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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的一堆新概念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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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3 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出埃及记-----以姐之名与K同行

谨以此篇以应和辽宁女诗人雷子的长篇诗作<<出埃及记>>的完成,并遵她的文字之约而作
     ----------第六指


    那行进的队伍必定有我!K,我注定与你同行,遵循那高擎的救赎之杖。

    象这样的此刻,我们还需要什么言语?这放纵的埃及之地己沦为一场场词语的狂欢;踯躅、奔走、交媾、迷离、失心、欢狂、跳舞的假面。他们已失却求救的语言,彼此的交谈成为一种算计,人们围着魔鬼的燃火高蹈着欲望,那奢华的交响乐早没有一丝怜悯与简朴的追忆。「狂欢吧!人们。为我们的无知狂欢并且引杯待死。」他大声嚷嚷着,并以一个神圣的姿态,立在高台之上。偶尔有些嘲笑经过,打眼下的夕日依旧如一盘血腥的罪恶;还有谁能理会或记得暗夜里也有着游魂叩问中的乞求与叹息。他们都错失了一种家乡纯净的声音,他们都放弃了对圣洁的绵羊的饲养,他们失去敬畏,他们不再为自己的心灵献上祭品。

     埃及的城廓依然冷硬的矗立,失去了温暖与守护的本质。虚伪的旗帜得以张扬,那些空洞而恒久的星辰在喻示着明日的满目疮痍。一群舞娘露着肚脐从城门涌进,排水沟里流淌着的美酒,在谎言下佐证着一个所谓的盛世;呵,这物与欲的盛世,有谁还记得一句警言。情感在文字里被这么简简单单地撷取,就急急的被献祭于一场场肉欲之欢。他们持续着,持续的逐渐失去警觉,而行向炼狱。

     K,你说:他们必得那场最终审判式的宣告。而我们自恃知道这即将露出恶魔狰狞的前曲,并以此名哭泣。

     那么哭过就走吧。神与摩西立下契约,而我必与你约;遵循一切圣洁与道德的名义,我们走吧,遵循这心灵之杖的指向,出埃及。走出这围困、沉沦、麻木、失心之城,到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 。

     K,我们曾有一个共同的姐姐,她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个情感;她引领着一群洁净的绵羊与幼弱的你我,曾怎样美好的生活在一片鲜嫩沾露的草原之上,白云之下。姐姐躺倒就是一条宽厚甘甜的河流,我们在她的怀里哗哗欢笑。姐姐走在前面,她纯洁慈爱得象白云在草地上飘。姐姐不是让我们爬着累的高山,姐姐是我们酣睡静梦的蒙古包。姐姐她每天都在快乐的唱,她的歌声里是美妙的天堂。。。。。。而K,我们歌唱的姐姐和我们为姐姐的歌唱已然死去,我们再也无法从她的眼里寻找纯净的意义和那关爱的品质。我们曾在同一天哭泣着失散,沦落于这埃及之城,这罪恶的狂欢所在与我们的愁苦所在。想象我们曾不期然的徘徊在这高耸的城墙根下,也曾一样触摸着冷硬的石块,渴望石头里流出柔情的水。我们失去的也并没失去探求向往的美好,我们反复的叩问,决定又放弃;我们注定的要去期待一次注定的遇,而彼此舍求一同出行的勇气。

     那我们走吧,行进的序列里我们只需遵从,我们确定了的正确。我们有彼此的挽手与相扶来坚定。让那些俗世污浊的白眼与嘲弄留在我们蔑视的身后,让一切虚伪与谎言的狂欢沉沦在那罪之城去等待地狱的火烤,懦弱必将是他们的镣铐,麻木必将是他们的枷锁!而我们前行,前面是伟大的摩西,他的上帝之杖,必将引我们寻得洁净的永恒之宿地。

     渐行渐远那曾失落的埃及;亲爱的K,在哪里你我都曾如柴烟,在黄昏之前的舞;纵然有过数以万计的停顿,却还是飘缈没有依靠。偶有回首,视却茫茫。我们曾无数次在喧嚣的烟花之夜呼吸,枕着疼痛的枕头,为悲哀的所悲哀,而我们并没有失去向往的美好,并且对于挽歌也有着如月圆的遐想,是阿!遐想,许是一个那样的乌托邦,也足以让我们给自己理由出走,我们前行必将前行到达之地,会有我们的姐姐在等着我们。

     在哪里,世界将消失所有围困的城廓,我们看不到冷漠的建筑。姐姐的草地会越来越宽阔,流奶与蜜之地啊,蓝天下,姐姐的羊群依然象一朵朵云在游牧。K,我们将忘记悲伤,我们将沿着诗歌的河流淌,将沿着花的小径雀跃。我们跳舞,我们象小鸟一样歌唱,互相交换着棒棒糖。在哪里,我相信不会再有死亡,我们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都象一株善良的植物生活得安详、宁静、美好。傍晚,我们手拉手坐在秋千,晃晃荡荡的一直荡到月亮之上。清晨,空气里总有溥荷的味道,我们早起伸伸手扭扭腰一起做早操,姐姐的单车又骑在爱情的路上,我们偷偷跟着紧紧追跑。。。。。。

     K,出埃及,我们一路同行,这己是一种幸福。我们坚定的从着那约定的杖,纵是千山万壑,泥泞深陷的跋涉,也决不放弃一路不断构作的理想! 看;那前面的海也并不是不可逾越,只要我们心灵的摩西,一丢下他手中的杖,貌似艰难的海就会成孱弱的水;劈开,呈现出一条路,我们穿越,彼岸正是那美好,宽阔,流奶与蜜之地,我们的姐姐之处!

     走吧,K。因姐之名,我们前行。。。。。。


[ 本帖最后由 第六指 于 2006-7-23 14:1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7-23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嗨,尾生,尾生。。。。。。 
[ 荒原 发表于 2006-6-8 19:19:00 ]

     便这样胡言乱语的行走,令晚的酒醉已让我分不清快乐与悲哀的本质。其实也无需必要分清些什么;这个逝水纷飞的季节,迂回错落消失于城市的情感,早已失却记取与怀念的价值。蹒跚于街头,冷眼向污水沟边一排灯火的排档,关于65度酒和浓妆女人,高蹈的张狂与嘶吼中;谁还会沉默下来,去想想这个城市几千年前也曾有着纯净意义上的传奇。

     《庄子·盗跖》:“尾生与女子期于梁(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嗨!尾生,尾生。。。。。。恍惚中的不经意一瞥,你正从我的身旁匆匆走过,带着那一行远古文字的简约与朴拙,你清秀的面庞,依然有着让人千古感慨的诚守信用的从容。

     嗨!尾生,尾生。。。。。。今晚,你要去哪里?这个城市已不再存有那些可贵的标志,每个路口已然消失了那些简单不渝的深情站姿。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反复止息又前行的物质主义的恋爱男女,他们崇尚炫目而僵硬的金属,只愿去遵从亨乐与快感的交通。生冷的水泥填满一条街,我们行进着的继续行进着的浪漫,还会存余多少纯粹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约?

     嗨!尾生,尾生。。。。。。错落于我们这个年代的你,是否还会依然那样笨拙的去坚守?如果如果可以成为一种如果的借口,今日你是否还会为你的约而至死不渝的前行?如果又如果今夜我的那份醉中,还依然能有一丝清醒的可祝福的追忆,我当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辨识你的存在,追寻你渐远的影踪,我愿鼓起困惑犹疑中仅余的那点勇气,义无反顾的跟上你,叫住你。

    嗨!尾生,尾生。。。。。。今晚,我怎会如此痛楚的感慨我们错失了你的那段历史。也请你轻轻的告诉我:断失没有了传统美德遵沿延续的我们这一段时间,究竟还有多少可成为将来值得记述的历史?如果它只是一种问号,那么,问号的后面到底还有多少问号也请你直说。我今晚再也不想放弃叩问的权利,直到燃尽生命之火的最后,直到你能说出我们的存在抑或死亡,还有多少可值得后来人怀念的意义!

     嗨!尾生,尾生。。。。。。现在,我也想借你一杯淳朴友情的醋来醒醒酒,我很想清醒一点看看这个世界。也想去城南的商业街挑几件适宜的衣裳,打扮得贤良淑德,去你的年代看看你深爱的姑娘的模样。我愿在美德中生活,在诚信中交友,在青色瓦片下简单的生活与恋爱。

     嗨!尾生,尾生。。。。。。我只想叫住你,只想告诉你:今晚,你的姑娘会不来,今晚的天气不好;有暴雨有山洪暴发。今晚你己无法找到那熟悉的木桥;那已是一座现代的高架桥,当你茫然立于在这所谓的现代文明尖啸的铁器中,守候你的姑娘时,你一定要小心被它们撞倒。

     嗨!尾生,尾生。。。。。。


[ 本帖最后由 第六指 于 2006-7-23 14:1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7-23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寂寞是反复开启的灯
[ 荒原 发表于 2006-4-13 19:59:00 ]

你上前一步
我上前一步
明明渴望撞身而暖
却总一瞬又
错开

当我伸手触你,你总是在那可近之遥。却一缩手,你就如此遥远。宝贝,无法再承受这份被禁忌的游戏,而去忘记所有。就如在一把短刀上跳舞,踩着血在狂欢,那无法捉摸而试图捉摸的弦,己失却音准,我们都己无法轻松轻轻地哼唱,象以往的岁月。沉默的你,暗里流泪;;我的寂寞,开始飘在荒芜里,寻求消逝。

小心风
它会象刀片割过天空
甜蜜也会流泪
割破的天空会下雨

宝贝,此刻,我们却都己失却语言,彼此在挣扎着寻找救赎。那些温柔在手心里的日子,己开始渐渐失去温度。这个无法决定价值之所在的年代,我只是个游牧者,以空虚为四处随意的居,只为了存活着的无所是事而寻求无意义的意义,一滴雨便能击疼我,便能让我先你一步放弃真实,执你之手,在你的帐房纠缠偷欢,早己遗忘了彼此应该需要澄清的叩问。这一份犯了禁忌的游戏,原来最终寂寞的结局还是明了。

寂寞
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城市的喧嚣中
落下重重的一节拍子

宝贝,你必定忘記我属于那一个角落里的一支烟,袅袅上升固然有数以万计个停顿,或深吸一口瞬间的快感,又怎能可以说执意的去坚守?允许我是一个白色的乌托邦,只有去向往的美丽;不断构作消散,只会空余一堆灰烬的记忆。这个夜,人群里又将是谁打着拍子走去,我和你跟他的距离又有多少?沉默的你,一如既往的看着我,天真得没有沉思。

这被禁忌的游戏,谁在反复的唱。。。。。。

宝贝,以我畏罪之身陪同你裸睡,房间里没有任何真实的触感。那被风不断撩起的白色窗纱,如泄精后长长的惆怅。我开始逾越那刹那的愉悦,又赤裸在幻觉的刑具前,我惧怕却无法找出理由以获得赦罪,只能被鞭打背着十字架深陷在沼地里行走,谁能给我宽恕的一杯水?

于是
反复地关灯
又开灯
只为寂寞
想再看你一眼

我己经学会了写诗,我是否也学会了忘记你。。。。。。
 楼主| 发表于 2006-7-23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 
[ 荒原 发表于 2006-3-28 21:05:00 ]

     人往往无法警觉,也许干脆就是一种习惯了的漠然.;在人生的某一阶段,我们身边的某人会是那么特别。他或她对于你具有一种无法取代的特质,就如你身上的气味。这样的人出现得又往往是天经地义的轻巧,而容易被忽略。可他们就象注定了的一阵风,吹走了就走了.

    就说说我吧,还有那阵风。

    那时候的我,总自觉是个生活的受害者; 失落、挫折、郁闷,如影随形。我不知道如何去适从外面,一下从顺风顺脚的状态跌落至几乎无法翻身的窘况,忽然间莫名的对外界的一切都作抗拒。仿佛外面的空气也是尖利的,我整天绻缩在家,小心门窗小心布置着对外面的防御,这不象个斗士,不过是一个退无可退的弱者最后一些绝望了的下意识自护罢了。我己然失却了所有的勇气,甚而无力去接受亲情的救治。而最后一点所谓的自尊却让我更胆怯。有如一个苍白的病患,躲避着阳光。

    可我还是会去外面走走的,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痴迷; 每每夜深人静,我都习惯轻轻开门轻轻走出,象一个夜游者,走入小区不远处的小巷。这是一个绝少人走的巷子,幽深而弯曲的伏在夜的胸脯上延伸。这时我不需要思想,我也只愿感觉自己在走就好了。那一声声在静寂中响起的脚步声,仿佛我那有结奏的心跳,一下一下数着我人生最后的一段旅程。此时,我犹如超脱了我的躯壳,超脱了对生命的渴望; 这样的一条静谧的小巷,似乎将死亡也诠释得格外美好。那些在白天也许喧闹过的门面,此刻安静的闭着对我视而不见。窗口的弱灯光随着我走过而在身后渐次熄灭,一些飞蛾状的天使,抖落着磷粉,挥动着魔棒,变幻着各种美好安详的景象,诱惑我前行。看得见小巷的尽头有一片异常的光亮,我知道在那里一脚踩空,我的所有一切就会解脱。。。。。。

     多年以后,我一直迷惑在我的生活中是否真的存在过这样的一条小巷。也许这只是个梦,但确实的,在那些日子里我一直在这样的小巷里独自前行,以一种义无返顾的走姿; 安静而诀别地向那光亮处越走越近。那段时日,我相信我那可期待的一次坠落与人与己都是一种好处,直到有一天一阵风从背后紧紧地将我抱住。

     这巷子绝少起风,可那天从背后突然蹿来一阵风,冷不防的紧紧将我抱住。它柔软的身躯贴伏在我背上,象一件棉袄裹住我,让我感受温暖。它轻轻的告诉我:有它在我背上,一个男人会感到很重。我并不是轻得一无所有! 它的呼吸是那样真实,让我想起一个女孩,曾经闭上眼,羞涩的给了我第一个吻。它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让人闻得到春日的阳光。它的手环着我的腰,摆摇着我的身躯轻轻舞蹈。它又声声哼唱,象燕子穿梭在柳条间追逐嬉闹。。。。。。。

     一阵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刹那间将一切改变。我猝不及防的走在二月阳光的街道上,看见对面一个女孩正回头对我会心的笑笑,这一天如此美好。
发表于 2006-7-23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想沉静,不说话,就这样在你的 文字里深思!
 楼主| 发表于 2006-7-23 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情感消失的年代

「事物还是停留在原地好哇。」他无比悲哀地想着,而今他已厌倦于改变,就如以前厌倦于自己的不改变。

      十一月的寒夜有些张狂,外面的风呼啸着,仿似有些铁器般的尖锐 .他关上窗,以隔绝一切的高姿态临窗下望.外面的脚步在纷扬的雪花里错乱着,邻窗的街道树,几片瑟瑟的叶子将要离落,隔窗的冷空气里总有不安的声音敲打玻璃.莫名烦燥,就如天竺鼠滾着轮子奔跑,无止境.室内的空气飘浮着一些僵硬的文字.多年来,他己习惯于害怕转折.对于给了他兴奋与不兴奋的她们,他从来只站在自己之外,旁观如一场烟花的遇,如此消遣而己.

     而此刻,远方的她呢?

     在这个年代,爱己然失却爱的含义.我们都无力翻转一个年代;哦,六零年代,父母的老照片,那锣鼓喧天的生活,诗月淡风下的清纯,己在褪色的期限.突如期然的物质景象,快速刷新着一面旗帜,一个象征,一次激情.我们都无力抗争,无所适从.转眼间小A与小T迈入速食的年代,坐落在快便的店铺里,流行性的快餐,标准统一的口欲,有如急于完成一次例行的爱情交接.转瞬间他们就奔向了各自的站点,恍惚似一场冰淇淋式的道别,顷刻融化.在这个据说先进的现代的超前消费的时代,翌日我们醒來,面对一个兀自照着市场机制运转的地球,那满街丢弃的如消费后的包装纸般的承诺.我们是否会觉得昨日怎样忽略地忘了需要一些储存?于是,我们都感到窘迫,生命处于一种缺省的状态.站在公告栏前,或许我们可以漠视他人的寻呼,又怎能否认怎样的事实:A丢了,B走失了,C不见了,D又在哪里?E在寻找......而我们真的不曾有过消失吗!?他咳嗽了一声,从我们的行列中抽身出来,满脑疑惑又不安地走回他那局促的居室.

     而此刻,远方的她呢?

     那份激情后的沉淀会是一份弥久的情感吗?那样一个令人怀念与痛楚的年代己不属于我们.过份流行的时尚和结奏,已然打倒了永久的标志.那能烙入人心的长长久久的深情坚守的站姿,早已是城市里忽视掉的一种缺失.我们应追求的东西那么地显而易见,可我们却去习惯了麻木,谎言,虚饰,算计及物质性的欢娱.不再相信牺牲是永垂不朽,以致再也无法自信与信他.在堆满的食物前我们逃脱不了饥渴的焦虑,这是为什么!!!他是一个诗人,他写的诗却从来不属于他,抖落下的文字仿如隔壁的他对他的叩问,他始终无法穿越那堵矛盾的墙.他是他吗?她又会是她吗?他是她吗?她又会是他吗?他企图在反复的辩驳中,变得坚定一些,却依然徒劳的滑向更深的疑虑.爱情亦如此,仿佛一渺少的走姿,在夜中的旷野愈走愈茫然无措......

      而此刻,远方的她呢?

      这个左边右边各种顏色永远划不清界线的年代,伪资本主义己将所有一切变成贩卖的商品.他(她)可以在咖啡馆或一处酒吧里陈列自已,灯光暧昧,气质优雅,姿势美好.明码标价或各自有各自的计算,买卖自愿,默守规则.每一份情感都有等量的货币值.小A与小B走出了这样的咖啡馆,小T与小S走出了那样的酒吧,小A对小T说我恋爱了,小T说我也是.恋爱己变得象A+B=T+S=A+T公式般一样简单明了而适于变换.每个人都忘却了计划体制下,饥渴中的富有.那时,在一个寒夜,他的父亲破天荒的弄来了一个鸡蛋,做了一碗蛋汤,端给了病中的母亲.就这样母亲为一个鸡蛋欠下了她的一生,她宽容了父亲的自私,粗暴,小气等所有一切缺点,而甘愿穷毕生之力与他父亲厮守起一个家.他疑惑有一个鸡蛋的父亲竟会如此富有!?

      而此刻,远方的她呢?

      在这个情感消失的年代,爱情也变为一支箭一张弓.恋爱的过程只是一种蓄势待发.当廉价的激情拉满了弓,总会有不必思量的放手,一场离弦,刹那箭离弓空,谁还会记得谁什么?又会是谁将拾起那箭拉满那弓,习惯的漠然中成为仅仅的需要,连尖锐的箭头也终会绣钝,忘却了离弦应是这样的一次伤害?当伤害也没有了,情感连心也穿不破时,这个年代便消失了情感.

      而此刻,远方的她呢?

      而此刻,现在的他呢?

     在这个情感消失的年代,他和她的爱情能获得救赎吗?
发表于 2006-7-24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
反复地关灯
又开灯
只为寂寞
想再看你一眼

楼主,版主,还有我,以及这个版块的常客们,我们一样都是这个浮躁城市里的一群精神流浪汉啊!!!!

原本也想写一篇关于尾生的文字的,可楼主写了,我就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7-25 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梦到的,和你说一说
[ 荒原 发表于 2006-4-25 19:37:00 ]
         
     象多场电影里的几个镜头的剪辑,一些零乱的凑合。偶尔,我会看出一点逻辑,而这些我都想整明白点,和你说一说,关于我梦到的。但若你只想听实话,我得告诉你,其实我没有梦到。

     知道你又想追问以上话里的矛盾,有时你过于条理。殊不知这世界本就是矛盾的集合体,你我都无法逃脱或背弃矛盾而活;你不要不相信,若我没有矛盾,那绝非真实的我,纯粹的我是不存在的。就如那一个晚,我忽然发觉我被一面镜子扣押,反复叩问而毫无理由。

     那一刻,我茫然无措的站在镜子里,四周无边无际的白晃晃,间或有一些奇异的条状色彩划过。对于突如期然的陌生环境,恐惧的本能让我即刻转身逃跑。然而,四面冲突,我无法找到出口。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这里一切逃离的努力都不可能,你必须顺从并与我交谈。。。。。。」这声音以一种不自然的间断着拉长而缓慢地消失,同时镜里的光也渐渐暗下去;当漆黑一片时,兀的一块燃火的巨石出现在我面前。正在我惶然疑惑不已时,那个声音又响起:「进来,在这里一堆火焰是可以穿越的,一块巨石是能进入的。。。。。。」于是,我顺从的走向那堆火,撞向那块巨石。此刻,天知道;我是这样失去恐惧的本能的。就这样,我处在了一块巨石内的空旷处,赤裸着(那堆火把我的衣服烧成了灰,而并没伤害我的身体)巨石内与我同样赤裸的人正微笑地看着我,他打量了我一会,自言自语的说:「真看不出正面与反面有什么不同,但不同确实是存在的。。。。。。」接着,他对我说了以下的一段话:记住,当你悲伤就会有另一个你的快乐。当你失败就有另一个你的成功。当你很丑就有另一个你的帅气。当你被伤害就有另一个你的痊愈,当你绝望就有另一个你的新希望。。。。。。反之亦然,生活从来就这样;不仅仅只有正面,还有一个可迂回到达的反面。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一面这样的镜子,你打碎了它等于打碎了另一个你,而这绝非真正的生活!

     关于以上,我不想去追究梦与真实的距离。我愿意坦承无欺地告訴你,你觉得它是我的一个梦,那么它确是一个梦。你觉得它真实存在过,它也的确存在过。更或许某天你也会走入这样的镜子,跨过那么样一个无形而实存的界限后,我们便不再说梦到了。

      而在这之前,我还是必须这样对你说:「我梦到。。。。。。」

      我梦到我在一个人的身上写诗,我蜗行一般的执拗地在她身上刻下字:她的眼睛深陷入我的痛苦,我在她的上嘴唇下嘴唇间举棋不定,为某一个章节而无法落笔。她的肩膀记载下我那不堪的過去,她的胸膛是一场盛开又枯萎的恋爱,我缓慢的在她身上刻划我的肉身,她寬厚的背脊滋养我的诗句,并让我越来越真实又越真实越模糊的呈现。我的诗行渐渐爬满她的躯体,象一级级石阶延入她的乳沟,又紧紧缠绕着她的腰身,有時候她会喊叫出声。有时侯我也会扯住她的长发,荡到她的脚底板,打下下一首诗的楔子,这时她会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又能怎么回答?这只是我梦到的。。。。。。

      我梦到有一天,我在屋顶乘上一部公共汽车,看到你是一位对我微笑的售票员。你给了我一张往返于月亮的月票,并说我这第一趟免费。你送了我一包花的种子,你让我每次在月亮上的旅程的沿途,从风景的窗口撒下一把种子。你说你希望我能让月亮开花,开在月亮的地上也开在月亮的空中。到那时,你会送我一辆自行车,你在车后环着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的背脊,我们踩着自行车越踩越高,在花海中穿梭。

      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了,那以后还能梦到如此美妙的吗?

      你一直在说,你想听听我真实的话或真实的计划。你不需要我的梦,可我想回避却还是梦到了你。

      我梦到窗外的树异常蓬勃的生长,很快就包围了整栋大楼。我们绻缩在屋内,害怕得紧紧抱在一起。屋内,我们精心喂养的彩色汽泡鱼在四处不安的巡游,它们急迫的看着那些枝条咚咚的敲着窗玻璃,它们急于投身游入窗外的绿海,呼吸一下新鲜而自由的氧气,可我们都知道,它们一出屋内,外面不正常的气压就会马上让它们一个一个砰砰的破裂,我们祈祷着玻璃不要被撞破。那一刻,我们都泪流满面。

      我梦到,我在背一块又一块石头,顶着烈日,在监工的鞭子下,艰难行进。而一路上不时出现一个尖声尖气的太监在对我宣读皇帝的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某月某日必须完成一座虚幻的宫殿。我不知道,一块块真实的石头在我来回踩着尖锐的沙粒搬运下,是否能垒起一座虚幻的宫殿?

        我的生活己在梦中失去了叩问的自由,这时,我多希望梦到的你,能提醒我记起那面镜子,并给予我站向它的反面的勇气和权利,也许我一站在它的反面,一座虚幻的宫殿或许就能顷刻垮塌,复为一块块真实的可触摸的石头。如那样,我愿意真实的抚摸一座房子一张床,真实的抚摸你的长发你的脸,真实的抚摸你的乳房你的躯体,真实的与你做爱,生育我们的儿女。。。。。。

        我梦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开场白或结束语,但这已是我最努力编造出的实话。关于梦到的,和你说一说:我梦到我趴在一个柔软的枕头飞翔,又突然无止境的坠落。。。。。。


[ 本帖最后由 第六指 于 2006-7-25 01:3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短刀行
[ 荒原 发表于 2006-4-21 20:57:00 ]
     我们还能避免什么?在这个注定要佩带短刀的时代,我们必定在行进的队伍中寻找不防。

     何处不是局限或无法转身的水泥建筑?貌似坚固的牢靠一个不备就是瞬间的垮塌。何处不是尖利冷硬的钢筋?密布于奢华装饰的背后,一次松懈就让你受伤。「你说走吧,今晚的月光多么抒情」我冷笑着随你翩翩起舞,却在姿势的不断转换中,暗暗握紧了短刀。

    短刀行,亦步亦止;想起千年前刎颈而舞的你,舞的那么淋漓,那么深情,那么甘心。我曾在一个英雄的年代史诗般的爱着你,而甘愿面对十万汉军,在四面楚歌中扑向短刀,结束行旅丢弃王位,只求风起雪舞的冥冥中和你依偎厮守!

    只错失了一个年代,一转身,同行的我们却早己如此不堪。行进中总有不期然的防备和怀疑。此刻,「你说街灯中的夜晚也是那么的迷人。」街灯下的你温柔如花,就象一场预定了要演的戏,我们都在为下一次拔出短刀前,找些虚饰的不至于太残忍的抒情场景。而现在,我们只能如此拖曳着時间,在行进中顾左右而言他地刻意让对方忘却彼此手中紧握的刀。

     风凛然而冷冽,看着空中的烟花渐渐冷暗下去,我们都明了背离了纯真的年记里,感情只是一场烟花的流竄,只一刹擦身的亮,尔后便是算计着所得与所失的落幕。风中你裹紧了衣里的短刀,让一把作了结的短刀始终保持一点温度,这一直是让我欣赏你的一个风格。而我,也当穿过你的发梢,寻求一些消失的氤氳,也将有些醉后的兮狂,忘掉一些负重的武装。

                                             短刀行
                                                 刀有歌
                                                      叹息落。。。。。。

       我们行过,还在前行的,也有言语的灯,文字的花,那散发着酒香相拥的夜晚,莫非都只是一出剧情的表演?我们真的就如此无法给对方一点牺牲和留住一些余暖吗?我们难道真的就不能丢弃彼此的短刀,而在战斗的屋顶上彻底松懈下来,一起依搂着看一下那千年前我们夜晚里的月亮吗?

      我们该遗忘些什么?而不该遗忘的却遗忘了的为何又始终记得一把刀!?

      「...就算再怎么美好,也是得留在过去的呀。」面对满街呼啸的铁器和金属敲打出来的骊歌中,我们都己怯于纵情的呐喊,而惯于在暗中摸下短刀。握着短刀的怀念总是那么的牵强而无奈,稍作停顿,便又是那诀绝的前行。你在一个酒吧的门口碰见了M,这个妖治而冷艳的女人己习惯在你的面前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色,她叼着烟,依然是平常一幅了断了又一桩的轻松和自负,她对你数落着自己的刀法及在这个城市走马挥刀的快感。她己然忘却了刀尚在鞘中的那份决断前的沉重,丢了情感的负重,她轻了,刀也轻了,轻得她无法计算自己的重量,是幸还是悲?

       M走了,她总走在我们的如此叩问之前。一些快乐之中悲伤的答案总是背离着时光,不给我们一秒问起的时间。于是这个时代总是丢失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答案,人们茫然四顾,人手一刀而追求斩断的明白。

      走吧,注定的短刀行注定的一个拐角,我们便会刹间望不见对方;一刹那再也望不回那淡水河边,堤岸坐下,手握着手,你望着我的风景,我望着你的风景;我们都忘记了握刀。。。。。。。

      而此刻,而此刻呢?消失却没有怀念只剩下警觉的提防。危险仿佛在哪个角落里出来,躲闪隐藏着逼近。忽然,一声结尾瞬间的咏叹,"咣"的一声刀已出鞘。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吹箫的年代

  我承认;对于你而言,那已是个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年代了。可你要知道,那样的年代确实存在,它对于我并不太遥远,我也曾那么真切的幸福在其中。

          从前有这样的一个世界;我喜欢将那个年代象个童话故事一般开始对你描述。虽然,穿着韩版少女装的你已有意识涂脂抹粉的拒绝天真。你说你早己长大,你不喜欢我叫你宝贝,甚至说你已沧桑得可以和我这个老男人恋爱了;你接过烟吸一口呛一口的说:嗨!带我走吧,给我一个狂欢与纵酒的夜,我可以为你一晚长大。可我还是想说,特别在这个雨下得能叫人宁静的夜晚。

           要知道,从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从前的城市也不象现在布满高入云霄的建筑,从前的树都是天然生长的,从前的夜晚没有酒吧K歌,从前的我们没有日版韩版欧版的衣服,从前的我们都很年轻,从前的从前我们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简单而快乐。我们种植大量的竹子,我们人人都有一支竹箫;那是一个己然消失的年代,我记得它叫吹箫的年代。

           从前只有一座座简朴的村庄;我们的房屋散落在一条潺潺溪流的两旁。圆圆的竹枝和着泥巴造的墙,圆圆的青瓦的房顶。我们在每家的庭院里挖一口甜甜的井,我们和熊猫和平相处,我们喝水写诗,我们都穿着白色的长袍或筒裙,我们撑着竹排与邻村交往,我们用竹笋交换友谊,我们用竹叶相互定情。。。。。。从前的我们没有金钱的需要,我们欢乐而不忧伤,我们骑在牛背上吹箫,我们远离那个物欲的皇朝,生活平静且美好。

          倘如你那时和我恋爱,我会带你走入祖母的竹林,让你靠着竹子,仰起脸看那些透进竹林的阳光,一圈圈的象七彩的肥皂泡,每个肥皂泡里你都会有你想得到的一个梦想,陶醉其中,你会甜甜的闭上眼,这时我就会嘟起嘴将吻落在你脸上。你惊醒,抹着我留在你脸上的口水,恼怒的看我,而我早己象兔子一样钻出竹林,一深一浅的在爸爸的水稻田里跑,我摔倒了象泥鳅一样看着你笑。从前的你我喜欢光着脚丫牵手走在水田里,将泥巴踩得吱吱直叫,从前我会捉青蛙用绳系着让它带着你一蹦一跳。从前我会网些小鱼放在罐头瓶里让你用水草喂着它们慢慢长大。从前的我会挖找蜜甜的草根让你尝尝。从前你会说空气多好有薄菏的味道,从前你会说快带我去森林;你相信我在哪真有一匹白马和城堡。从前我们都喜欢在妈妈的庭院里,吃着玉米棒子,听她故事里的公主将巫婆打倒。。。。。。

         从前我长大了,我穿白色的长袍;我会喝着水作诗,我有爸爸送我的一支竹箫。篝火的夜晚,大人们在为丰收歌唱。我们就坐在我家屋顶的青瓦上,我拿出一片鲜嫩的竹叶,我说我会一直象这竹叶一直鲜嫩的爱你,今晚我将为你我的爱情吹箫。箫声悠扬一直飞到那月亮之上,我们晃荡的心情象在月尖上挂下的揪千随风摆荡。箫声抒情动听,我们象飞落在箫管上的两只彩蝶轻轻舞蹈。箫声如诉,你在背后环伏着我醉醉的和声呤唱。风吹起你的裙摆,你踩着青瓦在我家屋顶上踮着脚张开手一摇一摆跌入我的怀抱;我愿意为你吹箫,一直吹到你枕着我的膝乖乖的睡觉。我爱着你,我就会为你吹箫,一直吹到天荒地老;一直将我们的爱情吹到天上。。。。。。

          我看见;今晚的你已能认真的在听,你托着腮,眼睛里闪着动情的亮光。此刻,酒吧的钢管舞和敲打乐己喧嚣着不太美妙,你站起身向我伸出手,你说:外面正下着干净的雨,我们淋一淋走一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假如你还会吹箫,今晚也为我吹一曲,那个年代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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