,我们也就只好躲到那屋檐下面。

那里除了刚才那位送伞的年青人外,还有四个跟他一般年龄的人,我们用英语和简单的阿姆哈拉语跟他们聊着天,笑声时不时地从屋檐下飞进雨的世界里,激撞雨声而去。

阿尔巴门奇的雨一般下得不长久,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那种。刚来这里那会儿,几乎每晚都会下一场雨,现在算是下得少的,三个月里很少有天天晚上下雨的,显出旱季特有的本色来。

 待雨稍小时,我们和年青人们说再见后冲出屋檐,还没到医院,雨就停止了。

回到住处,洗完澡换好衣服,只觉得一身的清凉,很是舒服。信手捧了本书,带着愉悦的心把自己又沉入到书的世界里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8日  星期三

 

边医生到眼科旁边的临时手术室里做倒睫毛手术,一帮实习护士全跑到那里去观看。

我带上相机到临时手术室里拍工作照,嘻嘻,有那么多的护士争着帮忙,就无须我充当助手了。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后,我回到检查室,这时,眼科的男助手正在给一位12岁的小男孩检查眼睛。

今天的病人比昨天还要少,上午才过一半,就没病人光顾了。看了会儿英语,就回住处继续补写日志。

小王打点着行包,因为昨天外科的事情,他跟医院请了两周假,想去亚的斯散散心,和他道过“平安”后他就拎着包包走了。

小文陪老朱上法院去了,他是一个挺热心的男生,昨晚睡前看了老朱给他的一份英文文件,他仔细看过后把文件中出错的地方一一纠正过来。

庭审的结果又是没有结果,还得拖到下个月,这次只宣布就被扣留设备的所属地管辖一事需要进一步调查,法庭宣判下个月19号双方再来出庭,至于最终的宣判在何时,谁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已经深刻地领略到在埃塞打官司的效率之慢了。但愿在我们志愿服务期结束时老朱的这桩官司能够尘埃落定。

中午闷热的天气令人莫名地生出一些烦躁来,借小边的电脑上网,在Q上意外碰到一个朋友,就和她没边没着地聊了一会儿。

聊完天窝在沙发里边看书边想出来做志愿者后的种种见闻。收获可谓不是一般的大,亲历亲闻了很多在我以前生活的圈子里无法见证的事情,也深感人的复杂性。一些人,可以把单纯出来做志愿服务的目的附加上N个其它的目的,志愿服务的目的倒显得次要起来。人做某件事的动机不纯的话,势必就会生出很多不尽如人意的意外来。

几年前在西雅图举行的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上,8名残疾选手在一名选手频频跌倒的情况下,不约而同地跑过去扶起他,然后手挽手地一起跑到终点。当时的这一幕,令体育场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动不已,把最响亮的掌声给了这些有团结互助精神的选手们。

原来一支能照亮别人的蜡烛,并没有失去自己。

懂得这个道理的我们,就不会把名利凌驾于志愿服务的目的之上,就不会为了树立所谓高大的形象而给国内媒体提供不实的消息,就不会和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队友们口舌相争伤了和气,也就能够收敛起自大虚荣的心与当地人友好相处了。

在我们的头顶上,没有光环,所以我们不应该活在云端里。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员,扎扎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宣扬的丰功伟绩。

见到书里的两句话,想送给自己和所有做志愿工作的朋友们为座右铭:

辜振甫先生说:“一个人要以朴实真诚的态度,一心不乱地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美国散文作家爱默生说:“人生最美好的一项补偿,就是凡事诚心诚意的帮助他人,最终自己也一定会受益。”

晚餐前,小文带着老朱显得有些疲惫地回来。我们倾尽所有地做了一顿晚餐来招待老朱,小文还把自己的邮箱地址给了老朱,说如果以后有翻译方面的事如果小秦又很忙的情况下可以把翻译的东西发邮件给他,等翻译好后就立刻发回给他。

吃完饭我们三人送老朱到医院外的路口乘坐边你巴士,他明天一早还得赶回阿瓦萨。

散步回来时在TUTU家坐了一会儿,可惜来TUTU家做客的小阿博已经睡熟了,非常喜欢他的小文只好望阿博而兴叹。小文笑着跟TUTU他们说阿博不仅可爱也很酷,白天在路上碰到阿博光着一对小脚丫走在他前面,就问阿博怎么没有鞋穿,没想到阿博头也没回地大声应了他一句:阿勒(阿姆哈拉语:有)。小文那惟妙惟肖的模仿令在场的我们忍俊不禁,还好,没有吵醒身边沉浸在梦境中的阿博。

TUTU妈妈病重前往亚的斯住院,麻醉师法依沙已经先回来,说妻子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休养一段时间就会返回,叫我们不必担心。

听到外面没来由地又下起雨来,我们和TUTU他们一直聊到雨住时方才回住处。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29日  星期四

 

看完病人,小边和男助手交流起英语来。前两天还听小边说起男助手的英语很棒,平时和男助手讲专业方面的术语,哪怕他发音不是很标准,男助手都猜得出是什么意思。

远不止这些,60多岁的男助手还有着他的风趣和快乐。手提里这时正播放着节奏感很强的中国歌曲,他坐在椅子上随着那韵律抖动肩膀左摇右摆起来。他说他很喜欢跳舞,这样有益于身心健康。如果我们要学埃塞舞蹈,自然可以找他。

出了眼科门诊,又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丢掉第三把伞后就只能每天让自己暴晒在灼热的阳光之下。朋友同事们问我现在是否变黑了,其实自己是感觉不出来的,就像小孩天天的成长,身边的父母感觉不到其有多大变化,殊不知一天亲戚朋友前来拜访,会纷纷称小孩子又长高了或又胖了一样。等我回国,估计朋友同事们一见俺八九不离十会说一句话:哇,变得好黑!乖乖,希望自己不至于像那年我去四川米易山林里玩,回来黑得连我老妈都没有立刻把我认出来就成了。

晚饭后散步的路线是下面的那个镇子,不知怎么的,几次散步下来,现在总感觉去下面的镇上散步多多少少有些令人不安的因素,好在晚餐吃得早,天色还没有完全地暗下来。

我们三人出医院门往右走,沿着凹凸不平的沙石路下到山脚时,一个男人硬硬地从后来走过来,伸出同样硬硬的拳头非要同我们每个人碰一碰。之后又不肯离开,一直走在我们旁边,于是我们只好放慢脚步,等那人走前去。在镇子上时,那人就在一家铺子前停下来,面朝铺子直直地看着什么,我们趁机从侧面赶快地越过他。

走了一截路,小文看到沟对面有两个女人在卖香蕉,就跳过沟去买。自从芒果市以后,小文就开始把目标转向香蕉,其实现在是苹果上市之时,虽说阿尔巴门奇是盛产苹果的地方,但这苹果的味道远不及烟台苹果,就连卖相好的吃起来不仅硬,而且酸。

我和小边也跳过沟去,一个男人手里拿了要小白蛇凑到我的面前,猝不及防我叫了一声,敏捷地闪到一边。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人手里拿的只是一条假的蛇。小文说那人也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时,小边说刚才那个硬硬的人又跟上来了。我们买好香蕉赶快闪进旁边的一家卖音像的小商店。硬硬的人本来也想进店,却被店里有伙计堵在门外,柜台后的老板和我们说起这个人是小偷,叫我们留神一点。

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不如趁天色未黑之前离开这里。于是,我们就不再多虑,在那男人的眼皮底下直接朝十字路口走去,因为走到那儿就可以看到警察了。

等我们走到十字路口回头看时,那个男人没再跟上来,我们又才放慢脚步,心安理得起来。

还好,在阿尔巴门奇住久了,心理上有种熟悉感,就像我们现在去亚的斯阿瓦萨就不会如初次那样,有种陌生的不安感。在并熟悉的巴哈达尔,我、小文、小张曾有一次夜晚迷路的经历,那时,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那晚,我从小朱他们那里出来,回小胡他们的住处,为了我的安全,小文小张主动送我前往。这段路我走了三次,原本自己会找得到的,结果过了马路一穿小巷来到一片荒野时,脑子就糊涂了。小文说上次小朱他们带他走的就是往前面的方向走,结果我们靠左侧走,感觉越走越不是这条路,为了不至于迷途太深,我们原路退回。然后又尝试着往右走,结果走进一户人家的小院。不得已,我们再次退回,掏出手机给小胡发短信。好在这边信号和首都一样好,一发就出去了。很快就收到小胡的回复,他说他已跟小朱他们通了短信,知道我们回来,就意识到我们会迷路,现在他早出来接我们了,叫我们等一会儿。

等待的过程中,一位老人经过我们的身旁,见我们逗留着不肯走,就问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我们跟他说在等人。这时,正前方有人在冲我们这个方向晃动手电,肯定是小胡无疑,我们谢过老人,朝手电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是小胡。

小胡接到我,小文小张就撤退了。但后来听小文说起,他和小张回来时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不管怎么走,总绕回到两个巨大的圆顶草垛前,加上附近人家养的狗比较多,狂吠不已,令二人心惊肉跳,后来总算定下神来,团结一心地走出迷阵,安全到达小朱他们住处。

在此,感谢巴哈达尔各位同学的热情接待,并祝愿他们健康快乐地度过余下七个月的志愿服务期。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3月30日  星期五



几秒钟的停电可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在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停电,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我们换了不下十只灯泡,这不,卫生间里的电灯泡昨晚才换上的,今天一打开开关时发现又挂掉了。于是索性不再更换灯泡,直接点蜡烛。

写到这里,才意识以刚才洗完澡卫生间的蜡烛还没有灭掉,赶紧去“扑火”,节约为本。

今天来眼科实习护士比病人要多,没多一会儿,护士们都坐在外面候诊室里坐着聊天了。后面的时间里,又断断续续只来了两三个病人。

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又见周五,上周这个时候还在拉利贝拉,呵呵,一想起来就不得不继续补写一下上周所见过的特色小店:

贡达尔城堡门外有一家颇具当地风情的小店。正门上方挂着类似蓑翁戴的斗笠,只不过是超超超大号的。门面画有很多非洲人物风情画,如牧牛,捉鱼,煮咖啡等等,门侧则画满示巴女王的头像。门的左右两侧塑有跟真人大小无异的泥人,在设计上还颇显创意,左边的泥人手上拿了一个杯子,游客们可以用那里流出来的水洗手,右边的泥人侧蹲在地上,手上同样拿着一只杯子,似在山崖前舀水。泥人前方的黑柱上还有一只巨大的咖啡壶,倾斜着倒出咖啡在前面的杯子里,柱上的阿姆哈拉语我看不懂,估计刻的是店的名称吧。

入店后门的两侧立着两张竹屏风,上面依然是一幅幅的风情图。地上洒着代表好运和生命的青草,除屋子的右角是收银台外,其它的地方都摆着竹编的椅子桌子,供游客歇息。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羊皮画。

再往里走,上几级台阶,便来到一个民间艺术的天地里。天花板上处处用藤草编制的圆盘装饰着,连电灯泡上方也用一顶藤编的草帽充作灯罩。除开墙上挂着的羊皮画、草船模型、斗笠外,还有一只草编的钟。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套咖啡制具,墙边一只大大的竹架上摆满了很多当地的民间艺术品,如小型的咖啡壶、羊皮鼓、装英吉拉的盘子等等。小文跑过去拿了顶小型的草帽戴在头上,叫我帮他闪一张,滑稽指数,就由大家来定夺吧。^_^

里面的中年女老板显得很是和气,她任由我们四下里看新鲜,随意拍照。女老板的宠物是一只外表看上很普通的鸭子,童心未泯的小张把它追得满屋子笨拙地乱跑。

消费饮料的价位比一般的店面要贵一倍,如3比尔的可乐雪碧这里需要6比尔,但冲着这怡人的环境和良好的服务态度,只想用一个字来形容:值!

另一家特色店在拉利贝拉教堂附近,当地我们游完圣乔治大教堂后感觉口渴,出来沿街寻饮料店,见一家大门还算比较清爽,就走进院里,哪知庭院里破破烂烂的。正打算退出时,看到女老板出来热心地打着招呼,就不好意思再言退。狠狠心走进去,才发现“屋不可貌相”,里面四壁都用颇有当地特色的竖纹布遮挡起来,令我们完全忘却是在牛粪筑就的屋子里。墙上挂满各种当地饰物,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农具,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两张大大的熟牛皮,那次游青尼罗河瀑布时经过的原始村庄里,我们就看见地面上一个大圈状钉着很多短木桩,将一张牛皮紧紧地绷在那里晒着,想必晒干后就可以这样挂在墙面上充当装饰品了。

女老板给我们每人送上一张名片,我们看到上面有蜂蜜酒,想起小朱他们也曾经介绍过,心里一动,叫伙计打来一壶品尝。酒是老板家自己酿的,度数有高有低,小文他们叫了中等的一种。拿上来的蜂蜜酒色彩黄黄的,跟我们喝的芬达饮料颜色相近。小文把它倒在三个杯子里,我拿起来小小地尝了尝,有点像过期的芬达掺上白酒的味道,遂不再饮。那两个家伙倒是哥俩好地全干掉了,连我杯子里的蜂蜜酒也被小文一扫皆空。

出门时,小文显出一些醉意来,立脚竟有些不稳。我们嘻嘻哈哈走出大门时,碰见两个欧美人正在寻店,小文这个活广告就跟他们说这家店的蜂蜜酒不错,眼见为实,然后那两人道谢后就穿大门而进。

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见的特色店已经不少,比如拉利贝拉镇上下塌的HOTEL里的草屋小店,里面玻璃桌面下的柱子就是仿制的圣乔治大教堂,各式形状不一的桌椅上雕刻的画像极富非洲特色,晕,好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算,就此打住,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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