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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火最新连载小说(不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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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5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阿南回过头问我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么孤独,我说我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且享受这样的孤独好了。我没有告诉他我也很孤独,而且曾梦见过孤独像一座体积、高度不断增加的山。石头在前面和苗苗有说有笑,我女友阿芳个子小小的,扶着我一只胳膊,我们正往营庄的一座满是绿树和一级级梯田的山上走,苗苗把头发盘起来,趁的利落、清爽,1米65的略丰腴身材,和我女友一样的身材不一样的身高,阿芳略显娇小,乳房那么旺盛的突兀着,显得倔强、性感。

营庄很静,若不是通了火车搞旅游开发,人迹罕至,火车这文明的东西带给山乡巨大变迁,把暑期在城市苦寻意义不得的5个同是20岁青年召聚至此,他们沿着长长的铁道线走了那么一会儿,被一个长着熊样戴着长沿帽的铁道卫士喝上了安全的彼岸,脚再感触不到枕木之间的石子,不突兀了,头发都被风吹起来遮着眼睛,呼吸着山间的甜醇的空气,感受着清晨阳光的橙色照射,世界可爱的观望5个,这时过来一辆火车。

嗅到花香,见到雏菊,白、黄间杂的朵朵,山雀棕色的掠过头顶,一瞬间在日头处留下定格,仿佛嵌在金黄之太阳内。我的目光感觉到了盲,低头从这副影象里跳出来,于是见着石头那疲惫的脸,他的娃娃脸上的眼睛里闪动着厌倦,眉毛一直长长,皱眉的时候动一动,闭上眼,和我一样用官能在肉体里拒绝虚无的沁入,粉红的虚无像水从裂开的崖顶滴落,越来越多的时候,会把下面的整个石床淹没,发不出一声呼告。

石头不久前在屋里作着画,颜料调好,音响里放上最喜欢的法国香颂后,接了我的电话,然后告诉我他能抽出这3天时间。他在自己5平米的小屋里穿着短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因他成年的杠铃锻炼,他的眼睛望望空寂的窗外,他的手指把调好的颜料拿起,画板上的半成品被他初步命名为《第五季:殉》,我5小时后站在这副已完成的作品前,凝视着整副画:流状的线条,到处是旋涡,颜色调的惊人的对立、冲撞、极端,是灰色的眩目,嚣叫的平静,银色的打碗碗花,气状的哈达,绿色的天也在寻找答案,偶尔蝴蝶飞过,把你的悬崖边式的屹立给戳破,梦是没有形状的七片树叶,这我知道,石头也知道,石头问我这副画活了?我说没有,它一直沉浸在此岸,此岸是没有用处的石头你说对吗?我几乎要难过,这样的用艺术的实体导引出我的悲情并且就在作者面前,我还是第一次,我觉得我跪了下来,可我站着,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石头递给我啤酒,我说要么烈一点的,他给我二锅头,他给我二锅头让我醉,沉浸在醉之海洋里,我离酒神最近,离尼采的香气最近,我抱着我的马,鬃毛油亮,闪着天蓝的光,而我在一块轻的可以浮在水面上的石头上身体侧向一侧的梦见狐狸正侵略山羊。
石头他也喝了,说:恩,真-辣-。我说:为了绝对的蓝色。我醉了。绝对的蓝色。

(2)

阿南在属于他的PS游戏室里轻轻叼着一支烟,烟雾很快往有光的地方逃遁、扩散,像一群微小飞翔小蝌蚪。阿南逆光坐在床边,手里会是村上春树的书,挪威的森林我们已讨论多遍,最后一次,在他屋里,放的却是另一支披头士的曲,<let it be>,"let it be,let it be,let it be, let it be ",阿南黝黑的脸上,带着黑白相片斜放在窗前桌上被微光打湿后的光芒。他说受伤的人们不知该往哪逃亡,自我的人们没有家乡,如果给他柠檬树和一支鸣奏曲,那么他会:丢下这里的所有,包括花狗和它的鞋,树和它的袜子,我说人呢,不告别吗,他说人从来没活过,尤其当下。他想要柠檬,他想要扎着辫子的山妹给他最甜的水最真的酒窝,我说好吧,那么来吧。他说那么,关3天门吧,我就能去远方了,他说10个阿南在那里复活,他将有很多糖吗?

(3)

苗苗的情事像二胡在银色的沙滩上拉出的曲子,她高兴了,于是拉了7、8段,并且受伤毫无疑问,青春被吹落到草颗里又弹起过几次,也便看开了,分清了心灵和肉体,知道了亚当往往求的是后者,而她夏娃在男权世界里若是不先使自己强大,而无论是怎样,都将毫无沸腾一次、真我一次的可能。在星级酒店里从领班做到办公室人员,她付出坚实努力,向诱惑坚决宣战,打胜了绝大部分的,剩下极个别的加高了她的感情围栏高度,她读细腻隽永的散文,因读长篇已无时间和精力,高三时期7个夜晚搞定〈追忆似水年华〉已成“只是当时”,望帝春心,蓝田日暖,娟秀的女孩变成圆润的女人,只是社会需要,只用2年光阴。她说是的她疲惫了,3天,3天够吗?哦,那么好吧,不过是少拿300块钱,那么就去吧,到山清水秀处,4、5人,只是站在山顶一个石头上,只是向下望。

(4)

阿芳的恋爱从一支吉他曲开始,然后逐渐蔓延,直到无法自拔,〈绿袖子〉邀请她进入神秘、湿滑的爱之长廊,引她筑足观望廊上巨大画作,她没来及整个的看清作品的本质,便已成作品里的人物,这时,她才知道她进入的那个作品,叫做〈哭泣〉,她明白了,恍然大悟,终于开始真的哭泣起来:她在画中的角色。
她眼球像乌黑的宝石,声音像淙淙的泉水,爱笑并珍爱所有的友谊,故朋友不少,双重性格的女子,婉约的时候梧桐兼了细雨,黄昏时点点滴滴,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她来的时候,带来云的时候,我是享受,无边的清澈,穿着白底小碎花连衣裙的时候,低头宛如处子的时候,腼腆的时候,爽朗的时候,都是:我们的时候。
半年的时间白驹过隙,转眼已不是当初试探期,彼此熟悉了,矛盾亦自然而来,都看清了爱情的质地不过是粘稠的酸奶里加了薄荷,什么味道便都具得,爱的复杂与不可控制,突发与不可理喻,都是爱情的质:你是这样于是拥有这样。费了心思,花了时间和精力,将两人的爱情小心呵护,我说爱情将进入雨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她说下雨也是美的,只要一把伞,我说索性被雨淋湿,痛痛快快奔在落满雨水的街道,她笑了两下,便不语。
临行前我问她忘了带什么东西没有,营庄可是偏于一隅,她说没什么,带着你就行了。我随即隔着这句话的衰落曲线看了看她,没看出什么来,光线落在背着双肩包的她的头顶,染红了她的一些发。

(5)

阿南站在通往山顶的山路上喊了声:我来了。回音在山谷里波澜不断,苗苗的一双阿迪使她走态颇轻盈,石头去掏背包里的水,把手摸向后面,熟练的拉开拉链,拽出一瓶农夫山泉,旋盖即痛饮,我说石头你没怎么走就累了,还怎么当英雄?他说这个年代哪还有英雄。苗苗微微一笑,不语,过了会儿,她说你们看那边有多么热的一个太阳。我们都看向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太阳是笑着的,对吧,呲着不断的掉落又不断的更新的冰做的牙齿。苗苗忽然说,“我老了,老了”,牛仔短裤绷着她弹性十足的白腿,运动短袖袖口露出她滚圆的胳膊,我倒看不出她肉体层面上有一点老的迹象。阿芳深嗅了一下透明的山间空气,又嗅了一下,她第二次嗅我觉得一定是在享受着什么,第一次是发现了什么。阿南说我想起了一句歌词。3秒钟沉默。然后阿南唱: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真情永不变。”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等花火 于 2009-6-5 16:11 编辑 ]
发表于 2009-6-6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头再来看~~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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