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的流年

晨墨

　　［开始？结束？］

　　音乐响起，而帷幕落下。

　　电影早已结束，我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毫无知觉。她坐在我左边，却不再愿意靠着我的肩膀，左手握着右手，静静的看着荧幕上跳动的字符，一言不语。

　　走吧。她说，然后径直起身。

　　走吧，我说，走吧。

　　影院外是黑色的夜，有如水般冰凉的月光安然陨落在灰色的水泥地，这个城市，种植着许许多多的法国梧桐和一类叫做香樟的乔木。月光将香樟影子拉长，遮住她瘦弱而憔悴的身影。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孤独落在地上，寂寞而哀伤，带着淡淡的绝望。

　　她说，我要离去。然后依然往前走。我只是紧随着她，像是个小跟班。泪水却早已经凝固欲落。我想问她：“我们的爱情到此为止吗？”却一直无法开口，因为我知道这份冗长而寂寞的爱终究要结束，到此为止。

　　我只是路过一个以纯店的时候碰到了她而不是在影院，而今却要以电影来结束，这算是谁的始乱终弃？还是我在一不小心之间就虎头蛇尾了？她一直不说话，而我的思想开始哭泣，无声的，寂静的，深情的晃荡在幽静的夜间。

　　我看过三次《泰坦尼克》，她说，每一次都哭成了泪人了。然后露出绝美的笑，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华丽之后开始凋零，一瓣一瓣的落下，承担不起的哀伤与沉痛。

　　陪我看一次《泰坦尼克》吧，她说，我还想再看。于是我陪着她缓步走进影院，假装平静的坐下却内心澎湃。电影的开始对我来说已经是闭幕，从此我就要失去她——失去一个我深爱过的女人。旋转的灯光开始将我迷惑，我用力的咬着嘴唇眼神黯然。

　　《my heart will go on》响起的时候，她兴奋的叫起来，摇着我的肩膀说，你听你听，我好喜欢这首歌。她似乎有意将那种兴奋维持到最后，于是电影结束，她并没有落下任何一滴泪。我却几欲哭成泪人。

　　没看过吧？她说，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哭得比你还厉害。

　　没看过。我轻声说。事实上我看过，我不过是想要将自己的泪水藏匿在电影之中，荧幕上一片漆黑，我的未来，在失去她之后是否也如此？

　　渊，你走吧。路边的灯光将我的记忆唤起，灰色的天空弥漫着淡淡的阴郁，月光在我眼眶边缘的泪水上闪烁，晶莹剔透，像是精雕细刻过的玉石。这个城市的中心，我们分道扬镳。byebye，她说，脸上刻着灿烂而忧郁的笑。

　　byebye。我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灰色的马路，不再犹豫。

　　［一千七百公里］

　　我们分别居住于相距一千七百公里的两个城市，生活原本毫不相干，互不影响。如果相遇，一定是宿命。

　　我一直不喜欢阳光，许多时候，我只是在夜里打开电脑写一些毫无意义的文字，喝着可乐，常常双目无神的站在阳台，吹着冷风感觉到自己像是蒲公英。生命是如此的飘乎不定，而我却依然坚守着这个植满了香樟的城市，不肯离去。

　　她给我发e-mail，背景是一张妖艳的女子，一张深黄色的沙发，血红色的瓷砖地板，漆黑华丽的长发一直垂到膝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咖啡色的雪茄。浓烟滚滚，整个房间像是燃烧着的废墟。

　　她说，喜欢你弱小无力的字，像是微风拂过的温柔与怡情。

　　我知道了她叫渊，然后淡然的笑了笑，点击删除，继续自己黑白颠倒的生活。那段时间情绪波动一直很大，白天低质量的睡眠总是让我恶梦里惊醒，满头大汗的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脸惶恐。可是阳光就从窗帘的间隙落下，空气窒息的将我逼到墙角，我感觉到了心脏的抽搐。

　　网络上已经有少许的人说喜欢我的字，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一千七百公里外一个名字叫做渊的女子。我把头探出窗外，香樟摇曳在冬天凄凉的寒风中，落叶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我低声细数，像是对待一个出世不久，弱小无力的婴儿。

　　这是我的生命，多次的沉沦在黑色的沼泽，挣脱不开，一直陷落。我口渴饥饿于沼泽之中，阳光的出现只会加速我的消亡，而在消亡的那一刻，音乐不止，我听到黑色的天空开始漫延，撕碎宁静。

　　她不断的在我文字后面回复：我要阻止那份黑色的漫延，我要让你快乐，给你希望。我总是轻易的置之脑后，咬着嘴唇一语不发，接着大口大口的喝着可乐倒头便睡。

　　谁会以为那是真的？谁会将一句幼稚的言语当做安慰？可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已经到达了我坚守着的城市，电话语气兴奋而紧张，我想像不出她要做些什么。

　　你快来你快来，她在电话里说。

　　你在哪？

　　一个以纯店，就在什么什么Freedom酒吧旁。

　　我告诉过她说，我喜欢以纯。莫名的喜欢。她似乎深深的记住了那句话，于是初到新城，便急冲冲的赶到店里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阳光惨烈的打在地上，我能很清晰的看到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橡胶与地面摩擦而出的焦糊味。香樟新长出嫩黄色的叶子憔悴的低垂着，我目光茫然，坐在出租车里平静而梦游般的看着窗外一帧帧画面快速闪过，华丽消失。

　　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喜欢吧？她看到我的时候从店里蹦将出来，手里提着一件深红色的羽绒风衣，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干净而漂亮的脸蛋，微微一笑，不知所错。

　　我早已经忘记了那是哪年哪月，忧伤与烦燥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吞噬了我的思想，我看到黑夜的天空开始沉默，黯然的落下星碎的雨滴。然而那天，碰到渊的那天，我真的很快乐。她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奔跑，穿街走巷。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老高老高，我能清晰的闻到淡淡的发香像溪水一般绵绵不绝的流淌而出，她微笑时候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晶莹闪亮。渊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吻了吻我的左脸颊；我把她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用力的拥抱……

　　我们只是拥抱，很长时间很长时间的拥抱。然而那已经足够，我快乐的笑，她却抬起头细数着路边苍翠繁华的香樟。她偷偷的窃走了我的心，做到她所说过的话。却不知，自己某一天的离去，会让我生不如死，肝胆俱裂。

　　阳光渐渐变灰，天空的云朵阴郁而寂寞。我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城市继续自己的生活。冬天的空气愈加寒冷，我却从未想过要穿上那件深红色的风衣。一切如前，而我刚刚开始的笑容是否捱得过冬天，亦或早已经夭折在她出现的那一瞬。

　　四天之后，她便离去。

　　她说，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习，而你又不愿意别人打破自己的生活。

　　这就是离去的理由吗？我站在阳台，吮着柠檬味的棒棒糖默不作声。缘于此，终于此。她平静的收拾行李，阳光从打开着的房门涌进，将她的影子长长的拉到我身边。一切，像是无声的黑白影片。

　　既然离去，那便离去吧。我笑着回过头，把行李箱提在手里，将她送到五百多米外的公交车站。

　　我要打的。她说，目光恳切的看着我。

　　好吧。我说。

　　十分钟后，我们出现在另一棵樟树下，像是两个彼此陌生的人，互不理睬。此处离火车站有十多分钟的车程，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四天内的所有事情然后决定何去何从。她不安的低着头，左脚拨弄着花格地板似乎在写一些什么。我淡然一笑，脸色苍白。

　　［彼得潘］

　　时间跳动，故事在一段又一段毫不相干的线索中不停穿梭。我感觉到心脏一步一步渐渐的衰竭，像是阳光之下快速老化的橡胶，在又一次的风狂雨骤之后“哗啦啦”的剥落。

　　她回到了她的城市。e-mail里她说：这个城市充满了诱惑与狂想，我站在灰色的天空下，凛冽的北风中茫然失措。一棵又一棵的银杏开始落下失去营养而枯黄的叶子，霓虹起处，音乐糜烂而消沉……

　　渊所在的城市只种植银杏，而我，依旧固守着自己的香樟。我依旧在写自己的字，而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我时常想不起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什么联系，只是偶尔眼睛累得流出泪水时脑海里蓦然间闪过一幅永恒不变的画面，画面里，她站在以纯店外，手拿深红色风衣，长发飘然，面容苍白。

　　两个城市的唯一联系就是长江，你住长江头，靠近沱沱河——也就是长江的源头。我靠着鄱阳湖，邻近于长江的尾部。我查着地图，打电话告诉她。

　　真的吗真的吗？她依然那么的兴奋与天真，丝毫没有感觉出距离的遥远，更不知爱情会在空间的长度中渐渐缩减，直至消失。

　　我不说话，看着地图发呆。那是多么短的一段距离，却又是多长遥远的一个故事……

　　冬天，春天，后来是夏天。

　　电话费在那个夏天显得特别的贵，我们也似乎因此而很少聊到未来。一些家常，一些琐事占据着我们的大部分谈话，我细心的观察到声音的不足。时间的拉长开始让声音变质。我站在五楼接电话，时常感觉到无线电穿梭香樟时候的虚弱与沧桑，匆匆而过的行人让我心慌得情非得已的闭上双眼。她开始厌烦这样的生活，两个多月的一次见面依然无法将她心头的孤独抹杀，她立在户外，轻声耳语说：城，今晚的月色好美。像水一样的将我包围，吞噬我，我感觉自己在变冷，融化……

　　有月光吗？我说，我们这里一直在下雨，一天，两天，三天……我记不起空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潮湿而霉烂，香樟开始有生气，叶子鲜明而灿烂。

　　地域差异导致天气的不同总是让我们很尴尬，她不再告诉我说月色如何，而我，习惯了草草的把电话挂掉然后抱着被子瑟缩在墙角，简单的瑟缩，直到天明。我一直以为在她没有出现之前的那一段日子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后来她很少再给我打电话，我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淖，无法自拔，沉沦其中。

　　艾草开始飘高，香樟开始繁华的时候，我又接到了渊的电话，内容简单而苍白，只是在莫名之间，她提及了一个叫做彼得潘的人。

晨墨

　　［告别］

　　你知道吗？彼得潘并不是一个坏孩子，他只是有一些淘气，喜欢捉弄其它的小朋友，后来小朋友都不再跟他玩，处处避着他，孤立他……她在电话里对我说，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让他孤独？如果我们给他快乐他会怎么样？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把话说完，听筒里传出她泪水落下时撕破空气的声音。宁静的夜空开始明亮，光芒万丈的灯塔似乎立起，驱除着难过的声音和影子。我在惨白色的光线下茫然，哀伤涌起，久久不愿逝去。

　　那仅仅是一个故事吗？如果是，她怎么可能哭泣？渊告诉我说：我只为你的故事而哭泣。难道她在骗我？难道一切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泡影？

　　有关于彼得潘的故事网上如是说：

　　一个淘气的男孩，以捉弄他人为乐，以至于小朋友对他产生了恐惧，不再与他游戏。他开始孤独，寂寞，不愿长大。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小岛，便自制竹筏独自一人前往。孤岛上一无所有，空旷没有人烟，小鸟的飞舞都如此的落拓忧郁，他却莫名喜欢着，不想再离去。于是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孤独的居住在荒岛之上，享受着寂静与痛苦并存的绝望。他只是害怕看到别人的回避，他只是希望看到小朋友寻找他的时候焦急的表情，然而，那一天迟迟没有到来。他终于耐不住寂寞，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却在岸边，发现竹筏早已让海水冲走。于是，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孤独的居住在荒岛上，自己一个人，因为一时的淘气而无法离去……

　　我并不是彼得潘，我孤独然而我从未捉弄过别人。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了品味孤独，咀嚼着酸涩的柠檬不想再反抗也无力反抗，于生活和宿命，我习惯了逆来顺受然后默不作声。

　　你并不是彼得潘，她说，你不可能是彼得潘。

　　我似乎听出了一些什么，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明白。夜里，那个名字开始盘旋在我的梦境，我飞在云朵，踏着徐徐而至的微风飘零在苍穹。渊站在海的另一头，长发飘散，笑容灿烂却又泪水汪洋。海水快速上涨，淹没了城市的香樟与银杏，泥泞的山村还有轰然倒塌的泥墙。目光开始陨落，与空气擦出火花然后消失……

　　渊，不要离去，我爱着你你可听到？

　　我记得那个夏天就快要逝去而秋天很快就要到来。那段时间我烦躁得无处可逃，好几次拿起枕头蒙住头部想要将自己杀死。可是一切如常，我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满面的憔悴及眼角边缘的血丝，谁会相信，我不停的往返于阴阳两界间的缓冲区，义无反顾的！！

　　她说，是的，彼得潘说他喜欢我。

　　可是你说过你爱我，喜欢着我的字。

　　我可以对你说我爱你，自然也就可以对别人说。

　　然而我也深深的爱着你。

　　你能爱我自然也能够爱别人。

　　渊，不要离去，等着我。

　　头疼欲裂，我抱着头部瑟缩成一团，泪水落下，一种从未有过的哀伤像藤条一样漫延开去，占领阴暗房间里的所有空间。我盘算着要不要离开这个充满了香樟气息的城市，长江尾部，我要告别。byebye。

　　［晚点的火车］

　　我已经忘却，已经忘却。已经忘却灿烂而华丽的阳光，忘却奔腾而绝美的长江边缘，忘却生命滑落苍翠的哀伤与疼痛。我不明白了开始与结束的定义，不明白生死边缘的惆怅与徘徊，不明白火车轮子撞击铁轨发出的声音是清脆还是浑浊！渊，你也忘记了吗？

　　一千七百公里折合成K263的行驶时间为19个小时23分钟。

　　火车晚点了半个小时。渊笑着抱着我说。

　　我是否也已经晚点？

　　她默不作声，那一次短暂的拥抱也已然成为了最后一幅绝美的画面。

　　我站要银杏下，她站在我身边，风从我们之间的间隙呼啸而过，两人近在咫尺，心灵的距离却依然是一千七百里。她微笑，笑容失去了幼稚却依旧灿烂。空气里弥漫着发香，却让我感觉很不习惯。渊，我们谁在变？

　　真的爱上了彼得潘？我问。

　　不，爱上了一点点，然后停止。

　　一点点的爱是多少？

　　不是多少，无法衡量。

　　为什么不继续去爱？

　　你不是要我停下来等你吗？我停了，结果你晚点。

　　然后呢？

　　我爱着另一个人。

　　谁？

　　你和彼得潘之外的另一个。

　　为什么？

　　我徘徊在两个人之间，很累，我想解脱。只有他能做到。

　　能带我见见彼得潘吗？

　　不能。

　　理由？！！

　　他还没长大！！

　　他还是那么的淘气吗？

　　不，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淘气。

　　矛盾吗？

　　不矛盾。

　　你看到我的泪水了吗？

　　不想看到，因为你从来不关心我的泪。

　　渊，我舍不得你。

　　那么，陪我看一次《泰坦尼克》吧。

　　……

　　那一天，阳光很灿烂很灿烂。她对我说，西北的天气就是这样，天空蔚蓝蔚蓝，看不到一片云彩，晴空万里。我站在长江的源头一棵枯死的银杏下，仔细的默写着沱沱河的奔腾与咆哮。天空依旧蔚蓝，而渊，已经走得老远老远——她已然爱上了另一个我从未谋面的男人！！

　　［梦境］

　　彼得潘是谁？

　　我不知道。

　　他爱过渊吗？

　　我不知道。

　　为什么她会提起他？

　　我还是不知道。

　　他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他不是一个谜，他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喜欢逃避和捉弄他人的孩子。我梦里有他，却从未见过他。

　　那么他存在吗？

　　不存在。

　　为什么？

　　因为我没见过他。

　　那很重要吗？

　　很重要。

　　原因呢？

　　原因？呵呵，渊离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存在。

　　你不是说他不存在吗？

　　是的。

　　矛盾吗？

　　不矛盾。

　　你很奇怪！

　　我不奇怪，奇怪的是渊。

　　为什么？

　　因为她离开了我。

　　她离开你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她奇怪？

　　她因为不存在的彼得潘而离开我，所以奇怪！！

夜叉－妈

DD

晨墨

呵呵。。。很多人告诉我说，不理解最后一节对话的意思。。。

不知这里是否也如此。

漫卷云舒

你文总让我感到一种窒息般的忧郁,
游离在文字里,虽然很华丽的想像着,
却又很孤独的影子笼罩,
说颓废吧,不是，说深沉吧,不是,
总之同样的写分离,你的文却让我感到梦般的经历了什么,
也许不该喜欢这种感觉,
估计很多人会不自觉地坠入这种感觉里,
我想像不出如果你写阳光些的帖是什么样?
问好，好久不见了.

晨墨

呵呵。。。谢谢版主大人的加精。。。

这段时间在榕树下比较忙，所以很少有时间过来玩。。。

其实此文我只是想表达最后一小节的几句话。。。前面的那些铺垫显得有些长，但还好，可以表达一些思想。

漫卷云舒

我感觉你最后一节也许是表达了文中的"我"和彼得番是影子,却又不完全是一个人,渊忍受不了分裂的"我",宁愿过普通的而平淡的生活.个人意见,千人有千人解说,别见怪.

晨墨

这个.....

那么我就直接点明最后一段对话的意思吧.

重要在最后的一句:她因为不存在的彼得潘而离开我，所以奇怪！！

许多时候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因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而夭折.如果一个人不再爱上一个人,那么她总会有许多的理由来敷衍你,那些敷衍或者深奥,或者易懂.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用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让你知难而退。
我想要说的是，彼得潘是不存在的东西，而渊不过是想要离去。却偏偏我依然对她说着爱。

于是她造出彼得潘这么一个人物，让我放弃。。。

这样说明白了一点吧？呵呵。

玛雅人0

原帖由 晨墨 于 2007-11-28 12:19 发表
这个.....

那么我就直接点明最后一段对话的意思吧.

重要在最后的一句:她因为不存在的彼得潘而离开我，所以奇怪！！

许多时候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因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而夭折.如果一个人不再爱上一个人,那 ...

如果彼得潘真的不存在，那么她的一切话语都是捏造出来，目的是让“你”彻底放弃，因为她想离开。
如果彼得潘真的存在，那么她肯定在2个人之间痛苦的徘徊着，在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想逃避。

漫卷云舒

原帖由 晨墨 于 2007-11-28 12:19 发表
这个.....

那么我就直接点明最后一段对话的意思吧.

重要在最后的一句:她因为不存在的彼得潘而离开我，所以奇怪！！

许多时候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因为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而夭折.如果一个人不再爱上一个人,那么 ...

其实爱就是爱了,应该很简单,不爱就不爱了,也应该很简单,如此而已.

茶荼

如果太迷茫了，那就不要继续了 ，文字只是发泄的路口

╭☆╯Ice

似懂非懂 .....
为什么爱情不能简单 爱或不爱 几个字而已 却有那么多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