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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火小说]不古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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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1 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放着《take care》。睡着的人不容易流泪。她说你听,是谁在说话,我听了听,什么没听着,黑虫在墙上爬。没有翅膀的动物。

她说贾樟柯可胖。在《小武》里演个穿灰白西装的角色。你,看没看过。我说看过。我还看过《任逍遥》。最后那点。放的那对情人在简陋恋歌房里共唱的《任逍遥》。我哭了。眼泪不知为什么滑落。眼泪从不知为什么滑落。眼泪要知道为什么滑落就不叫眼泪。眼泪是我辈的上帝。

当那道白光打来。她(小裙子)指了指,指光线在我看来十分滑稽,光可穿透一切,何况肉体,肉体无法抵挡的太多,不光是炮火,还有指头和舌。她的发卡在那束光的映射下闪了一下,将它反射的白光打到很远的地方,这里没有屋顶,我在腹里想小说。小裙子(她)说在想小说?我说:在想小说。贾樟柯可胖。小武其实和我一样。谁关怀谁。

林语堂和鲁迅老吵。
陈果的〈人民公厕〉。
KTV里的女人扯着喉咙唱:眼角眉梢不是一场误会。
斯大林眼看着华沙起义军投降,最后全部毁灭,不施援手。
我那天伸出中指,然后觉得,我被救了。她说完,哭了。我笑笑。咬咬嘴唇的她。动动肩头,哭的更厉害的她。

很黑。不开灯。从不开灯。虽害怕黑夜。收音机次拉次拉着,我不停调台,不在一个节目上停留,需要的只是声音,嘈杂。然后她站起来,接杯水,高跟鞋穿着,手链戴着,她走起来在地板上用鞋底踩出响亮的格格声,我陶醉此声,陶醉于蘸着情欲的时刻,陶醉于傍晚有晚霞,清晨有晨曦,中午的时候,狗不叫,狗不是睡着了,是死了,我们杀死了狗。

那年冬天,我到了另一个城市,在一个城市太久,便觉锐气全无,人要么是群居动物,要么彻底离群,在陌生中迎接重生、涅磐。我记得解放前艾青的一首诗里那句“请给我以火/给我以火!”,我便拿着这句,到了那个城市。

小裙子穿着小裙子,闪着小眼睛,揣着小乳房,让我的头抵着她胸部以下。小裙子的意思是来了就别走了吧,我说不可能,她说你上哪我上哪,我说不可能,看过〈东邪西毒〉? 洪七怎么说的,‘哪有带着老婆闯荡江湖的’。 小裙子拍我头一下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眼看要流泪。女人爱流泪,那是她们的武器。是她们丈量自己被接受程度,how价值的武器,是她们丈量自己与心爱之人与分离有多远的尺度仪。〈take care〉。睡着的人不容易流泪。下一句是。睡着的人可以自由的飞。我们看着那束打过来的白光。她的脸一瞬间出奇的亮。她的眸里全是惊恐与战栗。她指着光。光!光!突然大声的叫起来。

把她的鼻子打流血。她才安静。头发被我揪的凌乱。掉了好几丛。粘着汗水的额前发像沾污水黑拖把布条披散于颊。血从她鼻孔欢快的流到她白布拉吉上。流到她的雪白大腿上。流到她的裸露脚踝上。流到只有一束白光的地板上。那血,欢快的流经我的脚,我的无动于衷,沿着屋里墙壁与地板结缝流,出不去。她的血是她的血,不是我的血,她的难过是她的难过,不是我的,但我希望她的钱是我的钱,她便死去。人之初,性本善,我被改变了,我不认识我,我照着镜子,哭着喊着找我,可是失败了。没有成功过。

从前,绿色的山谷里,布谷是这样叫的。‘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她仰着头。说完了。我用红布蒙着她眼。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我感觉到了可怕。因为无数的白光,像一根根探照灯柱,直刷刷的,毋庸质疑,根本不征求我的意愿的射进来。……啊!!!!!!


‘不古不古……’‘不古不古……’‘不古不古……’‘不古不古……’

[ 本帖最后由 等花火 于 2008-7-12 01:28 编辑 ]
发表于 2008-7-12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等花火 于 2008-7-11 21:58 发表
人要么是群居动物,要么彻底离群,在陌生中迎接重生、涅磐


很有道理。还有那句“眼角眉梢不是一场误会”,是FAYE姐姐的歌吧,林夕的词就是那么COOL
 楼主| 发表于 2008-7-13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小孩,是林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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