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山脚下的清泉 -- 图申城【转载箫鸣文章】

周译you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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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杭州周译 | 发表时间：2012年05月05日 星期六 12:46  | 标签：箫鸣  西部   

黑色山脚下的清泉 -- 图申城 【发布者：箫鸣 | 发表时间：2011-09-05 15:39 】 从盘旋降落的飞机上俯视图申城，满目皆黄，鲜有绿意，就连那些鳞次栉比的房屋群落，仿佛也是土黄色的。还未踏上图申的土地，我已忍不住感慨造化弄人沧海桑田。 翻开美国地理，西南部地区毗邻墨西哥的亚里桑那州拥有广袤的沙漠，图申城便是沙漠中享有盛名的边陲小城。在沙漠刺目的艳阳下，还有谁能想象，这里曾是草肥水美的丰腴土地。 久远久远以前，四面环山的图申，曾是一片内陆海洋。约万年以前，当一支印地安部落迁徙至此时，这里已是小河淌水、清泉喷涌的肥沃盆地，印地安人安营扎寨，将此命名为图尚，意为“黑色山脚下的清泉”，后来的图申城名即来源于此。 白云苍狗，不知何时不知何故，沙漠覆盖了这片五谷丰登的土地，只有彪悍的游牧印地安人出没其间。 新大陆的发现才引来了无数探险家，十八世纪初叶，西班牙传教士率先在图申附近建起了天主教堂，西班牙探险家、矿工等等逐渐渗透到盆地的各个角落，土著从中嗅到了危险，为捍卫自己的土地，土著与西班牙人的拉锯战开始了。西班牙人不得不在自己聚居地区的外围修建了土墙，图申城由此落下了一个别号：老村落，即土墙中的村落。 随后的百年间，图申城起起落落几经易手。先是墨西哥人赶走了西班牙人，将老村落纳入自己麾下，而后西进的美国人又将自己的旗帜插到了图申，且一直飘扬至今。 美国西进的先驱们，用自己的马车与生命趟出了贯通至加利福尼亚州的东西走廊，这条东西走廊在十九世纪末叶的加州淘金热中，成了淘金者们的必经之路，图申，作为中转站，飞速地发展了起来。 旅馆、餐馆、酒馆、妓院应运而生，为做着发财梦的淘金者提供了一个憩息地，又将淘金者的血汗钱一点一点地赚了去。而且，正如西部牛仔片中表现的那样，这条走廊始终不太平，图申城因其东西关隘的重要位置，更是成了各路豪杰竞相献艺的舞台。枪战、抢劫是所有过往者的恶梦。往往是黄金梦刚刚成形，一夕之间却命丧黄泉，如黄梁美梦一场。这故事还未完，另一些牛仔为了得到悬赏的金子，已提着脑袋去追逐那些大盗，演出另一轮的追杀。 尽管如此，图申还是逐渐成了亚里桑那地区最大的城市。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图申才日渐式微，无论是其规模还是影响力，都为新兴的凤凰城超越。 今日的图申依然吸引着各地的游客，也许为了这里每年将近3,800个小时的阳光，也许为了别有风味的沙漠风光，也许为了充满传奇的西部历史，也许为了体味图申这个边陲小城的异国风情。 在图申的那一个星期，果然没有下一滴雨，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没有一丝云彩，晃眼的太阳早早地挂上了天幕，晚上六点多才姗姗离去。气温随着太阳的升高而迅速升高，午后的阳光可以很快令人汗流满面，出门时带上一罐水就极其重要。不过因为湿度很低，拂面的微风依然干爽。 沙漠地区，难得一见成片的绿草地，街道旁房前屋后大多种着些巨大的仙人掌仙人球，或者其它高大然而孤独的沙漠针叶植物。当然，车过处难免尘土飞扬，这时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牛仔们都会在脖子上系上一块方巾，一则可以挡挡飞扬的黄沙，再则到了水井边还可以用作手巾擦去脸上的尘土。用上了自来水的图申当然再没有了处处水井，不过要是有一块方巾遮挡风沙还是好的，更不用提行走于大街小巷时，那一块方巾给予你的那份过去岁月中牛仔的感觉。 商业区的几幢高楼提醒着我，这里毕竟是发达的美国。然而，图申城中的大部分地方依然保持着古朴的模样。这里的建筑不高，两层楼或三层楼的建筑，方方正正的四面黄褐色的墙笔直地矗立，平展展的屋顶，没有屋檐，雨水太少了，没有必要兴建倾斜的屋顶，当年的屋顶说不定还被用来晒玉米、辣椒什么的。有些屋门口现在还挂着串串干玉米干辣椒，我想是用金黄与鲜红作装饰，冲淡通篇黄褐色的乏味。而且干玉米干辣椒令寂寞的庭院频添家居的温馨，牛仔的狂放不羁甚或凶悍霸蛮也在这淡淡的香甜滋味中柔和了起来。 在图申街头，我有时会疑惑是否一不留神走到了墨西哥。与其它城市不同，这里麦当劳肯德基等快餐店不多，一家挨一家的是飘着玉米辣椒香味的墨西哥餐馆。走进任何一家，大嗓门好脾气的墨西哥招待都会热情地向你介绍他们厨师的拿手菜。即使是快餐，汉堡包炸鸡块也已被墨西哥卷饼取代。混杂在满街肤色偏黑的西班牙裔人士中间，听着他们的西班牙语对话，间或据说还有些印地安部落方言，我确实不能确定身在何处，唯一能肯定的只是：听到的绝对不是英语。 也许是灿烂的阳光令人心情舒畅，同新英格兰地区的人不同，这里的人们大多面带笑容，生活节奏也不再紧张，满大街的人都昂首挺胸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 没有压力的生活是令人陶醉的，没几天功夫，我发现我亦如图申人一般舒舒服服地踱起了方步，若不是想起即将离去，我很有可能就这么踱下去了。 图申，真的是一个别有魅力的城市。

何新经济研究所

城市魅力。

冯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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