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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族源流叢譚】乙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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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0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乙編:【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族源流叢譚】(文言文本)
乙之一 叢譚緣起兼係總目
○眾山出於昆侖,而萬流朝乎東海,是山水皆有出處矣。人生天地間,慎終追遠,亦當然之事也。○西人言家族世表曰family tree,直解曰“家族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舉天下而皆然也。○我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族,乃徽國文公嫡脈。有明立國,我祖元公以洪英趕散,自江南徽州府婺源縣來泗,子孫代有其人,七百載而為大族。○中歷洪武初年之摧殘、康熙十九年之泗州水厄、乾隆二十九年之毀宗祠嚴、譜禁,百千艱難,不足為外人道也。
○辛卯新歲,家大人以我支族遞修宗譜事告予。○我宗伯盛公壽耄耋而複董其事,浮淮泗,下金陵,廣搜遺聞,紀信闕疑,我祖我宗之潛德益彰,而宗人亦稍得申展孝思。○小子感佩莫名,而想望其人不已。因慨世俗澆漓,人心弗古,孝道不複,複念先人七百年心事未明,雖不文如我,又安可無以辭贊?○乃肆諸典籍,詢及耆舊,作【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族源流叢譚】。凡十三條,都萬兩千言。○系其目於此,曰:【桃源孝子朱系出紫陽賢裔論】;【仁孝堂堂號考辨及“仁”、“孝”之發明】;【祖元祖為吾淮人一世祖說】;【“寰宇士大夫不為君用”事徵】;【有明遷蘇松徽饒諸府民以實江淮考】;【仁孝支系始遷祖元公遷徙路徑解】;【桃源世為敝邑史徵兼錄蕭志裏俗謠諺】;【明太祖禦書萬世根本以旌移民事辨(言孝第一)】;【文山先生<南海>詩解(言孝第二)】;【錄文山詩系乎淮者以證史實以礪風俗】;<鳳陽歌>廣事】;【仁孝支系賓祖、旌表孝子仁祖事略】;【敬愛支系司徒公留青錄(行實附)】。○然小子材既駑鈍,所學亦非專門,挂一漏萬,在所不免。敬祈家族賢哲先進有以教我。
○【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文公淳熙【沛國族譜序】雲:“君親一體,忠孝一道,為人臣者,當鞠躬盡瘁,為人子者,當慎終追遠,不可一毫或忽也。”○張陶庵曰:“居常而克敦孝義,其用世而必效忠貞。”○小子不才,敢以斯言,敬質乎吾宗子弟。
○時在辛卯中元后,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系元祖次乾公二十一世孫其超敬撰
乙之二 桃源孝子朱系出紫陽賢裔論
○仁孝支譜同治漢津祖【譜序】曰:繩武公爰聚族人創草譜,漾川公、錫疇公欲為編訂,有志未逮。○我族人既孜孜以求本源,當知此寥寥數語實關係吾仁孝支系之大變遷也。○今考敬愛支譜源流,萬曆十三年有稿本,順治十八年、康熙元年、康熙四十年譜凡三修,然咸豐九年方謀四修,去三修百六十年有奇矣。○是仁孝、敬愛支譜乾、嘉間皆不就者,何也?小子超曰:以乾隆朝行譜禁、毀宗祠之流毒故也。
○乾隆二十九年,以江西巡撫輔德奏,天下行譜禁,毀宗祠,嚴溯源,禁尊古帝王、遠年君主、將相、聖哲、為始祖。初修譜上溯止五世,以始遷祖為始祖,始遷祖不明者,以五世祖為始祖。○【乾隆朝上諭檔(第四冊)】錄其辭曰:“【禮經】所載,大夫不得祖諸侯。即譜系實有可稽,而地望既殊,尚當遠嫌守分,若靦顏僭越罔知忌憚,名教尚可貸耶?各督撫等其飭屬留心稽察,實力整頓,一體禁治,毋得僅以文告奉行故事。”○【清史稿●彭家屏傳一二五】,“乾隆二十年,家屏族譜號【大彭統記】,禦名皆直書不缺筆。上責家屏狂悖無君,即獄中令自裁。”○【清史稿●志五十七禮一】,“品官逮士庶人祭高、曾、祖、禰四世。”○【續修四庫全書●史部●詔令奏議類●皇清奏議卷五十五】:“其荒遠不經之木主,及圖像匾聯,悉行撤毀!所有【譜首】、【譜序】荒遠不經之始祖及字樣名目,一概劃削,並毀其板!斷以始遷該地及世系分明者為始祖,均令另行改正!送官鈐印發還!遇有爭訟,飭以印譜為憑!”○時有將譜自行削正送印者。○複通行嚴示:“此後敢有倡建同姓公祠及一族專祠,設有荒遠不經之木主匾聯者,即將祠屋入官,並重治其罪。其有於譜首仍載荒遠不經之始祖字樣者,亦一併嚴行治罪!”
○浩劫茫茫,求本源而徵獻奇闕。舊修譜本所載數條記錄,真吉光片羽。凡我族人,其世世寶之哉!○一同治譜本(仁孝支譜,下同)漢津祖【譜贊】曰:“我族隸籍安徽婺源縣,後遷桃源。”○一民國【泗陽縣誌●卷二十一●志十五氏族】:“孝子朱,元末自安徽婺源縣遷來。明嘉靖時,歲貢朱仁旌表孝子,崇祀鄉賢。子孫世居恩福鄉毛家湖,分支居陸城鄉中營門、山子頭一帶,戶八百。現與都堂朱合譜。”○一民國十五年淮陰縣后(疑闕“學”字,或居縣署之后,俟考)凌效輔【序】曰:“由婺來泗”。○一曰十五世起,定字派曰:“崇尊徽訓,長發其祥。”○一同治九年吳縣汪公昌【敘】曰:“雲楂(槎)茂才系出紫陽,佔籍桃源,敦品力學,為一黌(讀如洪)之俊。嘗以其先人篡修族譜,有志未逮(中略)宗派孤狹而屬籍燦備,(中略),餘心嘉之。”○一同治九年朐陽陸公承謨【敘】曰:“余司鐸淮濱,見有雲楂(槎)茂才(中略),出其朱氏家譜。餘詳閱其世次,其先系文公嫡派,由婺源遷桃,蓋已數百年宅斯土矣。其詩禮傳家,德行道藝班班可考,洵不愧為理學賢裔。”○汪公,桃源訓導,據【晚晴簃(讀如宜)詩匯●卷一百六十五】,公字詠之,同治辛未進士,知德清縣,有【退思居集】。○陸公,字幼萸,桃源教諭。朐(讀如渠)陽,海州地也。
乙之三 仁孝堂堂號考辨及“仁”、“孝”之發明
○仁孝堂者,秉仁秉孝之謂也。非以旌表孝子仁祖之純孝名吾宗也。吾宗代有儒冠,書香繼世,安得妄言祖諱,不文如是?夫仁與孝,誠治家之至理,睦鄰之良方。○我孝子朱自有祖宗家法,○皇宋乾道三年,我祖徽國文公擘窠徑尺之“孝”字於潭州嶽麓書院講堂。淩雲飛動,遒勁酣暢,細味其形,若孺子趨身執禮、若獼猴搔首弄姿。○是文公於“孝”道深有發明焉:孝與弗孝,人與非人,惟仁人君子自擇焉。我宗孝子賢孫既孜孜以窮本源,於祖宗聖學,又豈可廢而不講,知而不行哉?作【仁孝堂堂號考辨】。
○【孝經】:“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家語】曰:“孝,德之始也。”○曾子曰:“孝慈者,百行之先莫過於孝。孝至於天,則風雨順時;孝至於地,則萬物化盛;孝至於人,則眾福來臻。”○瀏陽譚師【仁學●序】曰:“仁者,從二從人,相偶也,平等也,通也,達也。”○先聖曰:“仁者,愛人。”曰:“愛親者不敢惡於人;敬親者不敢慢於人。”○齊太公曰:“仁者壽。”○孟子曰:“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張子【西銘】曰:胞與為懷。○【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載:釋迦文佛禮拜枯骨,曰:“或是我前世祖先。多生父母。”○所南翁曰:“世間但除君父外,平生不受一人恩。”蓋勸世人慎勿輕受恩於人,異日恐妨自立也。非雲除卻君、父之外,不曾虧欠別人恩情。惜乎世人常常會錯意。若夫天地載覆之功、父母生養之恩、師友規箴之德,何可不見?信陵公子之客語信陵公子曰:“夫(讀如浮)人有德於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於人,願公子忘之也。”其言參差是矣。○中山先生曰:“由家庭合成宗族,由宗族合成國家,由國家合成世界大同。世界大同必先治國,國之興不可忽族之旺,族之旺不可否定家規祖訓。”偉哉斯言!
○小子超斷曰:“【詩】傳【蓼莪】之篇,【禮】載【大同】之章。仁由孝推,孝以仁顯。家國同構,而天下歸諸仁焉。”
乙之四 祖元祖為吾淮人一世祖說
○洪武二年,置中都臨濠府,複曰鳳陽府,領州五,曰:宿、壽、泗、穎、亳,縣十三,曰:鳳陽、臨淮、虹、懷遠、定遠、五河、靈璧、霍邱、蒙城、盱眙、天長、太和、穎上。○複益以徐、滁、和三州地。○盡徙南直、皖、贛巨室大族以實江、淮。○既遷,且坐以罪。○斯時,南直徽州府婺源縣民有於江西饒州瓦屑壩(即今鄱陽瓦燮坽)取齊,出九江郡萬山間而下江東,覓淮濱山澤草莽之隙地以居者,曰朱公諱元字次乾,即我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仁孝支系孝子朱氏遷淮開基之始祖也。
○小子天涯飄泊,十有四載,東及海,西抵鄂,北止徐,南極粵、至於日南,而局促江南最久。幼承庭訓,一日不敢去諸心。○所經行處,曰虔州高安祠、曰南徐儒里祠、曰新安朱子研究會(近更名曰程朱理學會),曰句容朱家巷(今石獅鎮後莘村),曰鍾離明光山,曰姑蘇閶門街,每於其地,皆委心我朱氏之源流事跡。○或曰,“子之為朱也,君朱乎?民朱乎?代豈無一二顯爵以榮宗耀親乎?”余默然不能無慟矣!○嗚呼!我朱氏之先,有國者,曰曹、曰邾、曰梁,有天下者,曰堯、曰明,其繼有在者乎?有爵位而世稱豪強者,曰杜陵、曰譙郡、曰吳郡、曰永城、曰沛國,於今可得聞諸?
○以此,吾人不敢祖鄒城、槐裏、婺源、天長,而祖吾遷淮元公為吾淮人一世祖,以列祖仁孝家風名吾宗。○此亦大明高皇帝祖盱眙不祖婺源、句容之意也。不然,茶院府君十傳為徽國文公,句容始遷祖禮部公乃茶院府君二世孫,簡冊具在。而禦製【朱氏世德之碑】但雲:“本宗出自金陵之句容,地名朱家巷,在通德鄉。”十七年,更於盱眙修祖陵以祭德祖、懿祖,而罷句容祖堂營造者,何也?○猶記大唐元和間,華原令狐氏為相,天下雖胡姓亦加“令”字於“胡”字之前以攀附之。杭宋時,且有自托和靖處士七世孫者。人而如此,真所謂捨文軒、錦繡而取敝輿、短褐者也!悲哉!
○小子超曰:“可矜者惟德,而爵與祿不與焉。苟人而有君子之行,入孝出悌,即天地間不易有之人物也。”
乙之五 “寰宇士大夫不為君用”事徵
○有明立國之初,以盜賊待百姓、以囚徒待儒生、以奴才待臣下。○【明史●刑法志】載:“貴溪儒士夏伯啟叔侄斷指不仕,蘇州人才姚潤、王謨被征不至,皆誅而籍其家。‘寰中士夫不為君用’之科所由設也。”斷指,則無能捉筆,示不仕也。鄭所南【心史●大義略敘】載,“金人盛時,韃(蒙古)雖小夷,猶用蒿指之法,厄其生聚”。蒿指,去其拇指,若刈(讀如宜)蒿也。無以控弦,則丁壯無用,與之同。○洪武十八年,采輯官民過犯,條為【大誥】。其目十條,“寰中士夫不為君用”乃其一也。
○【明史●文苑傳第一百七十三】載:“帝之徵裕伯也,手書諭之曰:‘海濱民好鬥,裕伯智謀之士而居此地,堅守不起,恐有後悔。’裕伯涕泗橫流,不得已,乃朝。”“徐贲,字幼文,张士诚辟为属,已谢去。吴平,謫徙临濠。”○【明史●解縉傳第三十五】載:縉上封事萬言,其辭曰:“國初至今,將二十載,無幾時不變之法,無一日無過之人。(中略)一統之輿圖已定矣,一時之人心已服矣,一切之奸雄已慴矣。天無變災,民無患害。”書上,高帝稱其才,不之罪。然則縉所奏必實也。○【明史●練子寕傳第二十九】:“十八年,以貢士廷試對策,力言:‘天之生材有限,陛下忍以區區小故,縱無窮之誅,何以為治?’(高)帝善其意,擢一甲第二,授翰林修撰。”“無窮之誅”,合二十五史未見此詞!誅戮之慘,前所未曾聞耶。
○劉青田【郁離子●牧豭】曰:“非堯、禹不可與言道、德,非湯、武不可與謀仁、義。”○小子超曰:“聖賢用世為心,而逸民以肥遁為節,各行其志,各行其是。匹夫懷璧,又何可罪焉?何忍罪焉!吾人於明祖不能無譏矣。”
乙之六 有明遷蘇松徽饒諸府民以實江淮考
○吾人本江南徽州府婺源縣人氏,以紅蠅(讀如英)趕散而來此,故老相傳歷七百年而不改。○鄉之舊俗,童子憊懶頑劣,則訾之曰,“爾充軍乎!”○此說揆以理則類不經,稽以史則班班可考。○作【有明遷蘇松徽饒諸府民以實江淮考】。
○乾隆四十四年馮仁宏氏【新安鎮源流】:“大明洪武登極之初,慮大族相聚為逆,使各道武員,帥遊騎擊散,謂洪武趕散。”○民國【鹽城縣誌】:“士誠兵敗身虜,明主積怒,遂逐蘇民實淮揚兩郡。”○民國【泰興縣誌●卷二十四】載:“試征諸氏譜諜,大都皖贛各族。於元明之際遷泰。”○【明史●食貨一●戶口田制】:“朝廷所移民曰移徙。其移徙者,明初,嘗徙蘇、松、嘉、湖、杭民之無田者四千餘戶,往耕臨濠。”○“複徙江南民十四萬於鳳陽。”○“又嘗命戶部籍浙江等九布政司、應天十八府州富民萬四千三百餘戶,以次召見,徙其家以實京師,謂之富戶。”○芟豪強,定太平,推原本意,即秦之收六國歸咸陽、漢之徙富戶實關中也。非獨為右貧抑富計也。
○【明史●食貨二●賦役】:“故浙西官、民田視他方倍蓰,畝稅有二三石者。大抵蘇最重,松、嘉、湖次之,常、杭又次之。”○【明史●太祖本紀】:“七年五月,減蘇松嘉湖極重田租之半”,“十三年三月,減蘇松嘉湖重賦十之二”。○建文二年詔曰:“江、浙賦獨重,而蘇、松准私租起科,特以懲一時頑民,豈可為定則以重困一方。宜悉與減免,畝不得過一斗。”○成祖盡革建文善政,浙西之賦複重。○嘉靖十八年,顧文康為大學士,複言:“蘇、松、常、鎮、嘉、湖、杭七府,供輸甲天下,而裏胥豪右蠹弊特甚。”事具【明史●顧鼎臣傳第八十一】。○又徵之【清史稿●瑪祜傳六十】,康熙十年,祜疏曰:“蘇、松二府額賦最重,由明洪武初以張士誠竊據其地,遷怒於民,取豪戶收租籍,付有司定賦額,較宋多七倍、元多三倍,是以民力困竭,積逋遂多。”
○以明祖之忌刻,張吳所據之蘇、松諸府如此(按:士誠據吳地,立國號曰周,史家稱曰張吳,有明據金陵,曰西吳),陳漢治下,又豈能免乎?○殷仁周頑,表出以正人倫,以厲風俗,維繫世道人心於不朽,斯【有明遷蘇松徽饒諸府以實江淮考】之所由作也。
乙之七 仁孝支系始遷祖元公遷徙路徑解
○【淮陰鄉土志】曰:漣水九朱有孝子朱者,自江南以包頭大鐵船(一曰鐵頭船,一曰銅幫鐵底船)徙此。○元祖之始遷,自南直隸徽州府婺源縣起行,泛樂安江至江西饒州府瓦屑壩取齊,出鄱陽湖口達於九江郡,乘巨艦而至於揚,溯京杭運河而北上,止於泗州,覓淮濱山澤草莽隙地以居,乃開我仁孝支系朱氏一派。○巨艦者,明高帝戰鄱陽、定江西收諸陳漢者也。○瓦屑壩,一曰瓦西壩,曰瓦碴田,曰桃花渡瓦屑壩,曰瓦屑壩葉家村金雞嶺。即今鄱陽西南蓮湖鄉瓦燮坽。同治【鄱陽縣誌●卷二古跡】:"瓦屑壩在立德鄉,去城西二十餘裏。楚中諸大姓多於元明之際自此徙。"○今安慶、廬州地方,亦多有同時遷出者。○【鳳陽歌】曰,“家住廬州並鳳陽”。○【杜溪文集●卷三●告同郡徵纂皖江文獻書】曰,“吾安慶,自元以後至今,皖人非古皖人也,強半徙自江西。”○或曰:“安慶市圖書館所藏族譜八十種,世居其境者三十六,自瓦屑壩及鄱陽縣遷者一十八,自饒州及江西其他府縣遷者二十六。”惜乎,予未及見也。
○以水路起行者雲何?○徽人行止緣乎江,沿江諸地至有“無徽不成鎮”之說。○然婺源雖隸徽州,為徽州文化之根。然較以地理,與饒州諸府則尤親近。民元以後,或隸皖、或隸贛,今則終入於贛矣。○【皇朝直省府廳州縣歌括】曰:“徽州府在省極南,所轄六縣歙為首,休甯祁門婺源角,績溪府北黟西守。”○【明史●地理志一】,“婺源,(徽州)府西南。西北有大廣山,婺水所出,南流達於鄱陽湖。”○【清史稿●地理志三十四】,“婺源,梅源水出西梅源山,合武溪。婺水,出西北大廣山,南會斜水入武溪。武溪水出北回嶺下,下流逕江西樂平入鄱陽湖。縣境之水,出自縣東及東北者,會流于汪口之西,為北港;出自縣北者,會流於清華之西,為西港。北至武口,二水合流,繞城而西,又西南流入江西德興,下流注鄱陽湖。”○【明史●河渠四●運河(下)海運】記載,“江漕者,湖廣漕舟由漢、沔下潯陽,江西漕舟出章江、鄱陽而會於湖口,暨南直隸寧、太、池、安、江寧、廣德之舟,同浮大江,入儀真通江閘,以溯淮、揚入閘河。”○今昆山玉峰山昆曲博物館(世遺項目)所陳【昆曲流布圖】與之同。
○水運關係我國家國計民生匪小。○今複佐之以兩事。○ 一小子【<湖南少年歌>注略】曰:“洪楊亂起廣西,盡有湘南,禍猶疥廯爾!然戰長沙而不克,轉益陽掠民船得出洞庭,趨岳州分水旱而下長江,而江漢、贛北、皖南、金陵,一路望風以下,江南魚爛,天下遂不可收拾。”羅羅山作【援鄂書】,“九江逼近江寧,兼牽制武昌,為今之計,當以湖口水師、九江陸師截賊船之上下,更選勁旅掃崇、通以進武昌,由武昌以規九江。東南全局,庶有轉機。”可謂炬眼。○一【清史稿●郎永清傳六十】載,“(康熙初),衡、永、寶三郡苦食粵鹽,灘險道遠,商民交病。永清請改食淮鹽,民便之。”今按以圖,衡州、永州、寶慶三郡,與淮隔三省,直線距離較粵三倍以上,而請行淮鹽者,以水運之便利也。
乙之八 桃源世為敝邑史徵兼錄蕭志裏俗謠諺
○【金史●志六地理(中)】“淮濱,興定二年四月以桃園置,元光二年四月廢。”○【元史●志十一地理二】淮安路條:“桃園,下。”○【明史●地理一】淮安府 條:“桃源,府西北。元曰桃園。洪武初,更名。北有大河,即泗水故道。”○【清史稿●志三十三地理五】江蘇淮安府 條:“桃源,沖(一等極沖),繁,難。府西北一百二十裏。”○又【清史稿●瑪祜傳六十】,“(桃源)漕米無蠲免例。”○又稽以【明史】、【清史】,桃源地有三,曰湖廣常德府桃源縣,曰浙江嘉興府桃源鎮,曰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我桃邑屢見於書,所系惟一事:曰治河。○又桃邑本泗州地,金元時,泗州為邊地,置榷場,和款之歲幣,每春季差人般(搬)送泗州交割。○又【金史●卷九十九●徒單鎰傳第三十七】:“(泰和)六年,以鎰議,始置提控急遞鋪官。(中略)自南京(謹按:汴京也)分至歸德置者,達於泗州、壽州。”○明清易代,兵匪一家,匪如梳,兵同篦,歸德侯方嶽氏典守是邦,為文以紀之。○入民國,桃源匪患為天下最,【蜇存齋筆記●青紗帳】條:“淮揚多匪,以淮屬漣水、泗陽兩縣為尤著。”【段執政年譜】“清宣統三年辛亥”條,附段氏八月十三日奏稿曰,“江北匪氛素熾,幾於相習成風,而拒捕抗官大屬肆無忌憚。”○以是,余曰:“桃源,淮濱一敝邑耳。”○文山【桃源縣】詩:“種麥十餘畝,誅茅千百家。”○吳梅村【全集●卷第十二●詩后集●桃源縣】:“豈有秦人住?何來浪得名!”“君看問津處,烽火只縱橫。”○康熙邑令蕭公【哀桃源行】:“兩姑一媳原難侍。”○儲振【桃源八景詩●沙灘漁火】:“泛宅浮家隨去住,共言身世若飄萍。”
○今全錄康熙二十六年蕭修【桃源縣誌●卷四雜著門】裏俗謠諺於此,曰:“○邑有十難:民間皆食麻糊,難吞;河上多聚外來,難察;民有五應,不能不應,實難應(曰:地丁、漕、夫、縴夫、驢);官有七催,不得不催,實難催(曰:銀、米、逃夫、船、折車、雇驢、雇夫);一戶被幾衙門打,皮肉難捱;片時有數封袋來,眼睛難遍;旗丁索額外規禮(例),難遂;大差堂上鎖經承,難堪;泊船無碼頭可恃,則盜難防;額地與湖口相摻,則糧難比。○邑有八無:邑無城郭;村無瓦屋;野無嵐岫;水無魚鱉(水為洪水,故少魚蝦);廟無香火;市無商賈;民無積糧;士無藏書。○邑有八奈:非無街市奈穢;非無士民奈貧;非無官吏奈忙;非無堤岸奈險;非無祠廟奈破;非無古跡奈湮;非無花柳奈不得遊;非無田畝奈不加糞。○邑有十不敢望:奏銷例繁,官不敢望升;科目久缺,士不敢望中;力難期竭於荒田,民不敢望富;河難期常循故道,歲不敢望收;民少工多,城不敢望修;驛煩跑急,馬不敢望老;候上差貼公館,店不敢望生財於旅次;送銀鞘馱逃人,驢不敢望嚙草於田間;夫婦角口便輕生,女不敢望到老免投繯;衙門齊頭皆會打,男不敢望終年不捱板。○邑有四不能主:衙門相遇,官不能為民主;差使過繁,民不能為身主;鄉愚無端欠帑,身不能為家主;耕種敢怨失時,家不能為田主。○邑有六一樣:官奔走,與役一樣;士搶修,與民一樣;工太急,女與男子一樣;錢難湊,官與逋民一樣;規禮少,鞭夫與鞭馬一樣;送鞘多,雇人與雇驢一樣。○邑有六不止:官有二十項奏銷,曰不止;吏有二十項比較,曰不止;一役有十般差遣,曰不止;一夫有十次脫逃,曰不止;一袋有二三十票來,曰不止;一日有二三十袋來,曰不止。○邑有四易不易:無紙數審狀易;允息和解紛易;無火耗兌糧猶不易;無羨餘兌漕猶不易。○邑有六宜防:地無魚鱗冊,派糧宜防偏估;人尚雀角爭,拘審宜防疏略;兌糧錢雖無火耗,仍宜防無影之誣;兌漕糧縱無羨餘,仍宜防不時之噎;貧村瀕湖製一鄉,道有易進之路,意恐夫役民之逃,宜防於先時;破釜隔日煮三升,實無難去之家,嚴其課是驅之去,宜防於平時。○邑有三可望:複二允,廠驛可望從容;健訟少,風俗可望易移;讀書多,人家可望變化。”
乙之九 明太祖禦書萬世根本以旌移民事辨(言孝第一)
○竊惟我始祖元公之乍別故鄉也,親在莫能以孝養,兄弟弗可以為援奧。○囚首垢面,夜露晝暴,往前則江海茫茫,顧後則山巒無際,無家行孝,無國稱忠。○既遷淮濱之大澤。陸處無盧,舟居匪水,無有井渫、吊槔、翻車之具。於其時也,上田歸乎軍勳,中田括於土族,惟潦澤瘠田以處編民。○朝廷更申嚴律以懲逃人,律曰:“凡逃移人戶,皆限期三月複業,違者與隱藏之家,俱發充軍。”○舊家喬木,故園風物,惟繫乎簷角秋風,枕畔明月,吞聲忍淚,別恨無窮。以世家子弟而顛越淩迫如此,竟莫測一腔熱血,將灑歸何地。○【詩】曰:“知我如此,不如無生。”良有以矣。
○然“君子之事親孝,故忠可移於君;事兄悌,故順可移於長;居家理,故治可移於官”。○先聖有言:“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我徽國文公,八齡即誦【孝經】。○夫桃源,淮濱一弊邑耳。○三水繞其城(曰黃、曰淮、曰運),兩驛居其境(曰古城、曰桃源,一等極沖,【水驛捷要歌】,“一出黃河是清口,桃源才過古城臨。”)。○明、清以降,民疲於水、困於驛、厄於兵、苦於匪,幾與無民等。○而我先人立意艱難,若子若孫,六百四十年於茲,保仁保孝,知止知足,克勤克儉,力田力學,居無處缺,抱拙用晦,名標典冊,聲傳鄉裏,厚人倫,美風化,是真無忝于祖宗,真篤實於孝之義也!
○【洪武實錄】,“太祖收揚州,城中兵火之餘僅十八家。”○民國【鹽城縣誌】:“淮安府則惟槐樹李、梅花劉、麥盒王、節孝徐等七家。”○板蕩之際,生民離析,白骨膏埜。移徙之法既行,地貢其產,人盡其力。農桑足,國本固,民生厚,民命重。○【皇明本紀】稱之。○高帝乃禦書徑尺斗方,榜於中都(鳳陽)之鼓樓,曰“萬世根本”。此我遷淮移民之巍巍千年紀念碑也!○難之者曰:“子論非是,‘萬世根本’者,漢高帝‘萬歲後吾魂魄猶樂思沛’之意也。”余曰:“否!否!若以龍興之地而崇此封建,則榜諸泗州祖陵、中都皇陵皆可。不必榜於鼓樓也明矣。”
○文公淳熙辛丑【沛國族譜序】曰:“君親一體,忠孝一道”。○所南翁【心史●雜文●自戒】曰:“匹夫有行,保身,保家,保子孫,遺善為閭裡傳;卿相無行,亡身,亡家,亡天下,遺臭(讀如秀)為後世笑。敢斷之曰:無行之卿相,不若有行之匹夫!”○張陶庵曰:“居常而克敦孝義,其用世而必效忠貞。”陳眉公曰:“黃河之排山倒海,是其敢也;既能伏流地中萬三千里,又能千里一曲,是其悶也。”○有是哉,有是哉!以是言之,我先人之立意也深矣,吾族之昌大也必也。
乙之十 文山先生【南海】詩解(言孝第二)
○小子幼時,家大人恒課以文山先生【南海】詩。每誦,輒不歡累日,且訓之曰,“爾小子其誌之哉!此古之傷心人也。”○並及吾祖、宗、家世。○家大人以【南海】授余之十年,余始居虔。○夫虔,先生起家地也,余今竟居之。桃,吾所生也,而先生七百年前過之。○吾人與先生之因緣真殊勝不可思議也!○複思維之,先人遷淮、文山系北,或江湖憔悴,或庙堂旰宵,雖行止不一,然心事仿佛,范文正公曰:“進則持堅正之方,冒雷霆而不變,退則守恬虛之趣,淪草澤以忘憂。”此之謂耶?○乃益力【南海】詩,作【詩解】錄此。我族人不以尋章摘句之儒目我,則幸甚矣!
○【南海】詩曰:“(一迭)羯來南海上,人死亂如麻。腥浪拍心碎,飆風吹鬢華。(二迭)一山還一水,無國又無家。(三迭)男子千年志,吾生末有涯。”○是篇八句,揆以文意,厘為三迭。一迭慘之極,二迭慟之極,三迭壯之極。○全詩起首一羯字。羯,犬羊也,異族也。文山所深悲慟弔者,非惟本國之亡,非惟本朝之亡,是哀正統之亡也。昔人有雲:“崖山之後,是無中國。”白香山【長恨歌】,以“漢皇重色思傾國”開篇,著眼一“漢”字,亦以斯意。或曰羯來者,朅(讀如篋)來也,往來之謂也。斯義雖則先賢詩作有徵,予所不取也。
○一迭語意雲何?南海處天涯海角、極遠極邊之地、乃些山滴水之區。而朝廷局促此間,國運危如一線,感時傷事,忠臣志士已自心驚。今羯人亦複至此,然則國事猶堪問乎?昔日裏,龍馭兩宮,貔貅萬灶。羯人既到,後事如何?人死如麻,煙塵滿地。君在何方?將在哪廂?不複見矣!莫能知兮!厓嶺之月空懸,海門之秋虛悲。腥浪激兮,我心裂矣;飆風揚兮,吾鬢霜矣!天下非吾人之天下,即風雷亦不為吾人之助矣!設若厓山之舟不覆,五嶺之馬不犃,鹿屬誰手,未可知也!
○二迭語意雲何?家國雲亡,前途莫測。山複山兮,水複水兮,複至雲停水止之處,少駐舟馬,細思量之,此山此水,皆非複我有也。國既不存,家複可守乎?妻子或亡或虜,幼弟改事新朝!予一人,狀元宰相而為孤臣,是真無國也;膏粱紈絝而為孽子,是真無家也。無國則無所稱忠,無家則無所稱孝。無忠無孝,何以自立於天地間?追首前塵,慟何極也!
○三迭語意雲何?慟則慟矣,然心未死也。吾生而為人身、為男子、為大宋狀元宰相、為孽子孤臣,皇宋三百年養士深恩未報!豈可雲亡!而將此興亡邦國之大任推肩於他人哉!吾人雖死,必有能承志繼起之人也!身可隕也,家可滅也,國可破也,天下可亡也,然此天地間之浩然正氣不可以已。亦以此百戰不殆、屢躓複興之浩然正氣在,吾人無子是亦有子,無家亦必有家,無國亦必有國。
○存古夏氏【大哀賦】曰:“國亡家破,軍敗身全,招魂而湘江有淚,從軍而蜀國無弦。哀哉欲絕,已矣何言!”○小子超曰:“哀則哀矣,絕則未必。文山萬古,厥以斯義。是奇男子、真大丈夫。”
乙之十一 錄文山詩系乎淮者以證史實以礪風俗
○文山以狀元宰相而為孽子孤臣,誠開闢以來未曾有之人物。桃源,我仁孝支系祖居滋大之地也。先生七百年前過之、詩之。○余既于前曰“桃為弊邑”。爰錄先生北行詩作之系乎淮者於此,當時風物可想見矣。以詩證史,以礪風俗,不亦宜乎?。
1936年世界書局版【文天祥全集●卷之十四●指南後錄●卷之二】所載:○【發淮安九月二日】:九月初二日。車馬發淮安。行行重行行。天地何不寬。煙火無一家。荒草青漫漫。恍如泛滄海。身坐玻瓈盤。時時逢北人。什伍扶征鞍。云我戍江南。當軍身屬官。北人適吳楚。所憂地少寒。江南有遊子。風雪上燕山。○【小清口初三日】:乍見驚胡婦。相嗟遇楚兵。北來鴻雁密。南去駱駝輕。芳草中原路。斜陽故國情。明朝五十里。錯作武陵行。○【桃源道中初四日】:漠漠地千里。垂垂天四圍。隔溪胡騎過。傍草野雞飛。風露吹青笠。塵沙薄素衣。吾家白雲下。都伴北人歸。○【桃源縣】:清野百年久。中原千里賒。火煙新聚落。山水舊生涯。種麥十數畝。誅茅千百家。我來行正倦。何處覓桃花。○【崔鎮驛】:萬里中原役。北風天正涼。黃沙漫道路。蒼耳滿衣裳。野闊人聲小。日斜駒影長。解鞍身似夢。遊子意茫茫。○【發崔鎮初五日】:高雁空秋興。寒蛩破曉眠。淡煙白似海。野水碧于天。興廢嗟何及。行藏信自然。南人乍騎馬。北客半乘船。○【發宿遷縣】:夜夢入星槎(讀如察),曉行隨斗柄。衣暖露自干。鬢寒冰欲凝。將軍戴鐵笠。壯士敲金鐙。白眼睨青天。我生不有命。○【中原】:中原方萬里。明日是重陽。桑棗人家近。蓬蒿客路長。引弓虛射雁。失馬為尋羊。見說今年旱。青青麥又秧。
乙之十二【鳳陽歌】廣事
○天下皆知有客家,客家者,中原民南遷者也。然遷徙非惟南遷一途也。○天下皆知洪洞(讀如同)大槐樹,大槐樹者,山陝民遷齊魯江淮者之結集地也。然遷徙非一朝,結集非一地。○以近世百年論,河南民遷陝,陝民遷寧夏,三峽之移民則各地皆有也。○是曰,予何人哉,直東南西北之人也。○有明之遷江淮者,有自蘇州楓橋(一曰阊门)至者,有自江西饒州鄱陽瓦屑壩(即今鄱陽瓦燮坽)者,有自湖北麻城孝感鄉者,以楓橋、瓦屑壩為尤多。○【帝裏盱眙縣誌】載:明祖有天下,置中都,曰臨濠府,曰中立府(鐘離府)、曰鳳陽府,所指皆一地也。○既遷,且申嚴律曰:“凡逃移人戶,皆限期三月複業,違者與隱藏之家,俱發充軍。”○嗚呼,夫遷徙之民者,本國家拓墾之功臣也,奈何朝廷以罪人待之?○乃有【鳳陽歌】以傳。○鳳陽者,鳳陽府也,中立府(鐘離府)也,合八州十三縣之地也,非今日之鳳陽小縣也。○【鳳陽歌】者,我江淮移民七百年傷心史也!○趙甌北【陔餘叢考●卷四十一●鳳陽丐者】引【蚓庵瑣語】雲:‘明太祖時,徙蘇、松、杭、嘉、湖富民十四萬戶以實鳳陽,逃歸者有禁,是以托丐者潛回省墓探親,遂習以成俗,至今不改。”(“鳳陽丐者”條由甯業高先生提供)○然則鳳陽之歌,當與鄭俠之繪,賈傅之哭長存天壤,永永無極也!○錄【鳳陽歌】諸辭以廣其事。
○其辭一曰:“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個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戶人家賣騾馬,小戶人家賣兒郎;小奴家沒有兒郎賣,身背花鼓走四方。說鳳陽,道鳳陽,鳳陽年年鬧災殃;三年水淹三年旱,三年蝗蟲鬧饑荒。多少人家賣衣衫,多少人家斷炊糧;奴家為了求生路,天南海北去逃荒。說鳳陽,道鳳陽,鳳陽百姓苦難道;捐稅多租子重,官府逼人似虎狼。哪年能過太平年,哪年能找爹和娘;奴家走遍千萬裏,到處饑寒到處荒。”○一曰:“白雲千里過長江,花鼓三通出鳳陽。鳳陽自出朱皇帝,山川枯槁無靈氣。妾生愛好只自憐,別抱琵琶不值錢。唱花鼓,渡黃河,淚花卻比浪花多。手提花鼓上長街,彎腰拾得鳳頭釵。雙鳳蹁躚落釵股,妾隨阿娘唱花鼓。唱花鼓,過沙場,白骨如山不見郎。阿姑嬌小顏如玉,低眉好唱懊儂曲。短衣健兒駐馬聽,胯下寶刀猶血腥。”○一曰:“說鳳陽,道鳳陽,鳳陽女子走他鄉,心中委曲無人知,從夜到天明,朝朝暮暮想爹娘。寒無衣啊!餓無食喲,關山萬裏長又長,奴家來把花鼓唱,多謝諸位好心腸哎,人有心,樹有皮,流浪的人兒受人欺,高抬貴手發慈悲,你家也有女和妻。月月開花朵朵鮮喲,多少古人在裡邊喲,一年四季十二月,五穀豐收太平年,太平年。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有個朱貞娘,生來原是秀才女,受盡了委曲死他鄉,穿城過市高聲唱,一唱一回一斷腸,可憐鳳陽貞潔女,永生不得歸故鄉。”
乙之十三 仁孝支系賓祖、旌表孝子仁祖事略
○【嘉靖萊蕪縣誌●政教第五●秩官】云,“吏茲土者,稽之於古,僅知一二。於千百近代以來,亦十忘二三,文獻不足故也”,“訓導”條,有曰陳文昇(成化間任)、項寀(四明人,弘治中任)、毛冕(山西人,由貢士,正德九年任),竟不及賓祖。○我仁孝支譜載,“賓,字廷臣,外號西山,弘治貢士,任山東濟南府萊蕪訓導,卒正德元年丙寅春,墓葬西山子頭,石人石桌石爐。駙馬桃源縣訓導區福題其碑雲‘萊蕪朱先生之墓’。”○區(同歐)公,廣東番禺人,然【明史●公主列傳第九】、【世宗肅皇帝實錄】皆不載其尚主之事,或其人為儀賓,所尚者郡主縣主。區氏於南海為望族,他年若得區公著錄,我賓祖事蹟或可稽求一二。
○康熙【桃源縣誌●卷二人物門●鄉賢】:“朱仁,任教諭,性孝。方娶,父賓(官萊蕪訓導)病,即絕私室,供湯藥。及父卒,仁廬墓側。單衣跣足,隆冬不易,感有芝草生墓。”○康熙【桃源縣誌●卷一天地門●坊集莊鎮】:“孝行坊二,一治南五十裏,為朱仁立。”○乾隆【桃源縣誌●卷八人物】:“朱仁,(中略,同蕭志),入祠祀。”○乾隆【桃源縣誌●卷一輿地誌●坊鄉集鎮】:“孝行坊,治南五十裏,為朱仁立。”○民國【泗陽縣誌●卷二十一●誌十五氏族】:“孝子朱,元末自安徽婺源縣遷來。明嘉靖時,歲貢朱仁旌表孝子,崇祀鄉賢。”○仁孝支譜譜載,“仁,字德心。嘉靖貢士,選舉任於潛縣教訓(諭),署寧溪縣令。”○於潛,在臨安西,今並屬杭。寧溪,隸台州府,今地入黃巖。待訪【於潛】、【寧溪】、【臨安】、【杭州】、【台州】、【南海】、【番禺】諸誌。○謹按:佐公旌表孝子在崇禎二年。與仁祖非一人。
○我仁孝支族發跡之西山子頭,本屬泗州。康熙十九年州城既圮,徙治盱眙。文物典章淪沒於水,百不存一,有亦殘闕。今檢閱【乾隆(重修)泗州誌(抄本)】、【光緒泗虹合誌】,間錄朱氏聞人,然以我宗支譜牒不載,予小子未敢妄為添注。○系待訪書目於此,曰:尹杏農【心白日齋集】、張相文氏【南園叢稿】、清河蔣階【蘇餘日記】、房震亨【蘇翁詩文集】、【泗洪朱家崗烈士陵園烈士名錄】、【番禺誌】。
乙之十四 敬愛支系司徒公留青錄
○【司徒公留青錄】者,小子超所作,補家乘所載司徒公勛烈所未備者也。○然則何以作?曰,“為四百年是非而作也。”○或曰,“四百年之是非,爾小子又何間也?”曰,“是非雖在四百年前,而史有定評也。”○曰,“是非既有定評,又何必作?”曰,“四百年不易之是非,而會稽章公【司徒公行狀】僅一語以載之。當是時也,司徒公既不忍以一人去就為主上聲名累,複不肯以一人進退貽家人憂,家居九載而語不及之。此在我公為知國體,寧忍其事以成其心!在吾人又何忍於心哉?吾聞之,武穆有孫曰珂,忠肅有子曰冕,皆能洗父祖之冤獄,昭精忠於天下。今事四百載而譜已六修,若不作發明表見,上何堪對先人?下無以應後世!”○小子以此私議,求正於長兄明,複請諸衛民叔,僉曰,“可,爾小子其任之。”○予小子至不敏,然當仁何敢讓焉?爰窮究典籍,鉤沉遺文,勉成此篇。○斯【司徒公留青錄】之所以作也。其文曰:
○【三命通會】載:“朱笈都堂庚申、乙未、丙辰、癸巳,謫戍複起。”○然公勛烈彪炳而不及諡,史不為【傳】,吾族人不能不深憾之。○【明史●楊選傳第九十二】曰,“俺答圍大同右衛,巡撫朱笈被逮。”“被逮”者,以小人播弄,朝廷逮系也,非言陷於賊也。○【行狀】惟曰,“嚴公曲庇(楊)順罪,且銜公之餽問忠愍楊公也,暗嗾(讀如叟,犬吠也)勘官羅織成獄”,然小人所播弄、搆陷者何事?【行狀】竟莫載,遂引後世無窮猜疑。○小子超曰,“無他,惟桃松寨乙事也。”○謹按【明史●列傳第二百十五●外國八●韃靼】:桃松寨者,俺答子辛愛黃臺吉之第三妾也,以事攜收令哥自大同求歸附。宣大總督楊順自詡以為奇功,致其人闕下。○其時,我公諫言,“此酋恥失嬖妾,且甘心於我土,即今隆冬草枯,猶爾咆哮。使我餉運阻塞,兵不解甲,入春何以善後?乞亟令該部譯審桃松寨、收令哥等情偽,從長議處,以弭邊患。”語見【世宗肅皇帝實錄】“嘉靖三十六年十一月丁丑”條。○楊順既格公議,辛愛乃縱騎掠塞內,大同左、右衛諸墩堡為所攻毀略盡。更分兵犯宣、薊鎮。西鄙震動,右衛烽火斷絕者六閱月。○時嚴分宜當國,至有棄大同右衛之議。朝廷震怒。○及圍解,分宜右袒楊順,即以右衛被圍事為公罪,曰“大同鎮守怯懦,而撫、督不相能”、曰“避事負恩”,巡按禦史路楷複納楊順賄中之,黜為民,時在三十七年四月庚辰。○閏七月癸未,複下禦史提問。○三十八年三月戊子,更“招詞連之”,遂謫永寧。生平百戰,頭白戍邊,志士扼腕,天下冤之。
○或曰,“嚴公愛楊順何深,而於司徒何薄耶?事恐未至於此也。”○今檢【世宗肅皇帝實錄】,“嘉靖三十七年閏七月癸未”條:“是時大學士嚴嵩與其子世蕃潛以順、楷之殺沈煉為德,兼饜其贓賂。”煉事具【明史●沈煉傳第九十七】。○“嘉靖三十八年三月戊子”條:“初,宣大總督楊順與巡按禦史路楷、宣府巡撫張鎬,咸朋比為奸。笈獨不與同。及桃松寨之事,笈與順又大相失,順等乃譛(讀如見)之大學士。”○【行狀】載,“公與楊忠愍公同榜,忠愍入獄,公獨饋問之。”忠愍者何人也?楊公繼盛也,疏陳分宜十罪五奸,遂棄市者也。○【明史●楊選傳第九十二●贊】曰:“世宗威柄自操,用重典以繩臣下,而弄權者藉以行其私。於是出力任事之臣亦中危法受戮,邊臣不得自展布,而武備綍矣。權臣當軸,而敵勢方強,雖頗、牧烏能有為?”誠千載不易之至論也!
○或曰,“子論誠是。然必辭屬曖昧,事有隱晦,不然豈無一二君子為之白?”○予曰,“否!否!考公生平所交遊至好,曰楊忠愍公繼盛、沈青霞煉,或一時之特,或百世之傑,皆正人君子。即宣府所簡拔景嵩、王致祥者,亦為天下士。○然我公前守九邊,國倚為長城,複佐戶部(萬曆二年任),預新政有力焉。古今任事之人,必為多事之人,取怨宵小固亦難免。及事去,雖張江陵亦不免奪官削籍。戚將軍繼光在薊鎮久,亦以劾謝病去。公於江陵為同榜進士,忠愍、青霞等已前卒,誰為【白冤疏】?誰為【磯聲記】?○然談遷【北遊錄●紀程】載:‘(順治十年八月)庚午,二十里泊崔鎮,居人數百家,故中丞朱笈裔孫貧矣。’○遷亦忠義人也。【清史稿●列傳二八八●隱逸二●談遷】略曰,談遷,肆力經史百家言,尤注心於明朝典故。乃汰十五朝實錄,正其是非。訪崇禎十七年邸報,補其闕文,成【國榷】。有盜盡發藏橐以去,遷複成之。卒。黃梨洲為表其墓。○以談氏之謹嚴,非可傳之人,可傳之事,何必造之?訪之?表之?書之?○我敬愛支族感念勝朝恩典,不樂仕進於異族,遷惟書一‘貧’字以表出之,非惟嘉其能保有祖風,亦追美前賢之至意也。○予是知:死而不死者在人心,非惟典冊也明矣。”
○或曰,“然則除此一事,司徒別無一二事蹟可傳者乎?”○予曰,“不然。【乾隆寧夏府誌】、【乾隆甘肅通志】、【山西通志】載司徒公事紀甚詳,中頗有家乘未載者。○是書流布甚廣,小子存其目而不錄。孝子賢孫得而諷誦之,克昭舊業,益振家聲,又豈難哉?○又【乾隆寧夏府志●卷十八●藝文●疏奏】收公疏奏一通,題曰:【豁免屯糧賠累疏】。程民生氏【中國北方經濟史●第八章●明代北方經濟之重大變遷】全引【乾隆甘肅通志】,文同【府志】,惟改“虜巢”曰“敵境”。甘棠之思,於今莫忘。”
○嗚呼,荊公沒七百一十八年(1804-1086),而蔡上翔氏【荊公年譜考略】始成。江陵沒三百六十一年(1943-1582),而朱東潤氏【居正大傳】行世。我司徒公謝世四百三十八年(2012-1574),而小子超作斯【錄】。○世人或以【狀】、【錄】為不足信,然則廬陵撰【段顏列傳】,全采子厚【段太尉逸事狀】者,何也?○況作【司徒公行狀】之章公者何等樣人?蕺山之外家也,氣節士也。○世盛,史定乎朝廷,世衰,史系於匹夫。瓠史涉於江,禮失求諸野,又何憾焉?○予作是【錄】已,複係【司徒公行實】於篇末,以爲族人攷信之資云云。
○時在壬辰年二月十六日裔孫其超敬撰於江南鹿城新城域世遺之齋
附【司徒公行實】
    
繫年
      
繫月
      
繫日
      
行實
  
    
嘉靖二十六年
  
(1547)
      
三月
      
庚午
      
【明史●世宗本紀二】二十六年春三月庚午,賜李春芳等進士及第、出身有差。○小子超曰:嘉靖二十六年(一五四七)丁未金榜今猶在也。司徒公占二甲第三十二人。【司徒公行状】公南宮告捷,旋授南京戶部主事。
  
    
嘉靖三十六年
  
(1557)
      
三月
      
丙子
      
【世宗肅皇帝實錄】○升山西按察司副使朱笈,為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巡撫大同。【明史●世宗本紀二】三十六年春二月,俺答犯大同。三月壬午,把都兒寇遷安,副總兵蔣承勳力戰死。是月,吉能寇延綏,殺副總兵陳鳳。九月,俺答子辛愛寇應、朔,毀七十餘堡。冬十一月丁丑,辛愛圍右衛城。
  
    
嘉靖三十六年
  
(1557)
      
七月
      
戊寅
      
【世宗肅皇帝實錄】○戊寅。初,虜攻大同城堡,官軍敵殺有功。巡撫朱笈因奏請賞功銀二萬,兵部郎覆令戶部給之。戶部格之,言:“各邊賞格舊取給各鎮,無礙官銀。未有輙請內帑者。今該鎮有郎功賞,贖鍰商稅當亦足用。萬一不給,則前此各邊請討俱屬兵部奏發。安得獨委之戶部?且今部儲方竭,邊費日滋。乞敕督撫諸臣自後務斟酌樽節。無複濫求,致匱貴計。”上是之。  
  
    
嘉靖三十六年
  
(1557)
      
十月
      
丙午
      
【世宗肅皇帝實錄】○丙午。先是,三月間,虜擁數萬騎入大同右衛。抵應、朔、懷、馬一帶,攻毀七十餘堡,殺擄甚眾。巡按禦史路楷言:“巡撫禦史朱笈等,俱宜究治。”詔:“降笈俸二級,各戴罪供職。”
  
    
嘉靖三十六年
  
(1557)
      
十一月
      
丁丑
      
【世宗肅皇帝實錄】○丁丑。俺答子辛愛黃台吉第三妾桃松寨來降。宣大總督楊順致之闕下。辛愛,乃縱騎掠塞內,大同左、右衛諸墩堡為所攻毀略盡。巡撫大同都禦史朱笈言,“此酋恥失嬖妾,且甘心於我土,即今隆冬草枯,猶爾咆哮,使我餉運阻塞,兵不解甲,入春何以善後?乞亟令該部譯審桃松寨、收令哥等情偽,從長議處,以弭邊患。”順恐,乃計還之。【明史●列傳第二百十五●外國八●韃靼】(三十六年)冬,俺答子辛愛執桃松寨而戮之。敵狎知順無能,散牧威平間,圍右衛益急,更分兵犯宣、薊鎮。西鄙震動,右衛烽火斷絕者六閱月。時故將尚表、帝所遣侍郎江東及巡撫楊選、總兵張承勳等各嚴兵進,圍乃解。複掠永昌、涼州及宣府赤城,圍甘州十四日始退。
  
    
嘉靖三十七年
  
(1558)
      
三月
      
癸丑
      
【世宗肅皇帝實錄】○癸丑。是時,上深以邊報告急、財用缺乏為憂。以問大學士嚴嵩,嵩言,“今帑藏雖曰匱端,然天下之財大有可通變足國者,若革冗、裁費、追捕、折斛,咄啐間即可得數百萬,顧司計之臣,束手無策,不能措畫耳。臣聞大同鎮守怯懦,而巡撫與總督不相能,外間咸謂鎮巡當亟易,伏請聖斷。”於是上乃諭諭兵部,令陳該鎮戰守事宜文武官不稱職者,疏名易置之。兵部遂言,“巡撫朱笈等,俱非應變才。”詔笈回籍聽調。乃升山西按察司副使楊選為都察院右僉事禦史代笈。【明史●列傳第九十二●楊選傳】並及之。
  
    
嘉靖三十七年
  
(1558)
      
四月
      
庚辰
      
【世宗肅皇帝實錄】○黜原任大同巡撫都禦史朱笈為民。時右衛被圍六月餘。笈以候代離任。禦史欒尚約言副總兵王尚忠廉雅有餘而勇略不及,並劾笈避事負恩仗。故有是命。
  
    
嘉靖三十七年
  
(1558)
      
闰七月
      
癸未
      
【世宗肅皇帝實錄】○楊順以桃松寨事,發充軍。辭連革任巡撫朱笈。法司覆“笈下禦史提問。”旨,“笈如擬。”初,法司論順罪已定,遣茂往勘者,巡按禦史路楷受順金七千一事耳。是時大學士嚴嵩與其子世蕃沈以順、楷之殺沈煉為德,兼饜其贓賂。遣茂出勘,似若以所坐為輕而欲重之者。以是,有旨提問笈等。
  
    
嘉靖三十八年
  
(1559)
      
三月
      
戊子
      
【世宗肅皇帝實錄】○謫巡撫大同右僉都禦史朱笈戍邊。初,宣大總督楊順與巡按禦史路楷、宣府巡撫張鎬,咸朋比為奸。笈獨不與同。及桃松寨之事,笈與順又大相失,順等乃譛(同譖)之大學士,乘右衛危急,斥免笈等。笈未及代而順、楷已奉旨被逮。人皆以為快。嵩心醜之。及鄭茂勘楊順事還,乃令法司招詞連笈,與順同罪。至是笈以逮至,竟以楊順所坐坐之。
  
    
隆慶六年
  
(1572)
      
十月
      
乙丑
      
【神宗顯皇帝實錄】○提督兩廣侍郎殷正茂、巡撫寧夏僉都禦史朱笈、巡撫甘肅僉都禦史廖逢節,各上疏自陳,正茂勉留,笈、逢節下吏部。
  
    
隆慶六年
  
(1572)
      
十二月
      
壬戌
      
【神宗顯皇帝實錄】○壬戌,兵部覆寧夏撫臣朱笈防秋舉劾,特薦巡邊營千總守備哱拜加遊擊銜,仍領標兵使之折沖彈壓,報可。
  
    
萬歷元年
  
(1573)
      
二月
      
丙子
      
【神宗顯皇帝實錄】○戶部奏寧夏巡撫朱笈請修邊借過主客兵銀。言,“修邊錢糧原系各鎮自行處辦,後因工程浩大,會議先盡該鎮贓罰及無礙銀兩,如有不敷以十分為率,戶部出七分,兵部出三分,近各鎮修邊不先會計奏討,輙自那(挪)移。至軍餉缺乏,卻又妄請帑銀抵補,請敕各鎮遇修築邊牆必照原議,如擅將主客軍餉並節省糧銀逕自動支,難以輕信,不得複行奏補。”從之。
  
    
萬曆元年
  
(1573)
      
四月
      
庚午
      
【神宗顯皇帝實錄】○升巡撫寧夏右僉都禦史朱笈,為右副都禦史巡撫山西地方。  
  
    
萬曆元年
  
(1573)
      
七月
      
壬寅
      
【神宗顯皇帝實錄】○壬寅,戶部奏,上年狹西三邊簡易揭帖,固原、延綏、寧夏、甘肅四鎮至客兵馬共用糧料、煤炒、草束、布疋、銀錢,較前年尤多。事及巡撫朱笈等官.詔“該鎮錢糧先後奏報,差至數萬。督撫等官如何不用心稽核?著巡按禦史查明具奏。
  
    
萬曆元年
  
(1573)
      
八月
      
丙辰
      
【神宗顯皇帝實錄】○改派寧夏鎮主兵浙鹽一萬五千引于固原鎮,扣固原鎮主兵銀五千二百五十兩解寧夏鎮,抵補所撥鹽引之數,從撫臣朱笈請也。
  
    
萬曆二年
  
(1574)
      
四月
      
乙卯
      
【神宗顯皇帝實錄】○升巡撫山西都察院右副都禦史朱笈為戶部右侍郎。
  
    
萬曆二年
  
(1574)
      
五月
      
癸巳
      
【神宗顯皇帝實錄】○革永平王府鎮國中尉恬燉祿米三分之二,恬炟住祿半年,山西撫按官朱笈等論其不法事也。
  
    
萬曆二年
  
(1574)
      
七月
      
乙卯
      
【神宗顯皇帝實錄】○己卯,戶部覆巡撫山西都禦史朱笈題本,“省系邊方,與腹裏逈絕,商稅正課系供折祿折俸折糧之用,餘課充賞功一切等費,合准照大同事例,將該省所屬商稅盡留本省,以備各項支用。”詔許之。【司徒公墨寶】司徒公親題“尚書”匾額,匾存山西陽城縣潤城鎮上莊古村王國光尚書第, 隆慶二年九月立。司徒公署銜曰:巡撫山西提督雁門等關右副都御史。
  
    
萬歷二年
  
(1574)
      
九月
      
丙子
      
【司徒公行状】乞休。
  
    
萬曆三年
  
(1575)
      
三月
      
乙酉
      
【神宗顯皇帝實錄】○原任戶部右侍郎朱笈卒,三品未考滿,與祭葬如例。○小子超曰,按以【司徒公行状】:公之卒於家,在二年十二月初五日。蓋是時,訃始至於京師,而朝廷恩命始下也。
  
    
順治十年
  
(1653)
      
八月
      
庚午
      
○談遷《北遊錄●紀程》載:“己巳。行二十里桃源縣城。庚午。不風而繂。二十里泊崔鎮。居人數百家。故中丞朱笈裔孫貧矣。笈字懋學。累官右僉都御史。巡撫大同。”
  
○【南直淮安府桃源縣折檻堂朱氏仁孝支族源流叢譚】至此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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